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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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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婉闻此,赶忙掀开幔帐进去,轻轻的拍了良辰的背安慰说:“你这又是何必。”
  良辰红着眼,心里的怒气还未消,透过幔帐望着跪在地上的苏缇,恨不得能蹦下床去,狠狠的赏她几个耳光。
  苏缇见良辰将话说的如此决绝。这会儿可是真的怕了,赶忙求道:“姐姐知我是太在意易岚,只怕他被那沈氏抢去了,所以情急之下才想着来跟公主说,没成想害了姐姐。确实是无心之失。姐姐念着我往日对您的好,可别生我的气了。”
  “若是你只害了我。我自然不会恨你入骨,可知因为你所谓的无心之失,害了我们一家子。昨日在府里,谁没借你的光被公主责难,连你心心念念的易岚,都被雨淋透了身子。还有我相公,也因此犯了旧疾,我即便是再慈悲的心也不能容你。所以你往后也别再叫我姐姐,也别再念着什么往日的情谊,你对我的好,怕是早就终结于你下了黑心掳走我的时候了。”良辰说着,冷笑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易婉闻此,一阵的惊慌。掳走良辰?难道先前良辰大婚前夕深夜被贼人掳走,是苏缇所为?可是当日明明是苏缇出手相助才能赶在第二日一早将良辰寻回的。难道——
  易婉寻思着,才猛然回味过来。侧脸怒视苏缇,心中气愤不已。原先只认为苏缇只是个一心想着易岚的单纯姑娘,没想到背后竟满是打算,心也不知是开了几窍,竟能计划如此下作的勾当,说她是恶妇也毫不为过。
  良辰知道真相之后,竟也帮她隐瞒,这得多宽厚的女子才可做到,大抵也是珍惜她多年来对易岚的用心。
  只是这份向恶的念头一旦纵容便没个底线,眼下苏缇这丫头又自作主张,差点害的他们陶家家破人亡,说什么都不能再纵容了,于是没等良辰再说,便没好气的呵斥说,“在我没起身轰你之前,你还是自个起来滚出去就是,像你这等黑了心的丫头,别说易岚不对你钟情,即便他非你不娶,我也是头一个不答应。原先想着沈氏是个下作的东西,眼下瞧着可比你强的多。”易婉说着,回身对良辰说,“我的好妹妹,眼下咱们姐妹也该想开了,比起这出身,这心术不正更是可怕,易岚的事咱们姐妹也别搀和,就允了那沈氏进门吧。”
  因为易岚对沈嘉萝的亲睐,良辰对沈嘉萝也再无微词,对于易婉的提议也没有任何异议便,十分痛快的答应下来,瞥了苏缇一眼说,“婉姐姐的话就是我的话,你既知我俩的意思,就不要再赖在这边,赶紧出去。”
  眼见事情再无回转的余地,苏缇也是急了,无奈之下只能亮出最后的底牌,有意压低了声音说:“姐姐可知我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才将段姐姐和婉姐姐的事压了下来,我若真投靠了公主,想要害姐姐,我怎么还会守口如瓶的守着这秘密。”苏缇说着,似乎也有了底气,也不再跪着了,径自从地上起了身,拍了拍裙子,笔直的站在原处,略显紧张的抿着嘴巴。
  易婉一听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正要开口问其缘由,良辰便拦了下来,自个应道,“你若手中握有证据,许是早就去公主那边告了密。你以为先前我得知你是掳走我的幕后黑手时,是因这事怕了你才放过你吗,还不是珍惜这些年来你对易岚的用心才没追究。你如今不但不知好歹,竟还敢将淑颖姐姐的无心之言作为把柄来威胁我,我可不会怕你,你尽管去说就是了。”
  易婉闻此,心里一惊,难道当日在月华楼,淑颖姐与我说的话被苏缇听了去?
  易婉寻思着,只觉的心惊,原以为淑颖姐的念头是天知地知,没成想苏缇偷听之后会将此事告知良辰,还以此作为威胁。其间若不是良辰丛中周旋,这事怕是早就告到公主处,如今众人什么处境可以想象。
  这每一步都走的太险,良辰私底下到底是废了多大的心思,担了多大的风险啊。
  易婉想着,回身握着良辰的手,眼中尽是感激,也不便在苏缇面前向良辰道谢。
  苏缇见良辰不怕,这才回味过来,想着自个方才是犯了大错,因为以她过去对良辰的了解,是吃软不吃硬的,眼下自个硬是将婉姐姐的把柄拿出来威胁良辰,她怎么可能就范。
  苏缇想着,颇有万念俱灰之感,失神之余只有单手撑着桌子才能站稳,抬眼望着幔帐中良辰和易婉隐约显现的身影,抬手摘下发间的东珠簪子说:“这簪子原是一双,其中一支先前赠给了姐姐,剩的这支我整日戴在发间,却从未见姐姐簪过。我对姐姐的真心实意,姐姐也何曾放在心上。眼下我落在了姐姐手里,倒比落在公主手里舒服。眼下失了易岚,我也不想再活在世上,今日为姐姐出气,任姐姐处置吧。”苏缇说完,捧着那东珠簪子,挪到良辰床前跪下,捧起那簪子擎过头顶,奉到了良辰跟前。
  良辰见此,也不知苏缇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想着多半是苦肉计,也没给她好的,便说:“有心之人不必人罚便会自省。咱们如今也再无情意可言,你好自为之,往后再别往我这处来了。”良辰说完,别过脸去,再不说话了。
  易婉瞧见苏缇只跪着不走,也心烦,便没好气的说:“我念着你对易岚良苦用心多年,便不与你计较,我与良辰一个话,你记住了,赶紧出去吧。”
  苏缇见良辰与易婉两人都是如此决绝,顿时有心灰意冷,抬眼瞧着幔帐中的二人,流泪唤了句,“姐姐。”
  易婉听了心烦,便朗声吩咐说:“洛水,青鸢,请苏姑娘出去。”
  青鸢洛水侯在门外,一听吩咐赶忙进了屋,苏缇知这事再无回旋的余地,便起身,失魂落魄的出了屋。
  眼见苏缇走了,易婉整个人才松懈了下来,握着良辰的手说:“妹妹,大恩不言谢,你为姐姐担待了这么大的事,淑颖她还——”易婉说着长叹了口气,才接着说,“你知她心里苦,才说了气话,眼下对你冷淡,也是没什么心思的缘故,你别记恨她。”
  “姐姐,这事已经过去,往后谁也别提。淑颖姐姐的事我心里有数,怎么会记恨她呢。只是方才与苏缇那些话,我是说重了些,想她改过了就好,这心里何曾不疼呢。”良辰说着叹了口气,也没什么精神,便靠在身后易婉给铺好的软垫上有些泄气。
  不多时,易楚进了屋,见洛水和青鸢在忙着拢幔帐,正要上去问问,易婉便对易楚使了个颜色,易楚会意,也未发问,便走到床边坐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说:“这是方才岚弟找顾尧送来的小书,说是这些日子市井流传最广的。知道你这几日养病闷得慌,就送来一本让我给你念念,能解个闷。”
  良辰闻此,也不想浪费了易岚的好意,知易楚见她心烦想哄她,也不愿扫兴,于是点了点头说,“我同婉姐姐一同听着,若是不好听可要罚你的。”




☆、第一四三章入局

  易岚领着顾尧先是出城去了镜湖上的画舫,听闻沈嘉萝已有一个多月没来过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正纠结,一个看画舫的小厮上前小声说:“先前听琉璃姑娘提过,在南郊苏家村还有间祖屋,嘉萝姑娘本不是圣都之人,如今离了画舫,两个姑娘该是去了那里落脚了。”
  易岚闻此,谢过那小厮,也不敢耽搁,便与顾尧一同赶去了那南郊的苏家村,只在村口稍稍打听了一番,便得了沈嘉萝的下落。
  想着一个城郊的小村,忽来了个神仙似的漂亮姑娘,掩也是掩不住的。
  易岚跟着个好事的村妇一路走到村子的另一头,在一普通农家门前停了下来。
  那村妇指着这户人家说:“这就是苏敏她家,一个对月前,就是她领了个漂亮丫头回来。”那村妇说着,一脸的谄媚,“少爷不知,那丫头漂亮的,比咱们村头那间观音庙里的观音娘娘还标致呢,只要她一出门,村里的小伙子哎呦那个眼直。话说,那丫头该不是您家里跑出来的小媳妇吧。”那村妇问着,满眼的好奇。
  易岚正心烦,哪有心思来应付一个村妇,也不言语。顾尧见此,也是烦了,赶忙从腰间掏出了点碎银子塞给那村妇说:“大姐拿了钱就快走,我们少爷最讨厌话多的了。”
  那村妇寻常日子也见不着这么多银子,只觉的这少爷是有来头的,也不敢再多事,谢过之后就匆匆走开了。
  易岚站在门口。瞧着院内探出的柿子枝上已经挂上了累累的青绿色果实,院内安静无声,易岚也没动,只这样在门口静静的站着。
  顾尧见少爷不动。本不想多言。但事情总得解决,于是自作主张,上前叩了门喊话说:“是苏敏家吧。”
  不多时,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清亮的女声略显警觉的问道:“我是苏敏,您是?”
  易岚听这问话的不是正事沈嘉萝的贴身侍女琉璃,想着那苏敏该是琉璃没流落风尘前的名字,这会儿可是没找错地方,于是扬声应道。“是我,我想见见嘉萝。”
  琉璃一听是岚少爷,赶忙奔去了门口。拉开了院门,见真是易岚,顿时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赶忙行了一礼,将两人迎进了小院。
  易岚环视这个小院,与寻常的农家小院不同,并没有堆放着秋收的成果,整个院子空空荡荡,在这秋日里显得十分萧瑟。
  易岚正失神,那琉璃带着哭腔问道:“少爷怎么会找来这里。”
  易岚闻此。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们家姑娘——”
  易岚正问着,见沈嘉萝已经扶着门框站在屋门口。比起往日的浓妆艳抹,如今清淡了太多。一身浅灰的衣裳,淡扫蛾眉。青丝垂肩。只像是寻常人家的媳妇,哪有半分的风尘气息。
  沈嘉萝见真是易岚。没等易岚说话,就缓缓的走到易岚跟前,牵起易岚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说:“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易岚望着沈嘉萝,这些日子是清减了不少,虽然依旧光彩照人,眉宇间却透着淡淡的惆怅。便说:“外头风凉,咱们进屋说话吧。”说着领着沈嘉萝进了屋去。
  琉璃见着,赶忙抹了泪,回身搬了一张小凳子放在了小矮桌的旁边,十分客气的对顾尧说:“哥哥就在这坐坐,我去给您泡茶。”
  琉璃生的标致,稍施粉黛就妩媚妖娆,只那么瞧了顾尧一眼,顾尧就红了脸,赶忙答应下来,去小凳上坐下。
  易岚与沈嘉萝进屋坐下,瞧着这屋里也是简陋,除了里屋放着的两张小木床和一张木桌几张板凳之外,也没了旁的摆设,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嘉萝的日子也是清苦。
  易岚心里乱的很,也不知这会儿对沈嘉萝到底是怎样的情愫,也不愿多想,便问道:“为何这事不先与我说,若是我知道,定不会让你受这苦。”
  沈嘉萝似是早就准备好如何回答,也没犹豫,便应道:“你是陶家的少爷,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这门第我怎配的上。况且我不知你是真心待我,只怕与你说明之后,被轻贱遗弃,倒不如先瞒着你好。”
  易岚知沈嘉萝并没有将心思完全道明,也知她是在忌惮着公主,顾虑着家里众位哥嫂的意思,所以才将这事隐瞒,心里虽觉困惑,但眼下这事已经不再重要,于是挽着沈嘉萝的手说:“昨日全靠良辰,这事才有了转机,我那公主大嫂特意留我说话,说选个合适的日子让你去府里问话。”
  沈嘉萝闻此喜不自胜,想着到底是要熬出头了,难掩欣喜,虽不知良辰昨日做了什么,帮了怎样的忙,但公主既然要见她,可是前些日子想都不敢想的好事,便问道:“公主的意思是——”
  易岚不想蒙骗沈嘉萝,虽然有些残酷,却还是直言不讳的告知,“若是没有差错,公主见你之后,便会答应你进门,只是公主有公主的顾忌,怕是短时之内不会给你名分,只留你在我身边而已。”
  “那怕什么。”沈嘉萝说着,毫不在意,“我本就不是计较的女子,如此低贱的出身,能得你这知心人,不嫌弃我,我便感恩戴德,只求能为你生儿育女,承欢膝下,永不相离。”沈嘉萝说着眼角微湿,拉着易岚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十分动情的说,“他在我腹中已经三个月了,我每日盼着,终于将你盼来了身边。易岚,这是咱们的孩子。”沈嘉萝说着,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易岚见此,心里也难过,没想到自己无心之失,却害得家中大乱,人人自危,嘉萝独自承受这痛苦,随时都可招来杀身之祸。
  易岚在小院中呆了许久,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开。易岚瞧着小院简陋,本想接嘉萝去陶家的别院住下,可嘉萝无论如何都不肯,所以才留了些银子下来给了琉璃,只交代她好生照看她家姑娘,明日一早还会过来探望。
  沈嘉萝在琉璃的搀扶下,瞧着易岚的马车渐行渐远,琉璃才轻声说:“姑娘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岚少爷对您有情,否则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一定要您。还有那陶家二少夫人,平日里见着也是一副不招人喜欢的冷淡模样,眼下真是帮了大忙,若是没她,事情怕是也不成的。”
  “就你嘴毒。”沈嘉萝说着白了琉璃一眼,“若是没有沐姑娘从中周旋,我们如今还不知是何处境,沐姑娘是个嘴硬心软的好姑娘,是我的大恩人,往后你若再说她,我可不饶你。”
  琉璃见姑娘真是动了气,赶紧应道:“姑娘知我是有口无心,往后一定将那沐姑娘当成观音供着,可不敢再多嘴说您的恩人一个不字了。”
  “同样是恩人,对有些人是知恩图报,为何对我却如此绝情。”
  沈嘉萝和琉璃一听这话,身子一抖,转身见常浅音领着数人站在身后,瞧着沈嘉萝的眼神可是无比怨毒。
  沈嘉萝见此,捂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眼中充满了恐惧,琉璃更是怕的腿都软了,却无路可退,只能将心一横,挡在沈嘉萝的身前,小声说:“夫人不要——”
  话还未说完,只听“啪”一声脆响,琉璃的唇角就渗了血,一个不稳栽倒在地。
  沈嘉萝见着大惊,没等反应,常浅音就吩咐随从说:“将这死丫头拖下去,再敢给我出声就挖个坑给埋了,省的留在世上祸害。”说完大步逼近到沈嘉萝身前,“你不是有的是本事吗,怎么这会儿找不到恩人来救你?识相的给我滚进院去,否则——”常浅音说着,狠狠的瞪了沈嘉萝一眼,再未多言。沈嘉萝寻思着,便抬眼瞧了琉璃一眼,就进院去了。
  常浅音见此也跟着进了院,只等沈嘉萝一回身,就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恶狠狠的说:“你这死丫头,竟敢对我阳奉阴违,若是没我,你还能活到现在。可知我立刻就能要了你的命。”
  沈嘉萝似是已经习惯了常浅音的打骂,只淡笑一下说:“夫人真是气急,以往是从来不打我的脸的,因为您说过我这张脸值千金,绝对不能伤了。”
  常浅音闻此,隐隐的有些心酸,念着嘉萝以往乖巧温驯,如今竟敢私逃出来违逆她的意,实在是恨铁不成钢,正气愤,沈嘉萝倒是先说了话:“眼下陶家既然愿意接纳我,也顺了夫人您的意思,想着这世上易岚是我最珍惜的人,为了能与他长相厮守,我答应夫人,只求夫人能做我的靠山,保我母子的周全,您也不想我还未帮您完成心愿,就死于他人之手吧。”
  常浅音听了这话,将信将疑,见沈嘉萝那神情倒不像是在说谎,便应道:“你若是早答应,便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沈嘉萝闻此,总算是松了口气,回身瘫软在一旁的桌上说:“夫人要我害的不是旁人,是易岚的母亲,我的婆婆,总得给我一个说的过去的缘由吧。”
  “缘由?”常浅音说着,冷笑一声说,“她尚芷容欠我一条人命,这么多年来她在那陶府里安安稳稳做她的夫人,我动心忍性,总算盼来了这要她偿命的机会,你旁的不用知道,只要你帮我完成心愿,让尚氏不得好死,我拿我这条命起誓,从今往后,咱们互不相欠,我再不会为难你。”




☆、第一四四章冷眼旁观

  沈嘉萝昨日在沐府拜见了尚氏,觉的她也只是个温和亲切的妇人,眼瞧着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实在想不出常夫人为何恨她至此,必要除之而后快。
  常夫人先前逼迫她在易岚失意之时勾引了他,事成后又进一步要求她设法入陶府害了尚夫人的性命。也正因如此,她才不愿违心,领着琉璃从流萤坊叛离出来,为的就是躲过常夫人的威胁。
  沈嘉萝清楚常夫人的势力,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常夫人的眼。易岚既然今日找上门来见了她,常夫人得了这信也该会找上门来,只是这常夫人消息得的太快,快到自个都没想好对策,便逼上门来。眼下自个落在了她手中,只能暂且应下她的话,再作打算,否则以常夫人狠辣的性子,怕是真会让她与琉璃死无全尸。到时候,这刚到了手的幸福,怕也只是过眼云烟了。
  常夫人知道沈嘉萝是个心思深的丫头,眼下她虽然答应,却也没有真信,便快步踱到沈嘉萝跟前,捏起沈嘉萝的下巴,阴着脸说:“沈嘉萝,我念在你为流萤坊效力多年的份上,再给你次机会。你可知,流萤坊的漂亮姑娘可不止你一个,能为陶易岚生儿育女的姑娘也不止你一个,若是你再敢耍什么花样,我定将你挫骨扬灰。”说完狠狠的将沈嘉萝的脸甩去了一边,一脸嫌恶的盯着她看。
  沈嘉萝清楚常夫人的手段,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会儿也认了。只低声求道:“夫人要的是陶二夫人的性命,并非易岚,若是事成之后,就请夫人您看在嘉萝忠心为您的份上。千万别伤了他——”
  “你以为就凭你。还能与我讲什么条件?”常夫人说着,十分鄙夷的瞥了沈嘉萝一眼,轻笑一声说,“你放心,你若是真心为我做事,我自然会让你得偿所愿。若是再敢存什么异心,你便试试看。”常浅音说完,也不想在这多留,又交代了沈嘉萝几句便要离开了。
  沈嘉萝见此。心里虽怕,却忍不住问道,“夫人。琉璃她——”
  “那个死丫头,只长了一条长舌,早晚有一日我会割了她舌头。眼下我也没空理会她,就暂且留她一条性命伺候你。你可好好的管着她,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子。”常浅音说完,便出了门去,沈嘉萝这才伏在桌上松了口气。
  不多时琉璃从门外进来,见沈嘉萝伏在桌上,想着该是吃了亏,赶忙上前俯身蹲在沈嘉萝跟前。小心的问道:“姑娘,夫人她——”
  沈嘉萝闻此,这才起了身,将琉璃拉起来在自个身边坐下,轻声说:“没事。夫人只赏了一巴掌。不疼,倒是你。都见血了。”
  琉璃见自家姑娘伤的不重,也稍稍安了心,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自为流萤坊效力,早就把责打当做是家常便饭了,姑娘不要多想,安心养胎就是,奴婢这就收拾收拾,给姑娘准备晚膳去。”琉璃说完,便起身十分勉强的笑了笑,出门去了。
  沈嘉萝知道琉璃性子硬,一般不会认输服软,想着说些安慰的话,倒不如晚上拿药酒给她揉脸,于是也没再多言,只望着窗外的晚霞失神。
  傍晚时分,易卿一打铺子里回府,就直接来了静园。易岚不多时也赶了过来,正赶上易婉的鱼汤端上了桌。
  易婉见易岚风尘仆仆的模样,虽口头上答应沈氏入府,但心里还别扭这,也不愿再提这事,便说:“五弟赶的是巧,可是算准了时候,是个有口福的人呢。”易婉说着,张罗大家说,“映兰再烧一个菜就能开饭了,大家都先尝尝这鱼汤,否则凉了该带腥气了。”
  易婉说着先给良辰盛了一碗说:“头一次吃姐姐煮的饭,好不好吃在其次,最主要对身子好,你午膳吃的就少,这会儿怎么说也要多吃点。”
  良辰见此,赶忙接过汤碗道了谢,许是因为苏缇的缘故,这一整日都没什么兴致,话也比往日少了很多。
  易岚见良辰如此,心里担忧,忍不住问道:“小嫂子这半日身子可好,瞧着形容憔悴,可有按时服药。”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应道:“许是用药的缘故,精神是有些恍惚,好在不碍事,等停了药就好了。”良辰说着,淡淡的笑了笑,便闷头喝起汤来,瞧着就是有心事。
  易岚见良辰不愿说,也未再问,众人也都各怀心事,低头吃饭了。
  第二日,良辰身子是大好了,脸颊虽然还隐隐作痛,却已经消了肿。
  映兰见良辰今日早起精神尚佳,十分的欢喜,特意给良辰绾了个别致精巧的发髻哄良辰高兴,良辰领了她这份心思,就由着她来,两人一个早上就坐在镜前忙活,引的易楚也满怀好奇的过来瞧,其间还问道:“怎么,今日是要出门去,打扮的可是隆重。”
  良辰闻此,透过梳妆镜朝易楚笑了笑说:“女为悦己者容,前些日子只顾着取悦旁人,也将我这新婚的相公给冷落着,这些日子啊,我就只管在这静园里伴着我相公,让他瞧着我欢喜,省的人老珠黄之后不曾记得我的美貌。”
  易楚听了这话,知良辰是在逗她,于是上前扶着良辰的肩膀说:“姑娘家不是就该每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易楚说着侧脸望着映兰交代道,“你瞧着你们姑娘还少什么,就尽快吩咐办来,千万别缺着。”说完又望着镜中的良辰,十分宠溺的说,“我倒是希望你每日都有这打扮的兴致,见你笑我这心里就高兴。”易楚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枚银簪帮良辰插入了发间。
  良辰摸着发间这支钗,十分惊喜的说:“你怎知道我今日想戴这支钗?”
  易楚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刚想回话,就见小酌火急火燎的进了屋,进屋之后说不出的慌张,稍作犹豫,便快步奔到良辰近前,连礼都没来得及行,就回话说:“少爷,少夫人出事了。”
  良辰这几日被诸事烦扰,心里烦躁,一听这话,脸立刻就拉了下来,也没心思问是什么事,只对着镜子叹了口气。
  易楚一听说又出了事,也满腹抱怨,见那小酌的神情是紧张,就知不是什么可以简单忽略的小事,便点头示意小酌说。
  小酌见了,赶忙小声应道:“苏家来人,说苏小姐昨晚服毒自尽了。”
  良辰闻此,手中的钗应声砸在了桌上,好好的一支翡翠簪子硬生生的碎成了两截。
  易楚听着这话,也是没想到,正犹豫,映兰便十分紧张的问道:“人死了?”
  小酌闻此,赶忙应道:“人只剩了一口气,可是听来人说,那苏小姐这会儿还迷糊着,梦里都念着咱们岚少爷,所以就过来求岚少爷好歹过去一趟瞧瞧,只想着苏小姐若是救不回来了,也了了心思,不会死不瞑目了。”
  良辰听闻苏缇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将碎了的翡翠簪子包在帕子里说:“回头找个手艺好的师傅用金给镶起来,这么好的物件,就这么弃了,也是罪过。”
  易楚见良辰有意顾左右而言他,也没应承,便问那小酌说:“岚少爷可跟着去了。”
  “还没呢。”小酌说着,寻思了下,才十分肯定的回道:“听少爷院里的下人说,少爷一早就领着顾尧出门去了,并未与大少爷一道去铺子里,这会儿也不知去哪了。”
  良辰闻此,也不想再掩饰,回身望着小酌问道:“那公主那边怎么说?”
  “公主,公主她——”小酌说着有些为难,见良辰目光灼灼的瞧着她,也不敢隐瞒便如实回答说:“公主只把苏府的来人轰了出去,说咱们岚少爷不会过去,只等那苏家小姐咽了气再派人过来只会一声就好。”
  良辰听了这话,只觉的公主对苏缇确实决绝了些。但仔细想来,公主也是个有心的。想着一个反复无常,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可以利用却不能交心,公主向来深谋远虑,怎会因为苏缇昨日告密,就轻易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眼下也不算是过河拆桥,要怪只能怪苏缇太过稚嫩,竟妄图与公主这样的人物结盟。
  良辰寻思着,也觉得苏缇可怜,只是自个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有救苏缇的本事。想着人各有命,苏缇也是执着于易岚才落的如今这副惨境,人世间的事大多顺其自然的好,何必强求。
  易楚见良辰不说话,便吩咐小酌说:“你出去吧。”
  小酌闻此,也不敢再多言,便向良辰和易楚欠了欠身,出屋去了。
  良辰心里烦闷,不愿提苏缇的事,便吩咐映兰说:“找个首饰盒出来给我,这断了的簪子,也不能就这么放着。”
  映兰得令,赶忙俯身在小柜子里找,良辰一边探头瞧着,觉的这盒子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总算瞧见个合适的,正要拿来,映兰却护着不让。
  良辰见映兰古怪,更是要瞧,映兰无奈只能松了手。
  良辰拿过那盒子打开一瞧,不正是当日苏缇赠与她的东珠簪子。这下心里就更乱了。
  坐在镜前沉默着叹了好几口气,才抬头望着易楚说:“苏堤自尽,我也脱不了干系,我既成全不了她的心思,也不该冷眼旁观,想去府上代易岚瞧瞧她。”
  易楚心疼良辰,只要良辰说的话自然句句都依着,也未有顾虑,就点头答应了。




☆、第一四五章不遂人愿

  映兰见眼看要出人命,也不敢再拦着良辰,便赶忙出门帮良辰打点。
  易楚也不放心良辰一个人去,遂也收拾妥当,要陪良辰一道过去。
  良辰心里紧张,手中一直攥着那支东珠簪子,想着苏堤虽然心思深,为人莽撞,但在外的那些日子,也全靠苏缇时常照拂着,否则一个人也该十分寂寥。这会儿真是又心痛又歉疚。虽然也想到经昨日之事后苏缇不会好过,可是梳云心细,怎会由着她这般任性。
  良辰正失神,易楚便上前给良辰系上了披风,柔声说:“我让映兰招呼马车在西边角门候着,咱们打那边走,便不会让公主知道。”
  良辰闻此,抬头念了一句,“易楚。”心里有多少话,这会儿都说不出来。
  良辰想这院里除了映兰,最妥当的就算是青鸾了,于是临走前特意交代了她,若是有人来问,只说主子们去花园里赏菊了,旁的切勿多言。
  小酌是个嘴松的,知道了什么都到处嚷嚷去,青鸾青鸢姐妹俩这会儿也大抵知道是什么事,知道事关重大,半个字也不敢吐露,赶忙点头答应。
  这会儿外头起了风,良辰一袭海棠红的衣裳随风飞扬,易楚怕良辰受了凉,一路上都将良辰护在怀里,只感觉良辰是比过去清瘦了不少,如今拥着也觉得她身子单薄,想着这些日子真是出了不少的事情。良辰身心俱疲,怎能不憔悴,寻思着,便将良辰拥的更紧了些。
  两人一路到了西边角门,远远的瞧见映兰,正要招呼,却发现映兰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子,还未看清,那女子便快步迎了上来,走到近前才看清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婢含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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