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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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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有顾怀青看着,倒也生不了什么事,只是岚弟一直守着,也没法叫沈氏入殓安葬,到如今岚弟也还是粒米未进,我他的身子撑不住,便要想个法子,把岚弟劝回来才是。”
  沁怡公主知道易岚的性子犟的很,一时哪有能劝住他的人。原还有个良辰,可如今良辰有着身孕,哪能上山去,到底也是指望不上的。
  “若是劝不住,那只能动粗,找几个人架他回来也好,灌了蒙汗药抬回来也好,难不成还要与沈氏一同去了。”沁怡公主这话虽说的不中听,可这心里不比易卿好受,情急之下,便径自去屏风上取了斗篷说:“既都劝不住,我便亲自上山瞧瞧,就不信他连我这个嫂子的话也不听。”
  易卿难能由得沁怡公主胡来,赶忙拦了下来,“你这不是也在胡闹,刚出了月子,怎能去折腾。我原是太没法子了,这就带人上山把岚弟领回来。”
  苏缇一直躲在幔帐后头偷听,听了易卿的话,赶忙站了出来。“陶大哥若是信我,便叫我去劝劝岚哥哥吧。”
  易卿知道苏缇并非易岚的心上人,即便是去了,怕是也没用,只是苏缇目光灼灼,即便他不答应,苏缇怕是也会儿自个跑上山去,到不如找人跟着妥当。眼见公主未反对,便点头答应了。
  苏缇前脚刚走,申儿后脚就来传话,说是茂喜醒了。
  易卿只叫沁怡公主安心在院里照看两个孩子,便匆匆去了药房。
  易卿到时,良辰正沉着脸坐在外屋的椅子上失神,连易卿进屋都未发觉,还是映兰给易卿请安,良辰才回过神来。
  易卿心里着急,掀开了帘子往里屋瞧了瞧,又回身问道:“弟妹可都问清楚了?”
  “清楚,也不清楚。”良辰说着,起了身,“嘉萝的确死于非命,茂喜口口声声说是一路被人追杀,才驾马车躲上了子母峰,叫人生生的给逼上了绝路,才坠下了山谷。”
  易卿闻此,义愤填膺,实在想不出是谁心机之深,要如此处心积虑的置沈氏于死地。
  “大哥,嘉萝死的的确冤枉,不为旁的,只为易岚和慕凡,大哥也一定要替沈氏做主,不要叫她枉死啊。”
  易卿这会儿心里气愤难抑,也不好叫良辰跟着挂心,便应下这事,吩咐映兰扶良辰回静园去歇着。
  随后易卿又亲自去屋里问了茂喜当日之事,只等问了个清楚,再无疑问,便亲自着手查了下去。
  只是刺杀沈氏的杀手都蒙着脸,茂喜根本看不清相貌,连带着刺客驾的马车都是蒙了黑布,也看不出是哪家的图腾。只是能算到,刺杀沈氏之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家,否则也不会这样劳师动众。可即便如此,只凭茂喜一个的证词,也不能去衙门说理,到底还是要自个去查。
  得知此事后,沁怡公主比易卿更加气愤,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敢打自个府上人的主意。头一个怀疑的便是先前得罪的常家。
  只是那常夫人有她八叔做靠山,手上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好发难。便找人去与瑾王爷说了此事,想着有二哥帮忙,追根究底的查下去,抓住幕后主使也不是不可能。
  易岚那边,还是瞒的很好,丝毫不敢提沈氏是被人害死。可这世上到底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易岚便一味的将这罪责赖在苏缇身上。只说苏缇是借上香之名,将嘉萝引出府去,蓄意加害。
  苏缇只顾着哭,确实百口莫辩。梳云心疼小姐,从中说和,竟被易岚的随从掌掴。主仆二人哭作一团,竟也没有一个人理。最后还是顾怀青实在看不下去,叫车夫将她俩送下了山去。
  苏缇受了这委屈,哪甘心就这么回去,又赶着去静园哭诉。
  良辰原也疑心过苏缇,只是苏缇纵然再狠心,却不至去害人性命,即便心里存了个疑影,也不会贸然迁怒了苏缇,便任由苏缇诉苦,自个便心不在焉的听着,忧心极了易岚。
  苏缇知自个到如今是百口莫辩,只怕将来再生变数,便赶紧吩咐梳云回府去收拾了几件贴身的衣物来,只说方便照顾慕凡,便打算住下来。
  良辰也无暇顾及,只由得她去,却未留她住在静园。苏缇也不骄矜,便去求沁怡公主,沁怡公主便叫含贞领她去西偏屋先住下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心如死灰

  易岚又是一夜未归,府里上下,也没人睡的安慰。
  第二日一早,易卿似是动了真气,一早便领着七八个家仆上了山。映兰得了消息,赶紧回院里传话。说是大少爷带着人上山要将岚少爷抓回来。
  良辰知大哥不会伤着易岚,可映兰说的太过吓人,良辰还是不放心,易楚也怕会再生事端,便带了少轩等几个随从一同追了过去。
  良辰在院里等的是心急如焚,都两三个时辰了,还是没有消息。良辰无奈,只得去了锦华园打听。
  沁怡公主这两日焦躁的很,怀里抱着慕荣,脸上也不见笑容,只与良辰说:“你大哥这是动了真气,走前说今儿一准将易岚带回来。要说易岚那孩子脾气也倔,心里头再怎么难过,逝者已矣,无论如也是活不过来了。”沁怡公主说着,心里头也不好受,便将慕荣交到了奶娘的手里。
  良辰见此,也没应声,只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沈氏倾世之貌,落到如今,我这心里也惋惜,若是我早先答应他俩的婚事,也不会落的今日的遗憾了。可怜慕凡这么小的年纪,就没了亲娘。”
  良辰从未听过沁怡公主道出自责之语,颇为感慨,便应了句:“这都是命啊,与人无由,好歹有个苏缇对易岚真心。”
  “我听丫环说苏缇昨晚一夜没睡,用心看护慕凡,想来也是真心对这孩子好,若是岚弟答应,他日便叫苏缇做慕凡的娘亲也好。”
  良辰闻此。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沈氏之死还存疑,除非能认定确实的幕后主使,否则不光是易岚不答应。她也绝对不会答应苏缇过门的。
  良辰寻思着。忙问道:“公主那边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嘉萝她到底——”
  “二哥那边来人回话,说这些个杀手下手利落,又不着痕迹,害人之后,早就撤出圣都,想来该是从外边调来的人手,所以不好查下去。到如今也未给我个期限,想来即便能查到真凶。也拿不出什么确实的把柄。我思来想去,既能下此狠手又有这能力的,只有常浅音那个老刁婆。”
  良辰闻此。心里存疑,便问道:“常夫人好歹是嘉萝的义母,即便是恨嘉萝薄情忘恩不认她,也不至下这样的毒手啊。”
  “这世上狠辣的母亲不少,更何况是个义母。你单瞧岚弟那母亲,儿媳惨死,儿子到如今还未归家,她竟泰然自若,连一句都不过问,试问这世上怎会有此如此狠心的母亲。”沁怡公主说着。冷哼一声,“若不是府里事多,我早就将那贱妇抓来处置了,还容得她逍遥快活。”
  良辰寻思着,也觉的心寒。易岚说的不错。庶母眼里只有自个的荣华富贵,如今一心巴望着陶婕妤能在宫里圣宠不衰。自个好扬眉吐气。她到如今连慕凡这个亲孙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个小小的沈嘉萝。
  两人正说着话,便来人回禀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带着三少爷回府了。
  良辰和沁怡公主得了消息,也坐不住,便一同迎了出去。
  两人到时,易岚已经被架回了景岚居。易婉守在身边,不停的掉泪,口中念叨着:“还不过三日,怎就憔悴成这样,怎就不省人事了,大哥这——”
  “这孩子性子太执拗,我便灌他喝了蒙汗药,否则这会儿还坐在沈氏尸身前发呆呢。”
  沁怡公主瞧着,长叹了口气,吩咐说:“这屋里人多,岚弟也休息不好,沈氏的后事要有人操持,铺子里也得有人盯着,大家各司其职,别都杵在这儿。”
  易卿能接了易岚回来已经放心了大半,便应道:“我已叫淑颖带了人去收拾沈氏的遗物,沈氏好歹是慕凡的生母,殓衣和陪葬的物件也叫她依着夫人的规制在盯着办了,亦葬在咱们城外的墓园里。我这会儿也要去盯着他们善后,府里的事便交由沁怡做主,楚弟也先去铺子里,若是再有旁的事,就回头商议吧。”
  沁怡公主闻此,也未提出异议,便说:“岚弟身边不能没个人,要不——”
  易婉听了这话,赶忙应道:“就叫我守着岚弟吧,他打小与我最亲。”
  沁怡公主是属意良辰留在这边,便侧身瞧了易卿一眼,见易卿微微皱眉,才说:“我这边照顾着两个孩子,忙的不可开交,府里的事难免耽误,二妹先前也管过家,府里的事便由你主持吧。岚弟这边既有丫环小子伺候着,就叫良辰在这边盯着就好。”
  易婉闻此,也觉得良辰守在这边好些,毕竟良辰说的话,易岚到底还是能听进去些的。
  易楚也挂心良辰的身子,临走前在良辰的耳边仔细交代了好久,才忧心忡忡的往铺子里去了。
  众人走后,良辰便叫了两个仔细的小厮进来伺候易岚擦身,换了干净的衣裳。
  良辰也不知易岚到底被灌了多少蒙汗药,一直都未见醒,睡的十分安详。三日未见,便像是三年,怎会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良辰寻思着,轻轻抚上了易岚的脸颊,越发恨起尚氏来。到如今,易岚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作为亲娘,尚氏怎可不闻不问。
  映兰守在一旁瞧着,也忍不住抹了泪,低声念叨说:“若是当年少爷是娶了您,哪会有今日的狼狈——”
  “不许乱说。”良辰说着,抬眼盯着映兰,“这样的话,往后不许乱说,府上乱事已经不少,难不成还要自个惹祸上身吗?”
  映兰自知失言,却打心底里觉的岚少爷和良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虽然少夫人与二少爷如今神仙眷侣一般,可念着往日的思慕之情,映兰心里还是向着易岚的。
  良辰本不想对映兰发脾气,可这几日心里乱,便像团火药,一点就着,到如今也不想与映兰多解释,便不说话了。
  正在这时,婷如端着碗燕窝进了屋,略过映兰,自个奉了汤盅到良辰跟前。
  “少夫人辛劳,喝碗燕窝,补补身子吧。”
  易岚没醒,良辰怎吃的下去,便叫婷如将燕窝放下。
  婷如得了吩咐,却擎着燕窝未动,良辰抬眼瞧着,想这丫头该是有话要说,也不为难她,便叫映兰将汤盅端走。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婷如见少夫人个是明事理的人,赶紧施了一礼道:“少夫人,沈夫人走的突然,婷如心里悲痛难当,但奴婢只是个丫环,除了在心里凭吊也使不上力气。奴婢知道少夫人向来与我们夫人交好,便可怜奴婢无依无靠,就留奴婢在您身边伺候吧。”
  良辰想着嘉萝这一走,景岚居里也乱了,丫环小子没个主心骨,难免有些不知所措。倒是她疏忽,没想到这一层。只是如今顾怀青不在府上,这事还是要与婉姐姐商量一番,也不好答应婷如什么,只与她说:“我院里的人已经够了,即便有心叫你过来,也只剩下些粗活。小少爷打小便是由你伺候的,你待会去公主院里问问,留不留你,若是公主不留,你再去找大小姐给你指个好去处吧。”
  婷如闻此,哪里甘愿,原想借着这绝妙的机会,进静园当差,却不遂人愿,回头若是真叫公主留在锦华园当差,还不知哪日就死于非命。可若是跟了大小姐或段夫人,怕是一辈都无出头之日了。
  婷如寻思着,又要求。映兰怎容得婷如在此烦扰,便到门边将门敞开。
  “岚少爷还睡着,你若真心疼旧主,便别赖在这里叫少夫人分神。”
  婷如见此,也不好强留,只能与良辰行了一礼,悻悻的离开了。
  过了晌午,尚氏才领着玥茼来了景岚居。
  若是依着良辰的性子,一定不准尚氏见易岚,可府上事情已经够多,再不好生事,才叫映兰迎尚氏进屋。
  尚氏见良辰守在床边,阴着一张脸,也不与她打招呼,自知有愧,也不摆架子,径自走到床前坐下,望着易岚抹泪。
  良辰见不得尚氏这惺惺作态的模样,也不搭理她,便起身挪去了桌边坐下。
  尚氏原也不想与良辰撕破脸,便侧身与良辰说:“良辰你有着身孕,便回去歇着吧,岚儿就留我照看。”
  “不敢劳烦庶母,公主原特意交代过,叫我仔细守着岚弟,闲杂人等不准靠近。庶母既瞧过了,便回吧。”
  尚氏听良辰这话,心里老大的不乐意,易岚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见与不见旁人自然说了不算,只是良辰有意用公主压她,到底也不好反驳。毕竟陶家与一般的世家大族不同,府里做主的不是长辈,也不是当家,而是公主。
  “我原只是担心你的身子,可你既有吩咐在身,我便不为难你,这就走了。”尚氏说完,又回身看了易岚一眼,只骂这儿子沉溺于男女之情,太没出息。
  良辰难掩心中气愤,冷哼一声说:“庶母连自个的儿子都不曾真的爱护,怎会关心我的身子,良辰这边只盼望着婕妤娘娘能圣宠不衰,叫庶母能跟着多沾光呢。”
  良辰这话,似是点到了尚氏的痛处,尚氏微微一怔,抿着嘴巴,心中愤恨不已。怎可能不晓得,易娴嫌弃了她的出身,否则怎可能接良辰和易婉入宫闲话家常,也不接她入宫想见呢。




☆、第二百九十九章纷争不断

  尚氏自知无脸,却不愿叫良辰处处占上风,便停住了步子,回身望着良辰,冷着脸说:“这府上有公主一家独大也就成了,怎么你也想有一样学一样的狐假虎威?可也会说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我到底是你的庶母,往后说话也得循着礼数,别太放肆。”
  “既为长辈,也要做出个长辈的样子,若本就自轻自贱,也怪不得旁人无礼。易岚如今已经这样狼狈,庶母便饶了你这独子,叫他安安静静的养身子吧。”良辰说着,也未瞧尚氏一眼,口气竟比尚氏还要冷淡些。
  尚氏愿念着良辰的好,即便平日里有言语冲撞,倒也时时都让着她些,可时至今日,易娴已经位居婕妤,自个有女儿撑腰,即便是公主都不再轻易招惹了她,何必怕了良辰,便大步走回良辰身边,一脸不悦的说:“到底是一入府便叫公主惯坏了,沁怡她是公主,自然有骄矜的资格,而你即便在府中多得脸,也不能忘了自个的身份。”
  良辰闻此,不怒反笑,望着尚氏,一脸笑意的说:“庶母此言差矣,这女子自然是有人疼惜,才有资格骄矜,在这府里也全然不是长幼有序,比如我,又比如庶母你,即便要骄矜,又对着谁呢。”良辰说完,见尚氏红着脸,原也不想这般刻薄,可这会儿却是打心眼里生尚氏的气。
  即便庶母不待见嘉萝这个儿媳,易岚好歹是她的亲儿子,儿媳惨死。儿子伤心欲绝,她竟不闻不问,到如今才现身说些不冷不热的话,到底不曾有一丝真心。都说母子连心。摆在庶母身上。便是个天大的笑话。
  尚氏原想了事,谁知良辰竟越发刁钻,句句紧逼,只怕扰了易岚,便要拉着良辰出去说话。
  良辰见此,往后一躲,便捂着自个的肚子说:“怎么,庶母还想对我动武不成,如若我腹中的孩子有一点闪失。庶母可知道后果。”良辰说着微微皱眉,故作痛苦的轻哼了一声。
  尚氏听了这话,有些惶恐。忙拉了玥茼到身前,“玥茼在眼前盯着,你可甭想害我。”
  “这哪是庶母能说了算的。”良辰说着,扬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瞧着尚氏,“玥茼是庶母的亲信,我只要说是你们主仆合力推我,想害我小产,依庶母的在府上的人品,怕是没人不信。”
  尚氏听了这话。只觉良辰鬼滑,也不再装模作样,只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哪敢叫庶母如何,我这孩子还是托了庶母的福才得了,怎敢忘了您特意为我准备的那三盒阿胶呢。当真是滋补呢。”
  尚氏闻此。微微一怔,难不成良辰她是察觉了什么。
  良辰见尚氏有反应。也打算点到为止,一切都不想说的太明白,“易岚如今身子虚弱,切忌吵闹,庶母若是真关心儿子,便真心实意的帮着照看慕凡,慕凡可是您的亲孙,可别到往后相见不相识才好啊。”
  尚氏自知说不过良辰,心机也不比良辰深沉,今儿弄不清楚状况,也就罢了,便没有应声,领着玥茼匆匆出了屋去。
  尚氏走后,大门敞开着,良辰回身瞧了易岚,见易岚还睡的很沉,才松了口气,起身便要去关门。
  良辰刚走到门边,就瞧见苏缇打外边来,赶紧从屋里出来,将门掩上。
  苏缇见着良辰,赶紧快步奔到跟前,扯着良辰的袖子,一脸急切的问道:“妹妹听说岚哥哥回来了,姐姐快叫我进去跟他说说话吧。”
  “易岚还没醒,你别急,先回锦华园等消息吧。”
  “岚哥哥都这样了,姐姐叫我怎么坐的住。”苏缇说着,也不顾良辰阻拦,便要推门进去。
  映兰见此,只怕苏缇情急伤了少夫人的胎,赶紧上前给拦了下来, “苏小姐与少爷有误会,这会儿见了怕也要伤心,倒不如少爷想明白之后再过来探望——”
  “正是岚哥哥误会于我,我才急着见他的。沈氏狐媚,生前霸者岚哥哥也就罢了,如今死了还阴魂不散的作怪,我怎能由得她害我。”
  良辰听了这话,心中气愤,冷脸斥责说:“这话该是从你嘴里说的吗,若是这话被你岚哥哥听见,怎能容得下你。往后这样不知轻重的话不准再说,对死者不敬,是要遭报应的。”
  苏缇见良辰如此,心里哪能乐意,愈发的刁钻起来。
  “我原就发觉姐姐是向着沈氏的,到如今她都死了,姐姐还想帮她守住岚哥哥的心吗?妹妹先前不懂事得罪了姐姐,可姐姐也不该这样小气,妹妹已经赔过礼了,怎么姐姐还要记恨我一辈子吗?”
  良辰闻此,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若真与嘉萝比起开,自个为苏缇做的太多。可不知自个在公主和易岚跟前替她说了多少好话。到如今竟换来自个对她不好的苛责,实在是委屈的很。
  良辰到如今也被苏缇气凉了心,索性不管她了,只撂下了句,若是敢闯进屋,便取消婚约的话,就气冲冲的进了屋去。
  苏缇见将良辰气进了屋,委屈的大哭了起来,躲着脚一顿的别扭。映兰也不想将事情闹得无法收场,便劝道:“苏小姐稍安勿躁,我们少夫人对您如何,你可回去仔细琢磨。若是没我家少夫人,小姐您哪能与我们三少爷再续前缘。我们少夫人如今有着身孕,您怎能狠心说出方才那样的话,奴婢想着也替我们少夫人不值,对您的好,也都算是白费了。”映兰说完,也不再理会苏缇,亦回身进了屋去。
  苏缇虽然哭着,也把映兰的话听进了心里,梳云在一旁瞧着,也觉的小姐太过任性,赶紧上前劝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少夫人事事为您着想,一定不会害您的。您听话,别再闹了。”
  苏缇寻思着,深吸了一口气,心情虽然平复了不少,可眼角还是不停的在淌泪。
  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领着梳云离开。
  映兰见苏缇走了,才从门口来到了床边。
  良辰这会儿还叫苏缇气的不好受,见映兰过来了,问了句,“她走了?”
  映兰闻此,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劝慰,良辰却先说:“我自知待她不薄,到如今竟换不来她一点良心,我便是自作自受,活该叫人轻贱。”
  “少夫人这是气话,这府上数着您对苏缇好。若不是您,她保不准还是个失心疯。哪还能生龙活虎的过来顶撞您呢。”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越发堵得慌,只抿着嘴坐在床边不说话。
  映兰见此,忙笑了笑说:“少夫人即便不念着旧情,也看在小主子的面上,莫要动气。奴婢听府里的嬷嬷说,母亲若是怀孕时总是动气,孩子生下也是个坏脾气。少夫人并非刁蛮的人,何必总绷着脸生闷气呢。”
  良辰寻思着也是这个理,想这个时候,也就与映兰能说上话了。
  “成了,我不气就是了,你赶紧去小厨房叫烧几个易岚爱吃的小菜,我寻思着他醒了一定饿的很,怎么也要哄他吃点东西才好。否则这身子可熬不住。”
  “哪用劳烦旁人,少爷爱吃什么,奴婢最清楚,这就亲自准备几个菜去。少夫人若是有什么吩咐,便喊青鸾,她刚打静园过来,这会儿在偏屋候着呢。”
  良辰闻此,点了下头,当是应下了,便挥手叫映兰去了。
  映兰这一走,屋里又恢复了安静,易岚依旧睡的很沉,良辰抬手摸了摸易岚的额头,试着有些微温,想着山上夜里风凉,易岚怕是着了些风寒,若是耽误了,只怕不好,便叫院里的小厮去喊了宋师傅过来瞧。
  宋师傅诊脉之后,写了药方,便着人回去煎药了。不多时送药的人来了,良辰原听着声耳熟,进门才瞧见是顾尧。
  “不是在铺子帮忙,怎么回来了?”
  “奴才听说少爷出了事,实在不放心,便与二少爷告假,想回来伺候少爷几日。”
  良辰闻此,想着顾尧也是有心了,便点了点头,叫顾尧将易岚扶起来,两人合力,十分顺利的将药给易岚喂了下去。
  良辰想着能喝下药便是好的,便给易岚掖了掖被子,无意间望见了易岚颈上的白玉锁。
  良辰瞧着那玉锁,微微有些失神,似是回到了与易岚初识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她死里逃生,虽被婉姐姐所救,却一直受易岚的刁难,不得已将这传家的玉锁赠与易岚。原以为是冤家,到如今却一直受易岚的庇护,眼下也是自个保护易岚的时候了。
  良辰寻思着,难免红了眼,顾尧看在眼里也甚是感慨。忍不住念叨说:“若是少爷知道少夫人如此为他忧心,一定满怀安慰。”
  良辰闻此,才回过神来,“我是他嫂子,对他好是自然的。”
  顾尧见少夫人有意回避,不愿提及往事,也没再接着说下去,沉默了一阵子,才问:“也是许久未得澄姑娘的消息了,不知她在王府是否一切安好。”
  良辰一想到瑾王爷,就心寒,知道顾尧对澄儿是一往情深,只报喜不报忧,便应道:“下个月便要给个侍妾的名分了,想必封为侧妃也是指日可待,你大可放心。”
  顾尧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如此,甚好。”




☆、第三百章重新振作

  又过了约么半个时辰,良辰见易岚眼角微动,似是要醒,赶紧凑到了近前,神情说不出的焦灼。
  易岚这会儿虽睁开了眼,神智却未恢复,只觉的头晕眼花,下意识的抬手扶着额头失神。
  良辰见此,有些着急,忙问:“这是怎么了,哪里不好受,快跟我说。”良辰说着,忙拉开易岚的手,只怕大哥原先给灌的蒙汗药伤了易岚的身子。
  易岚听了良辰的声音,猛然挽紧了良辰的手,抬眼瞧着良辰,半晌才缓过神来,便挣扎着要起身。
  良辰见此,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 ,探身按住了易岚,“你这刚醒,可别下地,先缓缓吧。”
  易岚闻此,也不挣扎,便扶着床头坐起了身子,抬手扶着额角,“原还在山上,怎么这会儿便回来了,莫不是在做梦?”易岚寻思着,猛然想起了先前的事,眼中闪过一抹悲戚,低低的念了句“大哥”。
  良辰见易岚如此,说不出的心疼,忙安抚说,“大哥也是心疼你,自打出事之后,大哥也是几夜未合眼,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的。”
  易岚听了这话,抬手轻轻覆上了良辰的唇,叫良辰不要多言。
  “到底是我不好,耽误了嘉萝本来静好的人生,若不是我,她还好好的在画舫上轻歌曼舞,到如今——”
  “这便是命,咱们是左右不了的。逝者已矣,便该依着规矩入土为安。我知道你舍不得嘉萝离开,但一味的守着。只能叫她死后也不得安宁,到底是疼她还是害她。”
  “到如今我对她只有歉疚,恨不得——”
  “恨不得与她一同去了?”良辰说着,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抹悲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恣意轻贱。若是丧妻之人都与你这样。这山上不是埋满人了。这样任性的话往后可别说了,你如今不是一个人,还有慕凡,难不成是要那孩子一出生就失去双亲,你也忍心。”良辰说着,口气微重,知道易岚轻声细语的劝说是听不进去的。若要他打起精神,还需严厉些才好。
  易岚心里又何曾不惦记着慕凡,只是越是看见慕凡,心中便越发的自责。对于嘉萝,易岚更多的是愧疚与疼惜。所谓的爱也是从嘉萝死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中体会到的。老天就是这样,不是叫你爱的太早,便是爱的太迟。总也不能在合适的时机,遇到两情相悦的人。这便是人生在世,最痛苦的修行。
  “慕凡呢,他如今在何处?”
  “公主接过去,这会儿与慕荣养在一处呢,你若想他了,我叫乳娘将他抱过来给你看看。”
  易岚闻此。忙拦着说:“不用,我照顾自然没有公主照顾的仔细,便叫他先留在锦华园吧。可是嘉萝那边,我也要顾着,你莫要再拦我。”
  “你如今自己都顾不得,哪还顾得上旁人。大哥和淑颖姐已经去张罗了,你大可放下心来。公主早先交代过,嘉萝的丧事以府上少妇人的规制办,葬入陶家陵园,名字也可入宗谱。你大可安心。”
  易岚听了这话,有些不以为然,冷笑一声,“死后风光,不如生前待她好些,这些虚礼又有何用。”
  良辰闻此,心里也不好受,忆着往昔的日子,自己也没少给嘉萝脸色,到如今的确是追悔莫及,易岚心中的苦楚只多不少,眼下与一个伤心欲绝的人说话又有何用,与其叫他憋着,倒不如一并说出来痛快,只要易岚再不犯傻,一切便随他吧。
  良辰寻思着,也未再说什么,只安静的坐在床头温和的瞧着易岚,眼中尽是疼惜。
  易岚静下心来,也觉不该与良辰多说这些,便望着良辰,柔声说:“本不该与你说这些的——”
  “咱们之间还要说这些吗,陶府上下,我与你相识的最早,我打心里把你当知己,早已与你交了心,若是你心里不好受,只与我说了就好,天大的磨难,不也要扛过去?”
  易岚闻此,瞧着良辰,抬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波折,好久没这样看着你,与你说话,若是一切可以重来——”
  “易岚,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无回头路,一切即命运。”
  易岚听了这话,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淡淡的笑了笑,“原是回不去了,我也不再妄想,只一心将慕凡养大,以慰嘉萝的在天之灵。”
  良辰见易岚好歹是想明白了些,也不得不提苏缇的事,毕竟嘉萝之死,苏缇到底无辜,不能因为易岚的怀疑而错怪了好人,再伤了她。
  “你这几日不在,苏缇日夜守着慕凡,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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