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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江山美人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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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熙对他很好,那看在慕清的份儿上,这一点小小的敌意,也可以忽略不计,“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烈夙的刑部尚书杨琼,此次会赴南方调查一些事,牵扯到清,所以有些事情,还希望墨相能行个方便。”
“微臣杨琼见过墨相,果然如传说的一般,墨相尤胜仙人,今日一见,无双丞相,名不虚传。”杨琼行了一礼,显得格外的隆重。
“杨大人过奖了,熙此时已不是什么丞相,不过是寄居之异客而已,杨大人的铁血手腕,熙也十分敬佩。不知今日找熙前来有何事?”墨熙的样子一如第一次一般高贵冷傲,这样的墨熙,据清说,那也只是他在外人间的模样,所以,前些日子他无端的挑衅,我应该觉得,他并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外人?
“简单地说,就是要从南昭运一批粮到烈夙的受灾地区。在先前的清的调查中,赵知祥这个人贪婪成性,这一批粮,他若是以为是赈灾的银子,相信他不会没有什么动作,而对于清的刺杀,他或许也参与了一份。至于他与南昭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尚在调查中,相信晚间时分便会有消息传过来了。”我简略地说了一番事情的起因,相信以墨熙的脑子,他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让我动用在南昭的力量——购粮?”墨熙转过身,微微错愕的表情,将那一身的高贵清冷打出了裂痕,“慕诗雪,你确定这件事情与慕清有关系?”
“不敢确定十成,但七八成总是有的,清南下便是为了调查税收的事情,赵知祥,你觉得他会没有一丝干系?”我反问道,从彩云手中接过了手炉,天冷了,不知道清现在能不能吃饱穿暖,在找到清之前,我只希望老天能让他活下来,在任何角落,我不怕寻找,但怕寻到时,只剩一堆白骨。“这件小事,以墨相的能力,应该不成困难吧。”
“好,熙自会命人将粮送到烈夙,但是慕诗雪,希望你能够早日找到慕清,如若不然,到时候生不如死,可别怪熙了。”他微微撂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开了大厅,大概是要去安排运粮的事情。
“杨大人,现如今,这粮也有了,可有什么困难了?”我丝毫不介意墨熙狠话的样子,让杨琼震惊了一把,“他就是那个样子,本夫人没什么时间跟他计较这些。”
“是是是,没什么困难了。”
“杨大人,你可知本夫人这般帮着你,是为了什么?”我起身往厅外走去,拐上几个弯儿,便可以看到去年盛开的那一片梅林,可惜了,今年连花苞都没有,比王宫里的更是颓败,难怪了,慕清那般有灵性的人不在,这花还怎么开的了?
“夫人的意思,微臣明白。定会全力调查有关侯爷的线索。”杨琼俯身应道。
“杨大人,本夫人希望你能全力以赴,清早日回来,本夫人才能早一天心安。”
“微臣一定不负夫人所望,时间也不早了,微臣回府收拾收拾,便要赶去南方了。”
“嗯,你去吧。”我望着他越走越远的样子,不由地想起那一日慕清走的时候,我并没有看着他离开,那一夜,他低声应着我说是一定记住,多次承诺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声音,说起来,那一夜他的眸子亮得很,似乎是早就做下了提前走的准备,慕清,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和孩子?
“夫人,小侯爷醒了,身上也没有昨夜那么烫了,您过去看看么?”彩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我这就过去。”内室里,流景果然已经睁着眼睛,坐在摇篮里,安静地看着,那般模样,再加上那张脸,说不是慕清的孩子,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流景真乖,让娘亲看看,流景的病好了没?”我从摇篮里把孩子抱了起来,探了探额头,在把了脉,“吩咐下去,把昨夜的药减半,再熬了送过来。”
陪着流景一会儿,却没想到他兴致倒是不高,那样子,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一直到了晚膳时分,看他张了张嘴,模模糊糊地冒出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让我愣在了原地,“娘,娘……”多次以后,才能正确地发出来。
“流景,再叫一声,再叫一声给娘亲听听,好不好?”我有些失措地抱着他,只觉得眼眶酸了起来,听到流景奶声奶气地不停地说着:“娘,娘……”
“夫人,小侯爷,可真是聪明,现在就会说话了,这才多大啊!”彩云在一旁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流景说了什么。
“娘亲的流景最聪明了,最聪明了!”我抱着流景,好大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流景笑了笑,凑过来亲了我一下,“嗯,流景还学会这样来谢谢娘亲夸你了?”一直担心流景过于安静,不能与人有最基本的交流,至少不能比倾心弱上许多,现在才明白,我的流景只是向最亲的人才有这样的亲昵的表现。慕清,看到了么?流景多乖,多聪明,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次日一早,便传来了程贵人在兰芳苑身亡的消息,这样一个女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那般苦守着一份情,但是只怕叶枫至死都没有想到她一丝一毫,毕竟曾经是个暗卫,见不得阳光的日子,能让叶枫记住多少?宫里对于死了一个小小的贵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该过的日子依旧在过着,平淡的连清水也不如。但是好在我有流景与倾心的陪伴。
时间慢慢的过着,看着流景和倾心不带一丝蹒跚的步伐,我才恍然觉得,离流景开口叫第一声“娘”已经又过去了两年,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些什么,比如流景与倾心先后都学会了说话,慢慢地两个人嘴里能说出的话也越来越多;学会了走路,不满足于待在云烟阁里,经常要人带着到侯府里转转,当然这只限于倾心。
“夫人,大王宣您和小主子进宫,看这样子,大概是太后娘娘又相见两个小主子了。”彩云进来传话时,倾心正在不满为什么自己要穿那么多的衣服,明明已经很热很热。“小公主千万别啊,身子弱,现在还不能脱,要不然生病了就要喝苦苦的药哦。”
“娘亲,娘亲,倾心不要,不要穿这么多的衣服,脱一件,好不好,好不好?”对于倾心来说,能够开口撒个娇办成的事,绝对不想要费脑子去寻找其他途径,这样的撒娇,使得宫里大大小小的人都拿她当个宝,慕醉更是把她宠到了极致,也让她对撒娇这种事情信手拈来。可她总是忘了,我才是最难说话的那个人,撒娇在我这里压根儿行不通。
“倾心不乖啊,哥哥也穿了这么多啊,不然娘亲要生气了。”我蹲下身,替她将有些乱的衣裳整理好,故意板着一张脸,虽然倾心被慕醉宠得娇气了些,但是有些道理还是懂的,比如说,任何事情都没有娘亲重要。这样的事实,让我的心里一暖。
“那,娘亲,娘亲不生气,倾心不脱了,好不好?”奶声奶气地赶紧抱着我,说完了,还娇气地亲了我一下,“娘亲不要生气了,倾心,倾心一定乖乖的,好不好?”脸上有些担心的神色,紧张地看着我,双手不停地绕圈圈,这是她独有的反应。
“好,倾心乖乖听话,娘亲就不生气,”微微笑了笑,亲了一口她的小脸,在倾心看来,原谅她是要亲她一口的,不然就是骗人,前些日子还因为这件事在昭阳殿哭了一通,把慕醉闹了个不安宁,“娘亲带你们进宫见祖母,好不好?祖母想你们了。”
“好,倾心,最喜欢祖母了。”她转过身去牵着流景的手,一双眼睛盯着流景,“哥哥,你说是吧?”
“明明昨天还说最喜欢娘亲了,怎么今天就变了?”流景反拉住她的手,两只小手就这样握着,这么看着,似乎也像是慕清这样牵着我,看上去,流景像清,而倾心,倒是更像我,王太医见到时,连连说着倾心与小时候的我别无二样。
“不是,倾心心里,娘亲是不可替代的。”她正正经经地说着,用了“不可替代”这个词,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娘亲知道了,倾心和流景也是娘亲心里不可替代的。”我牵着他们往外走着,彩云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外面等着,“不过,倾心,不可替代,是谁教你的?”没有人教,一个两岁的孩子怎么会讲出“不可替代”这个词?
“没有人教哦,倾心很聪明的呀。只是听到舅舅这样说,倾心就记住了。”她仰起头,等待着我的表扬,那副模样与我当初还真是别无二样,王太医说的果然没错。
“嗯,娘亲的倾心最聪明了。”将她抱上马车,想要去抱流景时,他却微微一缩,往后退了几步,惹得我蹲下身子,“流景,怎么了?不喜欢娘亲抱你么?”
“不是,娘亲,流景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上马车,娘亲会累。”他抱着我亲了一口,才自己踩着台阶上了马车,那般模样,让我的眼眶酸涩了几分,流景自小便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会乖乖地吃饭睡觉,生病时也不哭不闹,经常是皱着眉将药喝下去。
第百零五章一杯离绪,几年愁索
等牵着两个孩子进了安宁宫,便感到了浓重的药味,这两年来,孝端后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虽说解了毒,但毕竟年纪大了,身子不好也是正常的,只能尽量地让她安心度过剩下的日子,自然对于现在的孝端后来说,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流景和倾心了。
“母后,今日身子好些了么?”看着倾心冲过去亲了她一口,我微微笑着,坐在了床沿,“看着气色要比昨日好看些了。”
“你也是的,净说瞎话,都是做娘亲的人了,哀家的气色好不好,难道哀家自个儿不知道?这都是半边身子踏进棺材的人了,有什么避讳不避讳的?”她搂着倾心和流景,笑着问:“在侯府乖不乖?有没有听娘亲的话?”
“有,倾心最乖了!”倾心的小脸上立刻神采飞扬,说完了之后,似乎是想起了适才还在要求着脱衣服的事情,有点心虚地晃了晃眼神儿,末了也替流景说了句:“哥哥也很乖。”
流景也不理她,轻声唤了一声“祖母”,便郑重地点了点头,点完了头,又转过身来看着我,目光里带着神韵。
“嗯,流景最乖了,”见倾心嘟起了嘴,有些不满地看着我,也不去理她,倒是流景赞了一句:“倾心很乖,嗯,最乖了。”
“唔,还是哥哥最好了。”倾心这孩子,虽说被长辈们宠的有些娇气了,但是该有的聪明、孝顺,这些一样也不少,这样的女儿和儿子,想必我前世是修了不少的福分。
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祖孙三人谈着话,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话,在满室浓浓的药香中,晕着安宁,如果此刻,清也能在就好了。
“诗雪,清儿他,还是没有找到么?”孝端后目光凝视着我,其实她并不老,虽然眼角有着细纹,但是看上去,仍然是别有一番风韵,可以轻易的看出年轻时,也是名噪一时的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不过才五十不到,就被病痛折磨的要撒手人寰。
“他,应该是在某个地方吧,但是诗雪还在找,总有一天,会找到的。”我顿了顿,平复了内心的思绪,才启唇道:“母后,好在是没有他身亡的消息传来,这样,只要他还活着,找到他也只是早晚的事。”素手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这两年多以来,随着每次弄影带来的消息,内心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的失望了,但是,每次过后,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清还活着,我不能放弃。
“诗雪啊,哀家的日子也不多了,唯一遗憾的便是不能找回清儿,找不到他,哀家怎么有脸去见先王和苍黛?哀家也知道,大千世界找一个人会有多么的困难,可是哀家希望你能找下去,哪怕有一天能到哀家的灵前说上一句,找到清儿了,哀家在下面,也能安心了。”孝端后的脸上没有将死之人的悲哀,只有一个垂暮老者对子孙的惦念。
“诗雪明白了,一定会找到清的。”微微一笑,示意她今日可以休息了,免得明日没什么精神,再转首一看,才发现倾心已经不见了,估摸着又去逸韵殿了。
见孝端后睡着后,牵着流景往安宁宫外走去,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路,走着走着,都能遇见不想看到的人,比如那个一直活在烈夙王宫里,未受封的所谓的王子——慕莫言。心里虽然知道那些事情都是卓暧做的,与他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一想到慕清失踪快要三年,至今仍不知道人在何处,心里边就有一股火烧着,烧得我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孩子。
打算默不作声地偏着身子过去,却被那孩子拦在了路中央,彩云想要将那孩子劝走,却不料那孩子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身后也没什么人跟着,“你过来找本夫人,有什么事?”
“莫言今日过来,是想要向夫人赔罪的。”他微微欠身,看上去的样子,与当初的叶枫恐怕也别无二样,“当初娘亲害的侯爷下落不明,是娘亲的错,莫言今日便代母赔罪了。”不卑不亢的模样,真是比卓暧看上去舒服多了。
“不需要,你早些回兰芳苑吧,想必宫人都着急了。”我抱起流景,径直掠过了那小小的身影,心里再次被触动了那块属于慕清的柔软的地方,我怕我再不走,会失手杀了那孩子。
见黄福海已经候在了离逸韵殿不远的地方,便轻缓地落在地上,看着流景眼底惊讶的神色,唇角微微一勾,“流景想学吗?”
“嗯,流景想像娘亲一样飞得高高的,想学,学会了就可以保护娘亲和妹妹。”他依着我,难得的没有松手要求下来。
“那娘亲以后教你,好不好?”照这样子看来,这的确是我上辈子积攒的福分,我的流景…
“好。”
“哎哟,我的小侯爷诶,可是有一段日子没见着了,来,快让黄爷爷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黄福海上来便从我手上接过了流景,素来喜欢流景的人,除了慕醉,大概是没有的。
“黄爷爷好。”流景抱了抱,便闹着要下来,许是他觉得,已经两岁了,长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显得难为情,“娘亲,你们是要去找王舅么?”流景对慕醉,总是有一股疏离的情绪,不过也不怪他,连慕醉那样的人也不能对一个无辜的孩子释怀,那我的流景不愿见他,也不是流景的错。
“嗯,流景是不想去么?”我微微抬头,发现一直隐在身后的暗卫现出了身,无数次,影阁只是以书信的方式告知我,这一个月内并没有结果,可是现在……这,是代表着——有消息了么?“流景,让云姨送你回祖母那里,不要吵到祖母休息,好不好?娘亲接了倾心便过去找你,咱们再一起回侯府,嗯?”
“好,流景等着娘亲。”奶声奶气地应着,抱着我亲了一口才随着彩云往安宁宫过去,这一直是个心照不宣的疏离,慕醉不想见到流景,相应地,流景对于见慕醉这件事,也是能避则避。
待彩云牵着流景走远了,我才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双手绞着帕子,全然没有注意到,细白的指尖已经紧张得更加苍白。
“阁主,据影卫回报说,在南昭的长葛一带发现了侯爷的踪影,若是阁主的画像与描述不错的话,那么属下可是有七成的把握,那个人是侯爷。”黑色的袍子显得有几分阴暗,但是这是影卫最好的保护色。
我整个人蒙在那里,大概有多久,已经忘记了,但是,那一瞬间的狂喜让我仿佛觉得,今日炎热的天气,也似乎不那么惹人厌烦了。“好,本尊,本尊知道了,”颤抖的声音直到彻底平静下来,才复又开口:“让影卫跟好了,暂时别打扰到他,保护好他的安全便好,其他的,等本尊过去再说。”
“是,属下明白。”顿了顿,有些迟疑道:“阁主,弄护法在此次的寻找中,功不可没,不知道可不可以……”
“本尊知道你们的心思,让弄影保护好侯爷,等本尊过去了,他便回到影阁,以前是什么,以后还是什么。”我知道,在这两年里,弄影真的一直在南边寻找着清的踪影,去年回来过一次时,我险些没能认出来,那是一向注重衣着容貌的弄影。
“谢阁主,属下,这便将指令传到南昭。”看不清面目的人,显然声音里带着松了一口气的喜悦,影阁里很少会有叛徒,他们每个从重重危险中闯出来的,都有着深厚的感情,背叛这种事情,做不出。
“公主,这下子可以放下心头的石头了,侯爷找到了,也不枉公主两年来劳心劳力。”黄福海也扬着笑容,松了一口气。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每个人都因为慕清的失踪,心头压着一块石头,至于这些人中是否包括慕醉,那边要问他自己了。
“嗯,黄公公,这件事情,本夫人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明白本夫人的意思了么?”我微微一笑,松开了一直绷紧的帕子,这才发现,双手已经有了些许的淤血,想必是刚才过于紧张了,没留神儿,便伤了自己,若是清在,想必他又会紧张地赶紧去找祛瘀的药膏了。
“老奴明白。”他连连点头,引着我往逸韵殿过去,“小公主今日下午过来时,可是一反常态,乖巧的很,也不像以往那般闹着大王要陪着她玩了,自己在一边玩累了,便让嬷嬷哄着睡着了,估计这眼下也差不多要醒了。”
我听罢,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在侯府时被训了一顿,不然哪里有这么乖。黄公公在王兄身边伺候,有些时候也要提醒着,别让王兄将她宠的失了分寸。”
刚踏进逸韵殿,便听到一旁的偏殿里传来咯咯地笑声,索性便不管慕醉还在等着,径直去了偏殿。只见到一个粉嫩粉嫩的小丫头在床榻上跑来跑去,看那情况,便知道是在躲着嬷嬷手上的衣服,真是耐不下性子,才两个时辰而已,便又不听话了。而侍候着倾心穿衣的嬷嬷,碍于这张床至今除了慕醉和倾心尚没有其他人睡过,也便不敢造次,只能哄着那小魔头赶紧穿了衣服。
“倾心,又不乖了么?”我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她玩得正兴奋,蓦地听到我的声音呆愣了一下,才探出头来看着我,“怎么不听嬷嬷的话,不想穿衣服,是想要娘亲生气了?今天在侯府,某个人还说了要乖乖的,不惹娘亲生气的,怎么转眼就忘了?这样不好,以后变成小骗子。”
“啊,倾心乖乖的,乖乖的,现在就穿衣服,倾心不要娘亲生气,不要变成小骗子!”急急地便抢过嬷嬷手上的衣裙要往身上套,却不得其法,反而将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我叹了口气,淡声吩咐嬷嬷先退下去,上前拿过被倾心套在脖子上的衣裙,小心地帮她穿好,再接过了黄福海递过来的梳子,将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梳好了,“倾心,你知道么?言而有信的人,才会让别人喜欢,倾心总是说话不算数,以后娘亲就真的不相信倾心了,知道么?”
“娘亲,倾心知道错了,倾心一定,一定言而……言而有信!可是,娘亲,言而有信是什么意思,倾心不懂啊。”她歪着头,白嫩的小手戳着颊边的酒窝,一脸的茫然,那副懵懂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多亲上几口。
我刚想要开口,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言而有信,就是说了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倾心懂了么?”见他过来了,想必下面倾心便要缠着他了,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被倾心已经弄得一团乱的床榻,不禁感到有些头疼,俯下身开始收拾着,也不管那两个人会怎么样,只是细心留意着,虽然有慕醉在,倾心一定不会出事,但是身为母亲,心系孩子,这是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呀,舅舅!”倾心一把扑过去,惊得我的心都险些出来了,还好慕醉及时托住了她,“舅舅已经看完那些,唔,那些折子了么?”
“嗯,舅舅看完了,就过来找倾心了。”慕醉依旧是被倾心亲了一口,虽然已经没有了口水,但是一旁的黄福海还是习惯性的将帕子递给慕醉,“言而有信的意思,倾心懂了么?”慕醉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只怕这样的慕醉,没有会相信,他唯一的名义上的孩子,只是过着一般寻常人家的日子。
“倾心懂了,就是舅舅之前答应了倾心,要陪倾心用晚膳,就要陪倾心用晚膳,不然就不是言而有信!”
“嗯,倾心真聪明,来,先让黄爷爷带你去看看今天晚上的晚膳有什么,好么?舅舅跟娘亲说些话。”慕醉将倾心交给黄福海,示意黄福海将倾心带去用膳。
------题外话------
亲们记得去做调查啊,事关男配们的番外…
第百零六章还有小园芬芳在,留花不发待君归
我整理着床榻的手一顿,遂又恢复平常,他想说什么,我心里也能猜到两三分,相信还是为了清的事情,这么两年来,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这样冷嘲热讽过,那般不淡定的模样几乎会要我怀疑,那个人,到底还是不是慕醉?
“本王接到了南方的探子送回来的消息,好像是找到他了,你也一定收到消息了,怎么,要去找他么?”慕醉的声音不温不火,当然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寻常。
“王兄这话问得着实好笑,诗雪的夫君下落不明已然两年之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他的下落,诗雪怎么可能不去验证一下?去寻他,那是自然的。”我继续整理着凌乱的床榻,倾心做下的事情,只能我来善后了。
他的脸色,想必已经没有多好了,从那阴沉的声音可以听出,他现在很愤怒,不过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去招惹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诗雪,杨琼已经办好了南方的事情,”他顿了一顿,显然是不想再在慕清的话题上多做口舌之争,“他不日便将返回邺京,将南方的事情做一个回禀,这次南方的事情,你功不可没。”
“哦,这么说,王兄是打算奖励诗雪一些什么东西了?相信从王兄手上出来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我将那已经歪在里侧的枕头摆好,也不愿意去理会他,只想着草草地敷衍过去,赶紧回府收拾行李去南昭看看,偏偏慕醉还在这边唠叨个没完,“王兄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诗雪想早些回府。”站直了身子,准备往外面走去,却发现他赫然挡在我面前。
“所以奖励是,——此次出征,你随行便是。”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看着我露出微微错愕的神色,也不由得勾起了唇角。“慕醉,这样做,有意思么?总之你对南昭的出征,布局都已经差不多了,你命人潜伏了这么多年,足以在南昭朝堂上掀起一股腥风血雨,南昭对于你来说,已经是囊中之物,又何必要我随行?”偏过身子,绕开了他,见一时也脱不了身,便寻了个雕花环椅坐了下来,“你的那些动作,影卫已经悉数报给我了,况且,你有墨熙在侧,也不需要我随行。”
“嗯,这还得感激那安肃亦没什么脑子,本以为隆裕太后扶持他,总会让人忌惮些,这两年下来,民怨沸腾,隆裕已经压制不住了。”见我坐下,这才寻了个位置坐下,一直认为慕醉为人是霸道的,但绝对不是像今天这般无赖的,若不是他全身上下,依旧保持着这么些年来的小习惯,比如坐下时,人微微往右偏等等,我会怀疑,坐在我对面的那个人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假扮的。
我微微挑了挑眉,眼底似乎也蕴了些笑意,缓缓地启唇道:“那不知,王兄在南疆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诗雪潜伏在南疆的人只是自己拿捏着注意,这些事情还不曾向诗雪禀告过,不知道王兄可否愿意替诗雪解解惑,权当长个见识?”卓暧这两年一直被困在长信宫出不来,私下里也曾向慕醉递过信儿,令我有几分惊讶的是,慕醉没有让她搬回原来的栖凤宫,仍然将她安置在长信宫的一隅。
“南疆,的确是南昭的第三股势力,私下里在南昭朝堂上安插了不少人,本王也好生为难,因此才想着让诗雪你随行,怎么,你是不愿意随行,还是不能随行?”他忽又扯到了随行的问题上,执着的让我有些头疼。
“王兄又何必再问?诗雪既不愿意,也不能。”我冷声回道,在我看来,这样的慕醉已经太不正常了,至少,不是我想象中的慕醉,不过说起来,我想象中的慕醉又是什么样子,是十年前那个我初初遇见的那个刚刚崭露头角的男子,不,应该是少年,或是在这十年中,那个冷漠无情、逐鹿天下的王,亦或是现在这个带着一丝无赖气息的凡夫俗子?
“慕诗雪!”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仿佛在这两年中,我与他的角色有些对调了,我变得愈发的冷静自持,而他在我面前时,情绪越来越外放,这样的慕醉……“不论如何,即便是本王让人绑了你,你也得随行。”
我莞尔一笑,有些惊异与他的想法,“你觉得,这天下有几个人可以绑得了我?即便是你亲自动手,也得费一番功夫的呢。”
“是么?那本王倒是不介意亲自动手!”
我微微一愣,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只得闭了口,不言任何。
这样安静的气氛直到黄福海匆匆忙忙地闯进来才被打破,见慕醉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儿,急急忙忙地开了口道:“太后娘娘刚刚身子瞧着不大好,现在太医院的人已经过去了。”
我一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之前瞧着孝端后的脸色不差的,怎么突然间就……站起了身,往外走着,直到后来被慕醉揽在怀里前掠数十丈,我才想起来,走——其实是最慢的方式,“你的武功还是藏着点的好。”慕醉见我要挣开他,便低声在我耳边说着,制止了我想要脱离他的举动。
直到进了安宁宫,才发现几乎每个人都面有哀戚之色,不禁快步走进了内室,见到床榻上的人,已经是成颓败之状,将手搭在有些枯瘦的脉上,“母后,你怎么……”
“母后这样就挺好,只是今日这般形状,吓到流景了,饶是那孩子素日里镇定,只怕也……现在人还在你傅姑姑那里看着呢。”她说着说着又有些疲累,却抬手阻止了我下面的话,“诗雪,哀家这一辈子过去了,最愧对的,还是苍黛,只是不能找回清儿,哀家到了下面也没脸见先王和苍黛了。”
“母后,你听着,清已经找到了,他在南昭,诗雪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母后你再等等,好不好,清很快就会回来了。”我死死地掐住了手中的素绢,这样一个对我如亲生母亲般的人,我怎么忍心她离开人世?
“诗雪,你不知道,哀家的心里愧对你们,当初若不是哀家,苍黛和先王也不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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