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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_一面风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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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手捶地,跪泣当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开口:“他什么都没说。”
  百里若白气的闭上了眼睛,跪爬到华老侯爷的面前,“舍弟喝了点酒,并非有意为之,请华老侯爷息怒。”
  华老侯爷可不吃这一套,冷哼了一声,道:“犬子虽得空大夫医治,救回一条命,可是这下半生······”
  华老侯爷想到这里,又是一番老泪纵横,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啊,犬子如今尚未娶妻,若是被打的出了问题,老夫如何对祖宗交代,如何对夫人交代啊。”
  楚惊鸿听闻此言,忙拱手道:“华公子如今已有十七岁,该是到了赐婚的年纪,百里将军家中倒是有位小姐,惊鸿愚见,不妨让那孩子嫁入华府,聊以宽慰。”
  百里若白膝下唯有这一女,自然是百般疼爱,听到楚惊鸿如此说,更是大吃一惊,猛然磕头道:“皇上,微臣小女才不过十四岁,请皇上念在其年幼,另寻他人吧。”

    
第19章 第019章 驸马反击
  要说百里若白的这个闺女,可是百里家的宝贝。百里老贼重孙子辈就这么一个小丫头,老爷子疼的很。
  当年楚惊鸿嫁到百里家的时候,只因为不小心给那孩子一个糕点让那孩子泻了肚子,那百里若白的夫人便紧张的跟什么似得,根本顾不得什么礼仪,言语中对楚惊鸿有些冒犯。
  这事情,还叫楚惊鸿好不痛快。
  后来若不是百里名扬出面,说什么他大嫂向来如此,让楚惊鸿不要介意,楚惊鸿这才作罢。楚惊鸿好歹也是从小就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到了百里家,偏偏一个妇人都能对她大小眼。
  也许那时候,楚惊鸿就应该意识到百里家的反意,可偏偏,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想到此处,楚惊鸿轻哼了一声,盯着百里若白反问道:“百里大人,你家的女儿是孩子,招人疼,华国候家的华公子便不是孩子了吗?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华公子如今才刚满十七岁,正是风流倜傥的年纪,却偏偏遭了此等横祸。再来,这十四岁也不算太小,等来年过了及笄礼便可以为人母了。想当年,本宫的母后嫁给父皇的时候,也才十四岁,皇兄,您可还记得?”
  楚惊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冲着华国候问道:“不知道华侯爷,有何意见?”
  华国候深思了片刻儿,突然道:“小儿在年前已经许了一户人家为正妻,还是夫人亲自订的,这若是百里小姐进了门,怕是只能为侧室。”
  百里若白握紧了拳头,许是太过用力,嘎嘣声清晰可闻。
  “华侯爷,点到为止,不要欺人太甚。”百里若白方才让百里名扬认错的时候,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如今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便是气的发疯。
  华侯爷还没有开口,楚惊鸿便道:“这华公子将来是要世袭侯爷的爵位的,侧室也算不得委屈,皇兄,惊鸿如今也是百里家的媳妇,就代若白兄长做了主······”
  百里若白怒道:“你能做什么主?你巴不得把百里家往火坑里推。”
  一向是在一旁看热闹的秦天终于愤愤不平的开口:“百里大人,您可不要忘了,公主殿下这是在为你们百里家着想,你竟然还出言不逊。你如今,已经被贬为从三品大员,你有什么资格顶撞当朝长公主?”
  楚惊河闻言,也跟着帮腔道:“不错,百里若白,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今日,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朕和惊鸿,也是帮不了你的。”
  华侯爷年迈,却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敢问皇上,这殴打宗亲,是何罪过?”
  秦天接过话茬,“打入天牢,终身□□。”
  百里名扬似乎是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般,跪爬着抓着百里若白的臂膀,“大哥,救我啊。”
  百里若白甩开了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而那边,华国候却是铿锵有力的开口:“皇上,老臣不需要什么百里家小姐做侧室,老臣只想要一个公道。”
  秦天见百里若白没有吱声的意思,便扬声道:“既然如此,来人,把驸马······”
  “等等。”百里若白突然开口。
  楚惊鸿转过头盯着他,只见他眼神凌厉的扫过了楚惊鸿,咬牙切齿的开口:“皇上,微臣,愿意将小女嫁到华家,请皇上念在百里家世代忠良,能对舍弟,从轻发落。”
  楚惊鸿上前一步,扶起了华侯爷,随后柔声道:“华侯爷,您看看,到底是名扬下手重了些,这终身□□的罪过,未免太大了。若是百里小姐日后入了华府做侧室,你们可就是亲家了。”
  华国候望了秦天一眼,想着怎么也要给秦天一个面子。再来,百里家也是世族,总不能太过。
  故而,华国候叹息道:“这终审□□虽说也不必那么重,可是,犬子毕竟被打成了残废。”
  楚惊河点了点头,扬声道:“那不如,就让驸马领四十大板,即刻行刑吧。”
  百里若白一惊,忙道:“皇上,舍弟身子骨不够强健,这四十大板下去,怕是······”
  华国候怒道:“怎么?老夫都忍让到如此地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百里若白自知今个算是栽了,他咬了咬牙,忍气吞声道:“舍弟这几日身体欠佳,微臣愿意替舍弟领二十大板,请皇上成全。”
  楚惊河嘴角微动,答应的也是爽快,“你们兄弟情深,若是如此,朕便也答应了。”
  这件事,算是就这样过去了。
  华国候更是由秦天亲自护送,好生安抚。
  楚惊鸿,倒是被楚惊河留在了宫里。
  “这几日,百里家定然心生愤懑,华国候那里,他们未必记恨,倒是你,那百里若白的眼神都要杀了你了,你可看的出来?”楚惊河小声对着楚惊鸿道。
  楚惊鸿倒是平静的点了点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那百里名扬对我早就有杀心,如今不过就是摆在台面上来罢了,这百里小姐日后在华府,也有的她受了。表姑母向来跋扈,百里家又跟华家结了这么个死结,那丫头自小被百里老大人宠着,怕是受不住。”
  尽管此刻,楚惊鸿眸中平淡如水,可楚惊河还是看出了楚惊鸿眼中那滔天的恨意。  
  楚惊河有些心疼的替她缕了缕发,叹息道:“这几日,柔儿不在宫里,后宫,朕也懒得踏足,若非初一十五,朕都不愿看皇后。你留在宫里,陪朕几天,说说话也好。宫里禁军守卫严密,就算是百里名扬有什么想要对你不利的举动,也不敢轻举妄动。”
  楚惊鸿点了点头,平淡道:“也好,左右现下,我又做不了什么,在宫里逍遥几日也好。想必不日,那百里老爷子该是回来了。”
  楚惊河叹息道:“这两个孙儿犯下了如此大错,他肯定要回来主持大局。对了,你那个叫玉湖的丫头,你打算如何?难道真的任由她生下孩子?”
  楚惊鸿笑了笑,眉目间平淡如水,“生下来岂不是更好?不生下来,怎么能让百里名扬,体会丧子之痛?”
  楚惊河眉目一挑,笑了笑,“是朕多虑了,朕担心你会心软。”
  楚惊鸿尤想起百里名扬是如何对自己的孩子的,那一滩滩的血,耗尽了她所有的善良。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手软。
  夜幕降临,楚惊鸿依然住在从前的朝阳宫里。
  自从嫁给百里名扬,另外牵府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回来。
  这里打扫的很干净,宫里还是从前的那几个老嬷嬷。
  楚惊鸿泡在浴桶里,卸去一身疲惫。
  她让所有人都下去,仅留玉露一人。
  “你去宫外给琼浆传个信,就说近日不必开始任何行动,至于他手下的死士,加紧训练,还有天信营,好好盯着百里府,有什么行动,尽管跟本宫报备。”
  说完,楚惊鸿长舒了一口气,浴桶中的热气烟雾缭绕,倒叫她看不清来路。
  近些日子,秦天倒是听话,很多大事小事,都递交到了御书房,给皇上处理。
  而他,安心在查百里家。
  心中对秦天的恨意渐渐消却,楚惊鸿闭目养神,突而对玉露道:“玉露,你说那秦天对本宫有几分的真心?”
  这话一出,背后迟迟没有动静,倒是玉露按在肩上的手,力道适中,却微微有些粗糙。
  楚惊鸿睁大了眼睛,转过头去,却看到了秦天那张脸。
  他只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袍子,长若流水的长发就那么任意的散着,一双虎目紧盯着她,“自然是十分的情意,无论何时,我都希望公主殿下记住,我的情意,是不用怀疑的。”
  楚惊鸿转过了身去,似乎是习惯了他的触碰,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僵硬,反而是任由他给自己按摩,双目紧闭,淡淡开口:“你倒是胆大,这宫墙内院,你就这般闯了进来?”
  “你在宫里,我自然不想回府。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绝命回府了,我来朝阳宫的事,皇上怕是也不知道。我现在突然很羡慕玉露,可以日日都照顾着你。”秦天笑着道。
  这一夜,楚惊鸿睡得安稳。
  晨起醒来,秦天早就不在床榻,她任由宫女给自己梳妆,一大早的,便去了乾清宫。
  皇后娘娘也在那里,倒是叫楚惊鸿愣怔了片刻儿。
  想起从前世到如今,她恍惚间已经许久不见皇后了。
  皇后秦若崖,是秦天的表妹,因为忌惮摄政王,故而楚惊河向来不宠爱她。
  从前,只听说皇后善妒,总是跟柔妃娘娘过不去,故而,时常受到皇上的责骂。
  楚惊鸿对着她盈盈一拜,“见过嫂嫂。”
  皇后从前对楚惊鸿的态度,也是淡淡的,许是常年不承恩露的缘故,她一直都是拉长着一张脸,仿佛所有人都欠她钱一般。
  不料今日,她对楚惊鸿倒是尤为亲切,“惊鸿过来了啊,今个可是端午佳节,若不是本宫过来提醒,皇上怕是也忘了。正好今日,本宫做了些家乡独有的点心,送过来给皇上尝尝。”
  楚惊鸿心里却是别样的感受,这皇上未必就忘了今个是什么日子。不过是没有到初一十五,他又不愿意见皇后那张脸,索性便假意忘了,日后随便赏点东西补偿。
  这又不是先例,从前,楚惊河便是这么糊弄皇后的。
  楚惊鸿笑了笑,道:“别说皇兄了,就是我都给忘了。既然是皇嫂家乡的特色,我自然要尝一尝。”
  楚惊鸿坐下来之后,只见楚惊河闷头坐在那里用膳,并未看皇后。
  皇后似乎也是习惯了,并未在意,反而是亲切的看着楚惊鸿,话却是对着皇上说的。
  “皇上,臣妾想请个恩旨。”
  皇上语气平淡,“说。”
  秦若崖这才缓缓道:“是这样的,摄政王向来是想念家乡的膳食,可是这都城内外的厨子,都不和他的胃口,这味道,怕是也只有臣妾做的出来,可他又多日不来臣妾宫里请安,故而,臣妾想,将这些菜肴,赏赐给摄政王府。”
  楚惊河虽然对秦若崖态度冷淡,可是她带来的菜肴,皇上却是吃的不少。
  他斜睨了一眼秦若崖,“这等小事,你自己办不就好了,偏偏来朕这里请旨。”
  秦若崖干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楚惊鸿,“是,可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按规矩,需得皇上您的口谕,本宫才可恩赏外臣。”
  皇上擦了擦嘴,淡淡的说了句“恩”,便转身离开了乾清宫。
  楚惊鸿一边吃着这些膳食,一边道:“皇嫂不必担心这个,皇兄不会介意这点小事。”
  秦若崖笑了笑,上下打量了楚惊鸿一番,突然道:“你看,本宫最近也忙着处理六宫事务,这些膳食,不如惊鸿你去替本宫送去给摄政王吧。”
  楚惊鸿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后轻笑了一声,点头道:“好,皇嫂放心。”
  秦若崖心满意足的离开,一旁的玉露叹气道:“这皇后娘娘,怕是根本不是来见皇上的,她许就是来见公主的。”
  楚惊鸿轻笑了一声,随后道:“从前未注意过,其实皇后娘娘也是花容月貌,只可惜,没有皇兄的恩泽玉露,总有枯槁的一天,挺可怜的,不用跟她过不去。没有旁人,你也坐下来一块吃吧。这皇后的手艺,着实不错。”
  玉露闻言,也舔了舔嘴巴,笑着应了。
  平静的日子,消逝的总是快了些。
  楚惊鸿以为躲在宫里,百里家就拿她没有办法,殊不知,百里名扬回府之后,便已经开始动手了。
  第一个动手的,便是她的天信营。
  琼浆进宫禀告的时候,身上还负着伤。
  楚惊鸿握紧了拳头,脸色阴沉的开口:“你说什么,全军覆没了?”
  琼浆闭上了眼睛,艰难开口:“是,除了几个老人,身受重伤幸免于难之外,其余之人无一幸免。好在,咱们的密文,未被盗走。”
  楚惊鸿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玉露,你将膳食送到摄政王府,请求秦天动用空大夫,给我的人医治一下,天信营,暂时休整待命。”
  说完,楚惊鸿有些气息不稳。
  天信营,是先皇后留下来的,楚惊鸿接手之后,更是花了不少的心血,发展壮大。
  竟然,竟然一夜之间,被百里名扬全灭了。
  ······
  而宫外,百里名扬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口还未好,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笑的阴狠,“她楚惊鸿,老虎不发威她当我是病猫不成。既然日后斗也是斗,现在斗也是斗,不如就此刻撕破脸,看看谁能斗得过谁。”
  说完,手边的玉佩被百里名扬捏的粉碎。
  而这块玉佩,刚好是楚惊鸿当年,送给百里名扬的定情信物。  
  

    
第20章 第020章 楚惊鸿再次遭遇暗杀
  玲珑如意宝玉,价值千金。
  据说,楚惊鸿刚生下来的时候,身子孱弱,先皇后整日里抱着公主,寸步不离。
  先帝不忍,便请了江息谷的妙缘师父,亲自护理小公主的身体。
  妙缘师父离宫之前,便命人打造了这块玲珑如意宝玉,还请人开了光。
  这东西倒是邪门,自从给楚惊鸿带上之后,楚惊鸿的身子便一天天强健起来。
  后来,又跟着玉露琼浆习得几分三脚猫的武艺,身子也是越来越康建,渐渐出落的越发水灵。
  当时,百里名扬是太子殿下楚惊河的伴读,自幼跟楚惊鸿熟识,因为楚惊鸿自幼便长得漂亮,故而许多王孙公子,都很喜欢跟她玩,唯独百里名扬,从不上前讨好。
  百里名扬幼年之时,个子总是长不起来,男孩子娇小,自然引得其他王孙子弟的嘲笑,加上百里名扬性子孤僻,许多王孙子弟都喜欢欺负他,还总是叫他“娘们”。
  只有楚惊鸿,从来没有嫌弃过他。
  在楚惊鸿十二岁生辰的时候,百里名扬也别别扭扭的去了,送了楚惊鸿一个朴实的发簪。
  说是朴实,其实就是寒酸,那发簪是用檀木做的,上面仅仅点缀了一颗小小的白色珍珠,小到不注意都察觉不到。
  比起其他王孙子弟,着实拿不出手。
  可是,那却是楚惊鸿最喜欢的生辰礼物,还日日佩戴在头上。
  因为百里名扬曾经偷偷告诉过她,那发簪虽然是檀木不起眼,但是他却用珍贵的药水,泡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只要药味不散,便可抵御百毒。
  百里名扬还小声告诉她,说楚惊鸿在宫里如此受宠,难免受到她人的嫉恨,有点东西防身,是必要的。
  旁人只知道,如何给公主挑选最名贵的,可是百里名扬那年的礼物,却是最用心的。
  楚惊鸿,就是在那个时候,动了心。
  还将从小便佩戴的玲珑如意宝玉,送给了百里名扬。
  所以,这也算得上是他们彼此的定情信物。
  说来奇怪,百里名扬得到此等宝物之后,倒是越发的粗壮起来,几年的功夫,便长成了身形颀长,仪表堂堂的公子哥。
  而楚惊鸿,对他,也是越发的依赖,并且立下了非他不嫁的豪言。
  其实,百里名扬自然不会不知,这玲珑如意宝玉,是个好东西。
  故而,看在这块玉的面子上,他也是日日佩戴。一来,他得向楚惊鸿表达他的爱慕之心,二来,他也是真的相信,这块玉,能强身健体,保人平安的。
  偏偏,怒急之下,他毁了这玉,并将毁了玉的消息,传了出去。
  其目的,就是希望楚惊鸿知道,他们夫妻,已经彻底没了情意。
  楚惊鸿听闻此事,只是冷哼了一声,淡淡道:“倒是可惜了那个玉,本宫倒是忘记要回来了。”
  “玉露,你亲自回一趟公主府,在床下的暗格里,放着当年百里名扬送给本宫的檀木发簪,你去取回来。”
  楚惊河的意思,是不许楚惊鸿出宫。就连秦天,虽听说了天信营的事情,也不许楚惊鸿这个时候出宫,只说他会亲自解决,不许女人出去出风头。
  可是楚惊鸿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看到琼浆伤的那么重,她心中郁结更是没处发泄。
  楚惊鸿一整个下午,都给自己闷在朝阳宫里,盯着申安老大人的账本来回看。
  这上面那些无关痛痒的人,秦天不让她动,那些只标记符号的人,她也查不出来都是谁。
  楚惊鸿只觉得自己憋得要发疯,直到她翻到尾页,看到了一个符号。
  玉露不认识这个符号,可是琼浆却认得,这是青红院的标记!
  青红院,是都城有名的画舫,里面养了诸多舞姬。朝中很多大臣,都会去此处逍遥。
  楚惊鸿只恨自己没能及早发现这个符号,百里家定然通过这个方法,笼络了不少朝中大臣。
  要知道,这些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
  整日流连青红院的王孙大臣,怕是也早就跟百里家达成了某种协议。
  楚惊鸿眼神微眯,将账本合上,冲着玉露道:“该是让咱们的死士,动弹动弹筋骨了。”
  玉露一怔,“公主,若是咱们下定决心,今夜就可以突袭青红院,直接一窝端了。”
  楚惊鸿摇了摇头,道:“不可,需得派人去摸一下底细,争取斩草除根。否则,日后也将是祸患。”
  玉露点头称是。
  那边的琼浆忙道:“公主,我也要跟玉露一般,准备突袭。”
  楚惊鸿摇头,“不可,你好生养伤,重建天信营的重担,是要交给你的。我不能让母后的心血,毁在我手里。”
  准备对青红院下手的这件事情,楚惊鸿并未跟秦天商量。
  夜幕降临,秦天偷摸潜入朝阳宫的时候,跟楚惊鸿报备了许多事情。
  比如,百里老爷子,匆匆赶了回来。百里若白的夫人,整日以泪洗面,不想闺女嫁入华府,可是百里老爷子,似乎没有抗旨的打算。
  再比如,秦天还说,他买通了戴和风府内的管家,只待时机到了,再拿下戴和风这条线。
  秦天做事,似乎太过于求稳了。
  这是楚惊鸿跟他相处数日之后,得来的结果。
  秦天如今大权在握,百里家又遭受到了重创,所以,他自然没有楚惊鸿那般着急。
  然而,楚惊鸿是数着日子过活的人,她很明白时间的宝贵。
  想来想去,这青红院的事情,她打算自己下手,不跟秦天商量。
  鱼水之欢之后,秦天窝在楚惊鸿的怀里,十分惬意。
  楚惊鸿思忖了半响,才抓了抓秦天的手,“我等不了太久,我想彻底断了百里名扬的所有后路。”
  秦天轻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我知道,可是百里家根基深厚,没那么容易打垮,半月之后,百里小姐要嫁入华府,咱们可以那个时候做点文章。不过,我还没想好。”
  秦天说完这些话,便迷糊的睡了过去。
  而楚惊鸿,却睡不着。她起身,随意的披上了那件蜜腊黄底镶边翻毛烟纱,拿出了那根檀木发簪,在皎洁的月光下,将它折成三段。
  翌日一早,楚惊鸿不听楚惊河劝告,非要出宫。
  整日闷在宫里,消息闭塞,时间已然过去半月,她不能就这样得过且过。
  回到公主府后,楚惊鸿女扮男装,带了玉露琼浆,便去了青红院。
  楚惊鸿走到半路,却觉得这样不妥,顺带着给平西王府和戴和风那里,都去了帖子。
  玉露担忧的问道:“公主,摄政王已经明令禁止我们跟戴大人有来往了,如此一来,奴婢怕摄政王生气。”
  琼浆却是一脸不屑的神情,“明明叫的是平西王世子和戴和风两个人,他生的又是什么气?难道咱们公主,还没有自主权,什么都要听他的不成?”
  楚惊鸿未答话,反而是先行去了青红院。
  彼时,青红院歌舞升平,一位秀美绝俗的女子,正在起舞作画,台下男子更是叫好声不断。
  不多时,那女子画毕,朝着台下盈盈一拜,道:“今日小女子跟众位贵人有缘,愿意挑选一位公子,赠与此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大家跃跃欲试,似乎很想成为那名幸运者。
  然而,这女子,却是径直走到了楚惊鸿的跟前。
  她对着楚惊鸿盈盈一拜,眉目含春,声音温润有礼,“小女子见公子有缘,想将此画赠与公子。”
  周围传来了唏嘘声,楚惊鸿倒是一下子成为了焦点。
  玉露想要上前,却被楚惊鸿拦住。
  楚惊鸿打开折扇,十分绅士的开口:“本公子是个俗人,不懂这些,姑娘何不将这画送与旁人?”
  那女子并没有放过楚惊鸿的打算,她满脸的委屈,哽咽的声音更是叫人怜爱,“难道,是公子嫌弃不成?”
  这话一出,马上有人为她抱不平,一时间,楚惊鸿成了众矢之的。
  楚惊鸿眉心一拧,对着她还礼道:“如此,便多谢佳人好意,本公子定然将此画好好珍藏。”
  那女子这才舒缓了神色,嫣然一笑,楚楚动人。
  “那请公子随小女子去后殿,让下人好生装裱,赠与公子。”
  一旁的琼浆,一脸防备的盯着她。
  那女子淡扫了琼浆一眼,并未在意。反而是柔声开口:“这是青红院的规矩,望公子遵循。”
  眼下,楚惊鸿骑虎难下,定然不得不去。
  后殿丝竹声清幽,除却几个青红院的舞姬,并无外人。
  这小女子亲自给楚惊鸿斟了茶,便盈盈一拜道:“请公子稍等,小女子这就去准备。”
  见她远走,玉露在一旁道:“公主,小心有诈。”
  楚惊鸿倒是难得的镇定了下来,反而是劝玉露道:“神经也不用绷的那么紧,也许人家,真的是好心送画呢?”
  楚惊鸿这话一出,便传来了一声阴郁的笑声,“我还真是佩服公主,如此境地,还能说出这般乐观之言。”
  这声音化成灰楚惊鸿也记得,是百里名扬。
  玉露和琼浆都是备战状态,唯有楚惊鸿,淡然的坐在那里,仿佛不知危险将至。
  “驸马挨的板子,好的倒是快,这才几日,便能下地行走了?”
  听到这话,百里名扬眸色中露出嗜血的阴狠,“楚惊鸿,这可真是多亏了你,今日,你落在我手里,我便不能让你活着走出去。只有你死了,我百里名扬才不会成为满都城的笑柄。”

    
第21章 第021章 待你休了驸马
  玉露和琼浆的短刃皆已出鞘,然而,楚惊鸿却是不紧不慢的起身,盯着百里名扬道:“不错,自打幼时认识你,本宫便从未真正读懂你。”
  “从前,本宫每次遇险,你都假惺惺的来本宫府里一顿安抚。那样虚伪做作的事情,做久了,感觉,也不是很好吧?”
  百里名扬眼神微眯,冷冷开口:“果然,你都知道了。”
  楚惊鸿神色平缓,点头道:“是啊,在我坠落山洞的那一次,我便已经知道是你了。”
  百里名扬双拳紧握,目光嗜血,“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该死了,让你苟延残喘这么久,我已经忍够了。”
  说罢,便拍了拍巴掌,顿时,整整一群黑衣蒙面人,围住了楚惊鸿。
  至始至终,楚惊鸿的眼中并未露出任何慌乱的神色。
  “其实有一件事,本宫一直不明白,若说这一阵子,驸马对本宫有了杀心,本宫尚能理解。可是从前,本宫也从未记得,得罪过你,得罪过你们百里家。驸马,又是为何非要杀了本宫不可?”
  百里名扬喉结微动,从高处飞下,平稳落地,他紧紧盯着楚惊鸿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阴声笑道:“楚惊鸿,你以为,你什么都没做,便是没有对不住我了吗?若不是因为你的垂爱,我又怎么会失去此生挚爱?”
  “此生,挚爱?”楚惊鸿呢喃自语,脑中却在回想着百里名扬身边可曾出现过什么女子?
  可是想来想去,却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他们自幼相识,百里名扬又生性孤僻。
  他自幼便是楚惊河的伴读,身边若是有什么心爱的女子,她和皇兄怎么会察觉不到?
  可以这样说,除了玉湖,楚惊鸿还从不知道,百里名扬这个人,竟然还有旁的什么牵连。
  他那样冷血的一个人,竟然也有挚爱?
  楚惊鸿突然笑了,这笑倒像是自嘲一般。“我们自幼相识,又成婚三年,彼此之间,竟是从未了解,还当真可笑。我不知你阴毒至极,你不知我早知你的阴谋。”
  “夫妻二字?与你我二人,实是捉弄。”
  楚惊鸿的淡定,莫名的让百里名扬有些心慌,他总担心,这一次费劲全力,还弄不死楚惊鸿。
  可百里名扬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他明明已经检查过了,楚惊鸿的暗卫并没有踏入青红院,她身边唯有玉露和琼浆,是对付不了这么多的青红院杀手的。
  况且,楚惊河和秦天的人,也没有随行保护,这一次,未免夜长梦多,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你们楚家,皆是混账之徒,你这种女人,不配知道我的过往。”
  说完,便冲着周围杀手摆了摆手,声音杀气十足,“给我动手。”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人影突然闯入。
  “住手。”
  来人,正是平西王世子,楚惊夜。
  他一身白色长袍,手中持一柄折扇,他清新俊逸,又长着一张无害的脸。若非楚惊鸿知晓他自幼在军中长大,只怕会怀疑,眼前的世子,只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
  而急匆匆从后面跑过来,连跑带喘的另一个人,正是戴和风。
  百里名扬眼神凌厉的扫过了楚惊夜,见他身边没有护卫,便阴声道:“平西王世子楚惊夜,你若是知难而退,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或许,我还可以饶了你一条狗命。”
  楚惊夜轻哼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嗤道:“本世子向来不知道知难而退四个字是如何写的,驸马爷,哦不,百里公子,您还真是大胆,竟然敢行刺当朝长公主。若不是今日得公主邀请过来,本世子还不知道,你竟然敢多次行刺惊鸿长公主,行刺你的妻子。”
  “难道你忘了,西南战乱。你深陷虎穴,若不是惊鸿表姐,宁可违抗皇命也要救你,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楚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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