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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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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封后之初就想提这二人到跟前帮手,可惜就出了魂出体外这一岔头。
    现在腾出手来,谢玖连忙宣这二位进来相见,宁冯二妃不知皇后召见所为何事,是以匆匆忙忙赶来,到了昭阳宫一看对方,心里却也有了谱。
    见了宁冯二妃,谢玖废话一句没有,开门见山便表明之所以叫她们过来的原因。
    宁妃见了冯妃基本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她以前在秦妃身边打下手之际,就常到宁安宫与谢玖交好,知道她这一肚子心眼,最讨厌别人和她玩儿心眼,所以谢玖一开口,宁妃立马站起身躬身一礼,干干脆脆地应下。
    “能为皇后分忧,是臣妾的福份,鞍前马后,绝不敢有半点儿私心。”
    冯妃一看宁妃表态了,也连忙学着一福身。心想,自己本就慢了宁妃一步,以前柳妃还在时,她也曾跟着柳妃言语挤兑过当时还是芳仪的皇后。如今皇后不计前嫌,她却不能和宁妃一样这么简单地点了头就行了。
    她想,皇后以前就逼秦妃发过毒誓,想必是信这个。
    为表忠心,冯妃一咬牙一跺脚,道:“臣妾也愿为皇后身先士卒,若有半点儿私心,宁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
    谢玖表示,其实不用这样的。不过她既能说出来,那就……这样吧。
    “你们放心,本宫会念着你们的好,大家都是姐妹,以后却不必这么见外了。”谢玖笑道,然后便叫宫人将等候着召见的众女官都叫了进来。
    冯妃从未涉足宫务,开始时只是听宁妃发表意见,后来见皇后也饶有意味地掺合进来,她也时不时掺两句言,不到一个时辰,就将事情处理个干脆利落。
    谢玖顿觉无事一身轻,脸上也露出轻松的表情。她不好意思让人白做工,眼见已经是申时末,便留二妃在昭阳宫用晚膳。
    三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谢玖听宁妃有意无意往秦妃身上引,便暗暗留了心。
    正打起精神听宁妃继续往下说,看她究竟是要向她透露什么,便听外面太监的声音远远传了进来:
    “皇上驾到!”
    谢玖整了整衣衫,走在最前面率着宁冯二妃迎驾。
    皇帝一进昭阳宫,连书便得了消息,里面还有旁的妃嫔,否则平日皇帝向来登堂入室,皇后连请安礼都不用摆,更不要说唱驾了。
    顾宜芳身着玄色皇帝常服,上前一把就扶起谢玖,眼瞅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态度不似平日亲近,立马就怪到昭阳宫多出的两个妃嫔身上,脸色蓦地一沉,眼神跟小刀子似的嗖嗖就射了过去。(未完待续)

  ☆、363 心有余悸

宁妃性格开朗,见人未语三分笑,是以在宫中人缘一向极佳。便是在晋为妃位之后,也还是一如既往,不摆娘娘款。是以在妃位以下的妃嫔当中,名声算是最高,且在协理宫务其间,一向是她唱白脸,在秦妃身边和和稀泥,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一众妃嫔居然是争相与之交好。
    在宁安宫深受帝后这对豺狼虎豹荼毒的楚美人如今就在宁妃的凝香殿,人人都道是谢玖容不得人,才得到怀孕的消息就仗着皇帝的皇嗣将人撵出宫去,可照楚美人亲口承认,谢玖似乎十分好相处,什么妖蛾子都是皇帝作的。几次三番,若不是谢玖护着,楚美人自称竟是要让皇帝生生用眼刀子给瞅死了。
    宁妃在皇商家族成长,可不像世家大族姑娘们目不斜视,仪态万方,她练就了一身眼观六路的本事,皇帝那冷幽幽的小眼神射过来,她也就知道了,当下便要起身告辞。
    谢玖眼皮一挑,目露不悦。
    宁妃顿觉承受了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适才还道陪本宫用膳,怎么一见道陛下就托口要走?本宫还有许多事情要问你,你倒是逃的快。”
    宁妃一听,就知道皇后不高兴了。
    可一瞅皇帝那脸色,心里不禁激灵一下子。
    “忙了一天还没忙完?”顾宜芳坐到上位,平日早该递上来的热茶也没有。连个暖人心的笑脸也没有,他不由得将眉毛拧的更紧。
    “是啊,自从封后大典。臣妾少有管理后宫,前几天病了更是无暇多顾,很多事就耽搁了下来。”谢玖在顾宜芳旁边的檀香木椅子上坐下,脸上露出微微羞赧的表情。“以前宁妃常帮着管理宫务,臣妾想她是个有才干的,还不如让她帮衬着,以后臣妾一旦力有不逮。也有宁妃和冯妃一起,不至让众人都来个措手不及。”
    顾宜芳听她说的有理。也就没非撵了人走,可是听她一口一个臣妾,怎么听怎么别扭。
    平日在众妃面前倒也罢了,现在不过是她新近扶植的两人心腹。也值得她这般小心?
    “你是今天吃坏东西了?”顾宜芳怀疑地问。
    谢玖瞥了他一眼,“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妾就是吃不上好的,也不至于吃那些个坏东西。”
    顾宜芳挑眉,好吧,其实他想说的是吃坏了肚肠。不过因为有旁人在,为免落了皇后的脸面,他才婉转地提示一下她的态度,谁知她是听不出来。还是故意和他唱对台戏。
    “是谁惹皇后不高兴了?”他问,目露凶光地扫了眼宁妃和冯妃。
    宁妃如今终于相信楚美人一字一句的血泪史都是真的了。心底不由感同深受,转念一想。她能将这些真话全都告诉她,的确是存了十分的真诚之心,顿时下定决心今天回殿,以后更要加倍地待楚美人好。
    “忙了一下午宫务,皇后想是累了,并非是不高兴所致。”冯妃硬着头皮解释。皇后方才还好好的,偏偏皇帝一出现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几分。就是笑累了,强撑着也等她们走了再撂脸啊。
    顾宜芳转头看看谢玖,轻轻握住她的手。
    “你身体才好,别累着了。”他轻声道,然后转脸就变了一副冷硬口气:“皇后信任你们,你们就安心地为皇后分忧。若是有二心,旁的想法,可别怪朕翻脸无情。如今望春宫人满为患,再出了什么纰漏,直接送家庙,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冯妃默默地怒了,其实,望春宫挤挤还是能住得下的。要不要这么狠,一送送到西?
    “臣妾知道的。”谢玖淡淡地笑,心里却是越想上午那一出,越是火大。
    顶好是她人老珠黄的时候累死了,然后换个身娇腿软易推倒的十五一朵花,世代更替,再美好也没有了!
    待她年满二十再死一次,皇帝就能再换另一个嫩的拧出汁来的,特么的老牛吃嫩草,他也不怕被小嫩草给炸干了!
    这一顿晚膳吃的,究竟是从嘴里吃进去的,还是鼻孔吃进去的,宁妃几乎分不清楚了。
    皇后想到什么就在饭桌上商量,根本不顾忌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她眼瞅着皇帝那脸越拉越长,她都想直接卧倒在地,假装自己不存在。
    皇帝倒好,插不进话,就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地往皇后碗里挟菜,最后都撂成小山了,皇后反胃地看了一眼,径自全挟回了皇帝的碗,一时间气氛冷到最高点,宁妃手一哆嗦,下意识地攥紧了筷子。
    冯妃嘴巴里就俩饭粒,一个劲儿地干嚼,就怕突发状况一不小心喷饭失仪,所以早早做了准备。
    以往传闻都是皇后怎么怎么妖媚,千依百顺勾的皇帝食髓知味,恨不得跪舔皇帝的脚趾头。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皇后那脸子跟皇帝甩的,直要从桌案那头甩到这头了。
    赶情皇帝喜欢的是这一款……真是令人太意外了。
    就是皇帝亲自颁十面免死金牌,她也是做不到的。
    顿时,冯妃对皇后受宠这事感觉无比平衡。
    啥锅配啥盖,皇帝就得皇后这种硬货配,她们这些软糯娇花,全是扔锅里炖烂乎了的命啊。
    “你们吃完了,就走吧。”顾宜芳放下筷子,冷着一张脸。
    宁冯二妃连饭也没等咽下去,连忙就退了下去,像是生怕皇后一时犯犟还要留她们,几个箭步就走出了门外。直到出了昭阳宫,才长舒了口气。
    两人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心有余悸的眼神。
    宠妃宠后什么的,果然不是你想做就能做,没有上山擒虎豁出命的精神,还是在宫里老实趴着,老老实实的混吃等死,别妄想掀起三尺风浪了。
    “说吧,这又是作的哪一出?”直到将正厅里的人撵了个干净,顾宜芳才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从朕今天一进你宫里,你就甩脸子,朕是怎么得罪你了?”
    谢玖捧着茶盏轻轻呷了一小口,然后才慢悠悠地道:“听说陛下将秦溱召进宫做华阳的侍读,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陛下说过有此设想?”
    顾宜芳微微一怔,没想到谢玖是因为这件事和她耍脾气。
    “你现在不是也知道了吗?”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商量,其实早就打定了主意?”
    “商量不商量又怎样,你迟早会知道的。”顾宜芳满脸的不耐烦,“现在讨论这个你觉得有意义吗?多大点儿事,值得你这样?”
    “在你来看是很小的事,往往对别人并不是这样。”谢玖气头上来,声音也不受控制地扬高。
    这可把挡在门外的连书给吓了个面白口青,耳听着里面一声高过一声,他总算了解自己师父听墙角的特殊癖好。帝后根本是分分钟就能吵起来,一个不小心就能漏过关键之处,连墙角听起来也得聚精会神,当个称职的御前太监真是太有职业要求了。
    “为什么要让她现在进宫,哪怕再等几年不行吗?我娘现在不知道会有多慌张,我近在咫尺连娘也不能认,就让小秦溱在我娘身边多尽几年的孝也不行吗?”
    “别把这宫里说的跟狼窝虎穴似的,你也在宫里住了这么久了。”顾宜芳怒道。
    “你别岔开话题,我说的是这个吗?再者,宫里是什么样你也清楚。”谢玖紧紧蹙起眉,皇帝根本是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事实上,宫里可不就是狼窝虎穴吗?要不然,她前世是怎么死的?
    宫里死的那么多皇嗣,又是怎么被弄死的?
    更不要说不计其数连个草席子都捞不到就被扔到城外乱葬岗的宫女太监了。宫里真要祥和又美丽,宫里一个个死于非命的鬼魂,皇帝莫非真以为皇宫一日游,都到这里玩儿来了?
    “你跟朕说,是怎样?”顾宜芳双手环抱在胸前,深邃的眸子冷幽阴森。
    他十分不喜欢谢玖提起大燕宫时,不经意间流露出厌恶的语气。
    他自小就知道宫里的那些个腌臜事,争宠斗狠无所不用其极,他厌恶可以,这是他的家。可谢玖不行,他无法容忍她对他这个家的厌恶。
    就好像,如果有选择,她绝对不会再回来一样。
    “陛下,”谢玖看着脸上已经变颜变色的顾宜芳,知道再说下去,很可能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于是便将满腹的不满咽回肚子里。“现在争这个也是于事无补,既然已经定了,就这样吧。”
    她目光露出浓浓的疲惫,顾宜芳在看到她这样的眼神时,心头的火也瞬间飙升到最高。
    “就怎样?”顾宜芳腾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谢玖,紧紧握着拳,他真恨不得掏出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他掏心挖肺的对她好,得到的居然就是她这么不耐烦的态度?
    见谢玖坐在那里不说话,顾宜芳猛地伸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喊道:“说话!别跟朕装哑巴。”
    谢玖只觉手腕被他攥的生疼,紧紧蹙眉望向怒容满面的皇帝。(未完待续)

  ☆、364 改头换面

“现在说什么有用吗?”谢玖忍了一下午的火也腾地直冲上脑。“你连问也不问我一声,就直接把旨意传了下去,事到如此再无法更改,你又要我说什么?”
    顾宜芳冷笑,“朕竟从来不知朕下旨意,还要经过皇后的许可。”
    “是,你是皇上,当然不用经过任何人的许可!是我错了,可以了吧?那你还要我说什么?”谢玖抓狂,心头像五百只猫爪子在挠。“你为什么要让她进宫?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想等我人老珠黄的时候,换个年轻的身体?还是想要坐享其成,来个大小通吃——双飞什么的,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谢玖瞪大了眼睛,双颊气鼓鼓的像只青蛙,一脸义愤填膺地扔入一席话来,铿锵有力。
    顾宜芳做梦也没想到谢玖一见面就跟他甩脸子,居然是因为这个。
    居然是因为这个?
    尽管谢玖时不时地吃些小飞醋,但顾宜芳看得出来她调侃居多,让她动了真气的还真没有一个。
    可是,和她自己……
    顾宜芳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笑好……为什么他觉得这么的喜感?
    谢玖一看顾宜芳那扭曲的一张脸,要笑,又好像想要忍住那种欲罢不能之感,她只觉脸上*辣的,面皮都要羞臊掉了。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进了主屋。身后毫不意外地传来顾宜芳哈哈大笑的声音。随即便跟着她走了进去,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个儿。还没等她回过神顾宜芒的嘴唇已经压了下来,仿佛要吸干她整个灵魂一般,他的吻充满了掠夺。
    “你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惯会乱想。”顾宜芳低声笑道。
    事已至此,谢玖也不禁对自己的临阵退缩而感到万分羞愧。
    原本她的气都到了嗓子眼儿了,恨不得伸手挠的他满脸花,可一看到皇帝那张难看至极的脸。她居然就那么萎了!
    本该气势万钧的质问,生生转了个大弯。让她拧巴成了乱出飞醋的典型范本……等到哪天死了,她也会因此而死不瞑目的。
    “是不是我乱想,你自己心里有数。”谢玖小声嘟哝一声,捧着滚热的脸滚回了榻上。
    她在榻上等了等。见顾宜芳没追上来心里不禁微微诧异,按他以往的尿性,还不早扑上来了?现在,居然还没动静。她翻过身一看,顾宜芳长身而立,站在屋子正中,英俊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明明灭灭,满目柔情地望着她。
    顿时,她的心陡地一跳。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她柔声问,支起手肘坐直了身子。
    顾宜芳淡淡一笑,坐到她身边。轻轻从后面环抱住她,很长时间两人都没言语,莫名的谁也没有对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感到不安。
    “非要现在让我进宫吗?”良久,谢玖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朕说了,这件事没得商量。”顾宜芳目光坚定,沉声道。旋即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却将她抱的更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却什么也不做——”
    “可她进宫又有什么用?”
    “至少,”顾宜芳慢条斯理地说:“事情如果出现任何变化,她都在朕的视线范围以内。”
    谢玖醒过来,就看到皇帝那张憔悴的脸,之后他甚至会在她睡觉的时候时不时地推醒她,以便确认她没有睡着睡着魂就跑了。当时虽然很火大,睡到一半被人弄醒,可回过神一想,却明白他是在不安。
    秦溱入宫,就是皇帝能想到的唯一主动出击的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虽然他们两人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无奈之下,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至少这样让皇帝觉得,他没有坐以待毙。
    谢玖默默地叹息,双手握住在她腰间的大掌。
    “你放心,朕会嘱咐人好好照顾小秦溱,不会让她受委屈的。”顾宜芳轻声在她耳边道。
    谢玖听了,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信了才有鬼。
    他自己教出来的女儿,什么臭德性,他不知道就当别人不知道吗?
    前世她可没少受华阳这臭丫头的暗算,当时她绝对掐死华阳的心都有。往绣鞋里往绣花针,走路绊她,到河边推她,往她的菜里下巴豆粉,竟是这种小打小闹不入流的事,告到皇帝跟前她都觉得掉份。
    后来若不是秦妃知道了,只怕这种事还会持续不知多久。
    便是那样,当着皇帝的面,华阳也没少给她难堪。
    信他,不如信自己。
    现在执掌后宫的是她,华阳身边都是太后的人,她插不进去手——也不屑插手,但公主侍读身边服侍的宫女嬷嬷经她的手安排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打定主意,谢玖第二天就准备着手挑人,却不料原本意兴阑珊的例行问安,居然来了个开门红,她大开昭阳宫门的第一天,就来了人告状,而且告状的人还是老相识。
    “你说,蒋御女骄纵跋扈,不只出言无状,而且还动手撕扯?”谢玖看着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的楚美人,许久未见,倒是比在宁安宫时气色好了许多,唇红齿白,不过下颌确有一道指甲划痕。
    “你不是在开玩笑吗?”谢玖轻轻蹙眉,将手上的茶盏放到桌案上。“你是美人位,蒋氏不过是个御女,她怎么就敢冲你动手?她跋扈?她凭什么跋扈?”
    “蒋氏是代我出手教训楚美人。”坐在庄妃下边的张妃施施然开口。“楚美人怎么不说?”
    今天众妃一进昭阳宫,满屋子人谢玖一眼就看到了金光闪闪的张妃。头上*个金钗插了一排,更不要说金灿灿的一根凤钗步摇,两耳朵上挂着沉甸甸的童子骑鹿金耳环,颈上腕上都截着粗重的金饰,不认识张妃的人指不定以为她家是挖金矿的,把全部身家全挂身上了。
    张妃摇头晃脑地走到近前坐下时,几乎没闪瞎了谢玖引以为傲的一双美眸。
    自从谢玖坐镇照昭阳宫,众鬼魂也转移阵地,时不时飘来昭阳宫叙旧。今天是谢玖昏迷醒来后第一天见众妃嫔,所以不只妃嫔来的相当齐全,为数不少的鬼魂也现身看好戏。
    “张妃最近与蒋氏相处的很好,常在一块儿呢。”宁妃满面堆笑,实际却是在为皇后解惑。“蒋氏素来张狂,几次被皇上责罚,看来就是个不妥的,张妃还是远着她些吧,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谢玖点点头,蒋氏前世就是个没宠又跋扈的蠢货,这辈子倒是聪明了些,学会扒了个高位妃嫔给仗腰眼。
    只是蒋氏的孩子抱到张妃跟前养,太后一向是张妃离蒋远些,却不和蒋氏是有多长的手,到底把张妃给勾搭过过去了。
    一想到这身风格突变的打扮也有蒋氏的影响,谢玖就不禁脑仁抽疼。
    这算让她看出来了,夺舍了张修盈身体的那位,估计是出身不怎么好,没见过世面,才对这金灿灿的东西情有独钟,喜欢越闪越好。
    “安春。”谢玖挥手,“让宫里的嬷嬷去蒋氏住处,掌嘴二十,罚抄宫规一百遍,没抄完不许走出房间一步,违者杖责二十。”
    “等等,这不公平。”张妃腾地站起身,阳光照耀下满脑袋金光闪闪,把谢玖的眼睛都给晃出了重影儿。
    张妃嚷嚷:“是楚美人见了我不行礼问好,我才叫蒋御女教训的她,与蒋御女无关。”
    谢玖抬手揉了揉几乎闪瞎的眼睛,“不管楚美人犯没犯错,犯了什么错,上有本宫,下有尚方监,却没有她一个小小御女动手责打妃嫔的道理。张妃,你还是坐下吧,晃的本宫头疼。”
    妃嫔还顾念着咸熙宫那尊大佛,强忍着笑意,满屋吭哧吭哧声,一众鬼魂却是无所顾忌,扯开喉咙大笑,有几个都滚到了地上。
    “我去,这一脑袋够我活一辈子了。真希望她死了也戴着,等我给我弟弟托梦,去挖她的坟。”
    “好了,都别笑了。”谢玖一挥手,主要是说给那帮子鬼听,笑都笑的这么惨烈,害她连张妃说的话都没听清。
    “张妃,你说什么?”谢玖微微侧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再给本宫说一遍。”
    殿内突然一片寂静,皇后那自以为温柔的询问,看在众妃的眼里就是笑里藏刀,佛口蛇心的典型,嗖嗖的小阴风儿就吹到了每个人的心坎里。
    张妃一扬脖,“我是说,以前皇后不也是打了现居冷宫的易氏吗?怎么当初的瑾芳仪打得,我便打不得?”
    这话可真把谢玖给惊着了。
    张妃自打栽脏陷害她巫蛊意图谋害废后朱氏不成,一直作贼心虚,别说招惹她,连走个对脸张妃都绕道走。谁料得到今天居然就敢当面把她给顶了回来,看来那蒋氏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俩货交好没多久,就把张妃改头换面,硬是理直气壮起来。
    “谢姐姐,你能别那么看我吗,好渗得慌。”一直跟在谢玖身边的张修盈从后边探出头来,讪讪地道:“你要知道,那话可不是我说的哦。是那个抢了我身体的鬼说的,以后我回去了,你不要找我算帐哦。”
    谢玖忽地一笑,宛若春风。(未完待续)

  ☆、365 同仇敌忾

皇后这一笑,可把一众妃嫔给惊着了。
    话说皇后素来是不让人的主儿,当年就将前一晚侍了寝的蒋氏连降三级给贬到了望春宫,将嘴贱的易氏给抽成猪头。即便远的不说,现在望春宫里住着的,顶数不上数的就是猪头易氏。
    宠极一时的贾黛珍,协理后宫的秦妃,废后朱氏,哪一个说出去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光提名字就能吓傻一村一屯的,哪个不是皇后的手下败将?
    皇后在昭阳宫养病,几天没出来而已,还有人真当皇后病了一场就变身善男信女,出言挑衅?
    众妃暗自咬牙,就怕这作死的张妃把皇后骨子里的热血给唤起来,浑身的劲儿没处儿使,随便乱砸到自个儿身上。
    宁妃是抓耳挠腮想辄要替皇后把这事儿给圆回去,可怎么想,当时身在芳仪位的皇后真真的就和现在的张妃是一样的,都手欠,越过皇后抽了别人。不同的只是,皇帝宠爱谢玖,对张妃却不待见的很。
    “张妃说的甚是有理,本宫就告诉你为何我可以,而你不可以。”谢玖面带微笑,眼神里射出来却是寒意十足。“因为本宫是皇后,而你不是。”
    “当时易氏诅咒本宫,皇帝震怒,责了她十杖,贬去了望春宫。楚美人可是诅咒了你,言语侮辱了你?张妃,不妨说出来让众姐妹评评?”谢玖转脸就甩了张妃一脸的光荣历史。
    她就揍了人又怎样。有皇帝在后面给她做靠山。她找皇帝靠靠试试?立马弄死她。
    张修盈左三思右三想,最后终于决定了要回原身,只待找个机会应用一下玄空想出来的土办法。谁知这孤魂野鬼就忍不住跳了出来。还想用那满脑袋的金子做攻击,闪瞎她的眼睛!
    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别说这假张妃在皇帝面前落不着好,便是太后日前待她也不像以往,她居然还毫无所觉,太后烦什么她就做什么。和个脑抽的蒋氏混一起,连她脑子也犯抽了?
    就像以前似的。见了她跟耗子见猫似的不好吗,相安无事几天。送走她彼此也留个好印象。
    张妃坐回椅子,抿了抿红的发紫的嘴唇,暗自给自己打气,就像蒋氏说的那样。她有太后做靠山,别说宫里的妃嫔不敢得罪她,就是皇后再得皇帝的宠,也不敢真和她明面上闹掰,否则就是和太后过不去。
    “我与楚美人相遇,那楚美人居然不行礼问好,还要装作没看到走开,这么目中无人,难道不是尊卑不分吗?我不该叫人教教她?”她瞪向跪在地上的楚美人。
    楚美人垂眸。就像没看见一样。
    “这么点小事,就值得张妃动手,看来张妃气量还不小呢。”谢玖微微扬眉。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楚美人,事情可是像张妃说的一样?”
    楚美人摇头,“皇后明鉴,当时臣妾与尹才人相携在御花园闲逛,是走在张妃的前面。张妃与蒋氏自花坛转过来,在后面将臣妾叫住。蒋氏挑拨离间说臣妾目中无人,张妃未听臣妾解释。便叫蒋氏动手,这一点尹才人可以作证。臣妾绝不敢有半点欺瞒皇后,望皇后为臣妾作主,蒋氏仗着张妃几番折辱臣妾,臣妾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告到皇后面前,否则断不敢为这种小事令皇后劳神。”
    楚美人也实是忍无可忍了,才一状告到了皇后这里,否则这辈子她都想绕着这位谢皇后走的,顶好是泯然众妃,让皇后忘了她的存在。在宁安宫心惊肉跳,指不定哪天撞上皇帝就被奚落一顿那种遭遇,她真心不想再有了。
    偏蒋氏像吃错了药似的,认准当初是她与皇后一搭一唱在皇帝面前陷害她,否则绝不会上了龙榻第二天就被贬冷宫。
    蒋氏仗着生了皇嗣,越发不将人看在眼里。自从搭上张妃后,没少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每次楚美人看在张妃的面上都忍了下来,可她越忍,蒋氏却越张狂,居然仗着张妃动起手来。
    在宁安宫也没受过这种待遇,楚美人立马就怒了,回宫就自己狠挠了自己一下加深伤痕。
    她就不信了,一个争不到圣宠,只会狐假虎威的傻货,还真能翻出天去!
    蒋氏以为仗着张妃就能为所欲为?她偏要找个能治住张妃的虎豹豺狼,蒋氏连着张妃来个一锅烩!
    “这话不对。”谢玖淡淡地道,“本宫统率六宫,母仪天下,便有责任照顾好你们。宫里发生这种欺凌事件,自然要报到本宫面前。本宫希望,以后不管哪个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不必做不必要的隐忍。”
    “皇后仁德。”宁妃带头称颂。
    自从昨日在昭阳宫吃了一餐不知从嘴里还是鼻子里进去的饭后,宁妃就对皇后的崇敬又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下定决心抱紧皇后的大长腿,绝不放松。
    冯妃惯会看眼色转风向,一见皇后没好眼神看张妃,宁妃又赶紧跳出来抱大腿,拍马屁不甘人后地冒头。
    “皇后贤明,正是这个道理。楚妹妹,别说蒋氏小小一个御女,整个宫里也没有越过皇后的,居然就敢光天化日下动手打人,你若忍了,我见了也要上禀皇后裁决的。”
    众妃一见皇后亲点协理宫务的两人都出来说话,也都明白了皇后的态度。只怕要拿蒋氏开刀,打张妃的脸,顺便给她们立立威。
    只要祸事砸不到她们脑袋,她们还是乐得看戏的。
    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就将此事推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像是此事不处理,整个大燕宫就无法运作,皇后的威仪就会受到全方面多角度的重创。
    谢玖坐在上位也是醉了。
    这帮妃嫔看来真是闲大发了,一个劲儿地拱火,像是生怕事儿闹不大,顶好借着张妃把太后也给惹毛了,让她和太后也掐上一架。
    张妃也是,越听越不对劲,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居然就这么同仇敌忾了?
    她心里开始有些慌了,正在这里,坐在她上位的庄妃手攥着念珠,整个身体往她这边压了过来,声音似乎是在嗓子眼儿挤出来似的。
    “张妹妹赶紧认错吧,皇后……阿弥陀佛,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手又欠,你还是悠着点儿吧。”
    庄妃与张妃有着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若非担心太后因此责怪于她,没有站出来为张妃说话,她都懒得理张妃死活。
    人说胸大无脑,她还能忍,张妃这个平板的身材,后面一看还以为是前面呢,没胸又没脑,她最是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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