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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千金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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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容于是将廉正先前写的那公文拿手里看了看,原是廉正准备呈给大内的加急函,遂拧了眉头。将公文放下后书容道:“可是阿玛身为宝庆知府,管辖的只是宝庆境内的州县,近些日子我看史书,先人告诫我们,不在其位不谋其职,阿玛若冒然将此事禀了圣上,便是冒了天大的风险,一方面阿玛定然是要被永顺知府甚至武昌总督大人记恨,日后只怕多的是麻烦事,二来圣上得了阿玛的信函,也许会嘉奖阿玛一两句,但这毕竟不是阿玛的分内之事,不保证圣上不会怀疑阿玛喜爱越俎代庖,夺职讨赏,阿玛如今仕途顺畅,万万不能在圣上面前失了信任,百姓是不能不顾,但阿玛得另想法子。”
廉正道:“阿玛将此事回禀圣上,正是阿玛对圣上忠心耿耿的表现,但你所言也有是有理,照你所言,你又是否有两全之法?”
书容笑笑,说“法子是有,但也不知道是否好,且先说来阿玛听了,阿玛权衡就是。
廉正面上一喜,要书容说,书容道:“阿玛想要圣上尽早知道镇筸那头的情况,大可不必亲自出手,秋闱上月落幕,各处进京赶考的书生大多还在回原籍的半途,阿玛去翻翻这次乡试的名录,择几个镇筸的生员,悄悄命人把消息带给他们,他们得了消息,有头脑的生员自然会再度返京,求见大臣也好,叩阁'1'也罢,自然能把消息传皇宫,而这事儿,若是成了,指不定日后就平步青云,若是不成,只要这一行多加留心,该长心眼的地方长长心眼,便也不会被永顺地方官盯上,更不会被抓着要了性命之类的担忧,阿玛则也免了许多后顾之忧!”
廉正听后细细想了翻,又说明日与李曦私下里商量商量再说,书容笑着点头,给廉正行了礼后便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画容在她的房里过了几日冷冰冰的软禁日子后实在受不住,大哭大闹着要见叶赫氏,叫叶赫氏放她出去,叶赫氏虽然心疼女儿,但这次女儿确实犯了大错,廉正罚她思过已是宽宏,虽禁了足随意走动不得,但饭食上都是照往常的样子,有什么事叫唤一声丫头也会去伺候,倒也没委屈了她,遂没依她,于是自认为聪明的画容姑娘装了一次肚子疼,又装了一次头疼,将那看门的丫头骗了来开门,然后一溜烟的跑出去,然后再被家丁拧着回来重新仍回她的小屋子。
画容失败两次后觉得不来点狠的是打动不了额娘与阿玛的,遂下了狠劲,每每丫头送饭菜进来,画容都是接了,然后当着丫头的面将饭菜倒入她院子里的一棵桃树下,又放话说不放她出去她便是饿死也不吃。
以为廉正会怜悯她,可惜绝食了两日后廉正依旧没有发话解她的禁,画容不服气,勒紧裤腰带硬生生又坚持了一天,至第三日傍晚,画容举着饭菜方欲倒掉,眼前就模糊起来,那不算粗壮的桃树杆一会儿晃到一边儿一会儿又转个圈慢慢的淡去。
画容歪歪扭扭了几下才肯倒下去,失去意识之前画容开心的笑了,就不信这样阿玛还不放了我!
丫头极度配合的尖叫着,叶赫氏闻讯风风火火的赶来又理所当然的解了画容的禁,也不顾丈夫回来会不会苛责自己了。书容得了消息,只叹了声画容好手段。
廉正从府衙回来后了解了情况,倒也没说什么,去画容屋里瞧了瞧,画容正虚弱的睡着,廉正叹息一声,出了屋子,又命叶赫氏好生照顾着,叶赫氏抹着眼泪说知道。
于是画容一下从被软禁的犯人飞跃成备受呵护的公主,叶赫氏从饮食到衣着都给画容升了个档次,晨昏定省也暂时省了,每日还备了上好的补品命人按时送去,画容的日子,当真是神仙也及不上。
画容的公主级待遇落入旁人眼里,那便是叶赫氏偏私的表现,下人们难免有爱嚼舌根的,府里很快便有了闲言碎语,丁香外交工作做的颇好,将外头下人们如何说的都打听了来,然后如数讲给书容听,最后总结道:“这事儿姑娘明摆着吃了亏,自然四姑娘是个什么待遇,姑娘也该是个什么待遇,没道理将四姑娘供着,姑娘这里就清清淡淡的,虽说也只是这几日的事,但也相差太远些,这几日,四姑娘光衣裳料子就得了好几匹,与生病又有何干系?不过是四奶奶。。。”丁香虽然不服,但终究没敢再说下去。
书容好几日没练字了,这会儿正低着头临帖,听了这话倒还没丁香气愤,淡淡的说:“我哪里就吃亏了,该我的额娘不会少给,若说这几日画容是个什么待遇我也该是什么待遇,那墨容那里又如何算,终究这几日只是画容那头娇贵了些,墨容与我却是一样的,即便额娘有点什么私心,我又能有什么说的?”
丁香被书容说的无话,努了努嘴站在一旁,书容抬头将她望一眼,说:“其他地方的下人我兴许管不着,但是你,闲了就随淳妈妈学学手艺,或是随我读读书,少去外头与人嚼舌根,没得惹祸上身!”
丁香想起被撵出去的那丫头,心里寒了寒,赶紧咬住了嘴,碎步快移过去给书容磨着墨。
墨容因上次生病与书容亲近了不少,如今病好了便时不时的叫妈妈随着来书容这里玩,书容对这个妹妹也是极好的,每每都是端上最好的果子糕点来给她吃,还命人搜集了好些新奇的玩意儿给她玩。
近段又有新的布偶上市,掌柜的命人给书容送了些来,书容想着墨容定然喜欢,便命人将墨容带了过来玩,叫墨容自己挑,墨容嘿嘿嘿嘿的笑着,在布偶里头左挑右选的,最后抱了个形体比她还大的流氓狗,欢欢喜喜的挪到跟随的妈妈面前,叮嘱那妈妈好生的抱着,不要掉地上弄脏了。书容望着她直笑,两姐妹又在屋子里玩了捉迷藏,捉迷藏玩腻了就又跑到院子里,将丁香并几个暂时闲着的丫头小厮叫了过来,陪着墨容一并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整个下午,墨容都是极开心的。
在玩得一身细汗的时候,跟随的妈妈上前给书容行礼,说墨容该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裳,书容允了,那妈妈便牵着墨容出了书容的院子,临走却将那布偶给落在屋里了。书容本是每日都要昏省的,想着用过晚饭后给墨容带过去就是,不想晚饭才端上桌,书容提着筷子还没来得及吃,外头便有小厮急匆匆的过来回话,说墨容方才掉入了荷花塘,现如今已昏了过去,吓得书容脸色一阵发白,“怎就掉入荷花塘了,不是有妈妈跟着么?”
那小厮也不明情由,丁香在旁也是着急,说:“这荷花塘就靠着咱这院子,五姑娘又是从这院子里出去的,这下还不知道四奶奶那里怎么想!”
书容皱了皱眉,搁下筷子就往上房去。
才进上房院子大门,便听得画容格外高亢的哭声,吓得丁香一个机灵,只想着莫非这五姑娘没了?书容却是知道画容的性子的,什么事她都爱哭,遂也没多乱想,加快步子往墨容的屋子去。
19墨容落水,书容蒙冤
门口守着的小丫头给书容行礼,书容没空理会,跨过门槛就往墨容的床走去。叶赫氏正坐在床沿上轻轻的抽泣,画容站立一旁嚎哭,见了书容,一把冲过来抓住书容的肩作死的捶,嘴里骂道:“叫你害我妹妹,叫你害我妹妹,我打死你!”旁边丁香虽急着护主,可全然拉不住画容,画容骂完两句便瞅见书容冷着脸看自己,遂扬了右手要去抓书容的脸,书容左手一抬,抓上她的手腕,呵道:“口口声声你妹妹,墨容难得就不是我妹妹!你实在放肆!”说完手一甩,硬生生把画容甩到一旁踉跄了三两步。
“你推我?我。。。”画容说着又扑了上来,书容侧脸横眉狠狠的瞅着她,那眼神从未有过的凌厉,看得画容愣是没了胆儿,愤愤的哼了一声,又哭哭嚷嚷的到叶赫氏面前告状,说:“额娘你看,当着你的面儿她都敢如此待我,五妹是她推下去的定然没错!”
丁香听了连忙给书容辩解:“回四奶奶的话,三姑娘一整个下午都未出院子,先前一直陪着五姑娘玩儿,后来五姑娘玩累了,就由妈妈领着回来的,也不知道怎的,五姑娘就掉入荷花塘了,但是奴婢作证,一整个下午,奴婢都是和三姑娘呆在院子里的。”
画容愤愤的呵她道:“你是她的贴身侍婢,你做的证谁信?”
丁香张嘴还欲争辩,书容将她望一眼,她便住了嘴。叶赫氏冷着脸望着书容缓缓走来,书容给她行礼,她偏了脸没瞧,也没叫书容起。
书容便自己起了,往床上的墨容看去,不禁一惊,问侍候在旁的白菊:“怎的头上还受伤了?”墨容的头上被两指粗的白纱绕了一圈。
白菊回道:“大夫推测说,五姑娘应是与人起了争执,被推后先是撞伤了头然后才落入荷花塘的。”
“就是你推的五妹,你还假惺惺的问个什么?”画容站在叶赫氏身后说着,那表情,恨极了书容。
书容淡淡的瞟她一眼,不做理会,只又问白菊:“大夫可说有何危险,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白菊道:“大夫说五姑娘呛了几口水,那倒是无碍,坏就坏在头上被撞的那一下,说先吃着药,只怕得要个几天才能醒,而醒过来之后是个什么情况还得看五姑娘醒来之后的表现。”
书容听了无话。
廉正近日公务尤为繁忙,如今还没有回,书容便叮嘱白菊好生照看,又去给叶赫氏行了礼,领着丁香出了上房。
在外头小路上,书容遇见崇礼与他姨娘在说话,崇礼姨娘给书容行礼,书容叫她起了,又对崇礼道:“二哥这是才从外头回来么?快去上房瞧瞧五妹,五妹掉荷花塘里了,现在还没醒。”崇礼听罢立时就与姨娘一并往上房去。
书容回到自己院子,见天还未黑便命丁香去把下午那跟随墨容的妈妈叫来,丁香去寻了许久,待天大黑了才回,却是没寻着人,丁香道:“福禄管家说那妈妈今日傍晚时分突然告了假回了她家,因事情重大,奴婢便又寻到了她家里,却是无一人。”丁香说着凑近几步,说:“该不会是逃了吧?”
书容道:“自然是逃了,但决然不是你想的那个缘由。”
丁香不解:“那怎么就要逃?”
书容望着地板砖凝想着什么,片刻后才道:“许是见着了什么不该见的,我听说她是汉人,阿玛待府里的汉人素日都好,她也算是个体面的下人,怎会去做伤害墨容的事而白白丢了这差事,还是这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走,想来连月钱也没领了去。”
丁香细细琢磨着书容这话,一时半会儿没琢磨清楚,又听的书容道:“着人好生注意着画容,冲她今日见了我那激动劲儿,不想怀疑她都难,她素日又是个鲁莽的,她若犯了事,推我头上实在是顺理成章!”
丁香这话儿倒是听得忒明白了,连连点头说是。
因墨容的事情,叶赫氏心力交瘁,命近段的晨昏定省都免了,早晚饭也都是各在各处吃,书容遂每日里在自己院子用过早饭,然后去墨容屋里问问情况,再回来与安妈妈学习礼仪。
墨容出事的第三日上午,书容在学习之余与安妈妈喝着茶聊天,丁香前来回话。安妈妈对府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起身出去避了个干净。
丁香道:“奴婢着人打听到,这两日,四姑娘天天陪护在五姑娘床前,除了晚上睡觉回自己屋里,其余时间,是寸步不离的,奴婢觉得这事儿蹊跷得很,四姑娘什么时候体贴过?”
书容冷冷的笑了声:“欲盖弥彰,想来是被我猜中了,继续盯着,她既狠心害我,我便也饶不了她!”又着丁香将上次那给贝儿看病的大夫请来,丁香得令去了。
至中午时分,书容领着那大夫去墨容屋里,叶赫氏正拧着帕子给墨容擦脸,画容红着眼在旁看着,书容瞅眼画容那红肿的眼睛,想着画容这次倒是卖力得很。
过去给叶赫氏行了礼,书容道:“这是宝庆府另外一位名医,女儿请他来给五妹诊断诊断,额娘不要怪女儿自作主张,女儿也是盼着五妹早日醒过来。”
叶赫氏瞧眼那大夫,又对书容淡淡的道:“你阿玛请的也都是极好的,然你既把人都带来了,那便让他瞧瞧吧!”说着从床沿边退了下来。书容示意那大夫,那大夫遂上前去给墨容搭脉,又说墨容这两日定然会醒,喜得叶赫氏双眼发亮,赶紧的命人拿文房四宝来给他开方子。书容站在一旁,观望着画容的脸色,不由扬了嘴角笑了。
出了墨容的屋子,那大夫随着往书容院子去,进了院子后丁香把院门关了,书容回身问那大夫:“果真像大夫说的那般,我五妹今明两日内会醒?”
“是的。”
书容追问一句:“大夫能否给我个确切点的时间?”
那大夫撅了撅胡须,冥想一下后说:“若预料不错,今晚子时左右,应是会醒过来。”
书容面露喜色,又说上次贝儿一事多亏了他,那大夫笑着说是他的本分,书容笑着叫丁香付了诊金,送那大夫出去。
晚间廉正从衙门回来,又携了一堆的公文,书容在书房门口等着,旁边丁香手里提了一食盒。书容见了廉正迎了上去,“阿玛可去瞧了五妹了?”
廉正点点头,看表情有些疲倦,书容遂接过丁香手里的食盒,又扶了廉正往书房里去,丁香在外头候着。
掌上灯,拿出梅花糕,倒好茶水递给廉正,书容道:“今日女儿另请了个大夫去瞧五妹,那大夫医术是极好的,开了方子,说五妹这两日定然会醒,阿玛不要太过担心。”
廉正接过茶点点头,没说话。书容又道:“四妹向额娘说五妹是女儿推下去的,阿玛怎么看?”
廉正喝了一口茶水,又搁在书案上,简简单单的说:“阿玛不信。”书容遂笑了,心里很温暖,过去给廉正捏着肩,说:“看阿玛神情疲惫,不如阿玛先小睡一下,等会子再来处理这些公文。”
廉正轻轻叹了声气,说:“你额娘最近一直守着你五妹,甚是辛苦,今晚我去陪着,让她歇一宿,先抓紧时间把这些处理了。”说罢将茶一口喝了算是提神,书容遂停了手,至一旁书架上取了本书来坐到一旁翻看,又时不时的看眼书案后的阿玛,待茶喝了便过去添上。
处理好公文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廉正温温笑着要书容早些回去歇息,书容笑笑,说:“四妹这几日寸步不离的守着五妹,如今阿玛额娘又是守着夜,我这长姐又怎么可以只顾自己安逸,自然是要和阿玛一道过去那边的。”
廉正说没必要这么些人守着,书容只笑着不说话,待廉正往上房去书容丁香也跟上,廉正也没说什么,只笑着摸了摸书容的头。
叶赫氏见了廉正先行了礼,然后嗔怪一句:“爷白日里忙着衙门的事,哪里能来熬夜,可别把身子骨熬坏了,去房里歇息吧,有个什么事妾身着人告知爷,统共就这几步路。”墨容年纪小,就住在上房大院,方便叶赫氏照看。
廉正摆摆手,往椅子上坐了,“我不放心,想亲自守着,夫人倒是该去歇息歇息,这几日,看夫人憔悴了不少。”说着就命海棠伺候叶赫氏回房。
叶赫氏眼里酸酸的,往旁边书容面上瞟一眼,又摆了摆手,说不去,说做额娘的这个时候哪里睡得着,廉正便也没再说什么。
书容知道继母如今心里恨着自己呢,可眼下自己解释有何用,不过越抹越黑,况且事情马上就可水落石出,便是忍着不吭声,廉正却是瞧见了叶赫氏看书容的的眼神,心里不悦,冷了脸问:“你着人去寻那随着的妈妈,如何了?”
20水落石出,书容掌家
叶赫氏道:“尚未寻着,家里也没人,她家里本就只有一个未娶妻的儿子,想来是携了一起逃了。”叶赫氏瞅着丈夫,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事儿妾身觉着应与那妈妈无关,她怎的会去害墨容?想来。。。是见着了不该见的事,怕惹祸上身才匆匆的逃了。”叶赫氏说着冷不丁的往书容身上瞟眼,书容扯了扯嘴皮,心道你猜想的倒是不错,只是你若知道了是什么不该见的事,只怕你承受不住!
廉正知道叶赫氏在猜想什么,不想接话,起了身去里屋看墨容,书容丁香跟上。歪在桌旁打盹的画容被脚步声吵醒,见了廉正先是一惊,然后速速的过去行礼,廉正皱着眉说:“你才多大的人,就这么没日没夜的守着,赶紧回去歇息!”
画容遂又抽泣了:“女儿与五妹都是额娘所生,感情自然是深厚,五妹如今还没醒,女儿心里不安,求阿玛让女儿陪着五妹吧!”画容哭着看向廉正,廉正叹声气没说话,叶赫氏也跟着哽咽起来,拉了画容的手,说:“好孩子,额娘的好孩子!”
书容也过去笑着对画容道:“四妹当真是与五妹姐妹情深,三姐真真的惭愧,所以今夜,三姐也来守着五妹,以尽姐妹之情!”
画容一惊:“你来守什么,是你推了五妹下去,你还敢死着脸皮来?”
书容笑:“四妹没有证据又怎么能在阿玛额娘面前胡说呢?对了,阿玛今夜也要守着五妹呢!”看着画容死灰一样的脸,书容忽然觉得很惬意。
廉正问白菊药都喝了没,白菊点头说喝了,廉正遂坐到一旁的桌案边,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画容也坐了过去,笑道:“阿玛真打算在这里守五妹一夜吗?可阿玛明日还要去衙门呢,这里有女儿就行了,阿玛回去歇着吧!”画容说完又看向叶赫氏,叶赫氏也道:“画容说的是,爷最近衙门里事情繁多,家里这事儿虽也大,可爷向来是以百姓为重,若是爷病倒了,府衙里又该如何,没了个主心骨,只怕府衙会乱成一团去,爷还是去房里歇着吧!”
廉正望着床上的墨容没说话,书容噙着画容难以捉摸的笑意将她望一眼,又对廉正道:“阿玛既不愿意回房歇息,那便在外头守着吧,这么些人在这里,一来房里气息不净,二来说个什么话,做点什么事,都难免影响五妹!”
廉正这才点点头,起身准备出去,又要画容也去歇息,画容忙说自己歇息了又得额娘来受累,还是额娘去歇息的好,书容便极配合她的挽了叶赫氏的手臂,跟在廉正后头出去。
丁香也跟在后头,却在出了门槛拐角的地方停住,当起了守门丫头。
廉正,叶赫氏,书容,三人围坐在圆桌旁无话。海棠立在一旁极力的破坏上下眼皮约会,叶赫氏瞅见了命她下去休息,有事再叫她,海棠得令便下去了。
书容也是极困的,但为了甩开背上的黑锅,书容非清醒不可,遂不停的喝着茶,廉正瞧了说:“你若是困了就趴一下吧!”
书容笑着摇摇头,廉正便与她说着话,廉正道:“今日得了消息,这月二十四,镇筸的几名生员叩阁,直接面见了圣上。”
书容于是与廉正互相望着笑了笑,叶赫氏不知道他们父女笑什么,她甚至不知道何为叩阁,瞅眼书容,心里越发的不高兴。
接近子时的时候,丁香在书容面对着的帘子处探了探头,书容会意,抿了嘴与廉正道:“闲坐这么久,不如进去瞧瞧五妹吧。”
廉正点点头,起身进去,叶赫氏与书容跟上,还未行至门槛处,三人便已听得里头画容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五妹决然不能说是四姐推了你,只要五妹不说,日后四姐一定对你好,有个什么好东西一定先让给五妹,可好?且四姐也不是故意要推你那一下的呀!”
没有听得墨容的声音,立在那里的廉正与叶赫氏的脸色已经双双归白了,书容站在二人后头,如愿以偿的笑了。
里头画容还不知道自己东窗事发,对墨容讨好不成便换恐吓,“你听到没有,没听到我打你啊!”
里头依旧没有墨容的声音。廉正已咬紧了牙,走出几步一脚踹开了门。画容哪里想到阿玛会忽然闯了进来,张着嘴半天没反应,待廉正狠狠的一巴掌甩上她的脸才醒悟过来,哇哇哇哇的哭着,殊不知没哭两声,向来最疼她的额娘,也痛心疾首的扇了她一巴掌,“你个孽障啊你个孽障!”
接下来的好戏书容不想多看,洗清了自己的冤屈又让画容原形毕露已是够了,接下来的事自有阿玛出头。遂过去坐到床沿上笑着问墨容感觉怎么样,墨容看着书容没吭声,书容和蔼的望着墨容的眼睛笑,望着望着就觉得大事不妙,赶紧的命人去请大夫。
廉正夫妇听出书容的慌张,都弃了画容过到床边,书容流着眼泪看着阿玛,“五妹她,五妹她。。。”
叶赫氏似乎也瞧出了不对劲,一屁股坐到书容旁边,捧了墨容的脸哭着喊:“乖女儿,额娘,叫额娘!”
墨容却只盯着她笑,痴痴傻傻的笑,叶赫氏心里一凉,双手一松身子往后倒在了书容身上。
于是叶赫氏又紧锣密鼓的大病一场。
许是今年的流年于廉正极为不利,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愁得廉正那是寝食难安,好在书容是个懂事的,叶赫氏趟在床上的那几日,家里的事情都书容料理着,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叶赫氏在病好后两日请了萨满巫师来家里驱魔,期盼墨容能恢复过来,奈何毫无效用,叶赫氏便又求廉正写信去直隶,要书容大舅舅拖太子的关系去宫中寻个御医要个好方子,廉正虽觉得痴傻一病药石基本无用,但为了安慰妻子,也依着她修书一封命人送出去。而画容这罪魁祸首,自然是又被扔进了屋子里关着,这次只怕不是饿几日就能放出来的事了。至于当日墨容究竟是如何被画容推入了荷花塘,鉴于墨容痴傻了,画容又只知道哭着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因而细节究竟是怎样,旁人无从得知,只有些爱揣测的下人,私下里说是四姑娘见不过亲妹妹与书容亲近甚过她,又素日里与书容积了些怨便拿墨容做了出气筒,又不小心将墨容推入了荷花塘,当然了,叶赫氏对下人可没多么仁慈,尤其是爱嚼舌根的下人,遂将那最先传出话的婆子狠打了两个,其他人便谁也不敢再提起此事。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日子进入十一月份,远在京城的崇孝得知五妹书容得了痴傻一疾,忍不住掉了两行泪,又修书回来劝慰廉正与叶赫氏,并恳请说定要照顾好三位妹妹和崇礼,廉正看着信,又伤心难过了番,回信叫他自己也保重,又说太子爷从宫廷里弄了份秘方出来,已经照着方子给墨容用药了,至于效用如何,却没与崇孝提起。
画容在被软禁了一个月多后终于被放了出来,人瘦了一大圈。叶赫氏虽因墨容的事被画容气得半死,但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且自己尚无子傍身,日后唯有指望这个女儿,因此看着画容那消瘦的身子又难过了番,倒将她犯下的弥天大过忘了大半。书容瞅着继母又如往日般骄纵画容,不由暗暗叹息,叹继母这一生注定是要败在画容身上的。廉正却是再也不喜欢画容,倒将更多的父爱给了墨容,每日里都要抱一抱墨容,问白菊墨容的情况。
宫里给出的秘方倒也当真是有用的,墨容按药方服用了十多天,起初都看不出什么好转,至后来渐渐有了起色,有时廉正唤她,她也能认真的望着廉正,眼里的秽浊像是忽然清明了般,当然了,只是偶尔,但是这偶尔的事情已经让廉正大为欢喜,命继续按方子喝,廉正坚信,他上对得起祖宗天地,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他的女儿一定不会有事。
墨容渐有好转的时候,叶赫氏又娇羞羞的与他报喜,说自己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廉正大喜过望,忙吩咐人准备祭祀用品,他要借此大喜之事祭告钮祜禄家的祖宗英灵,为腹中的孩子与墨容祈福。考虑到叶赫氏是双身板,前阵子又病了一场身子还弱,廉正便说将府里的事情都交给书容打理,叶赫氏不想这么早就放手,遂笑道:“书容这孩子虽懂事,但毕竟还小,如今将近年节,打点的事情多,妾身担心她应付不过来。”
廉正笑道:“都十二了哪里还小,明年下半年就得准备选秀,待选秀回来,就得给她找好人家了,如今正好叫她历练历练,前阵子你病着,大小事都是她在管,我瞅着就挺好!”
叶赫氏遂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依了,又命人将库房的钥匙,所有的账簿,往年的人情记事簿等等都送到书容院子去。
书容接过管家大权,着实是头疼了番,前些日子代替继母管家,虽然事情多,但到底都是些婆子支领银钱,人员调动等小事情,如今倒好,一接手便是准备各处年礼的大事,书容当真是没一点经验,继母又是一副坐等瞧好戏的样子,口头上说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可实际上,什么都撇得干干净净的。
21静云来信,流水无情
书容无法从继母那里得到些什么经验,只得去翻往年的簿册,却是好笑的很,叶赫氏遣人送过来的什么簿子都有,偏偏就找不着拟着年礼单的簿子。
丁香找了一个上午不得,气急败坏的坐到一边,丁香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想发泄一番,却是不敢,只得气鼓鼓的憋着,憋的一张脸蛋儿通红。
书容倒是淡定,叫丁香喝杯茶水消消火气,丁香道:“哪里能消得了,这不明摆着欺负姑娘么?奴婢去上房问问去!”丁香说着就欲走,书容叫住她,说:“你如何问?额娘只需说一句‘一切掌家的物具都已送了过来’你又如何回?说没得年礼的单子?岂不是叫额娘笑话?”
丁香知道书容说的在理,却是不甘心,道:“那如今怎么办,四奶奶身边的人,只怕也都等着瞧姑娘的笑话呢,淳妈妈虽在府里待了多年,却没在四奶奶身边做过事,只怕也不清楚往年的惯例。”
书容点点头,倒不是非得依照往年惯例,只是因不知往年是个什么情形,实在拿捏不准,若是前后相差大了,保不准亲戚间就生出嫌隙了。
这个时候一向不多事的安妈妈出来施了阵及时雨。
书容向来敬重安妈妈,如今更是越发的尊敬,将安妈妈请着坐了,说了自己的感激。安妈妈娴静的笑着,说:“大老爷叫我过来时就叮嘱过我,凡事多帮衬着姑娘,我因在宫里待了那些年,厌倦了宅门之事,遂平日里只捡清闲,好在姑娘是个聪明人,多半时候也用不着我,只是如今,四奶奶刻意刁难,我这才来给姑娘拿些主意。”
书容感激的说谢,又给安妈妈送上茶水,问安妈妈年礼的事情如何办才好,安妈妈温温的笑问:“姑娘如今是拿捏不准,究竟怎么拟那年礼单吧?”
书容点头说是,安妈妈笑道:“姑娘拿捏不准,是因姑娘总想着往年的惯例,姑娘何不自己拟一份新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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