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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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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妃身边的大宫女是太后派过来的,于情于理,哪怕是因此得罪了皇后,她也不得多嘴问上一句,否则到了太后那里绝落不着她的好,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知道。
“便是太后问起,奴婢们也有话回一声不是?”
大宫女僵笑,指望着这一句话能给安春提个醒,别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张妃不是个普通的妃嫔,后面有个太后撑着呢。
四大名门世家倒了三个,唯今只有太后娘家张氏一族屹立。皇后便是再得皇帝的宠,手上握有凤印,也还需顾忌太后的脸面。
结果是,大宫女十分后悔嘴欠多问了几句,安春依然没说出什么名目,反而将四个太监留下来将永福宫全部的宫女太监都看了起来,捧着安春留下的令牌虎假虎威,言明哪个不服直接拖出去仗毙。
安春一脸屎色地叫人将张妃塞到了轿子里,直接抬回了昭阳宫,理也不理轿子里时不时传出踢踏的声音。
她就不信了,昭阳宫的人走哪儿不是横着走,就是有人听到轿里有古怪的声响还敢拦着不成?
特么的,为了谢皇后不明所以的抽疯,让太后揪出来,分分是个死。她连绑妃嫔,挟持宫人的事儿都做了,这世界还有什么可怕的!
安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将人抬回昭阳宫复命,为免将自己人吓个好歹,或由自家地盘将消息漏了出去,安春特意准备了个花chuang单将张妃的脸给裹的严严实实。
事实上,安春多虑了。
整个昭阳宫东配殿连个人都没有,安春同两个押着张妃的太监就那么一路将人押到正厅。
出人意料之外,昭阳宫一个宫女太监没留,现在皇后身边的反而是皇帝面前最得力的太监总管高洪书,和最近身份倍增的连书。这至少代表了皇后所作所为皇帝是知道的,甚至很可能是鼎力支持的。
尽管她觉得这种想法有些荒谬,一看到他们两个,安春悬空到脑袋上边儿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只是一看屋子正中间那个装满了水的木桶,安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事情绝对不是她想的那样,皇后绝对不是想玩刑讯逼供那一套,用张妃来试手!
“终于把正主给等来了。”谢玖幽幽叹了口气,挥退了两个押人上来的太监,只将安春留了下来。
“现在开始吗?”舒宜和张修盈苦等许久,一口同声地问道。
“等了这么久,我好紧张。”张修盈一脸紧张,灵体都有些飘飘忽忽的不稳。乍着双手不知该往哪放,如果是实体她还能紧张地搓搓手,问题是现在什么也摸不得,只能当着摆设。
谢玖听了一早上张修盈叽叽喳喳抱怨个不停,总觉得自己的耳朵产生了轻微的耳鸣。
她今天甚至是第一次看到舒宜那话唠的话那么少,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插不进去。张修盈根本是无喘息拼接缝隙,专注讲话二十年!
“可以开始了吗?”谢玖微微侧头,望向下首椅子上着灰色道袍,一脸淡然睿智的玄空。
安春这时才看到几乎与椅子融为一体的老道士,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老道别人不认识,几番与昭阳宫打交道,她却记得清清楚楚,这可不就是那位皇帝三五不时召见,并且甚为倚重的宗正天一门门主,在京师赚了个钵满盆满的老道士吗?
谁能告诉她,这事绝对和鬼鬼神神的没有一文钱关系!
“回皇后,这个没有时辰的限制,随时可以开始。”玄空微微一点头。
连书上前一把掀开了套在张妃头上的被单,在被张妃那双瞪的跟铜铃一般大的眼睛惊恐地注视的时候,他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如果不是皇后现在当场,他非得表明一下心迹,他绝对没有半点儿作死的想法,纯粹是帝后那俩货逼的。
做鬼也不要找上他,连书含情脉脉地小眼神,眼睛里还泛着点点的泪光。
张妃嘴上缠着一圈一圈的布条,感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还是发不出什么声音。
一直以来,她都弄不明白谢玖是不是见过这原身的鬼魂,是不是知道她根本就是个假冒的。
开始时,她提心吊胆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她索性一咬牙一跺脚,撺掇代国夫人合谋想借皇后之手弄死谢玖。代国夫人更狠,居然把皇后也算计在里面,想来个一锅烩,扶自己女儿上位。
她觉得,只要弄死谢玖,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人会知道她是个假的,她也就安枕无忧了。
谁知事情出乎意料,谢玖不但没死,她反而把自己绕了进去。
好在太后是个护短的,把所有的痕迹给她抹了个干净,自己没有折进去。
直到现在,张妃总算知道答案,如果谢玖不知根底,就是给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动她一根汗毛,更不要提满屋子这架式的在等着她……
救命!
她干嚎,可惜隔着布条传出来根本就听不出个数,只是含含糊糊的嘶吼。
谢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过去,笑靥如花。
“终于,到了清算的时候。”(未完待续)
☆、384 人赃俱获
谢玖的笑,在张妃的眼里无异于恶魔的笑,她被捆着双手扔倒在地上,双腿行动也不方便,只能用屁股往后蹭,恨不得就此蹭出昭阳宫,蹭出整个五常城。
但凡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她连仇也不想抱了,干脆死了一了百了,只到阎王殿一切交给老天爷就好!
张妃没蹭出两步远,还是连书毫不留情地拽着腿给扯了回来。
“高总管,麻烦你和连书扶她起来,按到木桶里,我说放手,你们才能放。”谢玖淡淡地道,秀眉微挑,忍了好几忍才将分分钟翻出去的白眼给压抑在心里。
只是对那玄空的咒骂,却是一刻也没停。
所谓费尽心机,冥思苦想的绝世妙招,就是用水浸,把人弄在半死的边缘,趁着身魂不稳,将张妃身体里的孤魂野鬼给挤出来,再叫张妃瞅准时机回去……
这么儿戏的方法,谢玖分分钟有种笑尿的冲动。
玄空倒是说的头头是道,不知道那孤魂野鬼的生辰八字,而偏偏许多道法符术是需要这些的,而若强行使用法器,只怕不只伤了那孤魂野鬼,连带着张妃的身体也会伤着。
所以,在各种艰难险阻下,就想出了这么个跟闹剧似的办法。
但出人意料的,张修盈举双手双脚赞成这个方法,按她的话,硬可把这身体给毁了也不能让个来历不明的鬼给占去。若真是吃吃喝喝。享享福倒也罢了,她身上那窝子鬼可是和张家有仇的。
才占了她的身,就栽脏陷害谢玖。意图弄死朱德音。
谁知道接下来她还会再作什么妖?
万一因为她,将整上张家给拖下水,作出塌天大祸,张修盈自认万死难赎其罪。
谢玖一听顿时怒了,好啊,出了这么个损招,张修盈能回原身是最好。万一出了个一差二错,把命给交待到她这儿。她就是千古罪人,逼死宫妃的恶毒皇后啊。
张修盈算是求仁得仁,对她只有感激,没有怨恨。
可是太后不知道。张家不知道,还不拿她当杀女仇人,分分钟弄死她?
后来还是张修盈以及皇帝再三求情保证,把高洪书和连书给派到她身边,手下也能自己掌控个轻重。
当然,最打动她的,要数出这损招的玄空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定会成功,否则就是说破大天去,她也绝不会冒此大险做这么荒诞不羁的事。她还有俩大宝贝等着她养。有个神经病皇帝等着她搓磨呢。
“开始。”谢玖轻轻一叹,紧接着屋子里就传了了咕嘟嘟的呛水声。
张修盈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围到了木桶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瞧。
“好神奇啊。我居然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
谢玖只觉额际青筋突暴,咬牙道:“少给我说废话!你就在一旁等着,别跟个二百五似的,就知道看热闹。”特么的,她知不知道她这是拿命在和他们拼啊!
高洪书和连书心头不禁一颤,手上微微迟疑。张妃居然趁着这个空隙从水桶里挣脱了出来。她嘴上缠着的布因为她挣扎的动作而微微松动,卡到了她上唇位置。
张妃几近窒息。总算脱离那种死亡的恐惧,她猛地大口大口地吸气。
“谢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是我与张家的恩怨,你多管亲事,尽早会受到报应!”她的声音嘶哑,语气阴森恐怖,充满着恨意。
便是转在跟前的张修盈也不禁退后两步,呐呐地道:“明明是你占了我的身体,你怎么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喂,你能不能听到我讲话?”她鼓起勇气飘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张脸旁边,心里有些发怵看上去怨气冲天的那个眼神。
“喂,你别找错人啊!和皇后无关,你要找就找我们张家!你听到了没有。”张修盈在原身的耳边狂喊。
“你在逗俺呢?”舒宜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现在也忍不住指着张修盈狂笑。“你看她那样儿像是能听到你说话的样儿吗?你还是省省力气,一会儿找对时间回去,俺地亲娘啊,皇后可真没说瞎了你,你可真是个二百五。”
谢玖扶额,好吧,至少她听到张修盈说出这话,心里舒服了些。
在这大燕宫,有良心的鬼或许不少,可是真正有良心的人,尤其是斗的你死我活,尔虞我诈的妃嫔间,能听到这么善良,且正常的话,她都要感动哭了。
高洪书一脱手就知道不妙,连忙扑身上前紧紧捂住张妃的嘴。
皇帝就是没明说,长耳朵也大抵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是这么玄幻的事儿,怎么就发生在张妃身上……
咋就没发生在他身上,让他和神经病皇帝换上一换,让神经病皇帝也尝上一尝做下人的格调,那得是怎样的人间美味啊!
谢玖扬高下巴,施施然走到张妃面前,低头对上她忿恨的目光。
“继续。”
连书在短暂的呆愣过后,倏地上前将张妃给拽回到木桶边儿,形成惯性似的伸手就将她的脑袋给狠狠按进了水里。木桶周围被张妃扑腾的满是水,更不要说高洪书和连书两人跟个落汤鸡似的,浑身水像刚从桶里捞出来似的。
“啊!”屋子里突然传出高八度的凄厉叫声。
谢玖忽然有种绝望的感觉,那刺耳的声音持续在响,贾黛珍已经飘到了她面前,颤巍巍指着她的鼻子。“你果然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害了我还不够,在昭阳宫私设刑房,居然还要残害妃嫔——”
贾黛珍在看到木桶旁边的张修盈时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的溜圆,像是分分钟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你怎么也死了?你什么时候死的呀?我怎么没听说?”
谢玖往旁边一看,果然柳妃跟在后面飘了进来,一脸灰败,死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脸色如此差,估计是让贾黛珍给折磨的不轻。
张修盈对贾黛珍观感不佳,也不理她,专注地盯着木桶里猛力挣扎着的自己原身。
原身上半身被紧紧按着,可下半身却没嫌着,东踩一脚,西踢一下,最后她屁股用力一拱,拱的连书身体一晃,张妃瞬间感觉到右边身上松了,猛力向上就又挣脱出了水面。
那一张脸面色青白,跟水鬼一般,贾黛珍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鬼啊!”她一边尖叫一边飘出了昭阳宫。
谢玖默默地看了柳妃一眼,给了她一个保重的眼神,柳妃叹了口气,认命地又追了回去。
张妃被水憋的晕头转向,视线模糊。
“谢玖——”她正要开口骂,就又被按回了水里。
安春站在一旁,已经无力思考,被面前的一幕幕完全颠覆了三观。她只巴望这就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醒过来之后,皇后还是那个神叨叨的皇后,张妃还是个傻缺二百五,这俩人千万别掐起来。
否则,不是张妃和皇后之战,而是太后和皇后之战,她们这昭阳宫分分钟覆灭。
正在这里,她只听到一声声尖厉的唱驾声响起:“太后驾到!”
她能说什么,这梦特么也太及时了,她想到哪就梦到哪。
连书手上倒是没停,却是转脸下意识地望向了皇后,只见她面不改色,冲着他淡淡地笑道:“继续。”
“……是。”连书想死。
谢玖不知究竟怎么漏了风声,把太后也给引了来。可眼瞅着张妃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他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如果这个计划真的可行的话——
她不能功亏一篑。
事实上,比她更紧张的,就是现在依然端坐椅子上的玄空。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衣都被汗给浸透了。
他一直以为皇帝是迷恋话本子那些怪力乱神,不过找些古书上的记载来给皇帝解闷。就是这一招也是他实在想无可想的办法,才完全纸上谈兵的理论性结论。
谁知皇帝当真给他弄来了个据说被夺舍的宫妃,而且还附带着阴阳眼儿的皇后。
玄空都要心疼哭了,他大燕皇帝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快了。”玄空腾地站起身,一听太后驾到也是慌了,恨不得找孙悟空借个筋斗云立马飞出大燕宫。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被按在水里的人,感觉气息渐弱。
“谢氏,还不快给哀家出来!”
谢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只能说太后就属穆桂英的,阵阵落不下。要不要这么及时,每每在生死存亡的最紧要关头,都是她出来搅局,顺便分分钟想送她最后一程?
她的手指紧紧抠着手心,眼瞅着张妃的身体模模糊糊的出现了淡淡的雾状,她大叫道:“就是现在!”
高洪书和连书得了吩咐,一人一边揪着张妃的身体离开了水里,此时张妃明显已经进入昏迷状态,身体发软地倒向高洪书。
谢玖只觉眼前一花,玄空忽地拿着黄色的符纸往张妃身上一贴一拉,只见一道灰色的鬼影被符给带出了体外。
舒宜紧张的双手握拳,“还不快去!”
谢玖正看向张修盈,便听房门被猛力地推开,她一回头,只见太后怒容满面,乌泱泱地带着一众宫人已经堵到了门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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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脑袋进水
高洪书瞬间想死。
屋子里作死的一共有六个人,一见太后立马扑倒在地,态度那叫一个积极热情,连身边的连书都毫不犹豫地舍他而去。张妃晕倒在他怀里,他是推开了不是,不推也不是,总之各种纠结,心里一个瞬息之意就问候了顾家十八代的祖宗安好。
果然,太后凤目里杀意浓郁,嗖嗖地朝他就射了过来。
高洪书几乎是见惯了大场面,在神经病皇帝面前都能面不改色心乱跳,可被太后这一眼给看的浑身乱颤,分分钟吓尿。
太后气势汹汹地迈着大步走进来,眼睛几乎黏在高洪书怀里的张妃身上,一双凤目只差没往外喷火。
张修盈以往只是嘴馋的话,现在简直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吃货,三五不时就派人去咸熙宫的小厨房要点心。初时太后烦的跟什么似的,虽说叫小厨房给带出来,可也看不惯自家侄女这小家子气。
为了几个小点心,也值当的?
只是今天还要多亏张修盈馋病犯了,派到咸熙宫取点心的宫女回永福宫发现不对劲,偷偷摸摸进去一看,一宫的宫女太监居然都被皇后派过去的太监给看了起来。
如果不是那宫女机灵,撒腿跑回咸熙宫报信,还不知道这位皇帝心尖尖上的人物要怎样折腾自家侄女呢!
“还不赶快去叫御医!”太后喝道。身后的郭嬷嬷连忙向旁边使了个眼色,便有个小太监撒丫子往外跑。
“太后万福金安。”谢玖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请安,虽脸上不显。手心里却满是冷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只看到太后深紫色的衣摆到了近前,紧跟着太后阴恻恻的声音就响彻耳际。
“抬头。”
特么的小皇帝死哪去了!
谢玖几乎泪喷,当初虽说为了防止皇帝距离太近会影响张修盈鬼魂无法出现,可是这么大的事,说破大天她也得拉着皇帝,以防万一出个差错。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她想的好事一件没有发现。担心的事却一件一件冒出来。
皇帝就在正殿待着,太后乌泱泱带了这么一帮子人,再迟钝也该听到声响了!他是待着无聊睡过去了吗?!
“贱婢,你居然敢!”
太后火已经烧到头顶。气拱到嗓子眼儿,不等谢玖把头给抬起来伸到正好她手的高度,她已经扬起胳膊抡圆了甩了过去,只听啪了一记耳光,清脆响亮,把满屋子人都打的精神一个亢奋。
这大燕宫或者有不知道皇帝名讳,太后娘家的,个顶个儿扒拉着脑袋数,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不知道皇后谢氏是皇帝捧在手心上宠的。
不上数的妃嫔就算了。连秦妃和前皇后都被这位给斗倒了,除了作死的和皇帝冷战的时候,让人钻空子上了皇帝龙榻。这一年多的时间,把皇帝那匹横冲直撞的野马一般的风流人物给拢在手边,就没让人占着便宜。
想来如今和皇帝这匹驯服的野马作,已经满足不了这位谢皇后作死的满足感,终于惹上了太后。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回。他们倒要看看皇后上蹿下跳的作死,究竟会不会如愿以偿地死透。
一众太监宫女小眼神嗖嗖地往外冒绿光。就等着看这场太后和皇后之争,究竟谁胜谁负。
太后这么多年一向是动口不动手,只叫下面的人出力耍狠,这一次实在是气疯了眼,她做梦也没想到谢玖有这么大胆子,阳奉阴违,当着她的面半点儿声色不露,十分乖觉,谁知一转身就敢让人把张修盈给押了来,私设刑堂。
如今这一巴掌过去,手上*辣疼的厉害,不只没有起到缓解情绪的作用,反而更加火大。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哪怕张妃犯了错,你按规矩治也就是了,谁给你的权力在昭阳宫私设刑堂,动用私刑?谢氏,你今天若是不能给哀家一个说法,今天这事就不算完!”太后凤目一眯,冷冷地道。
太后带来的人七手八脚地上来,已经将张妃给扶到了里屋的木榻上,眼瞅着浑身湿漉漉的张妃这般狼狈,几个人不禁面面相觑。
只一个胆大的小太监上前在张妃鼻子近前伸出了手指探了探,感觉到了微弱温热的鼻息,才大口地喘了口气。
“……你是不是傻呀,你看她胸脯一起一伏,明显活着呢,你伸什么手?”旁边太监瞪圆了眼睛,不禁压低了声音嗤笑道。
“你倒是胆子大,还敢往那儿盯。”小太监细声细气的回了一句,倒把笑他的人给噎了个倒仰,却是连话也不敢回了。几个人被留下来看住张妃,可是架不住心头一个劲儿地猫挠,虽不敢出去跑出去正大光明地看戏,却一个个扒到了门外,开了条小缝往外观瞧。
“谢氏恃宠生骄,妖媚惑主,欺压妃嫔,瞒上欺下,你真是仗着皇上宠你,越发无法无天!”
谢玖被太后甩那一巴掌,耳边还嗡嗡作响,没等她回过神来,就又被太后四个字四个字甩了一脸的罪名,顿时一阵头脑发昏,只觉得皇帝要再不出现,太后自己上手就能揍死她。
可悲的是,她连狡辩的理由都没有,让人抓了个现形,堵在门口人赃俱获,她怀疑大燕开国以来各种案件的人证物证就没有这么齐全的了。
太后打了一巴掌只觉手疼,越说却是越抑制不住蹭蹭往上冒的火气,脚趾头在绣鞋里动了动,正要抬脚往谢玖脸上招呼,没听到太监唱驾的声音,反而看到皇帝忙三火四急冲冲地跑了进来,一脸焦急的神色,直嚷道:
“母后息怒,你听朕的解释!”
直走到太后近前,顾宜芳才喘了口气,便见原本背对着他的太后缓缓转过身,脸上气的煞白,眼神冷冽刺骨。顿时,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眼瞅着太后抡起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往他脸上狠狠甩了个巴掌。
这一声比打皇后那下子声音更脆,不过跪了一屋子的宫人也不敢分心分辩,只怕连喘气声儿大些,都被恼羞成怒的皇帝给抓出来,咔嚓了以儆效尤。
只是一干人心里,却再没有像今日这般欢喜鼓舞,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和狗血。
“我亲眼看见这贱婢作践修盈,我晚来一会儿,修盈可能就被她折磨死了,这样你还有的解释?顾宜芳,你真不愧是你爹的好儿子!”
太后气极反笑,她对着那个风流成性,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半辈子,早看厌了那张看起来斯文敦厚的脸,其则满肚子的男欢女爱。
那冤家在朝政上把持的住,没出了大错,但在后宅、后宫绝对是个色令智昏的,听三不听四的。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得了那冤家的青睐,他就什么也听不进去。若不是她委曲求全,多少年来心力熬尽,和那冤家各种斗智斗勇,软硬兼施,他们娘仨儿会有今天这般地位?
以往她还庆幸皇帝虽然风流,却一直对因她的经历引以为戒,再惹哪个女人也没乱了心智判断。
只是,到底是先皇的亲生儿子,厚积薄发,真真是将先皇遗传下来的习性给继承了个彻底,并且色令智昏那一套,全套谢玖那贱婢的脑袋,对旁的妃嫔却是一个赛一个的狠绝!
顾宜芳左颊火辣辣的疼,可便是这疼,也架不住让一屋子宫人瞧去了这一幕臊的他脸上更疼。
“还不都给朕滚出去!”顾宜芳恼羞成怒地斥责宫人道。
太后冷笑,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霜。“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为娘的管不了你了,你也不必拿下面的人撒气。那都是咸熙宫的人,我带来的,若是惹得皇上不满,不妨直接冲着哀家来,无需拿别人撒火给哀家看。”
顾宜芳虽脾气阴晴不定,却也是个孝顺的。
往日再和太后顶牛,他是自己占在理上,觉得太后那就是扯他后腿,母子间怎么闹不会伤了根本。
修盈这事,虽是他们在理,但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肯定就不是那么回事,倒怪不得太后气急败坏,连皇帝的脸面都不够了,抡胳膊就抽。
要知道,历来最维护皇帝脸面威严的,就是她这个太后。
偏她如今当着宫人就煽了皇帝的嘴巴,显然是气的失去了理智。一见太后这般,顾宜芳也不禁莫名地就觉得有点儿心虚,压低了声音道:“娘,你听我解释,这真是有原因的,不怪阿玖——”
“你还替这贱婢说好话!你是脑袋进水了,没有思考能力了是吧?!”太后咬牙切齿。
原本看着皇帝难得低三下四的道歉,心里都有些松软了,可下一句转到谢玖那儿,太后的火腾地又烧上来了。
如果手上有根棍子,她都能直接抡上去打折皇帝的狗腿!一个女人而已,长的又不是多倾国倾城,性格古怪,手段卑劣,偏自家儿子喜欢跟个宝儿似的!
怀他的时候,她究竟是喝了多少猪油,才把他的心给蒙成这样?!
“哀家告诉你,今天必须治了这贱婢,给修盈一个公道,否则,这事儿没完!”(未完待续)
☆、386 咄咄相逼
事情闹到这般田地,一众宫人哪怕是愿意付出生命来看这场世纪之战,也已经是不能够了。一个个恋恋不舍地出了宫门,回头一望的小眼神充满了无限的遗憾。
高洪书站在阳光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生命了气息。
终于逃出升天,活了过来。
如果不是在自家徒弟面前怕丢了师父的份,他的小眼泪分分钟喷将出来。
连书和玄空一人扶一边的墙,脸色一个赛一个的白。
“我们……这是逃过一劫?”玄空的声音微微发颤,只觉心脏就要跳出了胸膛,蹦到地上让太后踩了听响儿。
高洪书和连书对视一眼,深深地感到宫外这些人哪怕多大年纪,经历了多少事,骨子里到底还有股抹不去的纯真。把太后给惹急了眼,连皇帝都让抽了嘴巴,他们会这么简单的过关?
只能说,太后的怒火如果砸不到皇帝脑袋上,分分钟转移目标让他们分摊了。
安春忽然长吁一口气,几乎把满腔晦气都给传出来,就在她要笑不笑之际,就听旁边高洪书阴恻恻的一转脸转到她面前,小眼神里满满的恶意:
“咱家告诉你,这不是梦。你不要再掐咱家了,否则太后把你漏了不找你算帐,咱家也饶不了你,让你也尝尝被人掐的滋味。”
安春:“……”
将闲杂人等赶了出去。除太后,皇帝和皇后三大巨头,另有一位悲催的想一头撞死的郭嬷嬷。
依太后的意思。事无不可对人言,做得出就干脆让人看个明白,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挡不住其它宫人让皇帝一声令下给撵了出去,可对于随身服侍的郭嬷嬷,太后寸步不让,就是不放人。
郭嬷嬷不但没有被太后赏识的荣幸与骄傲,反而闻到了一股弥漫着深深的会被陪葬的气息?
太后真的不是怕以后黄泉路上孤单。现在宫里是个秘密都不瞒着她,打准主意想要拉她作陪吗?
直到最近一两年。她越发感到能干不是什么好事,为人太过优秀也是种病,得治。
顾宜芳终于得空上前扶起谢玖,低头就看到她左脸颊肿起了小半边。红红的一片巴掌印,心里顿时一紧。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握上她的手,正想安慰谢玖,便听太后冷冽的声音响起:“怎么,把人赶出去是要让哀家看看你们怎么秀恩爱?皇上,有话就说,没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拖延解决不了问题。”
太后坐在上位。望下去正是摆在正中央的那个木桶,四周溅的满是水渍,想也知道当时张修盈的挣扎是有多激烈。
“皇上。从你十六岁大婚,哀家就没管过你后宅那些糟心事,你爱宠哪个宠哪个,想对哪个好就对哪个好,哀家从来没有干涉,也没有指手划脚要你该怎样做。哀家总想着你已经是成年人。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做娘的管太多,也只是徒惹人不耐烦,尤其你是个极有主意的。”
太后面沉似水,虽是在和皇帝说话,眼神里阴森冷冽的光却是尽数落到了谢玖身上。
“可是,这一回做的太过份,哀家即便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不能够的。”
谢玖一边听一边觉得寒气逼人,生生打了个两个寒颤,被皇帝紧紧握着的手不仅没被温暖,反而有种要被捏断的感觉。
“母后,这全是儿臣的主意,不关皇后的事,她是听朕的吩咐——”
顾宜芳的话还没说完,太后抓起一个茶盏就砸了过来,在他跟前摔的四分五裂。
太后腾地站起身,半晌没说出话来,几乎要把满口的牙给咬碎了。
“那么,哀家赶问皇上一声,张氏修盈所犯何罪,要劳烦皇帝皇后合二人之力对付!”太后面似寒霜,眼睛里点点泪光,如果不是强忍着,眼泪分分钟喷洒而出。
“皇上可还记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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