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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泠善之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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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敢自称她老子,这条命妥妥没了。

    废了这人的修为,皎月冷着脸,直接问木蕊:“能搜魂不?”这个她还是听说过的。

    木蕊都修成人形了,对个修为低到不能再低的搜魂根本不在话下,更画框这家伙刚刚连一点点的修为也给废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人怎么惹了主人,让一向很少动怒的主人生了气,但还是二话不说地点点头:“可以。”

    那人吓得顾不得自己的伤痛和修为被废的悲惨,连声大喊着求饶:“好汉,好汉,不,不仙子,大人饶命啊!小人无意触怒大人的。”

    不怪他如此狼狈,这人在市面上混就了,对一些下三滥的手段门儿清。

    搜魂啥的,如果实施者于被实施者的修为相差不是很大,或者实施者的神识不够强大的话,很容易遭到反噬,但是,如果双方差距巨大,他一旦被搜魂,死是不能死,但绝对会变成白痴!

    他好不容易活着回来,有生之年还想逍遥快活,变成白痴他还不如去死了。

    不过显然没人想听他的心声,很快他头一针刺痛,晕了过去。。。。。。

    事实证明,搜魂比审问好用。

    木蕊搜过了此人,直接要来纸笔,把得到的信息唰唰誊抄了一份给皎月。

    “真是疯了!”皎月看后微微摇头,传给了卫封,卫封紧皱眉头,又递给了彭云川。最后彭云川面不改色地让人把三人直接干掉,丢去郊外肥田,自己则和卫封等人提早出城进了大营。

 第一百二十四章 无题(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补了,作者有话说也送了)

    卫封在营地有自己的帐篷,就在主帅大帐外围,和裴浚等人的营帐一起组成了护卫圈,拱卫着主帅的大帐。

    卫封一回来就把皎月主仆丢在自己的帐中,让吴隐留下照应着,自己则不见了影子。

    皎月也知道,眼下的发现让他们太过震惊,需要时间判断和调整部署,后面的事涉及到军中机密,已经不是她能参与的了。

    卫封的营帐简陋得不行:进门左边有个洗漱用的石头垒的墩子,放着脸盆、澡豆和面巾,右边竖着根树杈,简单削过,上头挂着卫封的衣裳;地中央铺了块大毯子,靠里是一条雪狼皮的褥子,

    一条豆绿素面暗花绵绸被子,和一个软枕。再就一个行军包裹,别的啥也没有了。

    皎月打量一圈后不由蹙了眉头。

    吴隐见状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在军中除了主将,行军在外没有几个条件太好的,不然带那么多东西,遇上敌寇可就累赘了。”

    便是这样简陋的营帐也不是谁都有的呢。

    皎月当然明白,不过是心疼卫封而已。她挥手让吴隐去歇着,自己则从储物袋里拿了套轻便桌凳出来摆上。

    又检查了卫封的被褥,这已经成了她每次关注的重点,好在她的灭虱药粉效果不错,这好几天了还没染上那玩意儿。

    木蕊是个好妖仆,任何时候先想到都是照顾好主人的衣食。

    她征用了帐篷的一角,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摆出一套炊具,就地搭灶生火,先给主人烧水泡了壶茶,这边煮着翡翠米,那边又去河边捕了几条鱼回来,炖了锅香喷喷的奶白的鲜鱼汤。

    ***

    与此同时,主帅的营帐里,卫翊看着卫封和彭云川带过来到“口供”眉头紧拧,他和煦的脸已经冷得如同三九的冰河,整个大帐的温度都跟着降到了冰点。

    “修士,”卫翊冷哼了哼,“这些人也是花了血本了。”

    彭云川有些不解地道:“可是他又不能参政,虽在内府挂了个职务,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些琐碎的买卖事。“

    “你别忘了,当年内府争权,最后挣得最凶的几乎是两败俱伤,倒是那几个不争不抢的捡了个大便宜。而他就是那个时候进了内府任职的。”

    卫翊屈指轻轻敲击着大案,思绪飘远了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隔年开始,商税和盐税就一改十几年不变的惯例,每年都微微上调了一点。现在算算,这些年累计下来,至少也调高了一成。”

    “。。。。。。可真是。”彭云川也不由眯了眯眼睛,“真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好法子!”

    “依我看,这不定就是堵这窟窿的,至少时间上看很吻合。”

    卫翊也想到了,“这么看来,此人很可能是暗桩,咱们以前从没往此人身上想过。只是不知道操纵这些修士的人是不是他。”

    “还是给京中递信儿吧。”卫翊作了决定,“封哥儿去跑一趟吧。”别的人能不能安全回去不说,这么大的事,必须口述,一般人他还信不过。

    ***

    云州离京城不算远,快马加鞭两日夜就到了,而且卫封骑得是天马,真撒起蹄子来不过隔天下午就进了京城。

    他传了口信,带了颖国公的回话,也不停下,当晚城门关闭前就出了城,再次飞驰了两天一夜,追赶了上了已经开拔的队伍。

    “祖父说会派人注意京畿地区各个寺庙庵堂道观之类的场所,凡是进京时间跟口供对得上的就会

    让人留意下来,等月儿回去在甄别一番。此时倒不少有大动作。”

    卫封灌了口茶水,又道:“另外,小姑父府上能有奶娘被收买,父亲身边亲近的人也要注意下了。”

    “此外,祖父会让人把被月儿灭杀的那名修士的事含糊地传扬出去,一来震慑对方,二来让对方也因此有所收敛,咱们也有时间完善计划。”

    卫翊见儿子这趟确实累得狠了,便打发他下去。

    为了隐蔽目标,皎月并没有跟着回去,这几天一直跟着担心。当卫封钻进皎月的车里,皎月都快认不人来了。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皎月惊讶地小声叫了出来。

    卫封扫了木蕊一眼,木蕊识趣地钻了出去。卫封一头栽倒在了虎皮褥子上,含糊地说了句:“几天没合眼了,让我睡会儿。”说着人已经睡着了。

    “这人。。。。。。”皎月心疼了,赶紧招呼木蕊往前面传话给裴浚,卫封睡了,没有大事不要找他!

    裴浚接到传话,桃花眼笑着闪了闪,小丫头还挺知道疼人的嘛。

    卫封这一觉睡了两天才醒。

    醒来时见自己已经换了便服,脚上也只穿了绫袜,摸摸脸也不那么刺疼了,不由笑了笑,还是有媳妇的好。不然的话,他最多也就是钻到辎重车上睡两天,哪能这么舒服。

    “醒啦?”皎月见他有了动静,赶紧挪了挪位置,这马车虽然被加了些空间折叠术,可到底还是不够宽敞。

    卫封伸了伸腰,端起皎月的茶碗灌了一盏茶,这才敲敲车厢板,探出头问道:“到哪儿了?”

    吴隐这两天一直跟在车边,此时赶紧回道:“少爷,前头就是黑山头了。再有半个时辰咱们就该宿营了。”

    冬天日头短,没要紧的事一般不夜里行军。而且天气日渐寒冷,士兵也不能露宿野地,好歹也要搭了营帐遮风挡雪的。所以离天黑还半个多时辰,部队就得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了。

    “嗯,扎营的时候记得给本大人弄桶热水,爷要洗澡。”这来回几天赶路连洗漱都省了,以往不觉得,可此时坐在月儿温馨的马车里,他总觉得自己浑身发痒似的。

    皎月确实只给他擦了手脚和脸,在马车上到底没法给他擦身子。而且,马车里又不能点炭盆,这天寒地冻的再冻病了就不值得了。

    ***

    傍晚扎营,营地里点起了篝火,照得附近一片光亮。

    卫封如愿地洗了个澡,又催着皎月给他弄些好吃的。

    “唉,你都不知道,那几天真是饿了啃几口干饼子,水葫芦喝干了就抓把雪吃,可遭了罪了。”他向媳妇诉苦,虽然不算夸张,但到底有卖惨的嫌疑。

    不说别人,连他爹都给了他一个白眼。这小子怎么变这样了?以前比这苦的事多了去了,怎么没见他这么矫情过?竟然还学会卖惨讨同情来了。难道还有小鱼干吃不成?

    别说,还真有。

    皎月本来就心疼他,只是在车上不方便,卫封酣睡了两天,她只给他喂些仙泉水,肚子里可不没食儿么。

    正好营地附近有大河,便让玉泽和木蕊去凿冰捕了几十条大鱼,反正冬天俄坏不了,多吃几顿还方便了。他们在河边宰杀干净,脏污和血水直接用火球术烧了,也不会引来野狼等动物。

    锅灶没有在卫封的营帐前,而是被卫翊的人安排在了另一个帐篷里,既然儿媳妇的人开火做饭,没道理将军不跟着吃的。

    木蕊得了主人的允许,煮了一大锅翡翠米饭,又把十来斤重的大鱼剁了三条,连鱼带鱼籽一并用军中的大锅炖了。

    皎月进来查看,想到卫封这些天累瘦了不少,便从小幻的口粮中挪用了几条小银鱼添了进去。木蕊又丢了几颗不知名的干果进去,香喷喷的鲜鱼汤很快就飘散到整个营地了。

    “啧啧,小幻可真是有口福。”卫封闻着味进来,听说这么香是因为抢了小幻的口粮,高兴的同时不免有些泛酸。

    难怪这小东西每次都要小鱼干才肯干活呢。有这么鲜美的鱼干,换他只怕也舍不得放弃。

    “你还妒忌它?焉知它就不妒忌你?要不你俩换换?”皎月好笑地瞥了某人一眼,把一大碗浓稠的淡绿色米汤塞到他他面前。

    “这是米的精华,趁热喝一碗。”米汤自来是最好的东西,何况上头还有一层米油呢。

    卫封喝了几口,想到了什么,往他爹的营帐看了一眼,道:“给爹也送一碗?”

    “都有,放心吃吧。”她可不是这点事都不懂的,除了卫封和她们几个,剩下的一大桶都给主帅营帐提了过去,谁让人家专门派了两个人等在这儿了呢。

    鱼也很快炖好了,皎月往帐中瞅了瞅,觉得端来端去不方便,不如凑在一起吃算了,反正军中也不讲究那么多。

    卫封自然是乐意的,起身去请他爹过来,跟着一起来的自然还有桃花裴等几个随行的将领。一人独享可不是军中的做派。

    行军中不能饮酒,可不耽误吃肉。

    几个大汉风卷残云,倒是卫翊吃得虽慢些却没人敢真跟他抢食。

    “封哥媳妇,弄几个块五花肉搁锅里一起炖了。光吃鱼没油水啊。”卫翊吃了一会儿便不客气地提了要求。看来大将军在军中的伙食也差强人意啊。

    皎月倒是不用另外炖,她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干菜红烧肉,只是到了军中才发现真的不方便吃小灶,那么多士兵看着,搞不好影响团结了。

    此时将军说了,她也不含糊,让木蕊拿了一坛子红烧五花肉来另倒一口锅里热上,肉味还没全出来,锅边儿就被围了起来。

    卫翊、卫封、裴浚以及几个将领神速地瓜分了地盘,木蕊一掀开锅盖,那边碗和勺子就都纷纷下去捞肉了。那速度,那气势,简直比狼还狼呢。

    甚至有关系不错的小校官们端着饭碗来讨肉汤,大将军一挥手,每人也得了一勺粘稠红亮油汤,还有炖化了的肉渣,简直一点儿不比吃肉差嘛。

    ***

    夜里,卫封又钻进了皎月的马车说话。

    主要是祖父让他跟月儿问问有关凡人界修士的事。

    这点皎月倒是知道。毕竟她是有师承、有宗门背景的,修行界的规矩和法则早就倒背如流了。

    前些天,皎月也寻了机会请教过师傅,凡人界不是没有修炼之人,相反还很多。

    只是绝大多数的修炼之人其实都处于因向往得道飞升而努力的阶段,打坐参悟,炼丹画符等等手段,看起来热闹非凡,其实没有灵气支撑,这些也不过是修炼者给自己画的一张饼而已。

    不过凡人界也很广大,楚国能有一座云雾山,又怎知别国就没有类似的修炼所在呢?所以,楚国有人暗中邀请到修士前来相助,也不算什么太离奇的事。

    只是邀请修士出手的代价必然很大。

    修行界有自己的法则,一旦成了真正的修士,不管修为高低,也不管使的是灵气还是别的什么气,均不得干预凡人间的皇朝更替,也不得以法术等修士手段针对凡人。如有违背,必遭天地法则抹除。

    这也是皎月低调的主要原因。

    问题在于,如果有修士违背了法则,但行为还没有产生太大恶果的时候,天地法则不会立刻降临,如此一来,很多事就不那么好控制了。

    当然,如果运气不好,撞上了别的修士,对方替天行道灭杀了也是活该,人家还能给自己挣几个贡献积分呢。

    卫封有些不理解,道:“好好的修士不做,怎么会冒着必死的风险干这个?”

    皎月倒是从木蕊那知道了一些,解释道:“修炼之人最怕的不是吃苦,而是时间不够。有些资质差一些修士,修为提升缓慢,很多人寿命耗尽了也达不到能突破原有寿元的地步。

    这些人年纪越大越没前途,不论是散修还是宗门、家族里,都会渐渐沦为最底层。有的人眼看着修为不会再有寸进,便干脆咬牙退回红尘,搏个人间富贵逍遥。

    所以,这些人早知道必有一死,只要银钱给足了,干上几票,给家里、给族人留下一笔财富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倒是个可能。

    卫封琢磨了一下,关切地问道:“那你前些日子干掉那个不违反法则吧?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皎月笑了,“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的。对方如果不是修士,或者对方请的修士没做什么坏事,我也不会出手的。”反正她不用法术也能解决了对方,何必浪费灵石呢。

    对方敢欺负到她家门口,也要看她手中的剑同意不同意!

    ***

    越往北走,道路越是难行,连官方的驿道也变得狭窄曲折,加上北方进入冬季就开始时常下雪,车马行走间打滑儿也称了家常便饭。

    “北边就这样,一入冬就开始飘雪,要是连续晴个十天半月的,倒让人奇怪了。”陈虎早年就在军中,从底层的小兵丁熬出来的,对北边的一切都非常熟悉,有他一路上不时的解说,皎月主仆很是长了些见识。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一团白烟,眨眼就凝结在了他这些天长出来的胡子上。

    陈虎此时已经穿上了最厚实的棉衣,不过他不敢懈怠,大多数时候都在车队前后穿行看护检查状况,很是把他冻得够呛。幸好,皎月让人拿了个皮毛坐垫给他,也不知是什么兽的,厚是不算厚,却很暖和。

    陈虎便悄悄地把垫子围腰间,穿在棉袄里头,反正大家都穿得多,这皮子让他浑身都跟着缓和了起来。

    远处连绵的山峦已经被白雪覆盖,宛若一条银色的巨龙,有几座特别高的山峰更是像笔直插向天空的冰凌一般,在冬日的阳光中闪烁着晶莹的寒光。

    脚下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呼吸着冷冽的空气,皎月跟在自己马车的旁边,迎着朔风眯着眼睛往前行走。每走一步都要消耗她不少的体力和灵力,等消耗得差不多耗空了,她才回到马车上进入空间打坐恢复。

    不是她喜欢自虐,修行之人就是如此,他们需要各种经验和经历来来丰富自己,体会感悟,最后才能思想通达,提升道基境界。所以才有许多修士有了瓶颈之后便去云游四方,而不是一味关闭。

    皎月很是珍惜这次的随军的体验,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即便有也不会跟第一次这么难得了。

    (作者有话说赠送700字)

 第一百二十五章 袭击?(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袭击?(补了)

    队伍刚进入夹道,林子里就传出锐器破空的声音,紧接着前方传来前锋示警的呼喊:“有袭击!”

    紧接着“叮叮、当当”金属相交声、号令声以及人马的嘶鸣声混成一团,冷冽的空气中弥漫起了肃然的杀气。

    皎月所在的辎重车队此时还处于夹道的外面,陈虎也不敢怠慢,连忙下令:“兄弟们,准备迎战!”

    只是陈虎的声音刚落,右侧洁白的雪地里突然暴起一群十几二十名的白衣人,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刀剑直奔辎重队杀了过来,眨眼之间就与护卫车队的士兵们交上了手。

    两千来人的队伍此时被切割成前后两部分,围攻辎重车队的白衣人功夫不俗,只是他们袭击的是真正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军队,士兵们大多悍不畏死,下手招式简单狠辣,招招直奔性命而去,没有一分的花架子,因此一时倒也没讨到便宜。

    皎月放出神识一扫,对方并没有修士,多少有些放心的同时却反而让她不好出手了。

    不过随着“笃、笃”两声,两支冷箭重重地扎在了皎月的马车厢板上。

    “找死!”皎月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也怪不得她以大欺小了,当即飞身跃起,凌空踏步来到交战的上方,啪啪连续踢出几脚,踢翻了几个白衣人,又顺势捞了一把不知谁丢的刀,随手攻了上去。

    皎月既不用灵力,也不用刀锋,直接拿刀面朝白衣人抽了过去,一样的势大力沉,招式简单却虎虎生威,白衣人连对方的人影还都没看清,就被抽得像断线的风筝似地飞了出去。

    皎月的加入让辎重队这边的形式瞬间扭转,几乎一面倒地压着白衣人打,一时间倒不是像被袭击,而成了围殴白衣人似的。

    士兵们还第一次遇上这种打法,简直爽的不行,见到白衣人势弱更是喊杀声大起,恨不能在多杀出一伙白衣人来。

    忽然间,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呼啸,很快,还在缠斗中的白衣人便丢下对手,携起受伤的同伴眨眼间便撤退到了树林里,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了。

    陈虎命人一面加强警戒,一面打扫战场,另一部份人则救治己方的伤号。

    “刚才多亏少夫人援手,不然咱们可打不这么痛快!”他朝皎月抱拳拱手,脸上的神情都比先前恭谨了许多。

    皎月把手里的大刀片往车上一扔,随手拔下车厢上的两支羽箭看了看,丢给陈虎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有用”

    弓箭在楚国虽然不是管制的军械,可民间用的和军中的制式还是不一样,所以皎月把箭交给陈虎,如果能查出来路,也多一条寻找袭击者的方向。

    陈虎正要答话,忽然间皎月猛地一扬手,刚才扔下的大刀片化成一片刀光朝着后面飞去。

    陈虎惊愕地一回头,“我擦,他娘的,小心,有火箭!”他顾不得废话,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连声大喊着让人起盾墙防御。

    这时已经有带着火苗的箭射到了辎重车上,原本就为防雨雪覆盖了一层油毡的辎重车很快就有几处被引燃,好在这东西烧起来也不快,士兵们纷纷扑上去开始拔箭和扑打火苗。

    皎月看了都气笑了,这都是什么路数啊,这也叫袭击?简直太不要脸了吧?

    打埋伏穿一身白衣也就算了,合着打不过就跑,跑完了还带返回来放火的?皎月觉得一定有个下三滥的军师在后面指挥着白衣人,这招不成,指不定还出什么名堂呢。

    “陈虎。”皎月把忙碌中的陈虎喊了过来,如此这般交待一番,陈虎拧起眉头,很是怀疑,不过稍微一思索也同意了。

    他点点头,跑去喊来几个平时嗓门大、废话又多的士兵,低声交待了几句。这几个人就领命举着盾牌跑到一边,朝树林里一通叫骂:

    “孙子!你个臭不要脸的龟孙,缩头缩脑的算个甚?有本事给你爷爷冒个头出来!”

    “混蛋,别让老子逮着,不然非扒了你的白皮,看看你是什么瓤的。”

    “鳖孙,还他娘学人家穿白衣,你装什么风流大侠?”

    “我呸!你娘个软蛋!偷偷摸摸算什么?有本事光明正大杀过来!”

    “我擦,老张,你他娘的一开口就是孙子,老子都没发排辈分了。”

    “排个屁辈分,骂人你还当真咋地?”

    “儿子,你有啥本事尽管使出来,爷爷等着你!”

    。。。。。。

    擦,还能不能愉快地打伏击了!

    这他娘的画风不对啊?被人袭击难道不应该是手忙脚乱地抵抗和防备么?什么时候变成可以轻松骂阵了?

    密林里,一个面色极为苍白的白袍男子差点吐血三升,听者对方大呼小叫地骂阵声,气得鼻子快歪了,好在他一向自制力超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头儿,只怕前期的信息有误。那边埋伏了好几个高手,咱们的兄弟在这几个人手下过不了一两招。您看下面咱们该如何?”

    一个白衣人垂手侍立在白袍男子跟前,空旷的山野还回荡着对方的叫骂声,这么寂静的山林,真的想不听都难啊。

    白袍男子无奈地挥挥手,道:“刺杀就不是这个路子,对方都叫破了,再进行下去已经没意义了。撤吧。后手做干净些。”

    白袍人也有些不甘心地骂道:“这他娘的好歹也是正规军,刺杀就是刺杀,真刀真枪的对上,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还带骂战的?”

    关键是被对方叫破了行藏,这活儿就没法干下去了,想他干这行也有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场骂个三孙子样,还不敢还击,这口气难咽啊。

    可眼下不咽也不行,很明显对方早有准备,而且还很充分,都能派人骂阵了,显然是等着他们来呢。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哪里知道这还真就是个娘们出的主意。

    ***

    袭击来得快,退得也快,前后不到两刻钟。

    对方一声唿哨,就消失了踪影,前锋营的人跟着追出好三五里也没追到人影,只得空手返回了队中。

    不过大军没有就地休息,而是简单处置了伤亡情况,快速地整顿了队伍再次开拔了。通过山谷夹道又疾行了三十里,才在一处背风的山窝里扎营。

    辎重车队这边因皎月出手比较及时,受伤情况较小,扎营后来了两个军医不紧不慢地重新给伤员包扎了伤口。

    军医们的脸上一片轻松,听他们说,这次袭击在预料之中,因此只有二十几个伤员,还都伤得不重,算是历次袭击战中最轻的了。

    皎月本想打听一下大将军那边的情况,不过前来替代玉泽的士兵小声提醒她,主帅的情况是不能随便打听的。

    皎月又长知识了,军中到底和家里不同,将帅的情况跟战事有关,不能问就不问吧。

    等到晚饭前,卫封匆匆赶了过来,匆匆看了她几眼,见人完好无事只说了句:“玉泽再借我用一天。”便又匆匆走了。

    皎月本想喊住他,可如今一肚子的话又憋了回去。

    这一晚,营地的戒备更加严格,红彤彤的篝火几乎照亮了半个山谷,负责巡逻的士兵三五十人一队,交替巡视营地外围和内围,整夜不停。

    皎月在夜间也放出了神识,悄悄覆盖了方圆五十里的范围。她见卫封把玉泽留在了卫翊身边,而他自己则和裴浚分别担任营地内外的巡逻任务。

    卫封依然是负责最外围的巡查,离营地十里就开始设哨放岗,他和另外两个军官各带一对人马,在这条线上交替轮换巡逻查岗;而裴浚则负责内围,整个大营四周,他和另外几个人也不停地巡查;

    到了下半夜,卫封和裴浚的人马内外调换了位置不说,士兵也都换了一茬,只有这个几个头领依然不变。

    他们除了偶尔在篝火旁休息一片,剩下的时间都在一声不响地巡查、巡查、巡查!

    毕竟夜间袭营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皎月看着不忍,见轮到卫封在内圈巡逻,此时正在篝火前休息,便赶紧在储物里翻了翻,又去空间里找了一通,最后弄了一篮子核桃栗子提在手上去了篝火边。

    卫封正盯着火出神,突然被人拐了一下,抬头就见皎月提着个篮子,在温暖的火光映照下,像下凡的仙子盈盈地朝他走来。

    “月儿?”,卫封觉得一定是自己累出了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看见月儿了呢。

    “累傻啦?”皎月把有些发呆的卫封挤到一边,自己坐在他的木墩子上,从篮子里拿了核桃栗子往火堆里扔几个。

    “哎呀,这么可糟蹋了。”有几个年长的老兵脸皮厚,当即快速伸手抢了出来,嬉皮笑脸地道:“这个得埋起来烤,不然都烧糊了。”

    火堆下面的冻土早都被烤化了,正好挖几个小坑把东西埋进去,再把柴禾扔上几大块,篝火烧得更旺起来,不用多久就能把土里的东西烤熟了。

    皎月学着别的样子在火堆里挖坑,棍子刚拿上手,就别人抢了过去。卫封道:“晚上这么冷,你出来干嘛?”

    嘴上数落着,手上却不停,坑挖好了,先丢了一把核桃埋了,再挖个坑埋一把栗子,还解释道:“核桃先熟,栗子肉厚,放一个坑里烤不均匀。”

    皎月把篮子放倒远一些,大家也都不客气,纷纷取了些来烤。不多时就有栗子的香气飘了出来,原来第一坑的几个已经熟了。

    大家就这样坐着说说话,吃着烤香的或者烤焦了的核桃栗子,等到裴浚回来换防的时候,篮子里还剩下一半了。

    肚子里有了食儿,人自然就觉得暖和了,卫封把位置让给裴浚,两人交流了一下巡查情况,便带上自己的人接班去了。

    皎月心疼他,悄悄给他塞了个白玉子,又丢给裴浚一颗,这东西她虽不多,可也没吝啬一颗果子的地步。

    虽然只陪着卫封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可皎月再次回到车上的时候心里踏实极了,不同于两人在家时候的甜蜜情爱,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好像只要彼此在身边,天地都会变淡的感觉。

    ***

    不知道是不是袭击没有成功,后面的路倒是再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不过队伍的戒备始终没有降低。

    如此又行了七八天,队伍终于到达了老山关口。

    “少夫人,您看,过了这个关口,就是咱们的地界了。大将军的牙帐和大将军府都在那边呢。等到了地方,小的给您捉几只雪兔,皮毛雪白雪白,做个脖领风帽都好看呢。”

    陈虎自十几岁就开始从军,对军队的感情比对家还亲,眼瞧着回到自己熟悉地界,他的兴奋简直难以言表,想表达的欲望呼啸的北风都挡不住。

    皎月也早就看到一座雄浑厚重的关隘,“老山关”几个古朴苍劲的大字凿刻在一面巨大的石墙上,带着几分苍凉和锐利,远远就冲击着人的视线。

    皎月想到灵级界的城池和关口都有防护大阵,就是大一些的家族聚居地也有防护大阵,若不是遇上特别重大的攻击,一般不需要修士去守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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