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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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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沉默冰冷,一个热情开朗,越是相处下来就越是觉的困惑。
  再过两日就是婚期了,这日用过了晚膳,天气却依旧燥热难忍,映兰已经去冰库里拿了几趟的冰,放在盆子里降温,可还是不见屋里凉快。
  良辰便泡在澡盆里不出来,只觉的穿上了衣裳就冒汗。
  直到夜深了,身上的皮肤都泡皱了,才不情愿的穿上衣裳出来了。
  映兰嫌这屋里热,等良辰睡熟之后,便去了后院的小屋睡去了。
  夜里骤然起了风,良辰只觉的凉,于是唤映兰关窗户,见半晌没人答应,良辰就断定这丫头准是找着个舒服的地方偷懒了。
  良辰寻思着,便摸着黑下床了,刚摸到了窗边要将窗掩上,只觉一阵冷风吹过,身后似是有人,刚转身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便被捂上了口鼻,没挣扎几下,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那人瞧着良辰晕了,便将她包在了条黑斗篷里,扛上了肩头,四下张望一番,见没人发觉,便溜着墙根,到了后院,攀上了不高的墙头便离开了。
  彼时,易楚从噩梦中惊醒,猛然从床上坐起,唤着良辰的名字。
  梧桐瞧见了,赶紧起身上前,拍着易楚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易楚静静的坐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望着梧桐便说:“良辰在哪里,我要见良辰。”




☆、第八十四章通风报信

  梧桐瞧着易楚满头的汗,便知是做了噩梦,只是梦里竟还念着良辰,到让人心里不舒服了,这才几日不见,何以如此呢?
  梧桐寻思着,便应道:“少爷,沐姑娘这会儿自然是在沐府,这深更半夜的,可是见不着。眼看着再过三日就是您大婚的日子,到时候朝夕相处,害怕看不够么。”
  梧桐虽口中这么说,但巴不得良辰出个什么事,再也回不来才好。只觉的自打良辰走后,这玉烟阁才消停点。
  易楚靠在床头坐着,显然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隐隐的有些不安,始终觉的不见良辰心里就是不踏实,于是望着梧桐说:“不成,明日我一定要见她一面,否则便没法安心。你也别在这里守着了,回屋睡去,我自个一个人静一静。”
  梧桐听了这话,哪放心易楚一个人在屋里,便站在易楚床头,没有挪动步子。
  易楚瞧见,抬眼望了望她,夜色太深,也看不清表情,沉默了半晌,才说:“也罢也罢,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说完重新躺回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梧桐,拉严了被子,虽然表现的平静,但心里依旧不安,回忆着方才真实而恐怖的梦境,只担心良辰的安危,今夜怕是睡不着了。
  梧桐心里清楚,自打良辰住进了这玉烟阁里,她与易楚便生分了不少,先前她争也争过,闹也闹过,却只能让自个与易楚的关系更加疏离。这十几年来的情谊,若是真的断送在良辰身上,未免太过不值,反正往后日子还长着,便不信凭沐良辰也能与少爷白头到老。
  梧桐寻思着,也就没再说话。回身搬了张凳子,便在易楚的床头坐下,这份仔细和耐心,这世上怕是也没几人能做到了。
  第二日一早,映兰一如往昔,打好了洗脸水给良辰送进了屋。瞧着屋门没关,映兰只骂良辰冒失,想着这几日天气虽然闷热。但是夜里的风还是微凉。如此敞门敞窗的睡,可是要热伤风的。
  映兰寻思着,想着这时辰良辰是该醒了,于是便端着盆子进屋了,张罗到:“姑娘醒了就别再床上懒着了,赶紧起来洗了脸。梳洗打扮吧。我啊,方才经过小厨房,瞧见今儿个的早膳给您备的是蟹粉蒸饺和清粥。您赶紧起来,否则晚了,我便都吃了。”映兰说着将脸盆放在盆架上。听良辰半晌没有答应,寻思着该不会还在睡吧,于是转身走到床边,想掀了这懒虫的被子,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除了乱了的被子,可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是起早了,自个去院里溜达了?
  映兰寻思着,赶忙去院里寻,前前后后将沐宅找了两遍,都未瞧见良辰。
  直到这会儿,映兰才有些慌张,寻思着这丫头不会关键时刻想不开,玩逃婚吧,于是又赶紧回了良辰的卧房,瞧着这桌上柜子里,一件东西都没少,就连平常良辰戴的步摇簪子都还整齐的摆在桌上,今日准备穿的外衣也都还整齐的挂在架子上,这人却凭空消失的了,难道——
  想到这里,映兰都快哭了,赶紧奔出了屋去,将众人都喊去了正屋,将自己瞧见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
  众位家仆听了这事,都吓坏了,只怕担不起这丢了新娘子这责任,有个胆小的丫环当场就吓哭了,摊在地上便不能动弹了。
  陆掌事到底是过来人,只轻喝一声,原来吵吵闹闹的众人才安静下来。
  眼瞧着众人总算消停了,陆掌事才吩咐说:“都闹什么,如今找到新娘子才是正经。既然新娘子不在府里,说不定上街去了,你们留下两个人看家,剩下的人都去街上给我找,每隔半个时辰回来给我回个话,若是不尽心力,瞧我怎么收拾你们。”
  各位家仆听了这话,赶忙答应下来,纷纷结伴出门找去了。
  映兰瞧着众人都走了,心里甚是不安,赶紧对陆掌事说:“陆掌事,咱们姑娘若是出门,一定会只会一声的,眼下发饰还在,外衣还在,怕真是让人给劫走了,咱们还是赶紧回陶府回报一声吧,否则耽搁了,姑娘怕是就会出事了。”
  陆掌事闻此,白了映兰一眼说:“这沐府我是管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了?”陆掌事说着瞥了剩下看家的那两个丫环一眼说:“你们俩把映兰给我看好,若是跑了,仔细你们的皮。”
  那两个小丫环闻此,诚惶诚恐的应下,赶忙上前一左一右将映兰擒住。
  映兰见此架势,边挣扎边怒气冲冲的朝陆掌事喝道:“你这老刁妇,就是做贼心虚,我们姑娘不见了,怕就是你给藏起来了,否则怎么不敢让我回去回话?你若是有本事便杀了我,否则等我回了陶府,便让你这恶婆娘不得好死。”
  映兰力气虽然不小,但被两人别住了手臂,自然也没了本事,所以只能大声谩骂,来表达心中的不满。陆掌事似乎对映兰的行为十分的不以为然,只说:“你这丫头性子太急,若是让你去回话,怕是会出乱子,你只管在屋里好好呆着,新娘子既是交到我手里,我便会完完整整的给找回来。”说完便示意那两个小丫环将映兰拖走。
  眼下映兰哪听的进去这些话,只一心惦记着良辰的安危,却无奈一边嚷嚷着一边被那两个小丫环拖走了。
  陆掌事虽然表现的十分的淡定,但心里的不安一点都不必映兰少,想着自个刚接手了沐府,就出了如此大事,竟把新娘子丢了。方才去良辰屋里瞧过,分明就是被人劫走,只是眼下还抱有一丝幻想,所以才让众人上街找去,只希望老天庇佑,能给大家一线生机,否则这责任是谁都无法担待的。
  映兰被锁进了屋里,原先还捶门吵闹,但是一刻钟下来也没了力气,回身坐在桌前,倒了杯水喝下,这才瞧见后窗没关。
  寻思着这沐府眼下除了看门的两个小丫头,就只剩下陆掌事那老刁妇一个了,若是说跑,那也容易,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便搬了张凳子从后窗翻了出去。
  眼见四下无人,映兰便很顺利的从后门溜出去了。
  眼瞧着终于逃了出来,映兰边扯着裙摆边拼了命的往陶府跑,只怕有人追上来将她拦下。
  这时在陶府的正厅,易婉和淑颖正十分客气的接待亲自来送新婚贺礼的苏缇。
  自从陶家将苏家的婚事给否了之后,苏缇已经好久没来陶府了。眼瞧着好久不见,易婉也觉的苏缇比先前是沉静懂事了不少,虽然依旧是其貌不扬,但论家世,论对易岚的情谊,都是易岚妻子的不二人选。
  许是对苏缇有愧,今日苏缇到访,无论是易婉还是淑颖都对她十分的客气,三人坐在厅里说笑,刚说到兴头上,便瞧见顾怀青领着映兰匆忙进了屋,还未等顾怀青发话,映兰就快步上前,扑倒在易婉的身前,大声哭诉道:“大小姐不好,我们姑娘不见了。眼下到处找都找不到,陆掌事也不让我回来回话,我是翻窗子逃回来的。求大小姐做主,救救我们姑娘,若是寻不到,咱们报官吧。”
  易婉瞧这场面,有些缓不过神来。
  什么,良辰不见了?映兰翻窗逃回来的,还要报官?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淑颖闻此,也十分惊讶,赶忙起身将映兰扶了起来,问道:“映兰,你好好说话,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你说良辰她怎么了?”
  映兰听了这话,眼泪就往下掉,心里乱的很,实在有些说不明白,好在顾怀青先前听了映兰说,大抵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便将映兰方才说的话整理了一下,给众人重复了一遍,而后问映兰说:“映兰,我说的可对?”
  映兰闻此,使劲的点头说:“就是顾管家说的那样,大小姐,段夫人咱们赶紧报官吧,要不咱们姑娘怕是就要不好了。”
  易婉和淑颖闻此,相视一下,心里虽然着急,却也做不了主,正犹豫,苏缇却发了话说:“若是说良辰姐姐是被人劫走了,那不是勒索钱财就是为了寻仇,但无论是哪样,若是咱们去官府报官,怕都是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咱们自己先想想办法,说不定花些银子也就没事了。”
  易婉闻此,也觉的这话在理,于是赶忙吩咐说:“顾管家,你现在快马加鞭的去铺子里,通知大少爷和三少爷此事,让他们赶紧回府,咱们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顾怀青得令,也不敢再耽搁,便快步出了屋子。
  易婉瞧着映兰依旧哭的凄惨,赶忙吩咐洛水将映兰领下去歇着,便对苏缇说:“苏妹妹,眼下我家出了大事,也没空招待你了,我这就遣人送你回去,等到事情解决再找人通知你一声,报个平安就是了。”
  苏缇闻此,赶忙应道:“想着良辰姐姐如今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怎能安心的回去,我既是各位姐姐的妹妹,便不能袖手旁观,这就将家里能干的、有本事的家仆都找来,上街找去,一定要等到良辰姐姐没事了再回去。”
  易婉见苏缇是个有情有义的姑娘,也就没再阻拦,想着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能不知会公主一声,便遣了人过去给公主回话。只是易楚那边还是要瞒着,毕竟那孩子身子弱,心思又重,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病下了。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
  只是良辰向来善良单纯,与世无争,到底是谁要在这种时候害她,难道,难道是——




☆、第八十五章初见眉目

  梧桐猛然得知良辰失踪的消息,心里既诧异又欣喜。想着这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峰回路转,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自个现在也是变的有求必应了。
  梧桐寻思着,只想赶紧把这消息告诉易楚,只是这话怎么传,还要斟酌。
  这时,易楚正收拾妥当,想要去沐府瞧瞧良辰去。
  自打昨晚做了那个噩梦之后,这心里就一直不安,若是今日不见她,日子怕是会过不下去。所以也不存在什么高姿态,也不想再端着,毕竟在意就是在意,关心就是关心。是掩饰不过去的。
  易楚瞧这一早上没见着梧桐,正准备去院里喊她,还未等开门,梧桐就紧张兮兮的推门进了屋,瞧见易楚穿戴整齐,似是要出门,赶忙问道:“少爷这是要去哪里?”
  易楚闻此,也不掩饰,直接应到:“昨晚不是与你说过,要去沐府瞧瞧良辰,你也别耽搁,赶紧去给我张罗一辆马车,不要惊动大哥,二姐他们,咱们从后门走就成了。”
  梧桐听了这话,灵机一动,不禁冷笑一声回道:“少爷还是不要去了,像沐良辰那样的女子,根本就不配你如此待她。”
  易楚听梧桐将话说的那么难听,顿时有些恼了,正要发火,梧桐却冷冰冰的说道:“少爷,我方才瞧见映兰风风火火的回了府,就觉的蹊跷,于是就偷偷的跟了过去,谁知听那丫头竟哭哭啼啼的告诉二小姐他们说,沐良辰她逃婚跑了。这都找了一个上午也不见人呢。我看啊,她是根本就不愿嫁给少爷,所以才趁着回沐府这空挡跑了的。”
  易楚闻此,根本就不信,当即回道:“良辰不是这样的人。她若是不愿嫁我,先前便会说清楚,断然不会不辞而别。若是真的不见了,该是出了意外。”易楚说着,便要去前厅看看,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梧桐见骗不了易楚,顿时有些心灰意冷,于是不死心的挡在易楚身前说:“不成。少爷不能去。沐良辰不过住进府里几个月,是个什么底细还不清楚,先前因为结姻的事情得罪了庞家,如今又逃婚,我看啊,她分明就是个骗婚的贼人。少爷为她焦心。就是不值。”
  易楚闻此,寻思了一下,这才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良辰是被庞家劫走了?”易楚寻思着。再不愿理会梧桐,便念念有词的往正屋赶去。
  当易卿和易岚火急火燎的赶回陶府时,沁怡公主正在前厅发火。大声叫嚣着:“我看那些贼人真是不把我们皇家放在眼里了,连我家的人都敢动,我即刻就进宫去,向父皇借兵,非将绑了良辰的贼人碎尸万段不可。”
  易婉瞧着。心里虽然慌乱,但也知道事情闹大终究是不好的,于是只在一旁小声安慰,淑颖则躲在一边,一言不发,只怕自个哪句话说错了,再得罪了公主,到时候便谁都没法救她了。
  易卿进屋之后,见这情形,急忙安抚众人说:“沐府那边的事,怀青已经大概说了,我瞧着事情若不是迫在眉睫,便不要惊动了圣上,我先去衙门知会一声,让他们留意,若是傍晚还没有消息,沁怡你再进宫求皇上也不迟。”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还是觉得不妥,便问道:“相公可知这事可大可小,依现在的情形来看,良辰绝不可能是自个逃婚偷跑的,分明是被贼人给劫了。杀人灭口不过是一瞬的事情,想着咱们已经耽误了这么久,良辰如今还不知是死是活,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只有一死了。到时候咱们找回的是她的尸体,又有什么用呢。”
  映兰听沁怡公主将话说的如此严重,靠在洛水身上失声痛哭,几下便昏厥了过去。易婉和淑颖闻此,也紧握着手,实在不敢往下想。
  易岚听了这话,也红了眼,不禁上前跪在易卿身前求道:“大哥,人命关天,公主既然愿意帮这忙,便请公主进宫求皇上吧,借着皇家的力量,那些贼人怕了,会放了良辰也不一定啊。”
  易卿见此,赶忙将易岚从地上拉了起来,安慰说:“不是我不愿如此,只是一旦出动了皇家的军队,事情必然闹大,若只是图财的贼人,原不想害人性命,情急之下怕是也会杀人灭口的。到时候不但救不了良辰,反是会害了她啊。”
  听了这话,众人也觉的在理,一旁的苏缇也赶忙应和到:“易卿哥哥说的没错,这事咱们必定不能闹大,各位哥姐只仔细想想良辰姐姐往日是否与谁结怨,咱们先试着去要人,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庞家,这世上最想良辰死的,便是庞家了。”易楚说着,从门外进了屋。
  见易楚来了,众人都是一惊,易婉赶忙上前扶了易楚说:“三弟都知道了。”
  易楚闻此,点了下头,神情说不出的凝重。
  沁怡公主心里气闷,忍不住喝道:“哪个多嘴不长眼的去传了小话,看本公主不把她的舌头割了。”
  易楚闻此,赶忙应道:“公主别气,也别管这话是谁来传的,我只知道,良辰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如今失踪,我该是知道的。”
  听了这话,沁怡公主也没了脾气,想着跟这三弟也生不起气来,反而安慰说:“三弟不要忧心,咱们心里其实和你一样着急。只要有我在,就算将圣都翻过来,也要将良辰给找出来。”
  想着沁怡公主虽然平日里骄纵跋扈,但对家中的弟妹倒是极好的,到底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
  听了沁怡公主这话,易楚心里就有底了,众人正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苏缇便在一旁提醒说:“既然易楚哥哥说良辰姐姐许是被庞家抓去了,咱们就去庞家找找看,我先前可是亲眼瞧见庞家是何等的恨良辰姐姐呢。”
  公主闻此,寻思着便要带人去庞府要人,却被易卿拦住了,“眼下虽说庞家最有可疑,但咱们不是官府,无权进屋搜人,况且庞家不是傻瓜,怎会选在这节骨眼上复仇呢?想着即使庞家就是如此沉不住气掳走了良辰,也断然不会将良辰藏在府里,更不会藏在身处闹市的畅倚楼。若是要找,也不能公然去府上和铺子里搜人啊。”
  到底是易卿,关键时刻也还是沉稳缜密的想着事情,只是良辰若不是被庞家掳去,不在庞府,也不在畅倚楼,那会在哪里呢?
  “我寻思着一个地方,若是良辰姐姐真的是被庞家掳去了,该是会关在城外的菜园子吧。”苏缇说着,肯定的点了点头,“该是会在那里。”
  易岚闻此,赶忙上前盘问到:“菜园?你能肯定?”
  “嗯,自打我家开了酒楼,才知道圣都中但凡大一点的酒楼,都在城外有自个的菜园。畅倚楼的庞家也一样。方才听易卿哥哥说良辰姐姐不会被关在府里和铺子里,我就想到了城外的菜园。想着那里僻静,除了几个菜农也没人往来,若是说藏人,就数那里了。”
  易楚听了这话,再也按捺不住,转身就要出门。易岚见了,也赶忙拉着苏缇说:“走,你去带路。”说完扯着苏缇就出了门。
  易卿见此,交代顾怀青看着家里,也要赶去,沁怡公主见易卿要去,也吵着要跟去,易卿只说家中女眷不准去,让沁怡公主顾着家里,便也匆匆跟了出去。
  马车之中,气氛有些凝重,易卿知易楚身子不好,本不想他去的,却不想良辰在易楚心中的地位已经这么重要了,既欣慰又担忧。想着良辰若是能找回来,他们二人经历此难之后,必定相亲相爱,更加珍惜彼此。若是良辰再也找不回来了,易楚他怕是也挺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易卿抬手,温和的拍了拍易楚的肩膀说:“三弟,逸云大师曾说过,良辰是个有福气的祥瑞之人,断然不会出事的,你身子不好,乡间的路不好走,待会你就坐在马车上等着,不要下去了。”
  易楚闻此,没有回话,身子却止不住微微颤抖着,虽然没抬头,但是瞧着微湿的衣襟,怕是一直在哭。
  易岚坐在马车门口,眼眶也红着,强忍着眼泪,一言不发的坐着。
  苏缇见此,十分的心痛,忍不住抬手附上易岚的手,小声安慰说:“良辰姐姐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这样。”
  易岚闻此,依旧没说话,只是从苏缇的手心中抽出了自个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隔着衣裳握着良辰送的白玉锁,心里念在:沐良辰,你刚把我的梦魇治好,难道又要让你变成我另一个梦魇吗?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良辰被蒙着眼睛,堵着嘴巴扔在了地上,身上被坚硬的地面咯的生疼。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如今是什么时辰了。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也就不挣扎,只是安静的侧卧在地上不动弹。
  正当良辰迷糊着的时候,忽然被人大力的从地上拉了起来,堵住嘴巴的布被拉了出来,可还未等她喘匀了气,便被灌了几口水下去,良辰没有准备,呛了水,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而那人显然是急了,赶忙拍打着良辰的背,却始终没有出声。
  良辰趁着这空挡,总算喘匀了气,赶忙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抓我?”




☆、第八十六章有惊无险

  那人听了良辰的话,也不敢耽搁,赶忙拿起手绢将良辰的嘴巴重新塞了起来。
  良辰挣扎着想要将手绢吐出去,谁知那人力气奇大,便知是个男子,只觉的自个不是对手,所以只能被堵住了嘴巴,重新跌回了地上。
  此刻良辰心里慌的很,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仔细寻思了一下,才想明白,想着先前自个因为夜里闷热去开窗,然后被人捂住了口鼻,往后便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缕了一下,自己这分明是让人给劫了。
  只是到底是谁对我有这么大的仇,竟这般费心的去沐府将我绑来了不知是哪里。
  良辰寻思着,只觉的头晕脑胀,只能安静的躺在地上,想着敌不动我不懂,若是贸然挣扎吵闹,反而会惹恼了神秘人。
  那人瞧着良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些慌了,赶忙俯身探了良辰的鼻息,感觉良辰呼吸微弱,稍稍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我知道你难受,只是我也是奉主子之命不得不这样办,你只要答应我不吵不闹,我便将你口中的手绢拿出来。”
  良辰听这声音该是个年轻的男子,声音温和醇厚,倒不像是个坏人,于是赶忙点了点头,答应不吵闹。
  那男子见此,也不敢耽搁,赶忙将良辰口中的手绢拿了出来,便坐在良辰对面,警惕的盯着良辰,想着若是良辰喊叫挣扎,也好尽快能拦住。
  谁知良辰却说到做到,并没有挣扎喊叫,只是安静的喘着气。寻思着自个长这么大,唯一结了怨的就是庞家,这次若是没猜错,该是栽在了庞家手中。再无二人了。也猛然忆起那晚被强按进棺材里配冥婚时的情景,只觉的不寒而栗,想着这次若是真是被庞家绑来,怕也是难逃一死了。
  想到这里,良辰委屈的不行,只瘪着嘴巴,想哭。
  那男子见此,有些看不下去。不禁叹了口气。靠在良辰耳边安慰说:“实话跟姑娘说,咱们没想伤了姑娘的性命,你别怕——”
  那人正说着,便听有人叩门,而后便感觉一阵风吹来,似是进来了几个人。
  那男子见此。赶忙又将良辰的嘴巴重新塞了起来,对进门的人说:“我怕她渴着,便喂了些水。”
  进屋的人闻此。也没说什么,似是上前靠在那男子耳边交代了些什么。
  之后,良辰便感觉那些人陆续出了屋子。空荡荡的屋子里似是就剩了自己一个人了。这感觉竟比被人盯着更可怕些。孤独而无助。
  良辰想着,不禁扭动起身子来,想要挣开手脚上的绳子,将脸上的巾子蹭掉,好好看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谁知那手脚上的麻绳系的极紧。磨的手腕生疼,也没有松懈半分。良辰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越想越觉的事情不对劲。
  若是这次我真是被庞家所害,一定必死无疑。可方才那男子口口声声说不会害我性命,又给我喂水,又帮我拿去了口中的手绢。倒也不像是要杀我灭口的迹象。
  若此事并非庞家所为,那又会是谁?
  良辰想着,有气无力的瘫在了地上,只想休息一下,再作打算。
  易卿一行人在苏缇指点下,来到了庞家位于圣都城外的菜园。
  眼瞧着偌大的菜园子里空无一人,有些萧条的样子,易卿虽然觉的这里僻静隐秘,却也有些怀疑,似乎不信良辰会被关在这种地方。
  苏缇下了马车,指着远处的屋子说:“那间屋子该是地里菜农休息的地方,咱们过去打听打听,许是能有什么收获呢。”
  易楚在易岚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刚听了这话,便要亲自过去,谁知易卿伸手一拦说:“这田间小路难走,三弟就不要过去了,我领几个家丁去瞧瞧就好。”
  易楚闻此,哪能答应,赶忙应道:“大哥,我的身子早就大好了,这田间小路算什么,就让我过去吧。”
  易岚听了这话,也不管他大哥是否答应,扶着易楚就往前走。
  易卿瞧着这两个弟弟都是倔脾气,也就没再拦着,便领着随后赶到的十几个家丁一块往那小屋子去了。
  众人来到小屋前,瞧着门上了锁,眼见屋里黑漆漆的没有动静,易卿小心的将门推开了一个小缝,往里探看了一下,却也看不真切,易岚见此,却耐不住性子,只拍打着门喊道:“屋里有没有人啊,有人就应一声。”
  良辰躺在地上,猛然听见了易岚的声音,身子一震,赶忙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因为口中有手绢塞着,任怎么努力也只有“嗡嗡”的声响,良辰情急之下,翻滚着身子,想撞倒些什么东西,弄出声响来,只是眼睛被蒙着,却也不辨方位,只能向着一个方向滚动,猛然撞到了墙上,却也没有撞上桌椅,顿时觉的浑身酸痛,眼冒金星。
  众人在门口站了半晌,听着屋中也没什么动静,易卿便断定屋中没人,便要招呼众人离开,易楚见此,难掩心中的失望,有些不死心,便挣脱了易岚,回到了门边拍打着门喊道:“良辰,良辰你在里面吗?良辰。”
  易岚见此,难免有些伤感,赶忙回到易楚身边安慰说:“三哥放心,就像苏缇说的,良辰是个福大命大的女子,绝对不会有事的。”
  良辰听是易楚的声音,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他来找我了,他来找我了,他还在乎我,还在乎我啊。
  良辰寻思着,又奋力的动了起来,将双腿蜷了起来,猛的踢打着墙面,苏缇靠在门边,猛然听了这声响,不禁喊道:“我听到屋里有声音,真的有声音,咱们撞开门,进去瞧瞧吧。良辰姐姐说不定就在这屋里呢。”
  易卿闻此,没有犹豫,马上吩咐身边的家丁将门撞开。
  陶府的家丁自然也不含糊,三人上前,一人一脚便将那本就不结实的门整个踹下。
  易楚和易岚见此,赶忙进了屋,便瞧见良辰躺在墙角,不停的挣扎着。
  易楚见此,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赶忙奔去良辰身边,将良辰从地上抱起,揽进了怀里,拿出了塞在良辰口中的手绢。
  “易楚,易楚——”此刻良辰已经泣不成声,只是喊着易楚的名字。
  易岚瞧见,赶忙与苏缇一起将良辰手上、脚上的绳子解开,又拿掉了良辰眼上的罩子。
  良辰重获光明,开始不适应,对着微光都觉的刺眼,好不容易缓过来神来,终于看清了易楚的脸,才忍不住痛哭着揽住了易楚的颈子说:“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没想到,没想到——”
  易楚闻此,自个哭着,却也不忘拍打着良辰的背,安抚说:“是我不好,没有照看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眼瞧着良辰与易楚抱在一起哭的凄惨,易卿也为之动容,但这会儿还不是松懈的时候,想着良辰到底是在庞家菜园子里头找到的,即便不能指证此事是庞家所为,也是与他家脱不了干系的。瞧着地上的水迹未干,想着劫走良辰的贼人该是没走远的,于是赶忙招呼众家丁说:“你们四下找找,若是见了可疑的人便绑回来拷问,天大的事我担着,绝不能姑息那欺负了良辰的恶人。”
  众家丁得令,赶忙应下,便两两一队,出去寻人去了。
  眼瞧着良辰好不容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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