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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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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时,永徽帝也还是将清王将的死死的,直接就藩在距离京师两百来里地的开平。
但凡清王作死谋反,分分钟从五常直接碾压到开平,急行军一天就堵到清王家门口。
没聊几句,安春便叩门午膳摆上了桌,可以用膳了。
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谢玖便请梁国夫人和谢瑶上了桌,这一次没有皇帝坐陪,席间显得欢畅了许多,娘仨边吃边聊,直到申时初。
谢玖依皇帝的意思,赏下去的东西毫不手软,直接调用了太监进出宫运输用的两辆马车才勉强够装,直到谢瑶惊的连连摇头,只道宫里打点的地方多,叫惠妃留着自己用。
谢玖忍不住笑,“这才哪到哪,我若不是担心这么抬出去不好看,有的是好东西给你。哪天皇帝心情好,赏下来的只一件都够中等人家几十年的吃穿嚼用了。”
宫里拼杀残酷,但也不得不说,好东西也都在宫里,一个不小心眼睛晃花了事小,有多少人连心都给晃花了?
“阿瑶说的在理,你在宫里不方便,阿瑶在外面还有娘照应,你在里面……”梁国夫人一说到这个就眼圈泛红,哪怕皇帝对自家闺女再好,她也觉得憋屈。宫里再好,美女如云,皇帝眼睛一闪,变心就是分分钟的事。
“你呀,凡事心放宽些,便是再怎样,还有孩子,嗯?”
谢玖连连点头,她知道梁国夫人比她还要担惊受怕皇帝变心,当下心头一软,就握\住了她微凉的手:“女儿在宫里,不能尽孝,娘和爹在外面一定保重身体。不用担心我,我在宫里好着呢。”
“阿瑶,家里就靠你多费心了。”
谢瑶眼圈一红,“姐,你放心吧,有我呢。咱哥也快回来了,等咱们团圆了,就更好了。”
谢玖一边和谢家母女说着话,脑中却不禁又想起了嫡亲娘亲。前世她娘亲在她进宫后身体越发地弱,一年到头总生病,宫里规矩严,有病之人怕过了病气,哪怕刚好了身子,都是不允许进的。
所以,她进宫五年,也只见过秦母三次,脸色还是一次比一次难看。
谢玖走出宁安宫,一路送出老远才返身回屋,直到一个人待着,一股浓浓的疲惫感才袭来。
在席上她饮了少许的酒,不知是不是长时间没有饮酒的关系,头晕晕的,她索性吩咐安春在外守着,她躺到榻上连衣裳也没换直接就睡着了。
一觉直到天色漆黑,花真捧着夜明珠放到桌上,谢玖才悠悠转醒。
不知做了什么梦,醒过来那一眼她就忘了,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似乎不是好梦。
“什么时辰了?”谢玖缓缓起身,声音微哑地道。
“回娘娘,戌时二刻。”花真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惠妃,“是奴婢手太重了,把娘娘给吵醒了吗?”
谢玖一怔,反应有些迟钝。“不是。”花真的动作声音并不大,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被鬼吓的后遗症,她听到声音自然就醒了。
“皇上还没回来?”她问。
花真伸手摸了摸茶壶,水已经凉了,便提起茶壶要拿出去换上热水。“含章殿那边没有传过来消息。奴婢出去倒上水,娘娘现在饿不饿,小厨房小火煨着吃食,娘娘可要用些?”
谢玖想起今早在咸熙宫的事,就明白了。
秦妃几战失利,估计是拿皇长子下手勾着皇帝去了。
“叫小厨房下碗面条,里面多放些青菜,今天喝了酒,我胃里不大舒服。”
话音未落,不待花真应声,顾宜芳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眉毛拧着,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
这几天谢玖已经熟悉了这样的表情,这甚至比前几天还要好看了许多,以前一张英俊的脸蛋根本是让他生生拉成了驴脸那么长!
“你胃不舒服?”顾宜芳紧紧蹙眉,十分不悦地瞪着谢玖。
谢玖叹了口气,迎了上去,直到近前顾宜芳才看清她那张脸,好像没睡醒似的,脸上微微有些肿。“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喝酒,都多久没喝过酒了,她们不过进宫晃晃,至于把自己身子给伤着吗?”
花真不知根底,只觉得皇帝这话说的当真是霸道至极。
人家亲娘和妹妹好容易进宫也不让人高兴,赶情皇帝是以为嫁到宫里,把三亲六故全斩断了,就可着他们老顾家混了。
谢玖没理他那套,只问:“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面条?”顾宜芳想了想,“来一碗吧。”
谢玖见花真忙不迭地走出房门,才瞪了皇帝一眼,“你别口没遮拦的,传到外面去,不说你拿我们谢家不当回事,也得说我虽得了宠连家人在你跟前都落不着半句好。”
顾宜芳懒懒地道:“说这话的时候就她一个宫女,传出去了不都知道是她说的了?她有那么傻吗?”
谢玖表示,花真那个傻劲难以捉摸。
有时候精的你都不得不佩服,有时候犯起二来,谁也挡不住。
“我听秦妃说,你们在太后面前闹的不大愉快,你和杨妃还联起手来逼她立了个什么誓?”顾宜芳眯起眼睛,轻声问道。(未完待续)
☆、319 后患
秦妃在咸熙宫受了夹板气,太后一句好话没帮她说,又是事关皇嗣,谢玖自知晓皇帝去过永乐宫,就肯定秦妃少不得在皇帝面前似是而非地说些辩解的话。泼她脏水是小,主要还是担心万一皇帝只听她一面之词,偏听偏信,秦妃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
谢玖似笑非笑地瞥了皇帝一眼,只见他轻轻蹙着眉,脸上露出几分烦躁的神色。
“不只她立了誓,我也立了。”她道:“我不知道秦妃是怎么和你说的经过,但初衷却是秦妃送了个宫女去杨妃那里,结果那宫女在四皇子奶娘的水上下毒,让杨妃给查出来了。”
谢玖一本正经地望着顾宜芳,“你记得谢家在宫里放的那个钉子吗?就是你要我调进宁安宫留用,我担心她早被人收买,一直没有理的紫云吗?就是她。”
顾宜芳听到这时,也来了精神。
虽然秦妃没有过激的话,只是委屈地向他表示了当时难堪的境地,顺带解释了她是被惠妃误解了。可她欲说还休的眼晴,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将杨妃卖个底儿掉。
秦妃没有直接将矛头指向惠妃,反而指出杨妃居心叵测,利用紫云挑拨惠妃和她,意图引发争端。
顾宜芳了解谢玖,她在他面前没什么分寸,可在太后面前一向是循规蹈矩,乖觉的很。
今天谢玖一反常态。在太后面前就敢给太后喜爱的秦刀难堪,他就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像秦妃说的那样简单,结果回来一问。果然谢玖一听秦妃那俩字眼神就各种不对,跟浸了醋缸似的,那小脸刷地掉下来,差点儿没砸到皇帝的脚面上。
谢玖冷笑,“紫云亲口承认是秦妃指使她向四皇子下毒,她都能掰成紫云是我的人,紫云说这话就完全是我在陷害她。”
她甚至怀疑惠妃一度将紫云调到永乐宫。根本是想好在适当的时候以大皇子的性命做赌注,将她永远剔除在后位人选之外。毕竟大皇子注定早夭。能以这样一个孩子换来秦妃的一世尊荣,在秦妃看来是物有所值吧。
后来是杨妃怀孕,才打消了秦妃原本的算计。
大概别人家的孩子怎么也比自家孩子更容易狠心下手吧,否则她想不出秦妃将紫云调到永乐宫的作用是什么。
所谓虎毒不食子。秦妃的心思当真比野兽更毒,手段也无所不用其极。
前世她一直受制于秦妃,一方面是亲情所桎梏,她不愿姑侄撕破脸,更重要的一方面,当时秦妃的势力过于庞大,在景元帝面前的形象又一向良好,一旦她们姑侄反目,旁的宫妃暗地里挖坑设套。嘲笑她们姑且不说,首先在皇帝面前观感便不好。
一个宫妃爬到再高的位置,可以在皇帝面前毫无存在感。也好过皇帝心存恶感。
被皇帝厌恶的,可能前一天还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转过脸不知什么时候皇帝想起来,好日子分分就过到了尽头。
这辈子不同前世,秦妃暗地里早早对她宣战,远在和万钟的丑闻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谢玖就怀疑背后有秦妃的手笔。除去那一次,针对四皇子下毒。可谓用心险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谢玖不能避,也不想避。
她要将秦妃彻底打回原形,她不允许秦妃有任何可能伤害到龙凤胎。
“四皇子无碍吧?”顾宜芳紧紧蹙眉,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蠢的问题。
如果四皇子真的伤到了身子,估计太后不派人过去说明,御医那边也早就熬不住,早早报上去了。
以往皇后处理后\宫事务,有个风吹草动帝后还能想到协调沟通,如今虽说皇帝每日去咸熙宫请安,母子之间到底不像和皇后说话那么随意,交流起来也就障碍多多。
太后虽有秦妃帮衬,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又不能时常见到皇帝,以至皇帝对后\宫的消息大多来自高洪书等太监的奏报,再者就是谢玖。
“四皇子自然无碍。”谢玖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尔后用那种略带深意的笑容看了看他。
顾宜芳忽地后脖梗发凉,激灵打了个寒颤。
“你……这什么表情?”
谢玖秀眉轻蹙,迟疑了一下才道:“阿玖只是觉得,有的时候陛下真是纯真可爱。”
“……”
顾宜芳听着明明是好词,可怎么就觉得从谢玖嘴里出来就像是骂人的话呢。
“杨妃早就知道紫云的底根,又怎么可能真让四皇子着了她的道儿?”谢玖叹了口气,忍不住轻笑,上手摸了摸顾宜芳的脸蛋,生生让他感觉到一把遭人调\戏的意思。
谢玖将早从鬼魂那儿知道的消息缓缓道来,杨妃在四皇子洗三当天收到了她亲自递过去的话儿,一个月才终于等到了紫云下手。
她话音未落,果然就如预期般的,顾宜芳跟生吞吐了只活苍蝇一般,满脸嫌恶,恨不得在永乐宫吃那小半碗饭全都吐出来。
“杨妃这贱婢,居然敢!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顾宜芳腾地从榻上站地来,在屋里来回画圈踱步。“那是皇嗣,她当小猫小狗随便就拿着当勺饵用呢?!”
他的怒火直接冲谢玖就过去,“你就这么看着,也不跟朕说?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也会眼睁睁这么瞅着?!”
谢玖一听,脸色也沉下来。“如果是我,就不会留紫云下来!我该说的都说了,杨妃该怎么做她自己不清楚?浮碧轩是她做主,难道我能横插一杠子,插手别人宫里的事?再者,我又没长在浮碧轩,哪里就知道她将紫云留了下来?你的脾气冲我来,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他当她是五城兵马司救火、防盗啥啥都管呢?
她该说的,尽到了那份心也就够了,杨妃已经是个做娘的,该怎么做,如何权衡是她自己的人生,谁也干涉不了!
顾宜芳正在气头上,直接让谢玖几句话就顶了回来,一时间脸上难看至极。
他站在地上,蓦地转身正面对着她,胸膛起伏不平,拧着眉毛。“你觉得你做的是对的?”他难以置信。
谢玖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他再在嘴上说都是一群讨债鬼,到底也是他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却受到亲娘的利用,皇帝估计此时世界观都要崩塌了。可是理解归理解,不代表她要承受无辜冲她过来的炮火。
其实,如果她旨在扳倒秦妃,联合杨妃一起对秦妃添油加醋,一顿神抹黑也就够了。
可她要扯开的不仅仅是秦妃虚伪的面具。
皇帝有种根深蒂固的神经病,一旦在他心里划上了厌恶的等号,这辈子就极难再进他的眼。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步步地让他看清楚后\宫妃嫔的隐藏属性。现在他一心扑在她身上,没空顾忌旁人,可难保时间一长,他又起了花花心思。
谢玖既动了真情,就不可能明知道这种可能性而不作事前预防。
正好她能见鬼这事儿给了她极大的好处,她索性时不时在不经意间就向皇帝灌输其他妃嫔的黑点,让皇帝长久地起了膈应,最后哪次一劳永逸地绝了后患。
谁知皇帝那脆弱的小心灵不堪一击,这才哪儿到哪儿,就一副世界深深欺骗了我的表情。
“陛下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谢玖施施然起身,望着他的眼神柔和。
顾宜芳气鼓鼓的,半晌道:“难道不应该告诉朕一声,让朕来决定?”
谢玖深深地叹了口气,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挤出个无奈的眼神飞过去给皇帝看。“陛下,秦妃把紫云安到浮碧轩到底想做什么,除了她谁也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和你说?”
“再说你提起秦妃就是一副——她很温柔很好很得朕心的表情,我没有任何证据就和你告秦妃的黑状,你认为我吃醋还好些,没准还会觉得我是存心针对秦妃呢。”她喃喃地,像是抱怨,又像撒娇地说了一通,然后就走近顾宜芳,用手指轻轻戳顾宜芳胸口。
“你说是不是?”她眼疾手快直接戳到他胸上那个小点点,“是不是啊?”
顾宜芳下意识地双手交叉护住胸口,只觉得整个节奏都让谢玖给打乱了。
他们是在……吵架,对吗?
怎么突然变成了调\情?
是谢玖情绪转变太快,还是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在战斗?
“……不是。”他怔怔地回答。
谢玖不屑地撇唇,“看你刚才那个样子,我就知道。只是话说回来,你如果突然没凭没据地说一个我极度信任的人的坏话,我肯定也不会马上就相信啊——”
“你极度相信的人,是谁?”顾宜芳忽然打断她,一双浓眉几乎让他拧成了结。“你为什么会不相信我?”
谢玖默,她能说他跑题了吗,大哥?
她这是在给他找理由,他听不出来?
“我只是设身处地为你想。”谢玖心平气和地道。
“你不是。”顾宜芳原本护着胸前两点的双手环抱,高傲地仰起了头。“你说的是你的真心话。”(未完待续)
☆、320 宁愿
“为什么你会觉得朕不相信你,反而相信别人?”顾宜芳不解,他一向是将完全的信任给予了谢玖,她说的话只要不是两人打情骂俏范畴里的,他从来都是听多少信多少。
他在今天才发现,她居然不是这样。
她并不完全相信他,她更相信事实,更相信摆出来的证据,顾宜芳想想都为自己抱屈。
他堂堂大燕皇帝啊,怎么就落到这个地步?
怎么能完全相信一个妃子呢?
他俩的观点难道不应该完全颠倒过来才对?她是妃嫔,以夫为天,就该无条件信任和依附皇帝,皇帝说乌鸦是白的,她们也该说是白的,不应该有半点儿疑心啊!
谢玖注意到他情绪突然急转下,心里一慌,连忙上前抱住他。
偏巧顾宜芳双手环抱横在胸前,谢玖圆鼓鼓的胸脯凑上去就蹭到了他的手臂,他只觉心头一荡,瞬间只余下脑中一小撮怒火在提醒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因为我会嫉妒。”谢玖不管不顾地抱住他,胸脯有意无意地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听到他的呼吸忽地急促,她才低下头认真地编词儿。“你身边那么多女人,走一步,看到的女人比踩到的蚂蚁还多。尤其秦妃,你总当着我的面夸她,我就算知道她什么不好,又怎么敢在你面前说……”
她顿了顿,用足十分幽怨的语气。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他。
“我也担心自己因为嫉妒就胡乱说话,明明她一分错就被我说成了三分、五分。反正时间久了,公道自在人心。你总会看清楚我对你的心。”她迟疑地问:“难道不是吗?”
顾宜芳叹了口气,哪里看不出来她这三分真话,七分却是在安抚他。
他说的半点儿没错,她真真的就是把心思全用在他身上,成天就想着糊弄他。只是,她这份用心,他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无奈。
“你也不用哄我,总是把朕气炸了肺。再过来摸摸,哄两句,你真拿朕看不出来你这小心思?”顾宜芳瞪了她一眼,谢玖尴尬地咬了咬唇。冲他讨好地一笑。
“我这心思,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吗?”谢玖瞪大了眼睛,目光像是谴责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似娇似嗔的神色,把顾宜芳的心都要给看化了。
顾宜芳咬牙,哼了一声,恨自己被她吃的死死的,可眼睛却是怎么也无法自她身上移开视线。
“那你说,你最信任的人是谁?你信他。还是信我?”
谢玖听他这么一说,也知道满天乌云就这么过去了,云开雾散。她又是皇帝心目中的好同志了。忍不住笑开了就冲他脸上亲了一口,“我第一信任的肯定是你,第二就是孩子,其他的我都不信。”
别管顾宜芳信不信,门外的高洪书是信了,信这俩货都特么是重度神经病!
因为点的吃食是面条。所以很快就做好了,只可惜高洪书一行人在门外听着。开始里面咆哮着,几乎没直接上手打起来,各种吵。没人敢请这俩货出来用膳,后来不知怎么吵着吵着莫名其妙俩人就好了,他才想上去嗑门,让他们中场休息先在肚子里掂掂食。
谁知这俩货又腻歪上了!
太监这工作,每天八个时辰工作时间,以往皇帝各种对他得心应手,他很多时间都算是超长工作。最近他终于把连书带出来,皇帝用着也顺手,高洪书终于放下心,开始正常倒班,八人时辰时辰换一次岗。
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到连书了,高洪书索性等着过了时辰,那俩货什么时候用膳干脆直接让连书琢磨。
于是,高洪书眼瞅着时间就到了,皇帝突然在里面问起来膳食可是好了,得到了回答,帝妃二人手牵着手就走出正厅吃面条。
高洪书换班的时间生生又延迟了大半个时辰。
吃完面条,谢玖听到侧屋的声响,知道龙凤胎没睡觉,就拉着皇帝过去看看孩子。
龙凤胎不爱哭这一点,很得顾宜芳的心,他最怕遇到孩子哭个不停的场面,倒不是觉得有多心疼,他只会觉得烦躁。
大燕朝历来讲究抱孙不抱子,龙凤胎两个多月,顾宜芳顶多只是亲亲摸摸,偶尔让他们握着手指,当起父亲来完全不投入角色。索性谢玖也不希望神经病皇帝对龙凤胎上心,没事就想抱。就他粗手粗脚的,再把孩子给伤着。
只要顾宜芳的心还在她身上,时间长了,她总有办法让他真心喜欢上他们的孩子,所以也不苛刻皇帝应该更喜欢龙凤胎。
谢玖领着皇帝玩儿的开心,在屋里的奶娘可是脑袋里的弦一根根绷得紧紧的。她们早看出来了,皇帝对惠妃是各种宽容大度,宠自家闺女也没这么个宠法,对惠妃如春天般温暖,对旁人却像是寒冬一般冷咧,容不得半点错处。
逗完龙凤胎,谢玖便回主屋,和顾宜芳先后沐浴完毕,两人躺到榻上,顾宜芳懒懒地抚着她的秀发,神色间若有所思。
“前世,”顾宜芳突然开口,只说了这俩字,就把谢玖迷迷糊糊的觉头一下子打了过去,瞬间精神起来。
半晌,他才继续道:“大皇子的身体,可好?”
谢玖一怔,这就是她迟迟不肯对他说明真相最大的原因啊!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第一时间问她,前世是怎么回事,前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和这辈子不一样。
好事还好说,生老病死的事可让她怎么开口?
“御医可是说了什么?”谢玖侧脸,小心翼翼地看着顾宜芳。
顾宜芳皱了皱眉,松开她的秀发,转而握上她的手,她的表情和闪躲的问题已经给了他答案。
“溶儿生下来身体就不十分好,御医……”他摇头,“虽未明说,但朕这几个孩子,大皇子最早出生,可是身形却十分瘦小。你说实话,溶儿前世长到几岁。”
谢玖咬唇,一咬牙说了实话:“两岁。”
顾宜芳心里早有了底,可一听之下仍有很长时间接受不了,因为和他预期的实在相差太多。
谢玖本着对秦妃一黑到底的心,原想秦妃早知大皇子夭折,还想着生下来一搏的事也对顾宜芳说。可当下眼瞅着他紧抿着唇,脸上那么难受,她叹了口气,便将话全咽了回去。
她反手握住他的大掌,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身体慢慢挪动靠近他,不过没像往常一样上前抱着他。
她躺在他旁边,眨着一双美眸,静静地陪着他。
“也许这辈子会不一样呢。”她柔声道:“我莫名其妙地就来到这里,占了这具身体,事实上很多事都和前世都不一样了,至少,前世的谢玖可没有这么早生下孩子,而且她生的也不是双胞胎。”
顾宜芳知道她在安慰他,心头一股暖流划过。
忽然,他想到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
“你莫名其妙地来,会不会莫名其妙地走?”他腾地坐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谢玖——我是说这身材原来的鬼魂会不会要回来抢这身体,把你挤走啦?”
谢玖不经意的话蓦地跃入他的脑海,以往他并没有意识到的问题,在这个时间争先恐后地蹿到脑海。
她曾说,他有龙气护体,她一旦做了鬼,她靠近不了他,他们这辈子就再没有见面的一天。
谢玖只觉得被他攥紧的手一阵疼,“不会的,你别瞎想了。”
“你确定?”顾宜芳问。
谢玖抽回手,另一只手连忙揉了揉,才道:“你以为修盈不曾试过回到身体里吗?她也没有办法,因为某种机缘巧合,造成了这种局面,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鬼力也不行。”
“再说,”她凑到皇帝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这身体的原主儿,鬼魂正跟在万钟身边呢,跟进跟出的,你想她回来她都不要回来。”
……
顾宜芳总觉得这顶绿帽子是确确实实地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一个弑君谋反的柳妃撬他墙角爱慕他的妃子还不够,这个谢家大姑娘死了,做了鬼居然还心心念念旁的男人,都拿他当吃素的,好欺负呢?!
谢玖眼瞅着皇帝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红,扭曲的都要变了形,连忙扑上去一顿亲,直把顾宜芳亲的面红耳热,亲出了反应,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好一顿揉搓。
“阿玖,别离开我。”他轻轻咬着她的下唇。
“如果你离开,还会再找到回来的路吗?”
谢玖心头突然就像被他狠狠拧了一把,居然就让他给带着往伤感的沟里了。
“好好的,你别提还没影儿的事儿,好吗!”她上去就重重咬了他一口,“你当身体是穿件衣服,说穿就穿说脱就脱啊。你想赶我走都没那么容易!”
顾宜芳只觉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朕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不省心的。”他忧郁了。
“现在朕真恨不得你就是骗朕的,别弄的那么悬乎,又是夺舍,又是旁人的魂。还不如你就老老实实就是谢玖,大不了朕把万钟给弄死,你没了念想,咱俩还是好好过日子。”
谢玖嫌弃地呸了一声,皇帝这是骗鬼呢?
她如果真和万钟**不清,只怕皇帝活蒸了他俩吃肉喝汤的心都有。现在他根本是七八分信了她,根本不是谢玖本人,这才站着说话不腰疼。又想她别因为怪力乱神的突然消失,开始自怨自艾了起来。(未完待续)
☆、321 乖巧
关于秦钰一家的情报,卫贺在得到手的第一天就立马进宫送到皇帝御案前。
厚厚的一叠纸,足足让顾宜芳看了一下午的时间,直到太监掌起烛火,才看到结尾的部分。跟着资料呈上来的还有秦溱的画像,梳着垂鬟分肖髻,两侧秀发自然垂在肩上,一张瓜子脸,眉目如画,看起来便与一般六七岁的女孩儿不同,幽然沉静。
不得不说,小小年纪如同含苞待放的花似的,待到十五六,容貌更是不得了。
对秦溱这样一个终日在深宅的小女孩,实在没有更多的资料可供参考,最多的不过就是她的日常。
秦母是个才女,对秦溱可谓是手把手交出来的,琴棋书,秦溱这么小的年纪也多有涉猎,唯独画画,根本连画笔都不碰一下。
呈上来的资料中,有秦溱平日抄写的文章,字迹娟秀工整。与谢玖现在的字颇有几分相像,不过略显稚嫩,笔力也并不足够。不得不说,和尹才人诗作上所谓谢玖的手书相比,谢玖如今的笔迹和秦溱更为相似。
在看完后,顾宜芳就叫太监弄来了个铜盆,把那些个资料亲手都给烧了个干干净净,唯独留下了秦溱的画像。
这下可把随身服侍的连书给惊着了,皇帝将资料捂的严实,谁也不知道烧的是什么。加之谢玖神叨叨的,宁安宫莫名其妙每天烧着四支香。谁也不知道是为了谁,他只当皇帝被惠妃给传染了,烧起了纸钱。
于是。那一整天连书都有几分精神恍惚,直到换了班和师父交流经验,把苦闷一股脑全倒给了高洪书,眼见高洪书也疑神疑鬼了半天,脸色都变了,连书这才无事一身轻地回了住处。
倒是不怪皇帝身边一班人大惊小怪,实在是临近太后生辰。宫里的气氛明面上欢快,可实际在朝堂上内有朱派紧咬皇后软禁在昭阳宫不放。想借由太后生辰逼皇帝让步,允许皇后公开露面。再则,皇帝要求押送逃到清王封地的原五城兵马副指挥蔡易回京,清王答应的好好的。谁知派了两百士兵押送,才出开平城没没走多远就让蔡易给逃的个无影无踪。
清王世子亲自押送蔡易,他本身反对清王收留蔡易,连清王收留朝廷钦犯的事都是他给捅上来的,倒是没人疑心他与蔡易串连,助其逃跑。
可这样也仍是把皇帝气了个倒仰,眼瞅着清王在殿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泣在清王府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强烈要求皇帝严惩清王——
皇帝倒不是多顾念亲情的一个人,但太后生辰在即。清王世子心里在再有不满在底下和他发发牢骚也就罢了,当着满朝大臣,一点儿皇家脸面也不顾。把他们顾家的脸可算是丢个干净。
于是,皇帝一气之下,以清王世子不守孝道,不敬其父的名义直接把人给贬去了守皇陵,连世子的爵都给撸了。
皇帝前朝不顺,太后那边热火朝天的准备寿诞。他又不能把狂躁阴郁恨不得见谁咬谁的情绪给带到后\宫,于是整个含章殿的人都忧郁了。
皇帝一会儿气的跟个疯狗似的。把某大臣叫过来一顿狠批,各种挑错找麻烦,一会儿又因为太后派来含章殿沟通生辰宴会一事,顿时又变得和蔼可亲,笑若春风。
看着皇帝那张脸变来变去,情绪转变之迅速,含章殿宫人深深地陷入了恐惧之中,唯独皇帝就这么走在精分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而自从皇帝那一天在宁安宫突发奇想抱着谢玖说了一通肉麻的情话,谢玖不知道他是害羞了,自己想起来也是鸡皮疙瘩起满身,还是真像他挑的借口一样太忙,没有时间,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到宁安宫过夜,每天窝在含章殿早起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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