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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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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真站在谢玖身后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艳羡,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素锦做过对不起皇后的事。皇后都保证让素锦衣食无忧,她这么久尽心尽力服侍,从皇后还是个疯美人的时候,一路到了现在成为中宫皇后。若是她能出宫,不用一生衣食无忧,够她嫁个健康的庄稼汉子的嫁妆她也心满意足了。
……反正得的那些个赏赐,也够她快快活活过一辈子了,花真满心欢喜地想。
唯独令人担忧的是,万一皇后娘娘离不开她的服侍,省不得放她。
花真脑中浮想联翩,连那个可能无缘的汉子因为这个娶不上媳妇,孤独终老。正在这里,便听素锦突然开口道:
“娘娘,奴婢尚有一事禀告。”素锦从袖口缓缓抽出一封信。外面连信封也没有,只是一张白纸折了两折。“废后朱氏今早叫奴婢过去,要奴婢将此信上呈皇后娘娘亲启。”
谢玖看了一眼,花真这才将信接了过来,呈到皇后面前。
“你起来吧。”谢玖挥了挥手,打开信纸。上书几行娟秀的小字,一看就是出于女子之手:
妾身朱氏德音。以往多番针对皇后,所犯之过错万死难辞其咎,妾亦深悔之。陆氏为妾身杀人灭口,甘愿领罪,生亦污名,死后偿债,实为妾身自作孽,与人无尤。幸得皇后仁慈,应妾身身后事之托,感激涕泠。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唯有家母令妾身自责于心,未曾尽片刻之孝,反累母魂魄不宁,实为大不孝。妾身所犯过错,不敢奢望皇后一再相帮,宁愿以己替母,恳望皇后不必理会妾身之魂灵,吾死之后,只为家母朱氏平灵在寺庙供一牌位,妾身感激不尽。
落款处写着‘罪人朱氏磕拜大燕皇后’。
谢玖看罢良久,才淡淡一笑。
“素锦,你且告诉朱氏放心,本宫既然答应了就不会更改。她所求之事,我一并应下,让她好好养病吧。”
朱德音这封信简直是把自己贬到了尘埃里,甚至怕她不应,连陆氏那个完全没有证据的罪名也应了下来,以作回报,想是做好了此信会被当作认罪供状的证据。
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何苦让人死后不宁。
所谓人死万事皆了,只要朱德音别钻牛角尖,死后也不放过她,她倒不介意成全朱氏这一片孝心。
朱德音在后宫一如既往,幽居冷宫,自得了谢玖的承诺,更是对外面之事不闻不问,完全不管朝堂早为了朱维中自杀一事闹翻了天。
皇帝恼恨朱维中自杀,不肯回京受审,反倒是朱派陆续有人站出来质疑朱维中死的不明不白。若他一心寻死,何苦千里迢迢赶路,直接在老家上吊死亡便罢。
其中不少人含沙射影,意指拱卫右指挥万钟与朱家交恶,不排除他暗下黑手的可能。再直指拱卫司办事不力,给嫌犯自杀的空隙。
朝堂风风火火的又来了一次倒万派,只可惜朱派群龙无首,没有证据全靠打嘴仗。而拱卫司有当地知府出具杵作验尸单作为证据作为依据,立于不败之地。
皇帝除了开始的震怒,一直保持着理智,仅仅罢了十六个押送朱维中进京受审的拱卫司中两名队长的职,以失职论处。其余人员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朝臣虽然心里嘀咕这拱卫司情报、杀人一把罩,伪装个自杀现场更是不在话下,可惜依旧少了最重要的证据,便是打嘴仗也落不着好。
几年下来,朝臣也看清皇帝扶植拱卫司的决心,把拱卫司给泼脏了,无疑就是往皇帝脸上泼脏水,可万钟就不一样了,他只是拱卫司的二把手,皇帝冷落至今,若不是卫贺无法担起拱卫司的大任,万钟很可能早被扔到哪个不知名的小山沟里喝西北风了。
毕竟皇帝宝贝皇后跟眼珠子似的,偏偏皇后与万钟有过那么一出似假还真的丑闻,即便是被人诬陷也够令皇帝膈应的了。
君不见皇帝三五不时就叫万钟进宫去受骂?
只是朝堂上闹的再欢,也没有阻止得了拱卫司抓人的脚步。
朱维中一死,万钟更是肆无忌惮地抓了不少与朱案要相关人员,一个咬一个,陆续就叼出了不少事,朝堂上骂的凶,万钟抓起人来更凶,一时间朱家与朱派的人不少就进了诏狱。
顾宜芳眼看着两方紧咬不舍,没闲功夫挑他这个皇帝的刺,倒是乐的坐山观虎斗,是以在朝堂上一副不怒自威的脸孔,可回了昭阳宫,却没少冲着谢玖傻乐。
如今正是九月中旬,还不到十月的千秋节,可宫里六局二十四司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谢玖第一年作为皇后张罗千秋宴,与以往坐享其成只等着坐下用膳不一样,自然不能完全撒手给宁妃做。到时候不说皇帝那小性子,太后都能挑出一车一车的理来。
到了九月末,谢玖根本已经忙到脚不沾地,生生瘦了几斤,连顾宜芳都劝她不必事事亲为,交给下面按流程办也就是了。
“每年的千秋宴基本差不多,只是今年迎娶你做了朕的皇后,朕想要更盛大些。宁妃的能力,你不是一直都很是夸奖吗,就放手由她去做。你只要亲手准备你送给朕的礼物就成,朕知道你的心意。”顾宜芳那时眨着含情脉脉的一双大眼睛,满面春风的风骚样儿,让谢玖看了眼皮直抽。
好吧,她知道了,皇帝是在委婉地提醒她的礼物,而且必须是亲手做的……
亲手把寿面端到他面前,不知道会不会被抽,谢玖想了个最简单,且不靠谱的想法。
整个宫廷都因为皇帝的千秋节忙活起来了,唯有长夏宫,庄妃对着成天哭闹的华阳分分钟想一头撞死。
华阳早在九月中禁足就解除了,不可避免的在整个大燕宫疯传秦氏疯了的消息也传进了华阳的耳朵。华阳几番求见皇帝,但那时皇帝忙着应付朝堂上的党派之争,哪里有功夫理她,见了华阳一次,知道她是要见秦氏,便命人将华阳送回了长夏宫。
华阳在皇帝那里得不到安慰,就天天跑去见太后哭,后来太后也实在是受不了华阳无止尽的哭功,又开始紧锁宫门称病,连后妃的晨昏定醒都免了。
陆续在皇帝和太后那里失利,华阳无奈只得央求庄妃偷偷带她去见秦氏,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就按一天三顿饭来。
庄妃是真要疯了,索性也学起太后称病不出,紧紧关着正殿的门,只叫宫人们紧紧死盯着华阳,不许她跑出去,甚至连玩捉迷藏都不许了,生怕她又像上一次无头苍蝇似的在宫里乱晃。
华阳再一次怒了,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服侍的宫人都给撵了出去,直到气消息了才准进来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小太监把东西收拾干净了扔出去。
此时天色渐暗,各宫门前挂起了各式宫灯,小太监提着厚重的麻袋一路向北,直到偏僻处少有人来往,小太监才气喘吁吁地放下麻袋,忙乱地打开麻袋。
里面赫然是憋闷的小脸通红的华阳,她在小太监的帮助下挣脱麻袋出来,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还有多远?你真的能带我去见我娘吗?”
小太监一边匆匆点头,一边警觉地环顾四周。
“公主放心,小人曾受秦妃大恩,怎忍心见公主母女分离,不得相见?”说完,他轻轻抱起华阳,匆匆往北继续跑过去。
“慢点儿,小黑子,慢点儿!”(未完待续)
☆、405 意
华阳一路颠簸的直叫慢些,可被称为小黑子的小太监就跟没听见似的,一路狂奔,速度一点儿也没有降下来。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望春宫近在咫尺。
宫门是两扇破破烂烂的门,早已经锁上,角上连盏宫灯也没有挂。
小黑子夹着华阳绕过正门,一直往前走到一处破损的围墙处。望春宫经年失修,破损的厉害,围墙本身破烂不堪,小黑子挑的地方正是破损最严重之外。小黑子中等身材,那围墙居然只到他肩膀处,他举着华阳直接就将她放到了墙头,然后轻轻一个翻身嗖地就进了望春宫里面,轻手轻脚地又将华阳给抱了下来。
正殿烛光昏暗,悄无声息,反而是东侧殿一间屋子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三五不时传出哄笑嘻闹之声。
望春宫住的都是些被贬被废的妃子,宫女太监们虽也守在此地郁郁而不得知,平日里别说得个机会一朝飞上枝头,便是得几两碎银子的赏都是极少的。只是过的虽然清苦,却没其它宫里那些个繁琐规矩,侍伺主子提心吊胆,分分钟担心可能犯错被打罚出去。
住到冷宫里来的妃嫔不是失了势,就是失了宠的,宫人们也就没什么好巴结。有些手里有银钱的,花些银子让宫人办事,那也不叫赏,而是求他们办事。虽不能完全说宫人和妃嫔的地位完全来了个翻天覆地之变。却也相差不远。
偏殿正是那些宫人在饮酒作乐,居然偶有唱小曲的声音传出。
“我娘就住这里吗?”华阳紧紧抱着小黑子的脖子,她知道偷进了别人的宫里不能让人发现。所以不自由就压低了声音,用极小的声音轻声问,小脸一片紧张之色。
小黑子轻轻‘嗯了一声’,匆匆抱她上了正殿的台阶之上,门轻轻虚掩着。
在打开门的一刹那,小黑子放下华阳,忽然紧紧攥住了她的小手。声音微微发紧,细声道:“公主。小人为报秦妃大恩才冒死帮助公主母女相聚,万望公主勿望答应小人之事,无论是何人问公主,都请公主不要说出小人。否则小人必死无疑,今后公主也再见不到秦妃了。”
公主急躁地往里看,门内黑乎乎的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你放心,我是大燕公主,说话算话,快带我去见我娘!”
小黑子又看了看喧闹的偏殿,这才拉起华阳的小手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秦妃住在最靠近殿门的东暖厢,小黑子待眼力适应了,几步就找对了方向。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华阳嗖地就蹿了进去。
今夜月明星稀,借着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趴在榻上。似乎是听到开门声,她慢慢地抬起头。在看到地上赫然站着一个小人儿时,她嗷地一声尖叫,然后腾地坐地身,连滚带爬地挤到榻上挨着墙的角落。
尖叫道:“救命,救命啊!你不要过来,我不想杀你的。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过来!”
华阳蓦地瞪大了眼睛。转身望向小黑子,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秦妃娘娘。”小黑子半蹲下身体轻声道:“公主,你快一些,我们不能待的太久。”
华阳怔怔地点头,茫然地望向尖叫不断的疯女人,脑中一片空白。
“娘,娘,我是华阳,你记得我吗……我是华阳……”她小声说,不知因为什么眼泪哗哗地直往外流。“我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是真的疯了?”
“娘,你是我娘吗?”
秦萱蓉听见‘华阳’这两个字突然有了反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颤声道:“你们不是来要我命的鬼?你是华阳?”
“我是华阳。”华阳哭道,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雍容华贵的娘亲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披头散发,疯疯癫癫。
“华阳?”秦萱蓉探身子仔细看了看,腾地一下子跳下榻,一把将华阳给抱住。华阳完全没有预料到,不由自主地激灵打了个寒颤,哭道:“娘,你别这样——小黑子,你快帮帮我……我好怕……”
“你别怕,娘不会杀你的,娘的好华阳,娘发誓不会伤害你了,你别哭好不好?”秦萱蓉语无伦次,亲了又亲华阳,一会儿叫她别哭,一会儿叫她劝劝溶儿不要哭。“娘知道错了,你让她原谅娘——不,你去求你父皇,告诉她娘知道错了,求他放我出去,好不好?”
华阳哪里还听得进去,根本吓的浑身发抖,嘴里直叫小黑子。
小黑子见华阳公主吓的不成了人样儿,只怕给吓坏了,反正如今见也见着了,正要上前拉开秦萱蓉,便听殿内太监高亢尖细的声音传来:“肯定是秦氏又发疯了,她哪天不发个几遍疯折腾咱们,素锦姐姐又何必多遛一回腿,咱们正在兴头上,管她呢,爱嚎就嚎去呗。”
小黑子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轻悄悄地上前,为免秦萱蓉不管不顾地叫起来,他不敢冒冒然将华阳抢过来,只得轻声道:“公主这就去求皇上放了娘娘,娘娘且先放开手。”
“真的吗?好华阳,你快去……娘在这里好害怕……一切都是谢氏那贱婢诬陷娘,娘没有杀了溶儿……你快去和皇上说。”
“好啦,看看就看看,既然是素锦姐姐的意思,我们大家就都陪你去看一下,也省得秦氏疯起来再伤了素锦姐姐,大伙说是吧!”那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紧接着一串凌乱的脚步,还有宫人们七嘴八舌的调侃声,眼瞅着就到了跟前。
小黑子抱起华阳,推开窗子就跳了出去。
只见秦萱蓉连忙扑到窗边,急道:“华阳,你快些求皇上放娘出去,别和皇上发脾气,好好说,快些说!”
小黑子恨骂了一声,几步就跑到进来的那道矮墙,幸好侧殿那些宫人听到秦氏的尖叫,所有人都跑去看,没有人守在外面,否则一堵一个准。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了望春宫,小黑子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原本黑漆一片的东暖厢蓦地有了微弱的灯光,也顾不得打探,抱着华阳公主撒腿就跑。只是这一次华阳几乎一声没吭,就紧紧地抱着小黑子的脖子。
小黑子心跳的极厉害,却也感觉到脖颈处湿湿的都是华阳公主的眼泪。
这么小的孩子见到这么阴暗的一幕,能受得了才怪。
可他又能怎么样,他只是宫里最底层的小太监。华阳公主是天之骄女,亲娘虽疯了,好歹皇帝和太后还疼着,宫里随便拎出一个太监都惨过她。
小黑子到了隐约有人走动之处,找到藏麻袋的地方,又将华阳给抱了进去,整个过程华阳眼睛直勾勾的,像是吓呆了,没有半点儿反应,小脸惨白,浑身直打哆嗦。
小黑子轻轻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按了下去,提着麻袋脚下渐渐加快了脚步。
…
太后为躲华阳紧锁宫门,连带着妃嫔晨昏定醒都免了,谢玖自然也是乐得轻松,不必每天对着太后那张阴郁的翻白眼儿的脸,她整个人的精神都抖擞起来。
事实上,不过是相看两相厌,杀伤力无论如何不会这般大。
问题是全宫的鬼都知道太后不待见皇后,有些好看戏的,每天定时定点儿似的蹲守在咸熙宫。等于是她在面对太后的时候,同时还要提防着那些个不嫌事大的鬼分分钟可能插进嘴来,或者更不厚道的抓紧时机还想着吓唬她一下。
谢玖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到咸熙宫脑袋里那根弦瞬间就绷紧了,浑身僵硬,精神紧张。
太后终于抵不住华阳的攻势,反倒造福了一众后妃。谢玖松了一口气,索性也免了宫妃每日的请安,三天过来昭阳宫一次便罢。
自从太后托病不出,庄妃也称病整日关在长夏宫,之后就是华阳生病,庄妃的病神奇地就那么好了,忙前忙后地照顾生病的华阳。谁知华阳这病来势汹汹,一直高烧不退,胡言乱语,接连几天下来,连皇帝都忍不住犯嘀咕,只是华阳病了的第一天谢玖便过去探病。
只是庄妃烧香拜佛,宫里游魂虽多,但跟在华阳身边的却是没有,不像是被鬼缠的样子。
听了谢玖的话,顾宜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叫御医换方子继续喝。
谢玖也怀疑华阳这病得的蹊跷,便叫舒宜去问问有没有鬼瞧见华阳不同寻常的举动。果然问了一圈下来,倒是有鬼看到有人抱着个小孩偷偷摸摸地进出望春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华阳。
“这便没错了。”谢玖手捧温热的茶盏,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这就解释了御医的说受惊过度,定是亲眼见了自家娘亲疯魔的样子,华阳不禁吓出了一身的病。只是,皇帝亲自下旨将秦氏关进望春宫,华阳几次求皇上要见秦氏都被驳了,又有哪个敢冒忤逆圣意的罪名去带华阳到望春宫?
那人是什么意图?
谢玖轻轻呷了口茶,目光盯着摆在墙角的那盘兰花。只见安春在外面轻轻叩门声:
“娘娘,素锦来昭阳宫禀报娘娘,秦氏没了。”
谢玖骤然大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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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 里应外合
谢玖闻言手下一抖,茶水微微溢出几滴,落到了暗紫色的衣摆上。她忙将茶盏放到手边的桌案上,轻轻扬高声音吩咐素锦进来回话。
“是在今天早上发现秦氏没了踪影,放饭过去根本找不到人。秦氏虽然疯了,始终记得皇上的旨意,不敢迈出望春宫半步,奴婢等人四个寻找不到,心里便有股不好的预感,去看了贾氏掉进去的古井,果然……人就在里面,捞上来时早没了声息。”素锦不急不缓地道:“昨晚用过饭后就没人见过秦氏,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只等杵作验过尸后才能得到答案。”
也就是说,现在根本确定不了秦氏是一时大意掉进了井里,还是被人杀了。
谢玖一点儿也不怀疑秦萱蓉自杀,她还口口声声要求皇上放她出冷宫,还记得皇上的旨意不敢走出望春宫,这更像是精神错乱,而不是完完全全疯魔的人会做的事。
只是谢玖想不出一个疯了的秦氏还值得哪个人痛下杀手。
“最近望春宫可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或者,秦氏可有古怪之处?”谢玖沉吟道。
素锦一怔,秦氏是个疯子,现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谁看都古怪,看哪都古怪。
她低头仔细想了想,迟疑地道:“这几天秦氏一直嘴里嚷嚷着华阳公主会为她向皇帝求情,她就快能出去了。时不时地笑。然后又哭……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每天都问奴婢等人是什么日子。秦氏最近越发疯魔的厉害,嘴里念念叨叨许多让人听不懂的话。因为她不停的说。反而让人越发觉得混乱。”
谢玖轻轻点头,果然华阳去过,并与秦氏有过交谈,回来这才一病不起。
“你,没有发现有人领华阳去过望春宫?”
素锦猛地抬头,一脸错愕,然后面色僵硬地摇头。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你想到什么尽说无妨。”谢玖淡淡地道。
“奴婢失职,有负娘娘所托。”素锦双手紧紧攥拳。拧着眉,一脸的纠结。“听了娘娘的话,奴婢想起一件事来。十七那晚,因是宫中一个与奴婢交好的宫女的生辰。宫人就合计着聚在一起热闹热闹。那晚上,奴婢听到秦氏不停地叫救命,又是一堆胡话,奴婢担心出了什么事,便要过去看。因为秦氏时不时就要嚎两嗓子,其它人实在没有放在心上,见奴婢坚持,便一起去了秦氏的房间。”
素锦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一幕一幕地慢放。半点儿蛛丝马迹也不想放过。
她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奴婢推开门时,窗户敞开着,秦氏正趴在窗棂上冲着外面大叫。意思是让华阳公主快些去向皇上求情,她是被……被陷害的。”
素锦隐下素萱蓉大骂皇后陷害于她,心肠歹毒,骂到半途,又哭的稀里哗啦哭说皇帝为色所迷,华阳公主去求也没有。
之后又自认自己有罪。她再不敢杀人,求皇上饶她。她愿意忏悔,只求皇帝放她出去望春宫。
“因为都是平日她翻来覆去会说的,奴婢便也没在意,只叫她不要再吵,赶紧睡觉便是。如今想来,应该就是那天秦氏见了华阳公主,她嘴里说的那些话并不都是她的疯话。”
谢玖轻轻点头,不禁又想了半晌,只觉这事处处透着古怪。
她猛一抬头,才见素锦还跪在地上,便叫她退下,以后听她命令行事。
按宫中的规矩,除非有皇帝的旨意,冷宫里的妃嫔直接拖到城外的乱葬岗埋了,一席裹尸而已。而这秦氏一来死的不明不白,未验清死亡原因之前不宜草草安葬,二来还有个公主的女儿,即便为了华阳的脸面,皇帝也不致做到如此决绝的程度,无论怎样是绕不开皇帝的,谢玖想了一下午仍是毫无头绪,只好待皇帝到昭阳宫时再行回禀。
谢玖直等到晚膳时分,皇帝未像往日那般回来同她一同进膳。
只是没等来皇帝,却将尚方监的太监程野给等来了。
以前谢玖一直以为尚方监那等阴厉之地,做为大太监手上的人命肯定少不了,随便出来晃一圈,都得带着十七八个的鬼魂,谁知今日一见,居然身边干干净净一个没有。
谢玖这才反应过来,正是手上的人命多了,煞气十足,便连鬼也不敢靠近。
不过带来的这个消息,还不如不带来的好。经验尸证明秦氏并没有他杀的迹象,不排除失足落井的可能……
望春宫的风水是差到什么程度,不出两个月,接连有两个废妃掉井里淹死?
谢玖沉默半晌,“虽说你们经过验尸才得到这样的结论,肯定是有道理,本宫姑且听之。不过本宫现在要你去查一件事,务必给本宫问出来。”
程野面带恭敬,肉球一般的脸随着点头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眼冒绿光:“皇后尽管吩咐,小人万死不辞。”
他在宫里一路摸爬滚打,什么要没见过,什么人不清楚根底?
这位谢皇后不同以前那位,是皇帝宠在心尖上的,万事有皇帝撑腰,别人想拍马屁都找不着机会,这谢皇后就跟自觉见不得人似的,除了日常向太后请安走出昭阳宫,平日妃嫔们交际活动一律不见踪影,这回难得皇后吩咐他办事,他要是敢不尽心,别说皇后心里膈应,皇帝觉得他不识抬举,连他自己都会唾弃自己平白将这么好个机会白白溜走。
谢玖很满意程野的态度,轻轻笑道:“有你这句话,本宫便放心了。前些日子本宫听人密报,有个太监在酉时前后带着华阳去了望春宫见秦氏。本宫虽不知其人是哪个,但望春宫的宫人恰在那时聚众饮宴,无人看守,以致华阳顺利地见了秦氏。”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本宫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望春宫必定有人与那太监里应外合,本宫就是要你将望春宫所有宫人都抓起来,务必审出来是哪个——望春宫有个叫素锦的宫女,你将她一并关进尚方监,不过做做样子,不必动刑……你可明白了?”
“小人明白,皇后尽管放心。”程野连忙应下。
若说这素锦可是几进宫了,每次有事都有她。柳妃毒害皇嗣案,所提的人有素锦;废后朱氏身中巫蛊,宁安宫的宫人全数并抓,也有素锦;如今到了望春宫,秦氏死了又有她一份。
真不知道这素锦是不是倒霉催的,两年之内三进宫。
不过,听皇后颇多维护,程野不禁暗叹这素锦倒是跟对了主子,不像其他人那般轻践人命,用完就弃管你是不是自己人。
“此事尽快去办,本宫等你的好消息。”谢玖特意吩咐安春亲自送程野出去。
现在大燕宫尽人皆知安春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一顶一的红人,比当年的宁兰不差分毫,在皇后面前说得上话的,是红的发紫的人物。
程野受宠若惊,几次推辞不下,安春硬是领了命就做到最好,一路送到宫门外,程野这才郑重地道谢,擦擦汗走了。
程野没走多一会儿,舒宜鬼未到声音先远远地传进了屋里,直等了片刻,他才飘飘忽忽地到了谢玖跟前。
“俺地娘啊,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个鬼看到是咋回事。”舒宜连声抱怨。自秦氏住进了望春宫,身后带了个大皇子怨气冲天,连鬼见了都回避不敢招惹。原本常住冷宫的三个精神不正常的妃子鬼都吓跑了,唯有个焦脸女鬼还陪着朱德音留了下来。
“说起那个焦脸女鬼——俺今天才记得她叫平灵,长的那个水灵啊。真真儿的就是个美人,以前不知道咋整的非得露个黑骨溜秋的丑脸儿。”他忍不住摇头,啧啧有声。
谢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能说正经事吗?她看见了没有?”
“当然没有啊,她成天守着她那要死不活的闺女,天塌下来她也不会跑出去看一眼的。”舒宜抽抽着脸,不满地嚷道。
他约她到宫里荡荡,介绍一下鬼友,以后和平相处都被她拒绝了,她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冒着被她揍死的决心才说的吗?
“那……”谢玖双手握在一起,微微迟疑地问道:“你可见着了秦氏的鬼魂?”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听素锦的话,素萱蓉疯魔了满嘴胡话还不忘抹黑她,颠倒黑白。她很难想像秦氏死了,究竟是会恢复神智清醒的状态,还是仍旧一副疯魔状态。只是不论哪种状态,都仇视她就对了。
除非秦氏死后没有留恋,没有牵挂,直接去了地府,一想到秦氏留在了宫里,谢玖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几乎将心肝脾肺肾给呕出来。
舒宜摆了摆手,“俺是没看到。”
不等谢玖松口气,脸上才露出半分轻松,就听舒宜紧跟着在后面来了一句:“可是有别的鬼看到了,就那个只有个血葫芦似的脑袋的那个小李子,他看到了。俺地娘啊,他真是抽疯跟了姓秦的毒妇一个上午。”(未完待续)
☆、407 受死吧
就这一句话,又将谢玖心里那根弦蹦紧了。
她紧紧握拳,舒宜现在是越来越会调人胃口,一件事分成三截来说,是嫌她气喘的太匀,一口气呛不死她吗?
舒宜见谢玖目露凶光,笑嘻嘻地道:“你听俺给你细细道来——”
“你最好给我粗粗道来。”谢玖沉声,食指轻轻敲了敲桌案,面色不悦地道:“否则本宫扣你俸禄。”
舒宜哑然,这位谢皇后在护国寺给他和绿云供奉了牌位,每天还让漂亮小宫女花真给烧香,三五不时还烧元宝蜡烛给他。也是他嘴贱,一时慷慨激昂,觉得无以为报,又没办法以身相许,硬是把那些个东西说成了官场的俸银,他也听她差遣办事。
“好歹咱现在也是吃俸银的,大燕朝第一鬼医。”
舒宜当时狂妄的笑声犹在耳畔,现在就让人一巴掌给扇回了原形。
“何必这么认真呢,你吓得俺这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他干笑,不过再不拖泥带水,直接了当的就把小李子对他说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秦萱蓉身边还跟着一团怨气的大皇子,她疯疯颠颠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飘。据小李子说,秦萱蓉隐隐察觉了有东西在伤害她,她一路逃离,却根本没有意见到一直在伤害她灵体的就融在她的鬼魂里,在胸口位置那一块儿浓郁黑气的大皇子。
小李子原本想继续跟下去看热闹。可他敏感地察觉大皇子原来的怨气,渐渐地化为戾气,不只针对秦萱蓉。他的戾气开始外扩,攻击其他鬼魂。
谢玖听完,陷入了深深的忧郁。
她布局了这么久,装神弄鬼,机关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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