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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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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过礼,路子昕将准备好的见面礼——一对儿嵌了各色宝石的项圈赠与韩圭、韩圻二人。
  “少夫人。”正坐下,却听现在她这边的妇人说道,“这是世子院子里的钥匙、账本等物,今儿俱都交给您,妾身也算放下一桩心事了。”
  路子昕转头去看韩均,他正对着自己点头。
  这次却没有推辞,她大大方方地接了过来,“这些年,辛苦姨娘了。”
  

☆、238 突生变故

  三日回门,齐氏细细问了女儿在侯府的诸事,末了见女儿面色红润,带着十分羞意,便知韩均待她极好,心中着实放心不少。
  午饭韩均陪着新晋老丈人和小舅子喝了酒,二人便留在路家稍作歇息一番。
  已是深秋,绿芙院满园秋色,微风徐徐而过,路子昕并不曾睡着,细细看着窗外,颇觉感慨。
  “少夫人……”忽而青檀在屏风处轻声唤道。
  韩均刚刚歇下,他陪路家人喝酒从不含糊,被路子闵灌了不少。
  路子昕见他呼吸均匀而绵长,理了理方才他闹自己时乱掉的发髻,轻手轻脚地走到屏风处,低声问道:“怎么了?”
  如今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坏地很,见她与韩均在一处,俱都离地远远地,从不上前。
  “世子身边的青吉说有要事要禀报。”
  青檀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绯红,回道,“奴婢瞧着,似乎的确是急事。”
  世子还在休婚假,一天到晚地总和自家姑娘黏在一处,那些小厮也不会无事来烦扰。
  路子昕抿嘴一笑,也不点破丫鬟的心思,走回榻前,用手指戳了戳韩均胸腹。
  “嗯?”韩均翻身,睁开黑亮的眸子,里面全是温柔缱绻,看着自己清丽动人的小娇妻,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了?无聊了?”
  路子昕听了,改为用拳头捶他,不高兴地道:“是青吉找你。”
  她是那种无聊的人吗?这人真是……分明是他整日离不得自己……
  韩均闻言,立时起身,路子昕帮着他整了整衣裳发髻,站在那里等他出门,偏男子还有些不舍无奈地看着她,道:“我去去就来。”
  “嗯。”
  及至片刻,韩均却没有回转,而是青檀领了青吉在屏风之外,听到他回道:“少夫人,世子派奴才来给您说一声,让您在府上多待一段时间,等世子回来接您一道回侯府。”
  这三日回门,早晨一道出的门,她若是自己回了侯府,算怎么回事呢?
  路子昕点头,知晓必然是生了什么大事,否则韩均不会这般急匆匆出了门,虽心有难安,却没表现出来,只是与齐氏说他有点事情,刚好自己也想在娘家多待一会儿。
  路家这边自然没什么不愿,只说韩均出了路家,转去富居巷的宅子里,早有人等在那里。
  安孟见了韩均,立时单膝跪地行礼,“韩大人。”
  他面色凝重,起身后附在韩均耳边说了几句话。
  “此事事关重大,太子殿下特命属下务必要传到给您,还请韩大人见谅。”
  满京城谁不知道韩均为了婚事已经告假两个多月了,尤其是他刚刚成亲不足三日,此时来打搅他,确实有点不妥。
  韩均不语,并无什么不快的神色,只是心中却想着,恐怕又要委屈委屈他的长乐了。
  出了宅子,他又转回路家,接了路子昕回了侯府,便又转身要出门。
  “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路子昕拉着他胳膊,担忧地问道,“你答应过我的。”
  当初他答应过,什么也不瞒她,这样才能安心等着。
  韩均笑了笑,大掌覆在她娇嫩的面颊之上,道:“太子殿下有些事,让我去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路子昕便心中一惊。
  圣上最近越发不好,已经不能上朝,都是由太子和沈阁老主持国事……
  此时让告假在家的韩均做事,自然不是什么朝堂上摆出来的公差,只怕另有文章。
  她虽知道,却只是以手盖在韩均的大掌之上,女子掌心温热柔软,韩均便觉得一股情意自十指,散到四肢百骸,说不出的熨帖柔情。
  “这几日你好好理理咱们的家产,等我回来。”
  除了姨娘昨日给她的账本和钥匙等物,昨夜韩均还将自己其他的一些财产都与她明说了,加上路子昕自己的嫁妆,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理出头绪的。
  “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咱们家向来没有那些规矩,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去给长辈见礼,因此这几日也不用再去请安的。”
  路子昕点头,指了指装了一匣子的票据地契和一摞账本,虽然皱着眉头,偏故意俏皮道:“我知道了,这些事娘亲也教过的,定然难不住我。”
  韩均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吻了吻她眼睫。
  齐安侯府世子的院子与正院隔开,他往常也经常几日不在家,这次只是和韩焘说是路子昕陪嫁的嫁妆有几处是外地的,他要过去看看,何氏知道后看着路子昕不免有些怜悯,以为她没嫁过来几日,便被韩均吃的死死地,连嫁妆都交了出去。
  为此,路子昕成日闷在院子里不出门,倒也不奇怪了。
  倒是齐安侯韩很是羞愧,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居然连儿媳的嫁妆都看上了眼,遣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自然,这都是瞒着何氏的。
  路子昕将东西都一一记了下来,每日除了与丫鬟们说笑,再做些针线,便是整理韩均交给她的东西,倒也过的快,只是夜深人静时,难免会想念韩均,又有些担忧。
  又过了几日,突然整个京城的气氛都紧张严肃起来。
  路子昕打发去路家问安的绿香回来,说起老爷路景修已经两日没有归家,被留在了宫中,不知是为了何事。
  她一路回来,街道上的五城兵马司盘问巡查也严厉了很多。
  “姑……少夫人,你说好端端地,这是怎么了?”
  路子昕默然不语,心里却隐隐有个猜测,怕是和庆华帝的身体状况有关。
  “你问这些做什么,还不快将夫人让你带来的东西清点登记。”青檀点了绿香额头一下,看着若有所思的主子,斥道。
  她也好几日没见过青吉了……
  当天夜里,路子昕辗转反侧不能成眠,第二日顶这个黑眼圈,看到同样一夜没睡好的青檀,始终不能开怀的心绪,终是散了一点。
  刚吃过早饭不久,主仆都有些心不在焉,路子昕也懒得去翻账册等物,只是托腮望着窗外一株桂树发呆。
  正此时,青吉便带了韩均的口信回来。
  

☆、239 身世之谜

  路子昕屏退众人,听到青吉说“世子安好”的时候,长长舒了一口气。
  “世子还让奴才带一句话给少夫人,‘账本看的如何了?’”
  路子昕道:“只余一二。”他再不回来,可就看完了……青吉便细细记在了心里,以备回话,面上神色有些欲言又止。
  “你去见见青檀吧,她这几日担心的很。”路子昕见状,笑着说道。
  青吉便千恩万谢地磕头出去了。
  等到韩均面前复命时,自然将路子昕原话带到,韩均听了,表情柔和了不少,挥手让他下去,进了另一间屋子,与定国侯说话。
  “侯爷……”
  定国侯略有些黑的脸上,神色难明。
  韩均也不再说其他话,毕竟这事放在他身上,是决计做不到的。
  前几日赵居为收到密报,京城周边两支驻军有异常,锦衣卫探听到是赵麓为想要趁庆华帝病重行动,赵居为向来信任定国侯,便将阻拦驻军、护卫京城的职责交由定国侯部署。
  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定然还有另一批人马,随时注意定国侯动向,并且已经暗中包围了定国侯府。
  定国侯已经好几日没见过家人了,他不能走出此地一步。
  太子殿下是正统储君,三皇子赵麓为则为谋朝篡位,是一个女儿重要,还是一个家族重要,答案不言自明。
  韩均走了,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办。他能做到的,只是尽量保住林苏暖与她肚中的骨肉……
  大関皇宫,养心殿。
  太监总管高怀站在殿外,额头上的汗水一直往下流淌,两手握在一处,不安地看着殿中的方向。
  方才皇后娘娘硬闯养心殿,他们阻拦不住,听到动静的庆华帝让人进去了。
  现在可是关键时期,皇后娘娘如此作为,难说不是为了三皇子以及皇位的最终归属……
  后宫嫔妃干预政事并不少见,因此庆华帝本来已经下旨封锁了后宫,谁也不能妄动的,谁也不知皇后是怎么从禁卫军那里走出坤宁宫的。
  “砰!”忽而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高怀心便是一抖。
  这个时候,他进去肯能是个死,不进去,万一龙体有损,他还是一个死。
  咬了咬牙,高怀望着跪了一圈人中的某一个,尖着嗓子朝殿中道:“陛下,娘娘,太医院叶院首来替陛下诊脉。”
  说罢也不管有无应答,提溜着那位叶院首,便推开了厚重的殿门。
  “高……高怀……”甫一进去,就听见庆华帝大掌有气无力地朝他的方向乱抓,面色潮红,气息急促,一旁的皇后则双眼赤红,面上是说不清楚的疯癫笑意。
  高怀唬的面色都变了。
  “陛下!”他冲上前去,连忙示意太医诊脉。
  还好进来的及时,万一……他简直不敢想,也不知这皇后娘娘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还这个时候还来惹恼陛下,莫不是真以为太子殿下是个软柿子,没了陛下便随他们母子二人揉捏?
  这二十年来,没人再比他看的更清楚了。
  太子羽翼已丰,连陛下都有所忌惮……
  “宣……郝……贤妃!”庆华帝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几个气音,高怀凑得极近了,才隐约听见。
  “宣郝贤妃觐见。”帝王的旨意便一路到了后宫。
  太医院的叶院首给庆华帝诊了脉象,气急攻心,凶险的很……
  皇后带着满脸的快意,走出了养心殿,高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似乎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这个女人如此肆意的模样了。
  只是逆着光,却隐隐能看到她肩膀后背在华贵的皇后朝服之下,轻微的颤动。
  郝贤妃很快便来了,在殿外与皇后擦身而过时,依旧一如过去二十多年的恭敬,福身行了个礼。
  她看到皇后高昂着头颅,看不清面上的神色,只有贵重的凤冠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像当初这个女人赐给自己那碗药时一般。
  心中没来由地一慌。
  当年,明知有毒,她却义无反顾地要喝下去,幸而庆华帝及时赶到,否则如今岂不是悔之晚矣。
  郝贤妃对自己说,之所以会怜悯他,便是为了这一桩罢了,并无其他。
  再次踏入曾经憎恨的地方,郝贤妃心头涌上复杂难言的情绪,龙榻上的帝王再无当初强求时的气势,只不过是个垂死病中之人。
  他双唇苍白的可怕。
  有宫人端了煎好的药进来,郝贤妃便要接过手喂他。
  庆华帝却一挥手,将药碗打翻了过去,药汁泼了她一身,染出深重的颜色来,鼻尖俱是苦味。
  “出……去!”庆华帝对高怀等人吩咐道。
  大约是对郝贤妃放心些,或者是觉得他语气不善,高怀这次并没有犹豫,转身领了内侍出了养心殿。
  殿内,庆华帝浑浊的眸子直直盯着郝贤妃,辨不明其中的情绪,像她来时也看不出皇后的神色。
  “你……是不是……一直恨朕?”庆华帝的情绪忽然平静下来,眸子里却藏了万千波涛。
  “臣妾不敢。”
  不敢,不是不恨。
  郝贤妃直视着他,安然平静地说道。
  慌什么呢?最艰难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如今她儿子有足够的能力护着自己,她便是死也没什么好怕的。
  当初她本有未婚夫婿,却被南巡的庆华帝强行带到宫中,挣扎中,母亲为了保护她触柱而往,未婚夫一家也落得家破人亡。
  二十余年间,她慢慢觉得其实庆华帝并不是昏庸无道的帝王。
  然而他却害的自己与恋慕之人生死两茫茫,让两个家族支零破碎,只是因为他是帝王,而她不从。
  皇家威仪,不可侵犯。
  她却偏要侵犯,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了一桩大逆不道之事。
  再想起,亦没有后悔。
  那是她最后一点念想,亦是补偿。
  “你恨我。”庆华帝看进她温婉的眉眼里,笃定道,郝贤妃一愣。
  江南女子柔情似水,却有着一颗坚韧不拔的心,你若觉得她软弱可欺,便会为她所苦。
  “亭儿是不是我赵家人?”
  她怔愣的时间里,庆华帝忽然问道,没有半点停顿,似乎积蓄了全部的力气。
  郝贤妃便有一瞬间的分神。
  “当然是,陛下说笑了。”紧接着,她扯出一抹笑来。
  

☆、240 何为夫妻

  承文十三年十月十一,正是秋风送爽之际,大関京城却又经历了一次叛乱和镇压。
  郝贤妃从养心殿出去不久,帝王忽然病重至不省人事,皇三子赵麓为举兵团团围住大内皇宫,向太子发难,质问其谋害庆华帝居心何在。太子殿下迅速出面应对,调遣兵将与之对峙。
  兵事,一触即发。
  原来赵麓为与心腹密谋以赵居为身世做饵,使庆华帝产生怀疑,夺其太子之位,未料却被皇后得知当年之事,跑去养心殿拆穿郝贵妃。
  庆华帝见过郝贵妃后,已经信了八九分,一口气没上来,闭眼过去,只余一丝气息。
  赵麓为无法,只得迅速逃离皇宫,联络武将提前发难。
  他的行动早被赵居为得知,反应迅速,没让人靠近皇宫内一步。
  两支人马,分列宫门内外。
  “岳父,这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亲外孙,难道你就忍心让她们母子命丧于此吗?”赵麓为散乱着发髻,形容癫狂,指着站在那里的林苏暖。
  定国侯站在皇城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他这样久经沙场之人,此时却泪光闪烁。
  如珠似玉养大的女儿,在定下婚事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不是荣耀一生,而是身首异处,家中老母亲,早已为她哭瞎了双眼。
  林苏暖神色冰冷,抱着吓的瑟瑟发抖的婢女,不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赵麓为,这也是你的亲儿子。”
  “今日不成功便成仁,只要你帮本宫,你和本宫的儿子自然都不用死,本宫还可以许诺你和你们林家,一个皇后之位和太子身份。”赵麓为道。
  林苏暖手掌覆上小腹,“即便你得登大宝,怕是也不会有我林家的容身之处。”
  “爹爹,你动手吧!”她仰头看着城墙,对定国侯道。
  “贱人!”赵麓为气急,命人端上一碗黑乎乎地药来,强制掰开林苏暖毫无血色的双唇,阴冷地道:“岳父,这碗药下去,你的女儿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定国侯闭上眼,额头青筋直起,沉重地挥了挥手。
  顿时弓箭齐发,有人迅速围上来护住赵麓为往后撤退,开始强攻宫门。
  “砰”一声闷响,将要灌给林苏暖的药碗被一支利箭射穿,药汁洒落一地,发出“嗤嗤”的声音,显然是有剧毒。
  她周围立时空出了一大块。
  林苏暖抬头去看,韩均全身盔甲,只露了一双黑亮的眸子在外,手上不停地拉弓射箭,都落在靠近她身边的人身上。
  韩均会救他,赵居为会放过她的孩子……
  这个念头在林苏暖的脑海中闪过,顿时身上涌上一股气力,她扶着早已吓到瑟瑟发抖的婢女,在韩均等人的掩护下往宫门方向而去。
  韩均看着她,想到路子昕叫人送来的纸条,唇边不自觉露出一抹不合时宜的笑意来。
  “救救林姐姐。”
  小丫头东躲西藏不肯说的秘密,到底是告诉了自己。
  毕竟,是他的长乐,是他的妻。
  

☆、241 渭南事了

  渭南,钱雅棠在当地知府的带领下,秘密入境已三日有余。
  大军驻扎林中,悄无声息,只等京城密令,便要攻入城中,将渭南王押解回京。
  这是一场硬战,钱雅棠亦不知能否获胜,不过好在敌暗我明,城中又有内应。
  京中五城兵马司受渭南王指使,勾结皇三子赵麓为意图谋反,书信早被锦衣卫截获,赵居为命他以换防为名,秘密来到渭南,捉拿叛贼。
  钱雅棠望着前方,其实脑中并没有想什么。
  半晌,寂静的林中突然传来几声鸟鸣,副官上前喊到,“大人?”
  钱雅棠点点头,到了。
  他走出去,片刻后便回到此处,召集了几名将领,“京城来信,赵麓为谋反,命令我们即刻攻城。”
  不成功,便成仁,他们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
  渭南王只手遮天,滥杀朝廷命官,纵容府下欺压良民,敛财挥霍,当地百姓早已不堪沉重的徭役和欺霸,庆华帝早有心出兵,只是仍旧念着先帝,顾忌世人说辞罢了。
  天色微亮,一队队兵马自林中钻出,列兵城外。
  也许是唯我独尊久了,渭南城防守并不严密,直到钱雅棠带人攻城半个多时辰后,渭南王才急急忙忙登上城墙。
  而此时的大军,早已经架起绳梯,一波一波往上射箭,掩护他们爬上城头。
  渭南王来后许久,情形才稳定下来,双方对峙。
  “报!”
  渭南王刚坐下来喘口气,突然有手下将领飞奔而入。
  “王爷,南城……快破了……”
  “什么!”渭南王一惊,站起身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来人以头磕地,身上染着血迹,说道,“您命令属下各人严守其他三门,带兵驰援北门,属下不敢懈怠,即刻前去部署,谁知南城门外突然钻出大批军队,属下措手不及,如今快要被人攻破城门,请王爷速速派兵支援!”
  什么?
  声东击西?
  一瞬间,渭南王心中闪过这个念头,黄口小儿!没想到这次是铁了心要拿下渭南,京城危急之际,居然也敢派如此多的兵力攻我渭南!
  不对……
  难道就不怕乱了边防……
  “说!”渭南王抽剑而出,直指跪在地上之人,“是不是朝廷买通你谎报军情,诱我去南城,实则围攻北门!”
  言罢,“铿锵”一声,那人颈脖处已渗出血来。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呼喝声,有人撩帘而入,“王爷,南城……破了……”
  渭南王抬头看去,面色青白一片,跌坐在地。
  此人却是他自己最信任的幕僚,此人跟随他二十年有余,断不可能背叛。
  南城门本最坚固,实难攻破,只是渭南王滥杀朝廷命官,任人唯亲,城中早有部分官员不满,只是碍于其权势与先皇不敢出言,赵居为私下命锦衣卫与他们接触后,派钱雅棠领兵攻城吸引注意,背后却让这几名官员提前带人将南城门几处破坏,是以一攻即破。
  天黑时分,城内的防守渐渐薄弱下来,钱雅棠心知计策奏效,命令大军分出部门驰援南门,自己则坐镇此地,两个时辰后,终破渭南。
  渭南王早已不知去向,怕是逃了。
  钱雅棠看着深秋时分仍旧一片绿意的渭南城,沉默片刻,下令道:“去追。”
  

☆、终章 平安喜乐

  沉寂静谧地夜里,路子昕忽地被一阵打在窗棂上的风声惊醒。
  她惊恐地一转身,便被捞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怎么了?”韩均沙哑着嗓子问。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实在累的够呛,他刚睡下不久,路子昕便一直扭着身子,十分不安地拱来拱去。
  “没什么。”路子昕声音慵懒又娇柔,带了事后特别的风情,韩均听了就是一震,多少疲累都散的一干二净。
  越发将人拥的紧了,他下巴轻轻抵在路子昕发上,“嗯,没事,有我在呢!”
  只这一句,路子昕突然安稳了下来。
  是啊,有他在呢,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怕什么呢?
  一切美好的才像是梦,那便不要醒过来,就在这场梦境里渡过余生,和他一起。
  “我做了个梦。”路子昕笑着,终于能毫无惶恐地将那件事说给枕边人听,“一个很荒唐的梦。”
  “嗯?什么梦?”
  “我梦到你没那么喜欢我,身边总有一堆莺莺燕燕围着,爹爹也被人诬陷丢了官职,大哥二哥都被贬在家,你也……”
  “我怎么了?那你自己呢?难道没嫁给我?”韩均故意逗她。
  早就知道他的傻丫头有秘密,只是她不说,韩均也不想去逼她罢了。
  路子昕想了想,虽然现在是新朝,俩人都平平安安地活了下来,还是觉得那事不吉利,便道:“你也娶了别人,我都伤心死了。”
  “傻丫头,那都是梦,我喜欢你,也一定会娶你,哪怕是个天仙我也不要,快别伤心了。”
  韩均在她发上落下一吻,一下一下拍着路子昕的背脊,安抚地道,“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你到处躲我,也要娶到你。”
  “嘻嘻。”
  他深情地告白,却只得到路子昕狡黠地一笑,连忙掰过人儿来瞧,路子昕却在哪里忍笑忍的肩儿都颤动起来。
  韩均也跟着笑了,“好啊,越发会捉弄你相公了,看来是不长记性。”
  说罢一个翻身,便将路子昕牢牢压在身下,一掌捉了她两只素手压过头顶,膝盖顶着她嫩白的腿不许乱蹬,劈头盖脸地便吻了下去。
  “不要了,人家好累。”
  路子昕连忙求饶,她实在有些受不住,此刻还腰酸着,便直往他怀里躲,“我错了,再也不敢取笑你了。”
  “你唤我什么?”
  “相公,世子哥哥……”她娇娇糯糯地道,殊不知在韩均听来,更动了情。
  二人缠着闹着,渐渐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路子昕脸色潮红,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任由韩均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哇……”
  正要紧处,忽地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韩均身子一僵,险些泄了去,路子昕也有些不得劲,却也无法,二人相视一笑,认命地停了动作。
  “琢哥儿怕是饿了,我去瞧瞧。”
  韩均平复了下,亦翻身而去,心疼地看着她瘦下来的小脸,恶狠狠地道:“我陪你去,这小子这么欺负你,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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