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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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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闻此,微微皱了皱眉,低头望着沈嘉萝。想着这丫头狐媚,该不是又勾引了哪家公子,被她家夫人诛杀索命吧。
这等闲事良辰自然不愿管。也管不上,也没应声,那沈嘉萝却没停着。便接着说:“我腹中已有了易岚的骨肉,眼下也快两个月了。”沈嘉萝说着纤纤玉指抚上了她平坦的小腹,隐约也散发着些母性的光彩。
良辰闻此,愣在当场,简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失神了半晌,才盯着沈嘉萝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你这下贱的伎俩我可是见多了。怀未怀孕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这孩子的亲爹是谁了。”良辰说着不禁缓步走到沈嘉萝跟前,低头盯着沈嘉萝绝美的脸庞,十分刻薄的说,“你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清楚,拜倒在你裙下的风流客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怎么?有了不知哪来的野孩子就来这边赖在易岚身上,可是将他当成冤大头了?”
听了这话,沈嘉萝只是苦笑一声,刚要发话,身侧的琉璃却忍不住辩解说:“沐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姑娘怀的就是陶少爷的孩子,这还有什么说的,莫不是你们陶家有意不想认这孩子,想让他流落烟花之地,不能认祖归宗。”
良辰心里本来就气的冒火,这琉璃又不知死活的插话顶嘴,良辰这一肚子的怒火这才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于是抬手甩了琉璃一巴掌说:“住嘴,我这里跟沈嘉萝说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多嘴?”
那琉璃吃亏被打,怎能就吃了这哑巴亏,瞪着眼睛就要还手。而良辰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抬手又要再打琉璃,沈嘉萝却猛然起身,将琉璃拉到身前,抬手就是两巴掌,打完之后,还怒气冲冲的呵斥道:“你这丫头不长记性,上次若不是沐姑娘仁慈饶过你,你早就下去了阴曹地府,这会儿竟敢对沐姑娘不敬,看我再不打你。”
良辰见此,只觉的没趣,便说:“成了,你们主仆二人也别在我跟前演戏了,赶紧回那画舫上好好莺歌燕舞去吧。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良辰说完,再也不想理会这两个倒胃口的人,转身正要离开,沈嘉萝忍不住喊道:“沐姑娘,我拿我的性命起誓,我腹中的孩子真的是岚公子亲生,您与岚公子亲厚,难道真的舍得他的孩子流落烟花之地吗?沐姑娘——”
良辰听了这话,心中忽觉不忍,回身望着沈嘉萝,问道:“既然你肯定这孩子是易岚亲生,你为何不去陶府找他,要来这边找我。我承认我沐良辰没什么本事,也不能断定这孩子的到底是不是我们陶家的血脉,可是沁怡公主有这本事,我大哥也有这做主的权力,你若一心要这孩子认祖归宗,自个去陶府,往后可别再来我这里了。”
沈嘉萝闻此,早就料到良辰会这么驳她,赶忙应道:“沐姑娘,嘉萝心里清楚,若是我挺着肚子去陶府求公主成全,恐怕不但无法让孩子认祖归宗,恐怕我们母子的性命都会不保,沐姑娘仁慈,就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嘉萝自知身份低贱,不配嫁给岚公子为妻,可我腹中的孩儿是无辜的,沐姑娘若是不救,那我们母子也只有死路一条了。”沈嘉萝说着,泪珠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琉璃见了,赶紧上前搀着自家姑娘,两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个泪人。
良辰最见不得人家这样,只是这会儿心里乱的很,根本没法安静的想法子,这才稍稍放缓了口气,安抚说:“眼下我这里也没什么主意,你还是回去等着吧。只是身怀有孕,万万再不能与旁人饮酒作乐了。”
琉璃闻此,也不敢造次了,十分温驯的回话说:“沐姑娘可知,我们姑娘自从有孕,便再未登上那画舫,整日都在屋里,足不出户,安心养胎。我们姑娘对岚少爷是真心的,并不期盼能进陶府享受荣华富贵,只想腹中的孩子能认祖归宗而已。”
良辰听这话听的耳朵都长茧了,根本不想再听她们废话,所以只摆了摆手说:“成了,沈姑娘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在这陶府人微言轻,说话不管用的,奉劝沈姑娘你有心,还是去陶府想想办法。眼下既然还没注意,便回去安心养胎,旁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了。”
沈嘉萝听良辰的口气有所缓和,这才松了口气,赶忙欠身应道:“嘉萝听沐姑娘的话,只是这腹中的孩子不能等啊,一朝怀孕,十月分娩,望姑娘从中周旋了。”
良辰闻此,也不知该如何答应,便摆了摆手,示意沈嘉萝退下。
沈嘉萝见此在,知道再留无益,便领着琉璃退下了。
只待沈嘉萝一走,良辰就瘫坐在软榻上,心中抑郁难舒。想着这几天右眼总跳,原是有这样的祸患。
眼下沈嘉萝有孕,无论是不是易岚的,可眼下这沈嘉萝都已经找上门来,认定是易岚的,想不管这事,也不容易。
不过这沈嘉萝也是个聪明人,没有贸然找去陶府,否则便像是她说的那样,被公主清理了门户。
只是这事放在我这边也是不好办,我虽在陶家有些威信,可这事关子嗣的大事,我一个未过门的少夫人哪能做的了主。易岚自然说的也不算,最终也是要大哥和公主做主的。
这说到易岚,许是还不知晓此事,若是知道,恐怕早就天下大乱了。
良辰寻思着,烦躁不已,口中念着:“陶易岚啊陶易岚,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招惹了风尘女子,留下了个来历不明的娃娃。想着这事若是解决的圆满,你便得了个孩子,若坏了这事,你可是害了两条性命啊。”
虽然易岚也算这事的始作俑者,可他那边还是要先瞒着好,否则那小子若自作主张,再闹出什么乱子,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良辰心里焦灼,不知这事应该先与谁商量。却清楚的知道,这事定要先瞒着公主的,毕竟公主现在有孕在身,若是知晓了此事,盛怒之下,难免动了胎气,若是腹中孩子有什么闪失,怕是谁也担不起。
若这事不与公主说,要与谁说呢?
沈嘉萝啊沈嘉萝你可是害死我了。良辰自顾自的念叨着,见映兰打着哈欠进了屋。
映兰见着良辰,就没好气的埋怨说:“你这人也真是,明知道我紧张你,却不说一声,自个出来了,可知我醒了没见着你,还以为你又被贼人掳走了呢。”
良辰这会儿根本就没心思跟映兰玩笑,只一脸哀怨的坐在榻上叹气。
映兰见良辰这神情,便知出了事,于是快步凑到良辰身侧,问道:“怎么,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我们少夫人,要我映兰好好去教训教训她。”
良辰闻此,想着这事映兰早晚会知道,况且这丫头主意多,许是会有什么好法子。
良辰寻思着,正要说,但转念一想,映兰这丫头脾气急,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杀去画舫上找沈嘉萝拼命去。正犹豫,却听通报声响起,是苏家小姐,苏缇来了。
☆、第一〇二章另有所
映兰听是苏缇来了,脸立刻就拉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那丫头怎么就像是狗皮膏药似的,又臭又粘,甩都甩不掉。我若是姑娘,就说身子不爽,不见她。”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吩咐那小丫环去请苏缇进来。
映兰见了,更是不依,上前正要拦了那丫环,良辰便喊住她说:“映兰,别闹,你若不愿见她,就回屋里睡去,等她走了,再出来就是了。”
映兰心里厌恶苏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也明白良辰不会因为她使个小性子就怠慢了那苏家小姐,所以也只能十分不情愿答应下来,心里还是不舒服,随即问道:“姑娘如此厚待苏缇,难不成只是为了报答什么救命之恩?”
良辰寻思着,嗤嗤一笑,小声应道:“不只是救命之恩,还因为这苏姑娘许是就快成了你们家的三少夫人了。”
映兰闻此,眼瞪得老大,忍不住上前扯着良辰的袖子问道:“姑娘此话当真,咱们少爷怎么会——”映兰说着有些失落,抿着嘴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良辰瞧着映兰的神情,才发觉自个是失言了,想着映兰虽说对易岚已无情爱,只是好歹是心里喜欢了多年的男子,若是说不心疼是假的,于是赶忙开口安慰说:“傻丫头,你这是什么样子,若是心里还有易岚,我便帮你说去,不怕易岚不愿意。只是那正室之位,怕是苏缇的无疑了。”说道这里,良辰只怪自己嘴快,嘴皮一张一合,就将事情合盘托出了。如今惹了祸,安慰的话也说的这么伤人,实在是愚笨。
映兰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却怕良辰多心,便强颜欢笑说:“映兰虽然只是陶府的一个丫环,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却是宁可嫁给街边的乞丐,也不愿意嫁给哪个公子做妾室的。我心里虽然惦记岚少爷,可还未下贱到要改变自己的初衷来委屈求全的。若是姑娘只认为我映兰只一心追求荣华富贵,可是错看我了。”
良辰就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是伤了映兰,正伤神要怎么安慰映兰。映兰却自个笑了。望着良辰说:“成了成了,姑娘的为人我能不清楚,你也别为我伤神,我映兰可不是那些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小姐。只是姑娘你今日就当欠我一个人情,他日若是我看上了谁,你便要给我做了主。让我也有个好归宿,免得死了也没个牌位,要做孤魂野鬼了。”
良辰知道映兰心里苦。心里也觉的亏欠了她,便上前抚着映兰的背,安慰说:“傻丫头。自打你认识我,有几个时候将我当成你的主子了,旁人看来你映兰可是我的主子。既然咱俩亲厚,你将来的归宿便如同我的归宿,定是给你挑一户中意的好人家。”
映兰闻此。也算是放了心,咧嘴笑了笑说:“想着苏缇也该进来了,我这就回屋准备纸笔,赶紧将你放才说的话,给一字不落的记下了,让你画了押,省的你将来不认账。”映兰说完,向良辰狡黠的眨了眨眼,便出了屋子。
映兰刚走不多时,苏缇就领着她贴身丫环梳云进了屋,刚一站定,便向良辰十分客气的行了礼。
良辰心里还惦记着映兰的事,也未太在意,便扶苏缇起身到桌边坐下了。
苏缇刚坐定,就十分熟络的与良辰寒暄说:“昨日赶巧撞见岚哥哥,说楚哥哥已回陶府住了,想着姐姐一个人住沐府一定寂寞,所以就过来陪姐姐说说话,姐姐可嫌缇儿烦了?”
苏缇虽对良辰有救命之恩,只是交情尚浅,还不到亲近的可以唤小名的地步,良辰听了,难免有些不自在,却强颜欢笑说:“妹妹说的什么话,你能过来我自然欢喜,只怕耽误你旁的事,心里也不安啊。”
苏缇只觉的自己已将良辰收服,心里十分的得意,倒有些得寸进尺的说:“若是姐姐不嫌弃,缇儿就搬来跟姐姐一起住,咱们一起做个伴,否则将来姐姐嫁进了陶家,咱们姐妹亲近的时间也少了。”
良辰闻此,这才真正回过神来,望着一脸认真的苏缇,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一时失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苏缇瞧这良辰这神情,难免有些失落,犹豫了一下才说:“姐姐若是觉的不方便,那就当缇儿没说好了。”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良辰说着,温和的望着苏缇,“只是我这府里的下人少,手脚也粗笨些,只怕照顾妹妹不周,让你不自在了。”
苏缇听良辰这话,这才面露笑颜,挪到良辰身侧,挽着良辰的小臂说:“姐姐也知缇儿是家中独女,打小就想要个姐姐。如今得了良辰姐姐这么一个好姐姐,是缇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良辰瞧苏缇笑的爽朗,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到底是心思浅的人,只这么一点事就能让这孩子笑的如此高兴。
苏缇又在良辰身边腻了许久,说了好些奉承的漂亮话,哄的良辰也是心情大好。
眼看着要到了午膳的时候,映兰也睡醒起来了,瞧见苏缇还在,也没避讳,便十分自然了进了屋问道:“姑娘,小厨房正在准备午膳,问苏小姐是否留下来一起用些。”
苏缇识得映兰,却并未有什么交情,却也晓得她的名字,也算客气的跟映兰说:“映兰姑娘尽管去小厨房回了话,说我不在府里用午膳了,这就回去了。”苏缇说着起了身,就要离开。
良辰瞧见也赶忙起了身挽留说:“外头日头正烈,妹妹就留下来用了午膳再走吧。”
苏缇闻此,笑了笑应道:“姐姐不用忙,我这会儿回去收拾行装,晚些时候就搬来与姐姐同住,往后顿顿都陪着姐姐吃就是了。”
映兰听着这话,一脸惊愕的望着良辰。良辰心里也在打鼓,实在没想到苏缇这么急着搬来沐府住,眼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答应下来。
苏缇见良辰答应了,心里十分的得意,赶忙领着梳云走了。
只待苏缇一走,映兰便冲到良辰身前,扯着良辰的袖子问道:“方才我可是瞧见了,姑娘你怎么就能将苏缇那疯丫头留下来住呢,往后这府里可没安宁日子过了。”
良辰瞧着映兰急了,也还未回过神来,半晌才解释说:“我这会儿也是糊涂,想着苏缇无论如何都想留在这里,我倒是没法子了。”
映兰闻此,想着自个打小就识得苏缇,苏缇的性子旁人不知,她还不知道吗?眼下乖巧温驯的样子大概全是装的,只有良辰会相信她是真心改过了。如今苏缇急着来沐府住下,怕也是另有所图,若是图旁的也就算了,要是胆敢算计良辰,她可不会轻易饶了苏缇那丫头。
映兰想着,便安慰说:“既然苏缇那丫头要搬来,搬来就是了,我会多留心她的一举一动,可不能让她在咱们府里兴风作浪。”
良辰见映兰将这事情想严重了,自个心里倒是想的单纯的多了,于是应道:“你这丫头聪明伶俐,我自然不会担心,只是那苏缇也并非恶类,只不过想拉拢我,亲近易岚罢了。想着易岚那边既然已经不忌讳苏缇了,我厚待她也是自然。只是担心你,怕你整日见着她会不自在呢。”
映兰知道良辰疼她,也不愿让她伤神,赶忙回道:“若是苏缇将来嫁入陶府,不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一个做丫环的也没什么忌讳,只要我自个的主子过的舒心,我也跟着高兴。”
良辰望着映兰,庆幸身边还有个能说知心话的人,十分欣慰,便领着映兰去了小厨房,说要亲手下厨给映兰做些好吃的点心。
苏缇一出沐府,便长叹一声,算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回身吩咐梳云说:“我这会儿回府收拾行装,你领几个人在这里守着,若是沈嘉萝那贱人再来,一定要将她拦下,绝不能让她进府见了良辰姐姐。”
梳云会意,赶忙应下,但心里依旧有些不解,便问道:“小姐既然怕那沈嘉萝再来见沐姑娘,只管找人在这里守着就好,为何自个要搬过来呢?可是既麻烦又不便啊。”
苏缇闻此,白了梳云一眼,没好气的说:“都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眼下良辰姐姐已经知道沈嘉萝有孕之事。若是没猜错,该是会回陶府找人商量,想着这事若是被陶家知晓,我们再想动沈嘉萝就不易了,倒不如我来这边先稳住良辰姐姐,再派人动手了断了那贱妇才是。”
梳云听了这话,这才明白过来,赶忙称赞说:“咱们小姐就是聪慧过人,若是岚少爷知道小姐对他如此用心,该感动死了。”
苏缇闻此,脸色并不好看,便又交代了梳云几句,就上了马车。
马车之上,苏缇虽然面上平静,但是心中还是焦灼不已。实在没料到沈嘉萝会来沐府向良辰求助,幸好今日她赶得巧,撞见了,否则这事真传去了陶府,自个要嫁给易岚的计划,怕是又要落空了。
只是沈嘉萝你给本小姐听好了,有我苏缇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再亲近易岚一分。你以为身怀有孕,就可名正言顺的入了陶府,简直是做梦。眼下我就让你再得意几日,等时机成熟,便送你和你的孩子上西天。
☆、第一〇三章深夜密信
玉烟阁比往日冷清了多。
易楚独自一人在屋里看书,想着以往这时候,若是良辰在,不是过来夺了他的书,就是端了点心送来给他尝,虽然这丫头有些时候会有些聒噪,却总是如同冬日暖阳一般,让人不忍对她冷漠。
易楚正愣着神,刘氏便进了屋回报说,大小姐易婉来了。
易楚回过神来,挥手示意刘氏迎易婉进来,自个也放下了书卷,起身要出去迎一下。
易婉进了屋,见易楚起身迎她,心里高兴。想着这易楚在良辰的关怀下,也渐渐变的温和开朗起来,虽然还是略有些孤僻,但到底是有长进了,至少再也不排斥家里人过来探望了。
易婉想着,温和的笑了笑说:“眼见天气渐渐的凉了下来,不似盛夏燥热,也该出去走走了,别总是自个闷在屋里,瞧这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易楚知道大姐心细,惦记着他的安慰,便也没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刘氏是家里的老人,人也周到,刚引了易婉入座,就去后头端了茶和点心来。眼见大小姐和少爷似是有事要说,也不杵在这里碍眼,行了一礼,便悄悄退下了。
易婉见刘氏一走,便开口感慨道:“瞧着这玉烟阁里能近身伺候的就剩刘氏一个了。也该挑些可心的人进院伺候了。”
易楚闻此,十分自然的答应说:“我这几日也在盘算这事,正要顾管家给留意挑着,想着这几日也该送来了吧。”
易婉听了这话,有些为难,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想着家里真正体贴的大丫环就这么几个,若是要挑人过来。怕也是要从哪些二等丫环里头选。那些个丫环,从未近身伺候过,想必人也是不够妥贴的。眼下倒是有个合适的人,只是你又不肯收。”
话说到这里,易楚也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原来是做梧桐的说客来的。但即便是这样,梧桐也绝对不能再留在身边近身伺候了,于是有意将话放明白了说:“姐姐若是来替梧桐说话的。可是白来了。那丫头我若想留下来,早些时候就答应了。姐姐了解我的性情,若是不愿意,可没人能说服我,姐姐就别再替她白费口舌了。”
易婉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释怀。想着自个之所以来玉烟阁帮梧桐说话,只因为梧桐手中攥着她的把柄,否则她一个大小姐。可是不会为一个丫环的事奔走游说的。
眼下易楚一口回绝,自个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应道:“既然三弟已经下了决心。我便不再多说了,只是院里就刘氏一个也实在不妥,怎么说也要快些选些妥贴的人来好啊。”
易楚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虽然想不通婉姐姐为何会特意来给梧桐求情,却知道婉姐姐心里疼他。也不愿让她忧心,便应道:“眼下玉烟阁就我一个人住,有刘氏在已经足够了。想着离婚期还有不到十日,就等着良辰过门之后,再选几个合她心意的人就好。”
“如此甚好。”易婉说着,瞧着易楚,满眼的疼惜,“往后有良辰在你身边,我可就安心了,我知道你口中不说,其实是喜欢她的,答应姐姐,婚后一定要好好疼她,可别冷落了她。”
易楚听着这话,脸色微红,也未说话,只点头答应下来。
易婉见事已至此,梧桐既然不能回玉烟阁,留在她景馨园也是个祸患,于是略显为难的问易楚说:“既然梧桐你不留,我那边也不知如何处置了,是送去旁的院里用,还是送出府去配了人家,还是三弟你定吧。”
易楚先前已经仔细思量过梧桐的去处,眼下大姐既然问了,也不妨直说,便应道:“既然姐姐不愿梧桐留用,等我与良辰大婚之后,就让她回玉烟阁就是了。只是我独住的这段时日,为了避嫌,还是让她留在姐姐那边吧。如此,大家也都舒心了。”
易婉没想到易楚会在这会儿答应梧桐回玉烟阁,当下也不知是喜是忧,便没再多言,只点头答应了。
想着易楚喜静,易婉也未多留,便告辞离开了,刚出了屋门,就见梧桐母女十分亲热的在寒暄。
两人见大小姐出来了,也没再多言,赶忙站好,不言语了。
易婉心里还记着那日的仇,也没给梧桐好脸色,只说:“易楚已经答应等他大婚之后,允你回玉烟阁伺候。你这几日就好好的修身养性,收敛一下性子,免得他日回来,再叫人撵出去。”易婉说完,也没再理会梧桐,径自出了玉烟阁。
梧桐听了这话,惊喜不已,正准备进屋去叩头谢恩,刘氏却拦住她,劝道:“少爷这几日心烦,你就别进去了,反正再过几日你就回来了,往后还怕见不着吗?”
梧桐闻此,也觉的娘亲说的有理,就没再坚持,只交代刘氏要好好照顾少爷,便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易楚站在窗口,瞧着梧桐远去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对梧桐没有一丝男女之情,纵然她过去如此放肆阴毒,却也不忍心真的惩罚她。既然她愿意回来玉烟阁住,就回来吧,毕竟大婚之后,这玉烟阁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苏缇住在沐府这几日,倒也懂事知礼,平日里常伴良辰身侧,却从不多言多语,乖巧伶俐,也算是深得人心。
而这几日,良辰似乎也想明白了些什么,先前良辰只觉的苏缇之所以对她关爱有加,留在她身边陪伴,大抵是为了拉拢她,进而亲近易岚。只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无论苏缇最初的目的如何,确实待她亲和周到。虽然自己年长苏堤两岁,但两人一起,倒是这个鬼灵精时常照顾她。
眼见天渐渐的凉了下来,苏缇知良辰夜里喜欢坐在窗边发呆,便连夜赶制了件披风给良辰送来,虽然做工粗糙了些,却满含关切之意。
这日夜里,月光皎洁,良辰睡不着,便又爬了起来,见映兰在小床上睡的正熟,想着自个若是下床走动,这丫头该是要惊醒了,于是也没动,只是坐在床上,安静的望着窗外的弦月,想着自个与易楚成亲之时,这月亮该是圆的。
人月两团圆,如此甚好。
正当良辰望着月亮失神的时候,只见一道锐光从窗口闪入,未等良辰反应过来,就听一声闷响,映兰也应声而醒,猛然从小床上翻身起来,没等睁眼看明白,就大声嚷嚷说:“大胆贼人,胆敢欺负我家姑娘,看我映兰怎么收拾你。”映兰边说,边比划着,倒也有些唬人的架势。
良辰见此,赶忙跳下床,安抚映兰说:“没事,没事,没有贼人,只是飞进来一个怪东西而已,你赶紧去点灯,让我瞧瞧是什么。”
映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扯着良辰的手说:“谢天谢地,姑娘你没事,方才可是吓死我了。”说完,赶忙摸黑挪到了桌边,将烛台给点燃了,而后快步回到床边,擎到了良辰跟前。
良辰招呼映兰将烛台靠近,两人找了半晌,才在床边的墙上找到了一支附着张纸的钗。
两人见此,瞪大了眼睛,望着这入墙约有半寸的金钗,啧啧称奇。这是要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将这金钗插进墙里,况且还是从窗外飞进来的,还真是奇葩一朵,高手一枚啊。
良辰寻思着,正要将这金钗从墙上摘下了,映兰却拦住说:“姑娘你别动,这大半夜的,竟然有如此高人进府送信,怕也是有备而来,我猜也不是什么好人,否则正经送来便是。只怕这钗上有毒,咱们还是别动了,赶紧召集那些护院们层层把守,只等天一亮就通知大少爷过来,保命要紧啊。”
良辰闻此,笑了笑说:“你这丫头,就是那些杂记看多了,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只是一只钗和一封信,看了才知道这人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良辰说着,抬手要将那金钗取下,谁知那金钗入墙很深,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信和钗都取了下来。
映兰眼见没拦住,赶忙接过那只金钗仔细检查,直到确定这是一支最为普通的金钗时,才松了口气,抬眼瞧着良辰,却发现良辰望着那封信,神情紧张,这才问道:“姑娘,信上说的什么?”
良辰闻此,将信递给了映兰。
映兰赶忙接过了那信纸,见那信纸上只简单的写着:小心苏缇,若问其详,明日午时城外镜湖五里亭见。
映兰瞧着这信,也跟着纳闷,便问道:“看样子是冲着苏缇来的,姑娘不要去,都不知道是不是贼人的诡计。”
良辰闻此,十分冷静的应道:“瞧着字迹娟秀,该是女子所写,若是没猜错,该是与苏缇结怨已久的沈嘉萝让人送来的。”
映兰听了这话,有所会意,忍不住冷哼一声说:“原是狗咬狗啊,那姑娘更不必搀和,想着那沈嘉萝也说不出苏缇什么好话,若是欲加之罪,那就多了去了,难不成咱们能一件件查去。倒不如不去理会,就让她俩斗去。”
良辰闻此,也没立刻答应,寻思了半晌才回话说:“沈嘉萝这么一计,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苏缇这些时日来虽然谦逊温和,好是好,却有些反常,让人这心里头不安。这样一想,我却愿听沈嘉萝说说。若是说的牵强,就当是闲话听了,忘了也罢。若说的在理,咱们也该领了沈嘉萝这份心意。毕竟咱们都不愿易岚将来娶个心急深重的女子过门啊。”
映兰听良辰说的在理,虽然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点头答应了。
☆、第一〇四章嘴硬心软
第二日,良辰睡不踏实,老早就醒了。
苏缇竟比良辰起的还早些,硬是亲自准备了早膳,,对良辰细致又周到,说不出的殷勤体贴。
良辰本不愿将人往坏了想,只是经昨晚那事,对苏缇难免有些提防,所以对她也是十分客气,却也敷衍。
早膳过后,映兰也像昨晚商量好的那样,说是陶府有事,公主招良辰回府商议。
良辰闻此,故作苦恼,寻思了半晌才跟苏缇说:“想着妹妹有意来陪我,本该安心留在府中,不易外出,只是公主召见,若是不回,只怕不敬。若是妹妹愿意,不妨跟我一同回去,省的一个人闷得慌。”
苏缇虽对良辰出门一百个不放心,只是经陶家上次退婚之事,她只在沐府见过陶家几位哥姐一面。虽说不尴尬,却也不体面。若是她在这种时候又跟去了陶府,让旁人听去,难免没有面子。毕竟她先前曾发誓,若是不被八抬大轿迎进陶府,就绝不踏入那府门。
苏缇寻思着,十分得体的应道:“既然府上有事,姐姐安心回去就是了,只是一日,我若闲着就回月华楼瞧瞧,顺便拿些可口的点心过来,等姐姐回来一同尝尝。”
良辰闻此,这才松了口气,想着苏缇若是嚷着要随她一同回去,那可就麻烦了。
如此甚好,可以放心的去镜湖好好会会沈嘉萝,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眼见时候不早了,良辰只吩咐映兰去府外雇辆马车过来接送。
映兰出去不多时就回来了,回报说,沈嘉萝派了辆马车在府门前候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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