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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庶女相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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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琦吟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纵然平日里威严万分,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平常的老人。

    “现在已过午时,你比平常要来的晚了一点。”老夫人说着就要从蒲团上起来,李琦吟站在身侧,连忙搭上了老夫人的手扶她起来。

    “孙女来的时候看到梅花开得旺盛,一时被吸引,就忘了时间。”李琦吟笑着将老夫人扶到了座位上,擦拭摆弄着大大小小的祭祀器具。“祖母莫不是就因为这个,要惩罚琦吟了吧。”

    “难得你也会有这么孩子心性的时候。”余式自是不会为了这个而惩治李琦吟,她忽然正了正脸色,“再过几天,你兄长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全府的女眷都会出席列位门口迎接你哥哥,你也要做好准备。”

    “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李琦吟对这位传说中的哥哥都没有太大的印象,也仅是愣了一下,就冷清的回答道。

    “胡嬷嬷前些时候出门采购了一些布匹,我瞧着有几批成色不错,你就跟着她去挑一挑颜色,让她送过去给你,你也好裁成春季新衣。”老夫人的面色有一些喜意,显然是孙子回归的消息让她很是开心。

    “谢祖母。”李琦吟扫了扫一眼老夫人身侧的一群嬷嬷,见有一个嬷嬷向前走去,必定就是老夫人说的胡嬷嬷,就跟随着她朝大门外走去。

    “四小姐,这老夫人待你还真是亲厚,比起庶女们还要好上几分呢。”胡嬷嬷是个会说话的人,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四小姐现在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自然水涨船高,也跟着捧起李琦吟来。“这些布匹是从图特族运过来的,光是算上一路上快马加鞭赶来死伤的马匹和镖师的运费,已是价值连城。听说这个料子寸布寸金,就连大夫人也是只分到了四匹呢。”

    李琦吟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一贯冷清的垂下了眼帘,“祖母待人亲厚慈爱,自然是心疼我们这些小辈的。”

    自她来到这个世界起,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这期间大夫人们都没有来找过麻烦,想想也是托了余式的福。余式让自己现在去拿布匹,也是怕到时迎接兄长的时候自己和娘亲穿得太寒酸,丢了脸面。

    若是在一般官宦人家,祖母肯这样对待一个庶女,确实是已经很让人感激不尽了。但她在前世的影响下已经下意识的排斥李府和李府里每一个人,对于余式确实有感激,但没有那些装出来的亲厚感。

    “呵呵。”胡嬷嬷干笑了一笑,在李琦吟不痛不痒偏重就轻的说话下,也安静了许多。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胡嬷嬷终于在一座建筑物前停了下来。徐徐的向李琦吟行了个礼,“四小姐,这里就是老夫人说的聚宝阁。里面尽是一些他人送来的贡品和府内的奇珍异宝。老夫人已经发过话了,若是四小姐有什么别的看得上眼的宝贝,也尽管拿走就好。”胡嬷嬷是个精明人,经过刚才的事,也不再自讨没趣,然是尽职的向她汇报,不再提那些溜须拍马的话。

    说着,胡嬷嬷就打开了聚宝阁的门,把李琦倚迎了进去。

    当大门关上时,李琦吟才看清了聚宝阁内真正的文章。

    四颗豆大的夜明珠照相辉映,把这个不足百平米的地方点的透亮。第一排的柜子上放着几匹色彩绚丽的布匹,散发出点点荧光,都是一些艳丽夺目的颜色,绣着鱼虫花鸟等,想必便是老夫人说的那种布料。

    “这几匹就是老夫人说的布匹,不知小姐喜欢什么什么花色的?”

    李琦吟随意地扫了一眼,便指了指最为素淡的那匹白布,白布上仅仅用略微的银线作为引子,勾勒出一点梅花,一眼看上去完全平淡无奇,也不够喜庆。

    “就这匹好了。”

    “四小姐皮肤白皙,这白色是最为合适的了。”胡嬷嬷面上陪着笑,心里却在纳闷。

    这四小姐平日里除了在老夫人面前时连个笑容也没有,深沉的完全都不像是十四岁的小女孩,怎么就连穿着都偏爱素色,一点都不喜庆。

    胡嬷嬷在前方指路,带着李琦倚在一个个柜子里穿梭,还不时眼尖的跟她介绍各种柜子里的奇珍古玩。

    “这把琴可是用千年鲸鱼的骨架做的,曾经是前朝皇后的爱琴,弹出来的琴声娓娓动听,好似是高山流水,是多少文人墨客争相竟要的佳品呢。”

    “这个玉簪上镶嵌着五颗宝石,看似分离,实则是同一块宝石,而且做工细腻,花色淡雅,戴在四小姐头上一定好看。”

    “还有这幅字画,是书法家慧明禅师所写,字字有禅语,句句有玄机,传说中可以让人看完就脱胎换骨呢。”

    饶是胡嬷嬷口舌生花,李琦吟也没有在她说的那些宝贝上多瞧上一眼,而是慢悠悠的踱步,捡起了一把隐藏在最下层柜子里黑漆漆的匕首。

    匕首刀刃上泛着阴冷的光,刀面好似是平整一块般,黑色的外表到了夜晚不引人注意,极其适合防身和暗杀,很明显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兵器,奇怪的是它的下端挂着一个方块形状的玉牌,玉色温润通透,触觉冰冷。

    这匕首本就是防身之物,素来以轻便和小巧为主,可以让人随身携带。现如今却在它下端挂上了一块明显限制行动的玉牌,就是画蛇添足,到底是何用意?

    “这为何物?”李琦吟眼前一亮。

    现如今没有可靠的人,外忧内患不断,她的身边正是缺少这么一把兵器防身,眼前这个匕首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用来防身是再适合不过了。

    “这……?”胡嬷嬷看了看这把黑不溜秋的匕首,“李府的货品里没有记载这个,奴婢也不知,不然待会奴婢回去后和检查货物管理的老嬷嬷讯问一番,再来禀告小主。”

    “也好。”李琦吟把玉牌从匕首上解下来,将匕首藏入衣袖中。

    这四小姐也真是奇怪,这么多宝贝不要,偏偏就要了这一把匕首。胡嬷嬷摇了摇头,心疼不已。要知道,这个藏宝阁里的宝贝可是整个李府最为值钱的东西了,老夫人放了话让四小姐随便挑,已是天大的恩典了。这也是念及四小姐生母无权无势,便想要为她留几件值钱的东西,以作嫁妆,可谁知……

    胡嬷嬷刚向前一步,便看见一道白光飞来,她刚刚尖叫出声,就已经看到自己的身子和脑袋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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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

    李琦吟刚站在胡嬷嬷身边,听到她凄厉的尖叫,下意识的向旁边退了一步,只见一个闪着银光的铜钱刺过她刚才的地方,直直的钉在了门板上,整个陷了下去。

    她的前方,是一个黑衣蒙面人。黑衣人仅仅身穿一袭夜行衣,露出两个眼睛,可是他的眼神凌冽,目光扫视在李琦吟身上,带着一丝戾气,宽厚巍峨的身躯像是一个含蓄代发的猎豹,这要是被寻常女子看到了,肯定会被吓哭。

    李琦吟见他身边充满了杀气,愣了一下,连忙躲向一边的柜子作掩护,衣袖里的匕首顺着袖子滑在手里。

    黑衣人没有犹豫,又是一个铜钱射过来,虽然李琦吟有柜子作为掩护,可谁知这次铜钱却穿过了柜子,直直的向她射来,速度力量一点也不减。李琦吟闪躲不及,还是被铜钱射中了左手臂,倒在了地上。

    “阁下武功非凡,蒙面前来肯定也不是为了刺杀我一个小小女子,若是惊动了国公府里的侍卫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如就放过我一马。若是阁下想要什么奇珍异宝,尽管拿去便是,李琦吟绝不会出声。”李琦吟微微颤颤的接着柜子爬了起来,不顾手上的鲜血,清冷的声音理智的仿佛手上的不是她一样。

    这人蒙面而来,落脚地便是藏宝阁,自然也是为了府中宝物。奇怪的是,他气势不凡,武功极高,必定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到底这藏宝阁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以值得他犯险呢。

    好聪明的小姑娘,黑衣人原本充满杀意的眼神淡了几分。他的金钱镖上虽然没有淬毒,但是挥出去的时候用了七成内力,想必金钱镖已经进入她的骨头,骨头裂开的痛苦可是一个成年男子都会受不了的,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忍耐力却极强,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可以理智的分析利弊。若不是现如今情况不允许,他还真有了一股收徒之心。

    黑衣人眼神一转,瞥向了李琦吟刚才拿起匕首的柜子处,顿时蹙起了眉头,探子明明上报说那东西就在这个方位,为何竟然不翼而飞。

    “快,藏宝阁遭窃了。”

    “快冲破这道门,李四小姐还在里面呢。”

    胡嬷嬷临死前的一声大叫把周围的侍卫都给吸引过来了,用木头撞开门就要冲进来。

    有人来了。李琦吟先是一喜,又紧紧地盯着蒙面人,生怕他最后走时再给自己一击,要杀人灭口。

    所幸蒙面人只是复杂不明的望了她一眼,就破窗而逃了。

    “李四小姐,四小姐。”一帮奴婢侍卫们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胡嬷嬷和一身鲜血的李琦吟,略有些痴楞。有些年龄小一点婢女,捂着眼睛都不敢看地上的胡嬷嬷,幸好还有一个胆大的奴婢走过来搀起了她,并把她扶到了门外一旁的树枝上靠着。

    “李四小姐在这里呆一会儿,奴婢这就去药坊里找林大夫来为你看病。”这位婢女又招了招手,示意一个紫衣小婢女上前,“你快去老夫人的院子里面通报一声,就说藏宝阁遭窃,四小姐受了伤。”

    “是,姑姑。”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待到那位婢女找到了林大夫前来的时候,老夫人也碰巧赶了过来,宝蓝色的一身宽大衣袍格外惹眼。

    林大夫先是看了看李琦吟的手臂,又是在她臂下三寸处按了一下,听到她痛呼出声才捋了捋山羊胡子,从医箱里面拿出一排的银针,依次从短到长拿捏了一下,举起那根最长的扎在了她刚才被按过的地方。

    被银针扎过的地方有一股火辣辣的痛,后来又变成了燎原大火,纵是她这般忍耐心极强的人也不免痛呼出声,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逐渐淡去了,转而有些清凉凉的。

    在这些时候,林大夫已经写好了一张药方递给了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四小姐的体质太弱,又伤及到了手臂上的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恐怕不太好医治。你们先用老夫的这张药方煎药,等到三碗水变成一碗水的时候,再给四小姐服下,一天三次如此往复三天后,我再来看看情况。”

    “林大夫,琦吟的手臂如何?”老夫人看了看李琦吟的手臂,暗自摇了摇头。

    这孩子年幼时就跟着娘亲关押在桃园,好不容易解禁了,还出了这样的事,怎么生得如此命苦呢?

    “老夫人宽心,四小姐吉人有天相,这手臂的伤虽然严重,但是幸好没有伤到里面最重要的筋脉。我已经用银针给她扎了百里穴,防止血液逆流,只要处理的得当,最迟三个月,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那就谢谢林大夫了。”这林大夫原本是朝中的御医,后来因不喜朝中是非才辗转来到了李府,也在林府呆了十几年了,他的医术,老夫人是信得过的。

    “阿弥陀佛。”老夫人一手拿起脖子上不离身的佛珠转了几圈,“幸好佛主保佑,你这孩子才可以平安无事。”

    “祖母放心,孙女命硬,没事的。”李琦吟纵然被伤了,还是反过来笑着安慰老夫人,“这也是孙女多日来跟随老夫人诵经念佛的福报。”

    “老夫人,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刚才那名扶过李琦吟的奴婢走到了老夫人身边,身后跟着一顶软轿。“四小姐伤了手臂,自然不可以再吹冷风,奴婢已经安排了软轿,等到四小姐回桃园的时候就坐着软轿回去。”

    “如此甚好。”老夫人细细的打量了软轿一眼,又看了看李琦倚手臂上的伤口,“阿碧,你心思比较细腻,进退得当,四小姐手臂受了伤,今后就由你来照顾她的饮食吧。”

    “是。”那名叫做阿碧的奴婢恭谨的鞠了一个躬,“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四小姐。”

    “行了,这场风波来者不善,你们都散了吧。”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就挥挥手让她们都走。

    “是,孙女给祖母跪安”李琦吟盈盈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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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碧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阿碧手中捧着一本书,声线娓娓动听。

    她的身边,李琦吟双眼微眯,正舒服的躺在躺椅上,手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的把受伤的右臂缠绕的像一个茧子,她脸色仍是有些苍白,比起前几日来却是有所好转。因为手臂的原因不能翻动书页,便让阿碧念书给她听。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听你的口音,似乎不像是京都人。”李琦吟微眯起眼睛,似有似无的向阿碧瞥上一眼。

    “奴婢原本是江苏一带的商户人家,无奈家途中落,父母双亡,唯一的弟弟又得了重病,就变卖了房产祖业到京都找差事做。”阿碧愣了一下,才知道这位几乎不常开口的小主是对着她讲话。

    “前几日听那个紫衣丫鬟唤你为姑姑,黛兰也说你已经是掌管十几名婢女的侍女长了,现在老夫人让你来伺候我,可曾觉得委屈?”

    阿碧听懂了李琦吟的意思,朝着李琦吟盈盈下拜,“阿碧既然被卖入国公府,那就是为国公府办事的,李四小姐是我的主子,奴婢伺候主子,原本就是合情合理的,哪里来的委屈。”

    “是个会说话的丫头。”李琦吟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我的贴身丫鬟翠寰前几日崴了脚,你可愿意接替翠寰做本小姐的贴身奴婢。”

    四小姐这是想要拉拢她?阿碧背后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这桃园甚是破旧,仅有一座奴婢房,她与黛兰翠寰同房,自然也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翠寰腿上的伤绝非偶然,而是被人用锋利的东西扎伤的。她在国公府当奴婢六年,曾听说过四小姐被遗弃桃园又蒙老夫人宠幸的传闻,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本以为她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却没有想到是这样喜怒不言语色,一出口就可以把人堵死的凌冽女子。

    “怎么?是不愿意?”李琦吟忽然笑了起来,“姑姑不是自称是为国公府卖命的,难道是看不上我,不愿意效忠这样不得势的主子。”

    阿碧听到李琦吟一语双关的话,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原本大小姐曾经也多次拉拢过她,想要让她为大小姐效力,可都被她明里暗里不露痕迹的推辞了。那些招数用在大小姐身上还可以,可用在眼前这人身上却是软硬不吃。

    “奴婢没有不愿意,伺候四小姐是奴婢三辈子也求不到的福分。”四小姐从一开始就设了一个套,让她自己把软助给说了出来。若是现在她不顺从,恐怕可怜的就是她的弟弟了。

    李琦吟听到阿碧的话,便满意的挥挥手,示意她从地上起来。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

    “小姐。”黛兰冲冲的跑过来,不经敲房门就站在了李琦吟的面前。

    “继续念。”李琦吟不顾黛兰暗示的眼神,仍是一脸懒散,“有什么事?说吧。”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是。”黛兰瞥了阿碧一眼,看到小姐并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也暗暗明了阿碧应该是小姐的人。“正如小姐所料,二小姐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哦?”依她的推算,李琦倚必定在十日内会对李琦秀采取行动,没想到今日不过是第八天,她就忍不住了。

    “奴婢在大夫人那边当差的时候经常出去购买生活品,一来二去,门口的侍卫大哥跟奴婢也有些交情。听侍卫说,前几日李二小姐的随身侍婢红喜偷偷的溜出门去一天,回来的时候还行踪可疑,带着一包药粉。”

    “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

    黛兰喝了口水,接着往下说,“若是平常的药粉也就算了,但是那红喜一不小心把药粉倒出一些在了院子里就紧张的不行。等到红喜走后,侍卫们发现那洒落出的药粉旁边都围着一圈被毒死的蚂蚁。”

    “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阿碧声音一怔,险些接不下去。虽然她一直知道二小姐心狠手辣,后院之内各个主子的斗争不休,但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真正卷进去。

    “阿碧,你怎么看?”李琦吟听出了阿碧声音里的颤色,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既然二小姐有所行动对付大小姐,不管如何,对小姐而言都是有利无害。不如就什么也不要做,坐山观虎斗如何?更何况…”


    “更何况我丝毫没有实权,都是靠老夫人庇佑才落得一处清闲,纵然有什么想做的,也是有心无力。”李琦吟毫不为然的接了下去。

    “奴婢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的?”李琦吟冷笑一声,“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这世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目前的情况我确实没有力量和他们斗上一斗。”

    “可是阿碧,你纵然聪颖却太过于心慈手软。”李琦吟微微垂下了眼帘,“李琦倚空长了一副好相貌,内里却是个草包,是绝对斗不过李琦秀的。而赵氏偏袒李琦倚,迫于赵氏,定然也会保下李琦倚。她们两个之间的斗争,恐怕到最后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与我想要的实在相差太大。”

    “小姐的意思是……”

    “我听说你有一个手下的奴婢是在李琦秀手里当差的。”李琦吟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我们就来推波助澜一番!”

 中毒

    果然不出李琦吟所料,三日之内,就传来了李琦秀身中剧毒的消息。

    “四小姐,不好了,大小姐不知道为何今天在花园赏花时忽然倒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请了林太医才知道大小姐是中了毒,现在老夫人请所有人都要过去锁玉轩一趟,查明真相。”

    老夫人的跑腿小厮是一个虎头虎脑的马夫儿子,平日里和黛兰有些熟络,这件事情一出来就先往桃园跑。

    “算你小子机灵,知道先来四小姐这边通风报信。”黛兰点了点跑腿小厮的额头,“诺,这是老夫人赏赐的上好大红袍,这杯茶就赏你了,枉费姐姐平日里没有白疼你。”

    那小厮也是真的渴了,马上一撸袖子就把茶水灌了下去,“得了,姐姐们,我还要去四姨娘那边报信,四小姐还是快点过去吧,老夫人正在发火,让每个人务必在一盏茶的时间到,要是延了这个时间,恐怕就会被老夫人迁怒的。”

    话未说完,那小厮就比马跑得还要快,一溜烟的走了。

    “小姐。”阿碧尽职的拿起一边的狐裘披在李琦吟的身上,因为李琦吟手上还带着伤的缘故,狐裘只能盖住她的大半个没受伤的身子。“若是我们去的迟了,难免就让人说了闲话,还是快点走吧。”

    黛兰跟在两人的身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就来到了李琦秀居住的锁玉轩。

    “女儿给父亲,母亲,祖母,各位姨娘请安。”

    “起来吧。”李潇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在藏宝阁丢失了那个东西已经令他好一阵烦恼,之后知情人的四方八面压力又接踵而来,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女儿又出了事。

    李琦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琦秀,只见她眉头微蹙,面色苍白,嘴唇更是泛着一层幽幽的紫,如同被抽走了半个灵魂,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桃园地处荒凉,离锁玉轩也比较远,等到李琦吟来的时候,除了九姨娘之外,所有女眷都已经到了。李琦倚跟随在大夫人身边,握着李琦秀的手,那神情没有半点畏缩,反而像极了一个关心姐姐的好妹妹。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躺在床上的是我们大小姐啊。”九姨娘人未到声先到,推开了房门“难道真的是天妒红颜,大小姐才刚及笄,怎生就碰到了这样的事呢,这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好生惋惜。”

    九姨娘这一出戏声色俱佳,若是忽略掉她眼中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幸灾乐祸的话,绝对是一个关心嫡女的最佳姨娘。

    “行了,你这张嘴,也该消停一会了。”李潇心中正是烦躁,对于九姨娘的刻薄话语更是感到厌烦,“怎么当了姨太太那么久,你这种下等人的刻薄性格还是没有改过来呢。”

    换句话来说,就是嫌弃九姨娘出生卑微,不知分寸。

    站边上的姨太太们除了大夫人都受过九姨娘的气,此时未免有些幸灾乐祸,直捂着手绢在哪里朝着九姨娘抿嘴笑,看的九姨娘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倒也是难得的没有再说什么话。

    林太医手上的银针刚刚拿下,原本刺入李琦秀眉心上三寸的被刺针处顿时流出了一滩黑血。还好林太医有先见之明,已经令丫鬟准备好湿毛巾放在额头,流出来的黑血顺着毛巾染开才没有沾染上李琦秀的皮肤。

    顺手将毛巾往盆里一扔,林太医不免摇了摇头。

    “这大小姐中的毒并不是非常高深,但是中毒后有一段时间了,幸好我前几天医馆内也有一人中了这个毒,配成的药粉还剩下一些,就全部拿来给大小姐服下,想必恢复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

    “还好琦秀没事。”赵氏的表情很平和,却也微微的有些喜色。

    “是啊,姐姐。”李琦倚的表情隐藏在长发里看不太清晰,但是颤抖的身躯还是有一些楚楚可怜,“若不是林太医医术高明,姐姐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

    老夫人的龙头拐杖向地上用力一敲,双眼里的精光令人不颤而栗,“既然琦秀已经没事了,那么也是要追查一下投毒者了。我李家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也是作风正派,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桂嬷嬷,你带林太医去查看大小姐今日吃的伙食,还有去过的地方,务必找出投毒者将毒投在那里。”

    “还有白芷,你是你家主子的贴身婢女,竟然主子中了毒还不自知,看管主子不力,罚俸禄半年,下去挨三十仗。”

    “白芷看管不力,甘愿受罚,但是三十仗足以把一个成年大汉都给打死,那不是要白芷的命吗?求老夫人放过白芷吧,白芷一定将功补过,好好伺候小姐。”白芷跪倒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眼神哀求似得向李琦倚瞥了一眼,却不意外的得到李琦倚一个冷冷的眼神警告。

    白芷跪在地上,连脑袋都磕出血来了,却还是无力的被两个彪形大汉给拖走了,血痕一直划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马上传来了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让这些娇生惯养的姨太太和小姐们连背后的冷汗都吓出来了,这骇人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桂嬷嬷回来,也没有人再敢发出一点声音。

    “老夫人,林太医验过了,是这份食物有问题。”桂嬷嬷吩咐丫鬟端上来一份吃了一半的百花糕。

    “这百花糕里面藏着微量的钩吻,也就是俗称的断魂草,使用者食用微量会呼吸不顺,面色发黑,若是长期服用发的话,会让人身体越来越虚弱,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林太医瞧了瞧李琦秀睁开的眼睛,又用帕子在她的唇角擦拭了一下,带出一点白色的粉末,在手里揉捏后闻了闻味道“敢问大小姐,这几日是不是感觉胸闷,无力,眼前发黑。”

    “确实,我一开始只当这是一些小症状,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咳咳。”李琦秀脸色微有好转,却依旧苍白。

    ------题外话------

    又是周一,周一恐惧症啊!丸子是学生,只能默默地晚上回来再写了!

 指证

    “这盘子里的钩吻极其微量,你就算是整盘吃下去也不会晕倒,在此之前,你的饮食上肯定已经被人动手脚过了。”林太医脸色深沉,“钩吻是一种慢性毒,只有在你体内达到一种程度后才会爆发出来,投毒者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一点一点投毒,避免被人发现。”

    “这么说,能够投毒的人,一定是琦秀身边亲近的人了。”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日防夜防,果然是家贼难防。”

    “这盘百合糕,是…。白芷给我的。”李琦秀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白芷的惨叫声,这个线索已经被老夫人给切断了。

    “传令下去,搜查所有房间,一定要找到线索。”李潇对着身侧的侍卫挥了挥手,“母亲别担心,李府守卫森严,一向不能随意进出,只要那人还留在府中,肯定是会留下罪证的。”

    “但愿如此吧。”老夫人手中握着佛祖,闭上眼睛不知道在诵什么经。

    李府家大业大,婢女成群,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膳房等地,搜查房间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这期间内人人自危,身怕一不小心这燎原之火就蔓延到自己身上,王氏也拉了拉李琦吟的袖口,紧张地站在那里都说不出话来。

    王氏在出事前已经被老夫人叫去挑选原本要赏给李琦吟的布匹花色,所以才没有跟李琦吟她们一起来,而是老早就随着老夫人赶到了大小姐的闺房。

    李琦吟冷清的眸子微微垂下,暗自打量李琦倚,发现她仍是镇定自若的在坐在李琦秀的床上,用盆子里的清水擦拭李琦秀布满冷汗的脸颊,而李琦秀的眸光中有一丝嘲讽意味,快得让人几乎看不见。

    “老夫人。”过了好一会儿,桂嬷嬷才上前来,将一个纸袋包装的东西用托盘盛上来,“这包毒药是在二小姐的侍女红喜的柜子下面发现的。”

    此话一出,顿时惊起一阵哗然。

    红喜七岁那年入李府就呆在二小姐身边,一直都是李二小姐的心腹,她的举止就代表了二小姐的举止,这不就是在说李二小姐想要下毒谋害大小姐吗?

    “父亲,女儿冤枉啊。”李琦倚没等红喜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就急急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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