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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泠善之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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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了两位爷赶紧见了礼,不等两人发问,就赶紧说了:“四爷让两位爷快回去。家里来了好些个皇亲国戚的,四爷出面招待不合适。大少爷和史少爷在帮着支应呢,只听说几个皇子也要来,怕这会儿都到了!”

    卫放大惊,他们家虽然和皇家有些嫌隙,可到底没撕破脸,正常的礼节也会走,可这没打招呼就上门的也太奇怪了。

    卫放抬手一指:“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那管事伸了脖子往茶楼的窗外看了看,道:“皎家的嫁妆里有两匹白马,别提多神俊了,跟天马似的。

    小人虽没亲眼瞧见,可这一路上人山人海的,小人好不容才挤出来报信,可见也是有几分真的。想来贵人们是听说了,特地来瞧热闹的。”

    说着他还怕两人不信,指着窗外道:“两位爷看看外头就明白了!”

    如今天冷了,茶楼的窗户都关着。靠近窗子的丁奉顿时站了起来,推开窗户一看:“哟嗬,还真是,看来今天有热闹了!两位也别耽误了,咱们一起走着!”

    不由分说,几个人拥着卫家兄弟就下了楼,刚走出去没多远,前面的路就堵上了。

    几个人坐在马上看的远,瞧着人流都是往他们家那条街上去的,卫放便一扯缰绳,道:“行了,走后门去吧!”回自己家还得走后门,说起来也够了!

    后门也挤,而且在后门他们竟然还碰上了刚刚赶回府的颖国公,爷几个相视苦笑一下,也不及多说什么,急匆匆赶回去招待贵客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皎月的嫁妆送算是都进了府,只是颖国公府的大门却关不上了,拥挤在门里门外的人实在太多,大喜的日子又不好动粗,几个管事和门房嘴都磨破了,钱也撒了一筐了,可人就是不见少。

    颖国公父子匆忙来到院子里,虽然心里有了些准备,可看到不分男女老幼,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的人群也着实吃了一惊!

    ***

    “国公爷来啦~”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人群好歹分出一条道儿来。

    颖国公带头挤了进去,就见几位皇子和宗亲一身便装,正混在人群里只指指点点,在他们周围也有几个朝里的同僚,还有各家府上的爷们儿!

    “老臣等不知几位殿下亲临,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恕罪!”一下子来了五六个,他只好挨个拱手致歉,又带着儿孙打算给这些贵人行礼。

    为首的一个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一摆手,毫不在意地道:“不必多礼。国公爷客气啦,咱们也是临时来凑热闹的,给你们添麻烦才是真的。”

    “谢荣亲王宽宥,只礼不可废,老臣等见过各位殿下。”说着爷几个齐齐作揖。这年头臣工见了皇上也不用跪的,除非有大错。

    十皇子性子急,他上前亲手扯起颖国公,道:“不必多礼,快快来看马!”

    又回头招呼道:“大将军见多识广,过来瞧瞧,这是什么马?”

    卫翊拱拱手应了一声,连同颖国公等人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

    “嘶~”即便是在军中见过无数好马,卫翊此时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见众人的包围中,正立着两匹白马,高大神气,体态优雅。它浑身雪白,水杏般的大眼睛乌黑闪亮,头顶和马背上披着雪亮的长鬃,正不满地蹈着马蹄子,一把流动着银光的马尾也甩来甩去,显然是不耐烦了。

    “这是。。。。。。”看看马脖子上系的大红绸花,卫翊闭上了嘴,除了是儿媳妇的嫁妆,不做别想了。

    “大将军可曾见过这种马?本皇子一见这马就心生欢喜,实在太喜欢了!”十皇子赶紧追问,

    如果知道哪里有这品种,他也想法子弄两匹,真是太让人心痒痒了。

    在场的诸人心里翻白眼,别说你喜欢了,这里头随便揪一个出来问问,有谁不喜欢?说的好像自

    己预定了似的。

    卫翊抱拳道:“回十皇子殿下的话,臣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马,确实神俊不凡,只到底如何,还不好说。”毕竟光凭长得好看可不行,评马还要看速度、耐力和爆发力等等各方的情况来评定。

    颖国公扫了一眼人群,当即立断道:“既然大家都看过了,不如就牵到马厩去,免得耽误了看别的嫁妆!”这话时朝着皎澈说的,毕竟他是送嫁妆的主事。

    皎澈也被人群吓了一跳,这会儿听颖国公一说,连忙也答应下来,他的马现在还被在另一边围观着呢。

    跟着马走了一大拨的人,晒嫁妆的院子里总算空下了大半儿,原本那些来围观嫁妆的亲戚女眷都松了一口去,纷纷朝世子夫人道:“恭喜恭喜,你们府上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我跟你们说,三月里的时候,王侍郎府上嫁女儿,嫁妆里也有两匹枣红大马,哎哟,也是那个俊哟。不过跟这两匹就没法比了!”

    卢氏一听那位夫人的话,赶紧道:“咱们女人家哪会看那些个,我倒是爱看些衣裳首饰的。不如请小舅爷开了箱子,咱们也观一回!”

    这个余夫人,贵妇圈子里谁不知道兵部里头的左右侍郎关系不好,只是这么明显地用自己家踩王侍郎家,当她这个世子夫人傻呢!

    皎澈不知道这里的门道,可刚才一直被人挤着,唱嫁妆的执事特地跟他打了商量,等几位老爷回来主事的时候才唱,免得人多拥挤,开了箱子不方便。

    皎澈也明白,这么乱的,要是有人趁机摸走几件也是可能的,自然也就应下了。

    此时大门已经关了起来,看马的人见到有皇子宗亲出现也都赶紧散了,够身份的自然也跟着去了马厩,院子倒是清静了不少。

    几个执事前前后后把人归置好,离开嫁妆箱子五尺开外,这才一样样照着单子唱了起来:

 第一百章 出嫁

    第一百章出嫁(作者有话说里有赠送)

    堂妹皎玉出嫁还恍若昨日,这才一眨眼就轮到自己了?!

    皎月听着外面孩童奔跑笑闹的声音,恍然中她想到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

    那时候娘还在,爹爹也每天都带着轻松惬意的笑颜,看到她和弟弟,有时候还顺手就抄起来,抱

    着或者抗在肩上。他们一起去逛街,一起吃摊子,生活是那么简单而美好!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夕之间,一切都崩塌了。她和弟弟没了娘,爹也没了往日的笑容,更是一夜间白了头发,一双单薄的肩上压着不知多少的担子。。。。。。

    每当她看到爹爹的白发都心中隐隐作痛,她多么希望能炼制出一种丹药,把爹爹的身体还原啊!

    可师傅说了,这是天道,当初爹爹选择那么做的时候,就注定不可更改。

    而她明天就要出嫁了,以后会离开爹爹很远,离开这个给了她生命和全部父爱的爹爹很远很远。

    皎月不知何时落下两串泪来,扑簌簌地落下来,浸润进衣衫里。。。。。。

    皎琮默默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女儿略显寂寥的身影,攥紧了拳头,忍下眼中的酸涩,半晌才迈开步子故作从容地走过去。

    “月儿~”只是话一出口,喉头就哽噎住了,再多一句竟都无法出口。

    皎月闻声回过头来,见到这身影,便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爹爹怀里,失声哭了起来:“呜呜呜~爹爹,我不想嫁人了,呜呜,不想离开爹爹!”

    皎琮无奈地苦笑着,有几个爹娘忍心把捧在手上多年的女儿嫁出去的?可又怎能不嫁呢?

    他轻轻拍抚着女儿的后背,像她小时候哭闹的时候那样哄着她,直到皎月哭声渐止,慢慢安静下来。

    皎琮看着女儿抹了泪,心又软得不行,想了又想下了决心,让女儿换了男装,亲自带着女儿溜出门去。

    逛大街,吃摊子,还在摊子上听人唾沫横飞地说了一回皎家送嫁妆的‘奇闻轶事’。到此时,父女俩相视一笑,原本还有些凄惶的心情才真正轻松了起来。

    父女俩疯玩儿了小半日,吃饱喝足,皎月已经从情绪低迷变得豪情万丈了。

    原来皎琮怕女儿这种日子里想娘,心里苦闷,冥思苦想后,竟允许女儿喝了几口烈酒。反正穿着男装,别人顶多说这少年的爹不大靠谱,小小年纪就引着孩子好这口而已。

    皎月这几天也是有些婚前紧张,好几天心里都不大安宁。正好,她自己没想出法子来改善,她爹的主意倒是不错。所以,她拎起酒壶就灌了小半壶,才让她爹给抢了下来。

    皎月还是有些晕淘淘了,只见她一挥手,豪气干云地道:“不怕!爹爹放心,女儿要想回家,一眨眼就到了。爹爹要想女儿了,只管传个信儿来。到时候女儿带着您,咱爷俩还逛大街去,您想去哪儿都成!”

    哭了一场,又痛快地玩儿了一回,又发了一回酒疯,皎月心里总算是舒畅多了。

    ***

    她哼着小调刚进门,看门的豆蔻就来回话,说黄氏递了话儿,呆会儿来寻皎月说话。

    皎月转了转眼珠,想着黄氏也就是来说送铺床的事。她这边刚换好衣裳,黄氏就从外头神神秘秘进来了。

    皎月好奇地看着她,一边招呼绿竹上茶,一边给黄氏让座。她见黄氏头上的茶花还没摘,不由道:“婶子这是刚回来吧?怎么不先歇一歇?”

    黄氏确实铺房回来没多久,不过她今天有些兴奋过头,倒没觉得怎么累,而且眼下这事也得交待,不然可就麻烦了。

    “婶子不累。就是累,为这大喜事也值当!”

    黄氏坐在迎窗的炕沿上,吃着果子,喝着茶,把今天在新郎家的见闻详尽地描述了一边,还附带了卢氏等人的表情神态,简直惟妙惟肖。

    “你是不知道,那些个什么宗室皇亲也是没多少见识的,看到咱们的马,两眼都直了!”

    “还有,就婶子这身衣裳。”黄氏扯了扯自己的袄子,得意地道:“前后有七八个太太、夫人来问我,在什么地方买的料子,在哪家铺子做的,样式竟然这么好。”

    “我说呀,这是皎家的料子,外面没得卖。哈哈,可把她们给眼馋坏啦!”

    黄氏喝了口茶,缓了缓,又有些遗憾地道:“可惜,你那些好首饰是少了些,就八匣子。要婶子说,怎么也得十六匣子!”

    皎月不由辩解道:“我就一个脑袋,两只手,两只耳朵,一个脖子,哪戴得完那许多首饰?这八匣子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都轮一遍呢!”

    黄氏不屑地笑她:“你当是小门小户呢?一个金戒指,两个银镯子戴一辈子不说,还要往下传个三四代的?

    国公府那样的人家,吃顿饭前后都得换一回衣裳首饰。就你那些,用不上半年就给你轮完了。”

    她信誓旦旦地道:“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天色黑了下来。皎月晚上要跟家中至亲一起吃‘辞家饭’,因此,黄氏也不能多耽搁了。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本画册,塞给皎月,道:“晚上的时候你自己看看,到时候别任性,顺着男人家,听他的话就对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忍忍,新娘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传宗接代,生儿育女,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都是本分,你记住这些也就够了。”说完拍拍皎月的手,快速地闪人了。

    ***

    辞亲饭虽然都是皎月平日里喜欢的饭菜,可她实在难以下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由又伏在爹爹的肩头哭了一遭,哭碎了好几颗心。

    只是姑娘出嫁前哭嫁也是习俗,一点儿哭不出来的还得另想法子呢,皎月这倒是省了。

    皎湛还似懂非懂,见姐姐哭得这么伤心,也跟着嚎了起来。王氏又好气又好笑,却拿儿子没办法。尤其是自打有了那只小老虎以后,对姐姐就更加亲近起来了。

    百味杂陈地吃了饭,皎月昏头昏脑地回到屋子里,简单洗漱过后,一个人关在帐子里摸出那本画册翻看起来。

    “呀!什么嘛!”皎月一见到那图上画的各种光着身子打架的妖精,像被烫了手似的,赶紧把册子丢了出去。

    皎月只觉得自己脸上一片火辣辣地发烫,现在她总算明白黄氏临走前那些话是啥意思了。

    “洞房就是干这事啊。。。。。。”皎月冷静了一会儿,琢磨着又把册子招了回来,忍着羞臊,又翻看了几页。

    “算了,反正那家伙会就行了!”皎月装起了鸵鸟,随手把画册丢尽混沌珠里去了。她可不想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这玩意儿。

    皎月正琢磨着进空间去打坐缓解一下自己的心绪,外头却来报:王氏来了!

    “稀客啊~”皎月挠了挠下巴,也没想出个什么来,倒是往外屋门口去迎了迎,礼貌地请了人进来。

    王氏笑得有些不太自然。她左右看了看伺候的丫头,皎月明白,这是有话要说,便挥挥手,把人都打发了下去。

    “你就要成亲了,你娘亲虽不在,可她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你过得好。”王氏的开场白还挺漂亮,皎月跟着点点头,等她后面的话。

    王氏酝酿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才呼出一口气道:“大姑娘自幼和老爷相依为命,感情甚深。大姑娘就是出嫁了,以后这个家也还是你的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别见外了才好。”

    皎月点点头,那是。

    王氏郁闷地看着她,要不是她把老爷给得罪深了,她至于这样打迭起心思来讨好大姑娘么?都怪自己一时冲动!可天下没有后悔药,她要挽回老爷的心,也只能从这俩孩子身上入手了。

    只是大姑娘不应茬,她一时也无计可施,又怕行事过了头,再弄巧成拙,只得压下心思,从袖拢里摸出一个尺长的盒子来。

    “这个,伦理该是你娘亲教给你,只如今你娘不在,我好歹是过来人,别的说不好,这个你且拿着参详参详。”

    皎月接过来刚要道谢,王氏已经袖子一掩,也快步闪人了!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跟逃跑似的?

    不过等皎月打开盒子一看,果然是不跑不行。

    “这可真是。。。。。。”皎月一脸热辣地看着被自己不小心给拆开的一对小瓷人。原本连着的地方脱了榫,这下可更难堪了。

    这盒子里共有六对,每对姿势都不一样,光溜溜的一个抱着另一个,有抬腿的,有厥屁股的,还有。。。。。。

    这可比那图册还羞人哩!

    皎月觉得这东西有些碍眼,又丢进了混沌珠里,并把这两件东西藏了起来,决心一辈子也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她有些心浮气躁,灌了一壶仙泉水,坐在花丛中打坐,慢慢沉淀自己的心情。

    ***

    第二天一大早,皎月就被人叫醒了。

    洗浴、全身抹上香膏、拿蔷薇精露抿头发、双手双脚的指甲都精心修剪打磨过,涂上她在灵级界卖来的指甲晶液,确保新娘子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是美轮美奂的,然后才换了喜庆的里衣和中衣,回到闺房正屋去。

    作为娘家的全福人,黄氏和好些亲友家的妇人都到了,王氏也是一身喜庆的袄裙,面带喜色地跟着前后张罗着。梳头、绞脸、上妆等等,一系列流程下来,天光已经大亮了。

    皎月亲身感受过堂妹出嫁的情形,知道今天自己什么也不用做,也用不着做,不然只会添乱,便由着人把她像木偶似的摆弄着。

    只是喜婆给她插戴首饰的时候,皎月实在人不住抗议了起来:“不要这些金的银的。”

    又吩咐紫烟去捧了自己的另一个首饰匣子来开来,指着其中流光溢彩的各色新奇珍宝首饰道:“想插戴什么,从这里头挑吧。”

    因卫封如今只有个六品武官的衔儿在身上,按理,皎月的首饰也有许多是不能戴的。好在娘家给力,皎家姑娘也不怎么用守着这些规矩就是了。

    皎月又把大红的口脂换成了玫瑰红的,她原本想用蔷薇米分的,可大家都不同意,只能如此了。

    不过看着水晶镜子中的女子,皎月也不得不承认,这么一妆扮,原本一身仙气儿的她确实多了几分令人惊艳的人气儿!

    收拾妥当,皎月又去拜了祖宗牌位,敬告先祖,自己要成亲了。而在堂屋里,她见到她娘柳氏的牌位也被请了出来,就摆在他爹身边的桌子上,王氏立在一边,脸色变换不明。

    想来没人哪个女人愿意做继室填房,大概就是今天这样吧!戳人肺管子啊!

    该说的话,皎琮早说过了,可要叮嘱的话,还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

    皎月一身锦绣辉煌的大红嫁衣,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大家说着话。忽然外头一声炮响,紧接着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只听得外头有人喊道:“接新娘的来啦~”

    皎月两手也不由攥成拳,手心儿里微微有了汗湿。

    “不着急,不着急,新郎刚到,还过五关斩六将,到了正堂还得给你爹行礼奉茶,咱们也还得宴请迎亲队伍呢!”慌乱中也不知是谁安慰了她这么一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过了很久,又有一阵鞭炮声响起来,院子外头传来了一阵阵催新娘出来的高呼声。小小的皎湛也奉命挡在门前,收了满手红包后,也忘了还有门要守,高高兴兴地跑去玩儿了。

    众人笑得不行,几个丫头也没多为难,只让做了三首诗,猜了三个谜语就给过关了,毕竟还有吉时不能耽误了。

    皎月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闺房,一路缓慢地走到前院正堂,拜别爹娘,辞别众位亲友。

    皎月跪在爹爹跟前,磕了头,却还是忍不住伏在爹爹膝头哭出了声,大颗大颗的泪珠,直透过衣袍烫到了皎琮的心上。

    皎琮几乎一夜未眠,两只眼睛已经熬出了血丝,此时又见心头肉要被人摘走,不由轻轻触了触女儿的头发,也跟着呜呜咽咽地落下泪来。

    这下众人傻了眼,人家嫁女儿有难受的,可最多也就是红了眼睛,抹一把泪,哪有一个大男人,真的这么就哭起来的?

    黄氏也懵了,她看看王氏,王氏看看她,一时间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倒是卫封灵机一动,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唤了一声:“岳父,请岳父大人请放心,小婿一定会护好月儿,决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您老人家再这么哭下去,我还怎么娶走您女儿啊?

    皎琮闭了闭眼,亲手扶起女儿,给她擦了擦越来越多的泪,道:“好孩子,去吧。”

    卫封当机立断上前握住了皎月的手,把她从岳父手中接了过来,护持着她往外走,在身后还传来

    皎琮的轻声叮嘱:“好好过日子~”

    。。。。。。

    皎月坐在轿子里,耳边是一片喜庆的鼓乐声,还有弟弟在轿子外面护持着,轻声给她讲解路经了何处,场景如何等等。

    时不时的,也传来有人给卫封恭喜的搭话声:“恭喜恭喜,新婚大喜!”

    卫封傻乐着道:“同喜,同喜,记得喝喜酒去啊!”

    这一路上搭话的人不少,每次卫封都笑嘻嘻地这么答应一声,连换个词都没有。

    皎月不由心里笑他,这人也是乐傻了吧!

    也不知轿子在路上绕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马蹄声,卫封特地来到轿子跟前,俯身朝着轿子里轻声哄道:“月儿,前面咱们就到家了!别哭了啊,看把眼睛哭肿就像小兔子了!”

    皎月撇了撇嘴,却还是“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卫封立刻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他真的没想到岳父心疼女儿到了这个地步,真跟剜了心头肉似的!弄的他差点不忍心啊!

    果然没多久,就听见外头有人喊:“新娘子来啦,新娘子来啦~”

    一时间国公府中门大开,鞭炮齐鸣,喜乐奏起,花轿进了大门,在堂前落了下来。轿前铺了毡毯,迎亲太太和送亲太太一起上前把新娘扶下花轿。

    皎月手里举着一把团扇,遮挡着自己的脸,以至于别人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别人,只得在两位全福人的搀扶下,一路跨马鞍,过火盆,踩着传宗接代的袋子往正堂去。

    一系列的各种行礼如仪后,新郎新娘被送入了洞房。

    卫封绞尽脑汁做了五首却扇诗后,皎月才拿开了扇子,心里却把卫封给笑话得够呛。

    这五首诗,前三首还算勉强,后面两首诗是诗么?简直就是哄人的甜话,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不管怎么说,见到卫封一脸傻笑的模样她还是挺开心的。只不过这么多人看着呢,怎么就成了呆鹅了?

    皎月不由轻声嗔道:“还发什么呆?”看起来没够了!两直眼睛都直了好不好!

    卫封喃喃道:“月儿,你真美!”

 第一百零一章 扑到(补)

    第一百零一章扑到(作者有话说补了些内容)

    新郎官卫封现在确实不大好过。

    他被他爹领着,先往各位长辈席上敬酒。面对这些长他一辈甚至两辈的人,他有再多花样也不敢使,只能老老实实敬酒,干杯!

    世家们的交情很多都是代代相传的,颖国公府上的世交、亲朋旧故、朝中和军中的同僚等等,喜筵足足开了一百多桌,这还不算摆在跨院里的,那些级别低的军中袍泽,以及一些远些的本家亲戚等人。

    这些人的酒要是全都敬了,卫封觉得他就是爬也爬不回院子了,更别说洞房了。

    还好在座的过来人多,尤其是长辈们还算体谅,只是让他喝一口意思到了就行了。

    不过也有例外,虽然不灌他酒,却给他出别的难题。比如沛国公史渊,他是颖国公的连襟,卫翊的亲姨父,是卫封的姨祖父,而他孙子史英打小跟卫家兄弟一齐玩大的,他的一个孙女就嫁给了卫灵,做了卫家长房长孙媳妇。

    这般关系缠绕可谓不浅了吧,人家照样不含糊。

    他拍着卫封的肩膀道:“好小子,有你的!当年咋没看出来你还有着本事呢?竟然拐了个漂亮媳妇回来!小子!你那白马可得给优先祖父骑两圈,你小子可不能借口推辞!”一句话连后路都给堵上了。

    边上有熟悉的,不由笑着指责沛国公:“你个老小子,你是哪门子的祖父?人家正牌的祖父可在这坐着呢,你也不嫌害臊?”

    一个蓄着一把长须的老者也吆喝道:“就是,凭啥你就得优先,咱们这些人哪个比你差了?来来来,老史你过来,咱们论道论道!”

    史渊一挺胸膛:“姨祖父就不是祖父啦?咋地?你们羡慕啊!还有李胡子,你想论道,咱们先对干三杯再论,信不信今天我把你喝趴下!”

    卫封见老爷子们吆喝着比划起来,自己赶紧往下一桌去敬酒。这些人他可一个都惹不起啊!更别说连他自己都还没摸到白马的毛呢!

    好不容易挨到了平辈亲戚们桌上,有卫灵等几个兄弟帮忙挡酒,再不济还能做个弊,只是另外一拨人就难缠多了。

    他是在京城长大的,虽然后面几年去了军中历练,可从小到大的狐朋狗友怎么会少了呢?

    这些小子们呜嗷叫着把卫封按住了灌酒,这个说“自罚三杯!“、那个又嚷着算总账,原来是人家成亲的时候他曾经灌过酒的。

    至于娘家送亲席上,皎澈端着一碗酒,正笑吟吟地等着他过去呢!

    ***

    前院里热热闹闹地开了宴,而此时新房里的气氛也是*辣的。

    一群衣着华丽的女人,眼里放着绿油油的光,正打量着从哪下口。当然,这都是皎月自己心里想的。

    实际上,这是一群国公府里的女眷,有隔房的伯娘、婶子、嫂子,还有关系近的姻亲家的女眷,如卢氏的娘家嫂子和弟妹,史家的世子夫人和几个弟妹,以及儿媳妇们,还有老夫人娘家的亲戚等等。

    这些人,有些外姓亲戚认亲的时候是不来的,便趁了这个机会,细细打量新娘子。

    正热闹着,一个圆胖的团脸妇人不知打哪挤了进来,打量了皎月几眼,啧啧道:“这封哥儿媳妇的面皮真是白净好看,就是身子有些单薄了,奶/子也不大。看来往后得好好养养,看着不像是个好生养的!”说着还伸着脖子头往皎月身后看去。

    她这话一落地,屋子的热闹劲儿顿时消了下去,就算是闹新房三天不分大小,也没这么个闹法的。

    人家是正经明媒正娶的新媳妇,又不是卖来生孩子的妾!有她这么说话的么!这哪里是闹洞房了?分明就是砸场子!

    史氏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淡淡地道:“三婶子怎么来了?你们的宴席不是开在西跨院么?莫不是婶子走过了地方?这里可没席吃。”她这话也够不客气的了。

    皎月还是很不高兴。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凡是见面的哪有不是恭喜的?这么一头黑驴蛋子,混进来满口喷粪算怎么回事?

    皎月打量对方一眼,啧啧,真是丑人多作怪啊!

    自己长这么嗑碜,也敢出来寒碜别人?这得多大脸,多大勇气啊!

    皎月也学着她的样子,打量对方一番,平静地道:“这位婶子,我看你体态肥硕,板油没有三指厚也得有一指半吧?

    此外,您面皮黝黑,还油光发亮,跟黑面团子裹了油似的。就您这气色,就您这么肥壮的身子,想来没少生吧?”

    “还有,您是不是刚吃了葱蒜,还是从来不擦牙齿?您这一张口的气味可不大清新啊!想来有您在,你府上也不会招苍蝇了,您的嘴可比它们臭多了!”说着,还轻轻扇了扇手,那份嫌弃不用言表了。

    那三婶子顿时恼了,本来脸就黑,倒是看不出红没红一点儿,她扭着身子更往前了两步,肥手指点着皎月叫道:“侄媳妇,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我家的可也是姓卫的,别把我们不当亲戚!”

    随着一股子熏人的混浊气味,唾沫星子也溅了过来,都快飞到皎月脸上了,把皎月给恶心的够呛。

    皎月赶紧一手捏了鼻子,一手往外一指,招呼道:“竹叶!”

    竹叶立刻上前,一把揪起三婶子的衣襟,举到门外,嗖地一声,把人给丢了出去。

    “姑娘,人已经送去西跨院了,想来继续吃席也来得及。”竹叶办完了差事,恭敬地跟皎月回话。

    “嗯,办得好。我瞧着她就是没吃饱才出来呜哇乱叫的。快,把这里清理清理,别熏坏了亲戚们。”

    竹叶随手打出一个清风术,一道微风拂过,屋子里顿时又清新了起来。

    听着这主仆俩毫不在意的对话,再看她们随手就是一个神通,众人不由暗自惊心,这也太冲了吧?就这样,就把人给扔出去啦?连一分体面都不给留的?这也太。。。。。。

    史氏最先回过神儿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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