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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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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青少见少夫人动怒,抬眼正瞧着易婉,见易婉不愿理他,一阵心寒。
  良辰见顾怀青一脸的落寞,想着该是自个先前猜想的一样,婉姐姐当真是与顾怀青有了嫌隙。看来八成是为了眼前这鬼滑的琉璃,今儿更不能饶过她了。
  “我们府上向来不养闲人,你既不愿伺候你主子,打明儿起便到大厨房烧火去,我不叫你回去便一直留在伙房里干活。”
  琉璃闻此,赶紧跪在了地上,央求说:“少夫人息怒,奴婢知道错了,往后一定好好伺候我家姑娘,再不敢出来乱跑了。”
  “地上凉的很,你还是省些力气,赶紧去伙房烧火吧。”
  琉璃听少夫人话说的决绝,再没有回旋的余地,无奈起身要往伙房去,却被顾怀青拉了回来。
  “今儿这事小的也有错,不该单罚琉璃的,小的这就去伙房将柴都劈了,恳请少夫人饶琉璃这次。”
  良辰原以为顾怀青是厌恶琉璃的,实在没想到他会当着婉姐姐的面站出来替琉璃求情,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望了易婉一眼。
  易婉听闻此言,唇角上扬,竟笑了。
  “妹妹也瞧见了,并非琉璃纠缠,两人你情我愿,确实是在闹着玩呢,妹妹又何必动气,便由着他俩去吧。”
  易婉这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听在顾怀青耳里,便是这世上最严酷的责难。
  明知我眼里只有你一个,怎也说的出这样叫人心寒的话。
  顾怀青望着易婉,心都在颤抖。
  良辰见这情形,到怪自己多事了,原只是小事,如今却僵在这里,也不知如何收场了。
  易婉不愿站在这里见顾怀青和琉璃一副苦命鸳鸯的模样,与良辰说了一句,便领着洛水离开了。
  良辰见婉姐姐都不追究,自个若是还揪着不放,就太多事了,只说下不为例,便放他俩走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怅然若失

  回到静园,良辰刚换好常服歇下,映兰便端了一碗燕窝进了屋,与青鸾和青鸢说:“少夫人累了,屋里人多杂乱,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我一个伺候就好。”
  青鸾闻此,便与良辰施了一礼,就退下了。倒是青鸢因记着映兰对她姐姐的好,竟客气了起来,忙应道:“掌事今儿跟少夫人出去了一日,也累了,何不回去歇着,叫奴婢来伺候吧。”
  良辰知道映兰与青鸢向来是水火不容,如今能重修旧好,心里也舒坦,便吩咐说:“留映兰伺候就好,你先出去忙旁的事吧。”
  青鸢闻此,也不再客气,赶忙应下就出去了。
  良辰瞧着映兰是有话,便笑了笑,接过映兰递上的燕窝,“说话,心里又有什么糊涂事了?”
  映兰见少夫人都看出来,也不憋着,忙应道:“少夫人莫怪奴婢多事,只是瞧着今儿大小姐和顾管家都古怪的很,瞧着不像是一般闹别扭,是在较劲呢。”
  良辰也正寻思这事,光凭自个瞎想,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一副懒懒的模样说:“从方才便想这事,到如今也没理个明白。想婉姐姐和顾怀青都不是刁滑易怒之人,琉璃再大的本事,怕是也惹不得他俩如此,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说不准是为了成亲的事呢。”
  “成亲?”良辰听了映兰的话,只怪这丫头没个分寸,“婉姐姐和顾管家怎么可能成亲呢,你这丫头可是糊涂了?”
  “就如少夫人所言。正因为大小姐和顾管家不能成亲,才成了今日这一对怨偶。”
  良辰闻此,也觉映兰说的有理,可门第就摆在这里。别说是一时半会儿,就是十年八载,怕是也没什么好的法子。也只能看老天的安排了。
  易婉回去景馨园,便将自个锁着在屋里,哭了好一阵才渐渐缓过神来。
  自个倾尽全力,只为护顾怀青周全,没想到向来洁身自好的他,竟然还是与琉璃那贱婢纠缠不清,着实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意。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光线渐渐暗了,洛水便叩门进屋给上了灯。
  “晚膳已经备好了,小姐何时想用,便知会奴婢一声。”
  “我这会儿口里没滋味,不想吃。你先制碗酸梅汤来,记得多放梅子,不酸不好喝。”
  “这冬日里喝酸梅汤伤气,小姐还是改别的吧,要不奴婢给您煮碗牛乳茶吧。”
  易婉闻此,有些不耐烦,“若是不喝酸梅汤,我怎吃的下饭去。”
  洛水听了这话,瞧出小姐心情烦躁。也不敢再招惹了她,只能应下吩咐,出去准备了。
  洛水急着烧了壶浓浓的酸梅汤趁热给端进屋来,易婉正喝着,便听有人叩门,没等反应。梧桐便自个进了屋来。
  易婉没有准备,惊疑之下,手中的汤匙竟脱手砸在碗里,溅出了半碗的酸梅汤。
  洛水见此,赶紧掏了帕子帮易婉擦手。易婉哪有心思管这些,便拿了洛水的帕子,自个攥在手心里。
  梧桐瞧着易婉,脸上到没了先前的悲戚之色,一如往昔般冷冷清清的模样。
  梧桐福身施了一礼,“近日得小姐庇佑,才能有个安身之所,梧桐身上戴丧,本不便常来给小姐请安,可心里难安,还是自作主张来给您请安了。”
  易婉闻此,定了定神,才应声说:“刘氏是伺候娘亲几十年的老人了,她走的凄惨,留下你一个孤女,我怎会放着不管。”
  梧桐听了这话,心里恨极了,却也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说:“这府上到底是小姐最心慈仁厚。”
  易婉瞧梧桐虽笑着,可看在眼里,映在心上,却叫人不寒而栗。
  “你身子还弱,没事便不要出来吹风了。公主那边已经吩咐下来,月底便送你回老家去。你也有个准备,好好打算打算往后的日子。”
  梧桐知道这府里的主子都容不下她,也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并无惊讶,可这是去是留,也不光是这些自以为是的主子说了算,能不能留下,便要看自个的本事了。
  “梧桐明白,一定谨记小姐的恩德,若是有来日,一定加倍奉还。”
  易婉闻此,有些恍惚,明明是感激的话语,却不知为何竟透着浓浓的寒气。易婉自知有愧,也不愿再与梧桐多言,便叫洛水领她出去了。
  送了梧桐出门,洛水赶着进屋,将桌上洒的酸梅汤收拾干净,又给易婉添了一碗。见自家小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当是闲话一样在易婉耳边说:“也不知梧桐是怎么想的,她娘刚去没多久,虽然还着素衣,可那腰间却明晃晃的挂着个鲜红色的鸳鸯香囊,竟与顾管家方才系的一模一样。”
  易婉闻此,瞥了洛水一眼,“你向来不多话,怎么如今一说,便是糊涂话,顾管家怎么会与梧桐戴一样的香囊?”
  “奴婢可没看错,否则怎敢在主子跟前说谎,确实看的真切。”
  听了这话,易婉只觉的胸口堵的难受,实在忍不住,竟干呕了起来。
  洛水见此,吓了一跳,赶紧轻怕易婉的后背。“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吃伤了东西,怎就干呕起来了,奴婢去请宋师傅来给您瞧瞧吧。”
  易婉闻此,慌忙拉住了洛水,好歹忍住了恶心,喘着粗气说:“想着是在月华楼吃的不舒服了,你莫要去惊扰了旁人,我歇一歇就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若是不好受,再喊你。”
  “小姐都这样了,奴婢怎能不守着,还是——”
  “你莫要多言,赶紧出去。”
  洛水听小姐口气不好,也不敢再惹得她不愿,扶易婉坐好,便出去了。
  易婉独自靠在桌边,心下十分的慌张,这几日原就忧心月信两个月未到,今儿竟干呕起来,莫不是——
  易婉寻思着,抬手捂上了小腹,眼中含泪,“作孽,真是作孽啊。”
  想自个费尽心机,不惜以害良辰为代价要除掉梧桐这个祸患,却没想到怀青竟因为歉疚与梧桐有私。如今自个珠胎暗结,还要独自苦苦撑着,往后何去何从,越发的迷惘了。
  自打公主诞下孩子,来府上道贺的皇亲国戚也不在少数,沁怡公主有意提拔良辰,一直都将良辰带在身边,一一给良辰引荐。
  良辰明白公主的用意,虽不善交际,也一点点跟着学起来,颇得公主的赞赏。
  眼见已经是二月底,慕荣也出世半个多月了,生的白皙粉嫩,虽不及慕凡生的好看,却也像极了易卿,一看便是个美人胚子。
  这日晌午,良辰刚帮着送走了沁怡公主的亲姑母文孝长公主,还未喘口气,便听外头通报,二皇子携王妃来道贺。
  良辰闻此,瞬间慌了神,虽然二皇子提亲一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却还是不能叫二皇子撞见,否则便大难临头了。所以只与含贞说身子不适,要赶紧回去歇着。可这刚到了门口,却见二皇子一行已经进了院,良辰无奈,只得回去厅里,躲去了屏风后面。
  沁怡公主见二哥来看她,甚是高兴,也不顾月中身子虚弱,硬是叫含贞扶她出来迎接。
  二皇子虽然平日为人不苟言笑,对自个这妹妹还是十分关心的,忙扶着沁怡公主坐下,瞥了喊着一眼,呵斥说:“伺候公主这些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不长眼力,公主还在坐月子,怎么能下地。”
  “二哥别怪她,我好些日子没见你,知道你来,我高兴。皇嫂也来了,快,也都别站着,赶紧坐下。”沁怡公主说着,拉二皇子坐在自个的身边,吩咐含贞赶紧上茶点。
  良辰见二哥不光自个来了,也一并将正妃和三位侧妃带过来了,这屋里着实热闹。
  “原想将澄儿一并带来给你请安,可侍妾孟氏的孩子还小,澄儿乖巧,便自请留下照顾了。”
  沁怡公主原也忘了澄儿这一茬,皇兄既提起,也只应了句:“全靠皇嫂调教的好呢。”
  司徒氏闻此,温和的笑了笑说:“澄妹妹生的国色天香,性子又好,可帮了我不少的忙。我自然不敢居功。方才在门口撞见易婉说是良辰妹妹在公主院里,进来却没瞧见呢。”
  沁怡公主这会儿也正纳闷良辰去了哪里,便问了含贞一句:“可见着少夫人了,方才不还在这吗?”
  “少夫人方才说身子不适,这会儿怕是已经回去了。”
  沁怡公主闻此,倒有些担心,想这几日良辰成天在这边帮她迎客,身子怕是吃不消,这会儿也不好再叫她过来,便与司徒王妃说:“皇嫂也知我那弟媳有孕,想这几日帮我操持家事也是累着了,这会儿怕是回去歇着了。”
  司徒王妃听了这话,难免有些失望,却还是十分得体的说:“我知道你家三少爷年前已经添丁,如今你又得一千金,等良辰再诞下孩子,你这府上可就热闹了。”
  二皇子安静的听着她们寒暄,没插话,自不愿参与她们女人家的话题。
  良辰躲在屏风后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没成想这挂衣裳的丫环好巧不巧正来这边放置各位侧妃的外衣。
  “少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良辰见此,只觉的大事不妙,只恨不得自个有那遁地的本事,可以逃之夭夭。
  沁怡公主听了丫环的话,忍不住问道,“良辰?你躲在屏风后头做什么,也不出来招呼一下。”
  良辰闻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想扒着屏风不松开,可眼见今日之事躲不过去,只得叹了口气,自个走了出去。




☆、第二百九十章有惊无险

  二皇子原还是一副兴意阑珊的模样,一见良辰出来,心中立刻泛起一阵波澜。
  良辰迈着小步挪到了公主跟前,一直将头埋的低低的,循着规矩十分得体的给众人行了礼,赶紧别过身去,有意背对着二皇子,一脸的心虚。
  沁怡公主瞧着良辰古怪,便问了句:“你这丫头也真是,都要做娘亲的人了,还是小孩心性,方才没听着我正找你,竟还躲在屏风后头不吱声,回头该罚你了。”
  “良辰方才被茶水沾湿了袖口,原在屏风后头擦洗,听闻各位贵客到访,只怕失礼,便躲着不敢出来,还请王爷王妃和三位侧妃见谅。”
  二皇子盯着良辰,没有说话,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倒是司徒王妃非常和蔼,瞧着良辰颇为欣喜的说:“原以为今儿见不着你,我还觉的遗憾,你如今有孕在身,不必拘礼,可别站着了,来我这边坐下。”
  良辰心里忌惮,自然不愿意靠二皇子太近,便抬头望了公主一眼,见公主点头,自个只能遵从公主的意思,坐到了司徒王妃身边。
  良辰这刚坐定,坐在对面最末的侧妃王氏便发了话:“原想着澄妹妹一介婢女都生的那样貌美,还觉的蹊跷,今日才知陶家的女眷都是钟灵毓秀之辈,个个出挑,少夫人生的好看,便像是画中走出的人呢。”
  良辰与这一屋子的皇亲国戚比起,身份低微,也没想到王氏堂堂一个皇子侧妃竟也拍起她的马屁。钟灵毓秀自然不敢当,竟还说像是画中之人,未免太抬举她了,这可叫她怎么应承。
  良辰正纠结。侧妃江氏便说:“妹妹说出这话,可叫少夫人怎么应啊,什么画中走出的人。这话都说的出口,可不叫旁人笑话了去。”
  王氏一听有些急了,赶忙应道:“我方才说的话,并无奉承之意,原在王爷的书房里见过一副人像,便与这少夫人是一个模样,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想姐姐你也是许久未近咱们王爷的身了。所以才不知王爷收有此画。”
  江氏一听王氏这话分明是在羞辱她,如今还当着些外人的面,气愤之下,正要反驳,一直面带笑意的司徒王妃却看不下去。忽然沉下了脸。
  “在府里闹也就罢了,怎还要在这里丢人,争一时口舌之快能占到什么好处,可忘了自己是侧妃之尊,怎与市井泼妇一个模样。”
  眼见司徒王妃发怒,良辰甚为自责,想两位侧妃起争执,多半是由她引起,赶紧起身赔罪说:“二位侧妃快人快语。都是好意提拔良辰,良辰心领了,本也只是女儿家一时意气,总想整个长短,王妃只当是闹着玩,可莫要动气。”
  司徒王妃自知未管教好侧妃。只觉脸上无光,良辰懂事站出来平息此事,也都给了众人台阶下。二皇子瞧在眼里,眼中的笑意就更浓了。
  沁怡公主也不愿看着几位皇嫂在自个府上吵闹不休,也跟着说和。
  “一家人闲话家常,何必较真,含贞去端几碗莲子羹来,给几位侧妃去去火。”
  眼见公主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氏和江氏即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了,毕竟王爷方才那冷冰冰的眼神,还叫人寒着心呢。
  二皇子瞧着良辰,目光灼灼,二人中间虽隔着一个司徒王妃,但良辰却真切的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脸也忍不住烧红了。
  司徒王妃每见人有孕,就羡慕的不行,便握着良辰的手,柔声说:“妹妹是个有福气的,想来我与妹妹这般投契,妹妹的孩子自然与我有缘,等来日你诞下孩子,便叫孩子认我做干娘,你说好不好。”
  良辰闻此,知是天大的恩德,心里自然是高兴,可一想着二皇子,心便沉了下来。
  司徒王妃正高兴,便侧身问了二皇子,二皇子闻此,便答应说:“只要琳蓉高兴就好。”
  良辰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想着二皇子原也不像自个想象的那样不堪,今日之事分明是放她一马。看来比起自个的蒲柳之姿,澄儿的倾世之貌才对二皇子的口味。眼瞧着她是有了身孕的女子,又是公主的妯娌,二皇子绝不会再做他想了。
  良辰寻思着,这才安下心来,还算自在的坐在那里听公主和二皇子说话。
  “听闻父皇取二哥名中‘瑾’字封二哥为瑾王爷,妹妹还未来得及道贺呢。”
  “原是母后生祭,父皇感念昔日伉俪情深,爱屋及乌,才正式封王,我这王爷的位子才算坐的名正言顺。”
  “二哥也知咱们启瑞王朝皇子而立之年才能封王,大哥已经到了年纪,父皇却还未提封王的事情,却先给二哥晋王,孰亲孰远,孰重孰轻,大家也都看的真切了。到如今也该喊二哥一声瑾王爷了。”
  瑾王爷闻此,十分难得的笑了笑说:“皇妹就别取笑我了,大哥虽是庶出,却是长子,我母后去的早,大哥却是祥贵妃母家的半个女婿,如今祥贵妃正得势,往后的事也不好说啊。”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少见二哥这样消沉,便应了句:“这朝野上下谁不知大哥庸碌,二哥才貌胆识过人,可不必妄自菲薄,沁怡跟二哥一同长大,无论如何都会与二哥共进退。”
  瑾王爷闻此,明白沁怡公主的暗示,可朝堂上的事,不便放在这会儿说,有意转换了话题:“昨儿我进宫给安娘娘请安,她一切安好,心里却惦记着你跟刚出世的小外甥,只恨宫规森严不能出宫,否则便亲自过来,照顾你月子了。”
  “我也是许久未入宫给母妃请安了,如今还不成,等我坐完月子,便抱着我家慕荣进宫给母妃看看。”
  “孩子出月之前,原是不能见外人的,否则我真想瞧瞧那孩子呢。”司徒王妃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多年求子不得的感慨,瞬间涌上了心头。
  “若说旁人也就罢了,皇嫂是我亲嫂子,有何不能见的,良辰,你领皇嫂进屋去瞧瞧,算着慕容这会儿该是醒着的。”
  司徒王妃闻此,欣喜不已,良辰也如获大赦,赶紧给众位行了礼。便急着迎着司徒王妃进了里屋。
  陪司徒王妃瞧完慕容,良辰便躲在屋里直到瑾王爷一行走后,才出来。
  眼见公主这边再没差事,良辰便回了静园。
  这刚换了常服歇下,青鸾便奉了个锦盒进来,说是瑾王爷觉良辰今儿举止得宜,温驯知礼,特赏给良辰的礼物。
  良辰原以为不是金银珠钗,就是翡翠玛瑙串子,可打开盒子一瞧,竟是一只铃铛。
  良辰见此,拿出铃铛摇了摇,见这铃铛浑圆厚重,足有婴孩的手大,并非金银所铸,只是一般的铜质,也不是贵重之物,做工也十分粗糙。
  良辰拿着铃铛,想着原是在哪见过的,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猛然听映兰说了句,才记起这铃铛是捕兽夹上的。
  原来瑾王爷还记得当日雁惠山庄的事。
  良辰想着,有些不寒而栗,想那瑾王爷是出了名的厉害,今儿能放她一马,也是看在沁怡公主的面上。往后可一定要规行矩步,谨言慎行才是,否则哪次再落到瑾王爷的手上,可没今日这么走运了。
  良辰心里不安,便将铃铛放回了锦盒,叫映兰收去库房,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这铃铛响。
  好不容易挨到易楚回来,良辰没等易楚进屋,就扑到了他怀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今儿可是真的吓坏了。
  易楚少见良辰如此,便瞧了一眼映兰,映兰忙解释说:“今儿二皇子——”映兰寻思着,想二皇子已经封了瑾王爷,便改口说,“咱们新封的瑾王爷来府上做客,几位侧妃争宠不要紧,偏吧咱们少夫人扯进来。平白惹的少夫人担惊受怕的。”
  易楚心疼良辰怀孕辛苦,又要为公主打理家事,心里本就不大乐意,到如今见良辰委曲求全的模样,心里就更不好受了,赶忙柔声安抚说:“打明儿气,我便留在府上陪你,若有我在,公主念着我,也不会总喊你过去了。你呀,就是性子好,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如今都快四个月了,可不能再操劳了。”
  “有你陪着我,我自然哪里都不去,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晚膳之后便与大哥说去。”
  “可铺子里的事——”
  “原没我在的时候,不也好好的,况且去岭南启程在即,大哥也有意叫岚弟去铺子里历练,我在家里偷闲,也不耽误。想我一走数月,不能陪你,等我回来,孩子也快出世了。”
  良辰闻此,心里也不好受,“今儿可别再说这些,平白惹的我难过。映兰下午就炖上了八宝鸭,想来这会儿正好,先叫盛来一碗,叫你暖暖身子。”
  映兰会意,赶紧去小厨房准备了。
  阳春三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陶府喜事不断,无论主子下人大都是喜气洋洋的。易岚这婚事一波三折,眼见还有一个多月便要大婚了,陶府上下,愈发的热闹起来。
  淑颖一扫先前的阴霾,闲暇时候也会找良辰说说话,可易婉却还是终日躲在景馨园不出门,良辰去了数次,统共就见上了一次,只说了几句,易婉便说身子不适,就吩咐洛水送她走了。良辰心里担忧,却也没法子,只能时常叫映兰炖了补品送去,算是尽份心意。




☆、第二百九十一章人面桃花

  阳春三月,桃花粉面羞。
  良辰领着丫环们在院里赏桃花,大家嬉闹说笑,气氛好不热闹。
  “听说郁芳斋新出了一种桃花粉的胭脂,不但色似桃花粉红娇嫩,还带着馥郁的桃香,若是擦了它,连香粉都不用再抹了。我寻思着那颜色和味道该是很适合青鸢,回头谁出门叫带一盒回来试试,钱从我这边支。”
  青鸢闻此,受宠若惊,赶紧谢了恩。
  良辰这几日心情大好,孩子已快五个月了,已经有些显怀,良辰分明感觉到孩子在腹中清晰的胎动。只盼着孩子能平安的降生。
  眼见易楚再过不久便要与大哥去岭南,这一别就是三个月,易楚不在时便要更加珍重自个,府里的纷繁便随他去了,只要自个能心里畅快平和就是。再也无暇顾及他人了。
  “少夫人偏心,只给青鸢买胭脂,也不想想咱们,可知我的胭脂盒也是见底了。”
  良辰闻此,瞧映兰嘟着嘴巴,并非真的生气,便抬手端起映兰的下巴说:“咱们掌事生的漂亮,即便不用胭脂也是我见犹怜,旁人都有份,你便免了吧。”
  映兰知少夫人是故意逗她,也故意抿着嘴巴,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良辰知道映兰并非小气之人,便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喜欢兰花香,昨儿陆嬷嬷替我出门办差事时,已经叫她给你稍了两盒回来,就摆在桌上,你都没瞧见。也看出你这丫头,整日都是心不在焉了。”
  映兰闻此,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应道:“奴婢知道您疼我。往后可不敢再偷懒。一定事事仔细。”
  良辰知道映兰和陆氏自打她上次吃伤了东西后,对于她的事便亲力亲为,不许旁人插手。比平日里辛苦了不少,良辰瞧在眼中,虽然不说感谢的话,却珍惜她们二人这份用心。
  陆氏疼她是因陆氏是易楚的亲姨娘,自个腹中的孩子便是陆氏的亲外甥,她事事上心,也是出于亲眷的关系。而映兰。对她便是实实在在的主仆之情,这叫良辰分外珍惜,不疼映兰都不行。
  丫环们也都知道少夫人对映兰与旁的丫环不同。即便少夫人器重青鸾,比起映兰也还差的远呢。
  良辰心情舒畅,扶着桃树枝,轻轻的嗅了嗅桃花香,只觉的沁人心脾。
  众人正玩闹着,忽见顾怀青领着个宫人进了院。
  良辰以为是安昭媛娘娘派来的人,便挥手叫丫环们退去一旁站好,不至在使者面前失了礼数,若是有旨意,也方便跪起。
  顾怀青走到近前。先给良辰行了一礼说:“回少夫人的话,陶婕妤身边的徐公公奉命来传话了。”
  顾怀青话音刚落,徐公公就上前躬身,给良辰行了一礼。
  良辰也回礼道了一句“公公有礼。”
  徐公公先前在宫里时,见过良辰几面。对良辰也不算是生人。因为了解良辰的性子,与她回起话来。也不似生人那般拘谨,只按着主子的吩咐回话说:“回少夫人的话,奴才奉陶婕妤之命,宣您明日入宫说话。”
  良辰一听陶婕妤叫她入宫,只觉的蹊跷,虽说这陶婕妤是陶家二小姐,可自己只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在一处说了一会儿话而已,即便是深宫寂寞,想找人说话,也该召见尚氏这个生母,为何召见自己。
  良辰心里虽然困惑,却也不能在徐公公跟前多做表露,赶忙应道:“娘娘的吩咐,良辰记下了,公公一路劳累,不如进屋歇歇脚,喝杯香茶。”
  “少夫人的好意,奴才心领了,这还得赶紧回去给主子回话,就不叨扰了。”那徐公公说完,回身便要走。
  良辰见此,赶紧给映兰递了个颜色,映兰多少见过些世面,赶紧上前,将一叠银票塞到了徐公公手中,轻声说:“咱们少夫人的心意,望公公笑纳。”
  那徐公公见此,面露喜色,却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这——”
  良辰见此,一脸温和的笑着说,“公公伺候我家婕妤娘娘也是劳苦功高,如今娘娘有孕,您越发辛苦,咱们在宫外即便挂念娘娘,到底使不上力气,这全当给公公喝茶,婕妤娘娘那边,还望公公多照拂才是。”
  那徐公公得了这么多赏,自然乐不可支,赶忙应道:“能伺候娘娘是奴才的福分。奴才时常听娘娘称赞少夫人,少夫人是有福之人,您赏的,奴才便收下了。明儿一早,宫里就来马车接您入宫了,您是有身子的人了,可要仔细着来。”
  “那便有劳公公费心了。”良辰说着,瞧了顾怀青一眼,吩咐说,“我有孕在身,行动不便,管家便替我送徐公公出去吧。”
  顾怀青闻此,也没吱声,与良辰施了一礼,便引着徐公公出了门去。
  眼见顾怀青又比前些日子憔悴,良辰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婉姐姐终日躲在景馨园不出来,已经够叫她忧心了,到如今顾怀青更是颓废,府里的事若不是她时常盯着,早就乱成了一团。
  大哥对顾怀青的异样,似是也有察觉,到如今虽然未过问,可若顾怀青再这样消沉下去,事情迟早是要闹大的。
  良辰有孕,本不愿为此事忧心,可这事关易婉,她无论如何都要管下去。若是事情再这样耽搁,便要与顾怀青将事情说破,总不能任由这两个人各自沉沦下去。
  映兰见良辰一脸的疑虑,忍不住问了句:“少夫人可是不想入宫,若是不愿,奴婢去回了公主的话,叫公主给您推了去。”
  良辰闻此,才回过神来,应道:“许是陶婕妤深宫寂寞,又有孕在身,实在想找个与她无害的人说说话而已。你赶紧去打听打听,看婕妤娘娘招没招旁人入宫,想来庶母那边应该也收到旨意的。”
  映兰听了吩咐,也不敢耽搁,赶紧出去打听了。
  “青鸾,你也赶紧去公主处回话,将方才的事与公主说了,看看公主的意思。”
  青鸾闻此,也应下了吩咐,匆匆往锦华园去了。
  良辰站了好一会儿,身子也乏了,正想回屋去,便见易岚携沈氏和慕凡进了院,一见良辰,便笑着说:“小嫂子院里的桃花开的最好,眼见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美景,今儿也算未白来。”
  良辰闻此,笑了笑说:“在妻儿面前,还耍贫嘴,可不怕教坏了慕凡。”
  沈氏到跟前,十分得体的给良辰施了一礼,脸上扬着和煦的微笑。
  良辰见着沈氏也高兴,边哄逗着乳娘怀中的慕凡边与沈氏说,“听说你前几日偶然风寒,原还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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