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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庶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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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绿乔不免心中一动,这阿醉虽说也随自己去平安镇走了一遭,可她却仍然记得两年前在梅苑里饮酒时,荣华夫人与皇帝在一起私会时所念颂的诗。却不知荣华夫人的病症可与皇帝有关。
想到此,她不由得一拍脑壳。终于想出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午后,当凌昊天又下朝看过荣华夫人后,又满头黑线的长吁短叹的时候,沈绿乔慢悠悠地问道:“王爷,不知皇上有多久没来看母亲了。你可曾对他言明母亲的病情。”
凌昊天无比烦恼地道:“最近长江一代水患,不知淹死多少黎民百姓,亦不知有多少穷苦人家流离失所。父皇正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却哪里有时间来看望母亲。我见他日理万机,又哪里敢告诉他母亲病着。”
沈绿乔叹道:“王爷,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母亲病了,你竟不告诉父亲。若是母亲突然半道猝然没了,你身为人子,咫尽天涯,你却不让他二人见上最后一面,你会悔恨终身的。”
“怎么,难道母亲这病很是严重是吗?”凌昊天不觉拍头,心间无限烦恼。
沈绿乔见他始终转不过来那个弯,不由得皱了眉道:“王爷,母亲的病要说重,暂时不算太重。可是她的心头有个结若是一直不能打开。早晚会生命流逝,美丽消失。她的容颜现在一天比一天在清减,难道你做为儿子看不到嘛?”
“怎么看不到,看着她整天那气息奄奄,毫无生气的样子,我真希望躺在那里的是我。”凌昊天不由得以拳敲头,无限愁苦地道:“可是绿儿,你都束手无策,我们又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这若是在战场上的战士中毒,我会毫不犹豫地给他刮骨疗毒,可是母亲这病,我实在是眼看着她那般痛苦,却无能为力。”
沈绿乔自背后轻轻给凌昊天按摩着肩膀,语音轻柔地道:“王爷,您先别急。妾身倒是想到了个好办法,觉得有六七成把握让母亲好起来。但是却需要你今晚把皇上引来。”
凌昊天不觉眉心舒展,侧头望着沈绿乔优美的侧脸,颇有质疑地问道:“绿儿,你确定这样能治好母亲的病?”
沈绿乔不禁狠狠按了下他的肩膀,没好气地道:“王爷,反正也没有再好的办法,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就是不能治婆母的病,却至少能探得婆婆的病因。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沈绿乔无比笃定地道。
凌昊天不觉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只要你听我的。让人把母亲好好打扮一番扶到梅苑,你把皇上引到梅葬去。并在那儿常放酒的地方摆上一杯最好的沉年佳酿。”
凌昊天不由很希奇地问道:“这却是做什么?”
沈绿乔对他嫣然一笑道:“王爷,妾身非常想告诉你——可是,却无可奉告。”说完便像只快乐的小燕子般跑了门去。凌昊天也被沈绿乔的那份执着和自信感染,竟然信心十足地去按照小妻子的安排去做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心药
春风沉醉的晚上,青云王府里的荷花池畔的湖心亭里,微风细细,不时有脉脉馨香自荷花池畔传来。
凌昊天与沈绿乔燃着两根红烛,挑灯在亭中的桌案里研究沈绿乔所绘制的医馆草图。没多久,湖心亭左侧的一棵大儿树下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凌昊天也回了一声鸟语,顿时,自府中别一侧的假山背后,竟闪出当今圣上和两个宫中太监模样的人。
沈绿乔忙垂头回避,凌昊天四下看看并无闲杂人等在侧。这才小心翼翼地领了皇帝向王府极隐秘的地方,梅苑走去。
凌昊天他们走开时间不长,沈绿乔正在望着那红烛流出的泪出神。忽然听见附近竟传来沙沙脚步声。她极惊觉地探头向传了声音的方向望去。却见着一个身材纤细的身影,正举了一个长长的火把,在向凌昊天他们远去的方向探头探脑。红烛与火把的交相辉映下,那身影极为熟悉。
沈绿乔忙把头隐入书案底下,继续偷瞧。只见那身影极为警觉地向亭中望望,然后探头探脑一番后,又蹑手蹑脚地尾随了凌昊天他们而去。
沈绿乔见这人形迹可疑,便无心看图。随即在怀中揣了凌昊天送给自己的那颗夜明珠照明,然后悄然跟上。这时她已笃定,前面那人竟然是莫小春。
眼看着凌昊天与皇上两人进入梅苑后,灯火通明的窗纱上早已映出荣华替人纤秾有度的身影。凌昊天和那皇帝刚进去没多久。窗上便出现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交叠的人影。竟久久的不愿分开。莫小春竟也隐在暗处不曾动弹。忽然有一只鸟儿自莫小春的头顶飞过,竟然还说着人语:“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莫小春猛然一惊,浑身汗毛竖起。但只一瞬间,那会说话的鸟儿竟然没了踪影。令莫小春觉得,这一切竟恍然如梦。沈绿乔见莫小春只是在暗中偷窥,并没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这才放了心,打着哈欠回到湖心亭里,忽忽悠悠的睡在亭中榻上,什么时候凌昊天回转来,给她披上披风,将她抱在怀里,她竟全然不知。
迷糊中,闭着眼,倾听着凌昊天心情极为愉悦地唤着:“小绿儿,你给本王醒醒。”沈绿乔就知道,荣华夫人一定是有所好转。若不然,他不会这么开心。于是她蜷在他怀里,也不睁睛,只感觉自己像个坐在月亮上的小孩子。月亮在不停地晃悠,她也悠悠地道:“王爷,婆母的病可好些了?”
“父皇来了以后,她心情大好,竟然连吃了两块芙蓉糕,喝了一小碗粳米粥,还是绿儿有办法,竟然知道母亲需要什么,讨厌什么。”说罢,竟吸着重重的鼻音,极其宠溺地在沈绿乔唇上吮了一口。
沈绿乔含糊地道:“王爷,这只是皇上来了。婆母是一时的高兴,所以才会吃了些饭。可是,皇帝日理万机,哪里能天天来陪她,她不免又要胡思乱想。她这种忧郁的病症,已经在体内潜伏了有一段时期,若是不彻底根除,极有反复的可能。那日的她要拿剪子刺穿自己的喉咙的事王爷又不是没亲见。这种病哪里是说一下子好,就好了的。”
凌昊天闻言,颇觉有些道理,不觉蹙了眉沉声问道:“绿儿可有彻底根除办法?”
沈绿乔双手紧紧搂住凌昊天的颈项,逗趣道:“那要看王爷可有给阿醉准备陈年佳酿。”凌昊天闻听,不觉又惊又怒:“什么,绿儿,你又让那只鸟儿去梅苑里偷听父皇和母亲间的私秘之事,难道你没记住上次的教训,你就不要命了吗?”
沈绿乔正容道:“王爷,你这回若想婆母的病彻底好转,还需听绿乔一回。待到阿醉在梅苑喝够了酒。今晚在梅苑偷睡一宿,明日王爷下朝回来之时,母亲的病因自然知道。”
凌昊天不得不承认,沈绿乔被称为当世“神医”真该是当之无愧。
因为第二日午后,自醉梦中醒来的自己回到王谢堂的阿醉,竟然突发哀怨之语,仿佛那应该是昨晚皇帝去后荣华夫人所吐的哀音:“你只说自己忙,谁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忙?谁知你是不是另有新欢,若不是因了昊儿,早已不将我放在心上。
好个莫家嫂子,竟要将你我私通之事公之天下。这样下去,我还有何颜面存在这世上,不如就此了断罢……”阿醉说到最后,竟发出一阵悲戚之声。
凌昊天听了阿醉之语,不觉将莫家人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是自己的父皇亲自钦点的莫小春为侧妃,他真想立马就写封休书就将她潜送回家。多年来,那莫舅爷不学无术,一直全靠着母亲的贴补周济,却不想,母亲识人不明,竟然养了三只白眼狼。
吃着王府,喝着王府,竟然还算计着王府。如若不是绿儿查觉得早,母亲竟被这几个人害死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越发的恨起了莫小春。只希望有一日抓到她最大的纰漏然后给她狠狠的一击。
得知荣华夫人的所思所想后,沈绿乔便在凌昊天每日去上朝的时候抽出大量时间来陪伴婆婆。她本想利用拉筋拍打这种方法及早帮助荣华替人摆脱抑郁症的纷扰,但荣华夫人身份高贵。而且她又是极娇贵的人,怕抻怕疼的。沈绿乔只得做罢,改为针灸加按摩火罐疗法。
当然,这样的慢慢渗透见效是极慢的。她还必须每天听荣华夫人在意识混乱的状态下,不时地跟自己唠叨莫夫人要将她与人私通之事告之天下。
沈绿乔这天忽然自荣华夫人的话语里听出一个漏洞。一个让她自己以前由于心烦气躁而忽略的漏洞。莫家人口口声声总拿荣华夫人与人私通之事威胁她。可莫家人有那个胆子暴露当今圣上的皇家丑闻吗?当今皇后早有所觉,为了皇室的未来都极力隐忍,如果莫家人不知天高地厚将这个秘密抖落出去,那岂不是要被砍头。
所以说,现在只能有两种推论,一是莫夫人知道那人是皇上,却要拿荣华夫人心上觉总得愧疚之事说事。别一种推断更加大胆,莫夫人可能根本不知那人就是皇上。想到这,她心里便极有了底。
直接坦承地对着荣华夫人言道:“婆母,您不必怕那莫家舅母。我敢保证,她并不是真的敢将您与皇上相爱之事公之于世,因为她若这么做了,不光要被皇帝一怒之下砍头,而且还会株连九族。再者,出非,她根本不知道与您相爱的是当今圣上——”
荣华夫人闻听这话,不觉眉头一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望着眼前这个眼神中透着睿智之光的女孩子。她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是正确的!
头几年,她向来我行我素。想什么时候入宫去面见皇上,就什么时候入宫。想什么时候在家中和皇帝私会,就什么时候私会。率性而行,无所顾忌,哪里去管什么流言蜚语,飞短流长。
可是自从今年春季,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昔日被皇帝颇为赞美的桃花面上竟然已经有了细小的纹路,她就开始觉得美人迟暮,自己已然老了。加之皇帝来自己这边的次数渐少,自己年岁大了,凌昊天也娶了妻。
自己也不好再像那青年时节任性的妇人一样,总跟皇帝撒娇说让她何时来,何时不来。所以,她有了深深的失落感。
沈绿乔如何猜不透她的心思,她这是女子更年期综合症的表现。自己必须给她好好做做心理工作。于是她轻轻握住荣华夫人的手,语气轻柔地道:“婆婆,我听昊天说,最近朝庭政务繁忙。所以皇帝才会来得少些。其实,您真的不应该对皇帝有那么多猜忌。
你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虽然不是夫妻,但是不可否认,你们之间那份深情的确已经超越了夫妻。可是为什么你还总对皇帝不能给你名份之事耿耿于怀?”
荣华夫人怔道:“媳妇,我哪里有?”
沈绿乔却继续道:“婆母,你我今日即敞开心扉,我便不与你藏着揶着。你说女人是得到一个名分重要,还是得到一颗真心爱你的男人心重要?”
荣华夫人极为肯定地道:“当然是一颗真心爱你的男人心重要。”
“这不就对了,可是婆婆您虽然口口声声这样说,但是您现在就是不相信皇上。您也不想想,偌大的皇宫里多少比您年轻,比您会唱会跳,比您性情好的美人。可是皇上二十多年来对您始终如一,又曾经提议想让王爷做皇帝,封你为后。可见,您一直在他心里。
可是,您却总是因为他后宫美女如云,总是不停地疑神疑鬼。所以才得了这样的症结。您若是常此以往,恐怕皇帝的心,真的要落到了别人身上了。”荣华夫人闻听沈绿乔的分析,竟是字字准确,句句分析透彻。
不由得低声叹道:“媳妇,这个道理虽然婆婆都很明白。可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就都糊涂。以后还得媳妇多多开导提醒我。”
沈绿乔见荣华夫人终于转过弯来,这才边帮荣华夫人揉了肩膀,边欢快地道:“婆婆,您看眼前的莫表妹,您比她幸运多了。她不过得了个空有的侧妃名声,而婆母得到的是一个二十多年来依然恋你如昔的皇上!
您比她幸运多了,至于您一直耿耿于怀的,老王爷替皇上挡箭而死之事,却是您自己想不开,自讨苦吃了。我们是为了明天活着,却不是活在旧日的阴影里。所以,绿乔觉得,您看破,放下,才会自在。”沈绿乔那双清澈的秋水明眸紧紧盯着荣华夫人道。
沈绿乔的话让荣华夫人无言以对。
沈绿乔望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继续道:“婆母,其实,您比太子的娘,当今的皇后娘娘幸福多了。皇上在您面前不过是个普通的男子。昊天是您孝顺的儿子。您何必再为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忧愁来害自己呢?您可知道,您这样的做法,只会令您的亲生骨肉更加的伤心难过。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好好享受现有的幸福时光。这个,才是您,才是以前那个容光焕发的荣华夫人。”
荣华夫人闻听,不觉豁然开朗,忽然紧紧拉住沈绿乔道:“媳妇,我现在却知道昊天为何喜你了。原来,竟然是你身上这股不服舒的劲儿。竟然和他很像。媳妇,我今天要好好谢谢你的一番开导,晚上让昊儿一同过来。母亲给你们做莲子羹,让你好好尝尝为娘我的手艺……
第一百五十三章:饱暖思淫欲
沈绿乔闻听“莲子羹”三个字,不觉垂涎欲滴。在沈相府的时候,她虽然也被宠得上过天,也被踩得下地狱过。但是可能和大夫人的脾气性格有关,不管是寻常日子,还是她在沈想府度过的几个中国古代传统节日,她竟都没机会吃到过什么莲子羹。
在现代上大学的时候,她也是个极会享受的人。小时候,父母忙于生计。不能亲自给她做饭食,她又嫌外面的饭菜不干净。就自己开始学会使电磁炉,用煤气。并不时地请教街坊邻里家饭做得好的。由于她嘴巴甜,脑子灵。人家肯虚心教,她便学得快。几年下来,她竟学得一手好厨艺,有时候父母自外面归来,都要尝上一口她做的可口饭菜。
可是到了古代后,她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纵然在平安镇那段日子想到厨房去搀合搀合,每回刚挤进去。就被在灶下烧火的秋霜推出来,一直没有机会大显伸手。如今闻听婆母要亲自下厨。在眼馋莲子羹之余,不觉心下手痒。便极虚心地道:“母亲都要洗手做羹汤,那么媳妇也不好闲着。我给婆婆打打下手吧。”
荣华夫人闻听沈绿乔这话音,竟也是个同道中人,不觉极好奇地道:“媳妇,你生就的千金小姐。却怎么也会这个?”
沈绿乔闻言,不觉轻声叹道:“婆婆这一病,竟把前事都给忘了。”于是又把自己的身世讲一遍。才又道:“媳妇在相府做丫头那几年,曾经在父亲给大姐姐,二姐姐的书房内扫过得,所以才懂得些子经典籍。后来又被调去厨房做了两三年烧火丫头。最后才跟了二姨娘。
可能是父相当年对二姨娘有所偏爱吧。二姨娘的院子里竟有个私设的小厨房。若是三公子,原来的四小姐想吃点,想喝点什么,二姨娘总是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来,吩咐家人到外面买来材料,自己就在小厨房里做了。这样日久天长,媳妇也就被熏陶出来了。”
荣华夫人听完沈绿乔所说,在放下心头偏见后,能够心贴心的时候,她便不再嫌弃这个儿媳的出身。
而是在唏嘘她悲苦的身世之时,却不得不在心中佩服这孩子非同常人那股坚忍的毅力。虽脱生于莲花堆里,却多次被於泥埋没。但她终究是生性高洁,品貌脱俗之人,所以才会出淤泥而不染。
于是,荣华夫人开始教沈绿乔做桂花莲子羹这道菜。
荣华夫人先让大厨房的打杂们给拿来糖腌桂花一两,又派人去荷塘中采来莲子一斤左右。先将莲子用沸水泡上半个时辰左右,待莲子已经涨得饱满,便将莲子剥开,将中间那苦心扔掉。将余下莲肉倒入锅内,加清水适量,小火慢炖约一个时辰左右,至莲子酥烂,汤糊成羹,加白糖、桂花,又小火慢炖一会儿,取下即可留存食用。
看着自己在婆母的指导下精心炮制出一小盂莲子羹,沈绿乔不觉在心下腹诽。这东西可真是够麻烦的,若是晚上凌昊天不喝上两大碗,自此之后她一辈子都不下这小厨房。
这天晚上,累得浑身酸软的凌昊天刚自繁忙的朝廷公务中脱身出来。正想先回王谢堂搂了小妻子在怀里耳鬓厮磨一番。却远远就被凤仪堂中飘出的香气勾引了过来。他一进到凤仪堂。马上就看到这一景象,凤仪堂的西厢耳房里的那个形同虚设的小厨房竟然两个灶膛内火光正旺,自己的娘亲和娘子两人。竟各自系了一条围裙在灶上忙乎。
凌昊天一见,不觉心头大喜。忙叫楚无痕自王府后花园的酒窖里取出一坛密封的上好百年老酒。且不忘贼笑着吩咐芳儿回到王谢堂中,把装着阿醉的那个鸟笼子放开。他倒想试试,这只醉鸟到底是真识货还是假识货。
若是半个时辰内能被自己的酒香引来,才算是只会品酒的鸟儿。却用不多时,阿醉已然循着酒香一路飞了来。不时地在凌昊天头上盘旋,不住喃喃地念叨着常挂在嘴边的那两句鸟语:“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这是自己把人家勾来的。凌昊天开始后悔了,这埋藏了上百年的沉年佳酿竟要分给一只鸟喝。可是当他皱眉看着那鸟儿一副猴急加无辜的鸟样。不边自斟自酌了一口后,也给阿醉倒了一小匙。阿醉便乖乖地一旁品酒去了,只一小会儿,便东倒西歪的成了一只醉鸟。
凌昊天不免又呷了一口酒,摇头晃脑地有感而发:“哎,虽然人有人言,鸟有鸟语,但这对酒的喜欢,却是世间万物共通的品性。明日我倒看看,用酒浇灌一下王谢堂外的那株海棠树。看能不能培育出一株醉海棠来。”
这话正好被刚刚摘下围裙,端着莲子羹的沈绿乔听见。头一次自凌昊天嘴中说出这荒唐脱线的语言,沈绿乔不禁在将莲子羹放到他眼前后,在他额头上猛敲一记。
又好气又好笑地道:“王爷披上铠甲上战场的时候,怎么不也给那些士兵喝上几坛好酒。在培养出一批醉兵来。然后东倒西歪上阵,正好给了敌军可乘之机,主帅和士兵们同被敌人生擒活捉,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一旁正在忙碌的穿针,引线两个小丫环闻听自家王妃这样取笑王爷,不由得都掩嘴偷笑,机灵地躲出去了。
凌昊天见沈绿乔竟然笑眯眯地说出这番话来取笑自己。不觉乜着醉眼不怀好意地看她。一见她因忙碌过后,香腮带赤,眉眼生春,一双美目含笑,顾盼嫣然间,竟真如海棠初绽。凌昊天不觉意动,这若不是在母亲房中,他真想将她扔在床上,先打一顿屁股,然后好生蹂躏疼惜一番,如今算来,离大夫人辞世之期,已过百日,看你个小狐狸还用什么办法搪塞于我。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间舒畅。在众人齐齐入座后,看到母亲夹了第一口菜。他并不去吃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独独端起沈绿乔送上来的莲子羹,一连喝了两大碗。
然后才又放开酒量,边饮边品菜。不住地夸赞母亲与王妃的手艺比皇宫御膳房最好的厨子的手艺都好。荣华夫人不觉也心里分外开心。
她做为过来人,很是知道,如果女子所嫁非是自己的投心对意之人,那么定是一番凄惨悲凉的光景。而这男子所娶的妻室如非自己心头所爱。那么这家庭生活中,定然也没什么幸福可言,所以才要娶妾纳通房的折腾……
如今她从儿子和儿媳的角度出发,替这蜜里调油的小夫妻二人的角度考虑。不禁深悔自己不该凭借自己主观的喜好,把那个忘恩负义的莫小春娶进门来。如今,她看着这头小白眼狼碍眼不说,还要随时绷紧神经以防她反咬一口,这滋味,可是生生地折磨人哪。
想到这里,她不禁忽然情绪低落起来,沈绿乔马上意识到婆婆的不对头。忙将自己在前世做得最为拿手的一道醋溜白菜递到荣华夫人的眼前道:“母亲,尝尝儿媳做的这道菜。清凉开胃,解闷去愁。”
荣华夫人不忍拂了她的殷勤之意,果然清凉爽口。这才压下心中不快,打起精神与儿子媳妇共同度过这精神愉跃的一晚。
当晚的王谢堂内,红烛高桃,罗帐低垂。沈绿乔踢,捶,掐,打,哭,求等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终没逃过那只两眼放着绿光的大灰狼。先前摸摸小手,亲亲小嘴,都是平日做得惯了的亲密。却不想,饭桌上凌昊天殷勤地劝着沈绿乔也饮了两小杯,却是不怀好意。
沈绿乔思想纯洁,当然没往那方面想。可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着任由那大灰狼将近来每日里做过的做过一遍。而后正想如同往日一般窝到那温暖的怀抱里进入梦乡。却不想有人不老实了。
凌昊天探手入怀去解沈绿乔的中衣。沈绿乔睡意正浓,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伸手将凌昊天的手向一边推搡开去。凌昊天微微有些愠怒,手上不免加重了撕扯内衫的力度。
沈绿乔极为懊恼地张开双眼,双手握成粉拳向凌昊天胸前打去。凌昊天低笑了一声,大力将她压在身下。不辞劳苦,埋首于她的胸膛中,不断亲吻。侵扰得沈绿乔无法安睡,不免随着凌昊天的动作发出一阵阵似痛苦却又似快乐的吟哦。
沈绿乔那本无意的发出的声音,却更令凌昊天疯狂。自从上次将她掳回后,调弄她初尝情事,他至今已有三个多月未曾与她缠绵。往日的那些浅斟低饮几令他疯狂。今日酒后纵狂,他终不再忍。狠狠将她压在身下,不管突然清醒的她如何使出连威胁带求饶的手段,他打定了主意不放过她。
百般拒绝无效后,沈绿乔不觉哽咽不停。凌昊天无比宠溺地吮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引着她一路如癫似狂,带她共赴巫山云雨。
第一百五十四章:蓝乔来了
许是头天晚上两人活动过力,第二天一早,沈绿乔张开眼睛时,竟已是日上三竿。沈绿乔马上跳起身子就要起来。可是腰腿间的酸痛不禁让她倒吸了口冷气。
“疼了吧!过来让为夫给你捏捏。”床里的人早已穿了中衣,言语暧昧地坐起来就要再次向她伸出魔爪。沈绿乔昨晚经历了惨痛的教训,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凌昊天一眼。凶巴巴地道:“都是你这该死的害人精,非要……耽误了去给婆婆请安的时辰,今日起得这么晚,你却让我有何颜面去见婆婆。”
凌昊天眼望沈绿乔那薄怒轻嗔的模样,看着她颈项里那独属于自己给留下的青紫色的暧昧印迹。不由得心头大乐:“娘子,不必着急。娘亲知道昨晚咱们都醉得厉害。所以已早早把引线打发来,告诉咱们今晨不必早早去问安了。”
沈绿乔这才消听了些。却忽然又用质疑的眼神望着凌昊天,抬手摸摸他的头。很奇怪地道:“王爷,你昨个宿醉,现在早应该醒了酒了。不过,也没有发烧啊?”
凌昊天很奇怪地抓住沈绿乔的纤纤素手,极为奇怪地道:“娘子,难道为夫今日有什么不对。还是样子比往日英俊潇洒,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欣赏的目光看着为夫。为夫我有点儿晕!”
沈绿乔看着凌昊天那脸上不自然升起的红晕。自然知道他明知自己所指的是什么,却不曾说破。不由已穿好了衣,笑得前仰后合地走上前去。双手拿起凌昊天的衣衫,怪腔怪调地,好像在说京剧唱词式地,一字一顿地道:“夫君,快快起身更衣!妾身来服侍您了!”
凌昊天立马听出沈绿乔是在取笑自己,却上前一把将沈绿乔抱到自己的胸前。一双闪亮如星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绿儿,我知道你听我唤你娘子颇不习惯。可是,现在我觉得,你就是我眼中独一无二的娘子。这样唤你,我心时里格外舒坦。我也是你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夫君。别人谁都无法替代。绿儿,莫要玩笑,快快正正经经地唤一声为夫。我在这里翘首以待呢。”
沈绿乔面上调侃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她知凌昊天是在对自己认真地说话,她知那是凌昊对自己越来越深的眷恋,使他用那夫妻间最甜蜜的称呼呼唤自己。其间含了以心相许的意思。大概,他极渴望自己能够向他彻底坦露心扉。以他的一颗赤诚之心,来换取自己的真诚相待。
他在试探自己,对他可是一番深情。他从开始的攻城掠地,变得越来越贪心,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更多。自己是不可以失心的。
难道,自己真的可以抛开一个古代人与一个现代人在思想上的差距,与他达到肉体与灵魂的双方面交融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蹙起好看的眉峰,几些落寞,几些茫然。
凌昊天明了了,自己竟还没有完全走入沈绿乔的内心世界。她的身体虽然可以与自己彻底狂欢,可是她的心门竟还没有向自己开启。是自己逾越了,她还没有准备好,是自己太急于求成了。
于是他掩饰住自己心头那种失望之情。略有丝苦涩地道:“绿儿,本王只是昨日下朝时,在茶馆门外听到里面有个一对男女在对唱戏文。听着那对男女对唱着,男的唤女子为娘子,女子唤男子为夫君。叫着甚是亲密热闹,不由得心间一热,便回来想与你这样互相称呼。
既然我的绿儿不喜欢,自此我不这般叫你就是。说罢竟然真的伸出手臂去令沈绿乔服侍自己更衣。俨然一个客套的王爷与正妻之间相敬如宾,丝毫不苟言笑。
这夫妻二人正在这摆着龙门阵。忽然梅妈妈表情阴郁地走进门来,见沈绿乔和王爷就那样僵持着,目光闪了闪,正想着要不要换个时间再来。
沈绿乔却如同抓住了株救命稻草,急急地叫了声:“妈妈,您有什么事吗?”
梅妈妈面露厌恶之色,“王妃,相府的三小姐来了。在王谢堂门外,吵着要见您。”
沈绿乔一惊,不觉停下了正在给凌昊天正衣冠的手,皱了眉道:“什么,沈蓝乔来了?她一个人吗?是谁把她带来的?”
沈家的众多姐妹们,凌昊天除了对那失身给楚天舒的沈红乔有些印象,对其余的人等根本就是一概不知。可当他无意中听到梅妈妈和沈绿乔之间的对话。沈绿乔竟然管相府三小姐不叫三姐姐,反而当着自己的面直呼其名。就知道沈绿乔与来者之间素日相处定是不睦。依照沈绿乔的性格,若是与来者之间关系亲厚,她早已会招呼丫环出门列队迎接的。
而更加明显的表现是,自沈府随同沈绿乔一同陪嫁过来的小丫环秋霜和芳儿两个。闻听三小姐沈蓝乔这个名字。竟然不约而同地互看一眼。然后又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做一脸无奈状。显然,这位沈三小姐竟很不受人待见。
梅妈妈皱了皱眉,又抬头看了下凌昊天的晦暗难明的脸色,才支支吾吾地道:“据说是去长春观的张道士那里卜卦的时候,与莫侧妃撞见。莫侧妃热情相邀她来王府小聚,盛情难却。三小姐也很是思念王妃,所以就禀了家人告诉家里,说是要来王府住上几天。”
沈绿乔不禁冷笑一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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