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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泠善之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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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还是自以为找到了更大的靠山了,大将军府已经没用了,给多给少不过是个面子情,全当施舍了。

    哼哼,也不想想,大将军府再缺钱,也不至于去吃嗟来之食!

    皎月淡淡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大将军府可不行这个,快收起来,不然以后这客可没法请了。”

    木蕊见了立刻把银票重新装了起来,各自给两人塞了回去。

    秦老太太目光闪了闪,放冷了声音探问道:“少夫人可是嫌少?”

    “老太太何出此言?别说大将军府和诸位在这北地都是乡里乡亲的,您们有心,哪怕是送两筐秋

    梨咱们没有嫌少的,何况您这几万两银子?

    您也说了,家家都有难处,大将军府虽不敢说体恤,却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您放心的把银票揣回去,再没有人敢说什么的。以前如何我是不知道,往后谁要是敢伸这个手,我就先不依他。”

    说着,皎月“啪”地一拍桌子,在桌面上洞穿一个手印!以后就是捧着百八十万两来跪求,大将军府也不收了。

    众人惊掉了一地眼珠子。。。。。。

    ***

    这一天,大将军府的赏花会成了要塞里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而赏花会上秦家和何家献银被拒,也引起了要塞各方势力的关注。

    秦家大宅里

    回到家的霸王花秦老太太此时正歪在紫檀雕花描金的软榻上,眯着眼,由小丫头们捶腿揉肩。

    桌案上,白玉镂空雕花的香薰炉里香烟袅袅,不远处的香几上,两盆暗红的富贵牡丹正花开吐蕊,一只雪白的小狮子狗正吐着粉红的小舌头,卧在金玉满堂花纹的地毯上。

    一个三十上下的媳妇子端着一只芙蓉色的小玉碗,她神色略带谄媚地道:“您出门劳累了,这是厨房刚炖好的冰糖雪蛤。。。。。。”

    没等她说完,老太太便不耐烦地挥挥手,那媳妇子勉强挤了个笑,又恭敬地行了个礼,悄悄退了下去。

    老太君不容易讨好是出了名的,这次没得脸也算不上什么。

    秦家大爷秦雄拧着眉头坐在一旁的紫檀雕花椅子上,秦大太太乌氏看看丈夫又瞅瞅婆婆,衡量了半晌,才笑了笑,道:“老爷许是想太多了。妾身看那少夫人实在太过年轻了,不知这里头的深浅。

    她才二十岁还不到,成亲也才两个月,那里就懂得这些了?别说她这个愣头青,就是妾身也是进了咱们家的门都十来年后才明白一二的。

    再说,当时婆婆确实说的,呃,挺感人的,妾身听着都忍不住要抹泪了,何况那么个丫头片子。她不过是有些舞刀弄枪的本事,还能使到生意上来不成?”

    虽然少夫人一巴掌能把桌子拍穿了,可那又如何?做生意又不能光凭拍巴掌。

    老太太闻言掀了下眼皮子,又阖上眼,哼了哼道:“你媳妇的话也有些道理。你与其在这里琢磨她怎么敢替大将军府做主不收这个钱,还不如去琢磨琢磨何家怎么偏巧就比秦家多了三千两银子!别跟我说是凑巧了。哼,八万八,说出去也还算有口彩。”

    说着,她不知从哪摸出一个荷包丢了过来。

    秦大太太眼尖,她惊讶地“啊”了一声,捡起荷包翻来覆去看了看,小心地朝老太太道:“这,这不是何家的么?怎么在娘这里?”

    “你问我,我问哪个。”秦老太太这回连眼皮都没动,只不屑地哼了哼,道:“当时那丫头顺手给两家塞回来,咱们也都没法细看。谁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的?”

    秦老太太也是回来换衣裳的时候才发现荷包错了,只是到底如何解读这其中的含义,她还得琢磨琢磨。

    秦雄的眉头越发拧得紧了,他拿过荷包,从里头掏出银票清点了一下,有些意外地道:“八万四千五百两?”

    他抬头看看媳妇,又看看他娘,倒不是他心疼这五百两银子,而是有些不解,缺了一张银票呢?

    秦老太太睁开眼,盯着荷包道:“许是装荷包的时候装差了?”

    当时两家的银票和荷包都在桌子上,又有好几双眼睛看着,那丫头也没机会私藏,不过她现在心里也有些吃不准了。。。。。。

    ***

    何家的大宅里

    何家大爷何元仁与四个兄弟齐齐坐在堂屋里,他手边的桌子上也摆着一只荷包,和一堆银票,何大太太正一副不解的神情对着银票发呆。

    “行了,多一张总比少一张强。”何家三爷敲敲茶几,道:“管她是嫌少还是被那秦家老霸王给骗了,反正咱们给了,她不收是她的事。省下小十万两咱们也能过个肥年,何必较那个真儿?”

    “就是,往出掏的时候肉疼,现在人家不收你们又疑神疑鬼,你们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俺不乐意猜这个心眼儿。”何家老五也有些不耐烦了。

    自打赏花会结束,女人们带回了消息和银票,大哥他们就开始东猜西想的,有这个工夫还不如钻到‘春风楼’去哄小桃花呢。

    何家二爷也道:“算了,这次能压了秦家一头也算是小赢一局,大哥还是想想下一步如何应对秦家的变数吧。”

    说着,他把荷包和银票收拢起来。何家的帐房由他总领着,银票是他手里出的,自然也从他手里回。至于多出来的一张,还孤零零地放在桌子上。

    何家四爷见了一笑,道:“我看这张银票正该给大嫂打首饰。秦家那老霸王花可不好周旋,大嫂辛苦了。”

    何大太太苦笑一下,“四叔说的哪里话,这点子事算不得什么辛苦。我只琢磨着,这钱是不是该给秦家送回去?”不然好像贪他们家小便宜似的。

    何家四爷眉头一挑:“送回去?凭什么送回去?这可是不是咱们自己拿的,这是大将军府给的。凭她秦家怎么想也没辙。”

    何大太太轻叹一声,这么说也没错。只是往后见了秦家人,只怕场面上越发不好看了。

    何家大爷那里会把这区区五百两银票看在眼里,他想的是,少夫人那一巴掌是示威呢,还是仅仅是恰巧赶到气氛上了拍的?

    若是拍给他们看的,那大将军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这件事由不得他不多想上几分。

    当日他从特殊渠道得知秦家有意试探大将军府,把今年的孝敬例钱减少到十万以下,他就动了心思,设计摆了秦家一道。

    何家和秦家的生意有竞争也有关联。秦家的牲口多,何家的草料自然也销得多,秦家虽然也经营草料,但大多数还得从何家买,反之何家也一样。

    俩家这么多年斗来斗去却都离不开对方。今年前两年秦家拿了朝廷的贡奉,何家紧跟着也投了新主子,可他们都明白,除非他们的买卖离开关外,不然大将军府还是不能得罪的。

    前阵子他得到消息,大将军府今年的各种补贴还没落实,眼瞅着天寒地冻了,人要粮,马要料,哪个也耽误不得,正是试探的好时候,便放出风声说何家今年准备了五万到八万。

    秦家果然上了套。

    何家大爷捏了捏袖子里的另一个荷包,只有他和周氏知道,当时她的袖子里藏了两份银票,周氏会酌情拿出其中的一份或者两份来拼在一起。

    按照他们的预想,如果能拿份例钱压到五万,那是最理想不过了。每年拿出五万两,这样既不得罪大将军府,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以后也完全不必在意了。最不济也是两个荷包都使了,也不过是去年的数目,照样不得罪大奖军府。当然,这个头还得秦家出。

    只是他万没想到的是,少夫人竟然一个都没收。。。。。。

    (请看作者有话说)

 第一百三十三章 狼来了(补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狼来了(补了)

    第二天清晨,卫封龇牙咧嘴、浑身肉疼地来到校场,令人分外诧异。

    卫翊更是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番,探问道:“这是。。。。。。给媳妇收拾了?”

    卫封不敢给他爹白眼看,鼻子里却轻轻哼了哼。卫翊见状哈哈大笑,指着他对身边的将士道:“看到没,这就是上了笼头的马,总得挨上几鞭子。”

    “有人想挨还挨不上呢。”卫封嘟囔着越过这些神情荡漾的老光棍们,朝自己的队列走去。他可没功夫搭理这些家伙,他还得想想怎么哄媳妇高兴呢。

    “给我找个合适的地方,我要把铠甲鱼分解了。”这两天卫封不辞辛劳积极地回府哄媳妇,皎月也不是那计较个没完的,何况她都拿卫封出过气了,便给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卫封自然还记得那两条大铠甲鱼,连忙问有什么要求。

    皎月想了想,道:“要宽敞,有水冲洗,通风透气就行。对了,把玉泽换回来两天,这活儿少不了他。”

    她虽然在云雾山的时候斩杀了不少猛兽,可分解成炼器所需要的材料还是有些手生,而且她打算做年礼用,还是早些处理了比较好。

    玉泽很快就回了大将军府。

    “你看看这鳞片,还有着脑壳,可能炼制成铠甲?”

    皎月又拉着卫封转到前头,指着铠甲鱼寒光闪闪的两排尖细牙齿,道:“你的飞刀不是缺了好几柄么?我打算把这些牙齿炼成飞刀,应该比你现在手上的强许多。”

    “月儿~”卫封心里的感动那是不用提了。上次他被追杀,身负重伤不说,连他一向很少出手的暗器飞刀也损失了一大半,二十柄飞刀所剩者不过七八。

    他嘴上不说,却有空就拿出来擦拭一番。其实他也不是不能补,而是对那些日子还没有忘怀,没想到月儿却记在了心上。

    皎月朝他眨眨眼,交握的手挠了挠卫封的手心,有些事两人心里有数,倒没必要说出来。

    木蕊和小幻也围着铠甲鱼转了两圈,木蕊道:“鱼脑和鱼肠、鱼漂、鱼子也都留下,好吃。”

    小幻则勉为其难地点了鱼眼,那里头的眼晶对它多少有些益处。

    玉泽二话不说,手起刀落,不过小半个时辰,两条大铠甲鱼就变成了一大堆材料和一大堆废弃物。

    大头的鱼肉自然有厨房来人接收,剩下的材料冲洗干净也装进了储物袋,皎月本想请白鹤或者银狼师兄出手炼制这些材料,还是玉泽扬眉道:“这活儿交给在下吧。”

    皎月这才知道,在四妖中,玉泽的炼器水平才是最高的。

    玉泽接了炼器的差事便不再去军营里,直接把这屋子改造了一番,弄成一个简易的炼器房,剩下的事自然不用皎月操心了。

    ***

    这两天又下了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天地间仿佛都被一层厚厚的洁白绒毛侵占,连要塞所依的山岭险峰也披挂上了白白的一层棉袍子,一眼望去已经分辨不出哪里是什么地方了。

    大将军府里,除了主要的通道,下人们已经不在时时扫雪了,扫了也是白扫,还不如等雪停了一遭清理。

    这天夜里,大将军府的门房却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很快大将军府的院子里陆续就点亮了灯火。

    “你别动,我看看出了什么事。”卫封这些天不论多晚都回家住着,听到门环响很快就起了身。

    皎月把窝在另一边的小幻给塞进被子里,自己抬手点亮了蜡烛,还嘟囔道:“这大雪纷飞的,难道有军情?”

    卫封边快速地穿衣裳边道:“这种天气人畜都出行困难,哪里会有军情。不等打仗,自己的兵马先掉雪窝子、冰窟窿里冻死了。应该是有什么人家遭了雪灾,房倒屋塌之类的。”

    跳跃的烛光下,皎月的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卫封只得又安抚道:“你放心,这种事哪年都有,我不过是出去看看,又不用我去上房登瓦的。”

    皎月翻出最厚是大毛斗篷给他披上,脚上也换了厚实的毛里靴子才放了他出门。

    又扬声喊了守夜的丫头来:“去把厨房的人喊起来,先熬上两大桶浓浓的姜汤送到外院去。”

    说完还不放心,自己也简单洗漱了,穿戴整齐去外院瞧瞧。

    卫封已经带着卫管家和几个连夜赶来的幕僚出门去查看灾情了,只留下一个小管事再外院听差。

    皎月进了议事的屋子,见屋子里跟冰窖似的,连个火盆也没生,便吩咐道:“把各处得用的人喊起来几个,屋子先烧来不及,炭盆总得先点上两个。热茶也和热姜汤也备上。”

    这大冷的寒夜出去办事,回来没个热茶暖肚子,寒气能在脚底下生根儿了。

    出了屋子,皎月凝神站在雪地里,耳边能听见寒夜里传来的各种杂乱的声音,有男人的吆喝声,有女人焦灼的呼唤声,还有孩子咿呀的哭声,不过怎么好像远处还有狼嚎的声音?

    天快放亮的时候,卫封带着一身的寒气回来了,他在外间站了站,散了身上的寒气才撩了帘子进了里间。

    皎月早迎了上来,接过他的斗篷搭在衣架上,又摸了摸他的脸,很是冰手,便皱了眉头道:“冻着了吧?”又喊人去拿姜汤,又给他搓手。

    卫封顺势蹬了靴子,把脚塞进小幻的身子底下去。

    “喵~”小幻正睡得香甜热乎,突然被一块冰给刺激到了,连毛都没来得及抖搂就跳到了一边去。

    卫封见小幻蓬头篷脑的模样,笑得差点连姜汤都喷出来。皎月瞪了他一眼,这两只就是不对付,见面就撩拨。

    她盯着卫封一口气把姜汤喝完,才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这是压塌了多少屋子?我怎么听着

    还有狼的动静?”

    卫封一点不觉意外地看着皎月笑笑,道:“这下可真巧了,民房没塌两间,倒是秦家的牲口圈让狼连夜给掏了。”

    遭狼灾对于靠山的村子来说不稀奇。

    尤其是到了大雪封山食物匮乏的时候,狼群时常会夜袭牲口棚子。掏羊圈还是小事,牛、马、驴子之类的使唤牲畜也会遭到狼群的攻击,这种可列为百姓重要家产的大牲口损失了比单纯的雪灾更严重。

    “严重么?”皎月随口问了一句。

    没成想,卫封却道:“不但死了不少牲口,还咬死了两个看守牲口的人。眼下还没报到咱们这边,不然还得去瞧瞧。”

    狼群饿急了下山吃牲口不算离谱,但伤人就比较少见了,尤其还是人这么多的要塞上。皎月知道,狼其实很聪明狡诈的,最会衡量得失了,没有必要绝对不会轻易得罪要塞这满是杀气的地方。

    她不由问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要塞十来年没有狼袭击人的事了。”卫封倚在软枕上,打了个哈欠,皎

    月赶紧催他再睡一会儿,有了这桩事,指不定天大亮以后还要忙呢。

    卫封也却是累了,钻进被子里贴着暖炕很快就睡熟了。

    大雪不紧不慢地又下了一夜,天亮后倒是小了些,却不见雪停。昨夜听见动静的人家纷纷出门查看异常。

    房屋遭灾不算严重,只有三家人家塌了半间屋顶,或者倒了下厦子,受灾的人和财物都连夜安置到了邻居或亲戚家,大家见了纷纷你家送一床被子,他家送几捆柴的临时帮扶以下。

    这种灾每年都会遇上,指不定啥时候就遇上,所以帮别人其实也是帮自己,这点大家都很是热心的。

    不过,狼群下山的消息却让要塞里的人家都绷紧了神经,小孩子们被耳提面命不许离开自家的院子,大人也不能独自出行,免得遇上狼群。

    一时间要塞里的气氛跟冰冻的空气似的凝重了起来。

    过了晌午,皎月就从来来往往的管事和下人口中听到了一些消息。

    这次遭狼灾的人家一共五家,除了秦家成了重灾户,还有另外四家略小些的牧场和马场。这些人家的牲口数量大,不可能养在要塞里,而是圈养在要塞外面的背风有水的山谷里,平日里都有几十、上百号人看着。

    狼群下山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这些人家的牲口圈,就说秦家的马驹子,牛犊子等小些的牲口被叼走了不少,更多的是被咬死掏了肚子,肠子什么的流了满地都是。

    此时秦家几个爷们都赶往了山谷查看,其他没遭灾的人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怎么把牲口养在狼嘴边儿上?他们也没个防范?”皎月觉得这些人家挺有胆子的,那么多牲口放在山谷里,不是给狼准备的过冬食物是什么。人家平时不吃都是客气的了。

    秦大老爷看着刚刚统计上来的马场损失,一碗茶都砸在了马场的管事身上,怒吼道:“入冬的时候巡边兵不是告诫过,山下发现狼的足迹了?这些天连降大雪,你们是怎么防范的?”

    虽然他们家是经营马场的,可平日里也用不着主子亲自去照管,都是下面的层层管事去干,眼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少不得拿管事的问罪。

    管事的一头冷汗。他是大半夜让人给砸门砸起来的,当时他还正在小美人身上驰骋呢,一听狼群

    扑进了马场,他差点就‘马上风’抽了。

    他“扑通”跪在地上心里拔凉的,可嘴上还解释道:“老爷容禀,入冬前巡边兵统共递了两信儿,小的一边让人加固马场,一边已经上报给了老爷。前些日子还催问了呢,只是。。。。。。上头一直没回音。”

    “你的意思,老爷我花钱给你们,就是让你等回音儿的?”秦大老爷已经咬牙切齿了,明明是没尽心,还想推卸责任。

    “我问你,你昨天都干了什么?马场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秦大老爷忽然瞥了管事一眼,语气

    倒是平静了下来。

    坏了!管事的在秦家马场干了大半辈子了,摸得最清楚的不是马,而是秦家各位老爷的脾气,这位当家人要是肯打肯骂说明还肯用你,这种语气出来,基本上没活路了。

    “老爷,小人该死,小人贪了安逸,昨天在家喝酒来着。”那管事的磕头如捣蒜,又偷偷不停地瞄向秦三老爷。

    他把一个亲妹子送给了三老爷,在三老爷身边一直还算得宠妾,自己也一直算半个三老爷的人。三老爷要是不救他,他从秦家出去,整个要塞都没人敢用他了。

    “咳”,秦三老爷先清咳了一声,才道:“大哥何必动这么大的怒?与其现在追问这个,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补救。还有,这次来的狼到底有多少,从什么地方来的,总得弄清楚收拾干净了,不然以后给他们盯上可就麻烦了。”

    秦三老爷说得自然在理,秦家一干兄弟也都赞成。毕竟一家子人能把生意铺这么大,基本的智商还是够用的。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小心的传话声:“回大老爷,三老太爷和四老太爷来了。”

    秦家几个兄弟互相看了看,不禁哼了一鼻子,“他们来的倒是快,这从要塞到马场,这雪路,只怕咱们出门就跟着走了吧,不然这时候可到不了。”

    牢骚是牢骚,几个人还得起身相迎。

    ***

    秦家大爷带着一干兄弟迎到门前,就看到两个斑白了头发,一身富贵的老者下了马车。

    “三叔,四叔,这雪这么大,您两位怎么过来了?路上在出什么事可怎么好。”秦家大爷说着还瞟了跟在两人身边的几个堂兄弟一眼,心话,这不是来看笑话的,就是兴师问罪的。再跑不了这两样。

    果然,三老太爷站住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我们这俩老骨头今个儿要是不来,秦家几代人传下来的马场,还不知哪天就被你给折腾没了呢。”

    说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抬脚迈步进了厅堂,后面的人也陆续跟了进来,四老太爷路过秦晋身边的时候,还轻轻摇了摇头,谈道:“还是年轻啊,不知轻重。”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在场的人都听见。气得秦大老爷额头上的青筋都迸起来好几条。要不是身边的二弟把了他一把,他真想冲出去朝两个老东西吼上两嗓子。

    这些旁支,仗着秦家的血脉,白吃白喝享受好日子不说,但凡要出钱掏分子就躲,除了争权夺利窝里横,还会什么?

    “算了,你冷静些,别着了人家的道儿。”秦家兄弟几个对外还是团家的,毕竟秦家的买卖虽大,分支也多,他们兄弟直接你争我强最后也都是大房的,要是让别的房头占了便宜那就不值当了。

    马场的议事厅里,秦家三老太爷和四老太爷已经落了座,跟着来的几个儿孙也都各自找了位置安坐下来。

    秦家兄弟随后也入了座,待下人们上了茶,秦家大爷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他端起茶碗荡了荡,朝两位叔父笑道:“这茶是从内府得的一点儿赏赐,统共也就三两,要不是来了贵客也舍不得吃,今个儿三叔和四叔难得来一趟,侄子让人泡了一壶,咱们也都尝尝味儿。”

    三老太爷顿了顿手杖,声音洪亮地道:“哼,内府再好,远水解不了近渴。茶可以慢慢吃,事还是早些说了吧。大侄子,这马场被狼掏的了事可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请看作者有话说)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召集(补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召集(补了)

    狼灾不可等闲视之,兵营里得了秦家的消息也很重视,当即就派了人过来查看。

    秦家大老爷收起刚才还很和煦的笑容,皱着眉头望着被三弟引去查看受灾情况的几个校官兵丁。

    秦家二老爷披着深灰色闪缎面的狐裘斗篷,揣着手就立在兄长身边,也目送着那一行人在雪地里转了弯,才朝下人挥挥手。

    见身边没了外人,他才道:“大哥,我这次去求见刘副将,那刘自保连面儿都没露。张副将和李参将也都推脱了。这其中怕是有事。”

    刚才有外人在他不好说,现在却得把事情跟兄长好好说道说道了。

    “哦?怎么说?”秦家大老爷原本就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兵营里来的都是生面孔。

    秦家二老爷自嘲地嗤了一声,道:“刘副将只派了个小兵丁过来传话,说公事的话直接找当值的校官,私事的话,他眼下正忙,不便相见。”

    秦家大老爷鼻子都快气歪了,“哼”地喷出一股气,嘴边的胡子都飘起来了,“他真这么说?”

    “原话如此。”

    秦家二老爷也从没被人这么打发过,心里也很气愤的,他道:“哥,恐怕咱们是遭了大将军府忌恨了。我这次去原本的路子都走不通,这几个人可是正经过了明路兵营才指派了人来的。”

    这要是在以往,秦家的管事去了都能随便找个人说得上话,哪能堂堂二老爷去了还坐冷板凳的。

    所以说,这情况不对啊。

    秦家大老爷闻言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温言安慰弟弟道:“你受累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了。你先去看看老五那边应付的如何,早些把那俩老的打发回去。

    外人还罢了,自己家里闹腾,倒让别人看了笑话。如果他们再不消停,就让他们赎股,有本事自己干去。”

    “那兵营那边?”

    秦大老爷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放心,等狼灾事有了说法,我请兵营里的人喝酒。”

    “这些白眼狼!”挤出这句话,秦家大老爷就摔了袖子走了。

    ***

    当天下午就有消息说,这次下山的狼群有一百二十多头狼,牧马谷等五家遭了狼灾的人家一共损失了三百多牲口,大多是小马驹和小牛犊还有羊群。

    “是从北山下来的狼,就是牧马谷后便的群山里的。这次被吃掉的有百十只,丢失的有七八十只,剩下都是受了伤的,或死或残,也没用了。”

    皎月“哦”了一声,给卫封夹了一筷子蜜炙鹿肉,看着他吃了才道:“这么多的狼也是一个大狼群了,只怕这次吃了下次还得来。”

    卫封笑笑,道:“嗯,很有可能。狼这种东西,被它盯上了可不好甩脱。不过你放心,咱们要塞里面肯定是安全的。想逛街啥的都没问题。”

    皎月白了他一眼,她是怕狼群的人么?

    不过她还是道:“兵营里会组织人手去打狼么?”

    “兵营当然会管,不过也只会管该管的地方。”卫封拿起一根鹿骨头,用小刀剔下肉来,一片片递给皎月吃。

    “明天一早会有人沿街通知,这段时间有狼下山,从现在到春天青草冒芽之前都不要随便独自出门,更不要随意到北山去,以免遭遇意外。”

    皎月眼珠转了转,吃了几片鹿肉后挤到卫封身边,殷勤地给他盛汤布菜,又斟了一小杯酒。

    卫封上下看了她几眼,警惕地道:“月儿,无理要求提了也没用哈。”说着看着汤和菜,迟迟不敢下手。

    自古难消美人恩呐,月儿这般献殷勤必然有所求,不得不小心。

    “哪有的事。”皎月不承认,却问道:“那几家的马场什么的都在要塞外头,如果不打狼,岂不是等着做了狼食?”

    卫封一时不明白的她的意图,只应和着道:“狼自然是会有人打的。不过只要不是敌人来犯,兵营就只负责维护的要塞里头的秩序和安全,出了要塞论理就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了。”

    “那往年?”

    “往年咱们收了他们的孝敬,少不得尽心些,不管是要塞内外都多有照顾。

    不过,这些年他们这些商家的孝敬越来越少,可咱们该管的、不该管的事却一样没拉下。真算下来,这几年为了维护这些本不相干的,大将军府甚至还得倒贴钱。

    说起这个来,还得多谢月儿你了。不然,咱们也想不到去仔细盘算这笔帐。

    你不知道,前些天咱爹让人细细盘算了一回。嗬,真没想到,每年不收二十五万都打不平账目,光去年咱们就倒贴了五万多两银子。

    所以啊,咱们今年不收孝敬,不但省心,还能省钱呢。”

    皎月觉得大将军府上干活的这些人也太不上心了,这么大的漏子都没发现,还好意思拿月例?不过她很怀疑是不是这也是故意的。

    卫封看她怀疑的眼神,不由笑道:“你这小脑袋都胡想些什么呢。”

    皎月道:“谁知道这又是不是你们故意留的破绽。”

    “不故意都这么多破绽了,要再故意还不漏成筛子了。”

    卫封捏捏皎月的嫩颊,解释道:“爹爹和将军们平日都要盯着兵营里的事,提防周边各国的动静,还要注意京城里的事。大将军府他也不常回来,现在事都交给卫管家和那些幕僚去打点。

    原本要塞里秩序也简单,有些小纰漏也没大碍,谁知道这样的事他们也办不好。

    这次有两个幕僚引咎自辞了,爹已经发了信出去,会从京城国公府另外调几个管事的过来,以后每两三年轮换一次。这样总会好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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