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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千金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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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罚妒墙缋褚棠锏牡赘顺隼础
古人说人善被人欺,那实在是有理。崇礼姨娘虽算不上善人,但好歹也是安分守己与人无争的,哪里想得到自己隐藏再隐藏,低调再低调后还是免不了被人盯上。
叶赫氏向来讨厌崇礼姨娘那副温顺乖巧事事不争的样子,因为她若是泼辣一点,善妒一点,再脑残的像有些人家的姨娘一月闹上那么几次,廉正就不会把她放眼里,偏生她不是这样子,偏生还是个极识趣极有涵养的,于是虽只是姨娘,廉正对她却也体贴爱护。
这如何能叫叶赫氏不对她咬牙切齿的恨!
现在好了,海棠既然给叶赫氏找了这么好的由头,叶赫氏便顾不上她是否真冲撞了自己,且不说往日崇礼姨娘是多么碍眼,就冲她如今腹中有胎儿,叶赫氏也决然不愿眼睁睁看着她春风得意的。
至于海棠,既然把阴风扇在了这姨娘身上,那这姨娘就非倒不可,不然日后若真再生下个少爷,又再被她知晓了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定然不会叫自己好过。于是海棠与叶赫氏的统一战线排得紧紧的,并劝说叶赫氏早日下手。
叶赫氏虽在听了海棠一番话后对崇礼姨娘恨之入骨,但却保持住了理智。崇礼姨娘暂无过错,叶赫氏不能拿着她冲撞了自己害自己小产一事发难,毕竟姨娘肚里的也是廉正的骨血,明目张胆拿这事发难,廉正那里怎样都是说不过的。遂只得暂且隐忍着,私下里对海棠说,一个姨娘而已,这剩下的□个月,不怕没机会整死她!海棠虽觉得有理,但终究不放心,却也只得点点头依着叶赫氏的步子走。
廉正自叶赫氏小产后便是天天宿在叶赫氏房里,直到初十那日晚,廉正因与保绶郡王彻夜下棋而没有出现。海棠瞧着叶赫氏焦躁不安,当下心生一计,装模作样的去外头打听了番,回来后与叶赫氏说廉正是去了崇礼姨娘屋里。海棠这一说,愣是将叶赫氏激得斗志昂扬,势不可挡。
十一日早,崇礼姨娘给叶赫氏请早安,叶赫氏不动声色的笑着,照旧说了些家常,待崇礼姨娘起身行礼离去时海棠牵着墨容进来,叶赫氏笑着说墨容许久未与崇礼姨娘玩一块儿了,叫崇礼姨娘带墨容去走走,崇礼姨娘本就喜欢小孩,遂笑着应了,拉过墨容的手,温柔的摸了摸墨容的脑袋后便辞了叶赫氏出了上房。
海棠瞅着姨娘离去的身影,冷冷的笑了笑,叶赫氏端着茶漫不经心的喝着,这一盏茶尚未喝完便有小丫头急匆匆的来回禀说崇礼姨娘不愿意墨容亲近她,一把将墨容推倒在了地上,如今墨容正哇哇的大哭谁也哄不住。
叶赫氏听罢轻轻笑了,放下茶杯,从容的起身出去。
可怜的崇礼姨娘,安分是安分,乖巧也乖巧,却是少了点聪慧,直到被叶赫氏下令软禁起来,未得叶赫氏点头任何人都不许去她屋子走动后,她才将数日来的事情想明白,原来早就有人盯上了她的肚子,如今想告知廉正自己已有身孕却是难于登天了。
廉正回府得知崇礼姨娘被软禁一事,少不得过问一句,叶赫氏哭哭啼啼的说那姨娘欺她的墨容如今是个傻子,丝毫不把墨容当正经姑娘看,还出手将墨容推倒在地。廉正本也疼惜崇礼姨娘,若今日推的是那不争气的画容,指不定会替她说两句,但一听她推了墨容,当下便不愿多问一句,只把这事交给叶赫氏处理。
廉正当官,资质平庸,胜在身旁有人时刻提点,可是后宅之事,无人相助,便叫叶赫氏几句话就给绕了过去,实在是糊涂的很!
叶赫氏得了廉正的话后一下长了好些底气,想着再过阵子便寻个好由头,将那贱人除之后快!海棠出点子说如今廉正并不知道崇礼姨娘已有身孕,不如以她患上风寒为名,一碗猛药灌下去,将大的小的一并解决了。叶赫氏摇头说不行,说人是自己下令软禁的,就这么没了自己定然惹人疑。于是叶赫氏选择按兵不动,她要等待时机,一个名正言顺的将那姨娘除掉还不沾上一点脏水的时机。
叶赫氏将崇礼姨娘软禁之后便是悄无声息风平浪静,因而府里上上下下谁都以为姨娘被禁就是因推了墨容的缘故,哪里有人想得到,崇礼姨娘正面临生死危机,就连崇礼,虽不信姨娘会做出伤害墨容的事,但也没有往他处想,只以为个中存了什么误会,找叶赫氏说解一番,无果后只得作罢。可怜崇礼姨娘,一个人软禁在屋子里,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书容掌家的那段时间,天天只忙着家务,倒将礼仪课落下了不少。安妈妈见她闲了下来便捉着她整日整日的练习,书容连连叫苦安妈妈也不放松,只是淡淡笑着问书容可还记得她第一次给她与画容授课时的情景,书容听了那话后立时就乖了,不管它什么动作,都将它学得一点也不差,安妈妈在旁看着,面上虽冷静得不行,心里却不知道偷着笑话了书容多少回。
许是确实太过劳累,又或许今年的冬天太冷,十五那日,一向身强力壮的安妈妈竟然着凉了。书容摸摸安妈妈的额头,立时断定上了三十九度,命丁香去请了大夫,又赶紧的将安妈妈扶回她房里休息。将安妈妈安顿好后书容贼笑贼笑的离开了,哎,终于得以闲一阵子,瞅瞅头上,恩,天气不错,不如下午邀了二哥走马场赛马去。书容如是想着,觉得不当家,不学规矩的日子真是爽得太过分了!
中午用过午饭,书容换了衣裳,披上大氅,又着上马靴,嘱咐丁香看屋子后自己就往西厢去寻崇礼。倒是巧得很,尚未进入西厢的道,倒先在拐弯的月洞门处遇上了崇礼,书容笑着刚想唤句二哥,旁边马上又蹭出了个保绶郡王,这保绶郡王一出现,向来落落大方的书容竟然一下窘迫起来,忘了行礼,更忘了收下巴。
不知道是谁在旁边极为鄙夷的冷笑了一声,书容回过神来,收回差点口水泛滥的下巴,又顺着冷笑声望去,画容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保绶郡王的身侧,一只手还紧紧的拽着保绶郡王的一角袖袍。
书容见了不免皱眉,想着画容这样实在是失礼得很,想起失礼,书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赶紧的福身给郡王行礼,又给崇礼行礼。保绶温温笑着叫她起来,崇礼却是望着书容扑哧扑哧的笑,崇礼这一笑,便叫书容越发的窘迫起来,白净的脸颊看着看着就泛起红晕,羞得书容赶紧的抓话题来说:“二哥和五爷这是往哪儿去,我正准备寻二哥去骑马呢!”
因保绶不愿身份暴露,廉正便称其是自己奉天来的表亲,又因保绶排行第五,便命众人都唤他一声五爷,至于这五爷到底是五表少爷还是其他什么爷,倒是模棱两可的很,不过这样反倒更好,谁也猜不着什么。
书容说完,保绶与崇礼互望着笑了笑,崇礼道:“三妹倒是与五爷想到一块儿去了,五爷方才也来邀我去郊外骑马,那便一起吧。”
听了崇礼这话,书容又将脸红了红,望着保绶笑了笑。保绶看着书容身上的大氅与马靴,笑道:“书容这一身着装,将我满洲女子的飒爽英气都彰显了出来,极是好看,不知道骑术如何?”
旁边画容斜眼书容,冷笑了声。面对帅哥,书容直接无视她,笑着对保绶道:“骑术如何,等会子上了马跑上几圈五爷就知道了。”
保绶哈哈笑着,与崇礼走到了前头,书容与画容跟在后头。
书容看眼一身平常衣装的画容,觉得相当郁闷,和帅哥相处的时候,身边怎么能多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画容呢?况且她又不会骑马,去了如何安置她?这可是去郊外骑马呀!嗯,得想个法子把她支开才行!
28郡王保绶,打马郊外
这厢书容想着把画容支走,那头画容也觉着书容碍眼得很,就这方面来说,两人倒像是姐妹。
四人行至马棚,小厮哈腰过来行礼。崇礼走至一健壮的白马前,顺着马儿的鬃毛对保绶道:“我们家在宝庆这头没有什么好马,这匹还算行,五爷暂且将就下,若有机会去奉天,当牵了我阿玛心爱的白云出来,保准五爷会喜欢。”
书容听到白云这两字不免想起春晚上风光无限的白云黑土,扑哧笑了,又道:“五爷骑过的好马只怕多了去了,哪里稀罕阿玛的白云?”说罢走至一棕色马儿身边,招呼那小厮解下那马儿的缰绳。
崇礼笑说也是,保绶笑笑没吭声,只接过小厮递来的缰绳,把马儿牵出马棚,崇礼也去牵了匹黑色毛发的马儿出来。这下保绶崇礼书容三人都挑好了马儿,只剩下画容,撅着小嘴儿站在一旁,一声也不吭。
书容扬了扬嘴角,想着不用自己支开她,她应也是同行不了的,遂也不理会,转身攀住马鞍,腿上一使劲,身子便轻盈的跃上马背。旁边保绶看着书容一下的功夫就端坐在马背上,笑着夸书容好身手,书容倒也不谦虚,坐在马背上嘿嘿嘿嘿的笑着,又道:“五爷是擅长骑术的,知道初学骑马是个什么样儿,我当初,爬上马背,不过两三下的功夫,定然是要被甩下来的,若不是师傅在旁跟得紧,还不知要被马蹄踩成什么样儿。”书容说着故意往画容面上瞟一眼,画容自然知道书容是说给她听的,翘了嘴角不以为然的横书容一眼,又去到保绶跟前,仰着头略略带了点生气的口吻道:“方才我问五爷,可不可以带我同去,五爷说可以,现在我不会骑马,五爷说我该怎么办?”
画容这话,大大出乎书容的意料。下人们不知道保绶是个什么身份,他们上头几人却是知道的,继母想来也叮嘱过她在郡王面前要恭敬点,不想她却是如此表现,虽不至于得罪了郡王,但到底有失礼仪。
旁边崇礼也如是想着,拿眼睛不悦的瞟画容一眼,方想与保绶解释两句,保绶倒先开口了,对着画容温温笑道:“方才听四姑娘问起,只以为四姑娘是会骑马的,不想。。。”保绶顿了顿,又笑着对画容作个揖,道:“那四姑娘觉得该如何?”
画容笑,拽了保绶右手袖袍的一角,然后轻轻扯了扯,仰着脑袋嗲声嗲气的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上过马背呢,听闻五爷骑术超人,不如带上我一起吧!”画容说完还不忘眨巴眨巴两下眼睛,书容在旁看得那是一阵恶心,浑身颤了颤,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保绶显然也对画容的撒娇不感冒,抬手左手握拳挡在嘴前轻轻咳嗽一声,不说话。崇礼过来拉了画容扯在保绶袖袍上的手,道:“哪里有叫五爷载你同骑的道理?”见画容撇着嘴不理,便又好生的哄她道:“外头冷的慌,四妹身上又穿得这么单薄,还是待在家里的好,等明年春,天气好了,二哥亲自教你,想怎么骑就怎么骑,如何?”
画容偏着脸不吭声,书容在马背上等得烦了,不耐的看画容一眼,又笑对保绶道:“五爷先上马儿吧,看看这马儿性子好不好。”保绶借着书容这一句赶紧的离了画容上到马背,书容偷着笑了笑,待保绶上了马,便调转马头,又扬着鞭子对还立在地上哄画容的崇礼道:“二哥也快些上马吧,我与五爷先走。”说完看眼地面上气得冒火的画容,鞭子一落,便赶着马儿奔了出去。保绶看着书容前去的背影,笑着扬了马鞭,驾的一声跟上。
书容保绶这么一前一后的离去,愣是把画容血色甚好的脸蛋儿气了个比纸还白,右脚往地上一跺,哼声愤愤离去。
崇礼见着画容走了,仰天长出一口气,又上了自己的马儿,加速跟上前头二人。
宝庆之地多丘陵,地形不似北方平坦,于是这郊外跑马,跑得便不是那么惬意。崇礼在跑了十几里地后拉住缰绳,在马背上颠簸两下后叹息一声说:“若是在老家,我定要驰骋个大半天,奈何宝庆这儿山地太多,跑不开!”
保绶也将马儿御住,停在崇礼身旁,望着崇礼笑道:“地势不平,则更是考验骑术,关外的地儿也不见得比这儿平多少,当年咱们老祖宗,铁骑越过长城,一路南来也不见得都是一马平川,加把劲儿!”保绶说完扭头去看还在后头追赶的书容,见着书容小小的身子骑着马儿奔跑倒也稳打稳实的,不由赞赏的笑着。
书容平时都是在走马场练马,这郊外实战还是头一次,不免有点惴惴的,于是在起初的那一段跑得比平常要慢些。保绶崇礼都对她甚是体贴,跑上一阵后便停下等等她,跑上一阵后又等等她,这实在叫书容惭愧不安,遂恨了心,猛抽几鞭子,愣是把进度赶了些上来,但即便如此,书容还是落在了两人后头。
“五爷,二哥。”书容打马上前来,听声音有点微喘。保绶笑道:“三姑娘骑得甚好,只是急了点,你学骑马的时日不长,在后头慢着点无妨,我与你二哥等你便是。”
书容笑道:“五爷想来没有尝过落后的滋味儿,若是落下一些倒也无妨,若是往前瞅几里地都不见同伴们的身影,那当真是心慌得很,一来怕越拉越远,二来更是担心一个人在后头遇上个什么土匪山贼的,所以即便骑术再不好,那也得快马加鞭,不能落下太远。”
书容这话一说,保绶与崇礼纷纷作揖赔不是,保绶说是他们两人疏忽了,书容笑说无妨,说他们时不时的等她一阵,她便也没落下多远。
崇礼笑道:“不过近段时间,湖南这头是不大太平。”
保绶点点头,“我此番游历,尚在贵州境内,就听得人说湘西之地不安稳,苗民恣意闹事,前阵子安息了些时日,最近听闻又开始闹腾了。”
崇礼点头说是的,又道:“前阵子安稳,是地方官出手压了压,如今却是压不住了,只怕要出大事。”
保绶正襟敛容,道:“九月末镇筸几名生员冒死叩阁,向圣上禀明此事,圣上英明,断然不会看着苗民继续恣意妄为,这点我是极信任的。”
崇礼望着保绶笑了笑,书容赞同保绶的那句圣上英明,也笑着说:“圣上英明,又正当盛年,大清子民的福气。”
保绶笑着点点头,三人似乎聊开了,便都驾着马儿闲情逸致的慢走,保绶骑在中间,书容两兄妹一左一右伴着。
崇礼跟着廉正没少应酬,因此这陪客的路数他是熟悉得很,既是骑马慢行,便得拿出些谈资来,才不致于一路尴尬无语,遂看准了保绶的趣味,将保绶游历四方的那话题寻了出来,书容见二哥向保绶问起游历一事,颇是赞赏的朝二哥看一眼,游历这话题,非但能叫保绶一个人说上一个下午,自己兄妹只轻轻松松听便是,还能叫保绶说得开心说得春风得意了,真真是个好话题。
于是保绶一路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蒙古科尔沁的草原说到达拉特的响沙湾,又从响沙湾说到银川的戈壁滩,再到新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再南下说到西藏布达拉宫,说他看到了一群群磕长头匍匐在地的信众,最后说了他如何去的贵州,如何来的宝庆,如何就找了廉正,一字一句,愣是将他这一年多来的历程道了个明明白白。
书容一路上都只微微笑着听他讲,他说的地儿,书容前世都是去过的,于是没有多么羡慕感叹,只是觉得这郡王若是说书,定然不错。慢行在保绶另一侧的崇礼表现就大不相同了,崇礼长这么大,去的地儿只奉天直隶京城加宝庆四处,实实在在是没见过多少世面,于是乎,保绶每讲一处,崇礼都要哇的感叹一声,然后再兴致勃勃的听保绶讲下文,他如此激情澎湃,无疑更增长了保绶讲故事的热情,也增加了些许亲近感,于是这么一行下来,两人的感情增进不少。
待骑马回去之时,保绶已稳稳当当的坐了崇礼心中偶像那个位子,崇礼因听保绶这么一讲,顿时也生出了游历之心,遂问保绶下一站打算去哪里,保绶道:“过两日便打算与知府大人道辞,往江西滕王阁去坐上一坐,途径崀山,顺道去看看丹霞奇观。”
过两日就走,诚然这话出乎崇礼书容的意料,崇礼有些惊讶的问道:“就要过年,五爷没有回京,难道不打算留在府里与我们一道过年么?”
书容也是这般想的,望着保绶等着他回话。
保绶笑得极潇洒,说:“若是逢年过节便要把家回一回,那又如何算得上游历,我这一年多,都是想走就走,想歇就歇,不受这么多拘束。”
29情书胡来,风筝乱飞
书容听罢笑了笑,想着如此确实是潇洒,想当年,自己又何尝不是抱了保绶的这番心态远走长行的呢?遂也没多说什么,崇礼却是不情愿保绶就这么走了,将马儿往保绶近旁赶了赶,道:“五爷说要去滕王阁,我课业重,定然是没机会的,但是崀山离宝庆近,我便也想去走一走,五爷可否留下一道过年,待过了年我与阿玛告个假,随五爷一道去崀山看看,如何?”
保绶笑着望望崇礼,问:“你真想去?”
崇礼重重的点了点头,见保绶只望着自己笑并不回复,便连忙把书容也拉了进来,道:“三妹也想去呢,三妹是不是啊?”
书容正在想着自己前世的旅游历程呢,听了崇礼这话先反应了两下,见着崇礼在对面冲自己眨了两下眼,遂才笑道:“是呢,我也想去,既然五爷一路上都很随意,不妨先留下一道过了年,届时我们一道去崀山看看,有人作伴,究竟要好玩的多。”
保绶想想也是,遂笑着应了,崇礼甚是欢喜,坐在马背上嘿嘿嘿嘿的笑着。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待到了府门口便纷纷下得马来,管事福禄刚巧在门口给守门的小厮说事,见着了三人连忙笑着过来行礼,又从袖筒里掏出封信来给书容,说是刚刚到的,书容接过看了看信封,笑着说谢,又塞进自己的袖筒里。
众人一道用过晚饭后,书容回自己院子,丁香早已命人备好了热水,书容一回来便被伺候着去泡了个暖暖的热水澡,实在舒服的紧。
着好衣裳,书容坐到火炉旁,丁香拿来盒香蜜,说是叶赫氏命人送来给书容擦脸的,叶赫氏说冬天风大,脸上不涂点容易吹伤。书容瞧了瞧那香蜜,又想了想如今貌似农历十二月都要到头了,遂不以为然的笑笑,伸手沾了点涂抹在手背上。丁香道:“四奶奶说这是涂脸的,姑娘拿着涂手,着实有些浪费!”
书容笑了笑没做声,又叫丁香也往手上涂点,丁香啧啧两声,说她不涂,书容便叫她把方才那封信拿来,丁香递过信,书容边拆边想,猜测是宜宁表姐写的,想起宜宁书容便想起下一次的选秀,不由得在心里替自己愁了两把,待取出信来一瞧,书容心里便又狠狠的愁了两把,抬眼望望站在一旁一副看戏八卦模样的丁香,道:“去替我瞧瞧安妈妈如何了。”
丁香道:“方才看过,安妈妈无碍了。”
书容微笑着将她望着:“方才是你自个儿去瞧的,这下是替我去瞧的。”
丁香于是撅了撅嘴,往安妈妈屋子里去。
书容这才将信展平细细瞧着,越瞧越心慌,周玉堂啊周玉堂,你我满汉两族,如今满汉并不通婚,你这情深意重信誓旦旦的一番说辞是想挖个坑亲手埋了我们两个么?那李晴,性子是怪了点,你拒绝她倒是可以理解,但你若是因为我而拒绝她,那我即便是长了两颗脑袋,也理解不了更不敢去理解的呀!
摇头哀叹一声,书容随手将信扔进面前的炉子里,一时间周玉堂那满心情意,便都化作了火星灰沫,书容望着,不免又叹息一声。
书容没有回信,周玉堂却是个轻易不死心的,一天寄一封过来,里头倒不再写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只是交待些如何预防伤寒如何防止冻疮之类的,偶尔也附上一小则笑话,笑话诚然能叫书容开心一小下,但想想这大环境,书容更多的还是头疼,于是在临近年节前的几日,书容终于提笔回了封信,信中先夸了番周玉堂于医道方面的造诣,又说他附上的笑话都不错,最后特特加了段道:“明年□月份,将北上直隶,名为探亲,实则为候选一事筹备,书容虽鄙陋欠佳,无德无才,然外租家中,曾有凤栖梧桐,母仪天下之荣宠,书容此番,便也不忍损祖上伟德,势必拼搏一番。”书容写好后又细细阅读一遍,尤其是后头那段,觉着虽然违心得很,委婉的很,但意思到底是道明白了,又想着周玉堂聪明人,不会看不出自己一心要入宫门的意思,最后再涂了几个墨疤改了几处自己都觉得不通的语病后送入信封,严严实实的封好,再命人送去了出去。
于是,书容第二日没有收到周玉堂的信,第三日也没有收到,第四日,也就是腊月二十八了,依旧没有收到信,书容于是心情倍儿好,加之天气也不错,头上太阳难得又冒了头,便搬了根凳子坐到院子里,丁香如今做丫头做得越来越机灵了,赶忙的在书容旁边摆了个小几案,案上再放上瓜子糕点,书容甚是满意的瞅眼丁香,又悠哉悠哉的抓了把瓜子嗑着,因为心情好,书容便连带着心也越发好了起来,问丁香道:“安妈妈的药送过去了没有?”丁香道送了,书容点点头,又问:“五妹这两日如何?”丁香答一切都好,书容又点点头,再问:“外头施粥的情况如何?”丁香道不知,四奶奶管的事,她没去过问,书容便还是点点头,最后忽然又抬了头,问:“那是什么?”
丁香只以为书容又要过问谁谁谁,便是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后才抬眼跟着往天上看,又对书容道:“那是一个风筝,这日子,怎有人放风筝?”
书容也觉得奇怪,“这么丑的风筝,看着像粗制滥造的,只怕飞一下就得掉下来。”画才说完,那粗制滥造的风筝果然就直直的往下掉,这一掉,刚巧就掉在了书容院子外头的荷花塘里。书容觉得自己这话也说得太准了点,遂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嘴,又起身去到外头,叫人把那风筝捞上来。
一小厮把水淋淋的风筝送到书容跟前,书容退后一步颇是嫌弃的打量两眼那丑得不能再丑的风筝,吩咐道:“去问问是谁掉了,还回去罢。”
那小厮领命拽起风筝转身走,书容也提步进院子,却在转身的瞬间瞟到那风筝底子上似乎写了些字,遂叫住那小厮。这时书容也不嫌弃那风筝了,拿过那风筝,翻开底子来瞧,果真是有几行字,虽然方才浸了水,墨迹晕得厉害,但隐隐约约还是叫书容看到了软禁两字,书容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笑着对那小厮道:“这风筝我瞅着倒有趣,想私藏了,你们都别吭声,若叫谁知道了来向我讨要,我定然不饶你们。”
那小厮与一并帮着打捞的其他几个小厮都扑哧笑了,觉着这三姑娘真真是一小朋友,遂都笑着说是,书容便也笑笑,拿着风筝回院子,待进了院子立时就吩咐丁香把院门关了,又坐到正屋仔细的研究那风筝上的几行字。
丁香不识字,见着书容埋头认真的模样便只在旁边默默的候着,良久,书容终于坐直了身子,道了句“原来如此!”
“姑娘瞧出了什么?”
书容长长输出一口气,没回丁香的话,只是叫丁香把这风筝好生收好,不要与外人道,自己便往西厢去。
保绶这段时间大多与崇礼处在一块,保绶比崇礼大几岁,学业上高崇礼好几个层次,崇礼于是经常向他请教,又时不时问他些各处的风土人情,将那日没有听尽兴的地方又都一一问了遍,如此两人的感情越发的好起来。
书容到时崇礼与保绶正坐在书房探讨达拉特的响沙湾是个何响法,见了书容两人都起了身,书容笑着行礼,又道:“上次五爷讲起响沙湾,二哥就好奇得不得了,讲起银川戈壁滩的风飞石走,塔克拉玛干的大漠黄沙,二哥也是憧憬得不行,二哥这么喜欢塞外风光,不如将来去考个武状元,戍守边疆好了!”
崇礼神色一敛,道:“行啊,戍守边疆是个好官职,如过有幸,我乐意呢!”书容笑笑没再说话,保绶笑道:“封疆大吏如同大鼎之足,当真是了不得,崇礼有这心,国之大幸!”
崇礼被保绶说得不好意思,脸蛋红了红,又问书容今日上午怎么没有学礼仪,书容道:“安妈妈身子还没大好,需要休息,再者后天就要过年了,二哥都不上课了,我哪里还需要学礼仪。”书容说完嚯嚯嚯嚯的笑着,觉着没课业的日子,真是轻松的很。
因保绶在,书容也不好与崇礼商量什么,更不好把保绶支开,遂只得与二人一并说笑,待到快午时了,保绶终于打了个哈欠,书容便道:“五爷是困了么?眼下离用午饭还有大半个时辰,不妨先回屋里小睡一下。”
保绶微微笑着说也好,便起身告了辞,书容见着保绶出了大门才正襟危坐了与崇礼道:“二哥,我有一要事要说与你听,你得与我一并拿个主意才行!”
崇礼便也端端正正的坐了,书容于是将崇礼姨娘走投无路之下放了个风筝碰运气的事说与了崇礼听,又道了那几行字的大致意思,崇礼听后满眼红澄澄的,右手紧紧握拢在桌案上狠狠敲了一记,咬住牙齿,忍住一腔的怒火。
30庶子无奈,要挟继母
崇礼如今越发沉稳,知道叶赫氏刻意要对付姨娘,这事便轻举妄动不得。书容见崇礼正怒气冲冲的,只怕脑袋不甚清楚,便轻言轻语的替他理清思路:“姨娘被软禁,由头是推了五妹一下,姨娘向来喜欢孩子,对五妹也是好的,此番定然是额娘在背后做了手脚。”
崇礼将牙齿咬得更紧了些。
书容继续道:“姨娘之所以处境如此困难,皆是因为腹中胎儿,软禁之前,额娘因胎儿要对付姨娘,软禁之后,姨娘因无法告知阿玛胎儿一事,寸步难行,如今年节将到,即便是软禁,即便阿玛声姨娘的气,但在年夜饭时,阿玛看着二哥来,也是要将姨娘放出来过个年的,若是叫姨娘见着了阿玛,额娘那头只怕就不好收拾,所以额娘这两日定然要是对姨娘动手的,姨娘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百般无奈,才做了那风筝来碰碰运气,好在是吹到了我院子,若是落在别处,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
崇礼忍了这么一下后心里平静了好些,稳了稳自己的呼吸后对书容道:“既然姨娘早就有了身孕,为何之前不告知阿玛,若是告知了阿玛,额娘便是再不喜欢她,也断然不敢如此待她!”
书容笑了笑,道:“二哥算算日子,额娘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又是什么时候小产的,姨娘不说,也是有她的苦衷。”
崇礼想了想后叹声气,不再追说此事,只道:“既然姨娘已将消息告知了我们,我们便去告知阿玛,如此姨娘便可无事了。”
书容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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