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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泠善之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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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封这两天越发干劲十足,不论是搭厨房,还是寻人挖井,都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美其名曰:“能者多劳!”,白天干活不耽误夜里劳作。
***
安园的井选在了前庭西南角上,卫封让人单独圈了出来,每天有十数个工匠呼喝着又是挖土又是立桩子,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而厨房的位置,经过几个管事研究,最后在后/庭附近的东西墙上各开了个角门,厨房就搭在西墙角门外,反正墙里墙外都是安园的地方。
这种屋子不用打地基,不过是搬些砖,和上泥垒起来的四壁,上面再架几根梁、几根龙骨,最后盖上瓦片密了泥浆就行,最后烧火烘干就能现用了。
至于灶头,专门有师傅会搭灶,几个灶头也是砖砌泥糊的,在垒个烟囱也就成了。前后不过两天功夫,一个三间大小的敞亮厨房就弄成了。
这天,皎月特地带了木蕊几个来检验成果,女子们叽叽喳喳又提了一大堆的意见。
最后皎月又让管事的多加了两间屋子出来,厨房里两面墙上都做了栅隔窗,阔朗的屋子中间分别用两排砖做了类似屏风的隔断,这样既不影响总体,又能各自不受太多影响。
此外,皎月又特地喊了卫封来,两人商量了一番,在不远处又搭了个简单的阔屋子,专门用来存放柴炭。毕竟把大量柴炭存在正院里与不如角门外这里安全。
另外还做了排水沟,临时养活物的地方也圈了起来,如此一来,管事的只得重新加了工程,又去内院管事那里领了锅碗瓢勺、座椅板凳、钩子架子、水翁粮囤凡此种种,统统摆布上,最后总算
得以通过,揣着一吊赏钱,高高兴兴地带着人手收了工。
***
有了厨房,人手的问题就再不能耽搁了,皎月正琢磨着人手从何而来,外头豆蔻就传了话来:“绣球姐姐来了!”
绣球是二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皎月倒是不好不见,便道:“叫进来说话。”
绣球进了屋子,抬眼就见正面的榻上斜靠着一位美丽不可迎视的丽人,乌云似的一头秀发上只簪了两朵水灵灵的粉紫杜鹃花,没有任何金银珠玉,倒是把人妆点的超凡脱俗。
她连忙垂下头,看着脚前三尺的地方,蹲下身子行礼道:“奴婢绣球,问封大奶奶安!”
皎月对她的称呼暗自抽了抽嘴角:“二婶子怎么让你来了?”
绣球依然蹲着身子,道:“回封大奶奶的话,我们夫人说,您多会儿有空,她和四太太约了一起来坐着说说话。”
婶子们亲自来说话,没空也得有空啊!
皎月腹诽,指不定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嘴上却客气道:“怎么能让婶子屈尊过来,改天有空合该我这小辈儿的亲往才是。”
绣球早有话等着了,她道:“我们夫人说了,奶奶您这段日子忙,她们也是顺路走走看看,若是不来,反而不能安心了。”
皎月笑道:“既如此,你回去说,我这里原也没什么大事,请婶子们尽管来就是了。”
因是大丫头倒不好拿小钱打发,瑞草便塞了个果子给她,送了人出去。
皎月这边得了这个事,少不得重理云鬓,更衣换装的一通忙活,刚穿戴整齐,二夫人和四太太联袂到了!
皎月带着丫头们接到厅外,笑吟吟地向来人道:“婶子们来的快,侄媳妇刚想让人去迎一迎!”
二夫人笑道:“侄媳妇客气了,咱们过来瞧一眼,哪就用去迎了。”说着她瞥了一眼穿堂的屏风,好奇地道:“这怎么里头已经摆了一座屏风,外头又挡了一架大的?倒像是屏风开会了。”
皎月请了她们往正厅去,边走边道:“所以我说正要去人迎呢,前头有做活的外人,我这里怕婶子们撞上,才特地又挡了挡。”
两人释然,她们是来得急了些,四太太还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有些踌躇之意。皎月眨了眨眼,问道:“四婶子可是有什么不放心的?”
四太太恍然回神,摆手道:“没什么,婶子瞧着穿堂前后也该搁人看着才好些。”
皎月随口道:“可不正准备加派人手么。”
进了正堂,上了茶果,刚说了几句话,外头又有玉泽来传话说,送柴炭的来了,问主子究竟放哪儿。
皎月让明溪拿了角门的钥匙和柴炭屋的钥匙去验收,有吩咐竹叶跟着一起去,没问题的话,照价付钱;如果拿不准什么炭的,最好去外院那边找个管事帮帮忙。
二夫人和四太太听了互相递了个眼色,这安园果然一片繁忙,还很缺人手呢。
二夫人放下茶碗,开门见山地道:“婶子们知道你这里忙,也不多扰了,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跟侄媳妇打搁个商量。”
皎月知道重点来了。
就听二夫人笑道:“我们也是听说安园这边正寻些人手,我们两处别的没有,粗使的丫头婆子和壮劳力倒是有富裕。”
皎月不解问道:“侄媳妇刚来,眼下还没太明白府里的事,不知二婶子的意思是。。。。。。”
四太太憋不住,直接道:“嗨,这么说吧。反正侄媳妇你这里要用人手,粗使干杂活儿的人,用哪个不一样?能把活儿干好,不偷懒耍滑不就行了?
说实话,二房的墨香斋和我们四房的在望轩,这两处经济上是比不得你们宽裕的。而这些年,不但孩子们日渐大了花费也多,下人们也是儿子孙子的滚起雪球来。人活着总得穿衣吃饭,人多差事少,这不是干养着么!”
四太太都这么直接了,二夫人也直爽地道:“我们这是来说合说合,上等的丫头我们是不做想头的,不过要是用到使把子力气或者有些粗手艺的,我们倒是能出借几个人手。
这些人的吃、穿、住均不用你操办,你只管发一份工钱,你想借几天都行!工钱按日算都行。”
直到把两位婶子送走,皎月还处于震惊当中!这国公府果然藏龙卧虎,两个女人,这等经济办法都想出来了!不得不说,这法子还是挺不错的!
***
自华院里
牛嬷嬷朝一边努了努嘴儿,道:“那边的两位刚回来了,听说是要把粗使的名额给包圆儿呢。出借,按日算工钱,亏得她们想得出来!”
卢氏摔下账本,盯了牛嬷嬷一眼,正色警告道:“这些年你和蒋麻子她们做的黑心事,打量别人都不知道怎地?别人忍气吞声不过是大房势大,人家不想硬碰,只等着看你们自己遭报应!
只你们到底是我的陪房,做事很该收敛些!如今不同以往,三房眼见有了主母,虽说辈分小了些,可到底也是能主持一房事务,且三房跟咱们一样又是嫡出,要钱有钱,论势有势,哪样比咱们差了?二房四房借机攀附也是被你们逼得太狠了。
传我的话下去,以后派差事不许再故意压着二房和四房的人手,你们今天作得起劲,指不定明天就自寻了死路。到时候可神佛救不了你们!”
警告过了陪房,卢氏又让人悄悄寻了尹春生,细细交待了一番。
***
在望轩里
四太太仰靠在橙红绣金菊的大引枕上,眼底一片冰冷。
她的奶娘正陪坐在下手的小绣墩上,凑近了小声道:“。。。门儿上的丫头亲眼瞧着那老货一脸衰败地出了正房,直接去了蒋黑子的屋里。
两个人关起门来嘀咕了半晌,有人看到那蒋黑子开门出来的时候,脸上更是蒙了一层黑漆一般。”
四太太鼻子里冷冷地哼了哼,哪里还有先时在安园的浅显模样?
只见她抚弄着指尖上鲜红的豆蔻指甲,垂着眼皮道:“让人张罗得再响亮些,尤其是老太太老太爷和外院那边,不管这粗使的差事能不能成,大房是再坐不住的,只怕就是老太太也再装不得傻了。”
“是!”
默了片刻,四太太幽幽地道:“证据可都搜罗好了?要万无一失才行。”
“姑娘放心,那几个黑心干的事,哪里还用专门去寻,一抓就是一把,这么些年,大伙就等着这一天呢!”
四太太阴沉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她害我亲人如此,我必当要她们各赔上一条腿!”
国公府里,有几道急匆匆的影子无端地打了个冷战,不由把早早穿起来的袄子裹得紧了些。
***
墨香斋里
二夫人张氏正在次间里耐心地指点着两个女儿习字,大丫头绣球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在落地罩外头朝张氏打了个眼色。
张氏叮嘱两个女儿好好写,自己转身到了外间。
她抬脚走到窗下的短炕上坐了,打量窗外没人,才略低了声音问道:“消息可传出去了?”
绣球道:“夫人放心,都传出去了。这两天老太太园子里的白玉兰竟开了几株,今个一早特地给
熙和堂送了信儿去,老太太来了兴致,带着人去看稀奇。这一路上来往的人不少,大家都热热闹闹地说着这事,想不知道都不行。”
二夫人一笑:“到底是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瞧瞧这手段,咱们把事情宣扬的越是热闹、越是明道,那边越是没法子压下来。呵呵,我倒是要看看,老太太还偏她到几时!”
“在望轩那边?”
绣球忙到:“那边也以及准备妥当了,只看时机。”
二夫人想了想道:“你去一趟,也不用特地遮掩了,明着就说我让你去问那边的粗使人数。不过你见了四太太叮嘱一句,万不可轻举妄动。
咱们这一击必要得中要害才行,不然宁愿再等时机也不能失了底牌,让人有了防备!”
说着,张氏慈爱地往里间看了看正乖巧习字的女儿,咬牙道:“不打杀了那两个老货,不足以为我儿报仇!”
刚刚打过冷战的影子不由背后升起一股寒气,瞬间打了个抖,四下瞅了瞅,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怎么觉得这么阴寒呢!
***
皎月心里也有自己的合计,她一边派了木蕊去小姑子那边,一边又让豆蔻往卫封那边跑了一趟。
卫蓉美滋滋地丢了个玉颜果进嘴里,嗯,酸酸甜甜才更钟她的意,好吃!关键是能美颜啊!
木蕊耐心地等着小姑娘连吃了七八个,才提醒道:“小姐不可一次多吃,一天吃七八个也差不多了,再多要上火的。”
“你不早说!”早说她可以分三次吃嘛!现在好了,一下子都吃完了,今天就只能看着了!
木蕊并不吱声。
卫蓉擦了擦手,眼波流转,忽而指着身边的丫头道:“倾城、城国去外头看着点儿,如花,似玉,你们退下!”
木蕊好笑地看着小丫头,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等人都出去了,卫蓉方清咳了一声道:“好了,看在你每次送果子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
你回去跟月儿姐姐,哦,是嫂子说,在咱们府里,总揽管家的是大伯母,这个国公府将来也是人家大房的。
国公府是不小,差事也不少,可府里的家生子一代代越来越多,各房婶子们、嫂子们带来的陪房也不少。刚来的时候都缺人,一股脑要来不少,结果时间一长人生人,孩子生了孩子,可不就养不起了?
别说他们两房,就说我娘当初留下的人手,如今也有不少没活干的,拉家带口的,全靠我和哥哥时不时接济一二才能活下去。
不过这也不全是大房的事,祖父和爹爹他们也经常为了安置军中的那些伤残的部下,把人安置到咱们府上的庄子铺子里,自然也挤占了不少名额,所以,就这样了。
所以我说,如果她们两房乐意借,那是最好不过了,省得现在要了身契,将来都是负累。咱们国公府只有进人的,除非犯错,还没有卖人筹钱的呢!”
***
井还没打完,卫封就不得不去当差了,他只有七天婚假。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卫封就悄悄地起了身,摸黑找到衣裳去了净房。不过当他洗漱回来的时候,就见月儿略带些迷糊地正吩咐人给他摆饭上茶了。
卫封一时心中涌起暖流,忍不住上前拥她在怀里,下巴在她头顶上蹭了蹭,含糊道:“月儿,你
怎么这么好。”
又道:“以后你不用起这么早,早上冷。我一个大男人,在路上看见什么随便对付一口就行了。”
皎月依在他胸口道:“那你以前没娶媳妇,可是现在你有媳妇了,再不能让你吃不上饭就出门去。快去换衣裳吧,我都帮你打点好了。”
说着推着卫封去了里间,帮他束好头发,拿一个青玉冠轻轻拢了起来,紧紧簪上;又换上了夹衣外袍,扎了蹀躞带,又在腰间给他挂了个荷包,嘱咐道:“这里有伤药,有止血药,还有跌打药油,还有三颗百灵丹,可以解毒恢复伤势的。”
(请看作者有话说)
第一百零八章 帖子
那人仗着力气大,顶着无数白眼,很快挤到近前,人群里还真有一套桌椅板凳,上头还有笔墨纸砚,只是跟前已经排起了长龙。他先朝一个打下手的小厮问道:“这位小哥,敢问这是都招啥人?”
小哥清明这阵子可火了,眼珠子都不抬就甩他一句,道:“那不是贴着吗?自己不会看啊!”
“俺不识字,看不明白心里着急啊!”那汉子赶紧拱手,送上笑脸。
玉泽见围上来的人也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冷声道:“诸位,安园今日在此招工,凡是符合要求的都可以报名,不过招工人数有限,最后谁被选上,谁没选上,这个不好说。
如果谁打量报名就一定能招上的,我奉劝诸位,还是往别处寻差事吧。”
他声音不高,却十分有穿透力,哪怕是最外围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眼见众人已经安静下来,玉泽又道:“此番安园招两种工,大家听好了,一种是国公府家生奴仆的,一种是外聘的。
无论哪种都要没有前科劣迹,没有不良习气嗜好的,身体健康的,凡符合要求的,或有一技之长,符合招工要求的都可以报名,要求一会我会细说;此外,外聘之人要有保人作保。
本次招工三天为限,下面的要求大家听好了。。。。。。”
***
颖国公父子下了朝,刚进自家大门,就见外院的一个跨院里不少人进进出出,互相打听着很是热闹的样子。
颖国公住了脚,扭头问儿子:“今日,可有什么喜事?”
卫放有些莫名地道:“没听说啊!”要是有什么,卢氏一般都会事前跟他提一句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看弟弟:“莫不是打出水来了?”打井出水对一户人家来说也是惠及子孙的喜事,这样也说得过去。
卫翊摇摇头:“不可能,昨晚收工的时候还说,至少还得三四天才能挖到预定的深度呢。”
卫放一努嘴,随从揪了一个下人过来。一番打听才知道安园又闹了这一出。
卫放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弟弟,道:“你儿媳妇。。。。。。”
卫翊捋了捋短须,若有所思地嘀咕道:“这感情好,我正愁给人找活计呢。”明着给儿子院子塞人不合适,这可正好了!
说着,他立刻朝裴浚吩咐:“赶紧地,让那几个人速来报名,他们要是通不过筛选,可别怪老子没给他们出力!”
“对了,还有那谁,也送个信儿去,我瞧着封儿媳妇眼光特别,指不定就能选上。”
卫翊这边当机立断吩咐人去应聘,颖国公的脑子也不比儿子慢,当即喊了福贵过来:“你先去占几个名额!回头我有用!”话说他手里也有需要安排的人,正愁没合适的地方呢。这不,打瞌睡就来了枕头了!好,好啊!
福贵砸砸嘴道:“老太爷,您没听那下人说一定要本人来报名么?再说,人家公开招工,您这么走后门也不合适啊!”没瞧人家二房当家人都是让人去报名的么。
颖国公白了他一眼:“走后门咋地?不过是报名,又不是直接入选!快去!”
福贵无奈去了,想他堂堂国公爷的贴身管事,如今也落到跟着小哥说好话的地步了!唉~
卫放瞧着亲爹和亲弟弟,简直无语至极。
都说他显老,他有这样的爹和弟弟能不老得快吗?
一个个都是护犊子的,手下的兵也好,将也好,凡是伤了残了的,过不下去了的,都找老将军和大将军讨活路,国公府这么些年自己下人都安排不过来,还得安置这些人。
卫放摇摇头,提醒道:“爹,二弟,你们可悠着点,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封哥媳妇可不好糊弄!”
那几个人,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么?光他都安排了几次了,最后没超过一个月都给
退了回来,这次竟然还塞给新媳妇。。。。。。
颖国公看白痴似地看着儿子:“你老子是糊弄人的人吗?老子这叫不拘一格降人才!”
“弟弟举贤不避亲!”
卫放无语凝噎了。不过,好像他这里也有人要安排呢,反正都是外聘,聘谁不是聘!
于是他也急匆匆打发人出去传话了。
***
皎月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也是受了三夫人她们的启发,和卫封连夜商量出来的。
那天睡前,卫封枕着双手,盘算着说:“我估摸着,等咱们这边安顿差不多了,管事的就会来问你挑人手的事了。咱们倒不如趁着三婶她们的东风,把人手一遭公开选了。”
皎月支起胳膊来,惊讶地道:“这能行吗?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就怕府里不许呢。”
“快别起来,凉气都进来了,看再冻着了!”
卫封把人收回怀里,又细细掖好被子,才道:“先干了再说。府里虽没人这么干过,可也没明文说不许!反正咱们年轻,干点什么破格的事也正常,早早就循规蹈矩的才自作自受呢。”
皎月对此十二分的点赞!
“咱们这么做也是没法子!”卫封抚着媳妇滑嫩嫩的肌肤,给她说起府里的事来,他道:“我原也不这么在意这些,不过听大哥传授成亲的经验才有了意识。
大哥说,他那时候没人给提醒,傻呵呵的。结果陪着大嫂回了趟门儿,一进院子,好么,院子里黑压压站了半院子的人!一问之下,才知道过了三天的忙活劲儿了,府里管事的给送人手来了。
当时他们也没坚持就点了些人手,结果当天晚上,大伯母又提出给他们拨两个管事和嬷嬷来,老太太又赐下了几个大丫头。。。。。。
要不是大嫂后来发了脾气,连五老太太都要塞几个人过来了!
大哥说,如今他那院子里,一晚上要几次水,第二天一早,保管满府都知道。你说可怕不可怕?”
皎月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看卫封。
卫封啄了她一下,加重语气道:“你别不信!大哥说,他特地试过的!”
皎月无力地倒在他胸前,呻/吟一声:“我绝对不许咱们的事传出正房去!”要不要这么变态啊!专门打听人家房里的事,这是什么嗜好?!
两人就此定下了这般计策来。
***
用卫封的话说,哪怕是最后选中的人背后有人,经过这么一遭也算去了名头,再想仗着谁的势是不管用了,谁不服直接革职丢回去!
不过即便如此,依然有人报名的时候舔着脸说道:“咱原是某某院子里当某某差事的。”
清明如今胆气壮了不少,一翻眼皮:“那您来这屈才了,还是继续当差去吧,别耽误了您的正经差事,万一给主子发现你这三心二意的,回头打你板子!”
来人暗自咬牙,心话,要是没主子的意思,他敢来报名吗?却真怕报不上名回去没法交待,只得打迭起笑脸,道:“清明小哥,您瞧来报名的这些人,除了那没房头的闲人,哪个不是主子许了的?”那意思他可不是擅自离岗的。
清明小哥一皱眉头:“你这可不好办啊!安园要的人都是眼下手上没差事的,你这还得先辞工换岗,不符合要求啊!再说了,万一你辞了差事,这边又没选上,你后悔可就晚了!”
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大声喧嚷到:“大家都听好了啊,只招手上没实差的,有实差的不要,自己辞工又没选上的,后果自负啊!”
这一通嚷嚷后,确实有不少人摇摇头遗憾地离开了。毕竟安园虽好,到底握住眼下的差事才是要紧的。
***
招工的事进行得如火如荼,皎月却为手上的两个贴子蹙起了眉头。
帖子是新上任的门房接的,一张是大姑太太的小儿子月底办周岁酒,帖子是以武安侯世子夫人能的名义直接下给安园的;
还有一张是下月初老太太娘家兄弟,程家舅爷五十大寿寿筵的帖子,帖子是下到府里的,各房都收到了卢氏派人递的口信儿和帖子抄件,二房的帖子自然落到了她这里。
皎月捏着帖子琢磨了半晌,让人把松风院里的陈大管事请到了东厢房的议事厅里。卫封不在家,这些事也没个人能商量,好在这贴子是陈大管事派人送来的,且这些年他一直管着松风院,这事问他也合适。
陈大管事五十上下年纪,身材魁梧脚步轻捷,面相上就看得出这绝对是个精明强干之人。皎月听卫封私下说过,这陈玄本是军中的一个低级将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被国公爷硬是保了下来,此后便携家带口进了国公府。
公公能把松风院交给这个人管理多年,想来也是极为信任的。皎月知道对方不是奴仆,便让了座,上了茶,这才与他说话。
皎月也不废话,略寒暄了两句,就直接道:“我想知道以往对这类帖子,或者说二房对外的人情往来都是怎么处理的?比如这次的帖子。
是届时跟着老太太去走一趟就行,还是要单独备一份礼?咱们这房的人是不是都会去?”
陈玄端起茶饮了两口,赞道:“好茶!只在二爷书房里吃过两次,好像还没这么鲜润。”
皎月一笑,并不答话。公公那的茶自然是她送卫封的,定然是时间长了没她这里的新鲜了。
陈玄又舍不得似地喝了两口,才放了茶碗道:“少夫人既问了,在下就解说一二,您听听即可,也许您另有处置法子也不一定。
咱们国公府是没分家的,对内虽然有各房的说法,但对外来说只有一个国公府,这是一点。
再说到人情往来,从外头人的角度来说,如果目的是与国公府较好,自然是以国公府的名义回礼往来,回礼附的礼单子也盖着国公府的印儿;
再者,如果是各房自己交往的朋友或散亲戚,那自然是以各房的名义礼尚往来,礼单子上也是松风院的印儿;
至于个人往来的亲朋好友,或以夫妻名义或以个人名义礼尚往来,礼单子也是个人或者本园子的印儿。
不知道在下这样说少夫人可明白了些?”
皎月蹙着眉头,明白是明白了,如此一来她自己和安园岂不是也得刻个印儿?
“都什么样的帖子世子夫人会抄给各房?”
陈玄不由微微点头,这少夫人是个敏锐的。他道:“不太多,一般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这边的实在亲戚才会如此。许是她认为府里虽有礼尚往来,各个小辈也应表表心意才是。且,有时未必每房都抄到。”
皎月倒是明白些了,那就是说,抄给哪房了,哪房自己另表心意,没抄的就不做要求了。
不过她又拿出大姑太太的帖子请教道:“这个帖子陈管事有什么指教?这两家亲戚走动有什么要注意的没?”
陈玄瞄了一眼,这张帖子是门房直接送到安园来的,他还不曾见过,不过也不稀奇。
他微微闭目思索了一下,“嗯,我想起来了,武安侯府世子的小儿子璟哥儿月底满周岁,是个白白胖胖、十分喜人的小哥儿。据说,武安侯老夫人一天不见这个小孙子就吃饭不香,两天不见睡不着觉,三天不见就喊人去接了。嘿嘿嘿。。。”
陈总管说着自己也笑了几声。老太太爱笑孙子那是没道理可讲的。
皎月明白了,这小娃娃的礼物必然不能轻省了。
陈管事又提了提程家:“老太太统共兄妹三个,亲妹子嫁给了如今的沛国公,现在也是国公夫人,唯一的弟弟程舅爷现任文源阁主事,主管史书部,眼下据说正修《楚国通史》来着。
程舅爷有两子一女,目前都在京中,俱已娶妻生子,过两天少夫人应该能见到,若是备礼的话,回头我让人抄了这两家的人口细目来,许是少夫人能用得上。至于程家的礼,原本二房是备了的,不过少夫人可以自己在斟酌斟酌。”
皎月才没空斟酌呢,直接让陈管事就按以往的来,还对他说:“我这阵子忙,也还没摸清府里和各家亲戚的路数,这些日常的往来陈管事依旧例办吧。多会儿我这上手了,咱们再商量。”
送走了陈管事,皎月又把小姑子请了来。
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有诗云‘洗手作羹汤,先遣小姑尝’了。新媳妇刚到婆家,两眼一抹黑的,凡是总得有个人打听,问小姑子总比直接问婆婆强啊。
这不,得意地昂着头,像个骄傲的小公鸡似的小姑子这不来了?
皎月连忙把人请进自己的正房起居室里,让到南窗下的炕上坐了,摆上好茶好果子,外加四色新点心招待小姑子。
卫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咯咯地指着皎月道:“哎哟,真是报应!叫你小时候跟我吵架,现在怎么样,还不是得哄我?早知如此,你就该当初多巴结我些。咯咯咯。。。。。。”
皎月白着笑倒在软枕上的小姑子,这小妮子果然还记仇呢!她没好气地道:“别笑了,早知道会嫁给你哥哥,我早把你收拾了。快起来说话。”
卫蓉笑了一场,哎哟着爬了起来,又指着皎月抱怨:“你态度不好!”
皎月无法,只得递了个果子给她甜嘴。
卫蓉吃了半个,才歪着脑袋道:“说吧,又什么事?”
皎月把两个帖子给她看了。
卫蓉自然和陈管事不同,她是这么说的:“自打我娘不在了,亲戚们少有往松风院下帖子的。松风院没当家主事的,也没让我们这些小的去吃席随礼的道理。二房的孩子有事跟着大房伯母一起出门的。
至于满岁酒,武安侯府上应该会给国公府下帖子的,大伯母那边没抄过来,自然是两个府上走礼了。你这份应该是大姑那边特地给你的。”为啥她也不知道了。
卫蓉又给她说了两家都那些人,谁谁什么性子,谁谁和她关系不好云云,最后皎月道:“好在两家都没有比咱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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