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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暴君,放开我娘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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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幸运,还是另有原因?

这个九儿,当真是傻子吗!

看到天赐揉着眼睛从内室走出来,冷宁忙从食盒内取出吃食,“脸可还疼?!”

“好多了!”天赐吸吸鼻子,一脸馋相地走到桌边,伸手便要抓向盘中的小包子,“哇,这么多好吃的!”

冷宁抬手拍在他的手背,“又忘了?先去洗手!”

天赐涎脸一笑,到底还是乖乖到水池边洗了手。

二个人坐在桌边吃早餐,冷宁看着他脸上明显的一片红肿,眼中顿时闪过精光,“快些吃,等吃完了,爹带你到太医院找百草先生!”

“找他干吗?!”天赐垂下手中的勺子,一脸疑惑。

冷宁狡黠一笑,“你不是怕爹把你的脸打坏吗,百草先生医术那么厉害,一定有更好的伤药让你好得快些!”

“又拿我说事儿!”天赐向她做个鬼脸,“你肯定是有事要找百草先生!”

“就你聪明!”冷宁嗔责地斜他一眼,“快吃饭!”

吃罢饭,冷宁便带了天赐出门,一路来到暮雪宫的出口,立刻便有两个御林军伸出长枪,挡住二人去路。

“将军有令,没有特殊情况不许随意进出暮雪宫!”

“你是怀疑我们也是刺客吗?!”天赐一脸不悦地看向对方,他天生自由惯了,对这种出门都限制的事情自然是十分反感。

“这是命令!”两个御林军只是冷着脸公事公办。

冷宁正要开口,却见刘智从远处小跑过来,看到他,两个御林军立刻收回长枪,站回原处。

刘智停下脚步,向冷宁无奈一笑,“先生莫要见怪,这是沈将军的命令,也是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不知道先生这是要去哪儿?!”

冷宁理解地一笑,故意向天赐脸上看了一眼,“我只是看天赐这脸肿得有些厉害,怕他被我打坏了,想带他到太医院里请百草先生瞧瞧,既然是沈将军下令不许随意外出,那就算了!”

说罢,她转身拉着天赐就往回走。

☆、真傻假傻!(14)

真傻假傻!(14)

冷天赐这一巴掌,原本就是为了刘智才挨的,如果没有这父子二人,只怕刘智现在不死早已经被罚,这刘智本是性情中人,看冷宁担心儿子要去求药,他怎么忍心不让二人去?!

看冷宁转身向回走,他忙着开口,“先生且慢!”

冷宁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疑惑地转过脸来,“刘将军还有什么事?!”

“先生即是求医,刘某怎么能阻挡!”刘智看一眼左右,“不如就由刘某陪二位去一趟太医院,到时候沈将军问起,我也好交待!”

“那就麻烦刘将军了!”冷宁立刻答应下来,握着天赐的手紧了紧,又悄悄向刘智做个眼色。

二人在一起生活多年,默契早已经成为自然,冷天赐只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是要他寻机会吸引刘智的注意力,当下向冷宁点点头,会心一笑。

刘智早差人去赶了一辆马车来,冷宁和天赐便坐到马车内,刘智则骑马相随。

一路穿过皇宫内院,行了半柱香的功夫,便来到太医院的门外。

刘智本是御林军的副统领,太医院的侍卫见了刘智,自然是恭敬行礼,听说他和冷宁要找百草先生,其中一个御林军立刻抬手指向太医院后院。

“三位到后面找吧,百草先生这个时候,肯定是在百草园里!”

三人行进太医院,一路穿堂过院,来到一位月亮门前,只见门上挂着一方朴素木扁,“百草园”三个墨字,想是年代久远,饱经风雨,早已经晦涩难辩,只能依稀猜出是这三个字。

隔门看去,只见偌大的一片园子,或高或矮地植着药草,一片灌木丛后隐约现出一角木屋。

带着冷宁走进百草园,刘智还不忘轻声提醒,“这位百草先生一向脾气怪异,高兴时会主动帮人疗伤,若是心情不好就连后宫嫔妃也不理会,冷先生要有些准备!”

冷宁向他安慰一笑,“那日我和天赐初进宫时,百草先生一株药草便救了九王性命,想是医术非凡,我只是觉得天赐年纪还小,若被我不慎打得落下毛病,怕要懊悔终生,所以才想要过来让百草先生疗治一番,如果百草先生坚决不肯,那也就只能求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了!”

☆、真傻假傻!(15)

真傻假傻!(15)

“小公子生得精致伶俐,又这么善良可爱,百草先生一定会帮他治的!”注意到走在前面的天赐伸手去触一株开着奇异黑色花朵的药草,刘智忙着扬声提醒,“小公子住手!”

天赐被他惊得收回手掌,转过脸来,一脸无辜地解释道,“我没想摘,只是好奇这花怎么是黑色,所以想要仔细瞧瞧!”

“小公子有所不知!”刘智急急行到他的身侧,抬起他的小手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异常,这才放下心来,“这百草园里除了药草外,还有不少毒草,千万碰不得!”

天赐心有余悸地看一眼那只黑色花朵,“百草先生是医师,种这么多毒草干吗?!”

冷宁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是药三分毒,其实每种药材都可以是毒药,用来治病便是药,用来害人便是毒!”

“哈……”冷宁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一丛半人高的淡粉色花田里已经传出笑声,“没想到你还通晓医理!”

三人抬目看去,只见花田里一位布衣老人缓缓行出,正是之前为九儿解过毒的百草先生。

“先生见笑!”冷宁笑着向他拱拱手,“冷某不知先生在此,否则,可不敢在先生面前说起这些粗陋药理!”

百草先生抬手摘下头上的竹笠,扇了扇挂着汗水的脸,目光却少在天赐红肿的脸,微眯着的眼睛露出几分好奇,“小公子的脸是被谁打了?!”

“他!”冷天赐倒也不客气,抬起小手就指向冷宁。

冷宁一笑,“不瞒百草先生,今日我带犬子过来,就是想要让先生看看,我这一巴掌是不是打重了,可打坏了脑袋没有?!”

百草先生淡淡一笑,随手将指间捏得一根杂草丢到篮子,“严父慈母,自家孩子怎么会真的打坏?!”

听出他话里有话,冷宁拉着天赐手掌的右手立刻微微发力。

“哎哟!”天赐立刻呻吟出声,抱着肚子弯下腰去,“爹,我……我肚子疼!”

“谁叫你念凉吃多了李子!”冷宁斜他一眼,转脸询问地看向身侧的刘智,“刘将军,能否麻烦你带天赐去一而茅厕?!”

☆、真傻假傻!(16)

真傻假傻!(16)

“这有何难!”刘智哪里会想到这是母子二人故意设下的局,当下抱起天赐,大步奔出百草园去。

百草先生看一眼二人的背影,转身走到冷宁身侧不远处,从一颗看似野蔷薇的植物上摘下两朵淡黄色的花来,送到冷宁手里,“这个回去泡水敷脸,消肿化淤!”

“多谢先生!”冷宁郑重地接过花朵来捧在手心,“看这园子里奇花异植遍目,想来先生花了不少心思!”

“闲得无聊,种着玩儿的!”百草先生懒洋洋地提起地上的篮子,语气一点也不客气,“你有什么话最好快说,小老儿一会儿还要给我这些草儿浇粪,你站在这里着实有些碍事!”

“先生快人快语,冷某也就不绕弯子了!”冷宁听出他话外之音,当下也不再客气,径直开口,“其实我是想来问问先生,那赤蛛煞是怎么样一种毒,九王爷只吃了您一碗药,可是毒气全消了?!”

百草先生走到另一块田里,用小锄在矮小的植株间翻着土,“看来您倒是挺关心那个傻子的!”

“百草先生不是和我一样吗?”冷宁淡淡一笑,心知他言语之间,似乎对于什么皇上王爷,完全半点尊敬,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照刘智所说,这百草先生做事全凭情绪,什么皇帝妃子有病都不理会,那日给九儿解毒,看似漠不经心,实际上却是十分上心。

百草先生头也不回地向前锄着土,“我救那傻子是因为欠他一个人情,你呢,也欠他的?!”

“我救他是因为我儿子不想让他死,所以我不欠他,是他欠我!”冷宁侧目看一眼园门的方向,“先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那日说过,他的毒是否能解,要看他的造化,那傻子既然没死,自然是毒性已解,至于其他你想知道的事,我这里没有答案!”百草先生随手将一颗小草从地上拔起,“你找的是答案,我这里只有药草,你是来错地方了!”

冷宁听出他话风中送客的味道,也不再追问,向他的背景拱拱手,道声多谢转身大步行出百草园。

☆、真傻假傻!(17)

真傻假傻!(17)

百草先生悄悄斜一眼她的背影,老脸上现出一抹古怪笑意,“我可没有向她说什么,这可不算食言!”

重新坐上马车,返回暮雪宫,冷宁手中把玩着那两朵花儿,心中却仍在思索百草先生说过的话。

她只觉他话中有话,似乎是在向她暗示什么,一时间又想不通他意在何指。

天赐看出她有心事,也不烦她,只是挑着车帘看景儿。

重新回到暮雪宫,向刘智道了谢,冷宁牵着天赐的手慢慢走进宫内,心中只是暗暗思索着试探九儿的法子,从百草先生那里没有打探到什么,她现在只能从九儿身上下手了。

二人刚行到内院,罗烟就急急地迎上来,“你们可回来了,爷这一顿好找!”

“王爷找我们做什么?!”冷宁立刻开口反问。

“爷一睡醒了就到房里寻你们,看不到你们只当是出宫走了,我和安公公怎么说,他都不信,这会儿正在屋里发脾气呢!”罗烟急急拉住天赐手掌,“好天赐快随我进去,再见不到你们,爷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冷宁和天赐不敢怠慢,忙着随她一路急行,来到后面九儿新换的一间寝室外,果然,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九儿的声音。

“你们个个都是骗子,说天赐没人,怎么这么半天也不见人!”

行进屋内,只见地上又是瓷器碎片,又是枕头床纱,折腾得一片狼籍,九儿盘腿坐在地上,身上的新锦袍早已经弄得皱皱巴巴,风华绝代的脸上满是伤心和怒意,粉嫩的唇嘟得高高的,完全就是一幅小孩子洒泼的样子。

安福在旁边小声劝他,他只是理也不理。

罗烟无奈地摇头,急步行过去轻晃九儿胳膊,“爷,你看谁来了?!”

九儿甩开她的胳膊,一脸忿忿之色,“爱谁谁,我要和天赐玩,我要和天赐玩!”

天赐见状,忙着行过去站在他面前,“九儿,我不是在这儿吗?”

听到他的声音,九儿急急抬脸,脸上立刻露出明媚之色,“天赐,你真的没走啊!”

☆、真傻假傻!(18)

真傻假傻!(18)

“我便是走也会和你道别一声,怎么能说走就走,那样多不够朋友!”天赐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伸出手指指指满地狼籍,小大人一样的训斥道,“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生气,也不能摔东西啊!”

九儿脸上露出一抹羞赦之色,狡黠地扬起唇角,“我……我这不是生气吗!”

“你啊……”天赐无奈地翻个白眼,“都让他们给惯坏了,要是我这样摔东西,早被我爹扒了被子用小柳条子打屁股啦!”

屋内几个人听了都是一阵轻笑,罗烟便行过来帮九儿将衣襟扯平,“眼看着都是正午了,爷早膳还没用,不如就和冷先生小公子一起用午膳吧,奴婢听说,宫里新入了一批从西域新进的葡萄酒,您可想尝尝?!”

九儿顿时双眼放光,注视着他精致的侧脸,冷宁突然眼中灵光一闪,生出一条试探九儿的妙计。

————————————

御书房。

墨川黑着一张脸,明显是在盛怒之中,“说什么午夜苍鹰,无人能敌,看看这一个月来你都做了什么,先是在贺兰山谷被人家抢走消息,现在在自家院子里还死了一个,依我看,这样的一只无用之鹰,倒不如杀了喂狗!”

书架旁的阴影里,黑衣人垂手肃立,露在面罩外的眼睛里隐有惶恐,“属下失职!”

墨川阴冷地扫他一眼,终是抿唇收住声音,“尸体可查验了?!”

“回皇上,已经验了!”黑衣人稍稍向前一步,“那尸体胸口的刀伤并不是致命伤,在用刀之前,他应该之前中了‘两仪点穴手’,所以才会实力大打折扣,死在那个姓冷的小子手里!”

听到“两仪点穴手”几个字,墨川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色,“你真的确定?!”

“他伤在胸口,原本应该大量出血,可是无论是衣服还是现场都没有太多血迹,很明显是在中刀之前已经被人封住血脉,能够做到这个程度的,除了两仪点穴手再无其他!”黑衣人略一沉吟,语气明显深沉几分,“失传三十来年的‘两仪点穴手’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强敌!”

“哼!”墨川不屑冷哼,“我倒想会会这人,见识一下这不败神功!”

☆、王爷醉了?!(1)

王爷醉了?!(1)

一般说来,人在两种情况下防御力最薄弱。

一是睡觉,二就是醉酒。

冷宁穿越之前做杀手的时候,这两项也是最主要的训练项目之一。

现在冷宁想要试探九儿是否装疯卖傻,让他睡觉自然是不行的,而醉酒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三人坐到餐桌边的时候,冷宁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目标——那就是,将九儿灌醉。

“果然是好酒,比起中原的酒来却有别样风味!”拈了玉杯,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她笑吟吟地赞叹,眼波悄悄斜一眼九儿,她故意露出无奈之色,“只是单喝酒无聊了些!”

“那你说怎么喝?!”九儿果然好奇地转过脸来。

“自然是要划拳行令!”冷宁向他晃晃右手,故意露出挑衅之色,“怎么样,王爷敢不敢和小人划?”

“有什么不敢!”九儿拉起自己的椅子向她凑凑,一把抓起盖住右手的长袖,“怎么个比法?”

“规矩简单的很,输的喝酒,赢的吃肉,咱们玩简单的老虎扛子,以扛子、老虎、鸡、虫为令,扛子打老虎,老虎吃鸡,鸡吃虫,虫又刻杠子,一物降一物,看谁说的令降住谁,罚谁一杯,若是说重了,同罚一杯,怎么样?!”

“扛子打老虎,老虎吃鸡,鸡吃虫,虫降杠子……”九儿掰着手指重复了几遍她说了,一脸兴奋地抬起脸来,“好,我记住了,咱们开始!”

罗烟忙着帮两人倒满酒,这厢冷宁和九儿便划起拳来。

“老虎!”

“老虎!”

第一次,不约而同,喊出老虎,同饮一杯。

第二次,冷宁还是喊老虎,九儿却喊了杠子,冷宁被罚。

“我也来!”天赐那边看得兴奋,也凑过来插一手。

冷宁连饮两杯,却是面不改色,抬起脸来看向旁边也看得兴奋的罗烟,“不如罗烟姑娘也来,人多才热闹!”

“就是,一起来!”九儿立刻也大声嚷嚷起来。

罗烟本也好奇,又碍着九儿命令,也取了一只杯来,为自己倒一杯,加入酒令的行列。

冷宁向天赐悄悄做个眼色,四个人便继续划起拳来。

☆、王爷醉了?!(2)

王爷醉了?!(2)

冷宁和天赐暗中做局,平时又是极默契的母子联合起来,自然强大,九儿和罗烟只有输得份,不多时罗烟便喝得双颊赤红,口中连连叫着,“不行不行我要醉了!”

冷宁也装出几分醉意,借着酒意又拉着她玩了几次,直看她坐在桌上,酒杯都捏不住,这才向天赐做个眼色,“去把罗烟姐姐送回房去,莫要摔着!”

天赐依言而行,扶了罗烟离开,冷宁眯着眼睛故做醉态看向身侧九儿,“王爷,怎么样,还敢不敢接着赌!”

“有什么不敢!”九儿双颊早已酡红,口齿已经含糊不清,手却依旧捏着杯子不放,“来,继……继续……”

“好!”冷宁只怕他不来,当下伸出右掌,“来,继续!”

行酒令看似是随意偶然,事实上却自有他的胜负规律,经过无数次的专业训练,对于冷宁来说,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这之后,几乎九儿次次都输。

于是,一杯接一杯的葡萄酒便源源不断地入了九儿的口。

啪!

终于,九儿身子一软,俯在桌上,手中的杯子也落了地。

门外候着的小太监听到声音,忙着进来查看,冷宁只不理会,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顺手抓起九儿,“王爷醉了,小人送你回房去!”

小太监忙着过来帮忙,二个人互相搀扶着行进内室,冷宁只装着脚下不稳,和九儿一起摔倒在床上,斜一眼那小太监,她故意露出怒态,“你进来做什么,我与九儿要说悄悄话呢!”

“就是,滚远点,不准听我们说话!”九儿也斜着眼骂道。

小太监敢里还敢出声,忙着退出门去。

冷宁听着他脚步声已经退出厅外,撑床便要起身,哪想身边九儿突然翻身压到她的身上,一对眸子妩媚妖娆地眯着,含糊问道,“什么悄悄话!”

他的脸就在她的脸上不足半尺之处,说话的时候带着葡萄酒香的呼吸热呼呼地扑在她的脸上,本就风华绝代的姿容因为染了酒意越发显得风情万种,隔着薄衣,她清楚地感觉到他胸肌的质感和略显急促地心跳。

☆、王爷醉了?!(3)

王爷醉了?!(3)

即使是定力如冷宁,也不禁片刻心神荡漾,呆了一呆。

这功夫,九儿却已经疑惑地挑起眉尖,用手臂撑起身子看向她的胸口,“咦,你怎么还藏着馒头?!”

说着,他的手掌已经伸向她的胸口,似乎是想要确定一下她的身上是不是真着馒头。

冷宁瞬间回神,右手急探,在他的指尖触到她之前抓住他的腕,顺势将他从她身上推下去,她反身压住他,“王爷错了,宫里这么多好吃的,我身上还必藏什么馒头,倒是我有点好奇王爷,我觉得王爷很聪明,他们怎么会说王爷是个傻子呢?!”

“谁说的!”九儿顿时面露愤色,一对眼睛生气地瞪得大大的,“你告诉我,是谁说的,我让皇兄掌他的嘴,谁是傻子,我才不傻呢……母后早就说过,我是皇子里最聪明的……要不是我害了病,早当上……太……太子了……”

他说话的时候,冷宁的眼睛从未离开他的脸上片刻,他的神态自然是尽收她的眼底,从九儿的语气和神情中,她并没有发现半点破绽。

难道说自己的判断错误,他真是不是装的?!

捕捉到他提及母后时眼底闪过的忧伤,她的心也不自觉地一疼,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皇子,如果不是生了病变成傻子,或者真的有可能当上太子做上皇位。

断断续续说着的九儿突然闭住嘴巴,有些疑惑地皱起眉,“我……我怎么这么热?!”

他此言一出,冷宁也同时意识到他身体的异样反应,隔衣感觉着双腿间碍到她的硬物,她忙不迭地从他身上爬下去,“王爷一定是酒喝多了,我……我先走了!”

“不要!”哪想九儿突然伸过双臂,拥住她的腰,“娘,不要走,和我一起睡……”

“我……我不是你娘!”冷宁下意识地想要移开他的手臂,却发现他抱她抱得那么紧,她下意识地想要扯开她的手臂,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王爷醉了,我去找人给你弄些醒酒汤!”

九儿却只是将脸埋在她的怀里,喃喃地低语着,“娘,你的味道好香,就像暮雪宫的合、欢花一样……你说等合欢花开的时候就回来……现在合欢开了,你真的……回来了……”

☆、王爷醉了?!(4)

王爷醉了?!(4)

抬起脸,九儿一脸孩子般的单纯,绝美的双眸中闪光着清亮的光芒,“娘,陪瑄儿一起睡好不好?!”

“好!”冷宁温和地扬起唇角,扶住九儿的肩膀将他在枕上放平,她则侧躺到他的身侧,“瑄儿乖乖躺到枕头上,娘讲故事给你听!”

“恩!”九儿乖乖地答应着,微瞌上眸子缩到她的怀里,一脸满足地将脸贴在她的胸口。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国王,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儿,皮肤白的像雪,眼睛湛蓝如雨后的天空……”

冷宁轻声讲述起白雪姑娘的故事,右手手掌自然地抚上他的头顶,顺着他的发丝一点点地滑下来,不经意地滑过他的耳垂,拈住他滑到脸前的几丝乱发,指尖靠近他颈间的时候,她的手指突然收紧,如钳一般锁住九儿的咽喉。

九儿颈上吃疼,疑惑地睁开眼睛,“娘,你这是……干什么……”

因为气息受阻,他的话说的很是吃力,上气不接下气,一对眼睛里水亮亮,似乎十分痛苦。

“哼!”冷宁猛地用力将他按到枕上,左手则按住他不知何时已经滑到她腰间的右手,“我的乖宝宝,你这只手又要做什么?!”

“我好闷……喘不过气……来……”九儿痛苦地皱紧远黛一般的长眉,俊美的脸我见尤怜。

“我的九王爷,收起你那套装可怜的伎俩吧!”冷宁扬唇冷笑,丝毫不为所动,钳着他颈间的手指更是不曾有片刻放松,“如果你继续装疯卖傻,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九儿扁扁嘴,眼睛眨了眨,两颗眼泪便从眼角淌下,“求求你……放开我,我……好疼……”

冷宁挑挑眉毛,不出声,只是用腿代替手压住他的手掌,左手则伸到袍下拔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将锋利的刃尖抵上他绝美的脸,“这么样的一张脸如果被划成丑八怪,想来一定会有不少人扼腕心疼!”

看她不为所动,九儿终于收起脸上的痛苦和害怕神色,缓缓从唇间吐出一口气来,“算了,反正也被你识破了,不玩了!”

☆、王爷醉了?!(5)

王爷醉了?!(5)

“哼!”冷宁左腕轻转,匕首如抵到他的喉间,扼住他腕的右手却已经抓住他抬到半空的左手,稍一用力便将他的腕关节脱臼,“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

九儿讥讥一笑,狡黠地向她眨眨眼睛,“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要把眼泪擦擦而已!”

冷宁玩味地看一眼他带雨梨花般的脸,“可惜你生不逢时,要不然奥斯卡影帝肯定非你莫属!”

“奥斯卡影……”九儿皱眉重复着冷宁刚刚说过的拗口词语,眼中露出好奇之色,“据我所说,大陆上并没有这样的国名,难道是大海中的岛国?!”

大海中的岛国?!

冷宁心中闪过地界地图上M国的位置,“算是吧!”

“也许你不介绍,可是我真的不习惯和女人如此亲近,却隔着一只冰冷匕首!”九儿轻咳一声,目光潋艳暧昧地扫一眼她的胸口,“这么热的天,还要用布层层裹着,一定很不舒服吧?!”

经他提醒,冷宁这才注意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胸口还与他的胸口紧贴在一处,脸上不自觉地一烫,她迅速从他身上翻下去,左手匕首保持指着他的咽喉,右手顺势抓住他的左手,将他的关切脱臼。

腕上微疼,九儿微微地皱了皱眉,“我的两只手都被你脱臼了,你还有必要举着这把刀?!”

“哼!”冷宁从鼻中挤出一声冷哼,“暗鹰团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我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九儿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唇边却扬起笑意,“那人明明是你杀的,怎么倒说不是我的对手?”

“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冷宁抬手拧住他的脸,“在我手下只过了一招就死了,那样的草包怎么会是墨川安插在这里的暗部?!”

敛起脸上笑意,九儿直直迎上她的目光,迷人的眸子里几分探寻几分玩味,“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你是弄错了状况,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冷宁手中匕首稍稍用力,锋利的刃尖立刻刺入他的肌肤,鲜血瞬间溢出,在刃尖上凝成一颗晶莹的血珠,“出宫的秘道在哪儿?!”

☆、王爷醉了?!(6)

王爷醉了?!(6)

“秘道!”九儿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我这里怎么会有出宫的秘道?”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会信你?!”冷宁模仿着他的语气,她也笑起来,不过脸上却满是杀机,“九王爷莫名失踪,皇宫中没有一人察觉,你以为这样的事情我真得会相信?”

“随便你!”九儿好整以暇地嘟起嘴唇,将沾在鼻子上的一根乱发吹到一边,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你有胆子就杀了我好了,反正自会有人帮我杀你!”

“既然王爷之前莫名失踪过,我想再失踪一次想来也不会太奇怪,更何况,昨天这里刚刚出现过刺客,到时候,我只管随便在身上划上两刀,就说伤力不济,保不了王爷不死,你说,他们是会信一个死去的王爷,还是信曾经救过王爷一命的我?!”冷宁旋转匕首,将薄刃贴近他的颈动脉,“照我的经验,如果一刀在这里割下去,要不了半柱香的功夫,你就会死,感觉着血一点点流出自己的身体,好像还是很痛苦的……”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她刀边的不过就是一只西瓜,而她不过就是在研究是横着切还是竖着切比较好吃。

似乎是看出她志在必得,九儿吁了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

“好,你赢了,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会带你和天赐离开这里!”看冷宁挑起眉毛,他忙着又加上一句,“如果你不回答,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冷宁志不在杀人,也并不认为一个问题会让事情有什么转机,当下抿了抿唇,冷冷吐出一个字,“问!”

九儿轻吸口气,“我想不通,你究竟是怎样识破我的?!”

冷宁耸耸肩膀,原以为他是要问什么,没想到他竟然是问他的破绽在何处,关于这个,她倒一点也不介意告诉他。

“你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破绽,唯一的错误是你不应该叫我娘!”冷宁鄙夷地扫一眼他曾次两次摸过她胸口的手掌,“一个痴儿,又怎么会识出我是女扮男装?!”

☆、王爷醉了?!(7)

王爷醉了?!(7)

九儿露出恍然的表情,看向冷宁的目光里却多了一抹深邃,那样子,却似乎是在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人。

“好了,不要再拖延时间!”冷宁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拉起,匕首即始终不离他的咽喉要害,“马上带我和天赐出宫!”

“现在就走,你不怕有人发现我们失踪?!”九儿笑着问。

“那是你的事!”捕捉到外面渐近的脚步声,冷宁迅速滑下右手,将匕首从他宽大的袖摆中伸出去,抵在他的侧腰,与他并肩坐到床上,“总之如果我们走不掉,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你给我们母子垫底!”

九儿露出一个被她打败的表情,到底是没有轻举妄动。

这功夫,就见一个小脑袋从门外探头探脑地看进来,看清来人,冷宁立刻面露喜色。

因为来得不是别人,正是她最想见到的天赐。

“天赐,快过来!”

听到冷宁的声音,天赐小步跑进来,看看她,再看看毫无醉意的九儿,他的小脸立时写上疑惑,“爹,你们这是干吗呢?!”

“不干什么!”冷宁扬唇一笑,“你不是在皇宫里呆够了吗,九儿现在就送咱们出宫!”

“真的?!”天赐立刻露出欣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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