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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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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掌事闻此,赶忙张罗说:“你们都听了少夫人的话没有,都去后院自个房里呆着,没叫你们可别出来随意溜达,等到准备午膳时,再去张罗,没有大事不准来前院。”
众位家仆闻此,赶忙俯首答应,行礼之后便尽数退下了。
陆掌事见家仆们都走了,本想上前伺候,易楚却发了话说:“旁人都下去了,你也不用在屋里伺候了,这里有映兰关照就好,你也去后院歇着吧。”
陆掌事听了这吩咐,一脸的愕然,望向良辰,良辰故作苦恼的样子对陆掌事说:“既然少爷吩咐了,你便退下吧,我方才过来时也带了些礼物,你便分下去给各位家仆,以慰这段日子他们为我操劳了。”
陆掌事听连良辰都这么说了,也没脸再留在屋里,只说了句:“若是少爷少夫人有何吩咐,只管传唤奴婢就是了。”便退下了。
映兰瞧见陆掌事走了,忙去倒了茶,奉到了良辰和易楚跟前,十分乖巧的说:“扰人的都走了,姑娘和少爷可以随意说话,就当我不在好了。”
良辰闻此,白了映兰一眼说:“你就嘴会说,可见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当成不在呢。你以为今日你便能得了闲,与我俩在这里玩笑,可是有要紧的事情要你办呢。”
映兰听了这话,往外头望了望说:“眼见时候还早,沈嘉萝还要再过会儿能到,姑娘放心,我万万不会坏了你的事的。”
良辰器重映兰,自然深信不疑,便应道:“若是不信你,这事也不会让你盯着了。你记住,沈嘉萝进府时,一定要照着面纱,绝对不能让旁人瞧见了容貌,认出来知道吗?”
“这个姑娘已经交代了好几遍了,奴婢自然是记下了,只是二夫人那边,即便是遮了面纱,那形容体态也还在,如今在沐府里伺候的都是原先陶府的老人,怎么会认不得咱们二夫人呢。”
“这倒不打紧。”良辰寻思了一下说:“我昨日当着众人面拜托庶母帮着买胭脂,今日庶母出门采买。路过我沐府门口进来坐坐,顺便送了胭脂水粉也无可厚非,即便是传去公主耳里,也做不出什么文章来,只是不能停留太久,你也算准了时间,最多一盏茶的光景,便要提醒才好。”
映兰知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若是本公主知晓被故意蒙骗,震怒之下不知会如何治罪,所以一切都要万分小心,决不能出了纰漏,于是深吸一口气,答应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小心办事,这就去大门口盯着。”映兰说完,放下了茶壶,便出门去了。
见映兰走了,易楚这才发了话,轻声问道:“冒着这样的风险,值得吗?”
良辰闻此,没有半分的犹豫,便应道:“原先咱们没成亲之前,我也在不停的问自己,这样值吗,我为何要帮助沈嘉萝。可自打咱们拜堂成亲之后,我便不再犹豫了。想着人的身份虽然有轻重贵贱之分,但是为爱人付出的心却是不容轻贱的。沈嘉萝怀着易岚的骨肉,在外流浪漂泊,连个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心里该是多么的无助和凄凉。我虽然不能掌控大局,却也能尽一点绵薄之力。想着易岚该是爱着沈嘉萝的,否则也不可能有了那孩子。”良辰说着,望着易楚又接着说:“如今咱们都幸福了,易岚也该有个暖心之人伴在身侧才是。”
易楚心里了然,也不再问,只是轻轻的环着良辰,虽然幸福之至,却依旧害怕失去。
人生不就是及时行乐潇洒坦荡,情爱不就是有花堪折直须折么,眼下所有的恐惧和担忧都会化为将来人生的遗憾,怪自己没有在年轻的时候敢作敢为,恨自己没有在遇到心爱之人时拥她入怀。
还好一切都来得急,我们依旧拥有明媚的青春。
映兰站在大门口与护院们寒暄,实则紧张的等待着沈嘉萝的到来。眼见时候近了,映兰就更加紧张了,手心里直冒汗。
映兰怪自己没有,便掏出了怀中的帕子,刚要擦擦手汗,就见街角处一辆马车正向这边来,映兰忍不住上前几步仔细瞧着,见一个姑娘拉开轿帘,不正是沈嘉萝身边的丫环琉璃。
琉璃望见映兰,赶紧缩回了马车里,随后又掀开了马车帘子,朝映兰点了点头,这会儿已经罩上了面纱。
映兰见此,深吸了口气,便快步迎了上去。
☆、第一三一章事关重大
琉璃与映兰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是相熟,心里知映兰瞧不起她们这样出身寒微的女子,心里对那样圈在大户人家养着的丫头也是不屑的。只是如今自家小姐过的苦,若不是有沐姑娘出手相助,怕是只能在常夫人的逼迫下投湖自尽了。眼下事情还有转机,自然要对映兰客气,于是马车刚停稳,还未等马蹬放稳就从马车上下来,给映兰欠身行了礼,唤了句:“映兰姐姐。”
映兰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见着琉璃乖巧,也没了脾气,便交代说:“可有听了我的话,让你家姑娘穿个披风,将肚子给盖严实了?”
“都听了姐姐的话,面纱披风都盖的严实。”
映兰闻此,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上前掀开了马车帘子,见沈嘉萝披风盖的严实,头上戴着纱质的斗笠,也就放了心,对琉璃说:“一会儿你什么也不用说,只搀着你家姑娘跟我进去就好,切勿紧张,露了马脚。”
琉璃会意,赶忙点了头,回身拉开马车帘子,扶沈嘉萝下了马车。
映兰见万事俱备,立刻整理了心情,脸上扬着笑,领着沈嘉萝和琉璃进了门去,看门的护院见着来了两个姑娘,赶忙问道:“映兰姑娘这是哪领来的美人啊,事先可没听少爷和少夫人交代过。”
映兰闻此,白了那些个护院一眼说:“都瞧什么瞧,可不怕挖了你们的眼去,这位姑娘是沈员外的千金,深闺淑女,也是你等莽夫能沾染的。她可是咱们少夫人还是姑娘时的小姐妹,今儿个特意受少夫人之邀,来这里说话的。你们赶紧给我让开,若是冲撞了贵人。看少夫人不扒了你们的皮。”
护院门听了这话,都是怕了,赶紧让开了路说:“咱们不也是跟映兰姐姐闹着玩,姐姐可别说给少夫人听,来日小的们买些好的孝敬姐姐你。”
映兰闻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成了成了,都闭上油嘴吧,在沈姑娘面前也不知道检点。赶紧看好你们的门。我这就领着贵人进去了。”映兰说着示意琉璃先搀着沈嘉萝走,不忘回身瞪了那几个护院一眼,小声说:“眼睛都给我放亮些,仔细盯着。”说完赶了上去,给沈嘉萝引路去了。
眼见进了院子,琉璃才小声对映兰说:“映兰姐姐方才好威风。几句话就将那几个男人收的服服帖帖的,可比咱们厉害多了。”
良辰听着这话,只觉的刺耳。我一个黄花大姑娘,用的是威势和气场压倒那些小子,你们画舫上的风尘女子。用的是美色和风情,这怎能混作一谈。
沈嘉萝听了琉璃的话,也怪这丫头不会说话还要多嘴,于是只轻拧了琉璃一下小声责怪说:“先前来时不就告诉你不准多言,你可是皮痒了。不打就记不住?”
琉璃闻此,赶忙低下头应道:“姑娘别气,我不说了就是。”
映兰没心思跟这二人生气,也未再说什么,便听了良辰先前的安排,将沈嘉萝领去了侧屋去,奉了茶和点心,就去良辰那边回话了。
沈嘉萝刚坐下,就在琉璃的伺候下,摘了斗笠,眼瞧着脸色苍白,琉璃才忍不住安慰说:“姑娘别急,沐姑娘瞧着也不是恶人,是不会害您的。”
沈嘉萝闻此,轻叹了口气说:“我知沐姑娘是好人,只是今日见的不是旁人,是易岚的娘亲,我先前以为我与她出身相似,见了面说话也该容易自在些,可这会儿真要见了,我倒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得体了。”
琉璃见自家姑娘如此,也甚至心疼,赶忙开解说:“姑娘一定要仔细些,怎么也要将二夫人的心给笼住,可知常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姑娘,若是这次不成功,常夫人还不知要怎么处置咱们呢。”
沈嘉萝闻此,微闭着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应道:“虽然我与易岚只是露水情缘,但我腹中既怀了他的孩子,便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我阅人无数,也只有他待我最温柔和气,既天命如此,我若不能嫁他,便甘愿为他而死。”沈嘉萝说着,拉过琉璃的手说:“若是今日不成,你便不要跟我回去了,你拿了银子就逃命去吧。我念着你跟随我多年,实在不愿连累你为我丢了性命。”
琉璃心里本就忐忑不安,又听自家姑娘说了如此泄气的话,眼泪就涌上了眼眶,正要再说,就见良辰进了屋,当即退去了一边,背过身去抹泪了。
沈嘉萝见此赶忙起身要给良辰行礼,良辰并不拘于礼数,又念在沈嘉萝有孕,便上前扶她坐下说:“成了,这里没有旁人,你身子重,就不要随便动弹了,好好坐着吧。”
沈嘉萝闻此,轻点了下头谢到:“蒙姑娘不弃,嘉萝才有今日得见二夫人的机会,嘉萝无以为报,若是今生无福报答,死后结草衔环也要报答姑娘的恩德。”
良辰听了这话,只觉的辛酸,便回道:“我对你并无恩惠,之所以帮你,大抵也是因为易岚的缘故,只是我心里有个疑问,不知你可否为我解答。”
“沐姑娘但说无妨,嘉萝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良辰闻此,寻思了一下,才问道:“你有孕在身是大事,为何你宁可过来求我这样不相干的人,也不去找易岚说,还要将这事瞒他瞒的这样仔细?”
沈嘉萝方才虽然承诺良辰要说真话,只是这实情是常夫人赤裸裸的阴谋,怎能和盘托出呢,所以只回道:“嘉萝之所以不与易岚说,只因为了解易岚的性子,怕他为了我这卑贱之身,与家族决裂,失了前途,所以才宁可自己受苦,也要靠一己之力博得陶家众位主子的认可,要易岚不费周折,也能有我和孩子伴在身侧。”
良辰听了这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只轻点了下头,也珍惜沈嘉萝的良苦用心。虽然对她的出身依旧心存芥蒂,只是若她真与易岚是两情相悦,自个这么费力周旋,也是值得了。
良辰寻思着,正要问问沈嘉萝的身子,映兰就轻叩了门进来说,二夫人已经在门外了。
良辰闻此立刻起了身,吩咐说:“请二夫人进来吧。”
映兰得令,赶紧出门将尚氏迎进了门来。
良辰瞧着尚氏今日的打扮,颇为隆重,与素日里清淡的摸样大相径庭,这样一瞧,也颇有大家夫人的尊贵与气度。
良辰寻思着,上前几步,欠身给尚氏行了一礼,唤了句庶母。
尚氏见良辰在外人面前给足了自己面子,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将良辰牵了起来说:“我的好孩子,可全靠你在外张罗了。”
良辰知道时间紧迫,尚氏不方便在这里多留,于是赶紧回身指着已经站起的沈嘉萝说:“这就是流萤坊的沈姑娘,庶母便与她在这里说说话,等一盏茶的功夫,我就叫映兰来说了。”
尚氏瞧着沈嘉萝,只觉的这丫头甚是漂亮出众,本觉的良辰和易婉算是漂亮的了,可是在沈嘉萝面前,还是失了光彩,也怪不得向来挑剔的易岚,都为她动了心。只可惜这沈氏出身不好,若是出身世家,怕也是个倾国倾城的人物了。
良辰见时候不能耽搁,于是瞥了琉璃一眼说:“让你们姑娘单独和二夫人说说话,你去侧屋候着吧。”
琉璃闻此,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见沈嘉萝点了头,便顺从的跟良辰出了屋。
只等良辰与琉璃一出屋子,映兰就赶紧上前将门关严实了,良辰便交代说:“你在这里守着,时辰一到就叩门提醒,事关重大,可不能马虎。”
映兰闻此,赶忙应下,就点上了香,要算好时辰。
良辰寻思着,正要去正屋找易楚去,玥茼便十分殷勤的迎上来给良辰行了礼,良辰虽然没心思搭理她,却也客气的与她寒暄了几句,就交代她在门口好生守着,自个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去正屋了。
易楚刚燃了香,见良辰进了屋,便问道:“都安排妥当了?”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不知为何,见庶母与沈嘉萝见了面,我这心里倒说不出的安心,想着事情也快有了了断,也愿众人都事事顺心,特别是易岚,怀抱佳人,孩子承欢膝下,也是人生乐事了。”
易楚听了良辰的话,不由得上前将她揽进了怀里,轻声安慰道:“这么说来,我可比易岚要幸福些了,已经怀抱佳人,只差了承欢膝下的孩儿。”
良辰闻此,脸颊蓦地红了,只说了句:“顺其自然。”说完便将脸埋在了易楚的胸膛里,脸上扬着甜蜜的笑。
两人正浓情蜜意,便听有人叩门。
良辰闻此,赶忙起了身,问道:“什么事?”
“回少爷少夫人的话,陆掌事差奴婢来回报说,苏家小姐现在门外求见,说是要找少夫人说话。”
良辰一听是苏缇,一阵的讶然。
苏缇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过来,若是让她知道二夫人在这里见沈嘉萝,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来,正紧张,易楚便拉过良辰的手安慰说:“眼见人都来了,不能不见,为防万一,去后院小亭接待吧,省的一会儿不小心给撞见了。”
良辰寻思着,还是觉的易楚周到,于是吩咐说:“迎苏小姐去后院小亭里坐吧。”说着整理了下衣裳发饰,深吸了口气,便别了易楚,要出门去。
☆、第一三二章不速之客
易楚见良辰要走,赶忙上前挽了她的手说:“你自个去不妥,若是我陪你同去,苏缇顾忌着,也不会为难你,你自不必将她与易岚的事情往自个身上揽。”
良辰闻此,点了下头,可心里依旧不安,毕竟苏缇手中还握着淑颖姐和易婉姐的把柄,若是一怒之下,失了方寸,去公主那边告密,不用说两位姐姐,怕是整个陶家都保不住了。
良辰寻思着,也不知怎么与易楚解释,索性就不说了,省的又多了一个烦心人。
良辰与易楚携手进了屋,苏缇赶忙起身给二人欠身行了礼,十分亲昵的唤了句,良辰姐姐,姐夫。说来也是与良辰比较亲的。
良辰见苏缇一切无常,稍稍放了心,赶忙迎了上去,将苏缇扶起,携她到桌边坐下,一脸笑意的望着苏缇说:“也有几日没见着妹妹了,瞧着越发的标致了,发间这簪子真是别致,正衬你呢。”
苏缇闻此,也含着笑应道:“姐姐惯会笑我,倒不如姐姐新婚燕尔,气色才是越发的好了呢。”
“我们小姐说的没错,沐姑娘本来就漂亮,这大婚之后,更是贵气了呢。”梳云说着,脸颊微红,一看便是苏缇教着说的,毕竟梳云这丫头向来胆小厚道,不是个嘴巧的,今日转了性,自然是学来的。
良辰寻思着也只是笑笑,并未接话,又瞧着苏缇说:“大婚当日混乱,明知妹妹是来了,也不能得闲打招呼,妹妹莫怪。想着咱们姐妹亲厚,往后便常来府里走动,省的总在府里闷着不自在。”
苏缇听了这话满心的欢喜,稍稍犹豫了一下。才问:“姐姐,方才我进门时,瞧见府外停了两辆马车,想着府里是否还有旁的客人,若是有就喊来一起坐坐,人多说起话来,也热闹些呢。”
良辰闻此,微微一怔。赶忙解释说:“倒不是什么客人。只是过去认识的姐妹,这会儿已经告辞离开了,妹妹不必理会,只管坐下来说话就好。”
苏缇听良辰这么说,淡淡的笑了笑,有些别扭的应道:“是吗。还真是遗憾,往后若是有机会也要见见姐姐的姐妹,说不定我与她们也会投缘呢。”
良辰闻此。赶忙答应,也是松了口气,这也算是躲过一劫了。
因为有易楚在场。苏缇也未久留,只与良辰寒暄了不到半刻钟就告辞离开了。
良辰知苏缇是有话想与她单独说,只是沈嘉萝的事情还未了断,自个确实没有办法给苏缇承诺,所以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那样挂着淡笑将苏缇送走了。
苏缇走后,易楚这才发了话说:“今日苏缇有些不同,虽笑着,但是眉宇间夹着一丝愁容,神情也略带不悦,瞧着是遇见烦心事了。”
良辰早就发觉,也觉的有些对不住苏缇,只应道:“苏缇心里念着易岚,易岚虽然先前也属意娶她过门,只是如今沈嘉萝事一出,一切悬而未决,苏缇与易岚的缘分怕也是尽了。即便是易岚也与大哥一般娥皇女英,依苏家,也是不屑将独女嫁过来与一个风尘女子共事一夫的。我自觉的帮着沈嘉萝确实对不住苏缇,也没脸再与她多言了。怕只怕苏缇得知真相之后,会做出什么傻事,害了沈嘉萝性命,便也是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了。”
“这点你倒是不用太过忧心了。”易楚说着,抬手温和的搭上了良辰的肩膀,“沈嘉萝是流萤坊出身,流萤坊的东家正是当今八王爷的红颜知己常浅音,苏家在圣都之中虽也有些财气,却也是后天发家的暴发户,并无什么名望,怎敢贸然与流萤坊作对,想着若沈嘉萝在流萤坊一天,苏缇便不敢打她主意。”
良辰闻此,心里这才有些了然,虽然知那流萤坊是有些来历,却没想到背后竟然是当今八王爷。这样一来,良辰也是放心了大半,至少现在,沈嘉萝母子是安全的。
良辰寻思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正要去侧屋瞧瞧沈嘉萝与庶母如何了,映兰便绕过回廊进了屋,见了良辰呵呵一笑便小声回道:“放才见着苏缇来了,我便去屋里小声提醒,见二夫人也与沈嘉萝说的差不多,便领着她二人从后门离开了。沈嘉萝感激姑娘大恩,落了一帕子的泪,二夫人也念着您的好,说是一切回府商量,还说夜里会来咱们静园这里找您说话呢。”
良辰闻此,倒也不在意是不是得了好,只想着没被苏缇撞见就是万幸了,眼下如释重负,抬手温和的捏了捏映兰的脸颊说:“我的好掌事,这几日可是累着你了,从今儿起一个月,你便不用来屋里上夜了,便可一觉睡到大天亮,好好养养身子。”
映兰得了这好事,自然乐不可支,赶忙应道:“姑娘当真是疼我,可知我这些日子只怕事情办不好,连累了姑娘,整日都是夙兴夜寐的,今儿个回去可是能睡个好觉了。”
良辰心里也舒坦了不少,抬眼望着略显阴霾的天空问道:“瞧着天色不好,可是会下雨?”
易楚闻此,往前走了几步,也随良辰望着天,应道:“瞧着起风了,夜里怕是会下雨,说不好傍晚那会儿就会降下,咱们用过午膳之后便早些回去,免得下了雨,路难走,再沾湿了衣裳不舒服。”
良辰瞧着秋风起,若是下雨怕是也小不了,赶紧答应下来,遂与映兰去了小厨房,要盯着给易楚亲手弄些可口的来吃。
出了沐府,苏缇上了马车并未走远,只在街角处候着,不多时,一个小厮从沐府过来,叩了叩马车框,小声说:“小姐,奴才都瞧清楚了。”
苏缇闻此,这才探身出来,低声应道:“你说。”
“奴才方才在后门蹲等了半晌,就见一个罩着斗笠的姑娘从后门出来,瞧那打扮和身姿,该是沈嘉萝没错了,至于另一个确是陶家二夫人无疑。奴才瞧着她们二人鬼鬼祟祟,其中必有阴谋啊。”那小厮一脸谄媚的说完了那话,等着赏呢,但瞧苏缇阴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敢了,只等下马车候着去了。
梳云见小姐这神情,也是害怕极了,赶忙招呼车夫说:“没瞧见天要下雨吗?赶紧回府去,省的一会儿降下来,遭罪的是你们。”
车夫闻此,赶忙赶马要走,苏缇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怒气的吩咐说:“谁说要回府,立刻送我去陶府,快。”
那车夫听了苏缇尖利的声音,吓得不轻,赶忙赶着马车赶路了。
苏缇坐回车里,双手绞在一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嘴里念着:“沐良辰啊沐良辰,亏我这么相信你,护着你,本以为你会感激,助我一臂之力,没成想我是被猪油蒙了心,真真看错了人,竟信了你。如今我生不如死,自然也不会要你好过,这就闹的你们陶家鸡犬不宁去。”
午膳后不多时,屋外就飘起小雨,良辰与易楚靠在软榻上赏雨,映兰适时的端了一大盘子葡萄进了屋,一脸得意的说:“方才我去后院溜达,见着葡萄都熟透了,有些都落了地,若是不摘来吃着实可惜了,就挑了些好的洗了送来给少爷和姑娘尝鲜,我方才偷吃了几粒,带着点酸味,却还是甜的,少爷和姑娘都尝尝,若是好吃,咱们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摘些带回去,留着晚膳后消食吃。”
良辰闻此,摘了一颗递给易楚,自个也挑了颗放进了嘴里,觉着甜中带酸,甚是可口,不由得打趣说:“你这丫头,倒是会盘算,就连晚膳消食的都想好了,看来不该留你当掌事,该送去府里的厨房当厨子了。”
映兰听了这话,甚为得意,赶忙应道:“姑娘若是想夸我能干,可别吝惜些好词,只管说了就是,我知道自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姑娘可是捡了宝呢。”
易楚见这主仆你一言我一语,也来了兴致,便搭话说:“你们主仆倒有意思,如今良辰已是少夫人,映兰你为何还姑娘还姑娘的叫着,可见你们是主仆情深。”
映兰闻此,瞧了瞧良辰,笑了笑回道:“少爷不知,我虽是陶家的丫环,可是少爷大婚,我是以姑娘陪嫁丫环的身份跟过来的,少夫人自然就是我家小姐,我姑娘姑娘的喊,一则是显得与少夫人亲厚,二则也是有别于旁的丫环,我也是琢磨了许久,才想到这里的。”
易楚听映兰答得妙,不禁抿嘴笑笑,瞧了良辰一眼说:“有其主必有其仆,我算是领教了。”
良辰知映兰与她亲厚,心里高兴,于是便指着盘中的葡萄说:“这葡萄虽有些酸味,却也不倒牙,一会儿咱们去摘些送去公主那里,又应季,又新鲜,公主该是会喜欢的。”
映兰听了这话,赶紧顺着良辰说:“怪不得公主这么宠着姑娘,可知姑娘也是事事念着公主,我这就去摘些葡萄来,省的一会儿雨大了,将葡萄都打落了地下可惜了。”
良辰一听映兰又要去摘葡萄,也是坐不住,赶忙穿了鞋下了地,与映兰一同去了后院。
☆、第一三三章东窗事发
不出易楚所料,这雨酝酿了一个下午,傍晚时便降了下来,眼见雨势不小,易楚唯恐赶不及回去,于是稍稍打点了一下,就携良辰上了马车。
良辰见外头雨大,映兰擎着伞坐在外头,一路颠簸,回去不就成了雨人,于是招呼映兰进了马车,与他俩一起坐着。
映兰进了马车里,左看看右看看,便忍不住称赞说:“公主赏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外头漂亮,里头也这么舒服,少爷和姑娘真是好福气。”
良辰念着映兰的好,心里自然也有了主意,想着映兰本不是奴籍,只因父亲在御膳房当差时,受了内宫秘事牵连,遭了难,才家破人亡,落了奴籍。眼见事情过了多年,若是将映兰嫁去一户好人家,消了奴籍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一切也要看映兰自个的意思。而映兰的夫君人选,也一定要是个可靠厚道的人,可是要睁大眼睛仔细挑着。
良辰寻思着,摸了摸映兰的发辫,又递了一个软枕过去给她说:“你靠在我身边坐着,稍稍眯会儿,今儿个可是把你累坏了。”
映兰闻此,便怀抱软枕靠在良辰身侧,念叨着:“先前不是说了,为了姑娘两肋插刀都没关系,这点奔波算什么,只是姑娘仔细点,可别将奉给公主的葡萄压坏了。”
良辰听了这话,赶紧低头瞧瞧脚边那满满一篮子葡萄,应道:“是要仔细些呢。”
良辰说着抬眼瞧了瞧易楚,眼中有一丝的疲惫,易楚见着。只觉的酸涩,于是抬手扶了良辰的脸颊说:“若是累了,就靠在我的肩头睡会儿,等到家了。我叫醒你。”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我不想睡,咱俩说说话,不知为何,我想跟你说的话永远都说不完,你不会嫌我话多,不愿搭理我吧。”
易楚听了这话,只觉的良辰傻,便回道:“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怪我笨嘴拙舌。不能逗你开心,所以只能听着你说了。”
良辰见易楚这神情,忍不住用肘轻碰了易楚的臂膀一下说:“你说。我若是去苏家的月华楼说书,会不会成为誉满圣都的说书先生啊。”
易楚瞧良辰的模样倒不是像在说笑,有些紧张,赶忙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去当说书先生。”
良辰见易楚真的信了,扑哧一笑,应道:“我怎会这么傻,想我到底是陶家的媳妇,我相公的好娘子,怎么会去酒楼里抛头露面呢,即便是要说书。也只说给你一个人听。怎么,方才可是被我吓住了?”
易楚闻此,这才放了心,便揽过良辰的肩膀说:“你这丫头。”说完便在良辰的额前轻印了一下。
良辰见此,赶忙回身瞧了映兰。见映兰已经伏在软垫上睡了。这才放了心,靠在易楚的胸口闭起眼睛歇下了。
待到马车到了陶府门前。良辰映兰这主仆睡的正熟,易楚本不忍心叫醒她俩,可外头驾车的车夫却喊道:“请少爷,少夫人下车回府。”
映兰闻声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眶,有些迷糊的说:“我果真是睡着了。”
良辰也随后回过神来,只觉的浑身酸痛,头还有些晕,正要说话,易楚便抚上了良辰的额头说:“方才你睡着,我试着你额头有些微热,一会儿回了静园,赶紧请家医过来瞧瞧。”
良辰闻此,打了个哈欠才笑了笑说:“不打紧的,许是方才摘葡萄时着了凉,回去煮碗生姜茶喝喝就好。”
映兰得了这话,赶紧答应说:“待会儿回去我就给姑娘煮上,少爷也一同喝点,这天可真是越来越冷了呢。”映兰说着要伺候良辰披上斗篷,良辰赶紧摆摆手说:“不用,这雨下的正紧,若是穿了斗篷,回去也湿了大半了,还不如这样轻便。”
良辰说完,先行下了马车,门口已经有擎伞的家仆来接了。
易楚与映兰也随后下了马车,三人正要往府里进,便见沁怡公主身边伺候的含贞正擎伞站在门口候着,见着良辰赶忙迎了上了,给良辰欠身行了一礼说:“公主那边有吩咐,说少夫人一回府就领去锦华园回话。”
良辰闻此,赶忙问道:“公主有何吩咐,是为了中秋的事吧。”
“少夫人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含贞说着,让开了身,请良辰走在前面。
易楚见此,便问道:“公主那边若是没有急事,待会儿回去休整之后,我与良辰再一道过去就是了,不必各自走这么麻烦。”
含贞闻此,刚要应话,良辰便说:“别为难含贞了,她也是奉命行事,我这会儿正好将那篮子葡萄给公主送去,省的一会儿回去放下就不新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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