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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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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弟最亲近的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次,便去景岚居瞧瞧吧。”
顾尧听了这消息,有些激动,连声应下,也替少爷欢喜。
良辰见此,便吩咐说:“行了,我知道你急着去给你们少爷请安,快去吧。回头我叫映兰送些东西过去,你帮我给澄儿送去。等年初八,我便与你们楚少爷一同过去田庄,到时候再聚在一处好好说说话。”
顾尧得了吩咐,赶忙应下,便给良辰施了一礼,才急着往景岚居去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流言蜚语
易楚打书房回来,已经是正午了。说是大哥已经开始打点去岭南的行装,只等正月一过,便要赶着去一趟,势必要在公主临盆前赶回来。
良辰寻思着,心里越发的不安,先前;两人虽然商量过,可如今事儿正摆在眼前,却没有开始那样的笃定,这岭南与圣都一南一北,车程快的还要一个月来回,若是路上再遇上什么阴雨天气,停上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况且要去岭南必要渡江,怒龙江,江如其名,水流湍急的很,若是赶上涨水还不得过,耽搁下来便是三个月了。
良辰如今怀有身孕,越发的依赖易楚,也能体会公主的心思了。
易楚见良辰拿着汤匙搅动面前的汤碗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抬手摸了摸良辰的脸颊,柔声说:“先前不是说好的,怎么反悔了。”
良辰闻此,才回过神来,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一脸不情愿的说:“若是能反悔,我必然会的。可大哥一个人往岭南去,公主一定不放心,如今你与大哥作伴,相互有个照应,我和公主留在家里也放心多了。”良辰说着,话锋和一转,又笑着说,“况且你是志在四方的大丈夫,我一个小女子,怎能将你一直绑在身边不放。”
“倒是我娘子通情达理,岭南是咱们将来安度下半生的地方,好山好水,我先做你的开路先锋,等下次过去,便是我们一家三口了。”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温暖。也踏实了许多。
隔日,良辰又领着映兰往景岚居去了,沈氏这两日气色比先前好了许多,也能靠在床头与人说会儿话了。
自打亲眼目睹沈氏产子的艰辛。易婉和淑颖都对她改了观。同为女人,不得不敬服沈氏,连着两日痛不欲生的难产境况。沈氏鬼门关前走一趟,母子平安,的确是得上天庇佑。也都渐渐将沈氏当成了一家人。
良辰守在床头,看着在沈氏身旁熟睡的慕凡,忍不住抬手抹了抹他肥嘟嘟的笑脸,小声与沈氏说:“我瞧着这孩子更像你些,都说儿子像母亲有福气。这孩子便是个小福星吧。”
沈氏从未想过能与陶家的女眷亲如一家的坐在一起说话,心里感慨,便应道:“若是没有少夫人,这孩子与我怕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良辰闻此,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别再提这些旧事了,孩子是你保住的,也是你辛苦诞下的,与旁人无关,你只管养好身子,才能亲自教养好我们慕凡不是。”
只要良辰说的话,沈氏都会记在心上,只一味的点头,与良辰一起瞧着睡沉的慕凡。脸上扬着和煦的笑。
易婉虽也同在屋里坐着,却显得心不在焉,眼见良辰看完了孩子要走,便也告辞跟着良辰一同离开了。
良辰原还想陪着沈氏说会儿话,只觉的易婉今儿不对,便急着出来。
“姐姐今儿是怎么了。总是皱着眉头,可是哪个不长眼的,惹的你不高兴了?”
“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一会儿回去歇歇便好了。”
易婉虽这么回的,良辰却不这样想,良辰如今好歹是府里当家主事的人,对府上的事没什么是不知道的,那日琉璃被公主掌嘴,未免沈氏伤怀,一直是在顾怀青处照顾的,男的俊俏,女的妩媚,在府里也传了不少的闲话。婉姐姐并非局外人,这会儿竟生了气,难不成还真有此事?
良辰寻思着,只觉不妙。
府里一个沈氏便已经够了,再容不下暗自苟且的龌龊事。若只是误会便罢了,若是他顾怀青真的负了易婉姐,去招惹一个风尘女子,我沐良辰便绝不饶他。
“姐姐身子乏了,便赶紧回去歇着。洛水,你好生照看着,叫你家主子莫在榻上贪睡,还是去床上歇着才好。”
洛水得了吩咐,赶忙应下,便小心的扶着易婉回去了。
良辰身边只跟着映兰,行事也方便,便与映兰说要去账房一趟。
映兰心里明了,便小声问了句:“少夫人真要管大小姐与顾管家的事?”
“他俩的事我自然管不上,我要管的是我陶家的风气,一个琉璃闹的满府风言风语的不安宁,他顾怀青从前也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如今也不知是怎的。我得去好好问问他,省的真出了事,便后悔莫及了。”
映兰闻此,有些讶然,赶忙追问说,“少夫人的意思,该不会顾管家他——”
“这事可说不准,流水无意,怎就知落花无情,琉璃如今虽驯服了不少,却不是个安分的丫头,有她在的地方便会生事,怎么也要提防着些。”
映兰打心底里厌恶琉璃,还巴望着出点什么事,好尽快把这野丫头给撵出府去,便急着与良辰往账房去。
两人到账房时,顾怀青无事,正坐着失神。见着良辰来了,赶紧起身迎了过来。
“这正月里,管家倒是清闲,咦?怎么没见琉璃,她不是日日都跟在管家身边么?”
良辰这一进屋就单刀直入,倒是杀的顾怀青没个招架,急着应道:“姑娘家伤着脸,不愿叫旁人瞧见,近日也未出来走动,这会儿该是在屋里。”顾怀青说着引良辰上座,又将椅子上的垫子给加厚,忙中也是个细心体贴的人。
良辰上前,也不客气,便径自坐下。“顾管家作为管家,关心家中的下人无可厚非,可也不用体贴到将个丫环接去同住啊。你自诩是坦荡荡的君子,可知咱们府上就没有小人?眼下府中流言蜚语的传的厉害,顾管家难辞其咎,怎么也要给我想个法子平息了这事端。”
顾怀青听了这话,也有些糊涂,原也只是好心照料琉璃,没想到却惹祸上身,如今少夫人不顾身孕,亲自过来兴师问罪,自己确实难辞其咎。赶忙应道:“小的糊涂,本也是好心,如今惹得少夫人不悦,是小的错了。”
“光是认错有什么用,琉璃如何处置,你可想好了?”
顾怀青这一时半会儿哪有个法子,这院里的丫环都跟躲瘟疫似的躲着琉璃,将她送去丫环的院子里住着,定是要惹出事来,若是独辟一处院子住进去,府上却没有这个先例。事情着实难办。
良辰瞧的出顾怀青也是犯愁,不像是对琉璃存私心的模样,也不愿为难他,便吩咐说:“回头你吧琉璃送来我院里,有我看着,她不敢胡闹。”
顾怀青闻此,虽然松了口气,却依旧觉的不妥。“少夫人有着身孕,原不必为此等琐事忧心的。琉璃性情顽劣,只怕扰了少夫人清净,清者自清,小的不怕旁人说了闲话去。”
“你自知清白,可知三人成虎,如今公主安心养胎,不愿管府里的事,若是在平日里,你还能安然站在这里吗?顾管家,你可是糊涂了?”
顾怀青这些日子心里焦躁,很多事都未走心,如今犯了大错,也怪自个愚钝,对于少夫人的斥责也无言以对。
映兰见气氛僵在这里,只怕再下去,少夫人真会儿动了气,便在一旁劝道:“琉璃只是个黄毛丫头,再顽劣也逃不出我的掌心。顾管家只管将她送来静园就好,有我看着,有病养病,无病便学规矩就是。”
顾怀青原也觉与琉璃相处艰难,既然少夫人愿意为他解忧,也是乐意之极,便忙应下了。
良辰虽然对易婉与顾怀青相恋还存保留,却也不愿见着易婉难过,便也有意提点了句。“近来婉姐姐身子不爽,也不知是不是屋里缺了什么,顾管家闲暇的时候也别只顾着自个,也该去各院里走走,尽尽你做管家的本分。”
顾怀青闻此,微微一怔,随即点了下头,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只觉的少夫人的口气有些怪异,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良辰见话已经说明白了,也没打算逗留,便扶着映兰的手臂起了身。
“管家事忙,我便不叨扰了,琉璃那丫头我便不领了,还是回头你给送过去,省的再生是非。”良辰说完,没等顾怀青回话,便转身往外走,先前也从未对顾怀青这般冷淡。
琉璃对顾怀青原只是挑弄,这两日的相处,倒也是动了真心的,毕竟这些年来,除了沈氏真心待她,从不曾有一个男子对她这般的体贴。
当得知顾怀青要送她去静园时,琉璃自然是不愿意,可那静园是二少夫人的住所,她也不好悖了大恩人的意思,便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下。
顾怀青见琉璃答应,便叫她自个收拾下东西,即刻就送她过去。
琉璃虽然生性刁蛮,感情却单纯,只要认定的人,便是下了死心思的,见顾怀青不曾有一丝不舍的淡然模样,心里便难过了起来,就停下了手上的活,坐在床头哭了起来。
顾怀青不知琉璃何故如此,便想上前问个究竟,刚一走到近前,琉璃竟猛然起身拥着顾怀青不撒手。
琉璃力气大的很,顾怀青只顾着挣脱,力气却不及她,正要开口说话,琉璃竟踮脚吻上了顾怀青的唇。
☆、第二百六十九章下毒
琉璃动情的吻着,顾怀青此刻却变了脸色,趁琉璃忘情之时一把将她推出了半米开外。
琉璃好不容易站稳,脸上却扬着笑,对顾怀青的愤怒十分的不以为然。
“管家虽然年少,可府上丫环婆子这么多,便从未亲近过女人吗?”
“无耻。”顾怀青说着,将脸撇去了一边,没好气的说,“原是我多管闲事,将你接过来养伤,如今你竟这般不知检点,立刻给我滚出去。”
琉璃瞧着顾怀青怒气冲冲的样子,脸上依旧扬着笑,不但不受挫,还觉的他可爱,便在一旁继续调笑说:“若不是我脸上带伤,疼痛难忍,便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你。顾怀青,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否则怎么会——”
“再在此处放肆,我便叫人撵了你出去。”
琉璃的话被生生打断,这会儿也失了些耐心,便柳眉一挑,一脸玩味的说:“管家说我放肆,可不知最放肆的是你自个。区区一个管家竟与府上的大小姐有染,你说咱们谁更放肆些呢?”
顾怀青听了这话,愣在当场。琉璃她,她怎么会知道。
“我瞧着是公主罚你罚的轻了,竟这般胡言乱语,可知祸从口出,再敢编瞎话,下次便该割了你的舌头。”
琉璃瞧着顾怀青只暗骂他啰嗦,便抬手打了个哈欠应道:“若是说死,我早就死里逃生多少回了,如今只算个还没死绝的人,顾管家觉得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割舌头。”
顾怀青见琉璃不吃硬的便也不想再威吓她,想着晓之以理该有些用,便又说:“我们大小姐命途多舛,刚出嫁一年丈夫便病终。如今回府已经是满腹的悲苦,你同为女人,怎就不能体会她的难处。一定要在背后侮辱她的名节。”
“管家你不必多说,我琉璃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我不管你与你家小姐好到什么地步,我只告诉你,我喜欢你,而且我敢肯定,终有一日,你也会喜欢我的。”琉璃说完。淡淡的笑了笑,回身道床边,将收拾好的包袱挂在臂上,抬眼瞧着顾怀青说,“此处早晚会变成我们的新房。管家不信,咱们就走着瞧。”琉璃说完扬着依旧肿胀,却神情倔强的脸,大步走出门去。
良辰虽接琉璃过来住,心里却提防着。
比起沈氏的柔顺,琉璃过于顽劣,胆子也大,若是不紧盯些,一定会生出事来。
良辰坐在榻上。打量着琉璃依旧肿胀的脸,问了句:“这两日药可及时上了药,怎么这会儿还肿的这么高?”
“原是公主院里的婆子有能耐,只将脸打疼,却不破皮肉,这样的伤是最难好的。”
良辰见琉璃没有一丝怕的样子。甚为无奈,便交代说:“你既知道疼,往后便少说话,学学你家姑娘的性子,温驯柔顺些,对你可没坏处。”
“奴婢若也学的乖巧温顺,少夫人可否做主,给奴婢赐婚?”
良辰闻此,有些讶然,这丫头该不会真的惦记上顾怀青了吧?良辰寻思着,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便开脱说,“如今正值国丧,忌提婚嫁,这话若是叫旁人听去,可是要被抓去杀头的。”
琉璃听了这话,有些不甘心,正要再求,良辰便先一步安抚说:“这不还有三年的光景,你只要安分守己,转转性子,到时候有心之人便先你一步求我了,也不用你这般筹谋了。”
琉璃想也是这个理,那顾怀青虽然这会儿矜持,但早晚是她裙下之臣,便不再多言,又听良辰交代了几句,便随青鸾下去了。
青鸾刚领着琉璃出了院子,就听见小酌在与些粗使丫环学话说,“就是沈氏身边那个丫头,真是好没羞,哭着喊着叫咱们少夫人嫁她出去,心里啊,只惦记着男人。”
那些粗使丫环,也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听了这话,不免脸红,也不搭话,只顾着听小酌说。
青鸾见小酌失了体统,便轻咳了一声,叫她发觉。小酌听见青鸾的咳嗽声,回头才见青鸾领着琉璃已经到了近前,虽然是背后说人闲话,却面不改色,摆出一副主子的样子,与青鸾说:“你怎么领她过来了,她那么喜欢男人,应该把她送去东边小厮的院里同住才是。”
青鸾闻此,也不想与小酌耍嘴皮子,只回道:“少夫人吩咐叫琉璃先住你屋里去,你赶紧领她过去安顿吧。”
小酌听了这话,一脸的不情愿,口中念叨了句,“少夫人也忒疼我了,将这扫把星送我这来了。”说完,还白了琉璃一眼。
琉璃瞧着小酌,一份淡然的模样,似乎并未因小酌方才的出言不逊气恼,只闭口不言,静静的站在青鸾身后。
小酌见琉璃定定的瞧着她不说话,心里也发毛,便急着与青鸾说:“我这会儿带着宝雀和申儿住,屋里已经够挤了,你屋里不就你与你妹妹两个用着,就让她住你屋去吧。要么送去掌事屋里或是陆嬷嬷屋里也成,她俩都是独住,屋里可宽敞的很。”
青鸾见小酌多事,有些不耐烦,也没给她好的,便应道:“既然你那么多主意,憋在肚子里也可惜,不如去少夫人处说了才舒服。”
小酌知道少夫人不待见她,即便是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也没再说,便瞥了琉璃一眼,叫她跟来。
青鸾见差事办完了,也未跟过去,便回屋回话去了。
宝雀和申儿见此,也一路跟着小酌回了房去。
小屋四四方方虽然不宽敞却也整洁,小酌一进屋,便指着靠窗边的那张空床说:“你就睡那吧。”琉璃闻此,也未应声,便过去将包袱放下了。
小酌见琉璃自始至终都不说一句话,便与宝雀说:“我瞧她不只被公主掌嘴,恐怕连舌头都打烂了。”
宝雀听了这话,偷偷瞥了琉璃一眼,心里颇为紧张,只怕琉璃发怒,与小酌掐起架来。
可琉璃似是没听见一般,只顾着埋头整理东西。小酌见此,只以为是琉璃怕了她,更加明目张胆的欺负起人来,原还是小声,如今也开始大声嚷嚷说:“咱们屋里住进来这么个人,大家可赶紧将自个的银子首饰都给藏好,免得哪日被偷了,可后悔莫及了。”
申儿胆小,见小酌越来越过分,便上前揪了揪小酌的衣袖,叫她别再说了。
可小酌还觉的不痛快,依旧扬着嗓子说:“申儿你赶紧去咱们院里知会大家一声,让大伙也仔细自个身边的东西,可别马虎大意了。”
无论小酌说出怎样难听的话,琉璃一直安之若素的模样,不被其扰,出去打水洗脸上药之后,便和衣到床上躺下了。
小酌见此,气恼的不行,便快步上前将窗户打开,阵阵寒风,瞬间灌进了屋里,连小酌自己都打了一个寒颤。
宝雀和申儿见此,赶忙劝说,小酌哪抹得开面子再将窗户关上,便径自出了屋去。
眼见小酌走了,宝雀立刻上前将窗子给关上了,申儿在一旁瞧着,这才松了口气。
琉璃依旧不说话,缩在被子里闭目养神,与往日蛮横的样子,实在大相径庭。
宝雀和申儿也不愿与琉璃在一处,在屋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也只好去旁的丫环屋里先躲着了。
夜里,良辰和易楚都梳洗完,正准备就寝,便听见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映兰闻此,有些微怒,想这大夜里谁那么不长眼力,便没好气的问了句,“谁呀。”
“掌事,我是申儿,西院出了事,奴婢得回了少爷和少夫人的话。”
映兰一听不好,赶紧要进屋回良辰的话,良辰听见声响,正掀开幔帐出来,也听见了申儿方才的话,便示意映兰开门,叫申儿进来。
申儿初进门还有些恍惚,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回话说:“少夫人,小酌姐姐的嘴巴不知为何肿了起来,话也不能说,连气都喘不匀,我听院里的丫环说,是中了邪——”
“不许胡说。”映兰闻此,白了申儿一眼,“大正月里,尽说些不吉利的话,看我不打你的嘴。”
“算了,她也是吓急了,你说小酌的嘴肿了,她事先可吃了什么东西?”
“回少夫人的话,咱们院里的下人,托您的福,每晚睡前都会喝碗热姜汤驱寒,除此之外,咱们也未见小酌姐姐吃什么,或许她自个吃了什么,奴婢真的不知道——”
良辰大概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未多想,便吩咐申儿说:“你去请宋师傅过来一趟,仔细些,别惊动了其他人。”
申儿闻此,赶忙应下,便急着出去了。
映兰只怕丫头们急了会吵嚷起来,便与良辰说,“少夫人先歇下吧,我去西园看看去。”
良辰闻此,也不愿挪动身子,便吩咐说:“我这会儿也不累,还想与你们少爷说会儿话,你瞧完之后,便过来回个话。去,多披件衣裳,省的回来喊着冷。”
映兰听了这话,赶紧去架子上取了件斗篷披上,便急着往西园去了。
良辰回里屋,易楚正靠在软榻上,又拿起了原先已经合上的书,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小酌似是吃伤了东西,嘴巴肿了,想着没什么大事,相公先睡吧,我等映兰回了话就睡。”
☆、第二百七十章雁惠山庄
易楚哪舍得良辰一个人坐着,自然不会答应,没有挪动身子,反而开口安慰说:“咱们院里人多,事便多,如今既有映兰盯着,你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也该好好过几天逍遥安逸的日子了。”
良辰知道易楚是心疼她,便笑着应道:“只要是与你在一起,我每日都是逍遥安逸的。”
两人正说着,却见陆氏叩门进屋回话。
良辰待陆氏还算客气,没等她行礼,便叫她免了。
陆氏这大夜里过来回话,怕也是为了西园的事情,良辰心里琢磨着,只是吃坏了东西的小事,也用的着如此兴师动众,便问道:“陆嬷嬷有话便回吧。”
“回少夫人的话,奴婢方才自作主张将申儿给拦了下来,没叫她去请宋师傅来。”
良辰闻此,虽然有些讶然,可陆掌事办事稳妥,这样安排必然有原因,也没问,只示意陆掌事说下去。
“奴婢如此,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因为奴婢方才仔细瞧过小酌的嘴巴,绝对不是吃坏了东西那样简单,明明是中了滴水观音的毒。”
“中毒?”良辰闻此,才知事情严重,想着丫环们平日里吵吵闹闹也是常事,多大的恩怨,竟能下毒害人。
良辰寻思着,也坐不住,便急着与陆氏说:“嬷嬷糊涂,即便是家丑,也不能误了小酌的性命,赶紧去请宋师傅来瞧瞧看还有没有的救。”
易楚见良辰急了,赶忙安抚说:“我原在书上看过,说是滴水观音滴下的汁液有微毒。粘在身上,会叫人皮肤红肿痛痒难耐,可三五日便会消肿。那毒汁也只有大量服下,才会要人性命。陆嬷嬷既说不用叫宋师傅过来。看来小酌是中毒不深,可以自行康复。”
良辰闻此,这才松了口气。瞧着陆氏,一脸的询问。
“正如少爷所言,奴婢瞧着小酌的模样,似是只沾了几滴,不出三日便会好了。只是那汁液沾在舌上和唇上,可是麻烦,消肿前怕是也吃不下饭了。可是受罪。”
良辰寻思着,想这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琉璃一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想必一定与琉璃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会儿夜深了,也不好闹出什么动静,便吩咐陆氏说:“嬷嬷既然懂得小酌中了何毒,以前怕也是见识过,这几日嬷嬷别做旁的差事,便将小酌给我看好了就是。”
陆氏闻此,赶忙应下,不敢再打扰良辰他们歇息,识相的退了下去。
易楚见良辰神色凝重。只怕她动了气,便开解说:“小酌为人莽撞,许是自个不小心沾上的,未必就是旁人加害的。”
“咱们院里原先只在书房有盆滴水观音,只因长的不好,年前就搬走了。小酌她又如何会不小心沾上?若非有心之人。怎会知道拿滴水观音去害人,我想这事多半是琉璃那丫头使得坏。”
“她刚被公主责罚,又是初来乍到,怎会有这心思?”
“相公是没见识过这丫头的厉害,连杀人的胆量都有,只是下毒而已,她自然做得出来。”
易楚打小在众人的关怀中到如今,实在无法洞悉人心的险恶,这些日子府上出了不少事情,他原也是旁观者的姿态,站在一旁唏嘘。到如今连静园都生了这样的事,怎能叫人不心惊。
易楚寻思着,赶紧牵过良辰的手,叮嘱说:“若是查明下毒之人真是琉璃,便赶紧将她撵出去,这样的人,不光咱们院里,咱们府上也是留不得的。你如今有着身孕,凡是都要加倍仔细,咱们不如还去昱灵山庄住着,我也安心些。”
“琉璃虽然泼辣了些,却也是个知恩图报,恩怨分明的人,今儿这事一定另有隐情,咱们先不说,明儿个听映兰怎么说。”
易楚闻此,虽然心里依旧不安,却只能应下,扶着良辰去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映兰便急着过来回话。
良辰听了映兰的话,就更肯定这事是琉璃所为,怎奈何没有确实的把柄,也不能光凭猜想就抓她来兴师问罪。况且小酌遭这份罪分明是咎由自取,眼见琉璃伤成那样,还未动恻隐之心,只一心的数落轻贱,可不是该让她吃点苦头,叫她长长记性。
映兰与良辰似想到了一处,原也早想收拾小酌,怎奈何少夫人有孕,若是小酌吃了暗亏,一定会将事情闹大,扰了少夫人的清净。如今琉璃这一计倒是妙的很,只叫小酌有口不能言,有苦说不出,也算是给她出了口气。
良辰虽觉琉璃用下毒这一招,实在下作,可沈氏如今身子刚好些,事情闹大,公主一旦发怒,迁怒了沈氏,可是得不偿失。所以对外只说小酌是吃伤了东西,对滴水观音之事绝口不提。也私下里叫琉璃进屋来问话。琉璃倒也不隐瞒,承认此事确实是她所为。
良辰见这琉璃有些骨气,也不愿追究,只警告她下不为例,这事也算了了。
事后良辰也不放心琉璃再跟小酌一处住,便叫她去与陆氏同住。
陆氏为人冷淡严厉,琉璃也不敢造次,两人一处住着,也是相安无事,良辰这心这才算安稳了。
眼看到了年初八,良辰和易楚应邀去了城外雁惠山下的农庄,如今的农庄亦不是先前那般陈旧萧条,大门重修过,也新挂了块匾,名曰:雁惠山庄。
良辰想这名起的倒大气,竟与这山同名,到让真正在山上的那些别院山庄黯然失色了。
乔庄主知陶家少爷少夫人莅临,携夫人亲自出庄迎接。其间少不了说些寒暄的客套话。眼见庄里今儿热闹,达官贵人是来了不少,乔庄主和乔夫人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良辰与易楚都不爱应酬,只独辟了间向着山野的屋子,煮茶谈天,不管外头的喧嚣,躲在屋里偷闲。
良辰这次来丫环只领了映兰一个,小厮则带了少轩和祈昌。
良辰稍作休整,便叫映兰喊了顾尧过来,急着要去看看澄儿。
易楚知道良辰今儿过来,就是为了见见澄儿,也未拦着,只叫映兰好生照看着。
顾尧念着少夫人有孕,都捡着好走的路走,怎奈何澄儿住的实在太偏僻,一路走下来,良辰却有些气喘吁吁。
澄儿这会儿正站在屋外的高处,眺望田庄里热闹的人群,远远就瞧见顾尧迎着少夫人过来了,十分惊喜,赶紧快步迎了上去。
良辰见着澄儿往这边来,也加快了脚步,却不比澄儿的腿脚快。
澄儿还未走到近前,便要伏地给良辰行礼。良辰见此,赶紧招呼顾尧,顾尧也赶着上前将澄儿扶了起来。
澄儿避讳着,立刻将自个的手臂从顾尧手中抽了出来,往后躲了一步,一副拘谨的模样。
良辰看在眼里,也是唏嘘不已,想感情这事也真是勉强不得,顾尧为澄儿如此付出,依旧换不来澄儿哪怕一丝的垂青,实在是可惜了。
良辰想着,也不愿气氛僵在那里,便拐了映兰一下说:“你们岚少爷不是叫你给顾尧带的东西吗,还有话要传,你赶紧将东西帮顾尧送过去,我留在这里跟澄儿说说话。”
映兰明白少夫人的意思,赶忙应下,领着顾尧离开了。
眼见两人走远,良辰只觉顾尧可怜,忍不住数落了澄儿一句,“你这又是何苦?”
澄儿闻此,只低下了头,轻声应道:“奴婢虽然出身微贱,人微言轻,到底不愿轻贱了自己,随意许了谁去。”
良辰原以为在农庄中历练,日子久了澄儿自然就想开了,没想到这丫头依旧未变,到底还是心比天高,却无奈命比纸薄。
澄儿见少夫人不说话,也怪自个方才话多,赶紧上前扶了良辰说:“听闻少夫人有孕,奴婢欢喜了好几日,山上风凉,咱们也别站在外头,进屋去说话吧。”
良辰闻此,只点了下头,便随澄儿往山间木屋里去。
两人刚进屋,良辰就见一道白光窜到跟前,仔细一瞧,竟是一条一米见长的白狐,只见那狐狸摇头摆尾,就如家狗一般,见着澄儿只往她怀里钻。
澄儿也似喜欢极了这白狐,蹲下身来,抚摸着白狐的脑袋和颈子,似是与人说话一般与白狐说:“只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成这样,真是个傻丫头。”
那白狐听了这话,前爪拜倒在澄儿脚边,低声哼哼着,瞧那小模样,便像是人一样,眯着眼睛笑呢。
良辰见这白狐是个灵物,也很是喜欢,便挪上前去想要摸摸它。
白狐原就发现了良辰,见良辰走进,十分的紧张,赶忙往澄儿身后躲了躲,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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