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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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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嫣道:“二嫂,你跟我二哥闹,小心让高姨娘捡了便宜,高姨娘貌美,人又温柔,知进退,万一我二哥真喜欢上她……。”
“喜欢就喜欢好了。”
徐玉嫣说的她往心里去了,不过嘴硬。
“走吧!”徐曜人都走没影了,还站着这里做什么。
魏昭跟徐玉嫣去找管家金昇,把图纸交给金昇,说;“金管家,你今日就雇工修缮四房房屋,有什么问题,你问我。”
金昇接过图纸,看一眼,揣在怀里,“奴才这就去办。”
这个事情办完,两人往回走,走到二门上,有个婆子受过魏昭好处,赔笑打招呼,“二夫人和姑娘不出门?”
魏昭道;“不出门,找金管家有点事。”
婆子看周围没人,小声说;“昨晚高姨娘陪嫁的丫鬟去前院侯爷书房请侯爷,跑了两趟,也没请动侯爷,她要出门去前院,奴婢问她,她才说的。”
这婆子看方才两人过去时,就想告诉二夫人,跟前有人,不方便说。
两人往回走,徐玉嫣说:“二嫂,怎么样,我说的对吧?我二哥不去她屋里,她派丫鬟几次去请,我二哥对你上心,你还不理人,二嫂,我看高氏有心计,不是简单的人,你可不能大意。”
高芳华的出身,能放低身段,挺不容易,可徐曜睡了高氏,魏昭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做不到。
徐玉嫣看她情绪低落,挎着她的手臂,“二嫂,我去你房里我们画瓷画。”
天渐渐热了,两人走进东院,一路徐玉嫣鼻尖一层细汗,抽出绣帕边走边扇着,迈步进了堂屋,一下凉快了,屋里四角镇着冰块。
书香端着凉茶,徐玉嫣接过,喝了一盅,汗慢慢消退了。
二人走热了,书香给夫人打扇,杏雨给徐玉嫣打扇子。
徐玉嫣凉快了,跳下炕,“二嫂,我们现在画。”
魏昭给她准备了一个盘子,瓶子和茶盅是圆的,整体比例协调很不好掌握,徐玉嫣初学,画盘子是一个平面,容易一点。
黄昏时分,徐曜回府,下马后,本能地朝内宅走,走了几步,又站住,掉转身,朝庆泊堂走去。
走进书房,对莫风说;“如果东跨院的人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别放进来。”
“知道,侯爷。”莫风心里明了,又问;“侯爷,如果夫人找您,见不见?”
徐曜瞪了他一眼,明知道不可能还问,她主动来找他,除非太阳打西面出来。
太阳落下后,有了些许凉风,徐玉嫣趴在桌上闷头画,魏昭跟她对坐,把全部精力投入画作里,暂时忘了烦恼事,书香和杏雨一边一个给魏昭和徐玉嫣打扇,萱草和金橘在一旁端茶递水。
两人竟然一画小半天,徐玉嫣在东院用过晚饭后,才回房去了。
侯爷连着二日不回正院,二房的丫鬟们不敢提侯爷,怕主子上火。
魏昭不问徐曜是否过东跨院,可是书香几个人却盯着,晚间,书香铺床时,悄声说;“侯爷也没去东跨院。”
魏昭不应声,徐曜冷落自己,白日见面也不亲热,这是以后再也不来了,于是赌气心道不来更好,上床睡了。
次日,早膳刚摆上,徐玉嫣就来了,魏昭看看她,“你用饭了吗?”
“没有,我惦记昨晚没画完的盘子,没睡好,一早就上你这来了,我到你屋里吃便宜。”
书香笑着说;“二姑娘正好陪我家夫人吃饭,我家夫人一个人吃没意思。”
杏雨端着铜盆温水进来,徐玉嫣边洗手边说:“我二哥昨晚没回来?”
魏昭嗯了声。
徐玉嫣哎了一声。
两人吃过饭,开始画,清晨天好,书香支开窗扇,阳光明亮,光线充足,两人对坐作画。
正午两人垫了几块点心,喝了一盅茶水,又接着画。
书香见了,摇头说:“我家夫人当年师傅教授课业,没日没夜地背书,二姑娘这一门心思地画,废寝忘食。”
这时,金橘忙忙地从外面走进来,“夫人……”
看徐玉嫣也在,打住,魏昭看她有话要说,问:“出什么事了?说吧,二姑娘不是外人。”
金橘走近她,小声说:“奴婢听积善堂的人说,高姨娘承宠,没喝避子汤。”
徐玉嫣似乎不相信,“不可能,我们徐家祖上的规矩,没人敢不守,难道二哥……。”
她瞅了瞅魏昭,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徐玉嫣在二房呆了小半天,下午天热了,回房去了。
她一走,魏昭叫丫鬟备水,沐浴,躺在木桶里,想金橘说的话,高芳华没喝避子汤,似乎有问题,徐曜早晚要跟朝廷翻脸,兵戎相见,以徐曜的谨慎,不会留下隐患,到时高芳华处境尴尬,徐曜怎么可能让高芳华生下子嗣。
想起南窗下两个丫鬟说的话,高芳华的丫鬟容儿说主子新婚夜,徐曜闹到后半夜睡了,魏昭掬起一捧水,洒在胸前,不对,徐曜有严重的洁癖,房事后必要沐浴,她一下坐直身体,难道徐曜跟高芳华之间没有发生亲密关系?
头脑渐渐清明,高芳华的丫鬟容儿故意接近正院的丫鬟,那日是故意说给自己的听的,意在挑拨自己跟徐曜的关系,令二人产生嫌隙,好算计!
第50章
木桶里的水不热了,魏昭跨出木桶,褪去燥热,身心舒爽,书香托着宽袖袍子,萱草和杏雨帮夫人披上,魏昭坐在妆台前绣墩上,书香拿雪白的巾帛把她一头乌发擦干,盘了个新式样的发髻。
魏昭从首饰匣子里检出一支碧玉玲珑簪,书香把簪子斜插入发髻,魏昭又挑一对水滴翠玉坠子戴在耳朵上,换上一件碧色轻罗纱衣。
当徐曜骑马进了侯府大门,在前院一下马,习惯性地往后宅看了一眼,刚收回目光,又看了过去,只见魏昭站在垂花门里,如雨后新荷,亭亭玉立,徐曜不由自主地朝她走过去。
待他走到跟前,魏昭眼巴巴地望着他,也不说话。
二人对望,少顷,徐曜伸出大手,魏昭把手放在他掌心里,徐曜握紧,揉了揉,两人牵着手,走进垂花门。
徐曜侧头看她戴着水滴玉翠耳坠,随着步履轻摇,一晃一晃,不由心旗荡漾,俯低说:“不生我气了?”
“我如果还生你气,你是不是以后不来找我了?”
声音里有一丝委屈。
“你如果还生气,我以后不去找你了。”徐曜顺着她的话说道。
她猛然一侧头,望着他,明净的大眼睛里一片水光,徐曜伸出另一只大手温柔地敷在她眼睛上,“是我不好,我逗你的。”
其实,他这两日真想去找她,一直忍着,半夜醒来,他想回内宅,想搂着她睡觉,一个人清冷,孤枕难眠,只好摸着魏昭送的美人瓷枕,摸着细腰瓷美人的眉眼,像极了魏昭,原想冷落她两日,可一看到她受了委屈的模样,心软成春水,倒自责起来。
两人牵着手走进东院,二房的丫鬟看见都喜笑颜开,忙着摆晚膳,徐曜去净室出来,魏昭在等他吃饭。
两人几日没同桌吃饭,多了一个人,气氛变得温馨。
书香把汤端上来,魏昭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银针,把所有的菜肴一一试毒。
徐曜看着她没说什么,若有所思,饭菜是大厨房送来的,阖府里吃的都是一个锅里的饭菜,且有专人检验,但中间经过丫鬟的手,魏昭从前没有这样做,显然自从高芳华来了之后,心思何等缜密。
徐曜突然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魏昭不可能突然改变态度,亲自试毒,两人出门时,吃外面的食物,魏昭做过。
“没有。”
魏昭的回答稍微停顿了一下,徐曜便明白,中间一定有事发生,且跟东跨院高芳华有关。
魏昭没跟徐曜说两个小丫鬟的对话,一个是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另一个原因是她的猜测,没有确实证据可以证明高芳华离间夫妻二人,许是小丫鬟们背后浑说。
魏昭把所有的食物验过毒,两人方动筷。
魏昭边吃饭,边寻思,徐曜如果没碰高芳华,难道是为了做给外人看的,高芳华定然不好意思说,又或许高芳华真喜欢徐曜,为徐曜她宁愿受点委屈,徐曜有洁癖,别的方法满足高芳华也不可能。
“怎么不吃?”
徐曜看她拿着汤勺,半天没动,不知在想什么。
魏昭喝口汤,拿起一双新箸,给徐曜夹菜,放在他跟前的碟子里,徐曜注意看桌上加了两个菜,全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都是他平常喜欢吃的菜肴,把跟前碟子里魏昭给他夹的菜全吃光了。
吃过晚膳,丫鬟们捡桌子,三爷徐霈来找徐曜,兄弟俩去了前院书房。
一个时辰后,徐曜回来,魏昭在东屋灯下看书,在等他。
看见他进门,明澈的大眼睛里光芒闪动,放下书,“曜郎,你回来了。”
他深凝着她,“阿昭,你服侍我沐浴。”
魏昭犹豫一下,低头跟在他身后走进净室,净室里摆着一个双人木桶,徐曜伸开手臂,魏昭帮他脱掉外衣,然后中衣,脱掉上裳,手停顿了。
徐曜噙着浅笑,“怎么不脱了?”
脱掉最后一层衣物,魏昭羞红脸,别过脸,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徐曜饶有兴致的看眼她,跨步进了木桶,靠坐木桶里。
魏昭拔掉他头上发簪,长长的乌发甩下,她帮他洗了头发,轻柔地挽起,用发簪固定住。
柔软的手伸到他胸前,帮他搓洗,他胸膛温热,心跳急促有力。
冷不防,他抓住她的手,魏昭身体一轻,翻到水中,落入他怀里。
浑身衣物湿透,穿这种轻罗浸水,贴在身上,内里一览无余,若隐若现,反倒增加诱惑,在水下徐曜的手探入她裙摆。
魏昭绵软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问:“你没跟高芳华圆房是吗?”
徐曜撩起裙子,清脆一声响,浑圆雪白的臀拍了一巴掌,“小妒妇。”
也没回答她的问题,魏昭温热红唇贴着他的喉结,“没有是吗?”
徐曜喉结滚动,轻咬着她的耳珠,暗昧地说:“你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她扭了一下身子,徐曜分开她的腿。。。。。。
书香几个大丫鬟站在卧房门口,半夜了,屋里侯爷叫水。
昨晚太乏了,魏昭睁开眼时,床帐撂下,遮挡清晨的光线,透过纱帐照进来细碎的光亮。魏昭一歪头,看见徐曜正望着帐子顶沉思,她一动,徐曜转过头,清晨声音略沙哑,“你醒了。”
“曜郎,你没出门?”
徐曜每日这个时辰已经练完剑,吃早膳要出门了,她今日醒迟了。
徐曜示意手臂,魏昭这才发现自己枕着他的手臂,徐曜怕起身吵醒她,才没走。
枕着徐曜手臂一晚,大概枕麻了,魏昭把头抬起来,拿过他手臂,轻轻揉按。
两人起身,书香四个丫鬟进来侍候。
吃过早膳,魏昭帮徐曜穿外衣,徐曜出门晚了,魏昭送他走出上房,跟在他身后往院外走,徐曜在前面负手走着,放慢脚步。
走出院门,魏昭看周围没人,看一眼他背后的大手,伸手勾住他手指,徐曜偏头看看她,扬了扬唇角,反手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路牵着手。
送到二门口,魏昭停住脚步,徐曜松开手,魏昭看见守门的婆子笑着看二人,有点羞涩地小声说:“今晚你还来吗?”
问得不自信,直到徐曜点头,她心头欢喜起来。
“我今日可能回来的晚。”徐曜道。
魏昭赶紧说;“没关系,我等你。”
多晚她都能等,只要他回来。
看着徐曜转身走了,莫雨牵着他那匹枣红马,魏昭一直看着他上马,徐曜回头看了一眼,魏昭朝他扬扬手。
枣红马出了侯府大门,待侯府大门重新阖上,魏昭才往回走。
回房后,魏昭命萱草把院门关了,二房正院的丫鬟仆妇都聚在上房。
二房走了芙蓉、独幽、香茗,湘绣借走了,杏雨和金橘补了一等大丫鬟的缺,现在二房正院是四个一等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粗使两个小丫鬟和院子里管花草的两个婆子。
众人皆摒心静气,等着主子训话。
魏昭朝下扫了一眼,“今叫你们来,想问一句,有没有不想在这屋里当差的,有更好的去处,现在提出来,我不拦着,主仆一场好聚好散。”
下面没有说话,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魏昭等了一会,方道:“没人站出来,就是没人想走,既然都不想走,那就清楚二房谁是主子,贪小便宜吃大亏,好处没有白拿的,别怪我没提醒,背叛主子的人,我绝不轻饶。”
众人齐齐跪下,“奴婢们不敢。”
魏昭看那两个粗使的小丫鬟头低着,不敢抬头,不用问,高芳华给了好处,打探正院的消息,现在只是打探个消息,以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难说了,魏昭敲打一下这屋里的丫鬟。
“以后正房除了书香、萱草、杏雨和金橘,其她人没有主子吩咐,那只脚跨进来,掰断那只脚。”
魏昭声音不高,众人却闻言一凛,想起慕容姑娘脚骨断了惨叫声。
“都下去吧!”
废话也不多说。
众人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徐玉嫣走进院子,看着一群丫鬟婆子从门里鸦雀无声地走出来。
她走进堂屋,“二嫂,你屋里怎么了?”
“我跟她们说几句话。”魏昭站起来,“玉嫣妹妹,趁着现在工匠没来,我们去四房看看。”
雇工的差事交给了管家金昇,魏昭还有点不放心,毕竟是四爷的新房。
二人一同出来,沿着夹道往后面走,徐玉嫣盯着她的脸,问:“你跟我二哥好了?”
“嗯!”
“我就说我二哥舍不下你,没过三日,他就来了。”徐玉嫣取笑说。
“我去找他的,不然他才不会来。”
在两人这次生气之前,魏昭相信两人无论怎么闹,徐曜每日都会回内宅,现在她不能确定了,莫名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二嫂,我二哥就那个脾气,你就让着点我二哥,别跟他计较。”徐玉嫣不想看见二嫂像前几日不快乐。
二人边说,已经走到四房,走进院子,看见四房的大丫鬟双喜,魏昭问:“你四爷出门了?”
“四爷昨晚回来,看屋里乱,四爷就走了。”
四爷徐询嫌烦,对婚事反感,又无力反抗,懦弱又拎不清。
两人进上房屋里,两间屋的墙体已经打通,炕也拆了,乌烟瘴气的,正房不能住人,四爷是自己找地方住了。
工匠进来,金昇派几个家人监工,魏昭对双喜说;“屋里的东西收好,如果缺什么少什么,你们自己陪。”
“屋里摆设都收起来了,放到库里了。”
四爷不管,屋里事交给这个大丫鬟双喜,双喜人倒稳重心细,四房缺个主母主持中馈。
该交代的已经嘱咐了,魏昭对徐玉嫣说;“我们去跟大嫂说一声。”
赵氏跟外院一个管事的说话,看见魏昭和徐玉嫣进来,三两句把管事的打发走了。
“你们来得正好,弟妹,还有一宗事,四弟成亲针线房针线活,你催着点,我这太忙,照料不那么齐全。”
又被赵氏抓了一趟差,两人从大房出来,徐玉嫣说;“二嫂,我要去你屋里画盘子,我不喜欢跟那些人打交道。”
侯府里的下人包括针线房洗衣房的人对徐玉嫣都很轻视,她要有什么活,拖着迟迟不给她干,洗的衣裳也很久拿不回来,徐玉嫣的衣衫叫屋里的丫鬟洗。
徐玉嫣回东院,魏昭去针线房,侯府的针线房在内宅靠外院的一排房子里。
针线房的媳妇婆子看见二夫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计,蹲身行福礼,“奴婢们拜见二夫人。”
“都坐吧!你们继续忙。”魏昭道。
她第一次来侯府的针线房,针线房正准备四爷结婚用品,入眼一片大红,魏昭拿起一件大红锦新郎喜袍,做新郎喜服的婆子说;“四爷的喜服做得了,奴婢们拿去给四爷试穿,看哪里不合适好改,四爷不耐烦,没试穿,奴婢们怕不合身,正好二夫人来了,请二夫人示下。”
“四爷不试,你们就把喜袍做宽松点,成亲那日穿着不合身,总比穿不上强。”
魏昭暗想,四爷徐询成亲时也不会在乎喜袍合不合身,也没必要再找徐询碰钉子。
屋子角落里湘绣闷头绣一件门帘,徐曜四个大丫鬟里魏昭对湘绣印象不错,安分守己,湘绣一抬头,看见夫人看她,慌忙站起来,“夫人。”
手忙脚乱,魏昭道;“你不要紧张,你可愿意回二房?侯爷穿惯了你做的衣裳。”
“湘绣谢夫人器重,湘绣愿意回去。”
“那你现在跟我一起回去。”
魏昭跟针线房管事吴家的说:“湘绣我带回去了,针线房缺人,可以临时在外面雇一个人,工钱府里账上出。”
针线房忙四爷成亲的针线活,把湘绣暂借来,湘绣回二房理所应当。
一路上,魏昭问湘绣话,她都规规矩矩作答,紧张拘束,魏昭瞅瞅她,她在二房有几年了,不是刚进府新来的丫鬟,说话都不敢看自己,这是听说芙蓉三个的下场害怕了,徐曜统共四个贴身大丫鬟,自己撵走三个,难怪她紧张害怕。
怕吓到她,魏昭的语气柔和,“你以后就负责侯爷穿戴针线活,别的事情不用管。”
“是,夫人。”
湘绣小心翼翼地好像轻轻舒了口气。
魏昭想问,我有那么可怕吗?转念,日久见人心。
湘绣回二房,金橘和杏雨高兴地围着她,湘绣从来不拿大,人又憨厚,二房的丫鬟们跟她相处不错。
魏昭走过去,看徐玉嫣在素坯上画花鸟,极认真,看见她也没抬头,“二嫂回来了。”
“你不能歇一歇?”
“我不累。”
书香提着铜壶,往铜盆冷水里倒热水,试试水温,搬过方凳,铜盆放在上面,取桂花香胰子、巾帛,魏昭净手。
萱草提着二层酸枝木提盒从门外走进来,魏昭问;“今中午吃什么?”,
“有鸡丝面,笋泼面,还有荷叶饼。”
书香帮徐玉嫣把颜料收了,拿抹布擦干净炕桌,萱草从提盒里端出两罐面和一碟荷叶饼,还有几样小菜。”
徐玉嫣闻闻,“真香,我要吃鸡丝面。”
“你这是饿了。”魏昭笑说。
杏雨取了碗筷,给徐玉嫣盛了一小碗鸡丝面,魏昭吃笋泼面,又盛了一小碗笋泼面。
两人就着小菜,一人吃一小碗面。
饭后,书香端上茶水,魏昭端起一盅茶水,道;“玉嫣妹妹,这是明前茶,你喝尝尝。”
徐玉嫣端起茶盅,拈开茶盅盖,看里面茶叶鲜绿,呷了一口,味道清甜可口,入口柔和清香。
“茶不错。”
书香说:“这还是上次宋爷拿来的。”
宋庭时不时地捎东西过来。
徐玉嫣放下茶盅,取颜料,魏昭爬上炕,“玉嫣妹妹,我睡了,我昨晚睡得晚。”
借着容儿丫头的话,闹到后半夜。
魏昭一沾上枕头,徐玉嫣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
日头偏西,徐曜回府,身后跟着门客汤向臣、章言,副将余勇,许渭,参军周翼,亲卫统领赵青。
一行人去外书房,徐曜坐到书案后,众人纷纷在两侧椅子上落座。
汤向臣先开言道:“侯爷,十日后,是辽阳太守黄子襄寿诞,侯爷之妹玉娇小姐未来的公爹,也就是侯府的亲家,礼尚往来,老夫人做寿黄太守夫妇前来,黄太守寿诞,侯爷应该亲自前往贺寿。”
参军周翼说;“辽阳太守受制于辽东刺史张俊,手下兵将五万人,辽阳至关重要,不容小觑。”
汤向臣说;“不过侯爷这个时候去辽阳,除了拜寿,以亲家身份商议大小姐和黄公子的婚事,合情合理。”
章言道;“侯爷如果去,四五日后便要动身。”
“就这么办!”徐曜道。
去辽阳,探一下辽东的虚实。
众人又研究辽东兵力部署,张俊的张家军和段氏部落联合,总兵力人数几乎跟整个北平州兵力持平。
徐曜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张俊如果反了,就迫使朝廷出兵,这一仗就好打了。”
内宅东院上房亮着灯,魏昭看书,抬头看一眼滴漏,已经是人定了,府里各处已经熄了灯火,夜色已深。
徐曜还没回来,她派萱草去前院庆泊堂,萱草回来说;“侯爷领着一干人商量事情。”
魏昭放下书,暗想,徐曜又有大的决策。
洗漱上床,迷迷糊糊睡了,徐曜才回房,直接去净室沐浴后,迈步上床,搂过魏昭睡了。
魏昭早晨醒来,徐曜已经走了。
白日,魏昭把湘绣叫上来,对湘绣和书香说;“你二人从现在起不用上来侍候了,专门给侯爷做衣裳鞋袜,我嫌外头的针线不够精细。”
徐曜行军打仗,又有洁癖,多备着换洗衣裳,府里针线房几个媳妇婆子忙四爷结婚活计,再说湘绣和书香的针线活好,徐曜就穿湘绣做的中衣,可身舒服。
侯爷衣裳的尺寸湘绣记住了,不用量身材。
徐玉嫣一整日直到晚间也没来,魏昭觉得清净不少。
二更天,徐曜回到东院,看西屋里床帐撂下,魏昭没睡等他,徐曜走过去,魏昭坐起来,撩开烟青纱帐,“才回府?”
“早回来了,在外书房。”
说着,徐曜走进净室,沐浴。
魏昭没睡,等徐曜沐浴回来,上床,两人说话,魏昭道:“湘绣借到针线房,我昨把她要回来了,我叫她跟书香专给你做衣裳鞋袜。”
“我有衣裳穿,你不用费心了。”
徐曜搂过她闭着眼。
“夏季如果行军打仗,你一日换几身衣裳,少了不够用。”
徐曜睁开眼,“谁说我要行军打仗?”
“猜的。”
见天半夜回来,还能做什么。
“聪明。”
徐曜夸了一句,本来很累,怀里软玉温香,身体某处蠢蠢欲动,刚要行事。
突然,寂静的夜里传来一个声音,“侯爷在吗?”
门口传来萱草压低没好气的声音,“侯爷和夫人歇下了,大半夜的扰人睡觉。”
门外的声音提高了,“我要见侯爷,我家姨娘病了。”
两人在门口争执,里屋传来徐曜的声音,“谁在外面,叫她进来。”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丫鬟站在珠帘后,蹲身行礼,“奴婢拜见侯爷夫人。”
“你家姨娘病了?”
隔着珠帘,丫鬟听见淡如青烟的纱帐里,男人低沉的声音,暗夜里听上去寒凉。
丫鬟紧张地答道;“是,侯爷,我家姨娘病了两日,今晚越发重了,不然奴婢不敢惊动侯爷。”
徐曜起身,魏昭下地,拿过外衣给他披上,徐曜回头对她说:“我过去看看。”
丫鬟前头提着琉璃灯照路,徐曜沿着抄手回廊,转过东厢房,从东侧角门进东跨院。
萱草朝东跨院直瞪眼,“高姨娘装病吧?”
魏昭道;“大半夜把侯爷折腾去,不能是装病。”
高芳华不是蠢人。
“关门,咱们睡觉。”
魏昭猜徐曜不能回来了,果真第二日早晨,徐曜也没回来。
杏雨早起上来,说:“东跨院昨半夜请大夫,说高姨娘病了。”
昨半夜,小厮提着灯笼引着大夫敲开正院的门,往东跨院去了。
魏昭正吃早膳,徐玉嫣从外面进来,“二嫂,我看东跨院进进出出的人,怎么了?”
萱草称愿,“高姨娘病了?”
徐玉嫣问:“什么病?半夜请大夫?”
“不知道。”
魏昭慢条斯理地喝粥。
第51章
徐玉嫣看着魏昭喝粥,“给我也来一碗。”
萱草给她盛了一碗牛乳粥,徐玉嫣喝了起来,萱草笑说:“二姑娘就愿意吃咱们屋的饭。”
“吃别人家的饭菜香,真是个孩子。”魏昭调侃道。
“二嫂,我明年就及笄了。”
徐玉嫣抗议说。
明年及笄,徐玉嫣该说婆家了,她对章言的心思,魏昭心里喟叹。
吃过早膳,丫鬟捡桌子,金橘到大厨房送家伙,一会回来,说:“夫人,奴婢看见侯爷从东跨院出来走了。”
魏昭心想,高姨娘什么病?徐曜在东跨院呆了一晚。
对金橘说:“你去东跨院看看,说我忙不能亲身过来,代为问高姨娘的病情,就说有什么需要来跟我说。”
不管心里愿意不愿意,嫁做人妇,表面功夫堵住旁人的嘴。
东跨院,明间里,丫鬟扶着高芳华起来,靠坐在床头,丫鬟拿了一个大红团福抱枕,高芳华倚靠坐着,她初到北地,水土不服,娇生惯养,一路舟车劳顿,当时不觉什么,过后身体吃不消,加上前两日受凉,就病倒了。
容儿端着一碗粥,坐在床沿边喂她喝粥,容儿笑着说;“姨娘这一病,侯爷对姨娘可真上心,半夜请大夫过来,侯爷守了姨娘一宿。”
高芳华出了一身汗,头脑清楚了,“昨晚我发热,恍恍惚惚听见侯爷过来了,眼皮发沉,就是睁不开,眼前人影晃,恍惚回到国舅府,我姨娘坐在床边。”
常嬷嬷拿过绣帕,给她擦擦嘴,“姑娘这是想家了,姑娘要是嫁到京城就好了,就能经常看看姨娘,姑娘这一走,姨娘一个人,不知道心里多惦记。”
“嬷嬷快别说这样的话,我既然嫁给了燕侯,燕侯就是我夫君,无论将来燕侯在哪里,我都要跟着他的。”
常嬷嬷道;“才老夫人派人了问候姑娘的病,姑娘睡着。”
东跨院的人只道姑娘嫁到侯府,侯爷冷怠,姑娘这一病,方看出侯府老夫人和侯爷对姑娘的看重,一个姨娘病了深夜请大夫,就是国舅府一般也要等到天明,侯爷昨晚过来看一眼,立刻叫小厮出府,半夜敲开大夫的门,把大夫从热被窝里找走。
吃了半碗粥,高芳华说:“我躺了三日,身上粘腻,备水我沐浴。”
“姑娘病刚好点,不能沐浴,看受凉了。”常嬷嬷劝道。
“没事,我好了,头不热了。”
她心里寻思,徐曜早起走了,她还病着,徐曜今晚还要来,她病中面容憔悴,衣衫不整,鬓发散乱。
她刚要下地,门口丫鬟回道;“夫人派人来看姨娘。”
魏昭跟徐玉嫣说了一会话,杏雨回来,徐玉嫣忍不住问:“高姨娘什么病?怎么样了?”
杏雨撇撇嘴,“奴婢看不是什么大病,奴婢去时,东跨院的丫鬟正备水,姨娘要沐浴。”
这时,萱草进来,“夫人,兴伯求见夫人。”
徐玉嫣在屋里,说话不便,魏昭说:“叫兴伯到抱厦等我。”
倒座抱厦里,魏昭进门,周兴行礼,“奴才拜见夫人。”
“兴伯,不用多礼,坐吧!。”
魏昭坐下,周兴夫妻跟着夫人十几年,两口子一直把夫人当成主子,谨守下人的规矩,周兴站着,“夫人,金葵送来消息,辽东张俊联合段氏可能要谋反。”
徐曜这阵子忙,原来是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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