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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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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婉听了这话,情到深处,便抬头吻住了顾怀青的唇,多情男女,便越过了那最后一道防线,屋内一片旖旎春色。
  这日易楚得闲留在府里陪伴良辰,两人难得都有闲,便商量着去后院挑几棵合眼的梅树,好移植在静园里。
  良辰和易楚本都中意白梅,只是梅花迎寒傲雪而开,若是沾染了雪花,白梅便被大雪淹没了,倒不如红梅惹眼,在皑皑白雪中也充满了生机。所以便打定主意挑几棵矮矮的红梅移株到院里。
  今年天虽然冷的早,降雪却晚,梅树上已经挂满了花苞,却没有开放,良辰贴在花苞上,嗅着馨香,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易楚瞧见,忍不住打趣说:“我瞧着咱们院里的梅花是染了灵气成了精,化为美人在侧,馨香宜人也赏心悦目。”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梅花气节再高,到底不是大气的花卉,只开在墙角确实不值一提,倒是梧桐树虽然有枯有荣,却是凤凰唯一甘愿栖身的树木,才是真正高贵的树种,更得人怜惜呢。”
  易楚听了这话,明白良辰另有所指,也想让良辰安心,便应道:“你一说梧桐树,我便想起了梧桐的婚事,昨儿我与齐锦宣提过这事,他自然是乐意,只等梧桐应下,便可着手办婚事了。”
  良辰闻此,心里也有了底,想着择日不如撞日,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要去玉烟阁见了梧桐当面说的。于是望着易楚说:“若是相公放心,这事便交给我来办,想着女人家说话该方便些,若是梧桐不愿意,不还有刘妈么,她作为梧桐的亲娘,也不愿梧桐守着玉烟阁耽误了韶华啊。”
  良辰办事,易楚自然放心,便点头应下了。
  良辰见易楚答应,温和的笑了笑,招呼祈昌说:“我去旁处一趟,这梅树若是挖好,便伺候少爷回去,可仔细着点。”
  茂喜得令赶忙应了下来。良辰见此也放了心,又吩咐映兰不准跟去,自个便绕过回廊,往相对偏远的玉烟阁去了。
  已是秋末,玉烟阁里的槐树大都落尽了叶子,从外头看十分萧条,一点生气都没有。
  良辰瞧这景致,难免伤怀,稍稍定了定神,才抬手轻轻叩门。
  不多时良辰便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吱喇”一声被打开,开门的正是梧桐的母亲,奶妈刘氏。
  许久不见,刘氏明显苍老了许多,瞧上去也没什么精神,见了良辰,眼中这才有了一丝光彩,赶紧给良辰欠身行了一礼说:“少夫人怎么来了,瞧我也没仔细收拾,您赶紧进来吧。”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提着裙摆随刘氏进了院去。
  良辰进院之后,见院里的地上十分整洁,别说是落叶,就连灰尘都不曾沾染,忍不住称赞说:“刘妈是个仔细人,这院子你看的很好。”




☆、第二〇二章说亲

  刘氏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回道:“成日在院里养着,无事时便扫扫院子,本就是老奴分内之事,今日不知少夫人要来,也未准备热水,少夫人先进屋坐坐,老奴这就给您烧水去。”
  “刘婶不要忙,我来这里不是喝茶,是有事要与你商议,瞧这院里安静,怎么也没见梧桐?”
  “梧桐那丫头原先做了些针线活,今日拿出府去售卖,傍晚那一阵才能回来,少夫人是有差事吩咐奴婢们办?”
  良辰一听梧桐要做活去卖,有些讶然,赶忙问道:“是府里发的月例银子不够用,怎么还要辛苦做针线活来卖,可是伤眼啊。”
  刘氏闻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轻叹了口气应道:“月例银子每月分下来的只多不少,自然是够用,只是奴婢们只守着院子,无事可做,闲下来也只能做些针线活打发时间,积少成多,用不完也浪费,便攒多了出去兜售还能换个胭脂水粉的零钱。”
  良辰听刘氏虽未明说,但话语间还是多少透着些埋怨,却也不计较,只称赞说:“梧桐是个贤惠的姑娘,若是谁有幸能娶了她,便是捡了这人间至宝呢。”
  刘氏听良辰夸赞梧桐,心里也舒坦了不少,赶紧回身搬了张藤椅挪到了良辰跟前说:“自打少爷和少夫人搬走,正屋都已经封上了,老奴与梧桐住在后院不敢僭越,想着下人房杂乱,还不如院里清净,少夫人若是不介意。便坐在树下与老奴说话吧。”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便在藤椅上坐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说:“刘婶也坐吧。”
  刘氏是家里的老人了。自然懂得不能与主子同坐的规矩。原是不敢坐的,耐不住良辰的再三要求,才十分拘谨的坐在了良辰身边的小凳上。
  良辰见刘氏拘着不说话,便先开了口说:“再过不到一月,便是三少爷与苏家小姐大婚的日子。眼看到了年下。公主也想讨个喜,又张罗着要给家里适龄的丫环小子配婚。想着梧桐也正直妙龄,若是不嫁,怕是耽误了。所以便来问问梧桐的意思,可愿出嫁。”
  刘氏闻此,原是高兴的,毕竟梧桐一个大姑娘整日闷在深院里瞧着便让人心碎。想着少夫人既容不下她,这辈子嫁少爷也没了指望,如今得了这好机会真是老天庇佑,若是能嫁出府去,再不见少爷,倒是不错,于是赶紧问道:“少夫人此话当真,我家梧桐当真可以许配人家了?”
  “那是自然,本是公主赐婚,说白了就是懿旨,谁敢不听从。怕只怕梧桐心里有旁的惦记,再违背了公主的好意,到时候惹怒了公主便不是小事了。”
  刘氏了解梧桐的脾性,除了少爷心里再装不下旁人,可自个却也没有把握能说服梧桐嫁给旁人,所以只小心的问道:“少夫人可能告知老奴究竟要将梧桐许给谁啊?”
  “你也知少爷看重梧桐,公主自然也疼她,定会给她指个好人家的。”
  刘氏闻此,还是有些犹疑,良辰想着趁热打铁,不妨直说,便回道:“我前几日曾听少爷提起过,说是铺子里新来了一个朝奉,二十出头,样貌俊俏,也很有本事。想着既能进咱们信安当做朝奉,家世应该不俗,便是清白的人家,少爷有意撮合他与梧桐,那边人家已经同意,只等梧桐点头,公主赐了婚,咱们便可准备婚事了。”
  刘氏一听是铺子里的朝奉,想来是前途无量,梧桐嫁过去,来日也可做个被人伺候的夫人,锦衣玉食定不会委屈,于是赶忙追问说:“少夫人此话当真,可真是给我们梧桐找了这样的人家?”
  “梧桐是府里数一数二的人才,若是草草配了个小厮护院难免辜负了,少爷一直念着刘婶你与梧桐的好,允许梧桐能嫁出府去,消了奴籍便不用再受奴役之苦,也算厚待她了。若是梧桐能应下这婚事,也是主慈仆忠的佳话,无论对谁而言,都是好的。”
  刘氏听闻梧桐能消了奴籍嫁出府去,说不出的心动,又问道:“朝奉先生家世好,身份高,许是看不上我家梧桐,若是纳娶回家想来也不能做正妻,做个被人轻贱的妾室也不好。”
  “谁说梧桐是妾,齐朝奉已有一房妾室只求一位正室夫人回家主事,梧桐嫁过去便是正妻,掌家中事,怎么说也是当家女主,任谁也不敢随意轻贱。况且我也有意求大少爷认梧桐做义妹,有了陶家表小姐的身份,梧桐还怕什么。”
  刘氏早就被良辰说动,又听能与陶家攀亲戚,便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赶紧起身与良辰服了服身子说:“少夫人大恩,老奴铭记在心,若是他日梧桐真能嫁得一户好人家,老奴愿意终身留在您身边忠心侍候,来报答您的恩情啊。”
  良辰闻此,起身扶了刘氏一把说:“若是梧桐嫁出府去,刘婶自然是要留在梧桐身边跟着享福的,想着刘婶侍候夫人多年,又是少爷的奶娘,对陶家尽心尽力,梧桐大婚,便也还您自由之身,消了奴籍,好好做个老夫人颐养天年了。”
  刘氏听了良辰这话,惊喜非常,赶忙又服身谢了良辰。
  良辰见此,望着刘氏,十分温和的说:“梧桐的事我已尽了心,刘婶也要尽力啊,只要能说服梧桐出嫁,好日子可都在后头了。”
  刘氏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无论如何也要尽力说服梧桐,只为求下班生的自由与富足。
  良辰从玉烟阁出来,心情大好,乐呵呵的回了静园,一字不落的与易楚交代了她与刘氏说的话,易楚听后便说良辰就一张嘴巧,若是个男子,便该去做状师,为含冤的老百姓伸冤。
  良辰自觉说的是礼并非油嘴,自然是得意,想着梧桐之事若是解决,可是了了自个长久以来一个大的心病了。
  这几日下来,玉烟阁那边也没什么消息,良辰想着梧桐性子拗,自然没有这么好妥协,反正事也不急,任由刘氏劝着,若是不成,也还有旁的法子,倒是巧儿的事,却日夜煎熬着良辰,易楚见良辰这几日为巧儿的事食不下咽,也是心疼,便让良辰闲暇的时候找易岚商量商量,若是妥当,也不必非要等到易岚与苏缇大婚之后再去常府要人。
  良辰是个急脾气,既然易楚都发了话,自个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便差人找易岚来静园坐坐。
  小厮过去传信的时候,易岚正在试穿喜服,原还愁眉苦脸的样子,立刻有了笑颜,赶紧脱了刚穿了一般的喜服,便往静园去了。
  良辰打听到易岚这几日夜不能寐,想着该是满心的愁绪,特找宋师傅要了副凝神安眠的草茶方子,抓了几幅包好,又烹煮了一壶,等着易楚来喝。
  易楚一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沁脾的茶香,也不客气的坐在良辰身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闻着茶香中既透着一股花香,也夹着一股药香,便与良辰说:“小嫂子屋里的都是巧物,连喝茶都如此讲究,这么别致的茶,我从前却从未喝过。”
  良辰闻此,瞥了桌边那几个牛皮纸包说:“宋师傅刚配的方子,有助于凝神安眠,近日听闻小叔睡的不好,便多要了几幅,走时可别忘了拿。”
  易岚听了这话,心里感动,端起桌上的茶碗又喝了一口说:“小嫂子费心了,跟了三哥之后,当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良辰闻此,也绷不住了,只掩嘴笑笑说:“倒是没听你夸我几次,这会儿听着,怎就觉的不是真心呢。”
  易岚自知说不过良辰,不愿与她斗嘴,只问道:“小嫂子急着找我来有何事,该不会只为喝茶吧。”
  良辰对易岚也没必耍花腔,只应道:“原想等着你大婚之后再去常府拜访,可你知我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等不到那时候的,昨儿与你三哥商议之后,便打算明日往常府去一趟,想来你也有两个月没见沈氏了,算算再过不到三个月她便要生产,你可有什么信物和话要我带给她,聊表心意啊。”
  易岚闻此,寻思了一下说:“你去常府到底不方便,若是公主那边追究起来,你如何解释。”
  “太后病重,昨日念到了公主,所以公主明日会进宫探望,怎么也要傍晚回来。我只要明儿一早出门,最晚中午就回来了,自然惊动不了公主的。这事啊,你便不要担心,只是嘉萝那边,你倒是给句话,毕竟她怀的是你头一个孩子。女子生产便是鬼门关前走一趟,无论诞下的是儿是女,你都该厚待她才是。”
  易岚听了这话,轻声应道:“倒是你们女儿家仔细,想来也是我欠了嘉萝,却也没什么好给的,记得我出生时嫡母赠了我一枚长命金锁,如今在母亲屋里收着,等我一会去她那要了来,再差顾尧给你送过来就是。小嫂子嘴巧,若是能见了嘉萝,可要帮我开导开导她才是。”
  “那是自然,小叔不必忧心。”良辰说完又给易岚添了一碗安神茶,心里出奇的平静。




☆、第二〇三章常府

  良辰和易楚早有了默契,这日一早,只等沁怡公主的銮驾出了府,二人才从东边角门上了马车。
  两人一路无言,闹的映兰也颇为紧张,只等马车在常府门前停稳,易楚才开了口说:“若是常夫人借机为难你,拿你出气,你也不必卖她面子,她虽有自己的靠山,咱们也是圣都之中的名门望族,怎能被她欺负了去。你若心里不痛快,便离开,我再想其他的法子,总之让你如意就是。”
  良辰闻此,十分淡然的应道:“这一年来什么棘手的事我未遇上,常夫人再刁钻跋扈,也超不过公主,若是常夫人有意刁难,我也不怕她。”
  易楚见良辰精气神好,也就放了心,便抬手抚了抚良辰的刘海说:“我在这里等你,你事成之后,我带你去具味斋买你喜欢的金桔蜜饯。”
  良辰一听有好吃的就更高兴了,赶紧领着映兰下了马车,往常府去了。
  祈昌见少夫人下了马车,赶紧上前叩门,开门的是个瞧上去十分鬼滑的青年,开门见是祈昌,便扬着嗓子问道:“兄台有何贵干?”
  祈昌闻此,赶忙陪着笑应道:“我们陶府二少夫人沐氏求见常夫人,不知你家主子在否。”
  那小厮一听是陶家人立刻变了脸色,把门推开了不少,而后出来给良辰行了一礼,暗自打量了一番,瞧这通身的打扮贵重不失气度,该是陶府少夫人不错了,便告知良辰稍等。自个赶忙回府去通报了。
  常夫人这会儿正在屋里调制香粉,见景华匆匆进了屋,斜眼问道:“怎么,又是嘉萝不好?往后这样的事不必过来回我。只叫郎中瞧过就好。”
  “夫人。咱们可是等到了,陶府的二少夫人来了。”
  常夫人一听是良辰来了,赶忙放下了手上的香盒追问说:“只她一个来了,还是有旁人跟着。”
  “奴婢仔细问过,少夫人只领着一个随从和一个贴身丫环。想着该是背着公主过来的。”
  常夫人闻此。十分得意的笑了笑,便打开了首饰盒,挑了一支颇为贵重的鎏金凤簪别在了发间。
  景华借着这事,又奉承常夫人说:“夫人真是目光长远。在坊里时,我就想着巧儿那样姿色的女子,您怎么会看上眼,领回府里亲自调教。原是等着这一天的。”
  常夫人望着镜中花枝招展的自己,十分满意,便应道:“若是想扳倒陶家,必是要找到他家每个人的弱点,沐氏是个重情义的女子,如今在陶府又大权在握,若是能与她交好,咱们自然不吃亏,等往后嘉萝入了陶府不也能有个照应么。你去准备八王爷前儿送来的贡茶给泡上,想陶府一个公主,太随意的东西定是瞒不过沐良辰的嘴巴。”
  景华会意,也不多言,便回身出去准备了。
  良辰在厅里坐了约么半刻钟,常夫人才在丫环们的拥簇下进了屋。良辰瞧常夫人全身金光闪闪,通身气派非常,像是要去赴宴似的。
  良辰虽觉常夫人招摇,却也未有表露,只起身给常夫人行了一礼道了安。
  常夫人笑着入了坐,也示意良辰坐,良辰也不客气,翩然入了坐。
  常夫人见良辰笑盈盈的样子,也扬着唇角十分和蔼的说:“与少夫人有过数面之缘,已觉亲切,也不知你这日会来,并无准备,吃食寒酸不比陶府,少夫人见谅啊。”
  良辰瞧着桌上无论是香茶还是点心都是极其精致的,与陶府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良辰有求于常夫人说话自然要仔细,便应道:“贵府的吃食精致无比,夫人客气了。”
  常夫人想着沁怡公主器重的人,自然不简单,听良辰这话说的十分得体,既有求于人也不卑不亢,是个见过世面的丫头,也就不憋着,直接问道:“自打上次从陶府归来,咱们便未瞧见贵府的人过来走动,想着咱们两家既要做亲家了,我也未作他想,今日少夫人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可是公主有何吩咐了?”
  “不瞒夫人,良辰这次来是有求于您,夫人若是愿意帮助,良辰便大言不惭的说了。”
  常夫人早知良辰为何而来,却有意装作讶然的模样,连声应道:“咱们之间何来求不求之说,少夫人有何吩咐只管说就是。”
  良辰见常夫人没有刁难,也稍稍放了心,说:“想必夫人知道我沐家自我父亲离世之后便家道中落,府里原有个丫头唤作巧儿,是打小伺候我的,我便一直将她当妹妹看待。可那丫头也是命途多舛,在我被困时与我走散,便没了音讯。直到前几日探听到了她的下落,正在贵府当差,所以便斗胆过来瞧瞧,看是否真是我一直寻找的姐妹。”
  常夫人听完这话,有意从怀中掏了帕子,象征性的擦了眼角,一脸悲伤的回道:“少夫人的经历真是听者悲伤见者流泪啊。想你们姐妹情深,老天有眼便一定要你俩再团聚的。我府里的确有个丫头叫巧儿,不过上个月已经被我儿远杰收进房里做了侍妾,想着也是造孽,我只盼着不是,否则我怎么对的起你啊。”
  良辰闻此,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巧儿做了常少爷的侍妾,她已经成婚了?良辰仔细想着巧儿稚嫩的脸庞,虽然心痛,却也不得不接受,只安慰自己说,做了侍妾已是万幸,若是真投入了流萤坊那样的火坑,让自个怎么有脸再见巧儿呢。
  常夫人见良辰皱着眉不说话,想着自个这消息说的是突然了,心中十分的懊恼,赶忙解释说:“想着我那日我去坊里挑姑娘,只这巧儿生的最标致伶俐,我想那坊里奏乐舞蹈悦客,到底不适合那样娇弱的姑娘,便领回府里照顾,没成想她与我家远杰朝夕相处互生情愫,我虽不知那巧儿的来历,也愿成全有情人,便准了他俩在一起。少夫人也知远杰的婚姻由不得自己,所以也只能委屈了巧儿做个侍妾,倒不是真心的苛待她啊。”
  良辰闻此,虽然有些凉心,却也不好在常夫人面前多说什么,想着一切还是见了巧儿再说,于是求道:“巧儿能得夫人庇佑,已是三生有幸,只是我与姐妹许久未见,夫人若是方便,便要我俩见上一面,说说心事也好。”
  常夫人听了这话,十分为难的笑了笑说:“少夫人来的不巧,巧儿今儿正被我遣去了城外的山庄,准备今年的赏花大会来着。粗略估计也要三日才能回来,少夫人若是不急,等五日之后便来我府里参加赏花大会,到时候少夫人想与巧儿怎么叙旧就怎么叙旧。”
  良辰闻此,也觉的遗憾,想着今日正是因为公主不在府中,自个才能得闲偷跑出来,若是等到五日之后,没个名目出府,到让公主起疑,若是细查下来,自个一定要遭殃,正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常夫人又宽慰说:“想我府里的赏花大会,每年秋末举办一次,展的都是春日里才会开的花卉,到时候我会遍请圣都之中名门望族的千金妇人,可是我府里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候。少夫人若觉得妥当,等明儿个我便差人送请柬到府上去,请了少夫人和你家大小姐,这样公主便不会不允了。”
  良辰听常夫人想的周到,十分的感激,赶忙谢到:“难为夫人为我想的如此周全,良辰感激不尽,若是能与姐妹重聚,一定感激您的恩德。”
  “少夫人说的哪里话,咱们往后便是亲家了,不必那么客气,嘉萝往后过门也还要少夫人这个嫂子照应着呢。”
  良辰一听嘉萝,十分关切的问道:“许久没见沈姑娘,也不知她是否安好,易岚在府里成日念叨着沈姑娘的安危,只是规矩拘着,到底不敢随意过来探望,着实是委屈沈姑娘了。”
  常夫人见良辰既已提起,自个也跟着应和说:“嘉萝对岚少爷情深义重,多月不见,也是食不下咽,身子一直不好,我也只能日夜仔细照看着,想那孩子到底是陶家的子嗣,于情于理都要好好照应啊。”
  良辰知道沈氏心里委屈,日子过的一定不舒心,所以昨日才叫易岚找个信物送来,于是望着常夫人说:“想着小叔虽然不能过来走动,却知我今日要来,特让我带个信物过来给沈姑娘,以传相思之苦。想着沈姑娘若是方便,我想亲自去瞧瞧,也好回去回了小叔的话,让他安心些。”
  常夫人正有此意,便点了下头,招呼景华说:“你领着少夫人去嘉萝屋里瞧瞧,记得仔细些。”
  景华得令,赶紧应下,服身迎良辰起了身。
  良辰起身,暂别常夫人,在景华的带领下,去了沈氏独居的小院。
  良辰见这小院虽然不似常府其他院落华贵,却难得的清净,一路走来也未瞧见什么下人,想着常夫人为沈氏安胎也是花了心思了。也稍稍安了心,随景华进了院。




☆、第二〇四章苛待

  两人刚进了院,便瞧见琉璃端着一盆血水打屋里出来。
  良辰瞧这那盆水,想着沈氏孕中见血,实在不妥,正要发问,景华便上前一步,狠狠的赏了琉璃一巴掌,斥责说:“这样的秽物怎能让客人瞧见,还不赶紧领罚去。”
  常府中事良辰自然不好多嘴,只是沈氏的安慰自个却不能放着不管,赶忙望着琉璃问道:“你们姑娘怎么样了,怎会见血,可是腹中胎儿不好?”
  琉璃惧怕景华,自然不敢乱说话,只低着头,端着那盆血水去了后院。
  景华一早便知道沈氏不好,只是没想到已到了见血如此严重的地步,便侧身与良辰说:“想着小姐这会儿该是小睡没醒,少夫人还是改日再过来探望吧。”
  良辰闻此,哪能任由景华做主,今日势必要见到沈氏,亲眼看看沈氏到底如何才安心,于是也未理会景华,快几步上前,推门便进了屋去。
  景华没想到良辰是这么有主意的人,想着大事不好,赶紧追了进去。
  良辰一进门便闻道屋里一阵熏艾草的味道萦绕着不散,却依旧盖不住腥甜的血气,回身望着景华,冷冰冰的说了句:“这便是你说的小睡,我瞧你们姑娘若是再睡下去,便要出人命了。”
  景华这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事,只说要去问过夫人,便匆匆离开了。
  良辰见景华走了,只怕凉风吹走了屋里的热气,赶紧回身将门掩上。便径自往里屋去了。
  从方才进院,良辰也只瞧见琉璃一个人伺候,想着沈氏在府里虽然挂着个小姐的名分,却不受待见。该是常夫人授意苛待的。只是这沈氏无论做错了什么。也是个有孕女子,怎能任由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常夫人到底不是面上看去那么温和无害,确实是个笑里藏刀的老狐狸。
  良辰想着,缓步走到床边,轻轻的掀开了帘子。便望见沈氏惨白的脸。
  良辰见此一惊。赶紧俯身坐到了床边,抬手摸着沈氏冰凉的额头,有些慌张,赶紧小声唤道:“沈姑娘。你醒醒,沈姑娘——”
  良辰轻唤了好几声,沈氏才有了反应,微微睁眼。见是良辰,有些讶然,挣扎着就要起身,良辰见此,赶紧柔声安抚说:“你身子弱,可别起来,躺着说话就好。”
  沈氏也是个倔强的女子,即便处境如此,也未掉泪,只望着良辰轻声问道:“少夫人,易岚还好吧,我好想见他。”
  良辰见沈氏都已经病成这样还不忘易岚,该是真心在意易岚的,心里十分的辛酸,给沈氏掖了掖被子,安慰说:“易岚他很好,可是我瞧着你不好,可知易岚也整日念着你的身子,念着孩子,你怎能如此作贱自己,弄得这么憔悴呢。”
  沈氏忌惮着常夫人,自然不敢多言,犹豫了好久,才回道:“都是我自个不中用,不赖旁人,少夫人若是可怜我,可别与易岚说这个,只说我很好,等着与他团聚的一天。”
  良辰听了这话,眼眶就湿了,赶忙从怀中掏出了易岚昨晚差顾尧送来的长命金锁,塞到了沈氏手中,握紧了说:“这是易岚出生时,大夫人赠的,易岚这些年来分外珍惜,连我都是第一次瞧见,他昨日知道我来,便差我亲自送到你手上,让你保重身子,他一样惦记你的。”
  沈氏握着手中还带着温度的长命金锁,会心的笑了笑,低声呢喃着:“他没忘了我,没有——”
  良辰见沈氏实在可怜,心里堵得难受,见着小屋并不是正屋,坐南朝北,终日不见阳光,忍不住嘀咕说:“常夫人怎么这等粗心,怎能让一个孕中女子住在这样阴冷的屋里,终日不见光就算了,只一个炭盆怎么顶事,瞧你身子冷的,也不知灌个汤婆子来暖身。”
  沈氏紧紧握着手中的金锁,也没力气回良辰的话,只静静的喘着粗气,瞧着就不好受。良辰想起方才那盆血水,心里担忧,忍不住问道:“进门就闻到一股血气,可是见血了,有没有请郎中过来瞧过?”
  沈氏闻此,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轻声说:“我身子向来孱弱,这一胎怀的不稳,今日烧艾晚了些,便见了血,郎中说不打紧,我摸着腹中的孩子也还稳固,想着不会有什么大事,少夫人不必挂心。”
  沈氏虽然这么说,但良辰知道孕中见血并不是小事,况且是药三分毒,并不知孕中烧艾为何,想着沈氏身子弱,也不好多问,正要再说几句安慰的话,便听见有人进了屋,良辰闻此,正要起身,便见常夫人在景华的陪伴下进了里屋,见沈氏这个样子,回身跺了景华一脚斥责说:“我素日事忙,无暇顾及小姐,让你照看,怎就照看成这样,若是小姐腹中的孩子有个好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景华被常夫人一脚踹倒在地,也不敢回嘴,只跪在地上低着头当是领罪。
  良辰见这景华与常夫人年岁相差无几,该是常夫人的心腹,主仆二人这场戏做的并不高明,只是沈氏还在常夫人的手中,自个也不敢轻易得罪,只劝道:“任谁没个疏忽的时候,夫人别再责罚旁人了,照顾好沈姑娘的身子才要紧,我想这屋太阴冷,最好是搬去有日光能晒进的屋子最好。良辰愚见,夫人只当是心疼您的义女,可别与我生气。”
  常夫人闻此,赶忙赔了笑说:“都是我的不好,这几日事忙,便没顾的上嘉萝的身子,将嘉萝交给了这么个心狠的婆娘,少夫人你放心,我回头一定好好的教训她。”常夫人说着白了景华一眼呵斥说:“还不赶紧去领罚,怎的要我亲自动手?”
  景华听了训斥,赶紧起身,诚惶诚恐的退出了屋去。
  良辰厌烦常夫人,也不愿在此久留,便俯身在嘉萝耳边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就起身与常夫人说:“沈姑娘的身子和孩子还要劳烦夫人多照顾了。良辰虽然无能,得了空也会时时过来探望,想着咱们府里不只是易岚心系沈姑娘,公主也认定了沈姑娘是咱们陶府的人,还需常夫人多担待了。”
  常夫人闻此,自知理亏,也难得良辰还这口气,已是大幸,赶忙应道:“往后嘉萝的身子我一定亲自照顾,再不会出今日这样的事。想着即便咱们没有姻亲关系,念着公主与八王爷的血亲关系,我也会仔细照顾嘉萝,今日之事,的确意外,并非我的本心。”
  良辰听常夫人拿八王爷来压她,心里也不痛快,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应了句常夫人费心,便要告辞离开了。
  常夫人见良辰要走,便客气了几句要挽留,良辰与常夫人也再无话说,寒暄过后,才得以脱身离开。
  映兰和祈昌在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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