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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泠善之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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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琮能一眼看中她,除了长得好,当然还是她眼里、身上,所张扬出来的那种喜悦甜蜜的气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气息,这一点谁也代替不了。想到这些往事,皎琮不由垂下眼去,老天就是这般,毫不留情地夺走你的心爱,然后岁月又塞给你个凑合的。
随着一声轻叹,皎月听到一句:“心爱多是不能长久,凑合才是天长地久!”
皎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捂着嘴,使劲儿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皎琮打起精神来,清咳了一声,训道:“你也不小了,知道些大人的事也没坏处。夫妻之始,都是打着过一辈子的心思的,自然是要找个两心相悦的才行。
所谓良缘,未必是别人看着美满般配,举案齐眉的就是。用你娘的话说,吃个饭还要举那么高,万一没举稳当,菜汤还不从头淋到脚?多累得慌?”
皎月暴笑了起来,怪不得她们家吃饭从来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说法呢,总算摸到些根源了。
皎琮也笑了,顺手把一叠画像塞进女儿手里,道:“给你弟弟去个信儿,然他下次祭祖的时候回来一趟,到时候有几个‘姑娘’回来做客,到时候你们俩也看看,是时候定一个下来了!”
他特地加重了‘姑娘’两个字,长痛不如短痛,他的继室如今连族里都多少人盯着,每天收到的画像不知道多少张,也是该早些定下来了。。。
***
虽然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也同意了,皎月还是心里很酸得慌,她把画像丢到桌子上,想想又扬到地上,看着缓缓飘落得纸张,她扭头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想着娘亲的模样,她默默流泪,心里念叨着:“娘,你知道么,爹爹要再娶了。”
俄而又起来给写信,先给已经去书院读书的弟弟写,道:“。。。那个女人会跟爹爹住在一起,跟爹爹一起吃饭,一起说话,给爹爹操持衣食。。。我们的爹爹以后就要分给别人了。。。”
又给小伙伴们写信发牢骚,如此折腾了半宿才睡下。
多日后,卫封收到的信里,就写着:“我就是条被海浪丢到沙滩上的鱼,海就在那里,却成了别人的了。。。我还蹦跶着,想回到海里,不想变成咸鱼干。。。”
卫封哼了一声,龙飞凤舞地回道:“。。。酸溜溜的,装什么小金鱼!你要是鱼也是条鲨鱼!”还是母的!当然,后面这个万万不敢写。
继而又写道:“笨,海又不是只有那一个,干嘛非在一个海里泡着。。。”
皎月收到信,狠狠地把信纸团了又团,丢到地上踩了两脚,怒道:“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来!”
几个丫头暗自摇头,姑娘也是,每次都要给人家发牢骚,人家回了信又嫌人家回得不好。不是她们偷看,实在是每次事后要捡回来,烫平后收进装信的匣子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嘛。
这卫少爷也是,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瞧瞧人家史少爷,每次都能把姑娘哄开心了。
啧啧!落英瞅一眼打从刚才起钻到床底下,减少存在感的‘白将军’,不由抿嘴直乐。这白将军可真是最会察言观色了,但凡卫少爷惹了姑娘生气,它必定早早没了声响,不然早缠着姑娘要零嘴,要抚摸什么的了。。。
第四十五章 意动
第四十五章意动
皎月矫情了没两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要忙的事多了,哪有时间一直忧伤啊?
“姑娘,柳家表姑娘的及笄礼和媛姑娘的及笄礼的单子您瞧瞧,这样置办可还成?再有,柳家大姑奶奶那边的满月礼,陈家大爷那边的周岁礼,还有徐捕头家的定亲礼儿,您都看看,过两天很该送出去了。”
袁姑姑捏了一叠子的礼单子来让皎月看,亲戚朋友多了,光这些来往的常礼儿就有得忙。这还仅仅是关系比较亲近的,哪些稍微远点的,都是外院的管事直接给处置了,还到不了皎月这里,不然她长四双手也忙不过来。所以,皎月也却是没啥时间忧伤。
皎月翻了翻单子,一蹙眉头,道:“罗叔家的柱子哥的怎么没备上?我记得好像他和豆子哥都说是五月里定亲的?”
袁姑姑无奈地扯了下嘴角,道:“听说那个女人又回来了,女方嫌弃家宅不安宁,不乐意了。。。说是推迟了。”
皎月翻了个白眼,怒道:“罗叔也真是!我就奇怪了,那女人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了,就醒不过来了!难道咱们县里就没别的女人了不成?”
明溪正在收拾针线,闻言道:“听说那什么娘子生了个儿子,所以才有抖了起来。胡家到底是外家,罗柱子娶媳妇总不能娶到胡家去。”所以才神烦啊!
皎月气不过,去找她爹,道:“罗叔叔是怎么回事?柱子哥难道就不是他亲儿子了么?他这是要跟自己儿子多大仇?”
皎琮刚从外头回来,青墨正给老爷扒靴子。皎月刚才没气冲冲没注意,这会儿就觉得一股子怪味迎面而来,她一捂鼻子,转身跑到门外,朝里头嚷:“爹爹,你这是捂了多少功夫啊?简直能熏倒一头牛了!”
“这防水的靴子里外都浸了桐油,穿上一天半天的,都这样!”青墨赶紧替老爷申冤,实在是鞋子闷的,可不是老爷天生脚臭。
皎月等他爹洗刷完,屋子里也通风换气,这才探了头进去试试,然后才又回到屋子里。
“唉,柱子也不小了,等过些天豆子定亲,咱们都得回去,到时候和你陈叔他们商量商量,不行就劝你罗叔给小柱子分家吧,这样往后兴许还能有个来往,不然,早晚父子成仇。”
分了家就是两户人家了,原意来往就来往,不原意就各过各的,小柱子也能安生了。
皎月眼珠转了转,道:“罗叔能同意?”
皎琮冷哼一声,“他不同意,那个女人乐意就好说!”
“荣娘子好本事!”皎月真心佩服,能作妖不说,关键是人家还是明媒正娶的,罗涛只要不休了她,别人拿她就没法子。
皎琮瞄了女儿一眼,他们曾经灌醉了罗涛套话,这荣娘子在床第间很放得开,颇有些手段,罗涛根本舍不下她。这话却不能跟孩子们说。
皎月见爹爹没吭声,便又问:“爹爹不是要跟罗叔断交么?”
皎琮舒服地往后一靠,手一伸,皎月赶忙捧茶递上去。
皎琮啜了两口,道:“到底兄弟一场,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太远了他去。不然众叛亲离,那个女人对他而言就更重要了。好歹他现在还有些顾及。。。怎么着也得把小柱子这事给了了才行!”
就凭这女人的作法,将来什么样可都说不准,早些把罗柱子从泥坑里拔/出/来,万一有个什么,他们也算对的起他罗涛了。
***
因皎琮打算续娶,这事他需亲往柳家去说明。端午一过,皎琮就带着女儿往丰河镇上来了。
这年代,原配去了如果留有子女的,续娶继室还是要获得岳家支持的。虽然岳家挡不住女婿再娶,却能就如何对待原配子女提出要求来,双方如果不能达成一致,还可以到衙门理论一番。
所以,如果原配的娘家强,继室少不得看原配人家的脸色,能躲就躲,一般不乐意直接面对面。
虽说继室也是妻,可到底还是差了一层。
像罗涛那样的,纯粹是自己读了两本书,完全就没把胡屠户放在眼里,在安阳县这个小地方,也算是被唾弃的极品了!
皎琮自来在这些礼数上很周全。
而且这几年皎琮跟柳家非但没有走远,反而颇为照顾。不但让二舅家的柳枝和小舅家的柳鹏跟着皎月姐弟免费上学,还给柳大舅家的柳晨送进了县城的书院读书,这笔墨钱都由皎琮私房里出。
便是柳春成亲三年没生,婆家也是看着皎家的面子才不敢计较,不然换成一般人家早嚷嚷了。柳
春能泰然地等到三年后生个女儿,婆家还欢天喜地的,要说跟皎家这门亲没关系,谁信啊!
可即便是承了皎琮这些情分,柳老爷子除了当晚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还是把几个儿子都叫到家来。当着皎琮的面,提了三条五款的要求,都是为了皎月姐弟的,末了,老爷子还很不客气地带着儿子女婿,去了县城官衙,把三条五款入了衙门的档!
皎琮对老岳父的这股劲头很是无奈,却也不反感,他都能为女儿潜心报仇,相信岳父爱女之心也是一样的。所以,他除了配合,并无任何不满的。
皎月全程参与,对她姥爷如此的维护她们姐弟感动得直抹泪。
她姥爷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舅舅们也没大本事,能为她们姐弟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难得了。连她爹都拍着她的手道:“以后要好好孝顺你姥姥姥爷,跟舅舅家别生分了。”有个有骨气的岳家,皎琮心底还是挺自豪的。
当然,他们父女俩这个时候来,更主要是为了参加柳桃的及笄礼。皎月答应了做赞者,这对柳桃来说是极有面子的事。
此外,顺带着能赶上柳春女儿满月,再稍带着给陈家的大表哥的儿子提前送上满周岁的礼。总之,这一趟他们父女俩还挺忙活的。
这个年代,及笄前的女孩子,像皎月这样的,虽然是豆蔻年华的小少女,可也只能是梳两个小鬏,系发带或者带几朵花,挽发和插戴钗环首饰那必需是及笄以后的事。
皎琮是亲姑父,送给柳桃的及笄礼虽不是特别名贵,但真心好看又实在。难怪二舅母一掀开盒子就马上嚷嚷着:“只能看看,可别上手给碰坏了,将来出门子还得压箱底呢!”
不过私下里,皎月还是和柳桃、柳枝,还有大姨家的冬梅、雪梅围观了这套首饰:一根赤金小凤头钗、一根白玉桃花簪子、一根银镶珍珠簪子、一对赤金耳坠子、一对白玉耳坠子、一对珍珠耳坠子!
白玉上面有淡绿和浅红的微瑕,巧妙地雕出了桃叶和桃子花纹,让一向文静的柳桃都爱不释手,挪不开眼了
“宝、月儿妹妹,谢谢你和小姑父!”柳桃含羞向皎月道谢。
皎月嘻嘻笑道:“等桃子姐姐成亲,我在送你份大礼!”结果被柳桃的妹妹也就是柳枝狠狠收拾了一顿。哼,柳枝的姐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从丰河镇回来,皎琮又马不停蹄地和约了徐捕头等几个好友,如此这般一番谋划后,终于把罗柱子分了家,该拿的家产也没差多少,从此,罗家父子算是两家人家了。
皎月在她爹忙碌的时候,跟陈雪儿、小花、槐花几个聚了聚。几个小姑娘特地约到县城大街上的一家茶馆里,吃点心、喝茶,有模有样地说话,毕竟如今她们都是小少女了,再不是满街疯跑的黄毛丫头啦。
“嗳,我听说你爹也要娶后娘了?”槐花那胳膊肘撞了皎月一下,飘了个眼神过来。
这在相熟的人之间也算不得秘密了,皎月也没否认,而是纠正道:“什么叫我爹娶后娘?要么说我爹再娶,要么说给我娶个后娘,不能两样捏一起说!差辈分呢!”
“行啦、行啦,你就别挑毛拣刺的啦。意思明白就行了!快说!”槐花不满地拍了拍跟前的桌子,提醒她进入正题。
皎月无奈地“嗯”一声道:“不是后娘,只是我爹的媳妇!”
小花翻了个白眼,“就你读书多,专门咬字眼儿,看把你能的!”
“冤枉!不信你们问雪儿,这真不一样!”皎月没啥诚意地喊了声冤,就把解说的活儿推给了陈雪儿。
陈雪儿这几年也被她爹送到书塾读书,看人看事越发的犀利了,她咽了口茶,道:“确实不一样!在楚国,如果原配的子女要认了继室作娘,以后就得当娘一样尊重孝顺,跟亲生子女一样;否则的话,继室就只是她爹的妻子,双方只是以礼相待,互相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至于继室能不能当家,这个也要看丈夫和原配子女给不给这个权利。”
“哇,这也太不值钱啦!”槐花不由张大了嘴巴。
“所以啊,你看哪家真心疼闺女的,乐意把女儿做人填房的?”陈雪儿环视几个小伙伴一眼,又看着皎月慢悠悠地说道:“不过,要是这女人,像荣娘子那么厉害,能把你爹给迷住了,前面说这些就都是废话。你和你弟跟柱子哥也差不离了。”
皎月拿起一块点心,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去。
***
七月初,皎澈从书院赶了回来,这一天,姐弟俩关在书房里嘀咕了大半天。
又过了三四天,各地前来参加祭祖的族人和前来观礼的宾客也陆续到了。丰河镇上的柳老爷子和柳老太太也难得出了趟远门,他们来皎家村可不是为了观礼的,而是特地来看人的。
第四十六章 相看人选(补全)
第四十六章相看人选
这天午后,远黛几个奉了皎月的命,往客院里挨个传话:
“我们姑娘邀各位姑娘明天上午去爬山,中午就在山上野餐。明天早饭后在前院集合,大家一起出发。如是不去,给咱们说一声,厨房里另安排饭食。”
皎家的客院里住了六个姑娘,此时无一例外地表示,很高兴明天能出去走走。她们都明白,这要是不去,跟退出了也差不多了。
小丫头银屏送客去了半晌才回来,见了姑娘连忙回话道:“姑娘,远黛姑娘已经的答应了,说是
呆会儿就让人送来。”说着,又抬眼瞄了自己姑娘一眼道:“您刚才怎么。。。”
“你是说鞋子的事?”程惠兰看着为自己着急的小丫头一哂,“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难道我不提,鞋子会自己变出来?真个要是穿了绣鞋去,用不到山腰,咱们就只剩下望山兴叹了。”
“对了,明个多带一套衣裳,鞋子也是。以防万一。”
银屏扁了扁嘴儿应下,一边收拾东西,还一边嘟囔道:“也不知是谁出了这么个怪主意!”
一般相亲,不是赏花就是游园,哪有上来就爬山的啊!那山来的时候她曾远远看过,可是挺高的,就姑娘这身子要爬上去,只怕也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了!真是坏透了!
“姑娘,你说会不会是。。。”银屏拿了香炉熏衣裳,手上忙着,脑子却还活络地猜测是谁的恶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程惠兰淡淡瞥了银屏一眼,自己思索一阵子,站起身来,拿了团扇,道:“走,咱们去看看纪姑娘!”
纪姑娘就住在隔壁的小院里,看门的小丫头见了,连忙往里头传话:“程姑娘来了!”
纪娴正和另一位姑娘说话,闻言忙站起来,笑言相迎,“程姐姐来了!”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笑意,让人无端地生出好感。
程惠兰一身浅淡的紫衣白裙,轻轻摇着仕女拈花的团扇袅袅行来,正要含笑开口,却瞥见屋子里已经有了客,不由顿了下脚,有些歉意地道:“倒是打扰你们了!”
“是隔壁的王姑娘,程姐姐应该见过的!”她们都是前后脚到的皎家,拜见主人的时候难免碰上,顺带着也互相认识了。
这时王姑娘已经起身走了到门口,手里也拿了一柄团扇,却是仕女扑蝶的图案,她笑着道:“我也是闲着无事,来找纪姐姐说话的!你们有事先聊,我就先回去了。”
程惠兰哪里肯,连忙道:“可巧了,我也是来闲聊的,你走了,我倒不好留下了!”
一个客是待,两个客也是待,纪娴邀了两个人重新入座,又吩咐人上茶、上果子招待客人。
她们住的客院都不大,正房中间的花厅就是用来待客的,此外每个人还配了两个伺候的小丫头,招待客人的茶果自然也是主人家的。
程惠兰见纪娴的桌子上摆着个针线笸箩,里头还有一件橙粉色的裙子,便拈起来看了看,道:“你这是在改衣裳?”
“可不是么?明早上要爬山,我也没带合适的衣裳,这不临时收收袖口什么的,好歹能应付应付。”
“你不说我倒是没想到。我刚才只想着跟主人家借了木屐子,倒是忘了这茬了。”说着,她连忙唤来银屏,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看着银屏撅着小嘴回去,不由摇头笑道:“我这丫头给惯坏了!”
王筱筠眨着一双大眼,不由拍手笑道:“何必这么费事?要我说,咱们就该去问问主人家,既然安排了去爬山,哪里会不准备这些个呢?便是姑娘想不到,管事的婆子也该想到的!”
“你们不好意思开口,我好意思!我这就让小丫头去跑一趟,万一主人家没想到也好弥补弥补!”说着果真站起身来,摇着扇子告辞了。
纪娴和程惠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睁睁地看着王姑娘娉娉婷婷地走了。。。
***
“。。。有借针线的,多数是借木屐子的,还有李姑娘说,既是野餐,带上几样简易厨具,自己动手做来吃,倒是更有趣些。您看?”
皎月这边听了丫头婆子的回话,不由拍着手直笑,这些个‘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袁姑姑无奈地道:“姑娘也真是,非要爬什么山。按说咱们也确实该准备爬山的衣裳鞋子的。”
皎月眨了眨眼睛,一挥手,“去办吧!木屐子每人送一双去,另外,防蚊虫蛇蚁的香包也都发下去,别怠慢了客人,这里头可是有未来的夫人呢!不过,没成为夫人之前,这山还是得爬的。”
爬山的主意是皎月想出来的。
没法子,她爹把考察这些女子品性的任务交给了她,这可不是光看看画像和听介绍人说说各人经历就算数的。
用柳老爷子的话说,要闻其言、观其行;柳老太太说的更直白些: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这几位姑娘都明白这次来的目的,稳稳地坐在屋子里不出来,最多不过出来散个步。都是年轻女子,或在亭中闲坐,或者花圃中漫步,或者凭栏赏景的,不论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一幅完美的仕女图。这能看出什么来?
既知道是相亲,换成她只怕也要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来,所以,她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把人调动起来。
爬山嘛,首先要有体力,身体太柔弱肯定是掩饰不住的。她爹是常来常往于山野之间的人,若是找个弱柳扶风、动不动就娇喘的,可不扫兴?
再者,徜徉山水之间,说起来很有画面感,意境也是很美的,可真落到实处,那就是有风一身土,下雨两脚泥,无风无雨只怕还有一身汗臭等着。是停留在闺阁幻想中,还是活在当下实际,好歹也能一观了。
想到这里,皎月又让碧禾拿来画像,指着其中的两张,问道:“魏姑娘和张姑娘怎么没动静?”这可不利于她的考察啊!
碧禾探头看了一眼,道:“张姑娘让小丫头打听了别人的反应,也跟着借木屐子,改衣裳;倒是魏姑娘,啥也不缺。”
“哦?”皎月不由一拍白将军的脑袋,“说说看!”
白将军委屈地一扁嘴,抖了抖耳朵,又趴了回去,继续给主人当扶手。
碧禾见了不由一笑,道:“魏姑娘是带了马来的,应该原本就是准备的,听小丫头说,魏姑娘一安顿下来,就打听过山里能不能打猎的。”
皎月翻了个白眼,嚷道:“不行了,我看这各个都跟成精了似的,头疼死了。还是让我爹自个儿瞧吧!”
落英捧着一叠衣裳走过来,笑道:“这就把姑娘给难住了?这要是进了门,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姑娘可怎么办?您还是打起精神来吧!”
“说得容易,换你试试?”皎月不满地嘟囔着,倒是没去打扰她爹,而是先去找弟弟说道。她知道,这个时候她爹最忙,能不打扰还是不打扰了。
皎澈才十岁,虽说这两年在外头念书,于人情事故上长进了些,但对于这种后院女子的事还是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不,去问问姥姥姥爷?”皎澈尽管自己说不出什么,但该重视的还是很重视,他也知道这个人,将会影响到他的家庭,不能不慎重。该分担的他也想分担,不能让姐姐一个人来头疼。
柳老太太正和柳老爷子坐在院子里倒腾手里的菜。他们干惯了活儿,在女婿家也闲不住,把后面的菜园子给收拾了一通,看着院子里的芸豆多的吃不完,就摘了几篮子,晒起干菜来。
见到一黑一白两条大狗欢快地奔过来,老太太便笑道:“定是她们姐弟来了!”
“姥姥,姥爷!”姐弟俩打过招呼,皎月也就地在小马扎上坐了下来,道:“这么热,怎么不歇着?”
“这两天光歇着了,还不如干点活儿舒坦。”老太太手下不停,抽空还打量皎月姐弟一眼,
道:“这是来帮姥姥晒菜的?”
皎月先是拍了拍白将军的头,吩咐道:“去,看门去!”
白将军摇着尾巴跑到院子外面的树荫下趴了下去,黑将军则满院子前后溜达着。
皎月这才上前抱住老太太的胳膊撒娇,唧唧呱呱地把事情学了一遍,然后道:“姥姥,您给出出主意呗!”
老太太撇嘴道:“你们俩加起来也没她们一个岁数大,哪能琢磨得过人家?”说着用下巴往客院一指,“到底大户人家出身的,个顶个的心眼子比藕眼儿还多!你们俩都不顶个儿!”
唉,往后这姐弟俩可怎么过哟!老太太又愁了几分。
“咳!”柳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不赞成地道:“藕眼儿能有几孔?还能有筛子眼儿多?我看你们是掉眼儿里出不来了,没听过‘一力降十会’?”
皎月极其崇拜地看着她姥爷,“姥爷,您有大智慧啊!”赞美完,又蹲到老人身边,探头问道:“您觉得这几个人都是啥心眼儿?”
她还是想知道知道这些人选都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一件事看不出什么,可一件件累加起来,总能有个轮廓出来吧?
老爷子却不答茬,只道:“这个跟你爹说去,这面相还没看到,对不上茬。”就把皎月姐弟给打发了。
从院子出来,两只大狗就开始兴奋地前后奔跑,丫头小厮则远远地跟后面,皎月姐弟俩漫步在花荫树丛间,低声说着话。
“啊~”突然间,前面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
皎月不由蹙了下眉头,问:“谁在这附近?”她可不记得还安排了别人住在这附近。
第四十七章 都是狗狗惹得祸(上)
第四十七章都是狗狗惹得祸(上)
“这附近确实没住别人,不过,奴婢听说有客人喜欢这里的景致,偶尔有过来赏景的。”跟着皎月的是远黛,这些事她倒是更清楚些。
皎月抬头看了看,这附近种了不少合欢树,此时正是花开时节,一片片粉红色的合欢花灿若云霞,而路两侧的树下又多是芍药、刺玫等灌木花丛,要说有人被这景致吸引了过来,倒是有可
能。
“过去看看!”不管是什么原因,作为主人,皎月都得去瞧瞧。
说话间,前头又传来两条狗兴奋的吠叫声和女子拔高嗓门的尖声喝斥,似乎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将军!”
“黑将军!”
听到白将军和黑将军的汪汪声,姐弟俩急忙高声喝斥,同时脚下生风地赶过去,虽然两条狗很懂事,可万一冲撞了客人倒是不妥。
皎月转过一丛茂密的刺玫,就看到路当中又是狗又是人的围了一大群,几个丫头小厮正嚷嚷着试图拉扯着什么。。。
“怎么回事?”
听到来人的声音,围在一起的人群立刻分散开来。
待皎月看清里面的情形,不由闭了闭眼睛:
人群中间站着一个异常愤怒的小姑娘,她一只手正使劲扯着一条长毛小狗,另一只手正努力地挥舞着一条小鞭子。
而白将军此时正与小姑娘正面相对,汪汪地虎视眈眈,而黑将军则趁机对着小姑娘的狗又是嗅又是攀。尽管对方极力躲避,奈何自家的狗明显是欺负人家小巧玲珑,使劲往上凑。。。
皎月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又是自家的两条狗联合起来搞声东击西呢!
白将军那明显是在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而黑将军才是真正想干坏事的那个!小姑娘显然不知道它们的惯用伎俩,正怒气冲冲地针对白将军,却不知黑将军已经接近了目标,或者说知道了也没法子赶不走。
正愁眉不展的看狗小厮见到主子来了,立马跑了过来禀报:“回姑娘、少爷的话,咱们家的白将军和黑将军遇上客人的狗了,粘、粘、粘上人家了!拉不开!”
看狗的小厮心里这个苦啊,说得好听是粘上了,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分明是自己家的狗对人家的狗‘欲行不轨’好么!
那小姑娘简直都快要哭了,闻言立刻朝着皎月大吼大叫:“快把你家的臭狗拉开!拉来!”
也怨不得她着急,实在是。。。咳,皎月扭过头也不忍直视了!
“黑子!”皎澈也看明白了,立刻臊红了脸,不由大喝一声。
黑将军一听连名字都换了,就知道主人是真生气了,不得不呜咽一声,夹着尾巴,一步三回头地溜达了过来,不过看它眼珠子乱转,显然还贼心不死。
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狗这么不要脸面,对方还是个小姑娘,皎澈很是挂不住面子,气得上去给了黑将军两巴掌,骂道:“还要不要脸?”
白将军见状转了转眼珠,摇了摇尾巴悄悄地往后退,试图消弱自己的存在。皎月那里会如了它的意?
“还不过来!”
“呜嗷~”听到主人的喝斥声,白将军十分委屈地呜咽一声,虽不情不愿却也听话地跑了过来,欢快地摇着尾巴全是讨好的样子。
“你们俩干的好事!”皎月指着两条不争气的狗,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今天都不准吃饭!三天不准出门!”
“嗷~”不给饭吃倒还算了,三天不让出门简直太憋屈了,两条大狗时一起可怜巴巴地看着主人,那眼神儿,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然而,今天这招显然不管用了。
“带回去关起来!谁要是偷着给吃的,谁就饿三天!”皎澈气呼呼地让人把两条肇事的狗带走,又不是发情季,做什么这么不要脸!
***
“咳!”皎月这几年养狗也脸皮厚了不少,谁让这狗东西不是人呢。自打成年了总想干点啥。刚开始皎月还管着,可时间长了也知道,这没法管,狗的自制力毕竟有限,一个看不住,抱着牛腿都能来一发,她也实在没话好说了。。。
都怪那个臭卫封,送狗的时候也没说这狗有这个毛病啊!小的时候还蛮可爱的,越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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