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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锦绣医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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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道:“他应该是张家村的人吧,这儿离张家村也不算远的。再来他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应该没啥大问题的。”其实,那人身上的伤早已好得七七八八了,偏还赖在她这儿不肯走,她也觉得奇怪,那少年年纪不大,约摸就十六七岁吧,正是叛逆的年纪,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要受到他的鄙视,这让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叛逆期的孩子呀,真是惹不得呢。

    就是不知以后锦玉到了那种年纪后会不会也是如此。

    ……

    “九爷,这银子就让银剑送去就好了,哪能让您亲自跑一趟?”朱棒槌苦着脸,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着自家主子。

    九爷一身紫红蜀绣锦袍,肩膀,胸前,以及袖口袍裾,全以繁复的金银黑蓝白五钱勾勒出祥云图纹花样,这是时下金陵城最流行的富家公子哥儿常穿的衣物,既贵气,又精神。头戴二龙夺珠紫金冠,眉上戴了个赤金嵌红珊瑚石齐眉勒,食指上还戴着时下流行的羊脂玉板脂,腰间还别着一块通体碧透中间嵌龙眼大小的南珠玉佩,脚下皂色软底薄面小羊皮靴,通身气派,富贵逼人。

    如此打扮下来,压下了常年在战场上经历出来的一身威仪与冷酷,多了份贵气与高不可攀的仰视。

    九爷生得俊,气势又冷峻,这一身通透的装扮,一般只有在平时候会见重要客人方才如此,可,九爷不过是去城外给那王姑娘还银子罢了,何必穿得如此气派?

    就算外出踏青郊游,也没必要如此隆重吧?

    朱棒槌心里嘀咕着,但面上却不显,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着。

    “九爷,银剑已经查出上次伤您的人,正是平原伯府的大公子袁正芹,另一个人却暂时没能查出。不过,看那袁正芹对此人毕恭毕敬的模样,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九爷,虽说您身份尊贵,可这里到底不是京城呀,金陵城的权贵大多不认得您。依小的看,还是小心为上。”

    “我意已决,你不必劝我。”九爷不敢看朱棒槌的神情,他也知道自己似乎小题大作了。

    可,他实在不想错过那没眼光的小姑娘在瞧到自己这一身威势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嘴脸。

    他真的很想亲眼瞧到。

    这十多天来,他虽受着驿丞近乎谄媚的侍候,可脑海里总是会浮现一张嘲讽又了然的脸孔,光这张脸孔,便让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去一趟,让那没眼光的小丫头好生长长记性,瞧不起他的下场,是该如何的悔恨滔天。

    “城里的伙食虽然好,可我总是怀念那儿的野味,那丫头眼光不怎么行,可手艺还真不是盖的。有些怀念她做的白肉辣子的那道菜。”一想到那再普通不过只有贱民才吃的猪肉,可切成白片蘸上红通通油腻腻的蘸水,那辣呼呼的感觉,又辣又崔人味蕾,至今都回味无穷。

    可惜当时那丫头的弟弟却借口他有伤在身,不能吃太多辣子为由,不肯让他多吃。害得他只能空饿着肚子看着自己的属下们吃得热火朝天,砸嘴又砸舌,心里就憋得一肚子火。

    朱棒槌恍然大悟,说:“我听王小公子讲过,那道菜叫白肉蘸辣子,很简单的一道菜。若是九爷想吃,今儿中午小的去万盛楼让厨子按着给您做出来,可好?”

    九爷气得真想捶他一顿,以前他还觉得只棒槌很是聪明,有眼力劲儿,为何最近总是惹他生气来着?他是生来气他的不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之前的聪明劲儿哪去了。

    朱棒槌很是委屈,九爷的心思,他就算不能猜出全部,也有点点谱的,可,他敢明着说出来么?像九爷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最恨的就是被下属们猜透心思。

    属下们不能猜透他的心思,却又不能完全一无所知。

    想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容易么?

    见九爷生了气,朱棒槌不敢再劝,只得咬牙跟随了。

    九爷骑上他万里挑一的逐云,他一路急驶,出了城后,两旁的景色渐渐变得荒芜,心里却越发的激动着,兴奋着……

    不知那丫头现在还在做些什么。

    是捣弄着她那药材,还是背着背篓去采药,抑或是蓬头苟面地蹲在灶上一边咳着嗓子一边灰头土脸地做饭……

    逐云的速度确实不同凡响,两旁景物分花拂柳,像倒影般射到自己身后,渐渐地,那茅草屋已然在望。他心里一喜,胸口那颗心不知为何,也急剧地跳跃着。

    ------题外话------

    这两天看了好几篇重生文,不知是我承认力不行,还是不懂欣赏,我的妈呀,重生文里头全是一堆极品中的极品呀,看得我恨不得钻进书里把那些极品暴抽一顿,女主真的真的太可怜鸟,总是被那么多人算计,还总是被莫名其妙嫉妒着,欺负着……说实话,我是真的不喜欢这样的情节,太虐心了,虽然妇主后来总是反击了回去,但看着仍是难受,这里头的坏人实在太多了,小心肝儿负荷不鸟,看得我憋屈死了。我还是习惯温馨类的,这样心情也舒畅些,呵呵……

 第14章 桃花依旧笑春风

    九爷一夹马腹,“驾!”马儿箭矢一般驶了过去。

    小溪,高山,渐渐也现在眼前,远处的茅屋一角也渐渐冒出了视线。

    近了,又近了……

    整个茅屋完全暴露在眼前,胸腔处的一颗心也跳得越发欢快了。

    远远地,九爷发现似乎不对尽,怎么那印像中的茅屋怎么越发破烂了,还有,屋前那一群衣着光鲜的又是些什么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

    那茅屋前的人也发现了他,为首的那个身穿白色袍子头戴玉簪的少年发现了他,沉了脸色,戟指喝道:“那你又是谁?你来此做甚?”

    在那少年十来步处勒住马,九爷瞎着狭长的双眸,沉声问道:“在下朱子权,先前在此承蒙此间茅屋的主人出手相救,捡回一条性命,今日特意前来搭谢。不知阁下到此处所为何事?”这少年看着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那少年闻言讶然地张大眼,“原来是你。”

    朱子权挑眉,望着这少年脸上熟悉的傲然,陡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在下朱子权。”

    那少年犹豫了片刻,最终不甘不愿地抱拳,“在下……顾东临。”

    姓顾?又是这般声势,朱子权在心中大致猜出了此人的身份,却不动声色地道:“敢问顾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顾东临面色阴鸷,不答反问:“那你呢,你来又做什么?”

    果然是被宠坏的小霸王,一点都不知礼貌为何物。朱子权在心里冷哼,面色也冷了两分,淡道:“上回承蒙这对姐弟出手相救,方捡得一条性命,当时身上所带盘缠用尽,没能尽点心意,很是过意不去,这才趁着伤势好转,特意前来搭谢。想不到,在此又碰到了阁下。”

    朱子权瞧这人面色不善,又隐隐带着灰败,不由好奇,“阁下伤势可大好了?”

    “有劳兄台关怀,小弟已经好了。”顾东临硬邦邦地道,回头望了越发破败不堪的茅屋,面上闪过似笑非笑,又似幸灾乐祸的神采来,“兄台也是来刻意搭谢锦绣的救命之恩么?”

    “锦绣?”

    顾东临笑得很是得意,“我不但知道她姓甚名谁,还知道她的一切底细。可惜,她们姐弟却已不在此处了。”

    朱子权很是意外,连忙问:“那他们去了哪?”

    “不知道。”

    朱子权这下子急了,他心心念念的事儿就这样黄了?

    “好端端的,为何要离开呢?还是他们被什么事耽搁了?”

    顾东临神色不耐烦了,“你问我,我问谁去?你瞧瞧,这屋子破成这样了,里头的东西也都没了,灶上都起了灰,想必已经搬了有些日子了。你这一趟也算白来了。”

    顾东临也是扑了个空的,原本郁闷的心情在见到此人的神态后,反而心情大好,笑盈盈地勒了马对朱子权拱手道:“既然人家已经离开此处,我也只能回城了。兄吧,你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顾东临挥挥手,身后的侍卫呼啦啦地走了个干净,只留下朱子权愣立当场,任由失落和不甘浸没自己。

    茅屋旁有两颗不成气候的桃花树,此刻却开出了满树的花骨朵儿,四月的山间里,桃花却是开得旺盛,哪有山脚下的凋零之状?

    还果真应了那句话,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15章 焦急

    楚家药堂是金陵城最大的药房,里头坐镇了六位各有专精的大夫,年纪最大者姓刘,人称妙手刘,今年五十开外,专精脏腑方面的医治,在金陵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夫。但这位妙手刘与之齐名的名声则是出诊费巨高,也因为医术在那摆着,所以经常出诊,但药堂里也有许多排队等候的病人,他这一出诊,便会耽误其他病人,而通常有急病的病人,为了让妙手刘早早去家中诊病,都会多多地塞银子在妙手刘手上。看在银子的份上,妙手刘倒也去得及时,渐渐地,让妙手刘出诊,就得支付额外的大额赏钱,这已是密而不宣的行业规定。再发展到后来,妙手刘已成为金陵城各大富之家的御用大夫。光出诊费及打赏的钱,家中银子就堆得海了去。

    但这回,妙手刘却遇上了大难题。

    妙手刘专精脏腑,所以各大富之家也会依病请大夫,这回前来请他的是城外的成家庄的管事,这位面色黝黑的成管事先是给了一绽十两重的银子到妙手刘手上,然后崔促着一道上了特制的豪华的雨过天青帷饰三驾马车里,马车上路后,成管事便一脸焦急地对妙手刘道:“病人是我家公子的嫡亲表弟,身份尊贵着呢,此次出来在路上淋了雨着了凉,原先也没怎么注意,偏偏就给挨得狠了,在邻县也请了大夫瞧了,却也一直不见效,反而越发严重了。所以,刘大夫,咱们表少爷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您身上了。”

    这妙手刘正好奇地打量这车内的摆饰,又见那驾车的马儿看着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驹,神情越发谦虚,拱手道:“老夫自当尽力就是。”

    这成管事在心里直念阿弥佗佛,不是说这妙手刘很是傲气冲天么?肯定是外人误传了,人家一直很谦和,并且没有身为名医的架子好不好?

    成家庄管理着金陵城靠北一带数千倾良田的营收,所有金陵人都知道,这成家庄的背后主人是开封府的镇北侯府,而镇北侯府的亲戚,肯定也是非富及贵的人物。但此刻,这成家庄上下却忙里忙外,尤其很少到庄子里的少年主子的那对眉毛,一直没有松过。

    镇北侯府的二公子徐子煜拧着一对剑眉,望着妙手刘道:“大夫,我表弟这病,可还有治?”

    一身青蓝杭绸锦袍头戴瓜皮镶玉帽的妙手刘正坐在床沿,两根指头捏在病人的脉博上,眉头皱得死紧,望着这一屋子的下人,及面前这位年轻公子的面容,心里直叹着气。

    良久,他起身,对徐子煜道:“病人久治不医,又久医不治,已转成肺闭喘咳……老夫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尽力而为。”

    肺闭喘咳?这不就是传说的绝症?徐子煜身子一晃,几乎栽倒在地,他紧紧抚着床柱,脸色发白地问:“大夫,你……没有诊错?”

    “错不了。老夫行医数十年,大小病症早已耳熟能详。这位病人,老夫恐怕也无能为力了。”妙手刘有些沮丧,他虽然没见过些人物,但瞧着这一屋子里的人,连奴仆都穿戴齐整,规矩极严,再来又见这徐子煜长身玉立,气度不凡,先前还欣喜今日又钓着了条大鱼,但此时此刻,探查了病人的脉博后,圣手刘只觉一阵沉痛,他是可以开些药物唯持这位这位病人的日子,进而多收些银钱,但这病人病情已是极为严重,就算吃再多的药,也是救不回来了。与其为了那点银钱冒名声之险,还不如忍痛把话说死。这样一来,就算这病人身份贵重,救不活就是救不活,也怪不到他头上来。

    徐子煜只觉嘴里阵阵发苦,肺肺闭喘咳?这可是绝症呀,怎么小小的风寒也变得如此凶猛?望着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的表弟,徐子煜只觉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表弟身份尊贵,如果真死在他这儿,他要如何向沈家人交差?

    徐子煜失魂落魄地站在屏风处,看着下人端了熬得浓浓的药灌进沈无夜嘴里,沈无夜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药水并不好喂,一碗药至多能灌进去一小碗,小厮们心里也急得冒肝火,若是主子真的病死了,他们这些侍候的人也会跟着糟秧呀。

    徐子煜无比沉重地出了屋子,站在台阶上,望着外头忙进忙出的下人,心里也一片混乱,末了,他问身畔的小厮,“洗墨还没有回来?”

    “公子,昨日里飞鸽传书去京城,估计今日里太医已经起程了。可京城至金陵,快马加鞭,也大约要两个日夜。也不知沈公子是否能捱到太医赶来。”

    徐子煜重重叹口气,面色忧色更是浓厚,“这金陵城最有名的妙手刘都说无救了,太医还要两天才到,唉,真希望子夜真能够捱到太医赶来。否则……”他不敢往下说去,拳头握得死紧,面色灰白一片。

    小厮也知道这里头牵涉甚大,心里也跟着忐忑着,但他只是个下人,也给不出更好的建意,金陵城虽大,但真要找出超群医术的大夫,还真是难。连那妙手刘都说无救,恐怕那沈公子当真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候,外头奔来一个小厮,“公子,门房上收到谨阳侯和总兵府的贴子,说明日里请公子去谨阳侯府作客。望公子答复。”

    徐子煜皱起眉头,“我祖父与谨阳老侯爷有着生死至交,可至从各自封了爵位后,一个在开封一个在金陵,相隔了十万八千里远。到我父亲那一代,关系便大不如前了。如今到了咱们这一代已经疏远到与陌生人无疑……不过既然人家下了请贴,身为晚辈哪有不去的道理?不过,如今无夜都病成这样,我也着实没有心思见客……”他沉吟了下,让人吩咐下去,暂且婉拒谨阳侯的邀约。

    虽然这样会得罪谨阳侯,但比起表弟如今的状况,又算不得什么了。

    沈无夜与徐子煜是一对表兄弟,关系一向较好,因奉长辈之命,前来金陵拜见某位文豪泰斗,因在徒中逗留得晚了些,误了打尖的客栈,路上又逢大雨,淋了雨的沈无夜仗着身子壮实,没有及时就医,后来有了风寒征兆也没有引起重视,只是随便请了大夫开了治风寒的药吃了几贴了事,加上赶路没得到好的休息,偏这沈无夜仗着身子好,还跑去青楼狎玩,再度受了凉,就弄成今天这副半死不活的局面。

    一方面,徐子煜暗恨沈无夜不爱惜自己身体,病成那样还不忘去青楼狎玩,另一方面又悔恨无边,如果他早早押他去就医或是阻止他去青楼,也不会让病情加重了。

    想着护短的姨夫姨母,及宠孙如命的沈家太夫人,徐子煜嘴里一阵阵地发苦,又见服侍沈无夜的小厮惊惶失措地说沈无夜又开始发起烧来,只觉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沈无夜身份非比寻常,整个成家庄忙碌到彻夜灯火通明,连才被买进庄子里的小丫头们也被分派了极多的任务,直累得脚不点地。

    粗役丫头中一个小环的丫头犹豫了会,拉住正往外跑的洗笔,道:“洗笔大哥,在咱们金陵城,精通内腑的大夫除了那圣手刘外,我还知道另有一位高明的大夫。”

 第16章 估且一试

    洗笔正要出去吩咐管事去把金陵城所有的大夫都请来,听小环这么一说,便停下脚步,问道:“你所说的那个大夫,真能行吗?”

    小环迟疑了下,洗笔满脸不耐,作势要往外奔去,又被小环拉住,“三个月前,我隔避的张大婶子也得了肺腑之病,家里砸锅卖铁的给她医病,也是请了那妙手刘前来医治,那妙手刘把了脉,连药都不开,就让张大叔家人准备后事。那时候,恰巧锦绣夫来来到了张家村,居然把张大婶的病给医好了。我不知道沈公子病得有多严重,但那锦绣大夫不但医好了得了肺腑之病的张大婶,还一股作气医好了张七叔那双断腿,所以,我想可以请锦绣大夫试上一试。”

    洗笔双眼一亮,连忙问:“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小环还想把那锦绣大夫夸上天去,洗笔又问:“那锦绣大夫现在在哪?”

    “锦绣大夫原本住在十里街的弄堂里,他们也开有诊堂的,可惜后来被谨阳侯府的世子瞧中,被逼得家破人亡,锦绣大夫无耐之下只得带着弟弟逃出了金陵城,在城外的大定山里搭了个草棚……”

    洗笔额上青筋暴露,“我说,那锦绣大夫现在在哪?”

    小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我听张七叔说,锦绣大夫上个月又进了城,租了间房子住下,在路门子胡同里,进去往右拐的第三间就是了。”

    洗笔默默地把地址记好后,搁下一句“算了,就死马当活马医罢。”

    大半个时辰后,当外头有人吆喝说锦绣大夫来了后,徐子煜陡地从花梨木带帽椅子上弹了起来,箭步冲出了屋外,成家庄的屋子占地并不大,标准的四合院建筑结构,门房里才刚吆喝完后,侧门里便走进一行人,为首的正是成家庄的管事,徐子煜箭步出了堂屋,在院子里迎向成管事一行人,“大夫呢?请来了?”他往成管事身后瞧去,什么人都没见着,不由大怒,“不是说大夫已经到了吗?”

    那成管事苦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小姑娘,“公子,这位就是大夫。”

    徐子煜下巴几乎在跌落于地,他瞪着眼前身高不及自己胸膛,身子纤细,穿着一袭月牙白及膝比甲,下身是灰色长棉裤,头梳两条辩子的少女,就是传说的大夫?

    “你,你是大夫?”要不是修养够好,徐子煜肯定要骂娘了,凶狠地瞪着一脸心虚的成管事。

    那成管事缩了缩脖子,哭丧着脸道:“公子,小的按着那小环丫头指的地点去了路门子胡同里寻遍那儿的人,这个小姑娘说她就是锦绣大夫,所以,所以就给带回来了。”在徐子煜喷火的瞪视中,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徐子煜正要喷火,锦绣开口了,“请问,贵府有人病了么?”

    徐子煜瞪着她,见这少女神色平静,不大的眸子里透出灿亮光茫,手上提着个陈旧的木箱子,身上也散发出一种药味,似乎,还真是个大夫,不过,徐子煜可不会相信她有几分医术,很不客气地问道:“你真是大夫?”

    “我是。”锦绣知道病人家属每每瞧到自己的年纪和女子身份,总会生出惊疑与不信,也不多加解释,笑了笑道,“让我瞧瞧病人如何,可以么?”

    徐子煜很想把人轰出去,这阵子请了无数个有名的大夫,都是来了又走,没有一个有信心治好沈无夜的病,但打赏的银子可没少花出去。所以他现在对这些大夫真的不抱希望了。尤其还是个乳嗅未干的黄毛丫头。

    锦绣瞧着前来接她的那管事一副焦急的模样,也知道病人拖不得,也不理会徐子煜,而是对身旁的小厮,“病人在哪?先让我瞧瞧。”

    洗笔正被自家主子瞪得头皮发麻,这会子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左右为难时,徐子煜冷着脸大步进了屋子。

    锦绣犹豫了会,提着药箱跟了上去。

    进入主屋后,往左边拐了进去,这儿是一个梢间,从梢间再往里头进去,便闻到扑鼻而来的沉闷药味混杂着其他杂七杂八的难受味道,连忙吩咐,“屋子里的味道太难闻了,快把窗户打开,透透气。”然后走向绣花鸟纹的宝蓝墨绿双层床帷边,有丫头赶紧抬来了凳子,锦绣坐到凳上,才刚摸了病人的手,便道:“都烧成这样了。先把烧给退了才成。”然后打开药箱,从里头找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倒出一个黑黑的药丸,让人倒了水来,正要喂病人时,一个丫头模样的女子忽然道:“等等,你这药真的没问题吗?”

    锦绣道:“退烧的。若是让病人一直烧下去,我想到了明日,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那丫头紧紧咬着唇,“你年纪那么轻,我怎么知道你救得了我家公子?”

    “不试一试你又怎么知道我救不了呢?别废话了,拿水来。”锦绣冷下脸来,那丫头倒是不敢再反驳,只得望着徐子煜。

    徐子煜心里也七上八下着,但想着太医还有两天才到,无夜又烧成这样,算了,暂且这样吧。说不定老天降奇迹也说不定。

 第17章 救治

    那丫头见徐子煜也没吱声,不得不打了水来,锦绣捏着病人的下巴,把水装进茶壶里灌了下去,再掐他的喉咙,把沈无夜呛得连咳了几声嗽。锦绣组止了那大丫头想上前揉胸口的动作,说:“这咳嗽有空音,料是痰音较重了。”紧接着,又从药箱里掏出一张纸来,让丫头把病人的衣裳拉开,露出肚脐眼,把纸贴到肚脐眼上。这才开始给病人把脉。

    徐子煜瞧着锦绣给沈无夜把了半天的脉,没有说话,脸色开始疑重起来,有些紧张,连忙问:“如何?大夫?”

    锦绣说:“是肺炎。有多久了?”

    虽然不明白什么叫肺炎,但与肺字有关的都算得上是绝症,徐子煜压抑着心头的沉重与紧张,道:“从生病到现在,大概已有二十天左右了。刚开始只是咳嗽,后来便有些发烧,吃了好些药,请了好些大夫都没用,如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便成这样了。”

    锦绣点头,又捏开沈无夜的嘴巴,看了看舌头,又看了看他的食指与拇指,最后又吩咐一旁侍立的丫头把沈无夜的衣服解开。

    尽管不解其意,那名大丫头仍是上前亲自把沈无夜那乳白色绫衣解开,露出光裸的胸膛。

    锦绣起身,趴到沈无夜胸前,仔细听着肺部传来的声响,对于耳边那些倒抽气的声响及惊骇目光视而不见。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她这么做确实有些过了,但谁叫这时代没有听诊器,没有CT之类先进的仪器?想要辩别肺炎的种类,也只能如此。

    左右两边肺部都听了遍后,锦绣已能勉强确诊病因,但为了保险起见,又让人把沈无夜翻转来,又开始听背部,过了好一会,她才直起身来。

    徐子煜连忙问:“怎么样了?是否还有救?”

    “有些复杂。”锦绣如实照说。

    徐子煜双眸再一次黯淡下来,屋子里的丫头小厮也神情悲戚,可以想像自己接下来会有的下场了。

    锦绣又道:“不过,也不是无药可医。”古代肺炎也算是重病了,稍微弄不好,就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古代医术落后,而是肺炎也有多种,这时代没有其他辅助类仪器,光凭把脉,也是瞧不出什么病症,也只能凭感觉开药,运气好的,也能药到病除,运气不好的,没能够对症下药,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锦绣前一世是全科医师,虽然没有学成名动一方的名医,倒也各项专精,临床经验还算丰富,再来又肯钻研,应付普通的病症还不算吃力。但那是靠有先进的仪器及各类抗生素的功用。

    如今重生在古代,在没了这些辅助工具及这些先进药物,凭借的也不过是过硬的医术,及对症下药。

    锦绣也很少遇上这类肺炎病患,以前倒也治愈过几例,所以对于这类病症,还不算特别惊慌,不过身为医者,容不得有丝毫马虎,话言话语也只能说到一半。

    徐子煜见锦绣不若其他大夫一样,把了脉问了病情后,就说无法再医治,让人准备后事,双眼微微亮了起来,“你有把握治好我表弟?”

    锦绣道:“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想了想,这种肺炎在古代确实凶猛,但在现代也只是小儿科罢了。但身为医者,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死了。并且肺炎并发症较多,光靠中药治疗,风险也确实较大,于是改口道:“七成的把握是有的。不过,你们必须得按我的吩行事。”

    徐子煜双眼亮了起来,“真的?”但见还不到自己胸膛的锦绣,又有些犹豫,“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表弟?”

    锦绣淡道:“尽力而为吧。我先开药,你们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在小厮道上来的纸上拿着毛笔写了一长患的药单,然后交给小厮,“拿去药店里按着我的上头的单子抓药,拿回来后放进大锅里加两担水熬,用大火熬上半个时辰。快去。”

    那小厮去了后,锦绣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排排银针,“病人肺上有许多痰,若是不及时排出来,就会影响呼吸,进而有窒息的危险。你们把病人抚起来,我给他扎几针,输通经络。把多余的痰排出去。”

    两个小厮连忙把沈无夜扶起来,徐子煜紧紧盯着锦绣的运作,只见锦绣从药箱里拿出来一个瓶子,蘸了些液体在手上,然后用一手指在其少商、耳尖、定喘、四缝穴位处,揉按至局部发红、发热后,又蘸了酒消毒后,再用左手拇食二指将穴位处肌肉捏起,右手持小号三棱针利用腕力快速、准确点刺一下随即出针。接着揉捏着针刺四周向其中心处挤压令出血各3滴,素髎穴如前法用毫针点刺并放血3滴。最后再蘸了针刺处,再撒敷些不知名的白粉。

    紧接着,锦绣又让人吩咐取细小的小艾条叶,用火点燃后把针烧热,再刺进穴位里,如此反复施针挤压,一刻钟后,又针刺鼻尖、背部、双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及小指四指掌面的第一与第二关节横纹中央露白处各施了针,紧接着,又在人中,大敦、百会穴施针后,又会蘸些不知名的液体,然后挤压出三滴鲜血,等把所有的针施完后。沈无夜身上也开始冒出些许细汗,锦绣摸了他的额头,“退烧了。赶紧拿毛巾来擦掉。”徐子煜摸了沈无夜的额头,果然退烧了,又见锦绣从容不迫地进行着施针,一直紧张的心,这才渐渐放落下来。

    等把所有的针施完后,锦绣才发现,不知何时屋子里已掌了灯。婴儿手臂粗的烛火被几名丫头拿到手中,把屋内照得通亮。

    等把所有的针都施完后,锦绣也累得额头冒出细细的热汗,沈无夜也醒转了来,仍是咳得较凶,他望着一脸憔悴的徐子煜,苦笑一声,“表哥,都要怪我,连累你了。”

    徐子煜连忙道:“无夜,千万别这么说,若不是我,你如何会病得这般严重?不过你放心,有……”他看向锦绣,还一直不知道她姓名。

    锦绣说:“我姓王,字锦绣。”

    徐子煜道:“有这位王大夫在,你不会有事的。”

    沈无夜望向锦绣,脸上带着浓浓的愕然,“你,你是大夫?”

 第18章 这个女大夫长得还不错

    锦绣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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