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悍妒-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着低下头,声音也低了,“我想祖母和父母。”
  “我们会去看你,过年的时候你也可以回来看望祖母。”魏昭安慰道。
  步子初仰起头,“母亲和父亲一定要来看我,过年我就回家看祖母。”
  魏昭用力点点头,心里酸楚,她这一走,天南地北,何时才能回来。
  走进东院,小丫鬟锦儿出门倒水,看见她,蹲身,“夫人回来了。”
  “我走这段日子书香怎么样?”
  “书香姐看不见夫人,总是很不安。”
  魏昭领着步子初进堂屋,书香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方绣帕,来回折叠,书香回来后,一直重复做这一个动作,魏昭走近,轻声道;“书香。”
  书香抬起头,盯着她看了一会,魏昭看见她眼睛亮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说;“小姐。”
  “我是小姐。”
  书香露出孩子般笑容。
  魏昭想,自己走了,路途遥远,不能带着书香走,把书香送新北镇,金葵和宋庭他们能好好照顾书香。
  决定走了,她的东西要处置,银子存在钱庄,贵重物品放在新北镇和云霞观,侯府里只有她成亲时的陪嫁之物。
  她对照嫁妆单子,一样样清点,魏家的陪嫁,金银玉器成色一般,字画也不是很值钱,没有保留价值,只有祖母给的首饰是祖传之物,她留下了。
  次日,借口上街给子初准备日常一应物品,五妹跟着,主仆乘车出门。
  魏昭只要带田华二十名侍卫跟随,关山带领一千人负责护卫夫人,在萱阳城里,不方便招摇过市,关山嘱咐田华,“保护好夫人,夫人如果有闪失,你项上人头不保。”
  田华到魏昭身边后,对夫人忠心耿耿,打从心里敬重夫人,更因为萱草亲近之感,唯夫人之命是从。
  魏昭把金银玉器拿到当铺典当,魏昭跟五妹从店铺出来,就近有一家字画店,魏昭把书画拿到字画店估价卖掉。
  横穿官道,突然,看见有一男一女从一家绸缎庄走了出来,男的是四爷徐询,女的是慕容蕙。
  魏昭心下狐疑,慕容蕙跟四爷徐询暗通款曲,意欲何为?可以断定,慕容蕙无意四爷徐询,只有利用方能解释通。


第106章 
  慕容蕙和徐询两个人一同上了一辆马车; 魏昭站在那里看着马车朝徐府相反的方向行驶。
  走进字画店魏昭都在寻思; 慕容蕙离开徐府同徐询没有断了关系; 方才看两人一起走,关系亲昵,慕容蕙接近徐询绝对不是男女私情这么简单,两人之间不排除苟且之事。
  魏昭把字画合理的价钱卖掉了,
  回府后; 魏昭粗略算了下,卖掉金银玉器摆件字画换成现银,足够到西南的盘缠; 如果信王府不能容身; 她留在西南手里的银两够两三年奢侈的花销,钱存在钱庄里,必要时也可以取出用。
  生意上的事要交代; 她吩咐五妹; “你去前院告诉田华,到马家窑叫兴伯和常安回府一趟。”
  周兴和常安跟田华回府; 直接到东院; 步子初在魏昭屋里; 周兴和常安进屋; 魏昭吩咐杏雨; “你带子初到东屋玩。”
  又把五妹支出去; “你去四房; 看四夫人忙什么; 如果不忙,你叫她过一会来一趟。”
  屋里就剩下书香,书香安静地坐在炕梢。
  魏昭对周兴说;“兴伯,我准备离开这里。”
  周兴一直在马家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闻言唬了一跳,“夫人是说要离开侯爷?”
  “对,兴伯,我手里有侯爷写的休书,这件事侯府的人不知道,我打算把书香送新北镇,然后把子初送到毓秀山我师傅那里,我就离开北安州,从此不再回来。”
  周兴跟常安很意外,周兴重重地叹息一声,“夫人,你嬷嬷活着的时候,就怕你有这一天,幸好她人没了,如果还在的话,不知道要怎样伤心难过。”
  魏昭低下头,“我让嬷嬷失望了。”
  “哎!夫人,缘尽了,也怨不得夫人,不知夫人要去哪里?”周兴问。
  “西南信王封地,我师傅让我去哪里。”
  周兴神情有些微异样,不似方才情绪低落,当即道:“好,夫人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别改主意了。”
  魏昭看看周兴,她去了离北安州最远的地方,兴伯是支持的,她不及多想,一会容氏来,她赶紧说正事,“我走后,告诉燕侯我去信王封地,以免燕侯找你们麻烦,马家窑刚开,收益也不错,兴伯你跟常安留在马家窑,我到南边后,考察一下有没有商机,我们老早就有打算把生意开到南边,我走了,相信燕侯不能找你们麻烦。”
  “西南路途遥远,不然叫常安跟在夫人身边,这里的事老奴能应付。”
  周兴惦记魏昭路上的安全。
  “兴伯,你年纪大了,留常安在跟前,做个帮手,我准备带一个丫鬟,田华如果愿意跟我走,我带田华去,还是那句话,人少不引人注意,人多反而招摇,兴伯你放心,我出门还是扮成男子,这样一路省了不少麻烦。”
  周兴还有些不放心,“夫人身边就两个人,少了点。”
  “兴伯,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从前出去都是带着萱草和常安。”
  “这倒也是,夫人从未出过岔子。”
  道远,中途很可能发生意外情况,魏昭是不怕的,有的黑店图财害命,下黑手,若论用毒,他们在魏昭面前班门弄斧。
  “兴伯,我走后,以前怎么干,还怎么干,遇到什么问题,兴伯你做主。”
  “谢夫人信任奴才。”
  “兴伯,你注意身体。”魏昭又嘱咐常安,“跑腿的事,你勤快点,照顾兴伯。”
  常安道;“夫人放心,奴才一定照顾好兴伯。”
  魏昭瞥见窗外,容氏扶着一个丫鬟进了东院,对二人说;“就这些了,等我在南边安稳了,我给你们稍信,等我们的生意扩大到南边,我们经常能见面。”
  “夫人保重!”
  二人告辞。
  四夫人容氏一进门便说;“听说二嫂找我,我一刻不敢耽搁,紧着过来了?”
  魏昭拉着她坐下,“也没要紧的事,就是想你你说说话。”
  对五妹说;“你去烧水沏茶。”
  五妹一出屋,魏昭小声问;“弟妹跟四弟现在感情如何?”
  容氏低头,心里不自在,“二嫂,实不相瞒,自从慕容蕙搬离徐家后,四爷现在对我视同外人一样,心里记恨我,好像他跟心上人分开,全是我的错,我一无是处,心思歹毒。”
  不喜欢的人,看什么都不好,其实容氏性格好,善良贤淑。
  喜欢的人,明知道有缺点,愿意包容,大概徐曜以为足够包容自己,把他认为珍贵的给自己,自己还不知足,两人对事情的认知南辕北辙。
  魏昭总觉得慕容蕙存心不良,提醒容氏,“我昨日出门,看见四弟跟慕容蕙在一起。”
  “还没忘情,人都搬出去了,四爷还不死心。”容氏酸溜溜地说。
  “弟妹,你还是注意一下四弟的行动,我怕像上次一样。”
  “二嫂,我知道了,徐询跟慕容蕙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是他妻子,有权过问,徐询要纳妾我没说的,可是跟慕容蕙不明不白的算什么,养外宅。”
  容氏也能说出硬气话,不一味的委曲求全。
  侯府的事处理完,魏昭告别徐家人,带着步子初、书香乘坐一辆马车,后一辆坐着马车杏雨、玉花、五妹三个丫鬟。
  这一回缺了徐玉嫣,她不能把徐玉嫣带上,如果让徐玉嫣察觉,人家毕竟是兄妹,她脱身困难。
  马车启动,魏昭回头看见婆母徐老夫人,徐玉嫣、赵氏、容氏,一群人站在二门里,魏昭的手伸出窗外,朝她们招手,一想再也不回来了,心里徒然生出难过和不舍。
  马车驶出府门,两扇大门在后面缓缓阖上,魏昭才转过头。
  关山带着侍卫一路护送。
  魏昭先到新北镇,魏昭一行人到来,新北镇大院一下热闹了,关山带着五十名侍卫住在大院里前院厢房,其他侍卫住新北镇军营里。
  前方开战,京城商铺关了,宋庭没押运商队出门,看见魏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魏昭为了避开关山,跟金葵和宋庭在后院堂屋里说话。
  金葵问;“夫人前阵子得了重病,兴叔来了提起我们才知道。”
  宋庭望着她,关切的目光,魏昭道;“没事了,我在毓秀山养病,我这次过来,有事要跟你们说,我准备离开北安州。”
  金葵和宋庭互相看看,不明所以,魏昭接着说;“我要离开徐曜到西南信王府,我已经拿到徐曜写的休书,我把子初送到云霞观就走,迟了徐曜回来,就走不掉了,生意上的事情,你们还照常,有什么事,金叔你和宋庭哥商量做决定,我跟兴伯说了,我到南边后,准备下一步把生意在南边打开局面,这正好是个契机,到时我派人联系你们,等你们过去,我们再商量。”
  金葵老练沉稳,问:“夫人和燕侯真的再无可能了吗?小夫妻闹矛盾,各退一步,过日子夫妻都有矛盾,相处之道有待商榷。”
  魏昭肯定地道:“没有可能了。”
  夫妻的事外人没法多说,金葵道:“夫人已经决定了,我们送夫人去西南。”
  “这里生意离不开人,你们不用送我。”
  “我去送你。”
  宋庭道。
  魏昭知道拒绝,宋庭也一定坚持送,点头答应,“好!”
  “我还有一件事,书香现在这个状况,我没法把她带走,我把她留在新北镇,你们多照顾,如果我安顿下来,以后来接她。”
  金葵说;“书香这丫鬟可怜,救了夫人,我们不能亏待她。”
  宋庭看一眼外面天色已黑,“今日天晚了,住一宿,明早去毓秀山云霞观。”
  商量妥了,魏昭走出大厅,步子初在这里住过,跟新北镇的人熟悉,尚权领着步子初在后院粘鸟,魏昭站着看了一会,步子初玩得高兴。
  灶间里厨娘做饭,秋月和秋枫忙活打下手,玉花和五妹刚来不久就跟秋月和秋枫混熟了。
  秋枫一抬头看见魏昭,“夫人来了。”
  大家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半蹲行礼,“给夫人请安。”
  “你们忙。”
  魏昭扫一眼后厨,书香坐在小板凳上摘豆角,有条不紊,好像比在侯府自在,对秋枫说;“书香暂时住在新北镇,秋枫你以后侍候书香,书香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你对书香就像对我一眼,我以后来接她走,在这里这段日子,她不能出一点差池。”
  秋枫实诚,急忙说:“夫人,奴婢跟书香姐要好,奴婢一定尽心侍候书香姐,保证夫人来接书香姐时,她没少一根头发。”
  秋月、秋枫、五妹、玉花,杏雨,五个丫鬟的卖身契都在魏昭手里,魏昭做了分派,“五妹你留下帮忙后厨的活计,秋枫好专心照顾书香,玉花跟我去南边。”
  玉花正在盆里洗菜,仰脸笑说;“奴婢留在夫人身边,长了不少见识,奴婢原来没出过蒲亭县,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到南边看看。”
  五妹羡慕地说;“咱们这辈子没机会去南边了。”
  “等以后生意做大,你们都有机会出去。”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一行人动身,魏昭把五妹留下。
  宋庭骑在马上,看见关山带着一千人侍卫跟随,打马来到魏昭车旁,敲了一下车窗框,魏昭掀开车窗帘,宋庭俯身低声问;“你出门带这么侍卫?”
  魏昭看了看,侍卫离开车架元听不见,小声说;“徐曜派人保护我,可以说是监视我。”
  宋庭压低声音说;“那你还走得了吗?”
  魏昭重重点了一下头,二人会意。
  宋庭放心了,魏昭聪明伶俐,摆脱关山等侍卫,她肯定有办法。
  一行人加紧赶路,天黑前到达毓秀山底下,魏昭下车后,领着步子出,宋庭在前面,往山上走。
  宋庭边走边说;“云霞观我有几年没来了,记得当年我还跟你师傅偷学艺。”
  魏昭笑了,“当年我跟子初一般大。”
  太阳落了,山里树木遮挡,光线稍暗,宋庭回头,看见魏昭这一笑,仿佛周遭都明亮了。
  魏昭说跟徐曜分开时,他注意到魏昭眼底掩饰不住的凄凉,魏昭下了这番决定,不知道内心怎样煎熬,他知道,魏昭对徐曜一片痴心。
  一行人来到云霞观,闲云道长在大殿里等她们,魏昭把步子初交给闲云道长,“师傅,子初他辛苦您老人家了。”
  闲云道长从道袍袖子里取出一张纸,“这张药方你给信王捎去,上面服用方法我都详细写了。”
  魏昭接过,小心地揣在怀里,“师傅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走吧!等以后师傅有空去看信王,我师徒俩说不定不久就能见面。”
  “我就在信王府等师傅。”
  魏昭行大礼拜别师傅。
  走出大殿,宋庭在门口等她,两人一同出来,山门口田华等在哪里,魏昭道:“田华,我准备离开这里,到南边去,你如果不愿意跟着去,你就留下,你的双亲都在北安州。”
  “不,夫人去哪里,田华跟到哪里,我双亲身体结实,暂时不需要人照顾。”
  田华心里想的别人不知道,他要替萱草保护夫人。
  田华带来的侍卫都在山门下等候,魏昭同宋庭、玉花、田华四个人朝山顶亭子走去,亭子三面悬崖,是云霞观最高处,魏昭走进亭子,回头下方朝云霞观看去,云雾缥缈,宛如仙境,只见师傅领着步子初站在大殿前,师傅一身道袍,被风扬起,如天人一般。
  魏昭眼睛潮润,掉过头,从西面走出亭子,悬崖隐蔽的灌木丛中有一条陡峭的小路,弯弯曲曲通往山下,有几处极陡,三个人身怀武功,难不住,玉花也不惧怕,她经常去山上砍柴,走惯了山路,因此,几个人行动很快,下到山脚下,金葵手里牵着魏昭的马,带着几个人站在马车旁,几个人走近金葵道:“夫人,北地冬季气温低,骑马冷,夫人大病初愈,还是乘坐马车,等出了北安州改成骑马。”
  魏昭跟玉花乘坐马车,宋庭、田华,和宋庭带着两个弟兄骑马。
  一路顺利,魏昭留了一封书信在师傅那里,嘱咐师傅等她走后交给关山,以免她一走,牵连无辜的人。
  一行人还没走到萱阳,沿途经过城池,百姓奔走相告,燕军打败了益北军,燕军大获全胜,益北军残余部撤回益北州。
  魏昭心想,徐曜赢了,她知道徐曜早晚能打赢这场仗。
  经过萱阳城,绕过城池不入,出了北安州,魏昭跟玉花换上男装,弃车骑马,这样行进速度加快。
  又走了两日,临近夏平关,宋庭说;“夏平关快到了,我们在这里绕道。”
  经过夏平关附近,有百姓私下里传说,燕侯徐曜性命垂危,魏昭听见,淡然一笑,徐曜刚打了胜仗,正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怎么可能有性命之忧?以讹传讹。
  天近晌午,魏昭等人正坐在茶棚里打尖,听见几个从夏平关过来的人,议论这件事。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中年男人说:“我有个亲戚是燕军里的高级将领,两三日没回家,跟他太太隐约透露出燕侯得了重症,具体没细说。”
  另一个年轻一点穿长棉布袍的男人说;“我也听说了,守备府把守很严,夏平关这几日都加强防御。”
  宋庭坐在那里喝茶,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侧头看魏昭,魏昭的目光不知投在什么地方,似乎没听见两个人说的话。
  魏昭站起来,“走吧!”
  魏昭上马后,朝夏平关看了一眼,宋庭知道她听到了那两个人的对话。
  几个人绕过夏平关,快马加鞭朝西南方向下去。
  魏昭的黑雾四蹄腾空,甩掉身后几个人,除了宋庭的马紧紧咬着她的黑雾,几个人看不见影子了。
  耳畔呼呼冷风,徐曜生命垂危,这几个字在魏昭脑子里挥之不去。


第107章 
  策马疾驰; 冷风掠过耳畔; 魏昭猛然勒住马。
  宋庭急忙勒马,魏昭已经掉转马头,打马朝夏平关方向飞驰; 宋庭急忙跟上,两人马头错开一个马身的距离; 马匹奔跑中; 宋庭急喊:“昭小姐,小心是徐曜的阴谋; 他骗你回去。”
  呼啸的北风扑面,传来魏昭清冷的声音; “我离开的消息还没传到夏平关。”
  她们刚过夏平关,关山要晚些时才能到夏平关报信; 关山再快; 也在她后面,而她还没到夏平关之前; 就已经传出燕侯病危的消息,燕军已经取得这场战役决定性的胜利,正该挺进中原; 下一步夺取京师; 放出假消息有何意义; 一定是徐曜真有危险; 燕军才按兵不动。
  田华、玉花和宋庭带来的两个人看前方的两个人策马回来; 都勒住马匹; 魏昭经过他们身边,也没停下,众人只觉扑面一股疾风,魏昭的马飞也似的如闪电般过去了,冷风送过来魏昭的声音,“去夏平关。”
  几个人急忙催马跟上。
  魏昭等人刚进夏平关,看见老丁带着几个人骑马迎面而来,魏昭急忙勒住马,老丁来到跟前叫了声,“夫人。”
  翻身下马施礼,魏昭坐在马上,没有下马,问;“老丁,侯爷出什么事了?”
  “回夫人,老夫人听说侯爷在前方打了胜仗,非常高兴,命四爷带着酒肉到前线给侯爷和将士们庆功,奴才也跟四爷从萱阳过来,四爷把酒肉送到,晚间跟侯爷兄弟俩喝酒,酒还没喝完,侯爷和四爷脸色就变了,腹内剧痛,军医来时诊断说侯爷和四爷中了毒,酒水里有毒。”
  老丁大略说了事情经过。
  “酒是四爷带过来的?”魏昭问。
  “回夫人,四爷带过来一小坛子陈年好酒,兄弟俩对饮。”
  “四爷带来的酒是侯府的吗?”
  “据奴才所知,酒不是侯府的酒,是四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还没有开封,四爷这坛子酒来路应当可靠,按说不该有问题。”
  老丁寻思,四爷不可能把来路不明的酒拿来给侯爷喝。
  魏昭想起那日徐询跟慕容蕙两人的情景,问;“四爷也中毒了?”
  “四爷比侯爷喝得多,中毒症状比侯爷重,奴才正要回侯府,禀报老夫人得知。”
  “老丁,侯爷跟四爷一起中毒,老夫人年岁大了,如果知道了,着急上火。”
  “夫人,大夫说侯爷跟四爷中的毒,无人能解,告诉预备后……”
  老丁看夫人脸色一变,赶紧收住话头,魏昭挥挥手,“你去吧!”
  话音未落,魏昭的马已经冲了出去,朝守备府方向下去了。
  汤向臣、章言、余勇、许渭、周翼等都守在燕侯床前,人人表情严肃,就连汤向臣都没有主意,请了有名的郎中,几个郎中来都说侯爷身中剧。毒没有解毒之法,都奇怪侯爷和四爷中了最霸道的毒,不知何故没有立刻毒发身亡,但也都断定时日无多,预备后事。
  屋里气氛压抑,众人心里都沉甸甸的,躺在床上的徐曜意识模糊,迷迷糊糊的突然低低地唤了声,“阿昭。”
  章言面色凝重,“侯爷最想见的是夫人,派人找夫人来吧!”低沉语气说;“见最后一面。”
  他这句最后一面出口,屋里人只觉万箭穿心,大家跟着侯爷出生入死,眼看着侯爷将死束手无策。
  关山大步流星进了守备府,他一回来便听说侯爷病重的消息。
  关山一进屋子,所有人都看着他,通知夫人的人还没派出去,关山看一眼病榻上的男人,平常最是英雄气概,一旦躺在那里,更让人觉得心痛,众人让开一条路,关山走近,咕咚一声双膝跪在床榻前,满脸愧疚。“末将无能,没能看住夫人,夫人留下一封信走了。”
  汤向臣诧异地问;“夫人走了?去了哪里?”
  关山叩头请罪,“末将枉侯爷信任,夫人已经离开北安州了。”
  这一打击对众人来讲,可谓巨大,侯爷弥留之际,这唯一想见夫人的愿望没有达成,真是太遗憾,走得怎么能甘心。
  床榻上的徐曜已经昏迷不省人事,这时,突然睁开眼睛,嘴角边挂着一抹笑,失落的苦涩的笑,“夫人走了?”
  关山跪在塌前,这样一个强硬的男人,看上去凄凉无助。
  关山懊悔自己大意,头触到青石砖地砰砰作响,“末将该死,末将失职,请侯爷砍下末将的头。”
  关山心里的内疚无以复加,最后关头告诉侯爷夫人已经离开了,对侯爷是何等残忍。
  众人都别过头去,不忍看侯爷眼睛里的失望落寞。
  屋里所有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没人听见门口细碎急促的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魏昭披着一件雪白的貂皮氅衣,匆匆走了进来。
  徐曜的眼睛盯着门口那道白光,他不敢闭眼,怕闭眼那道白光消失,他微弱的声音呼唤,“阿昭,是你吗?”
  魏昭走到床前,“是我,曜郎。”
  徐曜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力气很大,倏忽又陷入深度昏迷,然而他抓住魏昭的手没有放开。
  魏昭是用毒高手,看一眼徐曜乌青的面孔,紫黑的唇,就知道他中的毒有多厉害,魏昭想拿开徐曜的手,徐曜的手紧紧攥着,魏昭只好狠心用力把他的手指一一掰开。
  众人都望着魏昭,只见魏昭解开徐曜的衣襟,看他胸前肌肤也已经呈现乌青,暗想,徐曜没有中毒身亡,一定服用她给的解毒的药丸,师傅研制的药丸仅剩一颗,她在西泽州时给了徐曜,但徐曜如果服用解□□丸,能够暂时控制毒蔓延,徐曜的情况比实际严重。
  魏昭回头问跟在徐曜身边侍候的小厮留白、莫雨、莫风几个人,“侯爷服用整颗解药,还是半颗解药。”
  莫雨带着哭腔说;“侯爷当时中毒时,意识还清醒,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药丸,咬成两半,一半给四爷服下,一半自己用了。”
  汤向臣问;“侯爷中什么毒,夫人能解?”
  屋里人都满怀希望地看着她,魏昭摇摇头,“我只擅长用毒,解毒不是我所熟悉的,我不认识这种毒,我在中原也没见过,我师傅研制解毒的药物,通晓解毒之法,只有我师傅来才能知道侯爷中的什么毒。”
  许渭急道;“那快派人去请夫人的师傅。”
  魏昭道:“我师傅研究毒只是个人兴趣爱好,可是从来不与人解毒,我师傅乃方外之人,不理凡俗之事,任何人去都请不动我师傅,即便我亲自去,也不能保证我师傅能答应。”
  众人燃起希望,余勇恳求地说;“夫人跟侯爷一日夫妻百日恩,侯爷有千般不是,罪不至死,夫人去试试,迟了侯爷有性命之忧。”
  魏昭看了一眼床上的徐曜,徐曜合着眼,这时候的徐曜褪去平常的霸气凌厉,人变得柔软虚弱,心尖犹如一道锐利的东西划过,疼痛丝丝缕缕,蔓延开来,毅然转身朝外走。
  匆匆走出房间,宋庭站在门口等她,“昭小姐,你真要上毓秀山找你师傅?”
  魏昭肯定地点点头。
  “那走吧!我陪你去。”宋庭没有反对。
  这一次回毓秀山,魏昭只跟宋庭两人去的,嫌其他几个人马匹太慢,路上耽搁时日,晚一日,徐曜可能有危险。
  两人马不停蹄,昼夜赶路,两日两夜,策马狂奔,中途没有停下歇息。
  她跟徐曜之间已经无法算清这笔感情债,只有一个念头,找师傅救徐曜,
  在毓秀山根底下下马,魏昭快步走在前面,宋庭甩开步子紧跟着她,几乎一口气,没有喘息,登上毓秀山。
  当魏昭跪在玉皇殿,闲云道长面前,说出请求师傅救徐曜时,闲云道长长叹一声,“孽缘。”
  “求师傅救徐曜,我跟他夫妻一场,不能眼看他没命。”
  “你知道为师不理凡俗之事。”
  闲云道长继续打坐诵经。
  魏昭跪着,宋庭在一旁皱眉看着魏昭,又看闲云道长,闲云道长神色平淡,不理二人。
  宋庭上前扶魏昭起来,魏昭执拗地跪地不起。
  闲云道长打坐一个时辰后,魏昭还跪着,无奈道;“昭儿,为师去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
  “如果连师傅都没有办法,就没人能救徐曜了。”
  “如果师傅不救他,他因此而死,昭儿,你会怎样?”
  魏昭垂头,低声说;“我不知道,也许一辈子都不快乐。”
  闲云道长摇头,“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对感情也这样执着。”
  “师傅,我们虽然分开,我希望他活着。”
  “为师就答应你。”
  魏昭叩头,“谢谢师傅。”
  众人都焦急地等待,夫人已经走了四五日,没有消息。
  许渭担心地说;“夫人不能又走了吧?”
  章言笃定地说;“不会,夫人答应的事,从不食言。”
  魏昭走后,徐曜处于昏迷状态,一直没醒过来,大家日夜悬心,都守在屋里,怕侯爷突发状况,不敢擅自离开。
  魏昭请来闲云道长,众将领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汤向臣看闲云道长的气度知道是世外高人,态度谦恭,“道长辛苦了。”
  闲云道长看了徐曜的脉象,观察他症状,对众人说;“燕侯身中剧。毒,我的解药不能完全解燕侯身上的毒,燕侯体内不是中原的毒,是胡人慕容部落的一种
  奇毒,这种毒厉害,无人能解,除非取慕容部落的解药能完全清除体内的毒,但这种解药,除了部落首领,鲜有人知道。”


第108章 
  慕容部落首领慕容晏有着很大的野心; 统一所有胡族部落,觊觎中原; 驻守北安州燕侯徐曜,是阻止胡人吞并北方的一道屏障; 胡人对徐曜既恨又畏惧,这样形势下胡人出手救燕侯; 痴心妄想。
  屋里的燕军高级将领都是燕侯的心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燕侯夫人跟慕容部落晏王私交甚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魏昭。
  汤向臣轻咳了一声; 斟酌了一下措辞,“侯爷方才命悬一线的最后时刻; 嘴里喊着夫人的名字,侯爷并非有意负夫人; 实在侯爷身上背负太重,侯爷统帅北安州几十万大军; 为了减少将士不必要的流血牺牲,不能任性地儿女情长,侯爷心里有夫人的; 夫人心里也清楚,易地而处,夫人能理解侯爷做出的一切决定,夫人; 救人救到底; 莫说你们曾经是夫妻; 求夫人去一趟慕容部落,只有夫人能拿到解药。”
  魏昭看看师傅,闲云道长微微点点头,“燕侯这里,为师用药,不能全部清除体内的毒,可保没有性命之忧。”
  余勇自报奋勇地说;“夫人要去漠北,末将护送夫人。”
  “我陪她去,漠北我熟悉。”
  不知何时宋庭进来。
  新北镇跟胡人互市,宋庭通晓胡语和胡人风俗习惯,了解漠北各个胡族部落的位置。
  当即,两人骑马赶往漠北。
  初春,天气回暖,北地冰雪融化,漠北还是千里冰封,一片白雪皑皑,一望无际苍茫。
  进入漠北之前,两人换上胡服,魏昭扮成男子,通往慕容部落的路上,大部分地方骑马走一整日都看不见人影,和部落毡房。
  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