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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泠善之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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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脚下一顿,大约也明白了,回头喊一声:“知道啦,我拿仙草给大家吃!”
“这孩子,还仙草!”几个舅母也笑着摇摇头,她们对眼前的半头猪更感兴趣。
猪肉已经卸得七七八八,留了这些天自己家吃的,每家还分了一条五花肉、瘦肉、腿肉、前后腿的筒子骨也各分了一根给两个儿子家。
陈氏和张氏看着大嫂把一大盆的肥肉和板油下到锅里去熬油,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几条肉,即根肉骨头,眼光闪了几闪。
陈氏低声道:“娘,这天只怕熬了油也放不住,还是加些盐的好。”,张氏也道:“熬出来的油渣娘可得分我一点儿,炒个菜啥的放一点儿,比猪油还香呢。”
老太太瞥了两个儿媳妇一眼,轻哼了一声,道:“这是女婿怕咱们招待破费,自己带来的,分多
分少是个意思,你们还当着是我老婆子的东西不成?
想吃自己去挣,白得东西还挑三拣四,可别怪我老太婆不给脸面!”
第二十章 分派
第二十章分派
在农户人家,大人忙的时候,小孩子也是有活计的,想玩儿爷得活儿干完了才行。
不过孩子们的活计大多轻省,大一些的孩子就要上山打草,回来喂鸡喂鸭;或者看着年幼的弟弟妹妹,又或者放牛,甚至小小年岁就要提水、站在小凳子上烧水煮饭。虽然这很危险,但他们不做却是不行的。
现实中的生活是如此艰难,孩子们也不得不提前接受生活的磨砺。
有人说,珍珠光华流转,圆润美丽,却忘了蚌饱尝的痛苦!小孩子们早早担起了生活的担子,又何尝不是他们的苦!
柳家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对孩子也相对松散,但像柳桃、柳枝这样的,也得替父母分担不少的活计。而像柳晨这样十岁以上的,都当小大人使唤了。
因为今天有客,本来应该上山打草去的柳桃和柳枝都得了特许,陪着表妹和表弟玩耍,而柳晨则奉命看护着这些小的弟弟妹妹。至于柳晖,十四岁算是半大小子,早跟着大人下田去了。
皎月以前来过外家几次,也知道表哥和表姐她们身上都有活计,今天丢下的活儿,明天就得加倍补上来。她很贴心地跟姥姥要篮子,说是约小伙伴们去打野草,寻蘑菇去。
柳老太太笑眯眯地夸一句,“好孩子!”
柳老太太并不反对皎月姐弟打个野草,采个野菜什么的,毕竟她们这样的人家,没法子有人光陪着她们玩耍。一边干点轻省的活儿,一边玩儿了也挺好。
小孩子干活儿可没那么正经的,不到半个时辰就割满了一篓子野菜,剩下的时间就在山坡上玩耍了。他们跑这里找找,那里探探,看到有黄花菜,皎月又跑去摘花骨朵儿,大家都跟着去帮忙,嚷着叫着,整个山坡都成了他们的乐园。
一直玩儿到太阳有些偏西了,柳桃忽然想起来,再不剁鸡食鸡要吵翻天了。于是,大家又急急忙忙往回去。
别人都背着篓子、筐子,只有皎月勉强提着个沉甸甸的大篮子,里头都是黄花菜!她们这群孩子可没少摘,这片黄花菜都秃顶了!
柳晨和柳桃倒是想帮她,可他们自己也背着满满一篓子野菜,手里还牵着柳香和柳鹏呢,实在是顾不上她了。
不过没走多远,他们就遇上了放牛的小哥儿,人家见她人小力微,帮着把篮子送到了柳家。
皎月感谢了一根‘仙草’,皎澈手里也举着根仙草,大嚼起来,还告诉人家:吃了仙草,有病能治病,没病能强身。赶紧吃了吧!可甜啦!
好好的一棵仙草,被他说成了甜根儿!
那小哥儿傻傻地笑了笑,便塞进了嘴里嚼了。
刚才田野里打过滚儿的孩子,没一个干净的。皎月虽然没打滚儿,可也脏了鞋袜和裤腿儿,袖头儿,加上玩儿的一身汗也好不到哪去。
正好厨房里烧了热水,预备给下田回来的人洗的,倒是让这帮小的先给用了。皎月也没能逃过去,她都被姥姥的大手给搓洗了!
“啧啧、这皮子太嫩了!还一点儿没使劲儿呢!”姥姥把皎月塞进大澡盆里,温暖的大手略显粗糙,在皎月的后背上轻轻揉搓了几下,皎月的皮肤就迅速红了一片!
柳老太太只得更轻柔些,跟洗花瓣儿似的,把外孙女的揉洗了一遍,又舀了两瓢水冲干净,把她提了出来抹干,又里外给她套上换洗衣裳。
“你娘小的时候,我也是这般给她洗澡的。也是皮子嫩,不经搓的!”老太太怅然轻叹一句,逝者如斯夫,留给活着的人的,除了念想,还又无尽的悲伤。
皎月很久没有人帮着洗澡了。自打娘没了,她都是自己糊弄着洗的,神仙的洗澡水再好,也比不上娘亲那双温柔的手!皎月红了眼眶,泪水夺眶而出。。。
***
沐浴着夕阳的余晖,在田间地头忙了一下午的农人们扛着锄头、牵着牛,迈着劳作后略显疲惫的脚步,脸上带着笑意,互相打着招呼三三两两地回家了。
晚饭摆宽敞的院子里,柳老太太领着三个儿媳妇忙活了一下午,大鱼大肉地整治了一桌子,皎琮带来的酒也被开了一坛子。大家聚在一起,说说谈谈,男人们喝红了脸,女人们笑开了颜,小孩子忙着吃得满嘴流油。。。
这般吹着晚风,映着晚霞,微醺不醉,人生惬意不过如此!
皎月和皎澈平日里不缺肉,因此对于这顿丰盛的晚饭没有什么太多留恋,早早就吃完了。
倒是柳家的孩子们,平时三两个月吃不到荤菜是常事,即便有肉一人也分不到两三块,所以,这般能敞开了吃肉的时候可不多,就连一向少年老成的柳晖也闷头吃个不停!反正他还不能喝酒,那就大口吃肉吧!
酒足饭饱,女人们收拾桌面和剩余的饭菜,洗洗刷刷,还得给男人们烧水泡茶,孩子找娘了还得照看,真是没个闲的时候。
盛夏的白日长,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天空中的霞光还未隐去。
农家惜灯烛。柳老爷子看了看天色,说了句:“都累了,早些收拾了东西回去吧。明天该干活的干活,该下地的下地!”趁天没黑还能干点啥,回去理理东西,太晚就得点灯熬油了,不值当。
柳文和柳武都没怎么敢喝太多,不是酒不好,而是今晚要带了东西回去,且还有得忙呢!
分给每家的东西确实不少,除了肉和骨头,还有两只盐山鸡、一坛酒、一小袋白面、两斤糖、一包茶、一小篓大白桃、还有一小筐‘仙草’,各种土产若干。此外,还有衣裳料子。
他们都事先备了两个筐子,这样一担子就担回去了。而女人们总是慢些,柳老太太把剩菜分了两份出来,给两个儿媳妇带回去,“小孩子都在长身子骨,能多吃就多吃些。尤其这仙草是个好东西,别辜费了!”
今晚的菜就有皎澈点的仙草干菜炖五花肉,酥酥烂烂的,清香微甜,鲜而不腻,是整个桌面上最受欢迎的菜了。尤其是皎琮也说了句,“这东西难得!能当菜吃,也能治病强身。咱们也是偶然得了点儿,只怕有钱也买不到了。”
大人们忙着装东西,小孩子就都聚到西厢房里。西厢三间屋子各自有门,皎琮住一头,皎月姐弟住一头,中间的屋子给她们待客中。
这间厢房略大些,靠里是一铺大炕,如今竹席上铺了皎家自带的大炕褥,两边还各摆着几张竹椅,地当中是一张圆桌,围着几个小竹凳。
皎月等小的都上了炕,柳春和柳晖等大一些的都坐在圆桌边,看上头新摆上来的小玩意儿。
皎月搬出自己收拾的小包袱,分礼物:这个一双彩缎发带儿,那个一对细绢头花,给柳春和柳桃两个大的还一人一块绢帕,是花掌柜送的,品质不错;男孩子则每人一个绵绸荷包,此外,已经读书了的柳晖和柳晨表哥,每人一套简单的笔墨纸砚。
这些东西柳家不是拿不出来,可彩线的发绳儿能和彩缎的比么?细布的头花又怎么会比细绢的出彩?纸和墨更是读书人消耗的大头,再怎么珍惜也有用完的时候,有了这份礼物,他们也能挨一段日子了。
皎月看着大家的发自内心的欢喜,她也很开心,又道:“来这里之前,我和弟弟的衣裳短了,拿去放尺寸,正好又找了些穿小了的衣裳鞋子,虽旧了些,也还能穿,就是不知道你们嫌弃不嫌弃?”要是嫌弃她就不拿出来。
正巧大人们忙完了,都来招呼孩子们回家,刚好听了这句。
几个媳妇都面露喜色,要知道皎家孩子的衣裳可都是好料子,重来没有穿破了的时候,所谓旧了不过是穿几次就换了新衣裳而已。能给自家孩子,都能当见客的衣裳穿了。哪还能嫌弃啊!
“瞧我们宝宝说的,自己家里还小的捡大的穿呢,别说咱们是实在亲戚了,有的给,还嫌弃?再没这样的!”小舅母张氏快走几步抢先进了屋子。
一眼就瞧见女儿小芽儿和二嫂家的小柳树正在炕上拿仙草磨牙,不由心疼道:“哎哟,这么好的东西可糟蹋了!”多留几根还想送娘家呢!
陈氏暗地撇了一嘴,觑了身边的大嫂和婆婆一眼,没吱声。
皎月见门外来了这么多人,赶紧起身招呼,柳春和柳晖也赶紧让地方,顿时原本还宽敞的房间里就显得拥挤了几分。
皎月把姥姥和舅母们让到炕上坐了,又请爹爹和两个舅舅坐在椅子和凳子上,因刚吃了饭也没啥茶点好招待的了。
倒是小舅母张氏又笑着问道:“刚听你说拿了旧衣裳?”
皎月点头一笑,转身从炕柜上提了那个大包袱下来。包袱里是她和弟弟往年穿过的衣裳,有柔软的细布小儿衣,有绵绸的外衫,还有绣花的小斗篷,一双双小鞋子也格外好看。
皎琮看了一眼针线,欣慰地点点头,看来女儿并没有把她娘做的衣裳送人。
漂亮的衣裳女人孩子都喜欢,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个不停,就连老太太也拿了一件在手上,稀罕的不行。到底是给小孩子做的,连绣花都是小鸡小鸭,虫鸟花草什么的,非常可爱!
东西都是好东西,就是怎么分是个问题。
第二十一章 各人心思
第二十一章各人心思
不过是几件旧衣裳鞋子,皎月原本是想私下里给几个妹妹和弟弟的,不想大人们也掺合了进来,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大欢喜。有些事儿原本没啥,可到了大人那里就会变得你长她短的了,没劲,还麻烦!
她的小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又抬眼望向爹爹,此时她的眼里分明有一丝无奈,几丝不奈,更多的则是茫然。
皎琮回给女儿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送旧衣裳这事,女儿也跟他说过的,这事他倒是不反对,毕竟妻子在的时候,也曾经捡一些女儿穿过的衣物送人,还不止是娘家人。
只是眼下似乎有些。。。乱!
如果是妻子在,和嫂子们是平辈,大家有送有收,怎么答对都好说;只眼下女儿一个小辈,跟表弟妹们送还没什么,可这做舅母的出来搭了腔,可就不像了。
柳家人也不都是笨的,皎琮能想到的事儿,自然也有别人想到。
大舅母就忍不住瞄了三弟妹一眼,又瞥了下嘴上没搭腔,手里却已经拿了好几样衣物的二弟妹,再看婆婆时,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尴尬:这做长辈的去跟个孩子索东西,也太不讲究了!没得掉了自己长辈的身份!
可这话又不能明说,眼瞧着张氏是没往这上头想过,柳老太太狠狠剜了小儿子一眼:自己媳妇你自己看着办!
小舅舅也想管,可人家一心扑在衣裳上,根本没跟他对眼儿!看见他娘的眼刀子,柳武握拳轻抵在唇上,‘咳’了一声。
张氏后知后觉地张望过来,还问:“咋啦?哪儿不舒坦?要不要紧?”
这一屋子人,除了几个无知的小儿,几乎恨不得全都给张氏竖个大拇指:你真行!
俗话说:人前教子,背后教妻。
柳武此时也不能训媳妇,只得找个借口道:“嗓子有点儿痒!你还这儿磨蹭啥?宝宝的东西想给谁给谁,她们自己姐妹商量去。你还是赶紧收拾了东西,咱们早些回去。姐夫累了一天了,也该歇着了!”
别的话张氏许是没听进去,最后一句她倒是明白了。皎月瞧着她讪讪地放了手,后悔似的说道:“哎呀,可不是么!瞧我!”
紧接着她眼珠一横,朝着小舅舅道:“你知道我笨,也不早提醒我!这可都怪你了!”
皎月张着嘴,看着小舅母数落起小舅舅,心话,这就是什么‘倒打一耙’了吧?看小舅母这境界可是‘耙’得不浅啊!
小舅舅也并不辩解,只催促着张氏快着点儿,一会儿天都黑了。他这一张罗,众人也都跟着纷纷起身告辞。皎月则借机把早前分派好的东西塞给弟弟妹妹们,各自带回去。
这一场小小的尴尬就这么化解了。
***
这一晚,有好几家都难得地点起了蜡烛。
老宅的正房里,老爷子和老太太坐在炕上,他们面前摊着一个打开的小包袱。
“嘶!这是。。。”老爷子指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惊颤着问道。
老太太淡定地白了老头一眼,“女婿给的。说是他日后只怕更有的忙,往后孩子们也要上学念书
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来一回。万一有个什么事也来不及帮手,这些是给咱们备用的。”
这包雪花银子有五锭,一锭十两,这就是五十两!如今市面上银子金贵,按官价虽然是一两足银兑壹千文制钱儿,可实际上外头已经兑到了壹千四五百文了。想打个银首饰什么的,还得提前再问问价码,随时有涨价的可能呢。
“唉,又让孩子破费了。”柳老爷子当初嫁女儿的时候,也没敢奢想这女婿能把自家当回事儿。谁知这女婿不但人品高华,性情温和,对于家里的一些长短事,也很能争一眼、闭一眼的,很是全了他老汉的面子。
这么好的女婿,可惜啊,女儿没福气!
想到这里,就听柳老太太道:“女婿又带了这许多东西来,唉!我瞧着几个媳妇都有些心思活泛了,我敲打了两句。明个你也说说他们哥几个,别白拿东西还让人落不着好。让人知道了寒心!”哪有人家送了礼儿来,一边收东西还一边嫌多嫌少的。
柳老爷子点点头,“嗯,我趁着明个下地的时候说说,谁要是敢当白眼狼,我第一个不饶他。”他人虽然老了可并不糊涂。
***
西屋里,柳成两口子也在说话。
“。。。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那嘴撇的!你是不知道,分肉的时候,简直都能把肉盯出个洞来了!又不是我的肉!也不是我分的,好像我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白吃白拿,倒还挑起理来了!”
大舅母下巴朝西厢一指,“肉是人家带来的。不给人家吃,还能扣着不成?那咱们成什么人了?”
“你瞅瞅晚上走的时候,老三家的舀了满满一碗油渣!老二家的也不含糊,油渣里的几块腰子都被她拿去了!二弟那样的,还用大补不成?”
柳成对媳妇发牢骚也不在意,倒是探了头过去,朝着媳妇戏道:“怎么?你这是嫌弃相公我力道不够,也想给我补补?”
赵氏闻言闹了个大红脸,嗔道:“胡嘞什么?我那不是看她。。。哎呀,反正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不如呆会儿咱试试?真要是该补,咱也得早补起来啊!”
听得丈夫这番羞人的话,赵氏脸都快烧起来,抬脚朝男人踹了过去,“快住嘴!可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出说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油嘴滑舌的。。。”
两口子打情骂俏一通后,赵氏白了男人一眼,又提起了话头。实在是今天的事多,有些事两口子必须通个气。白日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只能这工夫说了,偏这人还不正经。
柳成回手拈了块香喷喷的油渣,丢进嘴里嚼着,“嗯,还是这玩意儿好吃!比肉香!”
赵氏把碗给他往跟前挪了挪,“好吃就多吃,过了这个村也没这个店儿了,过年杀猪也不见得自己家能留这么多。再说,就是留了,娘也省着吃一冬呢。”
“给儿子留半碗儿,他们长身子呢,吃得素,脑子也不灵光,读书也使不上劲儿。”
“他们也有呢,放心罢。”还能亏了自己亲孩子。
“宝宝贝贝那也有,大碗儿的。”赵氏见男人瞅过来,赶紧补一句,吃人家的嘴短,她可不会做这么难看。
一时又说到正事,赵氏问道:“妹夫有没有提过,这次来住几天?”倒不是她盼着人走,而是作为当家媳妇,她得知道个大概,心里有个合计安排。
柳成自然也不会这么想歪了媳妇,成亲这么多年,媳妇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道:“妹夫还没提。不过,我打发去客栈的孩子回来说,他们定了五天的房。想来也就那样。妹夫如今守着皎家的祖祠和祖田家业,能出来这些天已经不易了。”
“这我就有数了。”赵氏心里盘算了一番后,忽然道:“不知道大姑子是不是得了信儿?我估摸着别人不来,陈金水一准儿来!”
柳成哼一声,“来就来,不来也不用特地去招呼。他也不想想,皎家是谁想攀就能攀得上的么?人皎家可是连。。。那个都不鸟的人家!”他说着手往上指了指。
赵氏自然明白,也赶紧把他的手拍下来,冒犯宗室皇亲可是大罪,自家说说也得小心些。
***
柳文家也点着灯。
几个孩子围着一碗油渣吃得香喷喷的,柳文和陈氏也正说着事儿。
陈氏道:“也不知道妹夫他们呆几天?明天说是中午就不用过去了,晚上再看。要我说,咱们很该都过去吃,一来人手多,能帮忙,二来妹夫也不至于孤单了。”
柳文闷声道:“别操心那个。来叫就过去,你有空也去看看有啥要帮忙的,咱不为口吃的,就这些东西也该尽心尽力。”
“桃子!”柳文朝大女儿喊了一声,“去把仙草洗一根来。一会儿咱到隔壁你王叔家去一趟。”
柳桃早‘嗳’地应了一声,听到爹爹要送仙草给王叔家,心里也是欢喜的,毕竟王家以前对她们家也多有照顾,人心换人心,她也是明白的。
王家的小儿子今春儿上贪玩儿,掉进了刚化冻的河里,捞上来虽然还有气,可到底有些不成了。这半年王家没少费心花钱,可就是这么要死不活的,王家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倾家荡产也得治啊,可把王叔王婶都愁坏了。
两家就住隔壁,远亲不如近邻的!不论穷了富了,邻里间有时候比至亲不差多少。
虽说只是过去送草药,可柳文也不可能真的只拿一根‘草’去,自然还带了只盐山鸡,这东西也是大补的,身后还跟着柳枝这个小尾巴。
陈氏一双眼睛瞄着男人,抿着嘴儿,此时见男人出了门儿,赶紧给大儿子嘴里多塞了两块油渣,“多吃点儿,不然指不定你爹又偏了别人。”
那仙草筐里,数数也就那么七八根儿,她还有心给自己娘家留一颗呢,还有那山鸡,大补,她还想再加点儿盐腌了冬天吃呢。这下都飞了!
***
“王大哥在家吗?”柳成拍了拍栅栏的门。
不一会儿,就见王家屋子里亮起蚕豆大的一点光,里屋传来低沉的问话声:“是柳成兄弟吗?”
两人搭上话,屋里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多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出来开了门。
王铁柱挺意外柳成这个时候过来的,外头黑了,他隐约看着对方手里提了东西,想到今天他们老宅那边来了贵客,便也有数了。
“你这是?”
“小猴子可是睡了?咱们进屋说!”柳成也不是太客气,他是个憨直人。
一番寒暄自后,柳成说了来意。
“。。。我妹夫说这东西叫个‘仙草’,能治病,也能强身。给小猴子吃一根试试。”
皎家的东西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除非人家乐意给,不然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这楚国人都知道。如今就这么摆在自己眼前了,王家两口子激动得简直不能相信了。
“柳成兄弟!这让哥哥我可怎么谢你!请受兄一拜!”说着,王铁柱当真要跪下去,被柳成死死托住了。
“王大哥别这么见外。你就他一个,我不能眼看着。”
“王叔快别客气了,赶紧给小猴子哥哥吃下去吧。早吃早好,我爹也是心急才摸黑送来了。”跟在柳成身后的柳枝儿忍不住说道。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俩大人太耽误事了!
“对对对,柳枝儿说得对。兄弟,大恩不言谢,哥哥我就不客气了。”王铁柱赶紧带着人往里屋去,这治病的大事可一点儿不能耽误了。
第二十二章 脑残的邈邈(修BUG)
第二十二章脑残的邈邈(修bug)
皎月白天的时候睡多了,到了晚上难免走了觉。反正睡不着,她意识一动,进了混沌珠空间里。这些天忙着出门、忙着赶路,她已经好几天没进来看看了。
一进空间,一股勃勃生机就迎面扑来!再放眼看去,整个空间里都云气缭绕的,都有些看不清东西了。
“邈邈!”皎月喊来器灵,问道:“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到处雾濛濛的?”
邈邈言辞凿凿地道:“月月放心,这是空间在进化的一种表现,等进化好了,就不会这样了。”
皎月炸毛儿:“不许叫月月,这么难听。我是你半个主人,叫我主人!”人家如今跟着木大神混,长了不少见识,不是那么好蒙的了。
邈邈试探着道:“小主人?”
“嗯!”小就小吧,反正现在她确实不大。
“这些天还都正常吧?”
“茵茵草种子已经有两大筐了,应该够小主人种翡翠谷了;还有,麦子和稻子又熟了一茬,您自己收割还是邈邈帮您收割?”
邈邈虽然替她打理空间,可是要想增进精神力,有些活儿还必须她自己动手。
皎月后来才知道,像她这样全靠种地来增加修为,当初真心是被瑶藐大神给‘坑’了。不过,既然已经开始了,皎月也不会嫌弃种地太不上档次而中途放弃。既然已经练了,那就继续练呗!
“又熟了一茬?走,看看去!”
皎月往两边拨开碍事的云雾,偶尔还吹上一口气来赶走眼前的雾气,刚开始还觉得挺好玩儿,走了一小段就有些不耐烦了。
她抱怨道:“瑶藐大神当初学炼器的时候,不是被人给坑了吧?我觉得这事应该好好查查。我才八岁,学个种地都没这么差劲儿,他好歹也是大神,水平再洼也不至于炼成这样吧?”
“再说了,一个仙器都废成这样了,还能自主产生出个器灵来,也实在是‘匪夷所思’。我听说器灵是仙器的主宰,可邈邈你明明对混沌珠主宰不了啥啊,连个时辰都管不了!”
“还有,你瞧瞧,这雾气糟糟的,你不会也是没法子吧?”皎月停下脚步,怀疑地望向邈邈的声音来处。
邈邈:。。。
“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是又默认了?”皎月又拨开几尺雾气,拔高了声音。见邈邈不出声,又不由担心地试着问道:“这玩意儿不会对身体不好吧?”
邈邈终于弱弱地道:“。。。这个、应该不至于吧?”
“什么叫应该?”皎月真的发火了,她点着细嫩的手指,高声指责道:“你也算是本空间的权威吧?做啥说的这么含糊?哦~我知道了,你果然是又搞不定了!”皎月有种再次被骗了的感觉。说什么器灵如何如何,都是骗她这个小孩子的!
皎月气呼呼地吼了几嗓子,刚想转身离开,忽然她顿住了脚,凝眉思索了下,小心翼翼地朝着邈邈的方向问道:“老实说,你、你不会是。。。有残疾吧?”
就在刚刚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帮她送篮子的那个放牛小哥。
姥姥告诉她,那个小哥看着像个正常人,其实从打生下来就脑子不大好使。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远远落后于同龄人。
姥姥说,是他娘在怀他的时候就怀像不好,生出来就有些呆头呆脑的。
如今十六七岁的人了,脑力还跟七八岁孩子差不多。虽然这些年也有所长进,可在常人眼里,这点儿长进实在是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那是不是邈邈也是这种情况?
邈邈闻愣了愣,这么一瞬间,它想了许多过往(其实它的过往实在是太短了,一下就想完了!),不得不承认皎月说的没错!
它应该是‘天生残疾’的吧!?
它在刚被皎月的血激活觉醒的时候,其实很是得意了一番,器灵哎,很了不起的好么!可随着它朦胧的意识渐渐分明,它也能感觉到混沌珠的‘垃圾’身份,确实也不是凭白无故的。
后来它在瑶藐大神的袖子里,跟着主人在天界行走了一些日子,它也碰到过不少器灵,从它们的口吻和眼神里,它明白了一件事:混沌珠确实废材的‘惊天地、泣鬼神’!而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垃圾’!
它原本很是委屈,瑶藐主人不重视它,同类鄙视它,连自己的本体混沌珠也很多时候不听它的话。。。自打它觉醒以来,唯一一件值得安慰的事,就是它遇上了皎月。
它以自己的懵懂说服了同样懵懂的皎月,使得她接受了自己的本体,乐意为它付出最低档、也最辛苦的劳作,而它也因此有了进化的机会!
它一直为此沾沾自喜,如今却迎来沉重的一击:其实,它是个‘残疾’!
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了以往很多令它困惑的事:
为什么它整顿不了混沌珠空间的方向;
为什么它对空间里的时辰设定无能为力;
为什么它对混沌珠的七色土壤无知无觉;
为什么它连空间产生的雾气都驱散不了;
等等等等。
“嘤嘤嘤。。。嘤嘤。。。哇。。。”由于无法接受自己残疾的事实,邈邈破天荒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皎月捂了捂耳朵,心里还有些生气并不想听它哭。可邈邈哭得太伤心,她又于心不忍了。皎月抿了抿唇,心话,如果邈邈会流泪的话,地上一定已经冲出一条小溪来了。
“好啦,别哭了啊!”皎月受不了它没完没了地哭,只得拿出哄弟弟的耐心哄它,“我又没嫌弃你,你哭啥啊?别哭了,再哭变成花脸猫了!”
“哇。。。。。。”
“我都说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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