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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嫁到_妖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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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道。
她这一生,活着唯一的希望便是替先皇守护着这北苍国,如今,北苍国一片繁华,她这颗心也就落下了。要说牵挂,也只有眼前云澜这么一个牵挂。自己的身体哪里能不明白,怕自己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但是看到云澜和百里尘这般恩爱的样子,她也放下了心。澜儿,往后无论怎么样,百里尘一定会保护你的,哀家也就彻底的了无了牵挂,可以去陪了先帝。
云澜鼻间微微泛酸,瞧着太后吃了大半碗的面,心里却是更加难过起来,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滴落下来,微笑道,“太后,您一定要快些好,九王爷那日在喜宴上这般欺负了澜儿,澜儿还想等您好了之后,让您帮着欺负回去呢。太后,澜儿还未给您敬了茶。还未替您磕头,您……一咬好起来。”
“好好好,到时候你这丫头可是要心疼的。”太后打趣的道,云澜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她能不了解了她的性子,虽说这孩子性子是清冷了些,但是会对她好,她便是加倍对谁好。
“太后。您这般笑澜儿,澜儿可是不依的。”云澜用力的咬了咬唇,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好,哀家这老婆子不笑澜儿。”太后满脸的欣慰,望了眼始终站在一旁不语的百里尘。他有他的性子长得可真是像极了,可是,今生他们无缘。若是有来世,她也希望能够一生一双人,或许,她这般努力的想要云澜嫁给他,怕也是想完成了自己的那个遗憾。
——
太后是在用了晚膳的时候走的,她走的很安详,唇角还微微带着笑。
云澜闻言赶到的时候,太后身穿大红的龙凤嫁衣。妆容精致,不像方才见到那边的昏黄。她似乎是很优雅的坐在床上,像一个等待着新郎进来的娇羞新娘。
云澜冲过去抱住了太后,她的身子早已经僵硬,大滴的泪水滑落,打湿在嫁衣上,像是开出一朵极是好看的彼岸花来。
百里尘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走到云澜身边,摸着云澜的头安抚着。
“太后一定去找了先帝对吗?”她在死前这般精心的装扮自己,肯定是不想让先帝看到她憔悴的一面。
百里尘微微一愣,薄唇缓缓轻启,“傻丫头……”望着她那双满是泪水的眸子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良久,才紧紧的拥着她,“太后心里一定是开心的。”
“百里尘,太后会不会只是睡着了,她会不会在醒来……”云澜后背感触到百里尘温度。低低的哭了起来,破碎的声音像是在拼命压抑一般,让人闻声都流泪。
那是百里尘第一次见云澜哭的这般的伤心,即便是那次在婚宴上,她被他这般无情的舍弃,她亦是十分的坚强。
“傻丫头……”
云澜不知道自己抱着太后的尸体哭了多久,直到皇上赶过来,方才放了手。慈宁宫的宫人一下子忙了起来,布置着灵堂。
百里尘则是跟着皇上去商量了事情,云澜一个人呆呆的靠在太后的寝殿,望着天边出来的明月,流着眼泪。
“云小姐。”突然,身后传来桂香的声音。
云澜闻声,便回过了头,只见桂香眼眸通红,满脸的悲伤之色,定定的望着她,眸子幽深无比。
“云小姐……”见云澜双眸迷蒙,桂香唇角闪过一丝轻笑,眼神中一闪而光一丝精光,“太后她老人家的灵堂布置妥当了,奴婢找了好些个地方都找不到云小姐,便想着您一定还在太后的寝殿,云小姐,要去太后的灵堂看看吗?”
“桂香姐姐——”云澜回过神,有些恍惚,觉得桂香好像有些不同,“劳烦你带路。”
桂香点了点头,泪水却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伏在桌子上便痛哭了起来,“太后为人一向心善。怎么好端端的就这么去了,奴婢伺候了她这么久,太后怎么连一句话都不跟奴婢叮嘱呢?这让奴婢往后可怎么活啊?”
云澜见状,以为方才是因为自己哭了太久,出现了幻觉,忙走了过去安慰道,“桂香姐姐,太后走了,我会向皇上求情,让他准你出宫。到时候云澜定是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给你选了一个良胥,太后若是地下有知,定也会安心的。”
“云小姐,自打奴婢进宫以后,就不曾打算了出了宫。奴婢跟了太后最久,太后走了,云小姐可不可以让奴婢去太后的首饰盒里挑了一样东西,给奴婢留作念想……”
☆、第二百三十七章:这很百里尘
留作念想?云澜微微楞了下,按照桂香与太后的感情要件首饰自然也是正常,她正想点头……
“云小姐,奴婢不是因为想着太后的首饰值钱才想拿的。”桂香见她不语,连忙解释道。
云澜望了她一眼,答道。“自然,云澜与桂香姐姐也认识多年,自然是知晓姐姐不是这般的人。”语毕,她走到太后的梳妆台,径直打开了首饰盒子,细细的望了一眼。
首饰盒收拾的很干净,太后在世的时候格外喜欢玉,她说看到玉她时常能感觉温润,就像先帝给人的感觉一般。所以,首饰盒里有很多玉镯,碧玉镶嵌的宝石,云澜端详了一下,将一个翡翠镯子取来,套到了桂香的手上。
“怎么,姐姐不喜欢吗?”见桂香轻微蹙眉,云澜有些疑惑的问道。然后,又想去了首饰盒挑选一番。
桂香忙拉住云澜道,“没,没有,奴婢很喜欢,只是一时间想起太后再也不能摆弄她喜欢的物件儿,奴婢心里难受。”这个女人没有将玉璧放在首饰盒里,会放到哪里去?云家的那个玉璧已经失手,那个贱人手中的玉璧断然是不能在失手了。
她在她身边潜伏了那么多年,却还是不曾找到那块玉璧。
“云小姐,奴婢领您去灵堂。”桂香藏在袖子里的手暗暗的攥紧。一面说道,一面详装不经意的将太后的寝殿看了个遍。她将藏东西的地方都记在心里,想着待会趁人不注意。再回来找了一次。
云澜想着最后能去陪了陪太后也好,便点头让桂香带着她去了灵堂。
“奶娘呢?”云澜顺手关上了寝殿的门,到现在才想起来好像很久不曾看到了杨氏。
桂香拿着宫灯走在前面,听闻,回过了头,笑着回道。“九王爷在走的时候,说,按着您的性子。今晚定是要给了太后守灵,便让奶娘先回了将军府去吱个声,以免云将军和将军夫人惦念。”
“多谢桂香姐姐。”还是他了解自己。想的周到。方才她一直都沉迷在太后走了的悲伤中,将其他的事情都甩在了脑后。
桂香笑着摇了摇头,又转过了身子提着宫灯带路。灵堂离着太后的寝殿不远,两人约莫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进了灵堂才发现,皇上和百里尘早已经都在,而秦袅。云卿卿,淑妃等人早已经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不过有多少是为太后哭的也只有她们自己知晓。
百里尘见云澜站在门口,忙朝着她走了过去。
“今夜,皇兄和他的妃子们在这里守夜,已表孝意。澜儿,明日你就用九王妃的身份与本王一起替太后守夜可好?”百里尘望着她,无奈的道。
太后身份高贵,虽然太后在世的时候疼爱了云澜。但是按着云澜世家小姐的身份,确实不够资格给太后守夜。
云澜抬眸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哑声道,“那我明日在进宫,今日便先回去了。”虽说心里难过,但亦是明白自己的身份。无论是用九王妃还是云家大小姐的身份,她都要替太后守夜。
“小东西,本王已经让奶娘回去通知了你今晚不回了将军府。”见她转身要走,百里尘伸手拦住她,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的精光,然后。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俯下头贴着她的耳畔低声道,“本王今日也留在皇宫内。明日若是皇兄有事。其他的王兄还未曾赶到的话,本王可以先顶上半会。”
云澜微微挑了眉,“将军府离着皇宫不是很远。我自己回去便好。”她怎么总觉得百里尘有些不怀好意。
“你好久都不曾陪了本王,今日就当陪了本王。太后在世的时候一直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百里尘低着头望着她的小手,撇撇嘴继续道。“何况,你以往进出皇宫都是由太后的宫人领路,如今已经没有人为你领路,你以为皇宫是你想进就能进来的?”
云澜一想也对,万一守在皇宫里的侍卫不认识她?她连进宫都困难。
“那便有劳九王爷带路了。”云澜思虑了良久,点了点头。福身对百里尘行了个礼。
百里尘将她给拉了起来,见皇上已经朝着这边望了过来,便朝着皇上点了点头,顺势将云澜拉出了灵堂,边走边嘟哝着道,“你都是本王的王妃了。怎么还这般的见外?”
“礼不可废。”他现在没有心情与他斗嘴,淡淡得道。
百里尘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倒也是不计较她的冷淡。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了一个圈,似乎是在盘算了什么好事,漆黑如墨的眸子倒是比高空中挂着的皎月还要在亮上几分。今夜,小东西这般的伤心,他作为小东西的夫君,自然是要……好好的安慰她一番。
他点点头,狭长的凤眸里带着无限的向往望着云澜,“小东西,本王要与你说一件事……”说着,两人已经到了他曾经的那个宫殿,低低的笑道,“本王自打在外面有了府邸之后,便鲜少来了皇宫内居住,即便是来了,也是在寝殿住了一个晚上,便回去了。
所以,这宫殿虽大,但是今晚能就寝的便只有本王的寝殿。”
他……这分明是想好了的。这么大的一个宫殿,难道还不能找出一间能给她住的屋子?她对房间根本无所谓,只要能有一张床让她歇息一晚上便是。
“今夜,你睡床上,本王就趴在桌子上应付一晚上便是。”百里尘很是识趣,他见云澜的脸上起了恼意,便连忙解释道。
“你不会半夜爬上来?”云澜下意识的眯着水眸,满是怀疑的望着百里尘。按着他地痞的性子,不会在半夜爬上来?
“本王那会是这般的小人,况且,今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也是该好好的歇息才是。”就好似自己从未做过那般的事情一般,百里尘伸出手指,像是对云澜发誓一般,绯红色的薄唇却是勾勒出一丝坏笑。
☆、第二百三十八章:太妃吉祥
本王不主动上去,自有办法让你唤了本王上去便是了。
“九王爷您在想什么?”云澜见他慵懒的倚在屏风边上,绯红色的薄唇噙着一抹坏笑,眼神这般大咧咧的放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不由得恼羞成怒,羞红了脸冷声问道。
百里尘却是不答了她的话,只挠着头嘿嘿的笑了下,瞧着云澜脸通红,他心里乐极了,狭长的凤眸里像是倒映了这天上的明月一般,熠熠生辉,还朝着云澜做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本王是在想,澜儿劳累了一天,怎么还未歇息呢?澜儿不想歇息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本王没有与澜儿一同就寝?”
云澜不知被他这番话给气得还是给羞得。整张俏脸红成了一片,便是那小耳畔也跟着红了起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百里尘!”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冰冷几分沙哑,对百里尘来说充满了诱惑,“请您现在立刻马上转过了身子,然后坐到桌子边上去。不然,今晚。您要睡偏殿还是去外面的树上,随您自己选了去。”
说完,将那帘子狠狠的合上,径直走到床上,隔着厚重的帘子看着外面百里尘朦胧的身形。
百里尘见状,详装老实的走到桌子边上,修长如玉的手指玩弄着桌上的杯盏,神情一片的哀怨,“母后,儿臣对不住您,您生前便盼望儿臣能够与澜儿好好的,如今儿个,儿臣却是连她的身子都碰不到……母后。您地下有知,可千万不要怪罪了澜儿啊,那可都是儿臣自愿的。”
说罢,还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在帘子另外一边云澜的表情。
云澜闻言,如樱般的红唇抽了抽。却是不曾理会了他这般夸张的言语,直起了身子自顾着整理起了床上的锦被和枕头。
“母后,您今晚若是回来,便与儿臣坐着聊聊天吧,儿臣也是很想了母后啊。”百里尘见云澜不理会了他,十分不甘的又大声的嚷了起来,“本王今日不但要忍受丧失了母后的悲痛,还要坐在这一直上一个晚上。本王知晓,本王的小王妃一定是个知书达理,温良贤惠的女子。
定然不会让本王在这里冰冷的坐了一夜。若是今晚着凉,明日里起不来,那岂不是不能替母后守孝,想到这里,作为儿臣,本王心里亦是极为的难受。”
对他的话,云澜有些哭笑不得,他这般样子无非是想让她喊了他过来。以往,他半夜来了自己的闺房,呆了这般的久都不见着凉,何况,如今已经入夏。
冷冷的朝着天翻了一个白眼,云澜不想在听他说了这般废话,伸手,将床上的锦被抱在了怀里,直接掀开了帘子,走到百里尘的面前,然后,将锦被盖在他的身上,“九王爷,这般您就不会着凉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还有盖在他身上的锦被,百里尘哭笑不得,直起了身子,抱着锦被讨好的望着云澜笑道,“万一你着凉了本王会心疼的。”
“如今已经到了夏季,何况,还隔着一层如此的厚重的帘子,我不会着凉的。九王爷趴在桌边上。离着门近,若是吹来,盖着锦被妥帖些。”云澜无奈的劝道,她总是感觉百里尘在她面前无赖的跟个孩子一般。
“本王是男人,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女人没有被子可盖?”百里尘说着,就将锦被放在了云澜床上,而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修长的身形将床占去了一大半。
云澜唇角忍不住的又抽搐了起来,对百里尘彻底的无语,方才是谁在门外还一脸的信誓旦旦。心里在想着,自己与他早已经圆了房,如今只是合衣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其实也没什么。
“您想睡便睡吧,这本就是您的床。”她的语气很淡,让百里尘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
“小东西,你若是不高兴,本王不睡也罢。”看她比月色还要冷的脸色,百里尘直起了身子,眨巴着眸子委屈的望着她。
云澜望着他这副讨好的模样,很是无奈,“乖。天色已经很晚了,别闹了。”不是让他躺床上了吗?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望着自己,难道还要她学着百花楼里的那些个姑娘,娇声娇气的道,“王爷,奴家伺候您宽衣?”
想到那般的画面。云澜便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心里好受些了吗?”见她纤细瘦小的身子忍不住的抖了起来,百里尘有些心疼,“母后的死,是我们每个人不能预想到的。她是含笑走的,或许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我们不能让一个死了的人重新活着站在自己面前,但是我们至少能够活的开心些。好让她能够含笑九泉。安心的走。”
他的小东西是这般的坚强,可是那会儿在太后的寝殿里。他看她哭的这般的压抑,这般的绝望。后来在灵堂里,他见小东西脸色苍白,周身围绕着一股厚重的悲伤,让他的心狠狠的揪着。若是可以——他想代替她难过。
云澜闻言不语,轻敛了眼帘,眼眶却是微微热了起来。原来他这般样子只是想让自己开心些。
百里尘捧起云澜俊俏的小脸,让她望着自己,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溢满了怜惜和心疼,“太后既然将你交给了本王,本王自然要好好的待你,这不仅仅是因为本王舍不得看见你难过,更多是因为太后的遗愿。”
看到她哭,还不如拿刀捅了他几刀来的好受些。
“百里尘……”原来他是这般的想。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将他的一番好意给曲解了,云澜咽了一口口水,过了良久,才轻声道谢,“多谢。”
“你真当是想要感谢本王?”百里尘立刻收回了脸上的正经,唇边噙着一丝邪笑,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道精光,“澜儿,你知道本王一向都是喜欢实在的,若是澜儿想谢了本王,光说,本王怕是会不曾感觉到诚意。”
云澜微微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百里尘突然的变脸。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早些歇息。”云澜握住了百里尘的手,想要将他的手从她的脸上拿开,可是待他握到百里尘的关节的时候,不由得楞了楞。这……
“哦,母妃曾经说过,本王的手是随了她的,她生出来的时候。食指的骨节有些微微扭曲,只是一般用眼睛很难看了出来。”百里尘见到云澜盯着他食指的骨节,笑着解释道。
她猛然想起来,她替桂香带玉镯的时候,也摸到了这个手指,不过,她以为是桂香还未进宫的时候做了太多的事情,才会变成这般样子。
不对,她的手,没有宫女来的这般的粗糙,反而很是细腻!
“难道桂香……”云澜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的出声,抬头,就望见百里尘那张放大了的俊脸。
只见他垂着头端详着自己,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担忧。
“怎,怎么了?”云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巴的问道。
百里尘微微抬了下头,一手摸着她的额头,担忧的道,“有次,本王听管家说道,人遇到自己难过的事情会变得痴痴呆呆的,以前本王还不行,今日见到你这般,本王才知道,原来管家没有说错了话。”
云澜对着他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却是记着了。还是等事情查清楚了在说,万一不是。平白勾起了百里尘不好的回忆,亦是不妥。
——
许是因为太后的去世,今夜的夜幕看上去格外的厚重,此刻,慈宁宫里除了太后的灵堂内灯火辉煌,其余的地方皆是点着一盏昏暗的宫灯,让人看不真切。
一个纤细的身影慢慢的靠近太后的寝殿。小心翼翼的朝着四下望了一眼,才轻声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太后的慈宁宫里漆黑一片,以往,寝殿的里间会睡了两个伺候的宫女,她亦是在这里睡了很多次。想到自己忍着万般的羞辱一点点的爬到这个位置,桂香唇边勾出一丝冷笑,贱人。她终究还是没能斗过我!
到底是在太后身边呆了这么多年,桂香对着寝殿异常的熟悉。正当她在翻箱倒柜的时候,突然,门“吱呀”的被打开了……
“我就说,这里面不可能有什么吧?你非得说听到了什么声音?”原来是两个宫女刚好经过,听到桂香翻箱倒柜的声音,便进来看看。
“不对啊。我分明是听到了翻箱倒柜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没人呢?”后面一个掌灯的宫女似乎不信,举着灯还想往里走去。桂香躲在一边的帘子后面,收敛了呼吸,凝神看着那两个宫女,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
“你别在乱说了,我们还是早些走吧,我跟你说,我还未进宫的时候可是听娘亲说,人时候啊,刚开始不会走的,也许是太后回来看看呢,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她老人家的兴致。”还有一个宫女拉着那个掌灯的人,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拼命的将她往外面拉去。
掌灯的宫女举着宫灯大意的朝着四周转了一圈,见里面静悄悄的一片,也不禁怀疑道,许是自己听错了,便跟着还有个宫女关上门,继续往前走了。
躲在帘子后面的桂香松了一口气,刚想继续,便觉得身后有些异动,腰间一麻,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是谁?”桂香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不由得冷声问道。
那人从背后走出来,缓缓走到桂香面前的桌子边上,坐下。黑暗中,那双眸子却是格外的幽冷,里面满是讥笑嘲讽,把玩着桌子边上的玉杯,一瞬不瞬的盯着被点了穴道的桂香,“我是该叫你宫女桂香呢?还是该叫了您了一声静太妃?”
“你到底是谁?”肖静怡冷冷的瞧着他,眸子里满是杀意,“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在众人心中死了快十年了,化身桂香潜伏回了那个贱人身边,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几块玉璧。怎么会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来?
“奴婢不管你是谁,识相的便放了奴婢。不然奴婢便喊人了,眼下皇上和娘娘们都在灵堂。”想到这,肖静怡威胁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人,“灵堂离着这里可不远,皇上的御林军各个可都是高手。你若是想活命,还是放了奴婢为好。”
“那又如何?”坐在椅子上的那人似乎丝毫不在意,轻笑道,“静太妃可当真是当惯了宫女,如今说话都是一口一个奴婢,怎么,如今太后走了,静太妃还想留在这般继续当了宫女桂香?”
“静太妃死了有快十年,奴婢怎么可能是静太妃。”肖静怡咬牙,黑暗中,她那张桂香的脸早已经变得十分狰狞,若是此刻有光的话,定是会以为是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来索命了。
“咔嚓——”桌边的人一用力,手中的玉杯发出一丝挣扎声,便化成了粉末,声音带着通体的寒意,“若是这般,那今日我就真的让静太妃死了快十年。”
“你——”肖静怡知晓,若是自己不承认身份,怕是那个男人真会杀了自己。她还未找到了玉璧,还会报复了百里家,她怎么可以让自己死了?
“你找本宫有何事?”肖静怡强迫自己顶下了心神,问道。
桌边的那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本王拜见静太妃。本王今日找静太妃,自然是有了要事与静太妃商量。不知道静太妃可否愿意给本王一个机会?”
“你是?”肖静怡惊愕,双眸露出一丝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百里家的人?你要本宫怎么做?”
“本王是谁不重要。本王只想知晓那几块玉璧在什么地方?”桌边人勾唇一笑,然后,悄无声息的闪过来到肖静怡的身后,微微靠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番话。
“只要太妃娘娘将这一切告诉本王,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了太妃。”
☆、第二百三十九章:黎家老人
那男人话音刚落,肖静怡整个眉头全部皱在了一起,眸子里射出阴森的光来,“不知道王爷想知道些什么?”
“自然是越多越好。”那人似乎不曾看见肖静怡眸子里的冷光。冷笑道,“若是让九王弟知晓,一直在害他九王妃的那个人便是他一直以为的母妃,不知道九王弟心里会怎么想?那表情定是十分精彩,本王都忍不住的想看了。”
“哼。”肖静怡冷哼,眸中闪烁着阴毒的光,“你以为本宫会在乎他?”她言语中那种不屑十分明显,宛若百里尘根本不似她亲生一般。
黑夜中那男人一瞬不瞬的盯了她一会儿,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真假。良久,听到外面有声响,便丢下一句,“本王往后再来拜见太妃。”解开了她的穴道。匆匆离去。
肖静怡盯着那男人离去的方向,目光阴狠,她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用不了多久,那些老狐狸定然也会知道。与其,让他们告知百里尘她还活着,不如她想了法子主动出现在她这个宝贝儿子面前。
——
太后去世的第二日,如同百里尘说的一般。其余的几个王爷都来了,云澜用九王妃的身份给太后守了一夜的孝,很快,便也过去了。
百里尘因为这两天的耽误,积攒了太多的事情,第二日一大早便送了云澜回了将军府,再三叮嘱她要好好的歇息,明日,他再来看她。
好不容易打发了百里尘,云澜先去将军夫人那里请了安,恰好将军夫人正准备用了早膳,留着她用了早膳后,见她眼眶红肿,布满了血丝,心里微微叹了一声。自是知道云澜定是守了太后一夜,便让身边的丫鬟扶了云澜,叮嘱她好好歇息。
等云澜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房内空无一人,许是奶娘见她太累。便吩咐了丫鬟出去,不打扰了她。云澜披着外衣缓缓的坐了起来,靠在床边,手里握着太后临死前塞到她手里的玉璧。心里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小姐。”突然,门口传来声音。
云澜听着声音是杨氏,便收了玉璧让她进来。只见杨氏进来后,便径直走到她面前,视线紧紧的绞在她脸上。
“你?”见她眸子里那抹还未来得及散去的悲伤,陶源摇摇头,伸手揉了揉头。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意,“小姐,你还好吧。”
“是你。”云澜伸手握住陶源在她头上作乱的大手,他每次来就非得扮作她身边的人吗?“陶源先生莫非又要来找云澜喝酒?”
陶源取下面具。眨了眨眸子,手指轻轻的捋了捋有些微乱的黑发,“前些日子,在下对你说了什么。澜儿是忘记了吗?”
云澜恍然间才想起来,他与她有三日之约,今儿个已经是第三天了吗?倒是她糊涂了。
“陶源先生不知要云澜怎么做?”毕竟已经答应了他,云澜定下心神后主动开口问道。
陶源望了她一眼,不回答她的话,方关心的问道,“你若是不行,改日也行。”太后的事情。他也有耳闻,让她今日去,怕是有些强人所难。
“无碍,既然答应了你,云澜便是要守诺。”见他满脸关切,云澜勉强一笑。“若是耽误了先生的事情,亦是不好。”
陶源见云澜坚持,“我在门口等你。”说着。便恢复了杨氏的样子,守在了门口,给云澜穿衣梳妆的时间。
——
今日的夜色很晴朗,缀满了繁星,一阵夜风吹来,云澜原本繁乱的心情倒是好上了不少。
原来黎家在这里。云澜抬眸望着他们的目的地,她怎么都不曾想到,陶源会带着自己来到了黎家。黎家与云家不同,虽说也是四大家族,却十分的低调。
云澜还未感叹完,陶源便抱着云澜从一边的墙头越过,矫健的落到了一处院中。
他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对着云澜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牵起云澜微凉的小手,沿着走廊弯弯绕绕的走着。
黎家很大。云澜惊讶的发现,醉食轩的布局与黎家很是相像,只不过,黎家院子内种的不是什么花儿。而是各种的药草。想到黎家世代行医,倒也是不足为奇。
约莫走了两盏茶,陶源才拉着云澜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面前停了下来。
“我们……”云澜见陶源停了下来,方出口问道。便被陶源攥着手给拉了进去。
“源儿,是你吗?”屋子那人似乎察觉来人,不禁出声问道。
陶源带着云澜抹黑走到里间,缓缓走到床边,借助外面的亮光,云澜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爷爷。”
“咳咳。”老人困难的瞧了他一眼,枯瘦般的脸上绽开一丝笑意,“源儿爷爷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到底只是一个卑贱丫鬟生的贱种,只有皮相不曾有了脑子。
“源儿,这位是……”老人挣扎的坐了起来,目光慈爱的望向一旁的云澜。“莫非源儿这次来是带了媳妇儿过来给爷爷瞧瞧的?”
“嗯……”云澜感觉陶源的的手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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