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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江山美人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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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影阁中只有你知晓本尊的身份,这件事,本尊不希望流传出去。”我冷声道,若是流传出去,那诗家便要血流满门!“至于香袖,本尊来处理。”
彩云递过袍子时,香袖正从外面进来,低眉道:“公主,晚膳已经备好了,现在要传膳吗?”
“传吧,”顿了顿,又道:“稍后带彩云熟悉熟悉,不然日后嫁出去了,那本公主还无所适从呢!”
香袖应答了一句:“公主真会取笑奴婢!”
用膳的过程中,显得分外安静,我忍不住望着香袖那张一如当初的脸,是什么让她背叛了我,如此不顾一切?
“香袖留下,其他人退下吧。彩云便将那把铜骨玉扇送到逸韵殿,本公主的新年礼儿。”我拭净了嘴角,往书房走去,脸上是如古井般的平静。“本公主想起来,因着大王前些日子中毒,已经有些日子没能练字了,磨墨吧。”
我手上写着字,仿佛眼中心上只有手下的字,香袖安静地磨着墨,“还记得香袖是怎么进诗府的么?当时我才三岁,调皮淘气,闹得诗府人人不安,娘亲从外面带了你进来,你当时也只有7岁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你比我年长好多的样子,成熟稳重,这是所有人对你的印象。我的心里是觉得,香袖你是我的姐姐,尽管我有两个姐姐,但是香袖你是知道的,我与她们并不亲切。”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是香袖,我很失望,对你,以及对我自己。我不明白慕醉与你说了什么,让你背叛了我。香袖,在你答应慕醉的时候,你有想过,这一天来临时,你失去的是什么吗,以及你得到的是什么吗?”手下的笔一抖,一团墨汁落在纸上,索性放下了笔,将纸揉作一团,弃在一旁,“看到了么,对于有污点的东西,我会丢弃,包括人。以后,我不能再留你了,也许你的初衷是为我好,但是香袖,我不接受。你去找慕醉吧,自此以后,你——香袖,与我慕诗雪,没有任何关系。”看着香袖泣不成声,无力支撑的身躯软在地上,眸中的最后一丝伤心隐去,既然选择了背叛我,那就没有回头路。
次日收到慕醉的消息,不由得一阵莞尔,原来如此,香袖只是中了爱情的毒,安远的品貌也不算低,难怪会动心了。只是,这与我有又什么关系,命人特地送来这个消息,有什么寓意?
彩云跟在身后,沉稳大气,是个让人舒服的人,不因我的身份变化而惊慌失措,比起香袖,更让人相信,尤其是影阁对她有万般的恩情。
“命人送上玉如意,便称本公主恭贺安远将军新婚之喜,并祝他们夫妻琴瑟和鸣,早生贵子。”我缓缓地说道,胸中的一口恶气难平,不抒发些早晚会憋成疯子,尤其是不这么做,怎么才能全了慕醉的心意?
天兆九年的早春里,香袖背叛了我,慕醉成功地通过香袖给了我一个警告,而慕清……如常。所谓如常,便是温润如水,平平静静。
虽未过上元节,但明显的,慕醉已经忍不住要对合沐动手了,而我一直让人回复给慕醉的是,人还未安排好。
香袖后来仍然不死心地来拜会过几次,不,现在应该要称她为安夫人了。据说安远对她疼爱入骨,家中未曾再娶,只有原先的两房小妾。当然这些话都是些小宫女私下里传着,不幸的被我撞见了。
第廿七章待浮花浪蕊俱尽,伴君幽独
“公主,安夫人在宫门外递上了拜帖。”彩云将帖子递给我,意料之中的我没有接过来,“那奴婢让她回去。”
我无声地练着字,“告诉她,本公主不认识她,以后这样的陌生人还是不要来倾云殿了。”
彩云出去了一阵,才进来回道:“公主,她还没有走,希望公主见她最后一面。”说完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研磨,对这些事不理会分毫。
我停下手中的笔,吩咐她传膳,细致地收好这些字帖,若是慕醉看见,就会勃然大怒,写得与他如出一辙的字,或许还会联想到,日后我会不会仿造书函,威胁到他的利益。
宫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安远的声音。“她还没走吗?”眉间有一丝愠怒,安夫人想必是从未了解过我,明知我不喜有人来倾云殿喧哗,却还是将安远引来了。这不,连通报都没有,便大摇大摆地进来了,连同安夫人也倚在他怀里,跟了进来。
“为什么不允许袖儿进来?”安远的脸上是明显的怒色,额角的青筋突突地直跳。看他这么生气,我反而有些莫名的好笑。
“哦,本公主让安夫人回去了呀,可是没想到安夫人一直站在外面呢。冻坏了吧,彩云快上杯好茶,给安夫人暖暖身子。”我勾着唇角,若非是因为他是慕醉的人,如此挑衅,尸骨无存,转世投胎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哪能这么生龙活虎地在倾云殿咋呼?看着彩云倒茶的样子,我才又开口:“不知道本公主如此解释,如此赔罪,安将军可否满意,嗯?”一声意味深长的“嗯”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冷颤。
“公主恕罪,远他只是太紧张我了,公主恕罪。”安夫人急急地开口解释,连彩云手上的茶也不敢接过,累得彩云一直端着。
我表示了解地点头,“安远,本公主都已经命彩云倒茶赔罪了,怎么,这么不接过去,是嫌弃茶不好呢,还是不接受呢?”惊得安夫人连忙接了过去。我看着安远的脸色,“安远,真不清楚,当初为什么慕醉会挑上了你,感情用事,冲动易怒,胆大妄为,这么致命的缺点,你怎么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安远的脸色倒是更加黑了,“末将不清楚大王为什么会挑上我,但是倒是清楚,大王怎么会没有选上公主您!冷情自私,不顾他人感受,强势霸道,难怪大王愿意选择卓姑娘!”
随着安远的话,我的脸色越来越僵硬,到最后,已是没有任何感觉,可以明显的感到宫门外的气息,慕醉来了吗?却任由着安远的话说出来,况且,安远是他的人,莫不是做了如此命令,安远会来倾云殿闹腾吗?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在场的人脸色均变,安夫人更是吓得呆在原地,不知该作何言语。
“呵,还真是主仆啊,说话都一样犀利呢。”我忽的笑开,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可名状的笑意,仿佛并未动怒,“大王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是诗雪的倾云殿里有刀子么?”我不动声色地把正欲离开的慕醉拉进这场局中,虽然他是布局者,一直以冷静的视角看待每个人。但是,我是慕诗雪,怎么能容忍别人算计了我,还能云淡风轻地抽身离开,便是他慕醉也不行。
慕醉一进来,目光便在我的脸上流转着,半晌才皱眉看着安远夫妇,“怎么在这里?”明显的,这番说辞是要化局了,大可是将安远当成盾牌出来挡着了,这样,既能先维持住我与他表面上的和平,又能让安远与我生出嫌隙,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保证我不能拉拢安远,有效地遏制住我所谓的“势力”扩张。慕醉便是慕醉,一石多鸟,如此才能,哪里又需要我来助他夺得天下,他迟早要君临天下,荣登大宝,而我不过——一枚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无视了旁人的在场,突兀地对慕醉道:“慕醉,你真的需要我做你的军师么?诗雪区区陋质,怎么及得上大王您的聪慧绝伦?您真的需要诗雪的助力么?”我粲然一笑,万种风情展露无疑,“愿意为你和亲的美貌女子何其多,愿意追随你,顺从你,帮助你的玲珑人儿又何其多?为何,为何你会选择我?是为了和亲,策谋,还是牵制早就被你清得一干二净的诗孟的势力?”
慕醉愣在当场,似乎没有料到,这次我的反弹这么大,竟然在人前没有忍住,不禁皱了皱眉,“在闹什么,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呵,身份,那是什么东西?我嗤之以鼻,转而看着安远,笑道:“听到了吗,安将军安夫人,在闹什么呢,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本公主私下里被打压,但不论如何,本公主还是主子。安远,你今天的行为属于僭越!”仿佛适才那个失魂落魄的人已不再是我,那个真真切切的爱着慕醉的慕诗雪,正要一点一点慢慢地消失,虽然她消失的速度极为缓慢,也许要好多年才能完全不爱,但是,她正在努力地不去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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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课比较多,更新会不正常,敬请原谅
第廿八章龙吟剑啸长空扬,跃马驰骋只我狂
我命人将安远夫妇带下去之前,才对安夫人道:“夫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只能走下去。以后莫要再来倾云殿了,本公主受之不起。”与慕醉相视良久,缓缓开口道:“二月初十,宜祭祀、嫁娶、祈福、出行,忌作灶、出火、置产、移徙,时机已到,动手吧!”
慕醉本疑惑我的转变,听到此话,不由得又移开了思绪,“既然如此,本王吩咐下去。”顿了顿,才道:“这次你要随行么?”
我摇了摇头,“既然已经有了影阁阁主和蝶仙谷谷主,诗雪就不去了,大王自己要小心,合沐地处北部,群山延绵,还有……算了,到时候,你怎会看不透?”明知道他此去凶险无比,但是,却不能告诉他卓暧的心思,慕醉,此次若是你度不过去,那这天下之主,你便不配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脸色这么沉重?”慕醉略微凑近了问道,薄唇蠕动了一下,“你自己在邺京好好歇着,本王会让太后好好照顾你。”
我点点头,“诗雪定会好好歇着。”总之,你也不清楚我是否一直待在邺京,至于母后,求个情就能摆平了。
安夫人自从那天之后便再未踏足过倾云殿,安远亦是,不来倒让我好好安静了几天。彩云细细地研磨,看着我在练字,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便说吧,总是忍着,对自个儿不好。”我停下手中的笔,再练下去也不过是他的仿冒,不练亦罢。
“阁主当真要应慕醉的要求亲自去边关观战?”彩云一咬牙脱口便是这般带着不满的语气,不过也难怪,任谁也不会相信,影阁阁主会对烈夙王的要求毫无招架之力。
“彩云,现在你要记住的是,既然身处宫中,自然要做该做的事,刚刚那般言语,若是被慕醉听到,你只能死盾,回到影阁,并且不能再出现在慕醉的面前,意思是变身为暗桩。”缓了缓语气,又继续道:“本尊只有对他毫无反抗之力,他要什么,给他便是了。更何况,战场没有什么可怕的,明刀明枪,总比暗箭难防来得好。”
彩云点点头,没有再言语,继而又继续研磨,“公主不写了么?”
我摇摇头,淡淡地吩咐:“将这些字,拿去烧了,练来练去,总是无用的。”
彩云顿住了研磨的手,良久才动手卷起字帖,一股股墨香萦绕在鼻端,挥散不去。这些是我在日夜中被不可得的折磨中,泣血的哀诉,如今不过是火中的一捧灰烬。那紫蓝色的火焰跳动着,燃烧着,然后,那些纸化为了虚无。
天兆九年春,烈夙以辱没国体讨伐合沐,王醉率五万军赴边,诏命清陵侯监国。
在孝端后的安宁宫里撒娇了半晌,又称担心慕醉,总算是让孝端后答应替我瞒着慕醉我随行一事,对外也只称公主为国祈福,暂居上林寺。
顾虑到不能让慕醉发现我的身份,因此彩云留守倾云殿,侍候在侧的是从蝶仙谷调出的暗卫首领綾绡。
“小姐,小姐,……”綾绡轻声喊着我,并未对此次为何要插手王室战争做任何评价。
“綾绡,他们到哪里了?”我抚了抚面纱,想必是快到了,行军半月,照慕醉的速度,不出意外明日午时便可到达边关,与齐宪会合。而相应的影阁已由弄影和月影带着赶去了边境,蝶仙谷的暗卫和医者也赶过去了。至于冥隐,也通知了他在了解银暝的事后,立即赶赴边境。
“已经到了西河镇,但似乎不作任何停留。”綾绡面露异色,“如此行军,不担心军士疲劳,难以作战么?”
“担心?只怕他担心的另有其人。”我倚在软榻上,静默不语。此次战争是四国奠定格局后的初次战争,若是成功,自当载入史册,同时其他两国增加警惕,日后的统一会更加困难;若是失败,不难保证合沐会与其他两国达成某些协议,瓜分烈夙。双手紧握在袖中,就算是不成功,本尊也要把它推成了!
白玉狮子骢可日行千里,急如闪电,但终究因顾虑着慕醉的行军速度,只能日日跟在大军后面。
“綾绡,冥隐回来了么?”我看着车窗外延绵不绝的山岭,接近边境了,卓暧,你是否正在静等着胜利的到来?难道,一个合沐还不够,你的野心要用多少才能满足?怪不得慕醉对你念念不忘,你们都是贪心的人啊!
“公子仍在银暝王宫。”綾绡皱着眉头,微微轻声道:“说来公子前去银暝已有一月有余,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话完,脸色一变,猛地抬首看着我,“公子不会真的……”
我晃了晃心神,冥隐全身上下都是毒,脑子精明的很,不会出事,倒是妖轩,没有冥隐的花花肠子多,性子又耿直,若是妖轩被禁,那么……
马车外一阵劲风闪过,一霎间,一名暗卫单膝跪在马车外,而綾绡也及时停下了马车,“小姐,妖轩公子,妖轩公子被楚弈囚禁,冥隐公子受人牵制,只能命人回来通报。”
第廿九章检点恶名看罪簿,因兹惹起阎罗怒
果然……楚弈!手中的碧玉杯“砰”地一声碎裂,还真是敢啊,楚弈,这般与蝶仙谷与药王谷作对!“綾绡,立刻派人放出消息,妖轩与冥隐受制于银暝王室,要快!”接过綾绡递来的帕子,擦净了手,立即弃于一旁。
“那慕醉……”綾绡迟疑着,“现在小姐只能选择一方,要……选谁?”
我静下心来细细思索着,任由綾绡与暗卫伫立在旁边,楚弈在拖着我,他在尽量阻止我往边境赶去!一旦放出消息,必然会引起大多数受过蝶仙谷恩惠的江湖人士赶往银暝,进攻王宫。但是十二玄衣卫,有多少人可以闯过?若是那些人结盟,倒有几分胜算,只是若闯不过,那么相信没有人会愿意再闯。那最终还是需要我前往银暝,那慕醉……该怎么办?
我努力压下想要灭了银暝的冲动,“綾绡,研磨。”我展开一方信纸,“途中有变,速往边境,保慕醉!”我放下手中的笔,交给綾绡后才道:“立即命人将这封信送至邺京梧桐扇坊,告诉掌柜按信行事。我们改道去银暝。”此时此刻,希望残影莫要辜负我的希冀,事到如今,除了期盼卓暧没有这么快动手,别无他法保全每一个人。
白玉狮子骢许是这些天压抑久了,奔跑起来毫不费劲,银暝地处合沐西南方位,此时折返并没有多远。但是——楚弈啊楚弈,是什么使你要与我作对,费劲了心思,求妖轩出谷诊治,又囚禁了妖轩,牵制了冥隐与我,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是说,你与卓暧有什么内在关系,我所不知道?若是如此,不要怪我下一个要灭了银暝!
耐下性子等待着银暝王的下一步变动,綾绡在一旁暗暗着急,对冥隐的那么点儿心思这么些年倒是没有变过,“小姐,你说公子他会不会强行突围,这样的话……”
我无法回答綾绡的问题,因为这有可能,也又不可能。可能的是因为他不愿受制于人,不可能的是身边还有妖轩。“传命下去,在银暝王都附近仔细搜索公子的下落,尤其是林子里。”冥隐若是逃出来,最有可能的是带着妖轩隐藏在林子里,十二玄衣卫只负责王室安危,并不会出动去找人,而银暝王宫普通的侍卫是不敢进林子的,如此说来,冥隐进林子是最安全的,想必他不会想不到。“还有每个人身上均要携带紫复散、九玉丸,一旦找到,立刻回报。”
“是,奴婢这就去办。”
一天一夜过去了,离银暝王宫越来越近,但是仍然没有冥隐的下落回报,不过潜藏在银暝王宫的人回报称,楚弈的脾气暴躁了些,十二玄衣卫被他数落了一顿,宫中并无公子的下落。如果是这样,那么楚弈,你就静等着来自蝶仙谷的报复吧。
残月东升,再过几天便要满月了,银润圣洁的月光洒满原野,只是这人心可是一点都不圣洁啊。“小姐,在城东林子里发现公子留下的记号,公子,公子好像是又进宫了。”
什么?进宫?是怕我受楚弈威胁,所以在逃出来后,又以身犯险?“綾绡,我先去王宫,你随后。”话完便消失在那车中,急掠数十丈,隐隐地感到王宫门前的打斗,还有便是——冥隐不稳的气息。
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是下辈子我都不会相信,那么重视仪表的人,现在伤痕累累,衣衫褴褛!楚弈!双手紧攥,一挥手拂去十二玄衣卫的进攻,直到听到暗暗的闷哼声以及不稳的气息才罢了手。
“怎么……来了?”他后知后觉地转过身,“不是说过……我会解决这件事的么?”脸上的伤痕估计是在林子里划伤的,只是嘴角的一缕腥红,映着苍白的脸色更显夺目,让我不由得冷笑了几声。
“怎么,本尊已然大驾光临,楚王还缩在宫内不出呢?这可不像楚王您行事光明磊落的风格啊!”我细致地将冥隐脸上的污渍拭去,右手抵在他的后心处暗暗地输着真气,总算是让他的脸色好了些。
“别输了,我好多了。妖轩在城外的林子里,安然无恙。”冥隐挪开身体,自己微依着我慢慢调息。
“本王不知谷主光临,未能远迎,还望……”楚弈一身文质彬彬地走出宫门,脸上丝毫没有什么尴尬,果然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脸皮都是厚到一定程度呀,比如楚弈,再比如——慕醉。
“够了,本尊今日没有什么好心情与你做这官腔,楚弈,你——想要什么?”我的脸色若是放在白天,相信便可以看出已经铁青了。
“阁主果然是玲珑剔透的人儿,本王便不废话,本王要你蝶仙谷至宝——鸣凤血。”楚弈的那张死人脸难得的在提到鸣凤血时,有一丝的热切,“据说你蝶仙谷至宝鸣凤血,可令人功力大增,起死回生,本王要它!”
第卅章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微依着我的冥隐听到鸣凤血时,双眸倏地张开,凌厉的目光直射向楚弈,“目的竟然是鸣凤血,楚王的胆子和胃口还真是不小啊!”
我嗤笑一声,“楚王这么的自信,那么不妨赐教,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自信,本尊会任你予取予求?”十二玄衣卫么?不过一群废物!
“本王听说过,蝶仙谷谷主孑然一身,对待谷中诸人都是以诚相待,相信谷主对于本王的一片孝心是能体会的吧。”他微微一笑,似是在模仿清的姿态,但是,一点温润都未曾学到,奸诈狡猾倒是十足十,画虎不似反类犬!
我略略思索一番,楚弈既然是真的要救人,那便不会阻止冥隐的到来,除非,盛华太后不是他要救的人。那么便是……“兰嫔杜若?”看着楚弈僵硬住的脸色,心中了然。想必当年兰嫔并不是像外界传说的那样因血虚去世,那么照此说来,这是一场宫廷阴谋了,看楚弈现在若有似无的对朝廷之中的官宦世家的举动,当年参与并主使了这场阴谋的人,楚弈是知道了,包括盛华太后。看来影阁的消息网还真是有不曾到达的角落啊,不过总的来说,对于宫廷秘闻的刺探,影阁已经做得很好了!
似乎是不满意我的出神,楚弈的声音比先前略高了一些:“还望谷主不吝赐药,若有什么要求,本王定不负谷主期望!”楚弈微微低下头,对于他这样的王者,这是在请求么?对于一般人,是无上的荣耀呢。可惜啊,我不是一般人。
我将冥隐交予匆匆到来的綾绡,细细交代着,“立即带公子走,派人送两位公子回谷内。”刚想转身,却被冥隐拉住了衣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说着便又搭上了他的脉,除了有些虚弱,倒是没有别的内伤。
“你呢?”脸上病态的苍白消退了许多,血色也充盈了些。
“我?当然是要跟楚王好好算算今天这笔账啊。”我顿了顿,看着他紧盯着我的目光,“然后,去边境。”
也许是月光过分明亮,我已经感觉到他的怒气,“青芜,蝶仙谷一向不介入世俗战争的。”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青芜,希望你过后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随你去边境。”
我见他心意已决,说再多也没用,便点点头,“先让綾绡带你离开。”对綾绡做了一个手势,知晓楚弈在一旁听着,显然我不想让楚弈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綾绡点点头,扶着冥隐往马车上走去,十二玄衣卫挣扎着想要起身去阻止,却被我的内力压制的不能移动,“你……”
我冷哼了一声,微微抚了抚面纱,“楚王也是个玲珑的人儿,这么好的月色,本尊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呢,不过,这还得多谢楚王了。”
楚弈被我压制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依旧强撑着笑容,在我看来有几分狰狞,“重要的是谷主喜欢就好,不枉本王花了这么大的心思邀谷主前来一观。”
“哦,是吗?本尊不喜欢应邀呢,”我展开一抹笑容,声音徐徐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尤其是楚王你的方式。”
“本王不懂谷主的意思,”他似乎是有些烦躁了这样的官腔,转而道:“请谷主开价吧,无论什么,本王会举全国之力助谷主达成所愿。”
拨弄着手中的丝帕,有些百无聊赖,淡然道:“本尊无所欲,无所求。有所欲求,你——楚弈也办不到!”顿了顿,终究还是道:“关于鸣凤血,不清楚你是听谁说的起死回生,但是今日,本尊告诉你,鸣凤血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它最多只会让沉睡者不丧失性命,继续沉睡下去。所以——鸣凤血对于兰嫔的苏醒毫无帮助。”
“不能吗?怎么可能?”楚弈微垂着头,脸上覆盖着的无形的面具在顷刻间崩塌,一种极致的哀痛从他的身上爆发开来,“不可能的,娘亲她只是睡着了,怎么可能醒不过来,不可能的,你胡说,我要杀了你!”
对于楚弈的发狂与魔怔,我第一次看到,那么一个注重自身涵养的男子,此刻像一个小孩子耍赖般地言语,“本尊看一下,或许……”
楚弈立刻静了下来,“真的可以醒过来吗?”那双眼睛的期盼,对于亲情的期盼,有些灼伤了我的眼,那句或许没能够继续说下去。
“你冷静些,现在本尊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我打断了楚弈的话,给人过多的期盼,最后没能治好,这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跟我走,我带你去。”楚弈一个箭步便拉住了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有些皱眉,但还是任由他拉着我往前走,诚如他所说,这样的期盼,我拒绝不了。
第卅一章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
一路上随着楚弈的脚步走着,精致的宫宇殿阁都被忽略掉,甚至于楚弈不断地催促我走得快些。
直到进了楚弈的寝宫,他才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那支朱批的玉笔轻敲着砚台,细细听来,似乎还是一首曲子,这银暝王宫果然不同凡响,连失传已久的音控竟然还有人懂,这样的银暝王,怪不得可以一步步不动声色地将当年的那些人诱入死局,还不自知。这样的人,真是慕醉的劲敌啊!
看着那张床的转动,我不禁也有些惊讶银暝王宫的大手笔了,整张床都用着罕见的白玉制成,这样最大的好处是,即便有人前来敲击,也不会发现地下的人。
那是一张……温柔的脸,虽并非倾城绝色,但偏偏就有一种让你无法移开的魔力。“谷主,请。”楚弈的双眼死死盯着我,眼中的热切我并不陌生。
我将手搭在杜若的脉上,只有轻微的跳动,不细细分辨,只怕是都会认为这人早已……“不知楚王可否告知本尊,当初兰嫔中毒时的症状,以及使用了什么才保得一息尚在?”
“母妃当时的脸铁青,全身的经脉浮起,心口疼痛不已,连指甲都在地上劈断了,挣扎得厉害。”楚弈每说出一句,脸色就青上一分,“后来是本王苦苦哀求父王,他才将宫中的青莲露取了三滴给母妃服下,保住了一命,只是就一直这样睡着了。”
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照此症状,那兰嫔当年是被下了软玉散,这……不对劲儿啊!“不知道楚王对于兰嫔当年服的毒是否有所了解,此毒称为软玉散,中毒者不会有力气挣扎,只能浑身犯软的瘫在地上等死,若如您所说,那么当年一定还有人在暗中下了另一种毒。”呵呵,这王宫密闻还真是复杂多变哪,也许楚弈怎么也想不到,除了群臣与盛华太后,还有另一拨人在暗中操作呢。
楚弈愣在原地,“本王以为当年只有一拨人,还有……那不知谷主能否看出是哪一种毒?”
我细细思量了片刻,才道:“烦请楚王转身。”从袖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在楚弈惊疑的目光下,才解释道:“本尊需要取兰嫔的心口血,以作查验。”
楚弈在转身后,不知是何原因,有些颤抖,“依谷主猜测,这另一拨人是何方人士?”
我解开兰嫔的衣裳,将匕首划破如玉的肌肤,用玉瓶盛着心口血,撒好紫复散,细致包扎后才道:“楚王的心里难道没有人选吗?也许你的猜测,便是事实呢,也说不准。”兰嫔当时身份地位并不高,在宫中并不算得宠,那么作为银暝的秘药,青莲露怎么会给兰嫔服用?这人,也许楚弈的心里也会明白的。
“谷主的话模棱两可,本王还真是猜不透呢!”楚弈故作无碍地说道,其实,是不好受的吧,这种不舒服就像是从小与诗大人与诗夫人并不亲近一样,谁家儿女愿意爹娘对自己冷冷清清?
我淡淡地笑道:“相信楚王已然明白,适才本尊已经嗅到过一种毒的味道,此毒名为——伽罗。不知道,楚王对它熟悉吗?”
伽罗,相传是由银暝的先祖楚锁月无意中发现,并大量制取,用于军事对敌之时,才使得落魄的楚家短时间内在四国间稳稳地占据一席之位。登位之后,楚锁月深感罪孽深重,晚年时期皈依佛门,祈求宽恕,并留下旨意,除非银暝生死关头,否则不用伽罗。
“真的是……”楚弈的拳头已经紧紧地捏在一起,静待了一盏茶的时间,怒气才缓缓的散去。“娘亲……”
我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当下道:“当初也许是盛华太后深感威胁,再加上兰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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