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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皇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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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僵立了一瞬间,手指关节咯吱作响,血液倒流,有那么一刻,就想这么毁了手中的这朵娇花。竟敢忤逆帝王的意图,真是好大的胆子!
  “陛下,”她半垂着头,不敢看他,脸上红的可怕,声音软软的,“臣妾今日不方便。”就是方便,也不想。这句话,算是给双方下了台阶。
  赵珣早就君山巍巍,湘水悠悠了,叹了口气,靠在围子上看那娇嫩的腊梅,漫不经心道:“爱妃真是心灵手巧,这殿里的花也格外香。”
  “花香乃天地孕育,既天然而成,比起香料来,少了刻意为之。”她坐在那里,拥着雪白的大氅,袄上白鹤翩跹飞舞,悠然自得,不像是个富贵堆里养出的娇人儿,却是向往自由的侠客。
  他本想寻个词来夸一夸,怎料她下一刻,狡黠一笑,道:“不过,臣妾庸俗,所谓,自有暗香盈袖,不需千金万两。”好的安神香千金难寻,说起来,最金贵的东西都往皇宫送,天下潮流看皇家,上有好焉,下亦从之。
  话是句句在理,句句动听,赵珣听的心服口服,索性把心里的事半开玩笑说了出来。
  萧清霁听了一愣,也不为自己辩驳,直接让蓝田把名册拿上来,道:“各殿各阁的炭火炉子都按规矩放下去了,和往年都不差,来领东西宫殿,这里都有记录,签字按手印。承蒙陛下和太后娘娘器重,臣妾协理孙娘娘管理后宫诸事。大大小小全按旧例而来,上头都有孙娘娘和臣妾一并的批注。而寒香阁的炭火,今年有些特殊不是春分来领的。”
  说起后宫也是个小朝廷,六部分工,按理行事,阁相牵制,君臣相交。说白了,底下各部如果一致同意了某个决定,上头没有充足的理由,反对无效。就看这后宫,下面有各司各部,中间有两位娘娘,上头还有太后娘娘偶尔会过目。换句话说,就算萧清霁有意找茬,也不会做的这么明显,故意短了寒香阁的东西,太容易落下证据。
  “嗯。”赵珣颌首,蜷起半拳轻咳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册子是表格状的,一目了然,清清楚楚。这是宁宗陛下的懿皇后做的规矩,后宫很多便利的规矩也是她改的,沿袭到如今,已成惯例。当然赵珣不会去看这个册子。
  “今年寒香阁的炭火是秋容姑姑去领的,亲自送去的寒香阁。。。。。”秋容姑姑是太后的人,太后对孙婉萤怎么样,不消说。所以说,短了寒香阁的东西是不可能的。而透露这个意思的宫女,其用心就可见一斑了。
  萧清霁根本不会在这上面做手脚,小打小闹没意思。如今水落石出,她还要出来全孙婉萤的脸面,道:“或是宫女会错意了,事实真相大白就好,且不要误了臣妾和孙姐姐的情谊。”
  没有主子娘娘授意,宫女敢这么大胆给妃嫔抹黑。赵珣顿时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后宫争宠是常有的是,只是敢把皇帝当枪使的。想来孙婉萤的心思是皇帝心里存了疙瘩,但是不会说开,而萧清霁么,落的个管理不力的罪名。
  “陛下,此事既已查明,就此算了吧。一个宫女而已,臣妾不耐烦计较。”越是说的轻巧,赵珣越是胆寒,打定主意要好好惩戒春分,千万别给孙婉萤惹麻烦。
  看来,孙婉萤的第一招,并不高明!那就把出第二招的机会递给她吧。




☆、7送你一程

  宫里的消息,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就在孙婉萤在寒香阁抱着汤婆子等消息,不大一会儿,全其德亲自带来了陛下的旨意,要孙婕妤管理后宫,二是让春分吃了十个板子,道是照顾不力。
  两个消息倒是好坏对半,说起来,这孙婉萤没点炭火,只不过是怕熏着自己,天一冷,人就犯懒,索性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没想到今个皇上无事退朝,提前来到了寒香阁,她只得找借口说是身子不舒服,总不能说爱睡懒觉吧。又给春分打眼色,唱起衰,道起苦来。本来嘛,给萧清霁添点赌,只是小意思。怎么,惊喜大大的有。
  皇宫里的女人,千方百计讨好皇上,冲着就是权钱。要她管后宫,自然是欢喜鼓舞的。
  “有劳公公,皇上一番美意,本位人微言轻,只怕镇不住。再者和娘娘。。。。。。。”对于皇上身边的全公公,就算她是宠妃,也得讨好。孙婉萤觉得馅饼来的蹊跷,本来宫里的是事都是成平殿说了算,怎么今个风水轮流转,莫非是那位忤逆陛下了。
  全其德眼观鼻,鼻关心,也不敢托大,见眼前的宠妃话语的激动,不用太医说,他都可以诊断,根本没病。便不冷不热回道:“奴才不敢揣度陛下圣意。太后千秋在即,还望娘娘多费心,和贵嫔娘娘要为太后娘娘抄经祈福。”这话说的,全其德要不揣度帝心,还能在皇上面前当差。可这也是人家的本事,一个太监,六根清净,只要他不偏不倚,皇上也不会亏待他。后宫历来是非多,他不讨好,不献媚,反倒少了许多事。
  话里只见果,不见因。要她为太后办月底的中秋节,而和贵嫔抄经,这一升一降,至少从表面上看,她得了青眼,萧清霁吃了排头。外头的闷棍声击肉声完全不影响孙婉萤的好心情,见不能在全太监身上套到再多的话,只得悻悻然让宫女给塞了个荷包。全其德没有推辞,转身又呈给了陛下。要知道,这可是孙婕妤第一次打赏啊。
  “好春分,苦了你,让小宫女扶着在榻上趴着吧,这里有太医院拿来的金疮药,先用着。”孙婉萤捧着全其德带来的名册账本,指挥宫女们伺候着挨了闷棍的春分,自个小脸皱成一团,嗔笑着道歉。
  春分心里暗暗吃惊,看来娘娘遇到了麻烦,她是寒香阁的大宫女,太后亲自拔下来伺候孙婉萤的,也是个能耐人。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翻身跪地道:“奴婢的命都是娘娘的,能为娘娘分忧,是奴婢的福份。”
  孙婉萤唬了一跳,伸手搀住了道:“你别激动,我们一条心,定能心想事成。”
  说罢让小宫女捧着花名册,指着那表格道:“这是全公公送来的,本位要操办太后娘娘的千秋,这是皇上的恩典。往常没仔细瞧,今日一看,这花名册倒也有意思。”
  宫中挂名是和贵嫔和孙婕妤共同主事,往常年孙婉萤,久病缠身,自不耐烦看着些,都是由着春分经手。今日一看,大感惊奇,便想着套话。
  春分只得在娘娘再三要求下,内心七上八下趴在榻上看着那花名册道:“回娘娘的话,这花名册也算是有来历,是宁宗陛下的皇后做出来的,唤作表格,一栏一表最是清楚不过。”
  孙婉萤脑子乱哄哄的,瞪大了眼睛,嘴里能塞进去两个鸡蛋。那张素雅的脸上显得木木的,两只大眼睛死死的,扭曲成诡异的幅度,在森森的烛火下,恍如山妖水鬼。
  原来啊,孙婉萤已不是孙婉萤,而来是来自现代的灵魂。本命唤作林萤儿,父母在她幼时就离了婚,从此爹不亲娘不爱的长大。她外表清纯,内心则不然,大学毕业以后,凭着姣好的容貌和过人的胆识,先是做了老板的三儿,凭着做三得来的外快,挑挑拣拣,又勾搭上闺蜜的高富帅。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成功嫁入豪门的时候,高富帅却把她以前放荡的证据甩在面前,倒是最爱的还是前女友。她黯然神伤,在回家路上误入x糕群架包围圈,一命呜呼,穿越到了泰安三年。
  她闲来无事也看过穿越小说,自认为那些小白兔女主都碉堡了,必须腹黑才能吃的透。凭着她在男人堆里打斗的本事,还怕搞不定古人。欲成事,先忍耐。
  看着眼前的明细的表格,她半天才喘过气来,如果之前还怀疑,现在可以肯定,这位皇后也是穿越者。不知她结局如何。
  “春分,这位皇后,倒是奇才,给本位好好说说。”她面上平静,大眼闪啊闪,不知不觉用上了对男人撒娇的口气。本来嘛,男人缘好的,女人缘定不咋的。
  春分不知打了寒颤,只觉得今日的娘娘格外激动,莫非是终于得到了斗赢了那位一程。
  懿皇后的故事算不上多离奇,史书上对她的评价也就就几个方面,闲静少言,于宁宗御驾亲征之际,定朝堂,生二位皇子三位帝姬。宁宗和懿皇后所生的皇子,太子赵琛就是后来仁宗陛下,无后嗣,过继了胞弟长子继承大统,为孝宗。算起来当今陛下是穿越女懿皇后的重孙。
  “你是说郭皇后被废,宁宗朝再无选秀吗?”孙婉莹听罢,就知这位懿皇后是多厉害了。瞧瞧,父亲官位低,家族无依仗,太后扶持娘家侄女,皇后又阴险。她愣是后宫里头杀下一条血路,让皇上对她千依百顺,还连连生子啊,这就是穿越女的厉害之处,这就是前辈的成功典范!
  “回娘娘,此后几十年再无选秀,就是太皇太后当初做太子妃的时候,也是颇得懿皇后青眼的,要仁宗好好对待太子妃。”也是,仁宗陛下的后宫也是形同虚设的。
  这一晚,寒香阁的孙娘娘注定夜不成寐,她想着这幅身子的外貌也算的上是个美人,又有太后的扶持,家族后台硬。更不用说,本来皇上就有心要立她为后,就是萧清霁横插一脚,万里长征只剩下最后一步,拿回这个本来就属于自己的皇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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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睡的瓷实,夜里没了睡意,萧清霁娇嫩的小脚泡在热水里,手拿一本《杂项》胡乱翻阅起来,屋里书页沙沙的翻动声和屋外落雪的簌簌声交相呼应。
  不同于萧清霁的轻松惬意,殿内诸人脸上都落了神色。蓝田还算自持,最打眼要数冷翠,自从上回被萧清霁一冷,做事都有些束手束脚,这会子,端点热水过来,都不敢喘气。
  “下去吧。”萧清霁收了书,立马有宫人上前来,捧盆绞帕,铺床叠被。
  今夜是蓝田守夜,待她服侍娘娘安歇,自个躺在外面的榻上听着落雪成灰。想着今天出苏饷创蟮氖拢慌履锬镄睦锊皇嫣梗恃劬φ龅拇蟠螅蚁胱判氖拢幌胂氲奖菹孪才蕹5哪Q换嵫矍坝质悄亲暗墓运车乃镦兼ィ磷畹亩嗷故悄锬锢渚沧猿值哪QK闫鹄矗锬锸堑谝换卦诒菹旅媲翱弈兀0。际谴蚵溲莱莺脱蹋坏纫坏南突荨U馐欠蛉私坛龊眯〗悖妓凳兰淠凶泳退愣越挎ǚ吭诔瑁仓皇堑蓖嫖铮一拐遥苫使锿罚庀突菀馄鄹海慌巫拍锬锉鹪僮约喝套拧
  “蓝田;蓝田!”里头的声音遥遥而至,恍若雨石相切。蓝田起身掌灯过去,先倒了杯温茶,撩起帐幔,送到娘娘跟前。
  萧清霁也是心里有事,加上肚子时不时作怪,所以才唤蓝田,想起有件事没问,温水润了喉,开口道:“大公子可有消息传来。”
  “还是昨日的消息,道驿馆那边还未有定远侯的人来。许是下雪在途中耽误了。”
  唉,她是没记错,前世这个时候定远侯已经入了京,毕竟三年孝满,是该来拜见太后了,皇家前几年是先帝的孝,去年是太皇太后的孝,今年终于都出来了。事情应该不会变,只怕是日期有延迟。
  拥被高卧,昂了昂头,萧清霁略定了定心,心里抱怨着着雪景,又暗自庆幸自己推了后宫的管事。孙婉萤的本事,她是最清楚的,前世孙婉萤做了皇后,最后管六宫事的还是她静安仙师。这会太后千秋节,就让她好好自爆其短,看她还好不好意思争那皇后之位,看看太后心里存不存疙瘩!
  她可是要好好养足精神,乐的逍遥,待过年大典和立后大典,还有明年的选秀,有得一番忙!




☆、8大小帝姬

  萧清霁要等的消息,终于在太后千秋日前十天有了答案。定远侯徐谦意携女进京为太后拜寿了。说起这位定远侯,乃是福建徐家嫡系长子,其父为保定侯。仁宗和孝宗年间多次击退倭寇,逼的倭寇不敢再福建广东一带冒犯。而这位定远侯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乃是汝南帝姬的驸马。
  翌日,太后下旨,着定远侯和女儿进宫。萧清霁有意见见二位,便赶在拜见时辰之前赶到了慈元殿。
  显然太后面上的激动掩饰不住,自从孝宗驾崩以后,很难在太后脸上看到情绪波动了,竟有种心如枯井的感觉。这会却活了过来。且身上是特意打扮过的,穿的是新做的万字不到头圆领金丝袄裙,脸上揉了粉,可就是揉了粉,眼下黑沉沉的凸起也是盖不住。说起来也难怪太后激动,驸马和外孙女进京,而小女儿却香消玉殒了。
  萧清霁陪着太后说了几句闲话,太后突道:“和嫔,你家大公子的小女儿,哀家记得有五岁了吧,年前还跟哀家磕过头,倒是乖巧的孩子。”
  这句话来的突然,坐于下首的萧清霁打了突,明白太后明着问自家小侄女,暗是来问小姑娘的喜好吧。皇宫已久不闻幼儿啼声,太后想讨好外孙女,一下子却不知从何做起。
  “窈窕如今五岁,劳太后惦记,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记事认人的时候,别看人小,谁待她好,谁待她坏,心里头有一本账。她上头有个三个哥哥,数她最小,最是调皮不过。”说起娘家侄女,萧清霁捡了些太后爱听的,又点出了自己的意思。
  太后若有所思,拈着手中的十八子玛瑙佛珠细细数着,那是旧年汝南帝姬给太后串的。
  一旁秋容姑姑适时答话:“奴婢听说,这孩子若活波,家里自然是娇养的,若是胆怯,只怕。。。。。。。”
  看来有戏啊,萧清霁暗暗吸了一口气,只要太后有心,自己再添油加醋一把,这事比能成。
  没等多久,下面的人来报,定远侯在殿外候着了。
  “臣妾不知定远侯。。。。。还请回避。”妃嫔和外臣还是要避讳的。她忙起身请示。
  太后摆摆手,露出宽和的笑容,道:“你这孩子,就是有孝心,庄夷和你们感情好,如今她不在了,见见庄夷的小女儿也好,你在屏风后头即可,自家亲戚,说说话也无妨。”这个你们,指的是孙婉萤和萧清霁,定远侯进宫拜见太后,萧清霁知道,孙婉萤也知道,只是她忙于宫事,没有过来。这上下一比较,只怕太后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隔着绣着麻姑拜寿的精美苏绣屏风,萧清霁远远听着一阵纷沓的脚步声而来,其中最前头那个高个子,走的最稳最踏实。
  “末将拜见太后娘娘,和贵嫔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声音又冷又硬,像是块大石头。
  “暖侬拜见太后娘娘,和贵嫔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这是个奶娃娃的声音,怯怯的,弱弱的,像是受惊的兔子,抱在奶娘的怀里。说去来帝姬的女儿如今才堪堪满了三岁,正是帝姬挣命生下的女儿,为母守孝,第一次进京拜见太后外祖母。
  太后到底是太后,那十八子玛瑙佛珠纷落在地,面上依旧不动如松,红着眼圈边笑着同定远侯说了几句闲话,问候了保定侯的病症,这才要秋容去把暖侬抱了上来。
  抬头一见外孙女那酷似女儿的大眼睛,太后就是再自持,也是做娘的,浊泪横流,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这个小女儿,自小乖巧懂事,最得人心,当初先帝驾崩之前为她匆忙定了人家,年仅豆蔻的小帝姬就远嫁福建,从此天人永隔。
  “好孩子,好孩子。”外孙女暖暖的小身子伏在太后怀里,那泪水流的更欢了。
  殿中上上下下无一不陪着垂泪,说起这汝南帝姬乃是太后小女儿,长的文文弱弱,最爱诗词歌赋,作的一手好画。大周的子嗣向来艰难,就是得了帝姬也很矜贵,历来尚了帝姬的人家,无一不是权贵当头,加官进爵。所以啊,无论帝姬还宗室郡主,都是鼻孔朝天看,高傲的很。汝南帝姬难得娴雅大方,聪明伶俐,就是仁宗陛下和太皇太后爱她不行。
  所以这殿中垂泪有一半人是真心的,萧清霁想起小帝姬也不禁唏嘘,她被孝宗陛下赐婚以后,也偶尔有出入宫闱,和小帝姬虽交往不多,但也颇为交心,甚至帝姬出嫁之前还请太后多多照拂自己,这还是前世自己被废的时候,太后失言道出来的。这般水晶心肝的人儿,谁能不爱呢。
  只可惜,并不得夫婿爱,汝南帝姬对萧二公子一见倾心,彼时萧清霁已被赐婚,萧家自然不可再出一个驸马,所以先帝才匆忙嫁女。只是这定远侯有位青梅竹马的表妹,两家长辈早有默契,帝姬下嫁,定远侯只怕也有想法吧,夫妻之情淡薄的很,据说那位表妹可是三年未嫁,只求继室之位。
  萧清霁暗恨先帝乱点鸳鸯谱,害了自己,害了小帝姬,既然男人都爱小表妹,那就去爱吧,何必让他们这些正妻惹眼,没落的好下场。
  秋容姑姑那边劝也劝不住,萧清霁听得惊呼,心知太后大喜大悲,心绪难宁,赶紧上前劝道:“太后娘娘,今日是好日子,暖侬是帝姬唯一的骨血,您老别伤心,瞧瞧这孩子,多可爱啊,把孩子惹哭可不好。”
  太后闻言,不敢再哭,只见怀中的小姑娘睁着葡萄大眼,泫然欲滴,好像被一系列的行动吓坏了,就要哭鼻子。
  “皇祖母。”小姑娘已经三岁啦,这声皇祖母叫的又脆又甜,把太后哄的眉开眼笑,胡乱扯着帕子在脸上一擦,心肝宝贝儿乱叫一通,逗得小姑娘咯咯笑。
  得,满殿人又跟着笑了。那定远侯背直如松,透着一股疆场来的煞气。
  太后把早就准备好的项圈玩意全给小姑娘套上,捏捏她的小手儿,摸摸她的小脸蛋,只见她皮肤幼白,脸颊尖尖,身子孱弱,心里有几分不喜,觉得被亏待了。正想出口问几句外孙女的情况,只见有太监来报,山阴长帝姬来拜见太后了。
  不大一会儿,只见一宫装丽人摇曳而至,身上佩环琳琅,未到语先至:“母后,云福来晚了,本位的外甥女可是来了。”
  山阴长帝姬赵云福,乃是陛下胞妹,尚与京城老牌世家宁国伯嫡次子,夫君份位安定侯,虽与定远侯同为侯爷,大驸马是因为人长的好看,被帝姬相中,封的闲散侯爷,领的虚职。而二驸马,那是军功挣的,不亏一点心。夫君靠不住,长帝姬就巴结皇宫贵人,前两年太皇太后当权,她愣是不见陛下,如今嘛,太后一倒台,她就经常进宫见太后,只是陛上不肯见她了。
  萧清霁知道这位大姑子,是哪火热往哪钻,对谁都是面子情,起身施施然见了礼,特意多看了一眼。三品的贵嫔比不上位比亲王的长帝姬。好在长帝姬还不敢托大,知道自己的位置到头了,而皇帝的女人么,就不好说。尤其这位还是先帝钦点的太子妃,只怕皇后之位。。。。。.
  “皇嫂不必多礼,这是折煞云福了。”长帝姬笑的那脸更长的,她长的不差,就是脸太长了些,显得没福气。转身又对太后撒娇:“母后,这就是皇妹的女儿,可怜的孩子,来来让本位来抱抱。”
  殿内伤感的气氛被长帝姬一搅合,立马从泪怀念变成相见欢,她伸出那咽喉的指甲在小孩子幼嫩的肌肤上戳来戳去,看的萧清霁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就戳到眼里去了。
  小姑娘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就要瘪嘴,长帝姬不过做做样子,眉心一皱,把孩子丢到奶娘手里,笑眯眯道:“这孩子长的好啊,不像我家两个混小子,就会调皮捣蛋,今早老大吐了几口奶,太医说无碍,本位便来迟了,母后莫怪。”
  自己生的女儿是什么德性,太后怎么会不知,虽不悦,但是也不会落她面子,还要秋容姑姑去挑了好东西赏赐给她。
  长帝姬假意推辞了两句,还在太后面前卖了乖,这才想起殿下站的人似的,居高临下问道:“殿下可是定远侯?”
  这就是故意找茬,大姑子要故意找妹夫的茬,饶是这位见惯生死的侯爷,也不得不承挡着。汝南帝姬尚与定远侯,不过一年便香消玉殒,天高皇帝远,又逢先帝驾崩,新帝登基等乱期,没人去关注一个远在天边的帝姬的死。到底是不是有蹊跷。
  “末将徐谦益叩见长帝姬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定远侯的声音依旧是又冷又硬。
  “好一个徐谦益,好一个定远侯,先帝曾称你为儒将,有你在,我大周边境何患,先帝信任你,器重你,将皇妹尚与你,你就是这这般忠君爱国的,你敢俯仰无愧无天地么,你敢死后有颜面见先帝见皇妹吗!”长帝姬这番指责又尖又利,恍若春雷,轰隆隆响彻在慈元殿上空!
  帝姬是君,驸马是臣,长帝姬站在胞姐的角度,站在帝姬的角度,教训教训妹夫,无人敢指摘,恐怕大伙还要叫一声好!汝南帝姬出嫁后不到一年就过世,就是寻常百姓家,也要为闺女争一争,何况是天家。定远侯为妻守孝,三年不曾入京,而因为有外孙女在,太后也不好出力指责,长帝姬出手,定远侯这位铮铮铁骨汉子,直直跪在太后面前,以地抢头,也不辩言,就做认罪状!




☆、9谁喜谁忧

  此刻殿内一片死寂,长帝姬傲然而立,萧清霁则不说话,见小姑娘瑟瑟发抖,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对太后轻声道:“太后娘娘,让秋姑姑把暖儿抱下去歇息吧,认认地也好。”
  太后咋闻长帝姬的言语,面上有几分恻然,心里却有几分疑惑,毕竟,长帝姬难得出头,这番话,这股气,不像是她的做派,难道是妹妹的事刺激到她了。做娘的就是这样,孩子再怀,也会往好处想,所以对长帝姬的不豫烟消云散了。
  她语气里有几分惆怅,“抱下去吧,哀家记得庄夷曾给哀家打了几个璎珞,给她去玩吧,算是想念。”要秋容把孩子抱下去,接下来有一番争执,别吓到孩子。
  定远侯不争不辩,只磕头请罪,一时陷入了僵局。
  “起来吧,免外头的人都说慈元殿吃人。”太后不冷不热道,坐的那姿势立即换成了直直的,头上的簪饰纹风不动。
  敢对长帝姬用苦肉计,不敢在太后面前托大,定远侯见女儿被抱走,心中海浪千丈起,汹涌澎湃铺天盖地呼啸滚来。他是海上长大的,从小风里来雨里去,杀过最凶猛的倭寇,也曾在碧涛万丈里逃生,在海上,在战场上,他是人人害怕的活阎王。而在这慈元殿方寸之间,他什么也不是,长帝姬那声斥责,看似咄咄逼人,其实气势不够,对他是不痛不痒,而太后轻飘飘的一句,则是把他的尊严打得落话流水。
  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七,如这般年纪的,手脚快的,过两年都能抱孙子了,而他膝下只有暖侬一女,长年征战在外,身边的侍妾也是喂了汤药的。当初帝姬下嫁,全家人都感到无上荣光,那位娇滴滴的小帝姬,一来福建便有些水土不服。成亲之后,他们之间甚少交际,白日他要打战,几个月在船上住也有,偶尔晚上做了夫妻之事,到头就睡。不久就有了暖儿,接着帝姬一日比一日孱弱,撇下孩子走了。他对帝姬从来都是一心一意,即便两人话说的少,他还是喜欢她的,他不懂诗词不懂歌赋,也不风雅,就是人生的也丑,不若京城贵公子翩翩。他总是想着待他们有了孩儿,待他打完这场战,他们的日子就越过越好了,谁知道,上天不给他机会。
  他有再多理由,面对帝姬已过世的事实,他终归是理亏。对全天下最最尊贵的母亲,他愧疚难堪!
  “末将该死,末将没有照顾好帝姬,请太后娘娘责罚!”定远侯高个长腿,蜜色皮肤,显出一股粗糙的男人味。此刻话语里的歉意和哀伤,不容置喙。
  太后有几分意动,想要说话,被长帝姬抢在前头:“照顾不周,便是一个照顾不周就能打发了,据说定远侯是长年不回帝姬府,本位的皇妹就是怀了孩儿也无人照顾,保定侯夫人可是在照顾你那位表小姐呢。”
  定远侯眯起眼,拳手握的死紧,紧紧抵在慈元殿冰冷的地砖上,眼角边染上额角流下的一抹鲜血,显得鬼魅惨然。他是一个大男人,平时以军务为重,家中主持中馈的是母亲,而保定侯夫人最爱的是娘家的侄女,本来就打算让他们成亲,谁料帝姬突横插一竿子。所谓天高皇帝远,保定侯一家在福建一带算的上福建王了,这位保定侯夫人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她以为帝姬再尊贵也是儿媳妇,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自然有些事就怠慢起来。总而言之,母亲再错,做儿子都要认下来,才是纯孝之道。”
  “回帝姬娘娘,亲戚间有走动乃是正常,母亲慈爱,对小辈一向宽厚。”他心下一紧,并不懂后宅妇人的争斗不输战场杀人。只是希望自己的错不要殃及父母。
  说起来,大周的驸马是极好当的,光耀门楣,升官进爵,就是参与了内斗夺位,看在帝姬的面上,也不会有受多大处罚。但是有一条例外,就是驸马待帝姬不好,那就。。。。。。比如本朝有位帝姬,尚的是自己的表哥,那位驸马为了侍妾冷落帝姬,争执之间刺了帝姬,那么大的家族,便全灭了。
  “哼!”长帝姬一喝,凤目飞瞥。
  一旁看戏的萧清霁只觉额角一跳,忙喝茶借以掩饰,长帝姬还算有点脑子,没有把事都挑破。二十岁的表小姐天天往侯府跑,前头还有定亲的说法,有什么不明白。只是世间的事,不是妇人能够决定的,看的还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驾到!”就在众人难堪之际,太监独有的公鸭嗓在慈元殿前响起,立时有宫人掀起帘子,数九寒天,外头一地莹白,雪花妖娆,光影错落间进来一人,恍若日光倾城,穿戴考究,还没来得及换常服,着绛纱袍,皂缘中衣,腰上束金玉蹀躞带,头上带了通天冠,行动间金玉相切,眉间嘴角带了淡淡的笑意,真真是芝兰玉树,华美异常。
  他慢慢镀步过来给太后见了礼,其他诸人也纷纷给他见礼。萧清霁挨着长帝姬,微微抬头见赵珣略过来的目光往旁边去,像那门口的雪花,既美丽又虚无。
  “原来谦益在母后这里,本来朕还想同你把酒言欢,看来母后要留午膳了。”他唇角一扬,坐在太后旁边打趣道。
  皇上的这番话,道把殿内尴尬的气氛冲的一干二净,仿若雨后天晴,长帝姬唬了一跳,咬着嘴唇不敢说话。因这几年把皇上得罪狠了,如今巴巴上前来,只怕自讨无趣。
  太后看着儿子,心里有了计较,知道定远侯动不得,方才敲打也敲打了,恶人也做了,接下来甜枣就让皇上给。故回头对秋容道:“前头上贡了些桂圆,哀家记得你幼时最爱吃的,佛前供奉的东西,趁着姑姑不注意,便往嘴里塞。”
  做娘的都把儿子当小孩看,其实这都是幼时吃的玩意,如今那堪入口呢。赵珣被太后一打趣,也知道母后是间接表明对定远侯的不满。
  在场的人都是心里暗乐,面上憋的慌,得,皇上的笑话,还是太后娘娘说的,哪个敢笑?
  赵珣拈了个放在嘴里,囫囵吞枣一般吃了,又指着长帝姬和萧清霁,要他们吃。剩下的那半盘,赏给立于下首的定远侯,自皇上进殿,他就站着啦。
  “贵嫔也在,这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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