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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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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寻思着,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便起身从怀中掏了个钱袋在那老嬷嬷面前晃了晃说:“不瞒嬷嬷,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旁的,只为寻一个故人,为她赎身罢了,嬷嬷您若是将这差事办的漂亮,这袋银子便全是嬷嬷的,若是您不愿相助,我大不了再想旁的法子,便宜别人了。”良辰说着便要将钱袋收起来。
风月场上的人,向来只认银子,都是见钱眼开之辈,见这么些银子,自然满脸堆笑的应道:“小姐真是会玩笑,这世上有谁会与银子过不去呢,少爷小姐先喝茶吃点心,老奴去去就回。”说完便转身,火急火燎的出了屋去。
那老嬷嬷一眼瞧上去就十分狡猾,良辰自然没有尽信她的话,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便抬手端起桌上的茶就要喝,易岚见此,赶紧拦了下来说:“青楼之地,但凡是汤水都不能随意饮用,只怕里面早加了让人情动的媚药,你若不想失态,可忍着吧。”
良辰闻此,赶紧收回了手,一阵的心惊,想着今日幸好易岚跟来,否则自个可是要出了大丑。
良辰寻思着,只觉的气氛尴尬,便问易岚说:“你说咱们在此处可能寻到巧儿。”
易岚闻此,有些不置可否,寻思了一下才说:“想着被送来流萤坊的姑娘不是全都可以学成出来悦客的,有些材质平庸的做了丫环,有些不屈的姑娘,便一味寻死,那般贞烈,也能想到结果。还有际遇好的,被客人赎身救出了火坑便成了人家的姨娘小妾,所以巧姑娘是否还在坊里,也未可知。”
良辰听了这席话,定定的瞧着易岚发呆。易岚这才觉的不妥,慌忙解释说:“这些我也是先前听嘉萝偶然提起,你切勿多想。”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倒不必急着撇清,可知我是最信你的。”
易岚听良辰这么说,心里顿时觉的暖暖的,这样瞧着良辰,虽然平静,却还是难免悸动,毕竟是初次动情深爱过的女子,怎么能够轻易忘了呢。
过了许久,那老嬷嬷才过来回话,良辰见那嬷嬷孤身一人,心便凉了半截,正要发问,那老嬷嬷便回了话说:“小姐的赏钱老奴怕是无福受下,方才下去查了半晌的花名册,咱们坊里确实有一个叫巧儿的姑娘,只是这姑娘已经不在咱们坊里,几个月前便送去了府上伺候。想坊里与府里向来分明,这巧姑娘是否还在府里,老奴也未可知,这差事也只能给您办到这了。”
良辰一听巧儿没流落青楼,高兴不行,赶紧将那满满一袋银子全都塞给了那老嬷嬷。便招呼着易岚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府的路上,良辰还是难掩心中的喜悦,自个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易岚这会儿倒觉的事情是越来越麻烦,想着若是巧儿在青楼,赎身就好。若是深陷常府,便纠结了许多。毕竟公主先前与常夫人交恶,令他不准去常府探看嘉萝,良辰是公主亲信的人,怎能公然往常府去呢。
易岚瞧良辰正高兴着,也不想泼她冷水,便一路无言,忧心忡忡的想着对策。
☆、第一九六章放阴
马车刚在东角门停稳,易岚便率先下了马车,而后回身要牵良辰下来。
良辰想着自个与易岚虽私交甚好,可是在府里也不能坏了规矩,落人话柄,便从怀中掏了帕子,盖在手上,才将手搭在易岚的手背上,下了马车。
易岚瞧着良辰一本正经的样子,低声调笑说:“不知先前是谁,被我像个麻袋似的扛在肩头不敢动弹呢。”
良辰闻此,挑了挑眉说:“小叔这个月的份例零花可是不想要了?”
易岚见良辰如此,呵呵一笑应道:“到底看出是当家了,尽拿银子说事,只是你这丫头过河拆桥,可别指望往后我再帮你。”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记着易岚的好,难得求和说:“小叔大丈夫怎会与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呢,今日之事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若是能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易岚听良辰这话说的江湖味十足,配上这一身男装还很得体,只是这轻声细语,一下就暴露了女儿家的身份,想来也十分可笑,便望着良辰说:“小嫂子的话我可记下了,我这大丈夫便不与你小女子计较。只是你既知巧姑娘的下落,便不要心急,若是我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会去静园找你。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啊。”
良辰早些时候已经将这事想的通透,知道想找回巧儿不是这么容易,毕竟常家是由常夫人做主,这几日常夫人因为易岚和苏缇的婚事心里不痛快。若是真落在常夫人手里,常夫人自然不会对她客气。况且她俩私交并不好,这事的确难办。
只是人活着不就是要有希望,法子一定会有的。巧儿也是必定要救的。这往后如何行事,还是要等易楚回来与他商量才是,倒是可以暂且放一放。
良辰寻思着,望着易岚说:“我知道小叔为难,你帮我到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了。毕竟公主的禁足令还在。你千万不要往常府去。接下来的事情,我也要自个出出力才行。只是有一点,我保证不会让自个出事,你们尽管放心。瞧我可是那种冲动无章法的人。”
易岚听良辰这么说,只觉的这丫头这些日子以来成熟懂事了不少,很是欣慰,便应道:“若是再有事。只管叫茂喜过来找我,对我可不必客气。你这一身男装可别再招摇,赶紧小心回府去吧,省的别有用心之人拿这做文章。”
良辰闻此,赶紧点了下头,便领着茂喜匆匆进了府去。
良辰领着茂喜一路走小路回了静园,路上是撞见几个丫环,但都是粗使,并未留意他俩,所以也未被识破。
良辰从后门进了院,瞧见映兰正站在门口候着,没等来口,映兰便迎上来问道:“姑娘也真是,这么大的是也不与我商量,流萤坊那样的地方,可是您能去的。若是在外头出了事,我可怎么与少爷交代。”
良辰闻此,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本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担心,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午膳可有留着,我这会儿可是饿了呢。”
映兰瞧着天冷,也不好让良辰总站在外头,便点了头吩咐了茂喜下去歇着,自个伺候良辰进了屋。
良辰进屋换回了常服,刚从里屋出来,便见热腾腾的饭菜已经上了桌,良辰只觉的映兰贴心,笑了笑招呼映兰坐下来一起用。
映兰只说已经用过了,便端着湿巾上前给良辰擦手,一摸良辰的手这么凉,又忍不住抱怨说:“姑娘您可仔细着些,若是今日之事被少爷知道,又要说您冒失了。”
良辰知道映兰是疼她才这么多话,便笑了笑说:“这事我晚上是要与少爷说的,你也知我是个急脾气,那巧儿我只把她当做妹妹,如今她身陷囹圄,我怎能熟视无睹。想来若是你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会一样着急的。”
映兰听了这话,这才不气,心里也高兴,便不再说什么,亲自为良辰布菜。
良辰瞧今日的菜色十分的丰富,一入口便知是映兰的手艺,忍不住称赞说:“映兰的手艺可是精进了,是可以配人家的时候了。”
映兰闻此,立刻红了脸,低声应道:“映兰说过要一辈子伺候姑娘,可不想嫁人做个烧饭婆。”
良辰早些时候也与大哥和公主商量过府中丫环小厮婚配的事,想着家中的丫环大多已经长成,从人伦出发也该早行婚配,生儿育女才是。
按照以往的规矩,都是府里适龄的小厮与年龄相仿的丫环缔结婚姻就好,往外婚配的情况并不多。所以陶府上下几乎都是家生的丫环小厮。
良辰寻思着便与映兰说:“公主前些日子曾吩咐过我,要我年前将家里适龄的丫环小厮都列好了名单,等寻摸着好的时机便通通赐了婚。我寻思着你虽然也在适龄丫环里头,却没有将你的名字写进去。因为我知道你这丫头心气高,怎么愿意委身一个小厮草草一生呢,所以你这丫头也给我抓紧了,否则来日变成了老姑婆,要我怎么替你做主,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啊。”
映兰倒也不是不想嫁人,只是终日在府里伺候,多时一月都不得出府一趟,何来邂逅良人的机会,只是依着自个的性子,确实不愿盲婚哑嫁给素昧谋面之人,到不如终身不嫁来的干净。所以只应道:“缘分未到,奴婢自然不强求,若是老天怜我,自然会赐我一个如意郎君,若是天不怜我,大不了留在姑娘身边作个老嬷嬷。”
良辰闻此,虽笑着,心里也不是滋味,想着结婚生子本就是这时间最平常之事,丫环小厮寄人篱下,终日伺候主子,已经不易,怎能连作为一个人该有的七情六欲也要剥夺,也暗暗下了决心要给映兰留意,怎么说也要让她嫁给一个敬她爱她不轻贱她的人啊。
良辰正寻思着,便瞧见青鸢火急火燎的进了屋,还未开口,便瞧见含贞也跟着进了屋。
含贞见了良辰,也顾不上行礼,只求道:“少夫人还是赶紧去公主处一趟吧,咱们公主不好了。”
良辰闻此,筷子瞬间脱手掉到了地上,根本来不及多想,匆忙起身便跟着含贞跑出了门去。
映兰从未见含贞这样恐慌,想着是出了大事,赶紧随着良辰一道过去。
青鸢好奇,本也想跟着过去,但映兰一句呵斥,青鸢也不敢再造次,只白了映兰一眼,便去了后院。
良辰跟着含贞一路往锦华园去,心里也十分忐忑,忍不住问道:“公主可是胎像不稳,请了太医来没有?”
含贞闻此,步子也慢了下来,望着良辰小声应道:“方才宫里来人传了话说,太后身子不爽,圣上为替太后祈福,宫中放阴,今年的秀女也不选了。公主悉心培养澄姑娘不易,这会儿心里不痛快,在砸东西呢,奴婢们都劝不住,只怕公主气极伤了身子,只能过来求您了。”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也是震动不小,想着公主那边也好说,气过了之后还有旁的法子,可澄儿若是没有进宫选秀的这次机会,公主怎还能留她,往后该如何是好。
良辰寻思着忧心忡忡,却也没个头绪,想着只能尽力劝劝公主,保得她周全便是。
良辰刚进了锦华园,便瞧见院里十几个丫环跪在门口,良辰听着屋里没有声音,有些惊慌,也顾不得旁人,便快几步推门进了屋。这一进屋,还未等她站稳,便瞧见一个瓷碗向自个飞来,一个躲闪不及正要落在脸上,映兰及时推了一把,那瓷碗才撞在门柱上碎开了。
良辰惊魂未定,只觉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正疑惑,映兰便尖叫一声掏出帕子赶紧敷上了良辰的脸。
良辰见此,赶紧抬手摸上自个的脸颊,指尖一阵黏腻,凑到眼前一看,一片鲜红。
含贞见了也慌了神,赶紧凑上前来查看。
沁怡公主原没想着要伤良辰,方才瞧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如今瞧良辰脸上见血,也起身凑到了良辰跟前,十分紧张的问道:“让我瞧瞧,伤到哪了,要不要紧啊。”
良辰闻此,挥去了映兰和含贞,自个托着帕子捂着脸颊回话说:“不打紧的,只是担心公主您千金贵体,想您不心疼自个,也该念着腹中可还有个小的啊。”
沁怡公主这会儿也没心思想那些烦心事,便牵着良辰的手绕过这一地的瓷器碎片往里屋去了,还不忘交代含贞去请宋师傅过来给良辰瞧瞧。
宋师傅过来瞧过,见良辰脸颊上一个约莫指甲盖打小的伤口,虽然不长却有些深,宋师傅给上了药后,又交代了些注意的事宜便告辞了。
良辰这会儿心思也不在脸上,想着自个并非倾城佳人,即便脸上有个疤也是不怕的。只是公主的心思良辰虽然清楚,却不敢随意揣摩,这会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沁怡公主望着良辰,自觉的亏欠,只轻声问道:“伤口可还疼,瞧这伤口不浅,是要些时日才能好了。”
☆、第一九七章归宿
良辰听沁怡公主口气温和,也松了口气,赶忙应道:“宋师傅已经说过无大碍,就不要记挂着了,您身子要紧,还是去请了太医过来瞧过才放心啊。”
沁怡公主闻此,越发觉的良辰贴心,头一次温和的握着良辰的手,柔声说:“你这丫头就是太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想我自个的身子我自个清楚,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良辰虽知道公主为何忧心,却也有意装着糊涂,只长叹了口气,没有应声。
沁怡公主寻思着,难掩心中气愤,唠念着:“尚氏这些年无功德也都张狂惯了,眼下陶易娴步步高升,她便更加得意了。也不知那丫头给我父皇灌了什么迷药,并不出众的样貌怎能越过了祥贵妃她们去。想来是与她娘亲学了不少魅惑男人的房中术,才如此得宠,简直是淫 乱后宫的荡 妇。”
良辰听沁怡公主这话说的难听,想来公主虽是皇上的亲女,也是皇上的臣民,怎能随意议论皇上的私隐,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传到了宫里,公主可是要遭殃的,于是低声规劝说:“公主向来是个仔细的人,可知隔墙有耳,做大事的人是要隐忍,这话可是公主先前教我的啊。”
沁怡公主闻此,也觉自个方才太过激愤,幸好良辰提醒,否则更难听的话也会脱口而出的。
沁怡公主寻思着,隔着帘子往外瞧,见五六个丫头在外厅收拾瓷器的残片,领头的正是调去伺候澄儿的以丹。刚消下去的火气又燃了起来,便将以丹唤道跟前,吩咐说:“你快去后院将安澄儿的衣裳首饰都卸下来,换了下人服。拖去当粗使的用。若是再在我面前出现。我一定忍不住拔了她的皮。”
以丹闻此,十分淡然的应下,脸上一丝波澜都没有,便顺从的离开了。
良辰见此,有些心寒。想着澄儿毕竟是以丹伺候过的主子。如今主子遭了难,不求情也就罢了,竟然一丝怜悯一丝心痛都没有,实在冷漠。最凉不过人心。这话倒也不是白说的。
“我前些日子让你准备的花名册你可准备好了?”
良辰闻此,赶忙应道:“适龄的丫环小子都已经名列在册了,都是签了卖身契又无妻室丈夫的。那些丧偶的,我还未列好。若是公主急。我一会儿回去就弄好,晚些时候就给您送来”
“那倒是不急。”沁怡公主说着抬手揉了揉额角,“只是我这里有一桩婚事,你给我记下。将安澄儿赏给你大哥的随从蒋修为妻,月底前完婚即可。”
良辰闻此,有些讶然,想着自个与蒋修虽然没什么交情,可也有过数面之缘,那蒋修虽然文质彬彬,十分和气的样子,却已经是将近三十的年纪,先前听映兰说,蒋修原是婚配过的,妻子是大夫人房里的一个丫环,可是那丫环命薄,生产之时难产而死,拼命诞下的孩子也在两个月之后不幸夭折,蒋修便一直孤家寡人到现在,再无要成亲的念头了。
良辰想着蒋修与澄儿不光年龄上不合,就连身份上也不配。澄儿无论母家如何,到底是公主的表亲,是差点入宫的贵人,如何能委身于一个丧偶的鳏夫,即便是蒋修愿意放下亡妻,澄儿又如何甘心下嫁呢。
良辰寻思着,也不敢贸然求情,只回道:“蒋修是好,只是与澄儿年岁相差多些,我寻思着府里的适龄小子不少,若是公主不舍得澄姑娘外嫁,便指给更合适的人选,才不至委屈了她啊。”
“委屈,何来的委屈?”沁怡公主说着,冷笑一声,挑了挑眉说:“我瞧那安澄儿便是真真一个丧门星,我父皇登基三十年,三年一届的选秀从来未有耽搁取消,偏偏她要选时,我皇祖母病重,选秀取消了,我未要了她的性命已经是对她的格外恩待,若是她不从,便随她去,大不了挂根绳子了解算了。”
良辰想着公主是将心中的愤恨都记在了澄儿身上,澄儿也是可怜,却也不好硬求,只应道:“想着澄姑娘姓安是与安婕妤娘娘同出一脉的血亲,安婕妤娘娘心慈仁善,也会希望澄姑娘有个好的归宿,公主孝感动天,一定会深思熟虑过才赐婚的不是。”
沁怡公主原先只顾着气,却忘了母妃那一边,想着那澄儿确实不能死,否则无法与母妃交代,寻思了一下,才说:“婚事先放,容我再想想,总之那丫头绝对不能外嫁,左不过再找个府里适龄的小厮配了好。你回去留意着,若是有合适的便来回了我的话。”
良辰闻此,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安稳了不少。
沁怡公主也不想再说这事,又瞧着良辰红肿的脸颊,微皱着眉头说:“都是我不好,多标致的一个姑娘,若是留了疤,可让我怎么跟三弟交代。”
良辰闻此,到真的不在意颊上的伤,想着红颜易老,光洁的脸上早晚会爬满了皱纹,若是易楚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倾心,倒白费了自个对易楚的痴心一片了。便望着公主应道:“公主若是总念着,我往后可不敢来了,易楚本就不在意我的容貌,莫不是公主嫌弃我了。”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难掩疼惜,抬手轻轻摸了良辰的脸颊一下,难得温和的说:“你这丫头,就是招人疼。”
不多时,含贞迎着太医进了屋,太医行了礼后,沁怡公主便寒暄说:“今日本不是崔太医当值,还劳烦你来一趟,可是耽误了你的清闲?”
崔太医闻此,赶紧服身又是一礼才回话说:“能照顾公主的贵体,是微臣的福气,皇上有令,公主若有传召,必定随叫随到,可知圣上有多疼爱公主您啊。”
沁怡公主听闻此言,甚是得意,却也没有忘乎所以,只应道:“崔太医的嘴甜,做太医是可惜了。先坐下歇歇,尝尝我这府里的新茶可还清口。”
崔太医得令,赶紧卸下了药箱,入了座。
良辰见这屋里也没旁的事,自个在反倒碍手碍脚,便起身给公主行了一礼要告辞。
沁怡公主还念着良辰脸上的伤,便吩咐含贞去屋里找了盒珍珠复颜粉给良辰带上。良辰本也不觉的这白白的香粉就能消了脸上的疤,只是为让公主安心,便接了下来,而后向崔太医颔首告别,便领着映兰出了锦华园。
映兰瞧着良辰脸上的伤,心痛不已,忍不住小声嘟囔着:“姑娘每次来公主处都没有好事,我瞧着这往后还是少来,晦气的很。”
良辰闻此,赶紧轻拧了映兰一下,嘱咐说:“可知祸从口出,你的心思我懂,心里明白就好。”
映兰知道良辰谨慎,想着有话还是回静园说去,毕竟陶府里多嘴的丫环可不在少数。
两人刚走出去没几步,便瞧见易婉往这边来。易婉远远的就瞧见良辰脸上的伤,就呀了一声,快步来到良辰跟前,没等站稳,便说:“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些,方才听说公主又生气恼了,我就想着含贞会去静园找你,想那公主正在气头上,难免拿你出气,眼瞧着竟伤了你的脸,公主这一下也是太毒辣了。”
良辰闻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领着易婉往前走,上了回廊之后,才挥退了易婉身后的丫环,拉着易婉说:“只是小伤不打紧的,公主的胎像才是咱们眼前最要紧的,她若是心里痛快,我即便再伤几下也是情愿的。”
易婉这会儿倒也想不了这么多,只摸着良辰的脸颊说:“伤口虽然不长却深,愈合之后不知会不会留疤,一会儿回去我将屋里那盒舒痕膏给你送来,你抹抹试试,若是不中用,咱们再想其他法子。”
“姐姐不必挂心,我放才走时公主赏了珍珠复颜膏,想着该有用,姐姐不必奔波,只是小伤,我并不在意。”
易婉闻此,轻叹了口气说:“你呀就听我一句劝,往后可离那沁怡公主远些,你当这个家已经不易,想着天大的事还有大哥撑着,你忍辱负重,伴着公主可是受尽委屈,可要我这姐姐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良辰常往公主处来,也不光为了稳住公主,也是因为心疼。想着公主出身皇家,又没有同胞姊妹,向来多疑,也不愿与人亲近,性子自然凌厉些。只是无论公主身份如何贵重也是自家的嫂子,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便不能计较这么多,毕竟自打入府,公主并未暗暗害过她一次,倒比庶母尚氏那样口蜜腹剑,恩将仇报的毒妇要坦荡的多。
良辰寻思着,也未与易婉多言,想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谁对她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已经日日看的真切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活着便要仔细,眼见耳闻都不一定是事实,总是要用心感受才是。
良辰想着,也不愿让易婉过多牵扯公主的事,便说:“想着再过不到一月就是易岚大婚的日子了,苏缇亲娘去世,家里即便有几个姨娘也都不能主事,倒是要劳烦姐姐帮着准备女方家的事情,瞧您也是疲惫,憔悴了不少呢。”
☆、第一九八章多事之秋
易婉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妹妹不必谢我,易岚是我的亲弟,他成亲,我高兴都来不及。想来我也是出嫁过的,对这些事情也倒了解,晌午刚去景岚居,已经差人将正屋收拾干净了,只等着吉日一到,苏家遣人来送妆铺房了。”
良辰听了这话,想着易婉是个仔细的人,便应道:“想着府里事多,若不是姐姐帮着操持,我可要招人埋怨了,易岚这次婚事定的急,大婚的花轿赶制新的来不及了,我便遣人将我与易楚大婚时的轿子给翻新了一下,一瞧上去跟新的没什么区别,只是苦了苏缇要带着银冠成亲了。”
“能坐着八抬花轿接过来已经不容易了,想来易岚纳妾能如此,倒比淑颖嫁过来时风光的太多,也都是你求公主的功劳才能办的如此体面了。可不也正因如此,淑颖心里又不痛快,便是恨上你了,你多担待,可不必与她计较。”
良辰早就算好淑颖姐会生气,想着先前易婉姐曾与她讲过,淑颖当年入府之时,只坐了四抬的轿子,从角门进的府,没有大宴宾客,只草草的拜了堂便算是礼成,竟连个主婚人都没有,十分的简单草率。这也成了淑颖姐多年来想来就会痛的伤疤。
眼下见易岚纳妾,竟比自个风光,淑颖心里不自在也是常情,只是自个一心筹谋易岚的婚事不为其他,只为安抚庶母,让她心里对公主少些怨恨,另外也是对易岚有些私心。想他头一次拜堂成亲体体面面的,不至让他忧心于自个庶出的身份。
“姐姐说的哪里话,这事本就是我办的不够周全,等改日一定去淑颖姐处赔罪。毕竟家和万事兴。都是自家姐妹。不必为了这样的小事结下梁子。”
易婉听了这话,对良辰颇为赞赏,想着能成大事者必定能屈能伸,良辰有这气度,实属难得。想来也十分的欣慰。只握了握良辰的手以示安慰。
两人又站着说了几句,易婉便催良辰回去歇着了。良辰这会儿也累了,应下之后便领着映兰匆匆回了静园。
良辰进院时见祈昌在院里,便知易楚回来了。想着易楚今日回来的早却不巧。脸上的伤本想回去扑粉蒙混过去,眼下可是不行了。
良辰寻思着,只怕映兰多话,便让她去后院歇着了。自个回了屋去。刚进门,正掀门帘的青鸢便瞧见良辰脸上的伤,惊叫了一声,把良辰吓了一跳。
良辰见此,赶紧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便遣她出去了。
青鸾闻声也出来,见少夫人脸上带伤,虽然讶然却也没有失了方寸,赶紧迎良辰进屋,伺候着脱去了罩在身上的斗篷。
易楚听良辰回来了,也从里屋出来,一眼便望着良辰受伤的脸颊,赶紧上前拉着良辰凑到近前,仔细瞧了瞧说:“可是被瓷器伤着了,怎么伤的这样深,是公主伤的?”
良辰闻此,也未应声,只领着易楚去了里屋。
易楚一直未放了良辰的手,就这么攥着,力道比往日要大的多,良辰知道易楚心疼,尽量轻松的应道:“方才去锦华园,公主生气砸茶碗,是我去的不巧,被碎片刮伤的,不赖公主。”
“我瞧她是故意拿你出气才是,我对公主已经再三忍让,若是一直由着她这么欺负你,那还得了,岂不是每次请安都要遍体鳞伤的回来。不行,我这就找她理论去。”易楚说着便起身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良辰见此,哪能由得易楚乱来,赶紧起身从易楚身后环着他,十分无力的靠在易楚背上说:“公主再怎么说也有孕在身,你若去惹她,动了胎气,可要如何是好。你知道我这个人不会说谎,心里真心的不委屈,只是好累,你陪我坐坐,让我靠着你好不好。”
易楚闻此,心痛不已,赶忙回身将良辰拦在怀里,柔声说:“你这丫头,有什么事都自个扛着,可知我是你的相公,你可以依靠我。”
良辰听了这话,眼睛酸涩难忍,只怕在易楚跟前掉了泪,便挣脱了易楚的怀抱,回身往软榻上一靠,甩去了绣鞋,缩到了榻上,十分无力的说:“相公陪我坐坐,我这会儿乏得很。”
易楚见此,便上前拿了毯子给良辰盖上,便将良辰揽进了怀里,十分疼惜的揉着良辰的刘海说:“今日一通折腾能不累吗,想着你行事冲动,岚弟也由着你,怎能领你去那样的地方。”
良辰闻此,抬眼瞧了易楚一眼,小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衣服原就扔在榻上,我能不知道吗?”易楚说着叹了口气,也不愿再说良辰的不是,只问道:“见你没领人回来,想着是没寻到吧。”
“巧儿是不在流萤坊,这会儿正在常府里伺候呢。我便纠结在这,不知该不该亲自去常府一趟,将巧儿赎出来呢。”
易楚寻思着,这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也深晓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那巧儿一定是要救的,怎么也要仔细打算才是。毕竟公主不能得罪,常夫人也不能敷衍,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折中的法子,确实让人头疼。
良辰见易楚为难,自个心里却有了主意,只应道:“想巧儿在常府为奴,并非深陷火坑,我也放了一半的心,府里近来事多,又赶上易岚大婚,万万不能在这风口浪尖上去常府要人,只等岚弟与苏缇大婚之后,常夫人的火气渐渐平息,我再想法子去常府一趟,想那常夫人也是要与咱们做亲家的人,倒不会一丝情面也不留。”
易楚想着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也只能应下了。
良辰寻思着,想起澄儿的事,也想听听易楚的意思,便问道:“方才在锦华园,听闻陛下为给病重的太后祈福,下令宫中放阴,今年选秀也取消了。公主正因这事气的发狂,口口声声要将澄姑娘配给蒋修去,我好不容易劝下,公主还是不愿放过,只说澄姑娘入不了宫便不能外嫁,只叫在府中挑个适龄的小厮婚配。我想着事确实不好办,办的好未必有功,若是办不好,可要断送了澄姑娘一条性命,这会儿正为难呢。”
易楚闻此,到冷静了许多,只问道:“即便今年选秀取消,三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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