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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锦绣医缘-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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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头聚在一起数一会儿,然后惊呼,“整整二十绽,那就是200两黄金,若是换成银子,可以换2000两了。姑娘,咱们发大财了。”
锦绣心里也高兴,劳累了一个晚上就挣了这么多银子。但为了保持主子的形像,她轻咳一声:“大家都有功劳的,回去后自会论功行赏的。”
“姑娘,奴婢爱死您了。”冬暖尖叫一声,恨不得扑到锦绣身上亲上两口。
锦绣笑了起来,戳了她的额头,“再拍我的马屁,也不会多给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回到总督衙门后,锦绣这才想起朱妙云似乎又病下了,问廖嬷嬷,“许小姐现下如何了?”
廖嬷嬷板着脸道:“染了风寒,引发偏头痛,太医也已开了药,现在没有闹腾了,想必没啥大碍了。”
锦绣点头,她见廖嬷嬷欲言又止的,于是问道:“还有事吗?”
廖嬷嬷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朱小姐年纪轻,总喜欢追求好玩的事物。再则,朱小姐出身高贵,就算病得那般严重,仍是紧着大家闺秀女子不轻易见外男的规矩,死活不肯让杨李二位太医诊治,只说要姑娘给她看病。恰巧姑娘没能回来,不得已,只好请李太医给瞧了,不过却让李太医悬线把脉。”
“悬线把脉?”锦绣莞尔,“李太医可是照做了?”
廖嬷嬷无可耐何地笑了起来,“李太医本领倒是高,隔着丝线诊了一会儿,还真的诊出来了,朱小姐乃是风寒引起的头痛发作。”
锦绣笑了起来,说:“李太医果真高人矣。”
廖嬷嬷眸光闪了闪,又一脸笑意地问道:“李太医是京里的御医,医术自是厉害的。但李太医如今对姑娘可恭敬了,想必姑娘也是会悬线把脉的高深技艺吧?”
锦绣笑了起来,“这个我可没有李太医那般厉害了。”
廖嬷嬷大失所望,“这怎么可能呢?姑娘您医术那么厉害,怎么就不会悬线把脉呢?这可是神医必备的呀?”
锦绣淡淡地道:“谁说我是神医来着?这神医之名我可不敢当,”人怕出名猪怕壮,她才不要做所谓的神医呢,万一失手了,岂不连累一世英名,遗臭万年?
廖嬷嬷不敢再说话了,但仍是叽咕着,“既然术医那么高明,为何就不会悬线把脉呢?”
廖嬷嬷离去后,冬暖连忙问锦绣:“姑娘,这世上真有悬线把脉吗?”
“有。”锦绣说,“也不知是哪个混蛋推祟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害人不浅的玩意,大夫给女病人看病却不能行望闻问切,只能悬线把脉。这哪能真的诊断病因?之所以把悬线把脉传得神乎其神,不外乎是大夫们故弄玄虚的伎俩罢了。”
“故弄玄虚?”冬暖奇怪,“可是,好些大富人家的大家闺秀,都是把面容遮住,再隔着帕子把脉的,不也药到病除?”
锦绣失笑,“傻子,若是寻常病症也就罢了。若是较为厉害的,这些大夫肯定会在事先贿赂或是寻问小姐们身边的贴身丫环婆子,再做到心中有数,方可开处方。下回再遇上这样的,你仔细瞧清楚了,那些大夫会不会在把脉之前问小姐身边侍候的人。”
冬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姑娘您医术如此厉害,怎么不会这个。原来都是大夫们故弄玄虚呀。那,李太医是否也是如此?”
锦绣笑了笑,“自然如此的。”这李太医虽然为人势利了些,但不可否认,这才是能够真正适应官场规矩的太医,圆滑,世故,故弄玄虚,懂得进退。
第222章 为人处事的最高境界
“其实,古人的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真的很寓昧人的。那些大家闺秀,但凡生了女儿家的毛病,又不敢让大夫瞧,只能让大夫凭感觉下药,能对症那还好说,无法对症一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没了。连孟子都说过,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可演变到至今,倒变成了女子一旦落了水被男子所救,名声就毁了,除非嫁给那男子。世俗礼教控制之下的女子,实是让人可怜。然而,总是拿名声和礼教评论女子的那些夫人奶奶们,则可恨至极。”冬暖心有戚戚焉,“可不是,姑娘您开堂行医,本是扬济世之风,行济世之德,可偏被那些假仁假义的人拿名声说事,真真是可恨。”
锦绣抿了抿唇,没有接腔。她早已过了女孩子憧憬的年纪,见识了世俗礼教的森严,她这剩女倒是做定了。
长长叹口气,前一世她也是做了较资深的剩女,来到古代,仍是要做剩女,看来老天真是不厚待她。给了她在医学上宽阔的天空,却要让她在婚姻道路上走太多弯路。
说到世俗礼教,冬暖这会子也没了初得到黄金的喜悦,反而深深忧心起来,姑娘马上就十八岁了,若是再不嫁出去,可就真要让人说闲话了呀。
一觉睡到大天亮,朱妙云忽然发现自己呼吸不大畅通,头还晕晕的,不由恼怒至极,叫了人进来给她穿戴,从床上坐了起来,忽然一阵天眩地转,重新倒了下去,吓得服侍她的丫头大惊失色,“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头好晕。”朱妙云捂着头,“天眩地转的,这是怎么回事?”
“李太医说姑娘您染了风寒引发偏头痛,吃上两天药就没事了。姑娘才吃一贴药,自然不会顶事了。等吃过饭,奴婢侍候您吃了药相信病情就有好转了。”
朱妙云点点头,“也罢,等到了下午再让王锦绣来给我瞧瞧。”
“好。”
……
锦绣把曾太太给的两百两黄金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全让齐玄英拿去分了。另外锦绣又从自己的那份例里拿了两绽银子给了李太医杨太医,昨晚虽然他们没帮上什么忙,但总归站在她这条阵线,倒让她舍去了不少麻烦。
但送金子出去的张嬷嬷回来却说:“姑娘,两位大人不肯要您的金子。说能在有生之年见识姑娘您的上古秘技,已经是对他们莫大的恩典了。哪能还要姑娘的赏赐。”
锦绣意外,杨太医为人老实,拒收她的金子这倒可以理解。但李太医那种奸滑又视钱如命的李太医也如此,倒让她不可思议的。
张嬷嬷笑着说:“是真的姑娘。李太医也确实这么说的。”
锦绣想了想,说,“罢了,既然他们如此谦逊,这回倒是便宜我了。”
吃过午饭,李太医却差了小厮来悠然阁,锦绣略有意外,在正厅里见了那小厮,“不知李大人有何要紧事?”
小厮一脸的恭敬,“我家老爷差小的来给大人说两件事儿。一件事是朱小姐是风寒引发的头痛,症状并不是很明显,只需吃上两贴药便没事了,请姑娘您放心。第二件事就是昨儿半夜快要天亮的时候,我家老爷给朱姑娘诊治,用的是悬线诊脉。朱小姐很是注重礼仪规矩,大家闺秀风范宜人。昨晚我家老爷能够给朱小姐看病,不过是占了个”权且“二字。想必下回朱小姐再看病,肯定是先请大人您的。所以我家老爷要小的特意过来通知大人您,请大人有个准备。”
锦绣很快便明白过来,感情是李太医也猜出了朱妙云下回有可能要找她去给她看病,也有可能会逼她也弄一回悬线诊脉的把戏,李太医为怕她不懂悬线诊脉这个高深技艺,所以事先让小厮来告知她,若是朱妙云真要刁难她,有了李太医的事先提醒,也不至于被刁难了。
这李太医虽然奸滑了些,势利了些,但不得不否认,做人还是很成功的,不动声色地“帮”了她一把,让她记他一次人情。
虽然李太医这个帮忙对于锦绣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但也足可以证明这李太医为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知道暗地里迂回维护她。
小厮走后没多久,杨太医也过来了,说的内容大同小异,但比起李太医的纡回以及婉转,杨太医的话可就要直白多了。
“大人,那个朱小姐对您有敌意,整个总督府的人都看出来了,大人可要小心行事。”杨太医直言不违,“昨晚李大人给朱小姐看病的时候,朱小姐破开荒的非要咱们给她悬线肥脉,却又在不经意间对我们吐露病情,使我们二人免于尴尬境地。但回去后,下官想了又想,怕朱小姐还有后招,说不定是专门针对大人您的,所以特地过来给大人支会一声。”
锦绣非常感激,好言语地谢了杨太医一翻,让冬暖亲自把杨太医送出去后,冬暖回来道:“姑娘,这杨太医才是真正实诚的。”
锦绣看她一眼,“杨太医是实诚的,但并不适合官场。”
“啊,姑娘,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锦绣叹道,“我不是说杨太医医术不精什么的,而是说他的为人处事。他对我确实是实诚,可就是太过实诚,反而更容易吃亏。他倒是对我知无不言,言而不尽。可我若是个两面三刀的,他今日这番若传了出去,岂不得罪朱妙云?”
冬暖说:“姑娘自是不会让这话传出去的。奴婢也不会说出去。”
“对,你我当然不会对外人说。可我说的是万一。他这么说出来,需记隔墙有耳,真要传到朱妙云耳朵里,你想他会有好果子吃吗?”
冬暖想了想,“这倒也是。”
“所以,我还是比较欣赏李太医的处事方式。既圆滑,又不得罪人。再则,今儿个杨太医对我倒是一番好意,可他亲自来我院子里,若是朱妙云是个精明的,如何会不知?这样反而对他不利。反观李太医,也只是谴了人过来,但目的同样达到了,他自己倒可以搞得干净,滑不溜丢的。最重要的是,他可是没说朱妙云一句坏话,反而把人家夸成重规矩礼仪的大家闺秀。人情世故,可见一般。”
冬暖被说得连连点头,“姑娘高见。”
锦绣抿唇笑了笑,“杨太医是个实诚的,但就是太过实诚,反而最容易吃亏的。不过也幸亏他遇到了我,既然他如此态度,日后少不了要罩着他。而李太医嘛,这是个聪明人物,倒也可以与之打交道。不过这是个利字当头的人物,还是得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
“姑娘说得极是。”
……
到了下午,果然朱妙云又差了人来叫锦绣过去。
这会子赵九凌也在场,而李场二位太医紧接着也过来了,朱妙云躺在床上,却是放下床帘,和上回那样,只把丝钱悬在手腕上,另一端丝线递给锦绣,让她就这样把脉。
锦绣如今也早已知道她的病情,故弄玄虚了半响,便照实说了病情,哪知朱妙云怒道:“你乱讲。这丝线并没有系到我手腕上,你如何诊得出来?分明是你事先打听了我的病情揣测的。”
原来这丫头还来这么一手呀,锦绣哭笑不得。
赵九凌沉了脸色,“妙云,你太胡闹了。”
“表哥,你也看到了,分明就是她故弄玄虚,若不是我成了试探之心,恰巧揭了她的真面目,表哥你还被她蒙在鼓里。”
赵九凌冷声道:“人体病理复杂,哪能光靠把脉就能问出来的?否则这望闻问切是怎么得来的?”
“李太医他们都能诊治出来,为什么她就不能?分明就是她医术不精。表哥你让她做宣府的军医,真是本末倒置。”
“看样子,朱小姐整我是整上瘾了。”锦绣并没有动怒,而是淡淡地道,“许小姐身声嘶哑,虚浮,不用把脉,一看便知是风寒的症状,哪还用得着悬线把脉?”
“……我肚子痛。那你能诊出来吗?”
“抱歉,不能。”
“李太医等人都能诊治,偏你不能,你还称什么神医呀,庸医差不多。”
……
宣府中路四喜胡同里的张家,张夫人望着丈夫骨瘦如材的被肠痈折磨得蜡黄的脸,心痛如刀割。
张员外此刻腹大如鼓,恶心呕吐低热几乎样样来齐,除了张夫人外,一些侍候的丫头都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相公,这是才刚熬的药,快趁热喝了吧。”一身鸦青色中衣,青莲色褙子的张夫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满面的憔悴,端着药往丈夫嘴里溱,张员外把嘴别向一边,说:“这药……喝了也……不管用,不喝了。”肚子现下已经是绞着痛了,那种滋味,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每痛一回只觉全身都要起冷汗。
“相公再忍忍,妾身立即打人去请李太医来。”张夫人起身,又出去吩咐了一通后,便折了回来。
如今张夫人一直在房中侍候丈夫,主持中馈的事儿便落到张老太太身上,当看曾府送来的大红的弥月之喜的请贴时,很是感慨,“曾家倒是人丁兴旺。”曾家大奶奶生了两儿一女,如今二房奶奶也一口气生对双胞胎,这样的好福气,可不是旁人所能比的。
一旁的心腹嬷嬷陪笑道:“老太太休要羡幕曾家,据说曾家大奶奶也得了肠痈,曾家二奶奶据说难产,这孩子倒是平安降世了,但谁知母亲能活得下来?”
张老太太惊讶至极,“肠痈?当真?”
“千真万确呢。”
“唉呀,曾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攀上柳家,现下倒是可惜了。”想着曾家的威势,以及姻亲的实力,而张家,无论是人丁的兴旺,以及子弟的出息都是不大及得上的,如今见曾家两位奶奶都要香消玉殒,张老太太倒是很不厚道地乐了起来。
但想着自已儿子的病,张老太太又一阵伤感,把请贴放到一边去,“老大病情越发凶恶,哪还有心思亲自送礼?罢了,准备一份厚礼送过去吧,洗三和满月酒就不去了。”
第223章 晴天霹雳
锦绣望着朱妙云气得发白的脸,微微地笑着,“是不是庸医自有外人评说,还轮不到朱小姐一个人置喙。舒睍莼璩”
“……你,大胆,敢这般无礼。信不信本小姐治你大不敬的重罪。”
赵九凌终于怒了,“够了。你要是再任性,大摆你国公府嫡女的威风,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回京城?”
“表,表哥……”
赵九凌脸色铁青,“你虽是本王表妹,奉国公府的千金,可到底无品无秩,又非宗室,你有什么资格治一个朝廷命官大不敬罪名?嗯?”
“我……”
“也幸好你这话只是在屋子里说说罢了,若传到御史耳朵里,你想想后果吧。”赵九凌声音冰冷。
锦绣适时接口话来,“虽然锦绣不懂律法,但也知道,大不敬的罪名只有皇上可用,可行,可施。实在想不明白,朱小姐有何权利使用大不敬来治锦绣的罪名。”
朱妙云一时滞住。
锦绣又道:“朱小姐年纪轻,说出不经大脑的话也情有可原,我等听听也就罢了。可真要传了出去,外人听了也不过是说朱小姐目中无人罢了。要知道,我这人不才,但承蒙皇上看得起我,赐了见官大一级的特权。就是不知可否对朱小姐管用了。”
什么叫见官大一级?
朱妙云气得脸色铁青,这王锦绣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以及威胁。哼,这算什么玩意,普通人倒可以唬住,但休想吓唬她。她可是皇后的侄女呢。连宫里的公主都要礼让三分,她算什么东西?
赵九凌这时候轻咳一声,“听到了吗?王大人可是有父皇见官大一级的特旨。妙云,你休要仗着母后平时候宠你就无法无天了。王大人是女子,也没必要悬线诊脉了,王大人就近给妙云瞧瞧吧。”
锦绣昂首道:“敢问王爷,锦绣给朱小姐看病诊费由谁出?”
赵九凌愣了下,然后笑了笑说:“是了,妙云虽是本王表妹,可一不是总督府的人,二不是边军将士,自是不在太医免费诊治的范围内。你放心,给妙云看了病,便去本王院子里支领诊金便是。”
朱妙云气得双目圆瞪,给她看了病再去表哥的院子里,那岂不有了正大光明与表哥接触的机会?她怒道:“表哥,你太纵着她了。她就算有品秩但又岂能越过你?堂堂楚王让她看病还敢推三阻四不成?”
赵九凌沉了脸色,喝道:“休要任性。王大人可是父皇御封的医官,专治宣府边军将士,除了军中三品以上将士外,任何人请她看病都得实付诊金。也并非人人都有资格请到她,没道理你就可以例外。”
赵九凌虽贵为王爷,但公私一向分明,并没有觉得锦绣这是拿架子的表现,反而觉得锦绣架式十足,果真是个不吃亏的泼辣货。
有赵九凌在此,朱妙云再是摆千金小姐的架子,更会令赵九凌不喜,再来,她这时候确实头晕目眩,只想好生躺上来,也没多余的力气计较了。只得压下心里的愤怒与委屈,伸出手来,恶狠狠地道:“也罢,那就让王大人瞧瞧吧。”她望着锦绣玉一般的面容,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我就是不吃她的药,等熬得狠了再找她算账,到时候看她如何自辩。”
锦绣上前来,冬暖赶紧搬了个矮胖墩过去,坐在矮墩上,给朱妙云把了一会儿的脉,朱妙云躺下后,头晕的感觉好多了,恶狠狠地瞪着锦绣,似要把她生吞活剥。
锦绣原本也只当朱妙云为了整她,大不了就是整点小小风寒让她医治罢了,可谁知这仔细把起脉来,却有些不大对劲了。于是她肃了神色,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朱妙云见她脸色忽然变得严肃,心里一跳,但却故意硬嘴道:“怎么?王大人该不会连个小小风寒都不仍诊治吧?”
“别说话,你这脉相,确实有些异常。”锦绣低喝,然后对冬暖道,“拿我的听诊器。”
当奇形怪状的听诊器拿出来时,朱妙云脸色微变,“你这是要干什么?”
……
前去曾家送礼的人很多,除了张家正房外,还有张氏的旁支偏系,被分家出府单过的张二夫人从曾府出来后就赶紧催促马夫直接去了张府。
张二夫人杀到张家时,正见自己嫁出去的大姑子张大奶奶奶正对着自己的嫡母撒娇,说要拿张家城西效外一处六百亩旱田换张家城外头一处八百亩地的田庄。
张二夫人心头嫉恨不已,她丈夫是张家庶出,老爷去世后,就由嫡母主持分了家,她和丈夫也只得了点微薄的家产而已,连已出嫁的姑奶奶也回来分了几处田产走了,为此一直怀恨于心。但人家是嫡出,她丈夫只是庶出,生杀大权一直握在嫡母手头,也只能咬牙忍了。如今,看到张大姑奶奶优越的高人一等的面容,张二夫人咬紧了银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对张大奶奶冲了过去,“你这扫把星,灾星。大伯都快被你害死了,你还好意思回娘家找母亲要田产?”
张大姑奶奶见是自己的庶出嫂子,不屑地冷笑:“二嫂子这才是发的哪门子疯呀?”
张老太太不悦地道:“老二媳妇,你这是做甚?玉兰是你小姑,有你这做嫂子这样骂的吗?”
张二夫人气得冷笑连连,“母亲可知道曾家奶奶得了肠痈一事?”
“知道,今早才听说了。”
“嫂子的消息落伍了,我前日便听说了。”
张二夫人冷笑:“母亲可知道,曾大奶奶被王锦绣剖腹给治好了肠痈。”
“什么?”
“不止如此。那曾二奶奶难产,眼看母子三人均不保,也是王锦绣救回来的。”张二夫人非常欣赏这对母子微变的脸色,快意地道,“曾大奶奶原先也不敢做剖腹的,但想着大伯被肠痈折磨得生死不如,便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咬牙让王锦绣设施了手术。谁知手术成功了,今日我去的时候,便听说了此事,是昨晚动的手术,今下午曾二奶奶便能下地走动了,虽说肚子上有块疤痕,但并不明显,也不长,也只有区区三寸长左右。这王锦绣才给曾大奶奶做了手术,便又马不停蹄地给曾二奶奶做了剖腹手术,孩子一下地便全身发紫,没了吸呼,也是王锦绣的大弟子给吹了几口气就给救了回来。如今,王锦绣神医的名声可是响彻宣府了。”
张二夫人说得快意,张老太太却快意不起来了,一个倒栽葱差点从炕上栽了下来。
张大姑奶奶赶紧扶着母亲,叫道:“这不可能,那王锦绣明明就是庸医,如何有那般厉害?”
张二夫人冷笑道:“是庸医还是神医,人家曾家人是最有发言的资格。如今曾家谁不夸王锦绣一句神医来着?据闻今儿早上,王锦绣离开曾家的时候,还是走的中门。大姑奶奶,你可知开中门是什么意思吗?”
张大姑奶奶脸色一变,她丈夫是五品的宣府使司,去曾家也也只能走侧门的。
张老夫人颤危危地站了起来,对着旁边的下人嘶声吼道:“快,快,拿我的贴子,去请王……王大人……赶紧的……”
……
……
锦绣的严肃感染了所有人,包括朱妙云在内,她惊疑不定地望着她,嚷道:“喂,你什么意思?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锦绣看了她半晌,忽然目光闪过一丝怜悯。
朱妙云怒气翻腾,“你这是什么意思?”尽管面上生气,但内心里却有些发怵。虽然不肯承认王锦绣的医术,但见锦绣这般神色,心里仍是隐隐有着恐惧的。
锦绣长长一叹,说:“朱小姐的脉相,似乎有些奇怪。我也不能真的确诊,李太医,杨太医,你们也来瞧瞧。我也希望只是我一时误诊罢了。”
这时候,再也没有人不识相地坚持要悬线把脉或男女授受不亲的鬼话了,朱妙云手上搭了条帕子,李太医上前掐了二指到脉搏上,然后脸色也是沉疑起来。
锦绣说:“李大人,许小姐的脉相如何?”
李太医又让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把脉,面色越发沉凝了,可了半晌,才起身问道:“朱小姐的脉相确实有些古怪,似乎……若下官没诊错的话,朱小姐似乎……”
朱妙云见状,心下悠沉,“究竟怎么了,你直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做甚?”
李太医吞了吞口水,望了望赵九凌,他虽然是太医,但消息还算是灵通的,这位朱小姐是皇后的侄女,皇后也有意把她嫁给楚王,就算将来不是王妃,侧妃的份位也是跑不了的,可却让他诊出这样的病来,还真不好启口的。
赵九凌却没有多少想法,沉声道:“李太医,有什么话就尽管说
第224章 失改
总督府外,张家的下人可怜巴巴地对总督府守门的哀求道,“这位大哥,拜托行行好,再帮我催催王大人,麻烦她快一点,我家老爷的病不能再拖了呀?”
守门的老汉儿一脸无耐地道,“不是给你说过吗?王大人还有李大人杨大人正在给王爷的表妹看病,这时候真的无法抽身呀。老弟你放心,等王大人出来后就立即通报,啊,别急,再急也没用。”
张老太太在家中一直等到天快要擦黑,仍是不见太医的身影,不由急了,又赶紧打人去探问。
张二夫人幽幽地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来着?哦,对了,是除夕了呀,指不定人家正在总督府衙吃团圆宴呢,才没人理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
张大夫人心下一惨,对呀,她还真的给忘了,今儿就是除夕了。一般的大夫都很难请到,更别说王锦绣那样的朝廷命官了。闻言不由望向张老太太,“老太太,您看这如何是好?相公的病,不能再拖了呀。”
张老太太也是一脸的焦急,再一次打人出去,“再去请,不管花任何代价,都要把王大人给请过来。”
焦急的等待中,张二夫人仍是不忘刺下张大夫人,“若是当初及时给大伯做了剖腹手术,现在大伯早就生龙活虎了。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张大夫人心如刀绞,明知张二夫人故意挤兑她,但她却无话可说,只能目光凶狠地瞪着张大姑奶奶,咬牙切齿地道:“若非大姑奶奶阻拦我,相公如何会有今天的下场?”
张老太太虽然没有明着骂女儿,但目光也带着谴责,当时原本已经决定了让王锦绣给张员外做剖腹手术,但女儿回来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并且死活阻拦她不让王锦绣给儿子看病,只一味的说那人是见钱眼开的人,儿子的命可不能拿来开玩笑,张府的钱也不是这些人可以随意赚取的。
张老太太越起越起悔恨,瞪了女儿一眼,喝道:“看你做的好事。”
张大姑奶奶瞪眼道:“这能怪我吗?谁知那王锦绣有几分医术?当时传得沸沸扬扬的,王锦绣就是个庸医,连把脉都不会的人,能有几分医术?如今嫂子倒怪起我来了。”
张二夫人冷笑,“王锦绣是庸医?大姑奶奶是听谁说的?”
“……就是总督府传出来的,哦,对了,就是楚王的表妹,奉国公府的千金说的,那朱小姐也不过是小小的头痛发热,王锦绣都无法诊出,不是庸医是什么?”
张二夫人闲闲地道,“可是刚才从总督府回来的下人说,王锦绣这时候正在给朱小姐看病呢。若是王锦绣真是庸医,朱小姐还会让她看病?”
……
当太医再一次确诊,朱妙云确实是食用过多的麝香造成终生不孕的结果后,朱妙云几乎崩溃。
精通妇婴的杨太医在进一步作了检查,以及对所有膳食进行了仔细检查,最终在朱妙云平时候常吃的含香丸里找到了大量的麝香成份后,朱妙云已经从崩溃转为不可置信。她嘶声道,“这是妙玉给我的,她说常吃这个身体里便会携带迷人的香味,只要……”她不敢往下说了,她已经想到了事情的严重后果性,不毕咬牙切齿悔恨滔天,“朱妙玉,这个贱人,居然胆敢算计我,我要剥她的皮,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朱妙玉是朱妙云的庶出妹妹,如果真是她干的,那么这个小姑娘心思狠毒程度,也令人不寒而粟。
赵九凌轻敲桌面,沉声道:“妙玉?她才多大?今年十三还是十四?就有这个本事制出这种香丸?还有,麝香可不是普通的香料,凭她在朱家的身份,想要弄这么多麝香,恐怕也还难。”
朱妙云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愤怒中,“是她,肯定是她。对,表哥提醒了我,她一向与大堂姐走得近,大堂姐也喜欢表哥……大堂姐是大伯的女儿,一向要风得风,朱妙雨,这个可恶的贱人,她一向看我不顺眼,肯定是她撺缀着妙玉那个贱人算计我……”
相对于朱妙云冲天的怒火以及绝望,锦绣却并没有多少同情之心,不知是她冷血,还是有仇富情结,总之,朱妙云这歇斯底里的模样,她居然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唉,这还真要不得,她可是大夫呢,哪能这样对待患者?
偷偷地瞟了李太医一眼,这老家伙一直保持着脸部低垂四十五度的恭敬姿态,但下撇的唇可以看出内心的不以为然以及冷漠,不由莞尔,看来,这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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