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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泠善之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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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嬷嬷虚扶老太太回屋,嘴里还劝道:“回去换了大衣裳,您坐了这半天了,也躺下歇歇。晚饭要么就晚些开吧?”

    老太太抚额叹道:“还换什么换?就这么着吧,谁知道还有没有上门告状的。省得这边刚换下来还得现穿起来,不够折腾的。”

    宫嬷嬷笑道:“瞧您说的,哪能个个都想钱老夫人似的。”

    老太太摆摆手,叹道:“唉,你是不知道。我可听说昨个儿封哥媳妇把丁御史夫人也给扔西市大街上去了,谁说得准呢?”

    宫嬷嬷一时竟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讪讪地道:“还真是,怪不得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仅一家门呢。这小两口都是活泼的。”

    老太太:你就瞎掰吧。

    ******

    老太太到底老辣,果然是没猜错。

    皎月把人家丁御史夫人姐妹俩给丢大街上的事还真闹了出来。

    第二天,颖国公父子俩一上朝,就被御史大人奏了一本,说他齐家不利,纵容孙子孙媳当街殴打官眷,目无国法云云。

    颖国公虽然昨天也听人提了那么一耳朵,可上升到目无国法,他还是不免多看了在堂上正愤愤发言的丁御史一眼。

    神武帝让太监收了奏折,随手压在御案上,对着站位仅次于王爷们的颖国公,温声道:“卫爱卿,你也有什么话说?”

    颖国公出列,瞥了丁御史一眼,沉声道:“臣不管妄下断言,得回家问问孙子和孙媳,事情究竟如何。请圣上容臣调查之后再回禀辩白。”

    也就是不相信丁御史的一面之词了。

    “另外,丁御史所奏,臣的孙子殴打钱大人孙子的事,昨天臣两家已经处置过了,臣的老妻还送了伤药和表礼。此时钱大人可以作证。

    自古以来,一事不二罚,臣不知何时已经处置过的事还能再翻出来说一回。如果事事都如此,我大楚立国百年有余,不知该如何翻法?”

    瞧瞧,连国史都翻出来了。

    朝臣们各个都是人精,只等着明天看好戏了。

    钱尚书躺枪。

    他心里暗骂,这个姓丁的倒霉蛋,我孙子挨打关你屁事!你媳妇被扔了你自己讨公道去,何必把我们家扯上垫背?

    钱尚书气得吹胡子,众目睽睽下也只得主动出列:“启奏陛下,不过是小儿间胡闹,昨日事昨日毕,臣没什么可说的了。”然后就归了列,闭目养神了。

    不管心里的真实想法如何,此时必须揭过去。就这么给人做了踏脚石,他这个尚书可以卷铺盖回家种地去了。

    丁御史原意也不过是攀扯一个来头大些的撑场面,那钱尚书家的孙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好好一个俊俏少年变成了胖猪头,钱家不生气才怪呢。

    关键是据他所知,钱尚书向来自诩清贵之流,私下跟王公勋贵来往不多,颖国公孙子成亲他们家都没去吃喜酒,免得有攀附的嫌疑,所以他也不需要对方如何支持,只要对方默认这事就能成。

    千算万算,没想到钱尚书竟然撇开干系,一副‘我家的事与尔何干’的模样,这让他不免有些微微恼火了。

    丁御史不免鄙夷地斜了钱尚书一眼,再次启奏道:“禀圣上,钱尚书明明有冤不敢申,臣身为御史却不能不管,还请圣上定夺。”

    颖国公简直无语了,他朝御案后的人一抱拳,道:“禀圣上,臣现在明白孙媳为何把丁夫人丢出去了。”

    像无头苍蝇似的讨厌,不丢出去还听着它继续嗡嗡啊?要他说,封哥媳妇干得好。

    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神武帝如何又看不出丁御史的用意?若是钱尚书参一本他还能用用,女人间撕扯起来他可不感兴趣。

    神武帝让颖国公明天上折子自辩,便打发朝臣退朝了。

    皎月被请到国公爷的书房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

    唉,京城里就是束缚多,干点啥都有人盯着不放。不敢折腾你,就折腾你的家人,实在太讨厌了。

    感慨过后,她只得把当天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颖国公倒是没说什么,却转而问到:“你那什么溯颜丹效果如何?”

    皎月张了张嘴,不是吧,难道祖父他老人家也想溯颜?

    惊讶过后,皎月脑子迅速灵光了,她歪着头打量国公爷几眼,道:“祖父,孙媳看您还是先吃几粒美颜丹,当骨肉里的杂质排出来一些再吃溯颜丹效果更好些。”

    颖国公:我真的只是想问问效果,免得又被人拿出来说事。

    不过孙媳这么一提,他心里倒有一点点雀跃。男人嘛,一旦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就开始不喜日暮,能年轻几岁光是看着也舒坦不是?

    皎月很快就送来了七颗美颜丹和一颗溯颜丹,又详细地讲了用法和可能出现的情况。

    比如会有些微的淬体效果,所以会出现浑身排出污秽的情况,也可能会拉肚子等等,而且,最好排污期间只和甜水井的水,吃几个果子,尽量不要吃别的东西等等。

    既然祖父有了,皎月少不得又给老太太也送了一套,她原先没想到是因为她以为这些老人会比较不能接受这个呢。没想到,竟然是她估计错误。

    好吧,还有大伯卫放、卫灵和卫封,她原本是打算炼制出洗髓丸来再说的。虽然效果未必有真的洗髓丹的十分之一,但对于凡俗人来说,淬体效果也十分猛烈了,身体素质稍微弱一些的,未必吃的消。

    不过老太太却没收,她笑眯眯地道:“祖母年纪大了,从前你送来的仙草祖母没少吃,这些年都没病没灾的,祖母知足了。”

    事后宫嬷嬷埋怨道:“主子可真是,年轻几岁有什么不好?既然是小辈孝敬的,您就收下又如何?从哪还不找补回去?您又不偏小辈的东西。”

    多好的机会,就是两个八十多的老太太见了还比一比谁更年轻些呢,主子可真是。

    老太太轻叹道:“你别管,你想的我都知道。只你也想想,如果我收了,那些人还不都惦记上了?你以为这种神仙药配料那么好得呢?各个都惦记上,她那铺子也不用开了。”

    宫嬷嬷也只能摇头叹息了,老太太说的是。

    *****

    傍晚,卫封大咧咧地回了府。

    皎月打量他几眼,问道:“伤到没有?”

    卫封高兴道:“我还当你会问我姓钱的事呢。”

    “打就打了,赔也赔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再说他本身就欠揍,打几下也不算冤枉他。”皎月才不惜的关心别人呢。

    不过她还是嘱咐道:“祖母凭白因为咱们给钱老夫人赔礼,是咱们的不是,你给祖母赔个不是去。”

    卫封点头应下,他本来就想换了衣裳去的。

    皎月顺便跟他提了被参的事,卫封安抚她道:“这家伙最是沽名钓誉了,你不用担心,祖父那里自会有定夺的。”

    许是不甘心,又哼了一声:“别被小爷捉到把柄,不然让他好看。”

    皎月听了目光一亮,捉了卫封的衣襟小声道:“嗳,这几天正好月色不明,不如今晚咱们去丁御史家逛逛?”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发现在(替换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发现

    夜色未深,京城南边的一处小巷子里,两条人影飞快地一闪而过。快的人只当自己眼花了一般。

    卫封一身夜行衣,脚尖在一道矮墙上轻轻一点,便无声地落到了院墙里。他四下探看了一下,“呱呱”两声,皎月便如飘叶一般落在了他身边。

    “这就是丁御史的宅子?”

    皎月借着夜幕反射城中灯火的微弱光线,打量眼前的院子一眼。这也太小了吧?才两进不说,还这么窄巴。

    卫封悄声咬耳朵:“御史都是自诩清流、一尘不染的。丁御史能在京城有个宅院已经算不错了,多少新入官场的人还都排队等着租官舍呢。”

    租不到只能者住到郊外去,每天得赶城门一开就进城,免得耽误了差事,晚上万一延误出城时间,只能在公事房对付或者客栈睡一宿,所以说,丁御史其实还算混得不错的。

    “嘘——”皎月轻轻竖起一根手指,往院子前头指了一下。

    卫封无奈,头儿是她开的,现在翻倒是他话多了。

    好吧,现在确实不是闲聊的时候。

    两人静静地潜伏了一会儿,随着“吱嘎”声,一盏昏黄的灯笼一摇一晃地朝后院飘来。

    那灯笼自然是有人提着的,皎月还能看到灯笼下穿着粗布裤子的半截腿和脚上的粗布鞋子,看打扮应该是个婆子。

    这是那婆子把灯笼杆别在什么上,把手里的东西朝远处一泼,嘴里很小声地嘀咕着:“啐,什么东西!黑咕隆咚的还使唤老娘,一会儿就给你加点料儿!”

    皎月和卫封对视一眼,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不管是不是,反正与他们不相干,只是这婆子似乎是厨房的,两人自然悄悄地尾随着婆子而去。

    那婆子一手提着旧灯笼,一手拎着个什么东西,随脚踢上篱笆门,朝西厢房的顶头走去。

    “秦大娘,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昏暗中,院子里传来一声朦胧的招呼声。

    秦大娘假笑道:“大娘可没你这好命,这不,西屋的茉莉来要宵夜,我说下碗面吧,人家还嫌弃不要,非要吃炖雪耳。这不,勉强发泡好了,老婆子还得赶紧去炖呢。”

    “啧啧,那东西别的不费事,就是得看着火,您忙着吧。”

    皎月四处看看大体也明白了,刚才她们落脚的地方是院子自带的小园子,现在是正房,前面一道垂花门过去就是丁御史的外院了。

    卫封打算先去前院查看,事后来这里与皎月汇合。皎月点点头,就巴掌大的地方,他们想打探的人都集中在这地方,没什么不妥当的。

    当下皎月跟着秦婆子去厨房,卫封则飞身去了前院。

    雪耳确实不容易烂,秦婆子出门的时候灶上已经炖着了,此时她掀开盖子瞧了瞧,便就着一盏油灯,又是点火又是拉风箱,忙活了一刻钟,两碗冰糖雪耳才算炖的微微熟烂了。

    她挨个碗里尝了尝,自己扣下一碗藏了起来,又朝另一碗里啐了一口,拿筷子微微搅和了一下,便面带得色地拿抹布垫着放到托盘上。又压了灶上的火,锁上门,提着灯笼出门去了。

    皎月咧了咧嘴,暗自摇头,厨房里的事她从小就知道一些,只亲眼看见有人这么干还是第一次!皎月摇摇头,也悄然尾随而去。

    秦婆子似乎在跟那个叫茉莉的说话:“。。。。。。雪耳炖得火候略轻了些,没法子,若是想炖烂这点儿时辰是不够的,怕姨太太等得急了。

    黑灯瞎火的,老婆子眼神儿又不好,怕摔了洒了的,还劳烦姑娘自个跑一趟取来。”

    随着两人走远,皎月见窗纸透出昏黄的光亮,西屋的人果然还没睡,便想点破窗户纸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不想,耳边却隐隐传来脚步声。

    来人是两个男子。

    皎月悄悄隐起身形。

    小门小户也有好处,院子浅不说,统共也没几步路,想看什么几乎一目了然,很是方便。

    半刻钟不到,垂花门那里就出现一个小厮或者书童打扮的人,手里也提着灯笼在前照亮,后面跟着一个穿袍子的男子。

    黑暗中看不清相貌,不过听小厮和看门的婆子言语,来人应该就是丁御史了。这么晚了还在前院,看着到是勤奋。

    丁御史在正房前顿住脚,似乎想了想,往西屋门口拐了过去,在门口低于了几句,门吱呀一声开了,丁御史轻松走了进去。

    皎月脸上出现一抹奇怪,难道说丁御史夫妻住在西屋,东屋给老人住不成?

    这时,茉莉也在秦婆子小心的照看下端着炖雪儿回来了,正房门前一下子人多了起来,

    皎月便悄悄潜到了东边,不想屋里却是丁御史夫人和贴身丫头在说话,丫头回禀的正是刚刚西屋的动静。

    皎月眉头微皱,难道西边的是妾室?没见哪家的妾能住正房的啊?便是西屋也是正房好么。

    皎月静待门前的人都散了,正要返回去西边,卫封这时候也回来了。

    原来卫封在外院也只发现了“勤奋一晚上”拟好的折子,他看了一遍内容,又翻了翻最近的底稿,有用的消息不多。

    皎月想了想,便把正房西屋里可能是妾的事告诉了他,这种做法怎么都说不过去,更何况对方是御史言官。

    卫封想想也对,好歹也是攻击对方的一个由头,那便去瞧瞧吧。

    西屋里正有男女的说话声。

    一个娇嗔的女声道:“不是说今晚到东屋去么?怎么反倒我这儿来了?”

    这声音让皎月不由一皱眉,好熟悉啊。

    男子略带亢奋的声音道:“她摔得比你狠些,没个七八天好不利索。老爷我不来你着,还去别处不成?”

    接着,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皎月也是成了亲的人,听见这声音也能知道两人在干点啥,她示意卫封是不是可以走了,卫封却表示再等等。

    这时就听到男子说道:“。。。。。。为了你们俩个,老爷我今天可是参了国公府一本。你说说,你如何报答老爷我?嗯?”

    “老爷还好意思说?妹妹年轻又是正头夫人,您自然是为了她的。我不过是个亲家的姨太太,连个婆子都看不上的,老爷就哄我吧。”

    “心肝儿,你可冤枉人了。她虽是正头夫人,可老爷也没亏待你不是?你放心,干这事老爷还是喜欢你这泼辣货,够滋味。说起来,你们一个两个都受了伤,老爷我才是吃亏的那个呢。”

    “她肉疼,你当我的肉就不疼了。”那女子哼道。

    “好心肝儿,又不用你在下面,你坐老爷身上来,要疼要痒也是那里头,不碍外面什么事的。”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暧昧的声音。

    卫封见皎月嘴巴都合不上了,赶紧捂上了她的耳朵,扯着人一道烟儿似的走了。这些个龌龊事可不能给他的月儿听,没得玷污了耳朵。

    一路沉默着赶回安园,屋子里没了外人,皎月才一把揪住卫封的袖子,急迫地道:“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么?”

    卫封正脱下夜行衣,闻言奇怪道:“发现什么了?”

    “西屋里的那个女人,是丁夫人的姐姐!”

    啊?不是吧?!

    这下换卫封目瞪口呆了。。。。。。

    ******

    第二天早朝,颖国公上了一道自辩的折子,同时还里面还夹了一张纸头。

    神武帝看了纸头一眼,眼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虽然立刻恢复了,但很多精明的大臣都发现了这一闪而过的神色。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神武帝很淡定地压下了折子,半个字都没提,倒是下朝后让人传丁御史进了御书房。

    有消息灵通的大臣听说,圣上让太监给丁御史看了一张纸头,丁御史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脸色格外苍白,明明是春风拂面的好天气,他连官服背后都湿了一片。

    究竟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暂时没人知道,不过参奏之事却好像微风吹过,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没过几天,一辆骡车从丁御史宅子出来,静静地往城外驶去。。。。。。

    ******

    五月底,玉香瓜瓜熟蒂落,皎月的铺子里顿时香气盈室,甚至大半条西市大街上都飘着玉香瓜的香味儿。

    主打产品千呼万唤终于露了面,皎月的铺子也终于上了正轨,终于摘掉了西市大街第一冷清铺子的名头,真是当初有多冷清现在就有多火爆。

    无他,谁让人家瓜香、茶香、水甜呢。

    现在人人提起皎月的铺子,都要赞一声:厚积薄发。总之,都挑好听的说了。

    这日卫封休沐,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

    如此大好春光,不出去游山玩水实在是辜负了这美景。皎月闲着无事,便去练功房寻卫封,和他商量出门去游玩儿的事。

    过了穿堂,绕过外书房,一路往东南有个小型练功场,在练功场的东南角上有一排屋子,就是安园的练功房了。

    这个练功房大多是卫封和他的那班护卫在使,倒是给皎月留了一间,只是皎月嫌里头气闷,平日里练功便不去那边。

    皎月瞧着练功场上有十来个汉子,有的顶着太阳在蹲马步,有的则腿上绑着沙袋,在高高低低的梅花桩上连轻功,有的练剑,有的对着沙袋练拳脚。

    嗯,看着还挺热闹的。

    皎月在这些人里没见到卫封,便朝不远处的练功房走去。

    在她身后,传来“扑通”一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练功出了岔子,从梅花桩上掉下来了。

    皎月微微一笑,练功的时候分心可不就是这样。

    她没看到,掉地上的人正面带焦色地伸着手,想说什么却张了张嘴,叹了口气又闭上了。

    ************

    “啊——”

    练功房里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练功场上的人无不被这声惨叫吓得坠地的坠地,岔气的岔气。

    “师兄,我怎么听着声儿有点儿耳熟啊?”一个从梅花桩上掉下来的汉子坐地上,边查看擦伤边偷眼往练功房里瞧。

    话音一落,头上就挨了师兄一巴掌,还被警告道:“不许胡说。记得咱们啥也没听见、没看见,知道么?”

    知道也要装不知道,不然等着被主子加练受罚吧。

    想当初,他不过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提了一句“呱呱”叫,就被主子丢进苦训营里,整整二个月,皮都掉了好几层。

    那种日子简直暗无天日,叫人想都不愿意想,更别说再被扔进去一回了。

    与此同时,练功房里,卫封僵着身子,呲牙咧嘴地惨叫着。他一侧的腰间正有一只细嫩的小手扭着一小块皮肉不撒手。

    “叫什么叫,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皎月冷哼了一声,“你最好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不然的话,我剁了你的第三条腿儿!”

    “冤枉啊,月儿!你相公我一心练功,哪知道怎么会钻出这么个东西来啊,我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练功房里怎么会出现个丫头来伺候茶水?难道你身边的小厮都死干净了?”

    不怨皎月发火,实在是她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打扮得妖娆的丫头,两颊绯红,双目痴痴地立在伺候茶水的桌子旁,一副恨不得生吞了眼前人的样子。

    而她眼前,一个颀长健硕的身影正背对着这边,挥洒着汗水唰唰唰地凝神苦练飞刀,而他甚至都没察觉到背后那炙热的目光,自然也没察觉到皎月的出现。

    显然,此时的卫封已经陷入了某种练功的境界之中。皎月不得不出手制住那丫头,亲自给他护法,直到他从这种玄妙中恢复过来。

    什么人最美?认真的人最美。

    什么时候最危险?并非与仇敌生死对决的时候,而是当你练功进入到某种玄之又玄境界的时候,

    你的背后突然窜出来一个无知的人。哪怕对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也足以致命了。

    当卫封甩了甩满头的汗水,随手扒了身上湿透的衣衫,就那么大咧咧地□□着上身,只穿了条亵裤,连身都没回一下,懒洋洋地喊了一声:“茶来!”的时候,皎月气得一脚把那丫头踢了过去。

    随着“咚”一声响,练功房的地上被掀起一阵轻尘。

    卫封立即警惕地跃身而起,当看清来人,他才面带笑容地飘然落地。

    不过,他还是朝门口扫了一眼,道:“清明呢?”

    他练功的时候一向是有人守门伺候并伺候茶水的。今天他练习流行飞刀的时候,往日累积内息丰厚的突然爆发,一下子进入了忘我之境。

    进入忘我之境的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虚无之中,周边除了飞舞的金色光点和流星飞刀,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不断的发出飞刀。。。。。。

    哪知道他一朝醒来竟面对的是这个场面。

    卫封真是叫苦连天。

    “月儿你放心,我查出是谁放着丫头进来的,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月儿,我真的不知道,我连她一口茶都没喝啊!”

    皎月哪会真的把个丫头放心上?罚不罚有什么要紧的?敢窥去她的男人,直接拍死了事。皎月气的是他对危险竟如此不经心,便无师自通地捏起卫封腰间稍有的一点软肉,狠狠扭了一圈。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种情况下,随便什么人轻轻一碰,你就得走火入魔?要不是我恰巧赶来,你当她会老老实实的?你想没想过万一她凑过去,后果如何?”

    卫封当然知道,不但可能走火入魔,万一内息乱窜,他甚至可能爆体而亡!

    想到这里,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真实该死!”

    他骂的是自己。以为在自己家里练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的警戒之心放得太松了,以至于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都不自知。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第一百四十八章 查(替换)

    第一百四十八章查(替换)

    人习惯性的把自己家当成最安全的所在。

    身边是自己熟悉的场所,熟悉的人和物,还有自己亲自布置下去的防卫,除非遭到强大的外来攻击,不然好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尤其是国公府,不说是铁桶一般也差不多了。

    只是眼下看,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大的危险往往来源于内部,而不是外间。

    皎月觉得这件事是卫封不小心,最该反省的是卫封,最该处置的是当日负责守门的,不过男人们可不这么认为。

    到底是武将世家,颖国公和世子得到消息后,迅速派然封锁了全府。

    世子卫放亲自坐镇在安园练功房,国公府的铁卫把当日练功场上的相关人等看管起来,卫封和皎月也被叫到卫放身边,听候问话。

    府内专门负责国公爷和世子药剂的大夫也来到练功房,茶桌上的一应物品全部被当场封存。。。。。。

    皎月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新鲜名堂,她从来不知道国公府竟然还有一批铁卫,更不知道什么药剂大夫。

    皎月不由暗自咂舌,几百年的底蕴果然不是白说说的。

    卫封和皎月被细细问过话,连如何进门,进门后先后做了什么都问得很详细。

    皎月知道这很要紧,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而是十分配合地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她进门时后面练功场上的动静都说了。谁让她五感敏锐呢。

    当听到卫封说他当时进入了玄妙境界,感觉周边飞舞着许多金色光点的时候,她连忙搭上卫封的手腕。

    一道柔和的灵气打入卫封的脉络,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了一圈,皎月的脸渐渐展开了笑容:她的封哥哥脉络已通,如今又开了气窍,他这是以飞刀悟道,接下来就能引气入体进行修炼了。

    这倒是不是运气或者偶然。

    卫封小时候测过资质,那道代表习武资质的金色光柱其实是皎家先祖掩饰过的灵根测试柱,在外人看来的那道金色光柱,在测试石的另一面却是显现灵根的。

    皎月就听师傅说过,卫封是金灵根和变异的风灵根,所以他的飞刀绝技能练到出神入化也是有根源的。

    此外,前些日子皎月炼制了仿版洗髓丸,虽然配料等级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该有的功效还是都有了,还加了瑰玉汁,效果嘛,顶多也就是真品的十分之一,可对于凡人来说,洗筋伐髓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好东西自然是先紧着自家人,卫封第一个“试药”,为此还特地请了几天假,如今也是效果的进一步体现。

    卫放听说后,重新打量这对小夫妻:一个傻大胆,什么都敢给丈夫吃,一个胆子傻大,媳妇给什么都下得去嘴。啧啧,这得多信任对方!

    卫放暗自摇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知人心易变。不过人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慢慢看吧。

    卫放挥手让两人先回去,并交待两人先不要出府,事情还没调查完,等有了结果在通知他们。

    *****

    皎月扯着卫封一路回了院子,让他去洗了澡,又亲自兑了瑰玉汁和仙泉水给他灌了几壶,一个是让他继续清理身体,同时也滋养身体,不过也有惩罚的意思。

    卫封对前面的意思不了解,但对后面的用意还是看得明白的。不过谁让自己犯了错呢,他捏着鼻子灌了三壶水下肚,肚子撑得都像西瓜了。

    “不好!”

    卫封起身往马桶冲过去,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封哥哥,你慢慢蹲啊,别着急,外头还有一壶呢。”

    卫封坐马桶上抹了一把汗,月儿的除秽粉效果真不赖,撒上一把污秽和气味全消,净室里空气依然新鲜,还有淡淡的百合香。

    他低头看看身上又渗出来的一丝丝淡黑色污垢,不由发愁起来。他都坐了五趟马桶,洗了三次澡了,这得啥时候是个头啊。

    幸好这东西还挺补气的,不然,他这工夫坐马桶上都起不来了吧。

    。。。。。。

    等卫封终于拖着腿从净房出来的时候,皎月却交待他今天只能吃些翡翠米粥,外加几个赤珠果,

    别的东西暂时不要吃了。

    卫封看着皎月跟前的一大碗熬得白汤浓稠的面,上面铺着一块香喷喷的肉排,洒着碧绿的香葱和芫荽,边上还有几碟子配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有虾酱和蟹酱吧。

    皎月白了他一眼:“馋也没有用,你平时吃得太杂,你看看洗出多少污垢来?你现在是恢复期,还是坚持半个月吧。”

    “要那么久?!”卫封一听就急了,明天他就回京郊大营去了,天天喝粥哪有力气训练啊。

    “你放心,我会给你几粒辟谷丹的,每天吃一粒,喝些水就行了。”好吧,这也是她仿造出来的,功效是差了点。

    “还有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卫封勉强喝了一勺粥,闻言道:“什么好消息?可是查出结果来了?”

    “哪会那么快。”皎月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你说真的?”卫封高兴得什么似得,顾不得还有下人在,捧过皎月的脸蛋就吧唧亲了一口,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月儿跟他说,如今他已经开了气穴,感应到了天地连的灵气,所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也能修炼仙人之法了!

    此间凡界的灵气虽然稀薄,可到底不是绝灵之地,尤其是安园井里的灵珠还散发着灵气,所以各种因素叠加,造成了今日的契机。

    用修士的话说,这就是卫封个人的仙缘。

    皎月摸着脸蛋上的粥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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