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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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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卿闻此,也不想再说这事,只安慰说:“这事我会看着办,你身怀有孕,不要再为这事忧心,你知道我有多期待这个孩子,可别为了这等琐事伤了自个的身子,知道吗?”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这才笑了笑靠进易楚的怀里,柔声说:“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心爱的男子生儿育女,是作为女人最大的幸福。相公,我知铺子里事忙,可眼瞧着楚弟身子也大好了,该是能去铺子里帮忙了,岚弟如今也懂事了不少,听蒋修说,岚弟如今在铺子里也是能独当一面的能人了。我就想着先将铺子里的生意交给两个弟弟管着,你就在府里多陪陪我,可知我整日在这锦华园里,天越冷越觉的冷清呢。”
易卿知沁怡公主一入府便喜欢粘着他,如今有孕在身,便越发的依赖了,想着偌大的院子,沁怡也没个能说的上话来的人,整日躲在屋里确实冷清凄凉了些,于是赶忙答应说:“好,等十五以后,我便不再去铺子里了,只留在家里陪着你,等着咱们孩子出世。”
沁怡公主得了这话,甚是欣慰,又往易卿的怀里靠了靠,脸上尽是满足。也十分懂事的说:“今日之事,我也是气昏了头。是有些过分了。良辰和楚弟那边我会去安抚的,你别忧心了。”
易岚一路抱着良辰往静园走,眼泪伴着雨水直往下滴,良辰瞧着易岚那神情。说不出的难过。正要开口安慰,易岚便低头望着她说:“你脸肿着,什么都不要说,你今日受罚都是为了我,你为何这么傻,要我心里怎么过的去。”易楚望着良辰红肿的左脸,嘴角淌着血丝,想着不止外头,内里怕是也受了伤。心针扎似的疼,瞬间卸下防备,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良辰见着。有些急了,忍着脸颊上的剧痛,有些含糊的问道:“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太重了。”良辰说着挪动了下身子,“放我下来吧,我自个走。”
易楚闻此,抽泣了一声,又将良辰抱紧了些,才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笑,这脸都肿成这样了。还不安生些。想着锦华园的地面又硬又凉,你冒雨跪了这么久,即便是不废,这会儿也下不了地,你若是不要我活了就尽管挣扎。咱俩便一同投了那芙蓉池。谁也别活了。”
良辰见易楚哭的伤心,掏了帕子想给他抹泪。怎奈何身上的帕子早就湿透,易楚见着,眼泪一直落,也未再说话,便一路跑着将良辰送回了静园去。
易岚抱着良辰一进门,侯在门口的小酌便立马招呼屋里喊着:“少夫人回来了,少夫人回来了。”
易婉闻讯,赶忙从屋里出来,见易岚抱着良辰回来,想着大事不好,也顾不得撑伞,赶忙迎了上来问道:“良辰怎么了,怎么了——”易婉问着,见良辰脸颊上的伤,立刻捂着嘴,有些讶然的问道,“怎么,这是公主打的?”易婉说着,便落了泪,正要再说,易岚颇为疲惫的说:“咱们进屋再说吧,家医请来了吗?”
听了这话,易婉才回过神来,应道:“正在卧房里给易楚瞧着呢,那孩子见良辰受苦,也是伤心欲绝,半路上就昏死过去了,这会儿还没醒过来呢。”
良辰闻此,心里急,忍着脸上的痛,小声求道:“送我去易楚身边,我想陪着他。”
易岚瞧着良辰,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似的疼,寻思了一下,便抱着良辰往卧房里去了。
易婉见着,也赶紧跟了上去,吩咐小酌快去烧些热水进屋来。
易岚抱着良辰刚到门口,就见青鸾正蹲在廊上熬药,见良辰回来了,赶忙俯身行礼,也不敢起身,还是拿着小蒲扇,熟练的扇着药炉熬药。
待到几人进了屋,宋家医赶紧从里屋出来,映兰也跟着出来,见良辰这样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奴婢没用,让姑娘受苦,若是姑娘能快好,我折了十年寿也愿意。”
良辰闻此,勉强的笑了笑说:“傻丫头,快别胡乱说了,易楚怎么样了。”良辰说着,赶忙抬眼对易岚说:“这一路过来,也累了,放我下来,赶紧换身衣裳去。”良辰说着,只觉的脸颊疼的难受,捂着脸不敢再说话了。
易岚瞧见赶忙应道:“你快不要说了,赶紧让宋师傅给瞧瞧,看伤着哪了。”易岚说着将良辰轻轻的放在了软榻上,还未等良辰坐稳就将宋师傅请到了跟前,要给良辰验伤。
良辰见此,赶忙拦着说:“都是小伤,不碍事,易楚怎么样了,可是犯了旧疾?”
宋家医闻此,也不敢隐瞒,便回道:“回少夫人的话,少爷只是一时情急昏了过去,小睡一下便无大概了,另外也是因为淋了雨,染了风寒,我已开了贴药,每日两幅早晚给少爷服下,不出三日便会大好了。”
良辰听了这话,这才安了心,便扶着映兰的手说:“扶我去瞧瞧,否则我不放心。”
映兰听了吩咐,也不知该不该答应,见易婉首肯点了头才敢扶着良辰起了身。
良辰的腿受了凉,跪着也麻了,刚起身时也是有些站不稳,还好映兰仔细,将良辰架在身上,走的才稳当些。
良辰正往屋里走,忽觉不妥,赶忙回身吩咐刚提着热水进屋的小酌说:“小酌,去屋里找身我的衣裳和一身少爷的衣裳出来,给大小姐和三少爷换上。”
小酌得令,赶紧去找了。
良辰瞧着易婉粘在额前的碎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赶忙张罗说:“姐姐,我与易楚都没事,姐姐和易岚也都赶紧换身衣裳,喝完姜汤,歇一歇吧,等我看好了易楚,再出来看诊。”良辰说着,又捂着脸,疼的双眉紧皱,赶忙回过了身去。想着还好事情解决的还算不错,若是自个这一巴掌真的给公主解了气,也算是值得了。
☆、第一三七章心中释然
映兰好歹劝说良辰换了身干爽的衣裳,瞧着良辰膝盖上青紫的跪痕,心疼的不行,赶忙起身去了小柜子里拿了跌打药来,要给良辰涂抹去瘀。
良辰见此,赶忙拦着说:“刚换的衣裳可别抹脏了,待会儿宋师傅给我瞧好了病,我洗了澡你再帮我上药也不迟,这会儿事杂,可别忙了。”良辰说着脸颊抽痛,又忍不住皱起了眉。
映兰闻此,赶紧将小药瓶放下,说了句都听姑娘的,随后起身帮良辰将发髻解开,拿了巾子帮良辰擦拭发间的水珠,嘴里嘟囔着:“头发都湿透了,若是不赶紧擦干了,怕是也要受凉病下了。”
良辰探身瞧着躺在床上安睡的易楚,也坐不住,便抬手要映兰扶她,映兰拧不过良辰,便放下了手中已经半湿的巾子,扶良辰到了床边。
良辰靠在床头,见易楚虽然睡着却微皱着眉头,睡的并不安慰。于是抬手抚上了易楚的眉。许是因为良辰手太凉的缘故,手刚触到易楚的眉心,易楚便醒了,睁眼见着良辰正坐在床头,立刻从床上起了身,将良辰揽进了怀里,没有说话,便低声抽泣起来。
良辰见易楚哭了,当下也辛酸,映兰见这情形,也没忍住,别过身去,捂脸哭着,尽量不发出声响。
良辰身子酸痛,也承不住易楚的身子,便轻抚着他的背安慰说:“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这会儿咱们该是庆幸的笑,可别哭了。”
易楚闻此。半晌才缓过神来,松了手,望着良辰红肿的左脸,眼见嘴角还有血痕。便抬手轻轻抚上了良辰的唇角。有些哽咽着问:“公主打的?”
良辰见易楚还哭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没有说话。
易楚见此,心中气愤,挣扎着起身,口中叫嚣着,“我找她去。”
“别。”良辰说着,努力将易楚按住,“原是我有错在先。即便公主将我这边脸再打肿了,我也不会吭一声的。”
易楚心疼良辰,眼下也不想她为难。便问:“旁的先不说,你可有叫宋师傅来给瞧伤。”
“自然是有。”良辰说着,怕映兰多事,便吩咐说:“映兰你赶紧出去将少爷的药给端进来,否则一会儿凉了,药效可就差了。”
映兰得令,赶忙应下,十分担忧的瞧了良辰一眼,便出去了。
映兰出来时,易婉与易岚刚换好了衣裳到了厅里。见映兰出来了,易岚赶忙上前将她拦下,问道:“良辰怎么样,我三哥可醒了?”
良辰心里埋怨易岚,口气也不好。不冷不热的回道:“少爷方才醒了。只是精神还恍惚些,多半是心疼我们少夫人难过的。”映兰说着鼻子一酸。本不想再多言,但是一瞧见岚少爷,这心里就气,于是又没好气的说道,“可知我们少夫人不光脸伤了,连膝盖都跪的青紫了,这会儿疼的都没办法走了,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即便不用映兰说,易岚这心里就已经够自责了,眼下将良辰害成这样,真恨不得以死谢罪,易婉心疼易岚,赶紧拦着映兰吩咐说:“赶紧端了药进屋去伺候你们少爷喝下,顺便也拿碗姜汤给你们少夫人驱驱寒。眼下宋师傅就在偏厅候着,若是你们少夫人不好,随时喊他。”
映兰一顿脾气也发够了,也不愿再搭理这个自个钟情多年的岚少爷,出屋端了青鸾刚熬好的药,又盛了一碗姜汤就进了屋。
不多时良辰在映兰的搀扶下出了屋,易婉见了赶紧上前搀扶,小心的扶良辰坐在了软榻上。
良辰散下了头发,更显憔悴,却也不忘张罗易婉和易岚坐下。
易岚本没脸坐下,怎奈何良辰要与他翻脸,才在映兰搬来他身前的凳子上坐下。
良辰如今只觉的头昏,只是有些事情还要交代,易婉知良辰这脸伤不能耽搁,便要洛水去请宋家医过来,给良辰当众瞧了病。
宋师傅瞧完病后,写了三张药方,一张是内服消肿止痛的药方,一张是外敷脸上的方子,这最后一张便是用来敷腿的药方子。
宋师傅瞧完了病,便告辞了,映兰对良辰如今是形影不离,便吩咐青鸾跟着去取药了。
眼下病也瞧了,易婉和易岚才稍稍安了心。良辰见众人似都平静了下来,才轻叹了口气,笑了笑说:“原是我自作聪敏引来的这场祸事,赖不着别人。”说着抬眼望着易岚小声问道,“我这小嫂子真是个又笨又爱多管闲事的废物,这会儿才让你知晓沈嘉萝有孕这事,你不会怪我吧。”
易岚听了这话,望着良辰,犹豫了半晌也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寻思了好一会儿才说:“若是没你从中周旋,嘉萝怕是已经活不成了,我这会儿恐怕也不知如何自处了。你如今这样问我,倒是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了。”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这点小伤算什么,只要公主解了气,大家往后都和和气气的,再不用提心吊胆的就好。事到如今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与沈嘉萝的事,我也不再管了,往后的事你可要自个看着办了。眼下唯一担忧的就是不知公主会罚我禁足多久呢。”良辰说着,语气尽量轻松些,不愿易岚因为她的伤再自责。
虽然事已至此,但易岚心里还是清楚的知道,在这家里,婚姻大事由不得自个做主,原以为过了中秋就与大哥提与苏缇的婚事,可眼下嘉萝又有了身孕。
本以为只是露水情缘,往后不会再有牵扯,怎奈何冥冥之中似有了定数,与嘉萝到底是缘分匪浅。
嘉萝如今有了身孕,娶进门来也是常理,可单只瞧今日公主对良辰的责罚,便知公主是坚决反对这桩婚事的。良辰虽然尽力保全嘉萝,怕也是徒劳了,必竟公主想除的人,到如今也没能逃过一个。这事一旦被公主知道,便不会就此放过嘉萝了。
易婉心里也明了此事,这府里上下怕是只有良辰天真的以为,只要公主找人出了这口气,就能饶了沈嘉萝了。
易婉寻思着,只怕良辰心里难过,便对易岚说:“听顾尧说,大哥找你去书房说话呢。你也别让大哥久等,好好说话,可知大哥心里也是一样苦的。”
易岚只怪自个一时鬼迷了心窍,惹了如此大祸回来,不光害了沈嘉萝,连一家子的亲人都为他所累。要自己这心里怎么过的去。
易岚想着,也没脸再坐着,便起身望着良辰说:“往后这事再别管了,我怎能让你事事为我担着,这几日好好养伤,我得了闲就来看你和三哥。”易岚说完,见良辰点头便又侧身对易婉说:“姐姐在这里多坐坐,想着良辰刚淋了雨,这会儿还不觉的,一会儿该是会发热了,映兰夜里也好好盯着,可别耽误了。”
映兰从未见三少爷如此消沉,也怪自个方才话说的重些了,于是走到门边撑了伞说:“奴婢送少爷出去吧。”
易岚闻此,也未再说话,只轻叹了口气,便随映兰出去了。
屋外的雨下的比方才缓了些,但溅起的水珠还是不一会儿就湿透了裙角。
映兰见易岚低着头也不说话,忍不住安慰说:“我们姑娘曾与我说过,之所以帮着沈嘉萝周旋,只是为了少爷你能高兴。因为我们姑娘一直以为少爷是爱着沈嘉萝的,只想成全少爷的心意而已。所以少爷不用自责,毕竟少爷先前也是忍了锥心之痛,才将我们姑娘让给了二少爷的。”
易岚闻此,蓦地停住了脚步,回身望着映兰,见映兰眼角有泪,随即一脸释然的笑了笑,颇为自嘲的说:“原来我爱她爱的这样明显,都被你瞧出来了。”
映兰听了这话,侧身抹了眼角的泪,便仰头望着易岚说:“少爷即便是不为自己,为了我们姑娘也要过的好,可知我们姑娘对您也是动过心的,只是情深缘浅,姑娘如今已经放下了,少爷也该放下了吧。”
易岚听了这话,心中豁然开朗,低头瞧着映兰,柔声说:“越是在她身边久了,你便越是像她了,好好守着她,也好好心疼自个。”易岚说完喊了已经走远的顾尧回来,拿了顾尧手中的伞撑开来,回身望了映兰一眼说:“天凉,赶紧回去吧,可别病下了。”说完摆了摆手,便与顾尧一道走远了。
映兰独自撑伞站在雨里,望着易岚渐远的背影,心里也是释然。如今望着自个曾经爱慕的男子,与他平静的谈论着他的情事,没有辛酸,却满是幸福。原来放下了,心里是这样的舒服。
人生在世不就是这样,与其去追逐着爱一个永远不会爱自己的男子,倒不如果断放手,好好的疼爱自己。毕竟韶华易逝,女子美好的样子只在那几年,自然是要为惜花之人珍重自己。强求的东西也只能让本来美好的年华蒙上阴谋的影子。
映兰想着,淡淡的笑了笑,撑伞往回走了,其间没再回一次头。想着这次也算是真正的放下了。
☆、第一三八章心思未可知
易卿从公主院里出来,匆匆赶到书房,见易岚已经低头站在门口候着,想着方才罚的也够了,只淡淡的说了一声,进来吧,便先开门进了屋去。
易岚进屋之后,将斗篷摘下,便去案前坐下,回身见易岚一脸的不自在,想着都是兄弟,根本不必如此生分,于是指了指身前的凳子说:“坐下说话。”
易岚闻此,微微抬了头,低声应道:“害的家宅不宁,我没脸在大哥面前坐。”
易卿见易楚那神情,心中充满了自责,想着先前说服易岚放弃良辰,自个也不是没有私心的。虽然与易楚、易岚这两个弟弟打小玩在一起,可要说亲疏远近,易楚到底是自己嫡亲的弟弟,而易岚只是庶母所出,若是论血缘,也还是差那么一点。
可易岚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伶俐,很是招人喜欢,对自己这个大哥尊敬依赖,二人的关系甚至比自个与易楚的还要亲厚些。
说到底,易岚沾染了沈氏那样的女子,与痛失良辰也不无关系,自个这个做大哥的便是害了弟弟的始作俑者,如今看着易岚前途渺茫,日渐消沉,让自个这个大哥怎能不自责呢。
易卿寻思着也不愿勉强易岚,便说:“这事我今儿也是头一次听说,瞧你的神情,先前也是不知道,这样的情事没有对错,你不必自责,只告诉大哥,你对那沈氏是否动了情。”
易卿听了这话,有些意外,没想到今日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大哥不但没有责骂,反而出口安慰,与平日里大哥严厉的模样相差甚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答了。
易卿见易岚只愣着不回话。轻叹了口气说:“你方才也是见了公主。真是生了好大的气。以她的寻常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允许沈氏踏入咱们陶家大门的。但公主再凌厉,也是个女子,眼下又有了身孕,也没了那么多的心思。若是你真心喜欢沈氏,便将她迎进门来吧。只是这家事还是公主做主,沈氏若是过门也只能暂且在你院里伺候着,等你娶了正室的夫人后,我再想办法帮她说个侧室的身份。”
易岚听大哥为他安排的仔细。心里有些酸楚。
先前与沈嘉萝邂逅于镜湖,朝夕相处下来也快有一个月,嘉萝温柔体贴。确实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却也只是自个排解对良辰思念的替代,说到底也只是一场充满了浮华的不真实的梦而已。本以为离开了画舫,这个梦就结束了。没成想这个梦太过漫长,还远远没有结束。
“大哥,嘉萝既然有了我的孩子,我便该将她接回府里照料。只是嘉萝出身风尘,又是娼籍,进府之后,只会丢我陶家的脸面。不如我搬出陶府,省的留在府里招公主厌弃,扰了她养胎。”
“尽说傻话。”易卿说着蓦地起了身,盯着易岚,有些微怒的说。“我方才既然答应会帮你说服公主允许沈氏入府。旁的事你便不用费心,我自有安排。想着父亲去世之时。特意叮嘱,咱们兄弟三人而立之年前绝对不允许分家,你也别再说着这些离开家的傻话,只管安心的住在府里,可知公主是因为疼你才不愿那样的出身的女子配你,你也别将公主往坏了想,她也只是性子烈些,并非恶人。”
易岚知公主自打入府之后,对自己这帮弟妹都是极好的,自然不会记恨公主,便应道:“大哥说的话,我都明白了,说到底也是我的错,否则良辰和三哥也不会被我牵连,我——”
“这事也别再提了。”易卿说着上前拍了拍易岚的肩膀,“易楚那边我自然会顾着,一会儿就去瞧瞧。想着庶母也被公主禁了足,你也该过去与庶母交代交代,毕竟她是你的生母,即便是纳妾也要她点头才行。”
易岚一想起自个的母亲,便是既心痛又厌恶,想着当初若不是母亲以死相逼,自己怎么可能轻易的舍弃良辰。若是得了良辰,这往后的一切又怎么会发生。
但是回想母亲自打年轻时进了陶府,也是受了万般的委屈,如今嘉萝与母亲当年的处境竟是出奇的相似,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一种奇异的轮回,心中也了然,知道往后的路并不好走,只是眼下早已没了退路,只能与嘉萝携手走下去了。
“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这就去母亲那里一趟,与她讲讲清楚,只是公主和三哥那边,大哥要替弟弟多担待了。”
易卿闻此,也放了心,便应道:“你只要顾好庶母和沈氏就好,其余的事情,我会看着办,只是公主那边似是还有担忧,你便选个日子领沈氏过来一趟,毕竟将来同一个屋檐下住着,大家先坐在一起说说话,彼此也熟悉些,别闹的相见不相识的就好。”
“全听大哥的。”
易卿见易岚答应的痛快,便点了下头说,“这会儿我赶着去静园一趟,你就去庶母那边说说话吧。”易卿说完就急着先走了。
易岚又站在原处定了定神,才出了书房。
若不是大哥有交代在先,易岚真不愿在这个时候去见母亲,实在没想到母亲竟是比自己先知嘉萝有孕的事。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等着易岚冒雨踱到了络盼居,天已经黑透了。
易岚进门时,络盼居门口还站着两个公主派来盯梢的家奴,见着易岚行了礼,未多言,便放他进去了,一看便是公主事先授意的。
易岚进了院,见着厅里没上灯,只有母亲的卧房里亮着微弱的烛光,便快步往那边去,站定叩门,便听玥茼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弱弱的问了一句,谁呀。
易岚闻此,便应了句,我。话音刚落,玥茼便奔到门前将门打开了,见真是三少爷,赶紧迎易岚进了屋说:“少爷可是过来了,咱们夫人可是挂心的不行。”
还未等易岚说话,尚氏就从里屋出来,见自己宝贝儿子过来了,赶忙迎了上来,就握过易岚的手说:“公主没有为难你吧,可有将话说的很难听,身子为何淋湿了,顾尧是怎么伺候的,连撑伞都不会。”尚氏说着,没等吩咐,玥茼就十分有眼力价的去取来了巾子要帮易岚擦。
易岚见此,便拦了下来说:“不打紧的,顾尧让我遣回去了,我这是一个人过来的。就想说说嘉萝的事情。”
尚氏闻此,这才松了手,轻叹了口气说:“咱们母子俩到桌边坐着说吧。”说着回身踱到桌边坐下了。
易岚见母亲这般消沉,心里也不是滋味,也走到桌边,坐到了母亲对面。
玥茼见这情形,只说要去煮水熬茶,便出去了。只留尚氏母子在屋里说话自在。
易岚坐下之后,寻思了半晌也不知如何开口,瞧见桌上摆着三碟简单的素炒青菜,一碗白饭似也未动,便问道:“瞧着饭菜都凉了,你也未用,玥茼也不知给准备些好的,只吃水灼的菜,身子怎么能好。”
尚氏瞧着桌上的饭菜就来了气,冷哼一声应道:“多年前,我刚入陶府时,因没名没分,便总被丫环们欺负,吃剩饭剩菜。如今成了这陶家名真言顺的二夫人,却又要被那个嫡出的儿媳妇欺负。我禁足的这段日子,饭菜都是公主差人准备的,尽是些老烂的素菜,连饭里都有意掺了沙子,可是个落井下石的恶妇。”
易岚听了母亲的抱怨,也是无可奈何,想着在这陶家,连大哥都要让公主三分,寻常日子即便是对公主再不满,也不能出口抱怨,毕竟尊卑有别,在这家里怕是也没人敢在公主面前说个不字。
“公主虽然禁了你的足,却允我进来看你,一会儿我回去,便要顾尧备了饭菜给你送来,以后一日三餐都是如此,你若有何想吃想喝的,便交代顾尧就好,可别委屈了自己。”
尚氏难得听见易岚说的暖心话,十分的欣慰,赶忙应道:“可不用忙,我本来吃的就不多,随便吃点就好,都这个时辰了,你也没用完膳吧,一会儿回去赶紧吃些热的,这样的天气不吃东西,夜里怎么睡的踏实。”
易岚闻此,只点了下头,而后抬眼瞧着尚氏说:“嘉萝的事情,想必母亲已经知晓了,眼下她怀着我的孩子,我想若是公主答应,便接她进府照顾。”
“这样也好”尚氏说着幽幽的叹了口气说,“今儿个与嘉萝那孩子也说了说话,是个懂事乖巧的,虽出身不是很好,只要你不厌弃就好,总之我是喜欢她的。”
易岚听了这话,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实在没想到母亲会这么痛快的答应嘉萝入府的事,难道只是因为嘉萝怀了他的孩子,母亲才一点都不介意嘉萝的出身吗。或者真是因为嘉萝的遭遇与母亲相似,母亲才由此及彼,与她投缘。
易岚正寻思着,尚氏又说:“傍晚的事,我也听说了,着实委屈了良辰。想着那么好的孩子,真是——”
易岚闻此,顿时来了气,蓦地从凳子上起了身,冷嘲热讽说:“母亲不是最看不上良辰的出身吗,那良辰的出身与嘉萝比起又怎样呢。有些时候我真看不懂您的心思,是否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儿子。”易岚说完,再不愿在这屋里闷着,便转身推门出去了。
☆、第一三九章不寒而栗
晚膳时候已过,易婉想着易楚和良辰都病着,若是再不吃东西,身子怎么撑得出,便张罗着摆了晚膳。
易楚小睡之后也下了床,虽然没什么胃口,却为了良辰安心,才拿起了筷子。
良辰嘴里破了口子,脸颊虽然敷了药,却依旧肿的老高,眼下也没办法咀嚼,映兰便亲自去了小厨房磨了米糊,放凉之后才端到了良辰跟前。
易婉见这一桌子菜色不多,易楚和良辰却形容憔悴,自个也是食不下咽,正叹气,良辰便笑着张罗到:“姐姐难得来这边吃饭,我也没好好张罗,眼见这青笋鸡丝清淡可口,姐姐多用些。”良辰说着,起筷给易婉夹了菜,又侧身瞧了易楚一眼说,“你若不吃,要我怎么吃的下。”
易楚闻此,夹了一筷子白饭送进嘴里说:“干吃米糊嘴里没味,要不要煲碗鸡汤给你伴饭吃。”
良辰瞧着眼前这一碗细腻柔白的米糊,用勺轻搅了一下说,“我早些时候就想吃米糊了,映兰先前一直说麻烦,不愿伺候,眼下可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这米糊里拌了槐花蜜,香甜的很,怎会觉的嘴里没味呢。你只管张罗婉姐姐多用些,可不必管我了。”
易楚闻此,抬手摸了摸良辰的脸颊,柔声说:“傻丫头,脸都伤成这样,还那么多话,赶紧吃吧。”
易婉瞧着这一对,眼眶有些微湿,心里也渴望这样相濡以沫的爱情,只是身在世家大族。婚姻由不得自己,这心又何曾由得了自己呢。
易婉正寻思,便听小酌进屋回报说,大少爷来了。话音未落。易卿就匆匆进了屋。
众人见此。正准备起身,易卿便摆手径自坐到了易婉身边说:“都是自家人,自不必拘礼。都坐下,边吃边说吧。”
良辰见时候不早,大哥忙着哄公主也该没用,于是吩咐映兰说:“去给大少爷添碗饭来。”
易卿闻此,瞧着良辰温和的笑了笑说:“方才问过家医,说妹妹这伤虽然不重,可是养好就难了。我知妹妹今日受了委屈,公主放才也甚为自责,保证往后再不会出这样的事。妹妹这次就多担待了。”
良辰心里清楚,今日之事错不在大哥,虽然公主责罚,自个也是有错在先,也没什么委屈,赶忙应道:“大哥若是这么说,良辰便无地自容了。若是我没欺瞒在先,也不会惹得公主生这么大的气。如今回来,心里还是忐忑,不知公主这会儿是否消了气。胎可否安稳。”
易卿早知良辰懂事不会埋怨,但想着公主方才不留情面的伤了良辰,作为大哥,脸上也无光,只得回道:“公主身子还好。妹妹安心养病就是。只是听闻宋师傅说,楚弟也染了风寒。可要注意身子,不要加重才好。”
易楚心里虽然怨恨公主,但大哥对他的好他也是知道,虽然兴致不高,还是颇为有礼的跟易卿说:“有良辰在身边照应着,我身子也无大碍。大哥在外为铺子里的事奔波,回府之后还要被家事所累,我是大哥的亲弟,却不能为您解忧,心里也是不好受。只问大哥,打算如何处理岚弟与沈姑娘的事。”
众人正说着,映兰端了饭碗进屋,送到了易卿跟前,便竖起耳朵站在一旁听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公主顾及着易岚的心思,也就没将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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