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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暴君,放开我娘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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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野北

【由文】

☆、穿越皇妃!(1)

001穿越皇妃,雪中产子(1)

M市,军政大楼。

警铃锐响,无数保安人员全副武装地冲向9楼。

9楼安全楼梯门外,一拉单手抱着婴儿套着利落黑衣的女子,突然弹跳出来,利落地夹住门外的保安,用双脚将他的颈骨扭转。

“不杀女人和小孩也就罢了,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上你!”自嘲地低语一句,她弯身扯开身边已经死去保安的防弹衣,将怀中婴儿贴在胸口,用防弹衣紧将他裹紧。

小家伙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一对晶亮的黑色眸子璀璨如星。

冷宁本能地伸出手掌在小家伙的脸上轻摸一把,她的手上早已经满是鲜血,伴着指尖柔软的触感,小家伙雪白的小脸上立刻留下一片红红的指印。

身边,子弹依旧在呼啸。

怀中那生着一对精致黑眸的小家伙却扬起唇角,向她露出一个无邪如天使的笑容。

“哈……够胆色!”冷宁朗笑出声,“小东西,今天我们就并肩一战,若你我大难不死,我就认你做我的儿子!”

扯下发上头巾紧紧束住中枪的右臂,冷宁信手抄起身边那具已经死去的保安手中的HK…MP5冲锋枪,扯过防弹衣遮住小家伙的脸,她猛地腾身而起,从掩体的保险箱后跳出来,扣动扳机。

点射,躲避,腾挪……

尽管手臂中枪,她的动作和身手却不曾有半点迟缓,射击的准确度也丝毫不逊从前。

子弹带着锐响从她的身侧、脸侧、头顶擦过,嗒得一声击碎她身侧防弹衣上的扣结,原本紧裹着婴儿和她的防弹衣立刻松散开去。

眼看着那套着可爱小熊装的婴儿便要坠落在地,冷宁想都没想便伸臂过去想要接住他。

半空中,黑色手雷如烟花突然炸响,将她和她重新搂到怀中婴儿的身影一起吞噬。

世界,一片混沌。

一件染着鲜血的小熊装缓缓地飘落在破碎的台阶上,胸口的位置隐约可见一只红色的掌印。

一位冷血杀手就这样因为一个天真孩童消陨。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在另外一个世界,等待她的是另外一番传奇人生。

☆、穿越皇妃!(2)

002穿越皇妃,雪中产子!(2)

冷,刺骨的冷。

疼,撕裂的疼。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腹中剥离。

冷宁猛地睁开眼睛,扑入她视线的是一片苍茫茫的雪,无边无际,飘飘扬扬。

双手撑着雪地,她努力地想要坐直身体,却发生这并不容易,高高隆起的腹部抵着她的胸口,伴着腹中疼痛几乎要让她无法呼吸。

一股热流,突兀地从双腿间溢出。

透过飘舞的飞雪,冷宁清楚地看到雪地上双腿间耀眼的血色和身旁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隆起的腹部,身上流出的血水,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冷宁证明,她要生产了。

即使是阅事千万,几历生死的冷宁,此刻也不免失去冷静。

孤寂如她,连真正的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会突然待产,身上这式样古拙的布裙完全不似她的风格。

这是哪儿,她怎么了,突然发生了什么事……

万千疑问,瞬间将她包裹。

不待她想出半个答案,疼痛已经排山倒海而来,随着大量的液体涌出,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身体内呼之欲出。

孩子,要出生了!

所有的疑惑瞬间被这个事实击得粉碎,无力地躺回雪地,冷宁随手抓起衣襟塞入齿间。

深呼吸,一点一点地用力。

……

风呼啸,雪无声。

冰天冻地的雪原上,她硬是挤出一身汗水。

终于,在她几乎要筋皮力尽之时,一声尖锐婴啼响彻天宇。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雪地上坐起来,冷宁猛地揭开裙摆。

只见被血染红的雪地上,一个白胖男婴手舞足蹈地仰天大哭,似乎是在抗议天地不仁。

他并不似一般出生婴儿的丑陋,刚刚出世就已经现出精致五官的端倪,一对眸子晶莹清澈,亮若晨星,四肢在空中扭动着,似乎是在等等着她的拥抱。

抓过匕首割断婴儿身上脐带,扯下几根发丝束紧他的伤口,她一把扯开身上衣带,脱下柔软中衣铺在雪地上,小心将男婴抱到衣服上包裹严实抱到怀中。。。。。

☆、穿越皇妃!(3)

。。。003穿越皇妃,雪中产子!(3)

听到她的心跳声,原本大哭的男婴,立刻安静下来不再哭闹,只是用那对恍若黑矅石一般的晶亮眸子,懵懂地注视着她。

“她在那儿!”

男人冰冷的嗓音突兀响起,恍若饥饿的兽终于觅到如意的猎物,冰冷中透着惊喜。

地面如鼓震动,沉重的蹄声急速逼近,多年来杀手的本能告诉冷宁,这些人来者不善,没有时间再去整理纷乱的思绪,拢紧衣襟将男婴裹到贴身的怀里,冷宁拼力起身,跌跌撞撞地向着雪原逃逸。

极度虚弱的身子哪里胜得过精锐铁蹄,不过趔趄着跑出五步,一队黑甲骑兵已经穿破雪雾将她包围。

全身尽被墨甲包裹,只露出一对阴戾眸子的骑兵首领,扫一眼她被血水染湿的裙摆,冷冷开口,“雪妃娘娘,你以为你真能逃出生天?!”

努力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冷宁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大将的眼睛。

他唤她雪妃娘娘,这个称呼绝不是她那个时代应有的,她究竟到了什么地方?

“雪氏谋反,祸及九族,雪宁背叛皇上红杏出墙,还妄想用腹中野种冒充龙子罪不可恕!”骑兵首领鄙夷地冷哼一声,右手决然挥下,“杀!”

他一声令下,身后几个骑兵立刻跳下战马,拔出马刀向冷宁冲过来。

心中明了自己一死,此子必然难逃一劫,冷宁迅速用布带将匕首与右手缠在一处,另一手抱紧那男婴,看一眼怀中小人那对晶亮黑眸,她凄美一笑,语气豪气而决然,“小东西,我们还真是有缘,今夜我们还是并肩一战,若大难不死,日后永不相离!”

她一语未毕,冲在最前骑兵的刀已经向着冷宁胸前横削过来。

侧身让孩子躲过刀锋,冷宁反手用力削出,匕首准备地绕过刀锋割在对方的喉咙,虽然这具身体娇嫩柔弱远不及之前的她,这用力的一击仍是削断对方的喉管,伴着吡吡的进气声,那骑兵的鲜血亦已经如泉喷涌,将飘舞的雪花染成一片血红。

☆、穿越皇妃!(4)

004穿越皇妃,雪中产子!(4)

冷宁一击得手,其他几个骑兵亦已经冲到近前,见她手刃一人,眼中俱是闪过惊愕,手中的刀锋却不曾有片刻停滞。

急步后退,冷宁飞出一脚,想要踢飞那骑兵尸体阻挡几人攻势,无奈身体力薄,一脚踢出去未将尸体踢飞,反倒被绊倒在地。

半空中,数把寒刀带着锐风刺过落雪,向摔倒在地的冷宁凌厉劈下。

冷宁拼尽全力挥出右手,虚弱如她却已经无力将最先靠近的寒刀格开,刀与匕首相击,发出刺耳声响,她只觉掌心一疼,虎口已被震烈,若不是刀与手紧缠在一处,只怕这匕首亦已经脱手。

寒刀渐近,冷宁本能地抱紧怀中男婴,垂脸看向他的小脸,“看来,你们无缘共生,只能共死……”

刷!

头顶上空,突现异响。

冷宁急急抬脸,头顶一道玄色电光突兀闪过,已经刺到距她衣襟不足寸余的几柄钢刀连同主人一起尽数倒飞出去,如破布袋般沉重落下,一个个蜷缩在地上,竟然无一人有力起身。

一道玄色身影,无声地落在她的面前。

那人身形瘦高,玄发墨袍沉若浓夜迎风而舞,宽大的右袖中垂着一条乌色长鞭,鞭身上隐约可见血珠缓缓流淌。

淡淡一站,霸气尽显。

“你是什么人,竟敢与叛臣贼女为伍!”

马背上,墨甲首领冷声喝问,右手早已经悄悄摸向腰间挂着的配剑。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只从玄衣人刚才的一击,他已然猜到自己怕不是对方对手,故一语未尽,人亦已经从马背上腾跃而起,扯出配剑向玄衣人袭来。

当!

伴着兵器折断的声响,墨甲首领的人亦已经倒飞出去,从玄衣人飘起的袖摆中,冷宁清楚地看到他的胸口不知何时已经刺上一把没有剑柄的断剑,而她面前的玄衣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如果不是手中长鞭上裹着一戴剑柄,她都要怀疑刚才那一击不是他出手。

冷宁自认之前自己出刀已经够快,现在看到这玄衣人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快!

☆、穿越皇妃!(5)

穿越皇妃,雪中产子!(5)

“你还好吗?!”

她失神间,头顶上已经传来温婉的男声,短短四字透着无尽的关切之情。

冷宁抬脸看去,看到的却只是一张没有表情的玄色面具,对方的墨色眼珠在小小的眼洞后闪烁着异样的光华,却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怀中的小儿。

那目光,绝不友善,似乎是对这孩子有说不尽的恨意。

扯起衣襟,将男婴遮紧,冷宁一脸戒备地迎上男子的眼睛,早已经被震烈虎口的右手紧紧握住匕首。

对方语似关怀,目光却如此冰冷,她哪里知道他究竟是敌是友!

似乎是看出她的戒备,玄衣男子收回目光,很低地叹了口气,“宁儿,你不用害怕,是我!”

说着,他左手已经向脸上抬起,似乎是想要除掉遮住脸面的面具。

远处,突有蹄声渐近,从蹄声不难辩出,这一次比上次的追兵还要多上数倍。

玄衣男子眼中闪过冷色,右手一甩,手中长鞭已扯过不远处失去主子的战马马缰,弯身扶起地上的冷宁,他抬臂将她放于马上,将缰绳送到她的手中。

抬起手掌似乎是想要抚她脸颊,目光触到她怀中那鼓起的一团,他的手掌终还是垂了下去,“向西不远有处树林,到那里等我,待我解决了这些走狗,便来寻你!”

在马背上用力一拍,他身影一闪,人已经向着蹄声响处冲过去。

一手紧握马缰,一手抱紧怀中小儿,冷宁转过脸去,只看到落雪中一道模糊的玄色身影,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中,那人始终不曾半次回眸。

冷风如刀,伴着刺耳寒意是一阵阵地晕眩。

眼中捕捉到前面不远一处黑压压的密林,冷宁却再也无力拉紧手中马缰,下意识地抱紧胸口小儿,她一头扎下马去。

朦胧中,只觉身周突然一片温暖,鼻端隐约有说不出名字的淡淡香气,却似乎是某人的怀抱,她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脸,眼皮沉重如铅却如何也不能开启,耳中只听得一个极悦耳的声音。

☆、穿越皇妃!(6)

006穿越皇妃,雪中产子!(6)

。。

“不要怕,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她实在太累太疲倦,而那怀抱太温暖太舒适,对方的声音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戒备也吹散,歪在他的怀里,她沉沉睡去。

在意识完全混沌之前,只隐约听到一声幽长的轻叹。

然后,世界一片黑暗。

待冷宁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在一处温暖的所在。

她下意识地握紧右掌睁开眼睛,右手间伤口隐隐作疼,指间匕首却早已经不翼而飞。

入目处,纸窗外一片青光,一位青衣老尼正绞着帕子,转身见她醒来,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施主,您醒了!”

冷宁迅速收回目光,看到睡在她的身侧,一脸安危的男婴,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松,“这是哪儿?!”

“这里是静心庵,老尼法号清闲,清晨扫雪看施主抱着孩子晕在山院门前,就和庵中小尼一起将施主抬进来了!”清闲温和地笑着,满是皱褶的脸皱着让人安心的恬静。

昨晚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庵院的痕迹,只记得落马时似乎是有人接住她,然后便晕睡过去,如果说是那人将她送来,为什么此时不见踪影呢?!

目光注意着怀中睡得安祥的男婴,她突然发现,她的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淡蓝色衣衫,却已经不再是昨天夜里那被血染得不成样子的那件,蓝袄绵裙,袄边上还有白色的皮毛装饰,看那成色质地绣工俱是不凡,而她怀中婴儿身上的带血中衣亦已经不见,取之代之的是一方柔软干净的棉布襁褓。

这些东西,绝不是庵院之中可能有的物件。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昨天送她到庵院之中那人所赐?!

冷宁心中疑惑,嘴上却随口说道,“昨日我本是带着小儿过来进香,不想雪天迷路,再转到庵前已经是筋疲力尽,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施主客气!”老尼清闲淡淡一笑,似乎并没有怀疑她所说,“施主怕是饿了,老尼去给您盛些素粥来!”

☆、穿越皇妃!(7)

007穿越皇妃,雪中产子!(7)

老尼清闲转身行出禅房门去,床上冷宁忙着坐着那婴孩坐起身子。

思索中此事来龙去脉,眼角余光扫到枕边那只蓝布包裹,冷宁疑惑地拿过来打开布结,只见包裹中除了一套女子衣饰和几套孩童小衣之外,还有一只沉甸甸的袋子,里面满满装着金银等物。

外面传来脚步声,冷宁忙着将包裹收起,重新放回原处,装着整理孩子的襁褓,这才发现男婴颈间亦多了一样东西,非金非银,却是一只触手温润的紫玉挂件。

不待她仔细察看,木门轻响,刚才离开的老尼手中已经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冷宁早已经饿得前心贴了后背,客气一句也就接到手中,大口地吃起来,如果这老尼有心害她,昨日早已下手,所以她也并不担心这粥中会另有什么文章。

吃到一半,怀中男婴突然扭动两个,哭了起来。

老尼忙将男婴接到手中,晃着安抚,嘴里不住地感叹道,“小公子天庭饱满,一脸贵相,不知道可起了名字?!”

冷宁垂下端粥的手,目光宁宁注视那重新安睡的小儿,“他的名字叫天赐!”

之前并不信奉什么神鬼轮回之说的冷宁,在经历了生与死之后,只把这小儿当成是上一世与她共赴黄泉的婴儿,当成是上天所赐之物,所以才会给他起名叫天赐。

“天赐祥童,果然好名字!”老尼接过冷宁手中的粥碗,将小儿重新送到她的怀中,“夫人身体虚弱,且再休息一会儿,等天气好转些,老尼再派人送您下山!”

冷宁一脸感激地道了谢,待老尼离开,这才翻开小儿身上襁褓,想要细看那玉佩,襁褓间突然落出一团白色的碎布,隐约可见上面溢着血色。

她疑惑地将那碎布展开,却见上面写着几个血字——在此奄静待几日,自有人来接你。

大概是沾血所写,那字迹并不连贯,尽管如此仍可看出笔行中的飘逸不凡。

捏着那写着血字的碎布,冷宁眉头紧蹙。

。。。

☆、穿越皇妃!(8)

008穿越皇妃,雪中产子!(8)

。。。

按照昨晚的情况,那个玄衣男子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难道说送她们母子到这里的另有其人?

如果说真是如此,那昨天帮她的就是两个男人,那骑兵头领唤她雪妃娘娘,还说她红杏出墙,这两个男人会是这婴儿的父亲吗?

那玄衣男子看向男婴时目光冰冷,难道说后来她从马上跌落时救她之人才是,那么为什么他见都不敢见她?

自古痴心女子负心汉,这些男人一向都是些只有色胆的东西,她才不要依靠他们。

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现在她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这孩子的娘,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母子!

————————————————————————

六年后,初秋。

贺兰山谷内葱郁遍目,尽显着夏日最后的峥嵘。

一架马车在山谷间的土路上迤逦而行,明晃晃的太阳热辣辣地烤着,赶车的汉子早已经晕晕欲睡,骑马护卫的年轻人斗笠下微眯着的眸子里却满含着戒备之色。

时值乱世,四处纷争。

贺兰山谷地处西夏、北辽、大燕三国交界之地,原本就是三不管的地界,现如今更是成为流寇的天堂,谷内时有恶匪出没,来往商队自然是不敢有半点轻心。

一声唿哨,尖锐响起。

原本平静无比的灌木林中,突然杀出一只队伍,拦住商队前行的道路。

三十几人或骑马或步行,手中提着长矛棍棒等物,一点也没有寻常土匪的恶态。

为首一人生得十分高壮,身上附庸风雅地套了件抢来的白色锦袍,无奈太不合身,领口都无法系上,一眼看去便如一只黑熊套上人的衣服,着实滑稽可笑,高坐在马上用鼻孔扫了一眼商队众人,他大刺刺地挥挥熊掌,“道上的规矩,只要东西不要人,快些取些银两来给爷们买酒,大爷便留你们一条生路!”

商队队首的黑衣男子呲地一声冷笑,“就凭你这只笨拙的黑熊,也想学人家拦路抢劫,真是笑死人了!”

☆、穿越皇妃!(9)

009穿越皇妃,雪中产子!(9)

“混帐东西,你是找死!”大黑熊立时青了脸色,怒骂着甩出手中流星锤,“小白脸儿,让你见识见识你黑爷爷的厉害!”

山腰上。

一颗百年巨树的枝岔间,红衣小童单手捧着水晶石做成的望远镜,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打劫秀,另一只小手还不记向嘴里填着红艳艳的野山果。

他不过也就是五六岁的模样,却已经初现妖娆,只看那精致五官便可预知将来长大成人必有倾城风采。

“爹,大黑熊被踢下马了!”

看到那大黑熊被对方踢下马去,用剑指住喉咙,小童兴奋地大叫出声。

树枝微摆,红衣小童身侧已然多出一位的年轻男子。

他一身素白短衣,黑发随意束着一根布带,许是刚才在树上睡觉,发带微显松懈,青丝低垂下来半遮面颊,塌鼻梁稀眉毛,五官平淡不说,肌肤也是腊黄苍白,毫无生气,只一对眸子波光潋艳,隐现峰芒。

从小童手里夺过望远镜瞄一眼山下,白衣男子稀疏的眉立刻向上扬起,“打得好,将这大黑熊杀了,咱们村子里也能过些安生日子!”

山下。

黑衣人侧身躲过大黑熊的流星锤,剑走偏锋,身随剑起,足尖在紧随其后飞来的另一只流星上轻轻一点,人已经冲到黑大个马前,飞起一脚踢向对方前胸。

黑大个措手不及,手中流星脱手,人也被踢下马去,被对方长剑指住咽喉。

一众土匪见首领被持,想上前去救助又知道自己不是敌手,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冷脸扫一眼踩在脚下的黑大个,黑衣人细长眸中满是不屑,“就你这点本事也想做土匪,今日爷就替天行道!”

他右腕一抖,手中长剑带着无限杀机刺向黑大人心窝,眼看着剑身便要入体,斜下里突然一物飞来,只当叮得一声轻响,黑衣人虎口一麻,手中长剑已经偏离方向,险险擦着黑大个的白袍掠过,刺中松软黄土。

路边灌木林中,突然冲出一道玄色人影。。。。。。。。。。。。。。。。

☆、穿越皇妃!(10)

010穿越皇妃,雪中产子!(10)

感觉到身侧劲风,黑衣人本能地挑剑迎击想要逼退来人,哪想对方不闪反进,硬生生向他怀中扑过来,好巧不巧地躲过他的剑,一拳击在他的肋下。

黑衣人只觉胃中疼得痉挛,翻江倒海地几乎要将早晚都吐出来,他强压下腹中难奈想要反击,右颈上却已经挨了重重一击。

眼前一黑,黑衣人甚至没有看清打伤他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人已经如破布袋沉重倒下。

黑衣人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下,地上的黑大个却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一脸惊喜地看向来人,“多谢大侠相助!”

哪想,他一句话尚未说完,颈上人头已经离开身体,飞到半空。

“哇,这个面具人,好厉害!”大树上,小童拍手叫好,突然又语气疑惑,“咦,他怎么把所有人都杀了?”

坐在他身边闭目养神的白衣男子,疑惑地睁开眼睛,再次从小童手中夺过望远镜,看向山谷中。

视线及处,一位玄衣男子正从车夫胸口拔出带血的长剑,几十土匪尽数死在他的剑下,他的脸正对着山腰的方向,隔着水晶镜片,白衣男子清楚地看到那人脸上玄色的金属面具,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黑芒,似乎是感觉到什么,那人突然抬起脸,向山腰上看过来。

白衣男子捏着望远镜的纤长手指猛地收紧,迅速收起手中望远镜,一把拉住身边小儿落到树下灌木丛中。

“怎么了?”看他目光凝重,小童不解问道。

“不要出声!”抬手按下小童的脑袋,白衣男子小心地拔开身边灌木的枝叶向山谷中窥视。

山谷中,带着玄色面衣的男子疑惑地环视山腰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似乎是自嘲自己的多疑,他轻轻摇头,闪身来到那黑衣护卫身侧,仔细地将他从上摸到下,除了一只钱袋、一块白色骨牌和几只精致小瓶之外,并没有其他,懊恼地将这些东西丢到一边,他又折身回来将那马夫从头搜到脚,就连那架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马车亦没有放过,却依旧没有发现。

☆、霸道之吻!(1)

011酸腐美男,霸道表白!(1)

“难道说,消息有误?!”

随手将钱袋和小瓶丢在地上,玄衣人瞄一眼手中骨牌,突然顿足掠起,转眼消失在对面山破上的一片苍绿之中。

“太好了,有了咱些钱,李大娘治眼疾了!”小童的目光紧盯着那人丢在地上的钱袋,看那人一走,立刻起身想要钻出灌木。

“天赐!”白衣男子忙着拉住小童的胳膊,“这里危险,咱们马上回村去!”

“您不是也说了,李大娘的眼睛再不治可能就会变成瞎子,要是她瞎了青儿姐姐可怎么办?!”小童不甘心地转过脸,“爹爹真的不管他们?!”

白衣男子只是抓着他的小手不放,“这次,不行!”

“爹爹!”小童反抓住他的手掌,可怜巴巴地看向他的脸,“赐儿从小没娘,爹爹拉扯我长大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难道,您愿意让青儿姐姐也变成没娘的孩子吗?!”

他抽抽噎噎地说着,一对大眼睛里很快就蒙上水色。

皱眉看着他的眼睛,白衣男子沉默片刻,终还是长叹一声,向他缴械投降,“好了,别演了,我去把钱包捡回来就是!”

“我就知道,爹爹是好人,不会见死不救!”小童听了,立刻破啼为笑,抬袖抹去眼角泪水,脸上早无半点悲色,看那样子,明显刚才一切不过就是伪装。

“你爹我如果是好人的话,那这全天下就没有坏人了!”白衣男子抬手轻点他脑门,轻嗔道,“你这个小东西,哪是什么天赐祥童,分明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我哪会折磨爹爹的,我这都是为了您好!”小童赖笑着凑过来,用男子的衣襟擦着眼角的泪,“李大娘说了,要是她这眼睛能好,一定上镇上给爹介绍个好媳妇,省得爹一人当爹又当娘,带个孩子不好过!”

“臭小子!”白衣男子探手捏起他的下巴,轻手轻脚地替他抹去眼角的泪水,“这李大娘也真是,眼睛都快瞎了,还操心这等闲事,你爹我怎么能娶媳妇!”

☆、霸道之吻!(2)

012酸腐美男,霸道表白!(2)

“说的也是,爹爹本是女扮男装,应该是嫁给别人当媳妇才对!”小童嘻嘻一笑,“您觉得村上的林先生怎么样,我已经对比过了,咱们这李家村里,长得最帅的男子就是林先生!”

“成天只知道吟诗作对,酸腐难耐,我可看不上他!”白衣男子说到一半,突然目光凌厉地盯住小童的眼睛,“赐儿,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把娘的秘密告诉他了?!”

小童忙着摇头,讨好地笑道,“赐儿就是随口说说,那林先生哪配得上娘,像娘这样的女人,只有天下最帅最温柔最厉害最有钱最霸道最非凡的男子才有资格给娘暖床!”

“哼!”白衣男子淡淡冷哼,“谅你也没那个胆子,好好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钱袋拿回来!”

将手中望远镜塞到小童手中,白衣男子转身钻入灌木林,小心翼翼地摸到谷中路边,仔细观察许久确定没有活人,“他”这才溜出林来,弯身从地捡起之前玄衣人随手丢下的钱袋,几只小瓷瓶也被“他”尽数收在手中。

做完一切,“他”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仔细地查看过黑衣人和车夫的身体,又将几乎被面具男折成碎片的马车仔细检查一遍,和面具男一样,“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视线划过那此被面具男杀死的土匪,“他”唇角向上扬起,大步走过去将手伸过没了脑袋的大黑熊怀里,毫不客气地摸出钱袋。

反正这些人的钱也不是好来的,丢在这里实在浪费。

面对着如此狰狞的一片血腥之地,“他”的脸上自始至终未现出半点惧色,懒洋洋将打扫着土匪们身上的银子,信步闲庭如在自家菜园里摘黄瓜。

自然,收获颇丰。

等到“他”重回山腰上时,两只袖子里沉甸甸的全是银子。

向小童晃着沉甸甸的袖子,“他”满目地宠溺,“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小童早用望远镜将“他”所做一切看在眼中,雀跃道,“太好了,这些银子足够李大娘治眼睛了!”

☆、霸道之吻!(3)

013酸腐美男,霸道表白!(3)

小童一脸兴奋地走在前面,白衣男子向山谷中的修罗场淡淡扫视一眼,一对眸子却是目光深沉。

这对“父子”不是别人,正是六年前大雪夜曾经被人追杀过的冷宁和她雪夜生下的孩子冷天赐。

六年来,她带着儿子,辗转数地,本想远去塞外,路过李家村附近时巧遇小丫头青儿被毒蛇咬了,冷宁随手救她一命。

为了方便行事掩人耳目,她一直以男装示人,对外只称自己与天赐是父子,又说天赐母亲早逝老家遇灾,自己带着孩子流浪至此。

李家村民风纯朴,并不怀疑她们,还盛情邀请他们留下来,冷宁母子就这样留在这李家村中,好在天赐天资联慧,从未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

一年多来,与世无争,母子俩平日里打柴狩猎,倒也逍遥自在。

刚才隔着自制的望远镜冷宁看得真切,杀人的面具男脸上面具与大雪夜救她之人脸上面具十分相似,这些年故意远离繁华之地,就是不想招来祸事,秧及天赐,突然看到这熟悉的面具,她的心情自然是无法轻松。

“娘是想我爹了吗?!”

注意到冷宁目光有异,冷天赐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和每个孩子一样,冷天赐固然聪慧,到底还是孩子,看人家都有爹有娘,懂事了自然也会问起自己的爹,冷宁只随口说他父亲已逝,这孩子也就当了真。

他的爹长什么样子,是什么人她都不清楚,又何来思念一说?!

目光捕捉到远处林间闪过的野鸡,冷宁立刻竖起手指,示意天赐不要出声,顺手取下身上自制的牛角弓,搭弓上弦连射两箭。

扑棱,扑棱!

两只野鸡一先一后被她的箭矢刺穿,徒劳地抖两下翅膀,落在草地上。

“今晚上,咱们吃烤野鸡!”冷宁笑着收回弓箭,天赐立刻雀跃着跑过去。

看着他的小小身影,冷宁却是心中一紧,人家孩子都是有爹有娘,这么一个聪慧的小人儿,连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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