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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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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兰见终于可以脱身,满口的答应,便乐呵呵的出了小院。
  眼见良辰合伞进了亭里,易楚只扬了扬下巴说:“凳上凉,我差人给你铺了几层垫子,赶紧坐下,尝尝我煮的新茶。”易楚说着给良辰盛了一碗茶,递到了跟前,神情平淡而温和。
  良辰瞧着茶碗中澄澈的茶汤,再看着茶色,就断定是好茶,于是应道:“方才刚进了院子,就闻着这茶香,沁人心脾,可是许久没闻到这么浓郁清甜的茶香了。”
  易楚闻此,也给自己盛了一碗茶说:“许久不曾煮茶,也是无人为伴,只是正直盛夏,若不是赶上了这天气,怕是也没心思喝这热茶。若是你喜欢,只待秋冬,咱们便可天天煮来喝了。”
  良辰点头应下,望着身前的茶碗正准备端起饮用,易楚却伸手拉过良辰的右手说:“今早见你没提,也就没问你的手伤,瞧着手还有些肿,可还疼的厉害?”
  良辰见易楚紧握着自己的手,还是忍不住有些害羞,只应道:“今儿一早起来就不疼了,只是还肿些,若是你不提我早就想不起来了。也难得你记挂着。既见着没事,可就别放在心上了。”
  易楚说着,慢慢松开了良辰的手说:“如此甚好,只是这茶刚煮好,烫的很,等凉了再尝,否则再伤着了,可怎么是好。”
  良辰眼瞅着易楚对她的事,事事上心,到想着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一心对易楚好,如今换得他的关怀,也不枉费了她这一番心思。倒也没什么公平不公平,值得不值得之说,只是有心人的将心比心罢了。
  良辰闻此,望着亭外的小雨,轻声问道:“今日猛然想起,再不到一月就是你我大婚的日子,这婚期近在眼前,你可后悔了?”
  易楚听了这话,不禁抬眼盯着良辰,微微皱了皱眉,却又慢慢舒展开来,不禁回问道:“良辰你呢,可有后悔?”
  “不曾后悔。”易楚话音刚落,良辰就应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对易楚一心,也愿意等着易楚对我一心,无论多久,我都等。”
  回玉烟阁之后,良辰便遣人去苏府回话说身子不适,将苏缇的邀请给回绝了。苏府那边也再没人来传信,这园游会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自从那日易楚说了重话,梧桐也是连着三日没见着人了,良辰私下里去刘氏那里安抚,刘氏也只抹着泪说梧桐是个倔脾气,除非自个想开,否则谁说也没用。
  良辰无奈,想着最多半月,梧桐也该消气了,也就没再理会了。
  又隔了几日,眼见着天晴了,地也干了,易楚便安排了马车说是要领着良辰出门转转,顺便为她置办些东西,当是新婚的礼物。
  良辰本不想易楚破费,但想着易楚愿意出门逛逛也是件好事。
  易卿和易婉那边听闻易楚想出门也是高兴的,自然是支持,于是也安排了不少人随行。
  用过午膳之后,易楚和良辰只领着映兰这一个近身侍婢,又捎带着一队护卫便出了陶府。
  映兰坐在宽敞的马车中,极是兴奋,不禁扯着良辰的手臂说:“先前也与二小姐乘马车出过陶府几次,可从未这么风光过,瞧着这路人羡艳的样子,我这脸上可是有光了。”
  良辰闻此,温和的笑笑说:“就你这小嘴会说。”良辰虽然口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是极兴奋的,也是从未这么风光的出门去。
  易楚见着良辰脸上一直扬着笑,心里也跟着高兴,又忆起那日良辰在亭中念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时的模样,心里何尝不是应着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是心里依旧是有些事情放不下,真要做良辰心中的一心人,怕是还要再过些时日了。
  易楚与良辰这次出门也是去了不少地方。每到一处,易楚只要见着良辰的眼睛在何物上停留便吩咐买下送去府里。甚至良辰无意间夸那店里的丫环懂事乖巧,易楚竟也下令要将那丫头买回府里伺候。还好映兰跳出来绞尽脑汁的阻拦,易楚这才作罢。
  良辰这一下午深感易楚的宠爱,只想着若这份情谊是发自内心的疼惜,并不是因为歉疚的补偿,这心里会更暖些吧。
  良辰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也忍不住忆起那日亭中的场景。
  那日她忍不住道出心中暗藏已久的期盼,但易楚却只是安静的望着她,并没有说话。
  想来也该认命,并不期盼易楚可以那么快就倾心相对。
  马车驶至圣都最繁华的大街,映兰和良辰正高高兴兴的透过帘子向外张望,正在兴头上,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这时,只听一位护卫扣着马车门说:“回少爷,少夫人的话,前头是苏府苏小姐的轿子,见着咱们的马车,特意过来见礼了。”那护卫的话音刚落,便听见苏缇清亮的声音喊道:“良辰姐姐,是良辰姐姐在马车里吗?”苏缇喊着,马车门就被猛然拉开,便见苏缇一身粉衣,笑的明媚,竟连马蹬都没踩,就三下五除二的自个爬上了马车来。
  苏缇好不容易站稳,见着易楚也在,稍稍犹豫了一下,才问道:“这是楚哥哥吧,可是好些时候不见了。如今一见,可是认不出来了。”
  易楚闻此,只是点了下头,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对苏缇径自爬上马车的莽撞之举很是不悦。
  映兰就更不用说了,也是一脸嫌弃的别过脸去,不愿看她。
  良辰见马车里气氛尴尬,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来说:“没想到能在这里撞见苏妹妹,可是好巧啊。”
  苏缇闻此,十分亲热的拉过良辰的手说:“好些日子没见良辰姐姐,可是想坏了。只是当日我办园游会,本就是想与姐姐您聚聚,可姐姐却称病没有赴约,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
  良辰听这话,只觉的对不住苏缇,于是只能应道:“有劳苏妹妹记挂,眼下已经好全了。”
  苏缇闻此,可是高兴,于是赶忙拉着良辰跟易楚说:“今儿个难得能在街上遇见良辰姐姐和楚哥哥,可是愿意去我们家新开的酒楼坐坐?”
  易楚听了这话,便一口回绝道:“今日出门一整日了,身子也是乏了,还是改日吧。”
  苏缇听了这话,望着良辰,怯生生的样子,瞧着都觉的委屈。
  良辰知道易楚是在为她解围,但是方才那口气确实重了些,于是应道:“你别急,我去坐坐就是了。”良辰说着,便望着易楚说:“你若是身子乏了就先回吧,我只去小坐一下,就回去了。”
  易楚眼见良辰是心软了,却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于是吩咐车夫驾车,便一同往苏家新开的酒楼去了。




☆、七十六章良苦用心

  马车在一家十分气派的酒楼前停下。
  良辰下了马车,望着眼前这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的酒楼,再抬头瞧着这酒楼上的匾额——月华楼,也是个不俗的名字。
  实在想不到像苏家这样倒卖米面出身的商家,也能开起这送往迎来的酒楼来。
  良辰正寻思着,苏缇的贴身丫环梳云便从酒楼里出来,回话说:“小姐让准备的,都打点妥当了。”
  苏缇闻此,摆手示意梳云退下,又贴过身来挽着良辰的手臂说:“方才我遣了下人让咱们月华楼的大师傅给良辰姐姐和楚哥哥准备了些拿手的小菜,二位若是不嫌弃,就屋里头坐坐吧。”
  良辰见盛情难却,也不好拒绝,侧脸望了望易楚,见易楚点头,才答应了下来,一同入了酒楼。
  映兰向来不喜欢苏缇,但是眼瞧着良辰和少爷都进了酒楼,自个留在外头也寂寞,于是一咬牙,也就跟了进去。
  苏缇安排了间沿街的雅间招待良辰和易楚。
  良辰入了座,倒觉的这酒楼的内部的装饰和摆设,倒不似外头瞧着的那般富丽堂皇。物件不多但十分的讲究,清新雅致,淡而不俗,就连盛菜的碟子汤碗也都是上等的白瓷和青瓷,倒是有些古风雅韵在里头。
  苏缇一入座,就招呼说:“先前也不知哥哥姐姐们爱吃什么,就交代准备了一些时令的鲜果入馔和几个招牌的菜肴,也不知哥哥姐姐们是否喜欢。咱们这酒楼也是刚开张不久,难免有些纰漏,哥哥姐姐就勉强用些吧。”
  良辰闻此,倒觉得这苏缇确实是不一样了。想着初见苏缇时,自个腿上还有伤,若不是易岚拦着。险些就被苏缇教训了。
  先前,苏缇就是个大大咧咧,娇蛮任性的大小姐。
  只是如今看来,苏缇不但温婉了不少,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措辞和语调也与往昔判若两人。想着也全是为了易岚而改变。只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份情眼下怕是也得不到成全了。
  良辰寻思着。有意放柔了声音与苏缇说:“这桌上的菜肴瞧着就是色香味俱全的。既然妹妹盛情,我也就不客气了。”良辰说着起筷先给易楚夹了些清淡的菜,而后自个也选了个最近的菜肴尝起,确实是味道不错。
  苏缇见着良辰动筷,赶忙亲自给倒了茶,递到了跟前。
  “师傅技艺浅陋。不比府上精细,姐姐还要多担待啊。”
  良辰将口中的菜肴咽下,便忍不住称赞道:“贵楼的师傅技艺精湛。菜香味美,瞧着酒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样子。生意可是兴隆啊。”
  苏缇闻此,十分谦虚的应道:“哪里哪里,勉强而已。”
  良辰见易楚举筷吃了几口,神情倒是淡然,就知道易楚也觉的这酒楼的饭菜尚可。否则也是不会入口的,于是温和的笑笑问道:“原先想着妹妹家米铺的生意兴隆,也不知何故竟开辟了新的疆界,做起酒楼生意来了。”
  苏缇闻此,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后抬眼望着窗外,指了指外头说:“因为那个。”
  良辰见此,顺着苏缇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易楚瞧着良辰神情不对,也顺着那方向望了过去,正瞧见这圣都之中排位第一的大酒楼——畅倚楼。
  苏缇见良辰这幅神情,不由得解释说:“先前与姐姐你一见如故,本想结为金兰姐妹,便找人打听,才知姐姐先前受了那畅倚楼庞家那么大的委屈。每每想起,都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便想着为姐姐讨个公道回来。”苏缇说着见良辰正目光温和的瞧着她,便望着良辰接着说:“妹妹知道姐姐是个清淡温和的人,不愿招惹是非,所以旁的手段我也不敢使。就寻思着在畅倚楼对面开家酒楼,与他庞家唱对台,一则为姐姐出气二则也为我爹扩展些生意,自己也有些营生可忙。”
  良辰听着这话,都不知该如何应答了,却不知这月华楼竟有这来历,也只能轻声应道:“过去的事情我已然看开,妹妹这又是何苦,可是不值呢。”
  易楚瞧着良辰的模样,分明还是心有余悸,于是忍不住牵着良辰的手,轻轻的握了握,要她安心。
  良辰想着自己确实没什么本事,却能得到众人的关爱和保护,既是上天庇佑,也是人心所向,心里倒也坦然。
  良辰寻思着,正要再谢苏缇,却见苏缇柳眉一竖,拍案而起,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窗前,指着对面畅倚楼的一个正对着的沿街雅间骂道:“你这个老匹夫,没本事的庸才,有胆量当面锣对面鼓的比划比划,何以整日偷看我们这里,真是好不要脸。”苏缇说着回身抄起桌上的一只白瓷勺子,就朝那对面半掩的窗子掷去,正因为苏缇力气奇大,那白瓷勺竟飞越了宽敞的大街,正掷在了对面的窗子上,后弹进了屋里。
  良辰见此,也起身来到了窗前,瞅着那半掩的窗子猛然推开,许久不见的庞家夫人正指着良辰和苏缇就骂道:“你们两个妖女,小贱人——”还未骂完就见庞老爷连同个丫环将那庞夫人拉了进去,窗子重重的关上了。
  映兰瞧着良辰无缘无故的被骂,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便也快步凑到窗前,就捡着难听的骂。
  良辰瞧见了,赶忙拦住映兰叫她住口,并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谁知易楚却冷着一张脸说:“我若不是个男子,也会同映兰一同怒骂,映兰你只管捡着难听的招呼,有什么事还有我顶着呢。”
  苏缇闻此,也应和道:“就是,那老匹夫和那老婆子盯着这里都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知道我们苏家素来与你们陶家交好,不敢欺负陶家,便处处为难我们。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才不怕他们,要打要骂我都奉陪,就是要为良辰姐姐出口气。”
  良辰听着这话,也是十分自责,不禁劝道:“苏妹妹,大家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若是整日如此吵闹,生意自然是好不了,凡事都是以和为贵才好啊。往日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也不愿再想起,妹妹的心意我领了,往后可别只为给我出头,再与庞家交恶了,还是安安稳稳的打理好酒楼的生意是正经啊。”
  苏缇明白良辰的意思,也就应下了,只托着良辰的手说:“姐姐也知道,我是家中的独女,从小一个人惯了,都不懂得疼人。自打易岚将我俩的婚事给否了之后,我便努力的改这一身的毛病,请了礼仪师傅交礼数,还请了诗书师傅补了诗词,前日也刚请了琴师学习抚琴。”苏缇说着将双手举到良辰眼前,“可是我太笨,总是抚不好琴,即便是再怎么用功也比不上那沈嘉萝琴艺出众,即使是重生一回,也长不出那花容月貌来,所以易岚他是不会喜欢我的。”苏缇说着,本来还掷地有声的音调却夹着些哭腔。
  良辰瞧着苏缇手上因为抚琴划伤的小口,心里也是不忍。
  易岚啊易岚,可知苏缇为你做了这么多,拼尽了全力希望变成你喜欢的那个模样,你怎么忍心一直这么伤她?
  良辰被苏缇这么一哭,弄的心软了,就连一直不喜欢苏缇的映兰似乎也为之动容,想着自个就算是再喜欢三少爷,也并未作出如此牺牲,倒是没有先前那么厌烦苏缇了。
  “再好的技艺也有被比下去的一天,再美的容颜也有衰老的一天,你自不必在意那些,若是心仪之人只看重一女子的才貌,倒不值得你为他花这份心了。如此,放下也好。”良辰说着,轻轻拍了拍苏缇的肩膀,口吻倒真像是个姐姐。
  苏缇听着这话并没有答应,只问道:“我喜欢了易岚这么多年,就是为有朝一日能嫁他为妻,即便不是嫡妻也是无所谓的,姐姐觉的我是否还有一丝希望。”
  良辰瞧着苏缇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尽是不忍,也明白苏缇的意思,所以便应道:“这事我虽不敢说,但易岚是个性情中人,也会了解苏妹妹的好。只是韶华易逝,妹妹断不要一根筋到底,顺其自然便是了。”
  苏缇闻此,赶忙回道:“姐姐赐教了,只是我心系易岚,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若是易岚不愿,我自不会勉强他,却甘愿终身不嫁,自个守候着这份情罢了。”
  良辰没想到苏缇对易岚情深至此,倒是有些汗颜,想着自个怕是一生都不会对一人如此用心,也替苏缇珍惜着这份情谊。
  眼瞧着时候不早了,良辰只与苏缇又说了几句就告辞回府了。
  坐在马车里,易楚一直紧握着良辰的手,瞧着良辰一直若有所思,神情黯淡的模样,本想出口安慰,但映兰同在马车中,也是不好说话,所以也只是沉默不语。
  映兰瞧着少爷一直握着良辰的手,心中暗喜,也觉着自个在车中多余,于是回话说:“这马车里闷的很,我到外头栏边坐坐,瞧瞧晚霞去。”映兰说着,起身打开了马车门,出去之后,便又将门掩上了。
  眼见映兰出去了,易楚这才轻叹了口气,望着良辰说:“想着那苏缇都记挂着你的委屈,替你出气,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还要你劳心劳力的伺候我,着实委屈你了。”
  良辰闻此,温和的笑笑,望着易楚回道:“何有委屈之说,我可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呢。”
  易楚听了这话,手握的更紧了些。眼下已是执子之手,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但愿能携手走到白发苍苍,偕老走过一生。




☆、第七十七章两全之策

  良辰与易楚携手进了院,就瞧见梧桐捧着一叠刚洗净的衣裳正要送去易楚屋里。
  见着良辰与易楚携手进院,梧桐瞬间变了脸色,只向二人微微欠了欠身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少爷什么时候用些。”
  易楚瞧着梧桐还是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也不愿理他,只说:“方才在外头用过,不吃了。”说完便领着良辰要进屋去。
  梧桐见易楚对她还是如此冷漠,顿时有些心寒,想着事情已经过去几天,少爷还是别扭着,在良辰面前竟不给她留一丝的情面,这在先前是从未有过的。
  若是自己还是一味的撑着,日子久了难免会与少爷生分,可不就便宜了良辰,于是寻思了一下,便服了软,柔声说:“这几天寝食难安,生怕旁人伺候不周到,委屈了少爷,如今见着少爷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无憾了。”梧桐说着,眼眶微红,转身就要回后院去。
  易楚见梧桐如此,也就心软了,不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尽说些听不懂的话,什么放心无憾,可是不吉利。”
  梧桐听了易楚这话,就知道易楚对她还是在意的,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这几天瞧着少爷与沐姑娘形影不离,日夜相伴的,倒也看出了少爷您的心思,是嫌奴婢多余了,与其被少爷撵出去那么丢脸,倒不如自个打着包袱离开,找家庵院住下,伴着青灯,了此残生也就罢了。”
  易楚听梧桐这么说,神情忽然有些复杂,只微皱着眉,望着梧桐没有说话。
  良辰瞧着梧桐这模样,分明是在装可怜。博取同情,这招以退为进确实高明,如此楚楚可怜,哪个男人会不为之动容呢。
  良辰心里有自己的顾及,自然不好出面说什么,倒是映兰,瞧着梧桐那模样就很是不顺眼,却碍着良辰的面子。并没有吵闹。只是一脸鄙夷的望着梧桐嘲讽道:“先前打人骂人时的厉害模样都跑哪去了?整日说人家是攀龙附凤的小人,自个不也是个只会装模作样,野心勃勃的伪君子。”
  良辰听了映兰这话,心里痛快的不行,只想夸映兰骂的漂亮,也懒得像平日里那般拦着映兰。就由着映兰的性子来。
  易楚听了这话,也没言语,瞧着梧桐被映兰气红了的脸。也回味过来,于是无奈的冷笑一声,牵着良辰转身往屋里去了。
  良辰见着。忍不住轻轻握了握易楚的手小声说:“映兰她不懂事,想什么说什么,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回去会好好说说她的。”
  易楚闻此,有意放大了声音应道:“映兰说的没错,伪君子确比真小人来的可怕的多。有人若是不愿留在这里。一心想要离开,我也拦不住。便该去哪去哪。若是还想留下来,就拿出个正经模样来,若是往后再做些不该有的戏,说些不该说的话,即便是不走,我也要将她撵走。”
  良辰见易楚表了态,心里也就放了心,眼看着自个在易楚心中的地位已赶超了梧桐,也不费这段日子以来,对梧桐的忍让。
  说到底姑娘家还是要有个好性情,能人之不能忍,才有守得云开的一天。
  第二日,梧桐便进屋伺候了,易楚也没再提先前的事情,但态度却比往日冷淡了不少。
  良辰心里有数,便不再把梧桐当做情敌,想来这梧桐随侍在易楚身边多年,易楚若是要动心,要就将梧桐收进了房里。如今这样冷落着,却也能看清楚易楚的心意了。
  眼看着也有好些时日没去二夫人那边请安了,良辰只跟易楚提了一下,就被易楚否了。
  良辰瞧着二夫人和易楚都是这府里的淡泊之人,本该惺惺相惜,但易楚每每提到二夫人尚氏都面露厌恶之色,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易楚并不是个不通情理的高傲之人,自然不是因为尚氏的出身才厌恶她。其中必是还有其他什么牵扯,可到底是为了什么,眼下可是猜不透了。
  昨日良辰已将那《彩翼娘子传》讲完了,易楚怕良辰再看旁的累着,就还教良辰下棋。
  良辰本身就聪慧,又知变通,只学了两天就能与易楚对弈,易楚瞧着良辰狡黠的模样,越看越是喜欢,本想退让几步让良辰赢一局高兴,谁知却被良辰识破,硬是毁了这局要重来,易楚瞧见了,赶忙帮着良辰将黑子白子分开,直说良辰是个倔脾气。
  良辰听着这话,倒是不在意,只说就算是平日玩闹下棋也是要有个规矩,若是一味的忍让,可是要惯出毛病来。也是含沙射影的给易楚提个醒,要给梧桐立个威,断然不能再放纵了。
  良辰新开的这一局,下的正激烈,就瞧见易婉领着洛水来了。
  良辰瞧着易婉气色不错,也就安了心,想着那枚遗失的平安符该是寻到了。于是上前亲热的牵着易婉入了座,招呼道:“没想到姐姐会在这个时辰来,也没什么准备。映兰,你赶紧去小厨房瞧瞧那酸梅汤有没有放凉,若是没凉就去冰库取些冰弄凉了再端来。”
  映兰得令,赶忙应下,便要出去。
  易婉瞧见赶忙拦到:“妹妹不用忙,我只来坐坐,随意用些茶水就好。”
  良辰闻此,哪能答应,只回道:“姐姐好不容易来这边走动,怎能不尽心招待,映兰别愣着,快去。”
  易婉见拦不住,便交代一同前来的洛水说:“洛水,你也随映兰一同过去吧,这大热的天气,一个人忙活可是要累坏的。”
  洛水领命,便与映兰一同出了屋子。
  易楚了解自个姐姐的个性,瞧那神情就像是心里有事,是有话要说的。于是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望着易婉说:“二姐今日来可不只是来串门的吧,是有事要找良辰说?要不要我回避一下。”易楚说着,装着要起身的样子。
  易婉闻此,赶忙拦到:“怪不得大哥总说三弟的心像是一面明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今儿确是有事来求良辰,你既是我嫡亲的弟弟,可别说些见外的话,回避什么。”
  良辰一听这“求”字,寻思了一下,便猜到了是什么事,却也有意装作迷糊的样子,问道:“婉姐姐有何时尽管吩咐,说这‘求’字,可就严重了。”
  易婉听良辰这么问,瞧了瞧易楚,才应道:“良辰妹妹,这‘求’字你自然是受的起。毕竟眼下在这府里,沁怡公主最器重的就是你,若是要迎淑颖姐姐回府,还要靠你去沁怡公主那边说说好话才行啊。”
  良辰闻此,想着自个猜的不错,婉姐姐倒是沉不住过来求自个救淑颖姐了。
  我心里虽然不怵去沁怡公主那边求情,只是这心里还是有个疙瘩,也不知淑颖姐回来是福是祸。可瞧着婉姐姐今日刻意来此,若是不应,确实太不通情理。所以今日即便是不为淑颖姐,也该看在婉姐姐对我的救命之恩上,将这事给应下。
  良辰寻思着正要答应,易楚却替良辰回绝道:“二姐说的哪里话,良辰就算是再得沁怡公主器重,也是不敢在她面前乱说话的。公主是个有主意的人,若是咱们总是站在一边指手画脚,不但救不了小嫂子,说不定也会将良辰搭进去。”
  易婉听了这话,也觉得易楚说的有理,眼看着良辰与易楚再过半月就要大婚了,这期间断然不能出什么岔子,寻思了一下也只能作罢,所以只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也罢也罢,伴君如伴虎,咱们怎敢随意揣度公主的心思呢,眼看着淑颖姐已经赔进去,断然不能让良辰再去冒险了。”易婉说着,牵过良辰的手说:“是姐姐欠考虑了,良辰妹妹可不要放在心上。”
  良辰听了这话,有些心酸,想着自个从入府以来,只得众人庇佑,却保护不了谁,也是没用,瞧这情形,若是不出一把力,一味的自保,倒不是自己的真性情。
  “姐姐您别急,沁怡公主是个有主意的,怎知我就没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呢?若是姐姐信我,就去帮我给各个院里传个话,就说今晚我与易楚做东,在玉烟阁里摆席,请各位兄嫂长辈过来坐坐,尝尝我良辰的手艺,也算是我在与易楚大婚之前,给各位家人见礼了。”
  易婉闻此,有些疑惑,便问道:“妹妹的意思是——”
  良辰听了这话,并没有应声,只是笑而不语,而后回身望了望易楚。
  易楚瞧着良辰胸有成竹的模样,寻思了一下,便应下说:“若说是给各位兄嫂长辈见礼,也是常情,二姐就帮着张罗一下,别浪费了良辰一番心意。”
  易婉知道良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又见易楚松了口,心中大喜,赶忙应道:“如此甚好,等过了晌午,我便遣人去传话,有劳良辰妹妹费心了。”易婉说着,又凑到良辰耳边说:“妹妹,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姐姐记着你的好。也替淑颖姐谢你。”
  良辰闻此,赶忙应道:“比起姐姐当日的救命之恩,如此小事,何足挂齿,还要姐姐在其中周旋呢。”
  易楚见此,轻叹了口气,想着良辰是个热心肠。只是性情太过爽朗,在这府中,怕是早晚要出事的。




☆、第七十八章有求必应

  用过了午膳,良辰就领着映兰去后院小厨房准备晚上宴席要用的食材。
  映兰的父亲因曾是宫中御厨,耳濡目染自然对烧菜做饭很是在行,只是轻易不会出手。眼下良辰都开口求了,映兰也不好拒绝,只答应包了晚上宴席所有的大菜,并点名不许梧桐插手。
  良辰自然是满口答应,也开始剥莲子,准备晚上的饭后的点心。
  下午那会儿,易婉怕玉烟阁人少忙不过来,便遣了洛水过来帮忙。
  洛水是个心灵手巧的丫头,在一旁帮着映兰打打下手。手脚极是麻利,什么活都是做的又快又好。也怪不得整个府里都对洛水赞赏有加,确实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
  自打良辰住进了玉烟阁,易楚也渐渐的习惯了这热闹的生活。这都快一个下午没见着良辰,易楚倒是有些坐立不安了。
  梧桐瞧着良辰去忙活,本想借着这机会与易楚亲近,谁知易楚一整个下午,都坐在棋盘前把玩着棋子,连一个字都没跟她说,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只能用绣花来掩饰心中的苦楚。
  傍晚的时候,易婉就先来了一步,到了后厨一瞧。见良辰三人虽然略显忙碌,但一切都是有条不紊,井井有条的进行着,也夸良辰是个会持家的贤惠女子。
  良辰守在蒸笼边,边拿着帕子抹汗边说:“要说这贤惠,映兰和洛水才是,将来谁娶了她俩算是有福气了。”
  映兰听着这话,边挥着锅铲边应道:“那是自然,我若是嫁给谁,那便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而洛水闻此,依旧低头忙着手头上的活,没有应声。脸却红了。
  易婉听了这话,寻思了一下,也应道:“我家洛水是我的贴心人,本想再多留她几年,但是瞧着女大不中留,打算着明年开春,就觅户好人家将她嫁出去,可不能委屈了她。”
  洛水听了这话。这才停下了手上的活。望着易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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