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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太监,朕本倾城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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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家人?”
    “死光了。”
    景玉说的语气并没有悲伤,我却不由得泪眼朦胧了,“景玉,你好可怜,那么小就被卖到宫里,家人也都死光光了!”
    景玉用衣袖给我擦掉眼泪,“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伤心。”
    全家死光,被卖进宫里当太监,这事儿不值得伤心?唔,不得不说,景玉的内心强大得无法形容。

  ☆、041被景玉设计了

我与景玉出了城,走过几条大道,穿过一些田间小路,远远地望见了炊烟寥寥的村落。
    鸡鸣狗吠,添了几许农家寂静。
    路过的扛着锄头的农民看见了景玉,激动得如同见了神仙,将锄头随手扔在路旁,转身边跑边大叫,“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不一会儿,景玉已经被一群男女老少包围住了。
    “今天踩到了一坨狗屎,我就说有好事,竟是公子回来了!”
    “公子,你总算是来了,我们在这里面朝土,背朝天都快成了下地的土包子!”
    “公子……”
    七嘴八舌地乱成一团。我被挤到了边缘处,有点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不知景玉说了句什么,他们都安静下来,很有秩序地列队排开,让出一条路。
    景玉走到我面前,微微一笑,“走吧!”
    我回头一看,那些个农民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倒像是奴才。见我在看他们,他们还阴测测地对我露出了笑容。
    我拉了下景玉的衣袖,说悄悄话,“景玉啊,你们村子里的人脑子是不是挺有问题的?”
    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农民该有的样子啊!
    景玉温声道:“习惯就好。”
    这……还真没法习惯!而且,我为什么要去习惯他们?我觉得连景玉都变得有些奇怪。
    我皱起眉头,“景玉,你不是家里很穷?你不是被卖了?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不但认识你,而且还很热情的样子?”
    景玉道:“我如今不是有钱么?每年都会派人给他们一些财物,他们约莫是太感激了。”
    我“哦了一声,跟着景玉走到一间小院子门口。院子有两间房子,看起来简陋又狭窄。
    景玉熟门熟路地推开一间屋子,里面并没有灰尘,应该是村民在帮着他打扫。
    我在破旧的桌边坐下,抬头四处看。这屋子的摆设简单,一桌,两条长凳,一张小得出奇的木*。
    总结得出,景玉家的确穷得没法见人。
    景玉也在看这屋子,目光浮沉不定,又出现了昨天所见的那种飘渺的神情。
    我觉得他大概在回忆过去,有点无聊,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
    一双双眼睛盯着我。这些村民站在院子里,看我的眼神……似乎很平静,可这么直露地盯着一个陌生女子,平静反而异常了。
    好吧,这些村民脑子的确不太正常。我被看得有点尴尬,扯出一抹微笑,“你们好啊!要不要进屋坐坐?”
    这只是客套话,委婉地请他们该走了。
    他们没人回答我,只是露出了个阴测测的笑容。我真有一种在半夜出门撞到一群鬼的诡异感,慌忙转身想进屋,却听到景玉道:“把她捆起来吧!”
    捆谁?
    当我被一条绳子捆起来扔到chuang上后,仍然不能理解景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042你好没良心

景玉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屋中光线暗,他的表情半明半昧,薄唇勾起的那丝弧度森然冷漠,一点也不像是平日那个温柔妖孽的景玉。
    也或许……这才是真的他。
    “你们先下去。”
    景玉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把我捆起来的两个人低着头走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我的手被绑在身前,腿也被紧紧绑住,以一种僵硬脆弱的姿态平躺在chuang上。
    我只能侧过头去跟他说话,希望他只是在跟我开玩笑,“景玉,你别玩儿了,S/M不适合你啊,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勉强接受皮鞭或者蜡油,但是捆绑不太好,你觉得……呢?”
    景玉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把匕首,修长的手指夹着匕首,刀光反射在他俊美的脸上,唇角的笑容凉薄。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好不屑。
    这真的是景玉么?难不成景玉也被人给穿了?
    只是,景玉的声音打破我的这个猜想,依旧是熟悉的温柔语调,“小丫头……难得你现在还能轻松地胡言乱语,真是可爱啊!”
    被叫做“小丫头”的我很是心虚,现代的我可是二十五岁了,可爱也谈不上,我明明是很认真地在和景玉你……妥协啊!
    我放软了语气,敌人太强,我只能以弱取胜,“景玉,你有没有肚子饿啊?不如我给你做鱼吃啊。”
    景玉手里转动着那把匕首,寒光忽而闪过我的脸,我的心似乎也跟着那光忽明忽暗。
    他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凝视我,淡淡的讥讽之意从那双浅咖啡色的迷人眼眸里流溢而出。
    卧槽!不想忍了!
    我拿出了与歹徒做斗争的勇气,瞪大了眼睛,很有气势地怒道:“别以为拿把刀,朕就会怕你了!要命的话快放了朕,否则朕诛你九族!”
    景玉看我一眼,手里的匕首似乎离弦之箭朝我的脸飞过来,完了,这下要毁容了!
    我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尖叫也来不及发出,眼看那匕首要刺入皮肉里,却有两根修长的手指迅速地夹住刀柄。
    我的心跳得快停了。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很虚弱。
    脸上有点凉凉的疼,似乎已经被刀锋划破了一条血痕。
    淡淡的血腥味飞入鼻尖。
    “小丫头,我现在还没准备杀你,你别急着找死,嗯?”他微笑着,狭长的双眸凝视我,语调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危险。
    我盯着他的脸,莫名有点委屈,忿忿地道:“以前说喜欢我的时候叫我公主,现在不但鄙夷地叫我小丫头,还想杀我,你好没良心!”
    景玉微微怔了下,眯着眸看我时,我居然还觉得他好迷人!卧槽,真是没救了。
    他嗤笑一声,“果然只是个小丫头!”
    他会把我捆起来,这只能说明他已经准备进行篡位了,而他对我的态度变化,也只能说明他真的……欺骗了我的感情!
    这、这摆明了就是渣男啊!不过,当初好像是我明知可能是温柔陷阱还傻傻地往下跳!我不信自己真那么傻地被骗了,愣愣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一点都没喜欢过我?”
    景玉凝视着我,然后……轻轻地笑了一声,“呵……”
    “…………”

  ☆、043景玉,我做鬼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如果这是在现代,我铁定拿一块板砖往他后脑勺拍过去,这笑得太欠扁,太看不起人,太让人难堪了!只是,处于弱势的我只能用眼神表示我的怒火!
    我瞪着他,若无其事地道:“最好是没喜欢过,因为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你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奴才,一个太监,如果不是你还有点权力,我才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景玉面不改色,薄唇勾了淡淡的笑意,与我说话时就像是在说*间的甜言蜜语,轻言漫语间就将我筑起的防垒击得灰飞烟灭。
    “你不正是被我这个奴才亲过,摸过,睡过,又抛弃过么?”
    卧槽!
    活了这么多年,我头一次遇到景玉这般无耻的男人,不,连男人都算不上!什么是斯文败类,什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景玉就知道了。
    我只能用女人在痛心疾首时常骂的四个字来表达我内心的愤慨,“……我恨死你!”
    景玉淡淡回了一句,“恐怕我没死,你便先被气死了。年纪虽小,火气倒挺大。”
    苍天,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远离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么!
    景玉出了屋子,对话声飘入我的耳中,听得我心情甚是起伏跌宕。
    “公子,那位姑娘你真睡过?滋味如何?”
    “……骨骼太细,肉太少,抱起来……”
    他微微顿了这一下,静得只听见风声。
    “抱起来怎样?”有人好奇地追问。
    轻飘飘的两字砸在我头上,“硌手。”
    “公子,你说的好像都是缺点,就没有优点?”
    又是短暂的沉默,景玉轻缓优雅的声音响起,“那张脸还行,不过愚蠢的表情毁了脸。”
    我去你二大爷的!占了便宜还要挑三拣四,怎么办,好想砍死他啊!
    外边对话仍在继续。
    “那姑娘配公子不行,不如赏给兄弟们,可好?”
    景玉,你要是敢答应,我做鬼也要把你给碎、尸、万、断!
    然而,一个“好”字却让我的怒气消失,只剩下秋风般的悲凉,他居然真的……答应了。
    “谢谢公子,公子真是大方,奴才从未玩儿过皇宫里出来的姑娘,那滋味定是美妙。”
    “暂时别弄死了,虽然已经没用处,但这般死了太便宜她!”
    景玉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闯入耳中,引起了一系列身体的*反应。我的脑子嗡嗡作响,眼神呆滞,脑子里不断回响着景玉这般无情的话。
    我不是伤春悲秋的人,失恋也不算事儿,只不过这次爱的是个混蛋罢了,爱情从来不是我人生的主题。只是,好不甘心啊,居然被骗得如此彻底,亏我还掏心掏肺地想把皇位让给景玉。古人真阴险。
    当务之急是赶快逃出去。只是,我还没想好对策,门便被推开了。

  ☆、044要想上她,必须先把我给上了

这个村子的男人是全都跑到这屋子了么?好多人……像是满屋子都被挤满了。
    我看得没法不头晕,只好将目光停在离我最近的一个男人身上。
    “请问一下,你们是想干什么?”
    男人回答得很干脆,也很让人崩溃,“干你!”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
    我扯出一抹温柔可人的微笑,“各位大哥,你们不愧是景玉身边的人,只比他的俊美风华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我很喜欢你们,只是,我是一个忠贞的女人,既然有了你家公子,就不会再要别人。”
    男子面无表情,“公子把你赏给我们了。”
    我嘴角的笑僵了下,继续道:“他只是一时恼了我,不久的将来便会回来接我,你们若是动了我,他会生气的。”
    一个模样清秀的青年男子冒出来,从发带到衣衫,再到鞋子,无一不是红色。
    见我盯着他,他微微脸红,有点害羞地看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很像公子?”
    我默了。
    我只觉得他更像是招摇过市的大公鸡,这只公鸡此刻正嘹亮地在咆哮,“姑娘啊,公子可不是你这么说的。他让我们随便怎么玩,生不如死,死不如生,欲仙欲死,重点是别真死了就成。”
    景玉,我问候你全家!
    我默默地将景玉在心底骂了个体无完肤,方对公鸡笑道:“看得出来你们对景玉很是忠心,你们除了他怕是不会再选另一个主子,我也是如此,对景玉忠贞不二,此生非他不嫁,你们应该成全我对你们公子的一片赤胆忠心。”
    公鸡仿佛遇到知音般,猛地点了几下头,嘻嘻一笑,“姑娘说得对,姑娘说得好。”
    后边一个扛着榔头的黑衣男子敲了下他的头,“对你个头!你不上就滚!”
    公鸡已经很成功地被我策反,他鼓起胸口,插着腰挡在我面前,“要想上她,必须先把我给上了!”
    黑衣男子的榔头噗通一声落了地,他纠结起一双浓眉,“大红,就为个女人,你要牺牲自己的清白?”
    “是啊,大红,这不值得!”
    被称作大红的男子扭头羞涩地看我一眼,坚定地道:“这位姑娘和我一样把公子藏在心里,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必须保护她。所以,你们尽情地上我,放过她吧!”
    “我家里还有衣服没收,先回了。”
    “对了,我还要去舀粪淋菜。”
    “肚子疼,上个茅厕先。”
    一屋子人很迅速地找到借口离开,只剩下那个黑衣男子和大红。
    两人默默对视半晌,黑衣男子道:“大红,这女人本来是给我们玩儿的,你不给我们玩儿,那要她何用?”
    大红看我一眼,为难地蹙眉,喃喃,“对啊,我们这个村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的日子枯燥又无味,一个女人都没有,不让你们玩儿也太过意不去了。”
    大红两只眼睛忽然亮了下,对我道:“姑娘,要不你卖艺吧!这样既成全了你对公子的忠贞,还可以让我们娱乐。”
    忠贞个屁!

  ☆、045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我在古代举办了我的第一场演唱会,台子下面坐了乌压压一群人,眼巴巴地望着我,这给了我几分被仰望的兴奋感。
    我咳嗽一声,手里握着一根玉米棒,大声道:“同志们,在这光荣的时刻,请允许我低调地介绍一下自己。我便是红遍大江南北、唱响黄河长江的美丽无敌的歌坛天后沈芊芊,这是我在你们村子的第一场演唱会,有没有很荣幸?有没有想尖叫?”
    我举起一只手在空中挥舞,“大家High起来,掌声呢?”
    古代的男人完全没有我们现代粉丝的热情啊,真是古板!我撇了撇唇,有点兴致缺缺地看着寂静的人们。
    一个人鼓掌了,掌声里透出几分轻悠散漫的味道。
    我举目望去,顿时有种遭雷劈的感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树上挂着闪亮的红灯笼,树下的人一袭红衣,似笑非笑地凝视我,薄唇的笑容淡淡,犹如他依然是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奴才。
    他一鼓掌,其他人跟忽然打了鸡血似的狂拍起巴掌,好一会儿才缓缓停下。
    不甘心就这样被他玩弄于掌心,不甘心就这样输掉自尊和爱情,不甘心就这样被放逐。
    我与景玉对视半晌,我对他抛出了一个妖娆风情的微笑,拨弄了一下胸前的一缕长发,笑道:“接下来我为大家带来一首王菲的《棋子》。”
    歌声动情,景玉便是铁石心肠也该软下几分吧?我凝视着他,他的眼神波澜不惊。
    你若是心软带我离开,呵,就准备下地狱吧!本姑娘闯荡江湖数十年,岂能随便被人给玩儿?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沈宝儿的声音是那种空灵而悲伤的,经过我刻意地渲染气氛,空气里都仿佛透出了伤感。
    “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却不由自己,举手无悔你从不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夜空下很静,仿佛只剩下我与景玉两人,我们对望,他的眸光逐渐变得幽深难测,我只是微笑着继续唱完最后的尾声,“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台下的人或许听不懂其中的含义,却也都纷纷鼓掌叫好。景玉斜倚着大树,整个人仿佛处在迷蒙的烟雾中,看来迷人而危险。
    他竟是完全无动于衷么?一丝愧疚或者怜惜都没有?我咬住唇瓣,思考着要不要再来一首《小苹果》缓和下气氛?
    景玉的声音却忽然如同春风般吹落,“芊芊姑娘?嗯……好名字。”
    我吃了一惊,抬眸便望见了他含笑的脸。
    他的一笑,星光漫天的夜也褪了色。

  ☆、046人家有这种要求,我还是很乐意满足的

景玉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住我的手,我用力挣脱,他微笑,声音里透出往常的温柔,“公主,乖,别闹。”
    我有点没出息地恍惚了,怔怔地任他拉着,穿过了人群,周围变得越来越静,我只听到我的呼吸声随风飘扬。
    景玉拉着我进了一个树林子,林中枝叶繁茂,星光只落下几缕,风一吹,光影便晃动起来。
    景玉的表情看不清,我听到他低声笑道:“你似乎永远都不会安分。”
    我懒懒地靠在树干上,脚下无聊地踩着树叶,没好气地道:“安分的话,你指不定就把我忘了,我总不能一辈子困在这村里。”
    景玉沉默片刻,忽然转了话题,“那曲子是你编的?”
    我嗤笑,“我可没那么有才,不过借别人的歌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
    景玉走近一步,声音低沉得动人,像是清水流过心间,“你是想让我愧疚或者心软,带你离开,嗯?”
    他的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我望进了他深邃如夜、迷人似月的眸中,怔了下,伸手推开他,“原本是这样想的,不过啊,我看你也没什么好心,你看来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景玉垂眸想了下,忽然轻笑一声,“呵,你这话可错了。”
    我嘲讽地道:“哪里错了?”
    景玉微微一笑,长眸扫向我,“你看得不够透彻,我对你,只能说是无情无义。”
    “……你妹的!”
    我忍不住低骂出声。
    “你在骂我?”对面传来淡淡的声音。
    我仰头看天,“没有。”
    “不承认?”
    我撇撇唇,“不承认!”
    “你可以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打我,或者骂我。”
    景玉的话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却忍不住扭头去看他,“你找虐啊?”
    景玉淡淡地看我,“嗯……”
    他倒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纳闷地问,“为什么?”
    景玉的眸中似乎带了点淡淡的忧愁,轻叹,“这样心里兴许会好受点。”
    一个人主动要求被打,被骂,还说这样心里会好受?不是他脑子有病,就是TM在逗我?
    不管是哪一种,人家有这种要求,我还是很乐意满足的,更何况这人还是敢玩弄我的人!
    我阴沉地笑了几声,将全身的力气灌注于手掌,给了他一个永生难忘的巴掌。
    声音很响,飞鸟都被惊飞了。我的手……很疼。
    光线太暗,我只看到景玉的头微微侧向一边,发丝遮住了脸颊,给了我一种沉默而压抑的危险感。
    我忍不住退后几步,“喂——你自己叫我打的,生气了?”
    景玉轻轻摇了头,叹息几不可闻,抬眸看向我,静静地道:“够了吗?”
    明明是你自己想被打,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被虐够了吗?
    我吹了几下发热的掌心,道:“唔,大概够了。”
    景玉拉住我正在吹的那只右手,轻轻落下一吻,我怔了下,他凝眸看我,眼神比夜更难懂。
    他的声音低沉里带着压抑,“那么……应该轮到我了。”

  ☆、047丫头,黄泉路上,你会寂寞吗?

“你在……”
    我忽然说不出余下的话,疼痛感从腹部一直蔓延至心尖,他的匕首毫无预兆地亮出,迅速而准确地送进我的腹中。
    你妹的……明明是你叫我打你,现在打击报复算哪样?
    我疼得弯下腰,扶着树干急促地呼吸,每呼吸一次,那疼就剧烈一分。景玉的手握住了刀柄,优雅地抽出,凝视着匕首上的血迹,神情不明。
    “你……你为……什么要伤我?”
    我疼得已经站不住,本想靠着树坐下,景玉却忽然揽过我的腰,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眼神温柔如昔,唇角淡淡的笑,“不是伤你,而是杀你。”
    我喘了几口气,吃力地吐出模糊不清的字,“我不跟你争……皇位了。”
    景玉坐在了树下,将我抱在怀中,每一寸的抚摸都极致温柔,仿佛对待一件珍宝,他仍是笑着,“真乖巧。可是,丫头,你生错了人家,我不想杀你的。”
    他的手在我脸上游移,犹如一只轻柔的画笔在描画出一张美丽的容颜,
    我心底却升起一股不明的寒意,若只是死亡,也罢了,可他并没有立刻杀死我的意思。
    为了今晚的演唱会,我特意穿了一身素白高雅的白裙,此刻却已染成了一团红梅颜色,可惜了裙子。我捂着疼得想砍人的伤口,直截了当地道,“要杀死我就痛快点,别磨蹭啊!”
    景玉手里的匕首再次亮出,寒光照出他淡漠的脸,低低地道了句,“对不起。”
    杀人说句对不起就行啊?那改天我也捅你几刀,等你死了去你坟头道歉?
    只是我的吐槽已经发不出,景玉点住了我的穴道,手里的匕首在我脸上划下,一刀,又一刀,仿佛只是在精心雕画木偶。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着这个寂静的黑夜,我的眼前是一片血红色,恐怖而恶心,而透过这片血红,我看到了景玉浅咖啡色的眸中似乎缠绕着化不开的痛苦。
    你妹,嫉妒我的美貌,也不至于划这么多刀吧?
    我疼得连泪都流不出,只是努力地睁着眼凝视景玉。景玉的手似乎有点抖,他丢开匕首,手轻轻碰上我的脸。
    他似乎在说话,疼痛模糊了我的听觉,只隐约听出几个字。
    “丫头,黄泉路上,你会寂寞吗?”
    如果我说寂寞,你是不是打算给自己来一刀陪我啊?混蛋!
    温暖的怀抱没有了,我迷蒙的视线里看见那袭红衣越来越远,再也触摸不到。
    景玉,我再也不要相信你,若有来生,我希望可以变成一个男人,把你强一百遍,毁容一千遍!
    ………………
    我睁开眼,明晃晃的光线有点刺眼,我伸出手挡了下,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类似富家小姐的闺房。
    “姑娘,你醒了?”
    我侧过头,看见一个青色衣裙的少女,容貌秀丽若兰,双眸和善地凝视我。
    我尚未问任何问题,她已先开了口,声音柔和,带着一股温婉韵味,“我们家公子路过树林,见姑娘你身受重伤,便好心救你回来,公子医术一绝,你只管放心让他治。”

  ☆、048面对他,真TM需要勇气啊

“……你们公子是谁?”
    我这个问题纯粹是对救命恩人的好奇,知道是谁,以后也好报恩不是?
    青衣少女却不肯直言,“公子便是公子。”
    她不愿告诉我的原因或许是公子身份见不得人,也或许……我认识那位公子?
    我正想着,青衣少女又道:“奴婢是汀兰,公子吩咐奴婢伺候姑娘,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汀兰便好。”
    我道:“你们公子人真好,我可不可以当面感谢他?”
    少女的脸色微变,仿佛我提出的要求是要下地狱,她咬住了唇瓣,“姑娘,奴婢觉得,您还是把伤养好再说,见面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脸有点发痒,我伸手摸了摸,一边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这位公子好神秘啊!
    这触感……
    我忽然愣住,好像摸的不是脸,而是粗糙不平的墙壁。昏迷前的记忆回到脑海里,闪着寒光的刀,无情而缓慢地在我脸上划下,他的神情复杂如夜。
    汀兰略带担忧的声音仿佛隔了几座山飘来,“姑娘,您别太在意,虽说女子的容貌最为重要,可事已至此,您伤心也是无用的。”
    “镜、镜子!”我的声音发抖,凝视汀兰,“给我。”
    汀兰叹了口气,起身去了梳妆台前,回来时手上已有了一枚小铜镜。
    她犹豫地递给我,“姑娘,您真的还是不看的好。”
    当我看到铜镜里那张脸时,总算明白汀兰为何要提醒我。我尖叫一声,手里的铜镜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刺耳的碎裂声撕破了寂静。
    那还能称为是脸吗?乱七八糟的划痕像是一条条毛毛虫趴在皮肤上,除了那双眼眸灵透澄净,其余地方根本没法看,连鬼都比我如今的样子好。
    真是……太TM惊悚了!
    我已经做了多年的演员,虽然不红,可美容方面却是很注意的,长了一个小痘痘,我都要为此忧虑好几天,可景玉居然敢毁了我的脸!
    你妹的,杀了我也就罢了,大不了早点投胎,可他居然敢让我毁容!
    我咧开嘴,一声声冷笑不断发出,很好啊,老子不发威,你TM还当我是 Hello Kitty ?
    “姑……姑娘,你要是实在介、介意,公……公子可以给你换、换脸!”
    我怔了下,惊喜地凑近汀兰,“你说真的?”
    汀兰显然被我给吓住,猛然后退几步,站定后,惊魂未定地点头,“公子自小学医,堪称天底下最厉害的神医,只是……要他帮你,可能有点难。”
    “没事儿!困难就是要让人上的!不管你公子的难度多高,我会坚定不移地上了他!”
    我捏起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汀兰瞪大眼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咬唇道:“……姑娘,你这份勇气倒也真真令人钦佩!”
    我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赞美,直到我见到她家公子,才发现,原来,面对他,真TM需要勇气啊!

  ☆、049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据汀兰说,我已经昏迷了三天,初初将我带回来时,公子伸出两根手指掀开我的衣服,我的肚子有一个窟窿,里面还在咕噜噜地冒血。
    从我这已经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白布的肚子来看,公子的医术实在强大,走路都完全感觉不到疼。我走出房间,顿时觉得自己打开的方式一定不对。
    为什么一开门会有一桶水浇下来?我默默地抹掉脸上的水珠,跨过门槛,没走几步,忽觉不对,定睛一看,登时倒抽一口气!你妹,为什么门外面的过道只有一米宽,而过道下面还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深渊对面是一道欢快奔流的瀑布,瀑布四周繁花似锦,阳光下面看来倒也有一番美妙。
    只是……这家主人也不怕一个不小心摔得粉身碎骨啊?好歹也修个护栏吧?
    我紧贴着墙壁一路走过去,转过弯,总算见到了比较安全的建筑物。只是,略微眼熟。
    高墙蜿蜒,殿宇恢宏,连栽种的花草树木都透出一股优雅高贵范儿。
    我定睛看了会儿,目光移到朱红大门上面的三个字:花景宫。
    没错,是宫殿,皇宫里最多的便是这类建筑。我忍不住怀疑自己又回到了宫中,可宫里好像没有花景宫吧?
    “公子,你真不该救那践人回来,您就不怕为此得罪了大公子?”
    门后面传来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声音。
    我敏感地觉出那践人是指我,心中登时有了气,左右望了下,闪身躲在了一颗朱红大柱子后面。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我屛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芍药,你说这话就不怕得罪于我?”
    这声音犹如一朵暗夜绽放的玫瑰,寂静地妖娆了夜,轻轻的,淡淡的,邪魅无形萦绕于空气,让人的心忍不住为之悸动。
    “公子,奴婢不敢。”声音含了颤抖。
    “呵……”轻轻的笑声似被风吹落的雨珠。
    “我捡来的东西便是我的了,你怎么能叫她践人?嗯……?”
    上提的尾音似小提琴结束时犹扣人心弦的余音,莫名地给人危机感。
    “奴婢知错了,公子息怒。”
    声音越来越远,只隐隐听到那女人带着讨好似的语调道:“公子,今儿个是去捉蛇还是……”
    我摸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卧槽,为什么我会感到害怕啊?这是连景玉都不曾给我的压迫感,居然只是听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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