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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泠善之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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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皇朝简直易如反掌。
安宁公主手中的这枚玉佩就是信物之一。
见到此信物,如同见到皇帝,认真说起来安宁公主理应下拜的。
只是这信物上所镌刻的皇帝并非现在的帝王,而是不知多少年以前,第一任于皎家签订盟约的楚姓皇朝,后来的历代皇朝都只是延续这一古老的约定,而非重新签订。
对于皎家来说,这些后续王朝没有跟皎家签订盟约资格!续约也不过是皎家睁一眼、闭一眼而已。
安宁公主虽贵为公主,但到底只是女流之辈,在她所受的皇家教育中,也只是要求皇室之人遇到皎家人要分外客气,平等相待不能以势压人。正因为她不知所以然,才会想着给皎月一点教训看看。
而老太监在宫里服侍了四十多年了,他早年有幸在宗室的典籍室里当差,因此对当时的密档还是瞄了几眼的。
所以,当他无意中看到皎月腰间悬着的玉佩时,顿觉不好。因为能戴这块玉的皎家人意味着‘执行者’,他们有权灭杀违反盟约的皇家人以及任何人!所以他才赶紧出言提醒安宁公主,他都快熬到出宫养老了,可不想再最后这一两年里无端送了性命。
安宁公主心里不是不害怕,谁不想好好活着而去找死!?
都是那个该死的郑家姗挑唆了女儿,女儿又挑唆了她!差点酿成祸事!
想到这里,她勉强开口道:“我听说皎家有个姑娘自幼在山中修道,指的可就是你了?”
一幅闲话家常的口气,仿佛没看见地上跪着人和站着的皎月一般。毕竟她作为皇家公主的尊严不容践踏,东方不亮她就从西方找补回来。
皎月回道:“这个我也说不好,虽说我也是自幼练功,可真正常年在山中也是最近几年的事。”
安宁公主原本也无意多聊,只道:“小小年纪能不慕繁华已是不易了,可见你心性不错。”
然后让人把玉佩还给皎月,又赏了皎月一匣子贵重首饰,便带着人匆匆打道回府了。
她做公主已经几十年了,但今天的事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她要找她父皇问问这事,如果有假,父皇定然饶不了皎家!
***
众人恭送了安宁公主离开,这才纷纷起身。老夫人们跪久了,有些膝盖受不了,往起爬都分外吃力,还得靠人硬搀起来。
沛国公夫人更是连连抚着胸口,小声跟姐姐颖国公夫人抱怨:“这可真是抽得那阵邪风啊!”
老太太也不知道安宁公主抽了什么风,但她知道,孙媳妇认亲的时候还给她磕头呢,可在安宁公主面前,她这孙媳妇硬是连膝盖都没弯!她是该感到荣幸呢,还是该头疼呢。。。。。。
老太太面色复杂地看着皎月,皎月也有些动容地看着这些老夫人。
刚才屋子里的情形,皎月一点儿没错过,什么人,什么态度她一清二楚,对于自己和安宁公主的别苗头而连累了这些老太太,这让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原本安宁公主召见她,她以为对方不可能不知道皇家与皎家的盟约,如果安宁公主以礼相待,她也客客气气就完了,毕竟长期以来,皎家人和皇室就是这么相处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安宁公主竟然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居然还要她跪拜!拜她个大头鬼啊!
娘的,她女儿还一起坐着,她跪谁?拜谁?这娘俩简直太不要脸了!
说什么‘相请不如偶遇’,就是把她诓来给她行礼的么?!
她还就要治治这高高在上的毛病了!
她爹给她这块玉佩的时候说的十分清楚明白:最好是用不到,如果必须要用到也不必含糊,该出手时尽管出手!
虽然她没有直接出手,对方便主动求和了,但到底连累了这些老太太跟着受了罪。
这些人其实并不知道皎家的底牌,至少不甚明了,却仍肯为她跪地求情,不管她们是为了国公府还是为了什么,她皎月都记下这份情了。
至于如何还了这份情,显然仅仅口头道谢是不够的,她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老夫人到底经历过风浪的,她很快便恢复了平常的神态,拉过皎月的手,安抚地拍拍,让她不要多想,只管回去继续吃席就是。
皎月也确实不适合在呆在这儿,因为她感觉到武安侯和世子等人已经匆匆来到宴客厅外,只是隐身在花木后面,紧随他们前来的,还有几道锦衣侍卫的身影。。。。。。
皎月无意般扫了外面一眼,朝老太太点点头,带着落英和木蕊转身离开了。
***
卉芳阁里依然笑语晏晏,显然这里的人还并不知晓宴客厅里发生的一切。
皎月也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默默回到席上。
史氏低声道:“没事吧?”
皎月道:“赏了一匣子首饰。”不然还能怎么说!
史氏点点头,“这就好。”便再也不说什么了。
皎月随意地吃了几口,正要放下筷子,一个年轻的媳妇朝她们的餐桌走来。
“这不是史姐姐吗?”那媳妇笑呵呵地朝史氏说话,两眼却不停地往皎月身上瞄。
皎月假装没看见,拿起桌上的果子汁慢慢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是樱桃汁,她还以为是石榴汁呢。
今天算得上是她第一次在京城的社交场上公开亮相,早做好了被人当猴子看的准备,可这么肆无忌惮的还是让她有些不爽。
身边的卫蓉盯了那女人一眼,低声道:“那是丁御史的媳妇,成亲前就是有名的快嘴,跟她说话得小心。”
那些个御史言官整天没事还找事呢,媳妇枕头边吹吹风,他们也能写一本折子的。反正风闻奏事是他们的权力,不用还被说白领俸禄。
皎月“嗯”了一声,在她还没摸清京城的底细之前,她是不会妄动的。
正所谓有备而来,她现在两眼一抹黑,刚跟安宁公主对上,虽说结果没啥,可怎么也得蛰伏一阵子才好。再者,她嫁过来是跟卫封过日子、修炼心性的,又不是为了跟谁别苗头。
只是有些人却不怎么想。
“难怪史姐姐藏着掖着的,真真是个大美人。此前人都说姚三姑娘是京城第一美,不过我看这名头以后得让出来了!”
一句话,捧了这个踩那个,又影射史氏压着别人出头。
皎月现在明白卫蓉说的这张快嘴的意思了,不仅仅是速度快,还比刀子更锋利!
刀刀见血,捅人都不带眨眼的!
史氏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
她在家是国公府的正经小姐,出门子了也是国公府的媳妇,论身份地位,对方一个小小的七品官的家世算个什么?
偏偏却这个小官是个御史言官,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顾及娘家和婆家,真给御史叮上了,没事也能找出点事来。
史氏气得胸脯都一鼓一鼓的,皎月瞧着如果不是顾及什么,她一定会把那什么丁御史的媳妇给掀翻吧?
皎月四下看了看,忽然对丁夫人道:“我瞧着这位夫人的衣裳好像脏了,你要不要去换换啊?”
丁夫人正得意地等着下面的回音,忽而听她这么一说,不由低头去看衣裳:“哪里脏了?我怎么没看见?”出门坐客,再怎么也不能在衣着上出纰漏,丁夫人很是仔细地把衣襟看了一遍。
皎月指了指道:“身后呢!”
丁夫人将信将疑地一转身,好巧不巧碰翻了一盏鲜红的樱桃汁,全数都倾洒到了她米黄色的棕裙上,一片殷红,不高不低,正在屁股下面一点点,还在滴滴答答往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月事弄脏了衣裳呢。
丁夫人到底脸皮子比不上嘴皮子,也不管皎月刚才说的脏是哪里了,只被那一片殷红晕了眼,她惊呼一声,连声招呼了自己的丫头仆妇过来,簇拥着她快步离开了,也不知道这顿饭还能不能回来了。
史氏亲眼看着这一切,她几乎可以断定丁夫人衣裳原本没脏,可现在确实脏了。
她深深看了皎月一眼,随后说一句:“这可真是不小心,我还正想提醒她呢。”
在座不少聪明人,都纷纷点头,转而说起别的家常里短来。
第一百十六章 要封哥哥
第一百十六章要封哥哥
皎月坐在水晶镜子前,摸着自己的脸犯寻思。
皎家人长的都好,一代代人累积下来又多少有些带仙气儿,周围的人看惯了还好,倒是见多识广的京城人突然一见大惊小怪起来。不过是吃个筵席,就惹了不少姑娘媳妇的眼。
“你们说我要不要戴个面具或者易个容啥的?”
“哦?谁要戴面具易容啊?”
门帘子一掀,一个满身雄性气息的男子大步跨进门来!
“封哥哥!”皎月忽地扭过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封哥哥,你回来啦!”
“你怎么才回来呀!”不自觉中,话音儿里就带了委屈,而人随着声音已经飞身扑了过去。
卫封就势抱住来人一个原地旋转,哈哈大笑着顺势扑倒在了炕上:“月儿,月儿这是受委屈了?来,让封哥哥好好瞧瞧!
哟,这还掉金豆子啦!
唔,不哭不哭,封哥哥回来了!乖,不哭啊!受委屈了是不是?等哥哥给你报仇去啊!”
他不说话还好,越是安慰,皎月心里越是委屈,江河泛滥似的一发不可收拾。她揪着卫封的衣襟,把脸埋在他胸口,不断涌出的泪水淹了卫封的心肝。
不知道什么时候,服侍的人都已经退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
。。。。。。
卫封的心都给月儿的呜咽声搅碎了。
他的小月儿定然是受了大委屈,不然骄傲如她,本事强大如她,何时这般脆弱过?!
该死的,他绝对不会放过欺负月儿的家伙!
他还不知道,女人的脆弱只跟心爱的人表现,跟自己有多大本事基本无关。
卫封把皎月抱在膝头,抬起她湿漉漉的脸儿,看到那泪水浸润过的越发乌黑的眼眸,此时有着失了群的幼兽一般的无助和委屈,卫封的心都揪在一起了!很不得把自己的心和人都给了她!
他的月儿这么好,除了他谁也不准欺负,哪怕一丝儿也不行!
“月儿不怕,有封哥哥在呢!”卫封细细吻上她的眉眼,吻去湿润,真是恨不能把她含在嘴里护着。。。。。。
皎月再次把脸颊往卫封的衣襟上蹭了蹭,卫封轻叹一声,哄道:“乖,换个地方蹭,这里都湿透了,看把你脸蛋都淹了啊!”
外间的木蕊翻了个白眼,这男主人也真是,既然淹了就别让主人蹭了,还换个地方蹭。真是不会哄人,难怪越哄主人呜呜得越厉害。
***
皎月发泄得差不多了,又抽了抽鼻子,忽然觉得味道有些不对,这才想起她封哥哥来。
皎月扬起脸略一打量,见他一身一脸的灰,不由瞪大了眼睛,用充满鼻音的腔调道:“怎么这么脏?”
人家一回来就被你抱着哭个不停,哪有机会去更衣啊!
卫封无语,却也不敢辩解,生怕再把她惹哭了,只道:“没事没事,我这是赶路赶得急了,难免有些风尘。”
皎月立刻跳了下来,把卫封拉了起来,上下好一通打量,又朝外间喊道:“备热水!”又嘟囔着,“你们姑爷还没洗漱,都没个人提醒我!”说着扯了卫封的手就往外去。
众人心话,谁敢在那个时候煞风景啊!
不过绿竹还是大着胆子道:“热水和衣物早备好了。”等姑娘想起来现备水哪来得及?这点儿都想不到,还要她们这些下人干什么!
皎月很不客气地跟着卫封进了净室,卫封巴不得呢,哪里会介意?
他朝着皎月张开双臂,一脸需要她服侍的样子。
皎月围着他转了一圈,这才扯开他的腰带丢到一边,又伸长了胳膊解开衣衫扒了下来。
去了外衣,皎月把人按到长长的竹凳上坐了,让他抬起腿,给他扒下了靴子。
“嗯~”一股浓浓的异味迎面扑来,皎月赶紧一手捂住了鼻子,一手伸得老长,把那靴子远远地丢了出去。
“怎么这么大味儿?熏死人了!”难道臭男人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皎月有些疑惑地望了卫封一眼,还是强忍着扒了另一只靴子,一并也丢了。
卫封见她终于换了表情,心里也松快了些,轻笑着避开皎月的手,“我自己来吧,别被跳蚤跳到你身上!”说着自己把剩下衣物脱个干净,长腿一跨,迈进了浴池里。
皎月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尖声道:“什么?有跳蚤?!哪来的跳蚤?”她八辈子都没见过跳蚤了好么!在她的印象里,那只是传说,传说!
卫封仰躺在滚热的池水里,长吐了一口气,闻言笑道:“军营里不讲究,虱子跳蚤没啥稀奇的。
尤其是我们这些刚去的干净人,最爱招这些腌臜物了。你快去让人把衣裳烧了,不然咱们家就遭殃了!”
皎月立刻跳了起来,随手施了个小法术,把卫封的里外衣裳一卷,凭空托着往外推了去,她跟在后面直喊:“绿竹,紫烟!快去把你们姑爷的衣裳鞋袜统统拿去烧了!”
绿竹和紫烟吓得够呛,这是为什么啊!
“快点,有虱子跳蚤!别蹦到屋子里!”皎月出了正房一挥手,把衣裳等物远远地抛到了外院。
小厮清明正坐在穿堂前的廊檐下,忽然有异物从天而降,下得他直接窜了出去。“娘的,什么东西啊?”
绿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远远就喊:“别动,远着些!”她手里还攥着个火折子。
娘啊,她们这些下人在皎家自来吃喝不愁,尤其是伺候主子的下人,更是不能有这些腌臜物,所以连她也没见过虱子跳蚤呢。这可真是。。。。。。
皎月主仆如临大敌,烧了衣裳鞋袜还不算,皎月更是返身回去,拿自己的澡豆,把卫封从头到脚洗刷了三五遍!
“好月儿,快住手,再刷下去你封哥哥的皮都没了!”现在都薄了两层了!
皎月仍不大放心,犹豫瞅着他道:“封哥哥,那你以前。。。。。。”
卫封屈指敲了她一下,扬眉道:“军营里都是大男人,谁在乎这个?以前回来也不过是烧了衣物,洗个热水澡,烫一烫头发,再不济拿箅子箅一箅就是了。”
“唉~”皎月深深忧虑了,这哪行啊,虱子跳蚤都是喝血的,封哥哥得多亏啊,最后还烧了,真
是白养了!
卫封见她蛾眉微蹙,不由心里软得厉害,柔声道:“放心好了,药堂里也有买虱子药粉的,不过洒了之后浑身起疙瘩,比虱子还厉害,我才没用那个的。”
皎月听了这话不由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她可以配置出更好的药粉来灭了虱子跳蚤,这样封哥哥就不用遭罪了!
皎月有了主意,立刻欢喜了起来。
她挑了个松叶青草味儿的护发香膏,亲手给卫封头上抹了一层,特地等了一会儿才冲洗掉,又给
她封哥哥涂了同样香味的润脂,这才放了他穿好衣裳。
卫封终于走出净室,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轻了三斤似的,脚下都有些发飘了。
***
卫封一身崭新的蓝灰色窄袖家常袍子,头发拿白玉竹节簪子簪了,脚上套着合度的银白绵绸袜,袍摆掀起,露出里头银白的暗花绵绸里裤。
他盘膝坐在外间燕息室的暖炕上,面前的炕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一大碗仙草烧肉面,还有四碟荤素搭配的小菜,另有他的小月儿拄着下巴坐在对面。
“唉,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卫封感慨,以前他来往军营,什么苦没吃过?可再没有哪次回来能有这般舒心的感受。可见以前的苦是真苦!
“快吃吧,饿坏了吧?”皎月把面往他跟前推了推,自己仍旧托着下巴看着封哥哥。
木蕊晕倒!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撇了撇嘴转身出去,再看要吐了!
主人那眼神也太啥了,那么*,好歹也掩饰一下吧?
皎月一点儿不觉得,她心情大好,只觉得封哥哥连吃面都这么帅,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呢?
卫封顾不上皎月的眼神,风卷残云般地把所有饭菜一扫而光,还摸了摸肚子似乎还能吃点儿。
皎月让人撤碗筷,上了热茶,这才道:“一下子不能吃太多,不然以后肠胃会不舒服的。再说要不多久就好吃午饭了。”
卫封是一大清早赶回来的,到家的时候日头还没上一杆子高呢!
卫封懒洋洋地靠了着喝茶,略问了问这几天家中的情形,未及细说,外头传话进来,他爹找他过去。
皎月见他起身,也拿了一件披风替他系了,还叮嘱道:“外头冷了,你出来进去记得添减衣裳。”
“我先去爹那说话,可能没那么快回来,你只管做些轻省的,别的事等我回来做就是了!”
皎月展颜一笑,轻轻“嗯”了一声。她早盼着封哥哥来加呢!这几天家里家外的诸多事情,可把她心烦得够呛。
卫封见了心头一热,忍不住把人按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好月儿,你等
着。。。。。。。”说完自己落荒而逃了。
皎月眨巴眨巴眼睛,不由微微红了脸,她刚才感觉到了呢!
***
“主人,安园的井开始出水了,您看。。。。。。”
“跟封哥哥说去吧!”
“主人,招工报名已经结束了,这是名单册子,您看。。。。。。”
“跟封哥哥说罢!”
“主子,外头庄子上的庄头来了!”
“跟封哥哥说去!”
“主子,西街上铺子的租户过来了。”
“主子。。。。。。”
。。。。。。
“主人,那个地洞。。。。。。”
“跟封哥哥说!”
“嗯?不对,这个先跟主人我说吧!”皎月甩手掌柜做得不要太舒服,美得差点忘了这件大事。
小幻抬起爪子抹了抹脸,多少有些瞧不上主人这幅没出息的样儿,不就是个男人么,不就是长得好那么一点点,至于么!
“说吧,有什么发现?”皎月见小幻已经被洗干净了,随手施个小法术把它的猫毛烘干。
小幻就地倒在主人手里让她给自己揉身子,嘴里还舒服地发出呼噜声。
听得主人问话,小幻眼皮都不睁一下,抖动着爪子伸了个懒腰,才含糊道:“那个洞不深,也不长,直接通向围墙外面的一处宅子里。
这两天那宅子没什么人,洞口也没有人出现。你要不要还盯着啊,很无聊的,主人。”
皎月听小幻这么一说,感觉那洞更像个通道,从国公府往外的一个通道,可好好有大门、角门、偏门不走,非要打个洞呢?”这事本身就透着蹊跷。
不过还是等等在说吧,难免打草惊蛇了。
给小幻顺了毛,又兑现了剩下的小鱼干,再叮嘱踏平日里多留心这个洞,一有异常就来告诉她,会有小鱼干奖励的。
只要有小鱼干,小幻没有不应的。它叼着新得的美食,回自己的兽屋去慢慢享用去了。
***
卫封中午没回安园吃饭,派了身边的小厮清明回来打了招呼。
下午更是直接在外院处理这些天积压下来的杂务,或是下令,或是见人,或者吩咐事情,一直忙到吃晚饭才回到安园。
夜里,两人三番两次亢奋后,皎月全身酥软地瘫在卫封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卫封亲了亲她的头发,又亲亲晶莹可爱的耳朵,再啄一啄那如同雨后海棠般的脸庞,两手更是在丝缎般柔滑细腻的身子上游走着,真心稀罕不够。
刚刚消下去的火又给他撩拨了起来。
他一个翻身压了上来,暗哑着声音,唤了一声:“月儿!”
欲念如此明显,已经无需掩饰了。
皎月哼了哼,微微张开眼睛,眼中还带着激荡过后的迷蒙。
(请看作者有话好说!)
第一百十七章 铺子
第一百十七章铺子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安园的主子依然在酣睡。
一夜的激情荡漾后,屋子里还有没散去的弥香,落英和明溪往里屋觑了一眼,见还没有动静,不由摇摇头。
“落英姐,你看咱们是不是劝劝?”
自打姑爷回来,小夫妻两个就如胶似漆,夜夜笙歌,昨天给程家舅老爷拜寿回来,趁着酒气,两个人更是闹了一整晚。
“唉,两个人正是年轻火热的时候,这可怎么劝。”
关键是姑娘这些天完全丢下手里的事不管,除了制出了灭虱粉,再什么都没干,事事都推给了姑爷!
姑爷毕竟是个大男人,隔几天就要回一趟京郊大营的,姑娘要这么懒散下去,往后可怎么办?
“要不,跟白鹤说说?”明溪试探着问到。在她的印象中,白鹤虽然是后来的,但毕竟是姑娘的师傅给的人,看得出姑娘平日对白鹤很倚重,而且对白鹤的话也能听进去几分。
***
白鹤确实来了一趟,皎月在理事的东厢房见了他,两人谈了两刻钟左右,白鹤再出来的时候,嘴角已经微微翘了起来。
孺子可教,也不枉师尊费心费力把他安置到主人身边了,主人若是成器,他自会尽力辅佐;若是
不成器,百年之后他也算完成任务,照样回归上界,师尊不会亏待他们几个人的。
白鹤并没讲什么大道,他只说,修士之所以成为修士,在于他们要不断地通过各种经历来锤炼自己、增进修为,绝对不是野生散养无所事事。
小到打理好自己身边的琐事,大到打理洞府,更有机会进了宗门或立了门派,还要管理好山门事务。即便大神也还要管理界面,操心弟子后人呢。
除非主人打算浑浑噩噩一辈子,最后老死在凡人界,不然这桩桩件件,哪样不需要手段和能力?上界那么大,靠人不如靠己,现在不锻炼,难道以后现学不成?
神仙尚且不能保证自己事事都顺风如意,更何况一介凡人?
有难处可以想法子克服,再不济也能总结出经验教训出来,以后不必重蹈覆辙。像主人现在这样,遇到烦心事就想甩手给别人,最好脚下被人铺好一片坦途,这样幼稚的心性,哪里能应付得了修炼途中的重重难关?
***
熙和堂里已近烧起了火炕和炭盆,屋子里暖洋洋的,一点不觉得冷。
老太太正执了竹剪修剪一盆半开的双色牡丹。
“你说,封哥媳妇叫了铺子上的租户进来?”
宫嬷嬷拿小竹篾子笸箩接了老太太剪下的枝叶,抿嘴道:“正是。角门上的小厮传进来的话,他老子娘是咱们园子里做活儿,他再不敢扯慌的。”
老太太伸手扶起一颗略歪了的花枝,摆摆正,才道:“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哪就扯不扯慌的了。
年轻媳妇们贪新鲜,胡闹一年半载也是有的。封哥又是成亲几日就离了家,隔着好些日子才回来,这般若是安园还能静悄悄的,我倒要奇怪了。
现在你看看,安园这不也没耽误正经事么。”
府里如今都在嘀咕什么安园晚上闹猫似的,夜夜不歇的话,明里暗里嘲讽那两口子没个羞臊,这话都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了。
不过听这意思,老太太并不打算出这个头。
宫嬷嬷听话听音,立即道:“可不就是,还是您说的有道理。这新婚燕尔的,要像了老夫老妻反倒是个事儿了。”
老太太搁下手里的剪子,挥手拒绝了宫嬷嬷和丫头们的搀扶,她感慨道:“在屋子里我还能走走,现在就处处要搀着,用不了两年就老残废了!”
“都说养尊处优,我看是自误了。前些日子在武安侯府,有几个老姐妹,年岁还没我大,过得是体面富态。。。。。。”
跪了那么一会子,爬都爬不起来了,这样的身子骨是金贵了,可不能算好。倒是武安侯夫人不比她小几岁,却腿脚利索得很。
老太太回到榻上坐了,大丫头灵芝连忙拿了靠枕垫在老太太身后,扶她靠舒服了。另几个丫头捧了水盆巾帕等物过来,给老太太净了手,抹了香脂,又奉了茶来。
“我听说如姐儿的婆婆现在每天还打拳?”老太太饮了两口热茶,跟宫嬷嬷问了起来。
“侯夫人的娘年轻时候弓马骑射都能的,生的女儿也都各个学了几手,侯夫人若是真能坚持到现在确实不容易。”宫嬷嬷虽不清楚侯夫人是不是每天打拳,对她的家世还是知晓颇多的。
大丫头雪莲笑着接话道:“奴婢倒是听说过这事儿,说是侯夫人现在回娘家去,几个兄弟姐妹见了还要切磋切磋呢。”
宫嬷嬷笑着连连点头道:“侯夫人的老娘如今有七八十年岁了吧?这可是高寿了。不过老太太的儿女也岁数不小了吧?这岁数还切磋,哎哟喂,奴婢可想不出哪场景来~”
老太太也笑了笑。
人年轻的时候总是怕这个、怕那个的,想要端庄稳重,想要娴熟静雅,可到头来才知道,什么都没有一幅好身体重要。
唉,她真是老了,瞧瞧,刚才在说封哥媳妇,这一会儿脑子都跑到哪儿去了!
老太太拨了拨茶汤上的浮沫,道:“那铺子是谁放出去的?你去打个招呼,既然铺子给出去了,
就是安园的了,封哥媳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若是让我知道谁打什么歪主意,我可不饶他!”
***
安园里
厅堂的客位上正坐着个衣着富丽的中年妇人。
“。。。。。。这铺子我们租了五年了,一直做的是绸缎生意,平日里都是我的陪嫁在打理。
前两月,老夫人派了人说铺子要换主了,妾身就想着什么时候来拜望新东家呢。这不,前些日子得了信儿,咱们就赶紧递了帖子进来了。”
皎月已经知道,这位许夫人的丈夫是户部的一个六品主事,这个官职大小不起眼,但论起来实权不小,他们能拿到这铺子也应该是有些关系的。
皎月淡笑道:“实在是最近府里头事情太多,一时忙不过来,才耽搁了些日子,让你们久等了。”
“不知许夫人的租期是到什么时候?”她当然已经查过这铺子的底细,不过是白问一问罢了。
许夫人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契纸来,道:“本是一年一签的,今年到期是在年底的时候。”
皎月之前只知道是年租多少,什么时候到期,却没在意租赁的方式。此时看着契纸有些不解:一年一签,岂不是很麻烦?
新聘的李掌柜见了轻声解释道:“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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