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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凰图之天价帝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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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属下总感到心里不安,眉头跳得厉害。”水震子老觉得有什么地方自己忽视了,而这忽视很可能要人命。
  “本太子记得你以前不太相信这些先天直觉的,这一路也异常辛苦,许是过于劳累,等与回国队伍汇合后,本太子放你几天假。”
  “谢殿下。”水震子忙起身行礼致谢,但仍未能放下心中的疑虑。
  赢宣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不如先回房睡一会儿,等出发的时候我再使童子过去唤你。”
  看来这水震子是真累了,要想马好驶,还得给马喂好料呢,更何况人乎?他也适时地表现出自己的通情达理。
  “谢殿下。”
  水震子再度言谢,退出赢宣的天字号房后,转到隔壁的屋子,或许是真累了的原因才会导致他心神不宁,脱了鞋上了床闭上眼,心头还是没能得到安宁。
  或者环境过于安静,他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入夜时分,客栈里除了老板娘叫嚷着让人掌灯之外,倒没有其他的嘈杂的声音。
  赢宣一行人已经准备妥当,着人里外都看好了,这才推开房门走下楼梯准备离开。
  水震子紧跟在赢宣的身后,不过他的双眼更为警觉地看着左右,未知的危险更应该防范。
  在这一行人到达大堂,老板娘的身影从柜台后面冒出来,只风她笑吟吟地看着赢宣,“贵客这么晚了是要哪去啊?”
  “夜色正好,我们要赶路。”
  赢宣不屑于与这粗鄙长相的老板娘搭讪,倒是他身后的水震子站了出来少有地笑吟吟回答。
  老板娘伸头看了眼屋外,摇摇头道,“这天气不好赶路,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今儿夜里要下雨呢,前年我们这儿雨夜山体滑坡死过人,你们何不天亮了再赶路?”
  “哦,还有这等事?”水震子一挑眉道,“不过我们主子煞气重,阎王小鬼见着他都得绕道走,这等事就不劳老板娘操心了。”
  “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省得再给这地儿添上几抹亡魂。”老板娘嘴不饶人地道。
  赢宣不耐烦这老板娘的聒噪,直接道,“与她废话那么多做甚?直接让她当这亡魂岂不更好?”
  说完,他一抬手,示意身后之人赶紧动手解决掉这多余碍眼的人。
  水震子往后退一步守在赢宣的身边,他的姿势看似普通,其实是在暗暗防卫。
  赢宣身后的侍卫立即抽剑而出,剑芒一闪,直指老板娘的咽喉。
  老板娘身体快速地一闪,随后手拍胸脯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忒吓人了,掌柜的,有人欺负你婆娘,你还在那儿看戏。”
  赢宣没料到这老板娘身后如此敏捷,那左闪右闪根本就没将他侍卫看在眼里,这回他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好,这老板娘是练家子。”
  水震子的表情没变,看来他的猜测凑效了,“非但如此,只怕这人根本就不是这客栈的老板娘。”
  他话音刚落,从阴影处走出来的老板长相依旧平庸,但那周身的气势却是陡然一变,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防备与敬畏。
  水震子这回的眉头终于皱了皱,护着赢宣往后退了几步。
  “怎地?敢找我婆娘的麻烦,你还不知道个死字怎么写?”老板的声音不大,但听在人耳里却是寒碜至极。
  只见他不知何时手中握着长剑往前一挥,只一招,就将之前举剑要刺老板娘咽喉的侍卫给解决掉了。
  鲜血流出染红了地板,赢宣与水震子的眼睛不由得睁大,既感到意外又感到在情理当中。
  “你们是哪方人马?”赢宣微昂头问道。
  哪怕性命被人威胁,他仍旧不能失了王者风范,眯起的眼睛直直地打量着离他最近的老板,这面容长相,相识中的人无一相似,但这人的气势却是熟悉得很,而且他身上的气息是他极为讨厌的。
  “秦宣太子这问题,真是让小女子不好答。”
  老板娘笑兮兮地走上前,伸手搭在老板的肩上,故意耸了下肩表示自己好生为难。
  老板转头看向老板娘的时候,眼里的杀气一褪千里,只剩下柔情万千。
  这会儿被人点破了身份,赢宣早就不感到意外,他早就进入了别人的守猎范围,可笑的是他到现在才发现。
  他一向自视甚高,这天下他能看得上眼的人是少之又少,最为忌惮的对手自然是齐国的摄政王卫衢,就连那个一身气势长相妩媚至极的永阳公主萧霓,他也是从没真正将她放在眼里,哪怕那会儿他正在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引她上勾。
  女人都是一回事,晚上灯一吹还能有什么区别?
  萧霓的美艳他不上心,求亲不成反被她摆了一道,这才让他将萧霓记住,这个女人与他结下的梁子,他日他必定要奉还。
  “既然知道本太子的名头,你们又何必遮遮掩掩地藏头露尾?何不报上姓名来。”
  边说,他开始边拔出腰间的长剑,今夜看来要有一场恶斗了。
  老板娘冷笑出声,“能与秦宣太子决一高下我是万分期待的,不过你确定你还有力气与我决斗吗?”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成功彻底地让赢宣变了脸色,他立即运功想要运转全身,但体内的内力却是一丝也提不起来,而且他感到身体正绵软无劲。
  “你下毒。”他立即凌厉地看向老板娘,恶狠狠地质问。
  “殿下。”
  看到自家主子站不稳,水震子立即伸手扶住他,眼里有着片刻的疑惑,自打进了这家客栈后,他一直防备甚严,赢宣到底是如何着了对方的道?
  老板圈着双手看着赢宣眼里的不甘心与愤恨,“现在还没想明白?就凭你这脑袋,哪配问我俩的高姓大名?”
  “秦宣太子,我其实挺失望的,你居然反应这么慢,本来我还想再玩一会儿的。”老板娘似闲庭信步地迈向赢宣。
  “你想干什么?”水震子将身体绵软的赢宣交给他身后的侍从,举剑拦在老板娘的面前,这会儿他满脸的杀气。
  “刀剑无眼,你拿剑小心点。”老板娘话是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没见有一丝的害怕。
  倒在侍从怀里的赢宣定定地看着老板娘那背光的面容,“水,洗澡水,你在水里下了软筋散,软筋散借着热水涉进我身体里面,是也不是?”
  他的吃食有专人试吃,也有用银针试毒,这两人不可能在食物里面下毒,那么最可能的就是那桶热腾腾的洗澡水。
  老板娘闻言,立即拍掌笑了出来,“不错嘛,没我想象当中那么笨。”
  赢宣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老板娘的面容,这女人的举动同样熟悉,微眯眼,他赌一把地猜测道,“你是萧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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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诛心为上
  老板娘微愣,眼睛微眯,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调侃道:“是怎样?不是又怎样?”
  赢宣一直紧盯着她看,连她细微的表情也不放过,心下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你就是萧霓,身为楚国公主在此劫杀秦国太子,你就不怕两国交战吗?”
  “你都不怕引起两国交战从而插手楚国储位之争,那么就算在这此死了又如何?如今大战才过不久,你秦国有能力与我楚国抗衡吗?”
  老板娘伶牙俐齿地回应,她从来不怕赢宣所谓的宣战,毕竟比起百废待兴的秦国,楚国受战争的影响不算大到难以承受。
  “不用跟他说那么多,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硬要闯进来,那就怪不得阎王不留人到五更。”
  老板上前,伸手轻拍老板娘的肩膀,就出口的话同样不留情,而且他朝后一伸手,立即有人现身递上长剑。
  老板看了眼手中的长剑,平庸的脸上双眼闪着精光,这会儿他看赢宣的目光有如看死人。
  “刷”的一声,长剑出销,闪着寒光的剑身在黑夜里不由得让人心慌不已。
  水震子早赢宣一步惊呼出声,“齐国摄政王?”
  除了这男人,他想不出有谁会与楚国公主萧霓关系甚密,就算这老板娘没有开口承认自己的身份,但他心里也与赢宣一样猜到了事实的真相。
  “是你,”赢宣将目光转向老板,看着那背光的面容上毫无遮掩的杀机,立即恨得牙痒痒的,“你居然在此设伏等我?卫衢,你倒使得一手好手段。”
  他恨卫衢比萧霓更甚,与卫衢之间的争斗持续了数年,息战时的卑躬屈膝,那会儿他还得违背心意帮赢锦追他,更可恨的是,他居然看不上赢锦,实在可恶至极。
  “你猜到又如何?既然老天让你栽到我手上,我就不可能放过你。”老板即卫衢冷声道。
  “萧霓,你真要让他牵着鼻子走?”赢宣立即转头看向老板娘,“你被他利用了,你这个傻女人,他故意利用你挑起两国战争,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你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你的脑子能不能好使点?”
  突破口只能在萧霓身上,这两人选在这儿设伏等他,他在外面的人马估计早就被他们控制了,而仅靠屋里这些人,他根本就没有逃跑的胜算。
  他就赌这两人的感情没那么深厚,只要这两人之间还有异见,那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老板娘也就是萧霓,看到赢宣急切分裂他们的表情,手轻轻地按在自己腰间的软剑上,“秦宣太子,你别再故意挑拨离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勾结我二皇兄做下的事情,比这个可恶一百倍。”
  二皇子萧沛谋反那次,若不是她还有暗招,只怕现在她不是人头落地就是被萧沛当做礼物送给赢宣。
  卫衢对她的情感她能看得到,可赢宣的眼里有没有她,她还能不清楚?女人对这个一向最敏感。
  这次之所以能设伏赢宣,还能让他不察觉地投进网里,实属巧合加运气。
  她与卫衢赶过来拦截赢宣的时机要比蔡一顺慢得多,正正因为她慢了一步,而赢宣又刚好自以为机灵地往回走,而她的斥候又正好发现,这才有了她这次的行动。
  她可是这客栈先一批的住客,来个将计就计,正好一网打尽,得来全不费功夫,还能过过戏瘾,想来老天这段时间还算是挺厚爱她的,没能拦下申喻凤,得个赢宣也不错。
  至于这客栈的原先老板夫妻伙计等人,她先行控制起来,等她离开了,自然放他们自由。
  关押他们的地点离这儿有段距离,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这店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不怕他们坏事。
  赢宣听到萧霓这话,顿时心凉了一半,随即又是暗恨不已,他在争权夺利上不如卫衢,没想到争女人上也不如他,男人的尊严被别人踩在脚下,他满满的不甘心,“萧霓,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傻的女人,等以后,你没了利用价值,他一定会抛弃你的,一定会……”
  卫衢的目光盯着萧霓看,他也深知他们二人之间的问题还有不少,远不如表面看来的那么和谐,这段还在萌芽的感情实在经不起强风暴雨。
  可令他没失望的,萧霓的表情始终没变,在感到他看过去的目光,她也适时地回头朝他看去,唇瓣一勾,露出个温暖的笑容。
  卫衢暗暗松口气,她能始终如一地坚信他,就是他这次行动最大的底气所在,这回他再看向赢宣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你怎么挑拨都是没用的,你隐瞒身份在这儿,就算死了,你的替身也还是平安地回到秦国,秦皇的儿子那么多,缺你一个不算什么事,很快就会有新太子诞生。”
  这话深深地戳痛了赢宣的内心,这是他不愿面对也不想承认的事实,他父皇对他这个太子并没有那么多的信任与爱意,哪怕他比他的兄弟都能干也是枉然。
  他能当上太子是天时地利人和造成的,加之他是嫡长子,受到群臣的推崇,论受宠,他远远比不上身为他父皇宠妃所出的五弟赢宽。
  不甘心,真是不甘心,他就这样身死在楚国。
  “殿下,属下拼了性命也要护你周全。”水震子感觉到赢宣那不甘又气愤的气息,立即转身表示以死捍卫他的决心。
  “对,殿下,属下等愿以性命守护。”
  其他人看到这局面,也不含糊,纷纷拔剑回头誓死如归地看着面前依旧戴着人皮面具的卫衢和萧霓。
  赢宣看到己方士气如虹,脸上也渐渐去了死灰之气,扬起了豪迈之情,“好,本太子今日有你们誓死守护,死而无怨,我们就与他们血拼到底……”
  豪言壮语未落地,萧霓却是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道,“你们的以为我会给你们这样的机会?”
  她不是傻子好吧?
  与他们说了好长一段废话,除了让他们死个明白之外,还是有别的目的。
  卫衢却是道,“倒都是条汉子,本王答应你们,等你们身死后,会给你们一条全尸。”
  这两人的话音先后落地,包括水震子在内的所有护卫都在这一刻感到手脚软绵,身体乏力,手中的长剑接连落地,发出“嘭嘭”声。
  水震子勉强还能拿着剑支着自己的身子,“你们?”
  他想不明白,太子是洗了掺有软筋散的洗澡水才中了招,可他们这一行人都没有洗澡,因为休息时间有限,宁可忍着也不能放松警惕。
  萧霓伸出手指轻指了指客栈角落里面燃着的香,然后才回头看着水震子给他解惑道,“这香香味若有若无,一般人也不会查觉到它们的存在,忘了说,这香本身无毒,是安神宁气的好东西。”
  水震子能成为赢宣的谋士,肯定有他过人之处,萧霓这么一提点,他瞬间想明白,遂恍然大悟道,“是饭菜,”顿了一会儿,思路更清晰地道,“那饭菜我验过也是无毒的,可吃了后再闻这香,就会产生中毒的现象,永阳公主,好手段,下毒于无行,我居然也着了你的道。”
  萧霓又一次轻拍手掌道,“水先生果然还是有本事的人,一猜就对,可惜你猜到的太迟了。”
  这也是她之前设伏想要的效果,与他们硬碰硬没有必要,就这样设计捉拿他们减少己方伤亡才是正道。
  “你卑鄙!”水震子怒道。
  “兵不厌诈,连你师弟都明白的道理,你这个师兄反而不明白?”卫衢抬高头斜睨他。
  这话简直是在诛心。
  水震子是瞧不上欧阳重明的,在他眼里,这个师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从小到大没少挨师父的批评。
  这会儿卫衢却拿他与欧阳重明相提并论,这是严重地侮辱了他,自打他出师后选择到秦国当谋士,就再也没有人这样讽刺他。
  “觉得话难听?事实就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承认。”卫衢对这师兄弟二人的心结略知一二,欧阳重明也是什么都好,就是太在意这师兄,在他看来很没有必要。
  他在成为齐国第一把手的道路上也遇到过阻碍,但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成为他内心中的阴影,只有战胜这点才能看得更远。
  譬如他也是受忽视的皇子,可他不会像赢宣一般耿耿于怀,他父皇看他不上又如何?到头来不也还只能将江山托负给他,当然给他留了条小尾巴。
  可这皇帝侄子,于他从来不是心理障碍,哪天他当腻了这个摄政王,想要登基称帝也不过是他一道旨意而已,在齐国,他的旨令可是比圣旨还好使。
  “还是少说废话吧,反正都是一死,本王就先送你上路。”
  他边说边步向赢宣,这人才是他的目标,水震子不过是附带的。
  赢宣身边的人也跟他一样都成了软脚虾,这一刻,他感到死亡离自己是如此的近,卫衢前进的步伐像是阎王吹响的号角,声声催人断魂。
  不过身为秦太子的骄傲容不得他卑躬屈膝地求饶,所以他挣扎着起身,勉强站立着,一脸视死如归地看着卫衢。
  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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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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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本王敬你是条汉子,就给你一个痛快。 ”
  卫衢对于赢宣这从容赴死的样子还是有几分敬佩的,总算他也没看错人,这人还是有几分王者风范,可惜却偏偏碰上他这样的对手。
  赢宣嘴角微微一勾,死在这人的手里他也不算太亏,这次是他失算了,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怨的。
  萧霓在一旁看着,没打算上前去亲自动手,眼角微微一颤,显然赢宣现在的举动有点出乎她的预料。
  这人一到楚都就施展浑身解数去讨好她,可惜他掩饰得没到家,她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对自己那些许的蔑视。
  这蔑视不是因为她是寡妇,而是因为她是女人。
  就这点让她对他始终没有好感,再加上他那个娇纵不知道深浅的妹妹赢锦,她就更讨厌这人,一家子上下都没个好东西,比她那些家人更甚。
  可是这一刻,落败的赢宣还是像个王者一样不跪下不求饶,反而一脸坦荡磊落地看着卫衢,至此,她不得不承认这人身上有着王族的高贵。
  “殿下……”
  看到赢宣不畏惧死亡地站着,他的那群手下都忍不住地哭出声。
  就连水震子也红了眼眶,只是这一刻他连站起来的能力也没有,从没有一刻,挫败感是如此之强。
  他也不怕死,却恨自己棋差一着输给了卫衢和萧霓。
  “哭什么,都别哭,你们这是给本太子丢人,十八年后本太子还会卷土从来。”赢宣朝他们大喝一声。
  “是,殿下。”
  虽然应声,但仍有人在小声地哭泣着,也有为己身不幸流的眼泪。
  赢宣看着他们挣扎起身,然后朝他跪着姿态,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表明他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这群人以前如何表忠心,他对他们始终都有份猜疑,包括水震子。
  水震子这人之所以选择到他身边服侍,只因为他想要建功立业青史留名,这人好功名,所以他表面上给予他十分的尊重,心里对这人还是有层隔膜。
  在楚都,他也见到过水震子的师弟欧阳重明,这人与水震子可以说是两个极端,欧阳重明这人表面上也像水震子一样想要建功立业,但他身上阳光得多,对功名的执着不如水震子,与卫衢之间的主仆情谊远比他与水震子之间来得深厚。
  说不嫉妒是骗人的,他想不明白,与他出身类似的卫衢,为何还能敞开心胸接纳别人,世人或者不知道,他却知道,卫衢坐上这个位置也是踩着别人的鲜血上去的。
  可是此刻,水震子却是一脸真诚敬仰地跪在他脚下,他突然热泪盈眶,微垂头道,“难为先生要陪我一道走这黄泉路了,来生再报答先生辅助之情。”
  这话说得真情实感,完全没有平日里的虚假,水震子焉能听不出来?
  他微抬头吸了下鼻子,拿出他的名士风范道,“殿下言重了,属下能追随殿下,此生无憾,您永远都是属下的主子,让殿下受裁于人,是属下无能。”
  赢宣想要伸手拍下他的肩膀,可惜身子却是僵硬的,只能道:“先生无须自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太子看得很开。”
  他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好狡辩的,隐去眼里的泪花,他不能在这一刻堕了自己的王者气势,转头看向持剑的卫衢时,他反而镇定了,“来吧。”
  这一刻,卫衢反而对他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情,不过纵使情感上有了变化,他仍旧不会放过他,这人是他未来再攀高峰的一个阻碍。
  身为王者,都有一个征服梦。
  他也不例外,逐鹿天下,建立万世不朽之功,一直是他最终的梦想。
  萧霓也站直了身子表示她对赢宣的尊重,本来她还想着割下赢宣的人头拿回去向她父皇邀功,可现在看到赢宣太子这一群人的举动,她还是给这人的尸首留个体面吧。
  死有全尸,来生也能更好投胎,这是世人相信的事情。
  “秦宣太子,黄泉有路,走好!”
  她接过手下递上来的水酒朝赢宣敬了敬,然后素手一翻,酒水漂洒到地上,在晕暗的地面上画出一道水渍。
  赢宣的双眼这才看向依旧做粗鄙老板娘打扮的萧霓,这个女人的眼里没有之前刻意打击他的刻薄样子,反而隐隐有层敬重。
  这个女人真有趣,难怪卫衢那个眼高于顶什么人都瞧不上的人居然会看上她。
  其实在卫衢初初坐上摄政王宝座的位置上时,他是试过往他身边塞美人,那会儿他不知道他的喜好,最终就各样美人都选上一个,有感性的、也有知情的、有端庄的、也有风情万种的,应该总有一款适合他。
  结果,结果当然是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有一个人能成功靠近到这位年轻英俊手掌大权的摄政王。
  他以为她们都暴露了身份,可直到现在,那些个美人仍旧活在摄政王府里,不过进不到核心,只能是摄政王召开宴席时陪客用的。
  卫衢没有处理她们,代表着他可能真不知情,那这事情就值得玩味了,这人莫非好男色?
  他当时还一时兴起,真的安排了样貌清秀的年轻男子混进摄政王府,结果这些人却因冒犯摄政王被轰了出来,有几个还直接掉了脑袋。
  他还记得自己哑口无言的样子,这人男女都不好,莫非是想着出家当和尚?可看他出手镇慑齐国政坛时的铁腕水段,可没看出半点仁慈之心,这人压根连佛祖都不信。
  这个结果让他懊恼,却又哭笑不得,最终,他得出了个结论,这个齐国摄政王有暗疾,一定是。
  可是他的笃定并没有多久,就听到他巩固了在齐国的政权后,居然要出发到楚国向新寡的永阳公主提亲。
  他还得记得自己当时因为过于震惊还打碎了茶碗,再三问询,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他也不会相信卫衢真的情倾永阳公主,更何况这女人还是再嫁的,一定有政治目的。
  恰好那时候萧霓广告天下招亲,他一来想着与卫衢一别高下,二来思慕着陈郡,娶个寡妇当太子妃也没有什么,在历史上寡妇出身的皇后也有不少,在当世,这并不丢人。
  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卫衢对萧霓居然有几分真情,这太出乎他的预料了。
  “多谢了,永阳公主,你们之‘恩’,来日再报。”
  他故意这么说,看到萧霓只是耸耸肩,并不放在心上,这个女人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只可惜他没有时间一探究竟了。
  “本太子开始明白,他为何喜欢你了。”
  他的眼睛努了努卫衢,朝萧霓露出个颇绅士的笑容,与以前带着滑头的笑容相差甚远。
  “不挑拨离间的秦宣太子,我还真不适应。”萧霓笑了笑,若非敌我立场,她或许与赢宣有可能成为朋友。
  只可惜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们之间注定你死我活。
  卫衢不喜欢赢宣看萧霓的样子,这个女人的美好,他不愿别的男人发现,遂身子一侧挡住了他看萧霓的目光。
  “真小气。”赢宣发现了他小小的企图,竟然在死前这一刻吐槽了一句。
  “你都要死了,就别在这儿耍嘴皮子。”
  卫衢不客气地回应了一句,这回他手中的剑再度举了起来。
  赢宣微闭双眼,再睁开时,卫衢手中的长剑已经是气势凌厉地向他而来,很快,他微低头时,看到鲜血将他胸口的夜行衣染湿了一朵花,随之扑鼻而来的是自己的血腥味。
  “殿下――”
  真的看到赢宣中剑向后倒地,他的追随者们又再度忍不住哭出声。
  萧霓静静地看着赢宣倒地,亲自倒了三杯酒给他祭奠,然后一掷酒杯道,“都杀了。”
  “是,公主。”
  这次带来的人都是她的暗卫与卫衢的亲信,没有外人,行事自然不用顾虑那么多。
  水震子依旧跪在那儿,双目看着赢宣依旧大睁的双眼,鲜血泅出,生命在流失。
  他能感受到赢宣已经受到了死亡的召唤。
  卫衢那一剑正中赢宣的胸口,并没有刻意死前去折磨他,算是给了赢宣一个痛快。
  屋中的血腥气越来越重,萧霓掏出帕子掩住嘴鼻,实在难闻得很,要她还是要看着,这次行动不能有遗漏。
  卫衢提着染上了赢宣血的长剑回到她的身边,将剑插回剑鞘,他一把将女人抱到怀里,让她不用直面那些残酷的鲜血。
  “难闻就先出去。”
  “没关系。”
  萧霓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看他不松开,遂也不再挣扎,连这些都受不了她还如何再向高处走?
  再说她出手习惯了将人分尸,所以看着手下将人一剑毙命,还真算不了什么一回事。
  正看到禁十五一剑割破水震子的喉咙时,就听到有人匆匆进来禀报,“主子,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
  萧霓轻推开卫衢,转头就问道。
  按他们的安排,这间客栈地处偏僻,平常都看不到人的,他们在此杀了赢宣一伙人,根本就不可能惊动到人群。
  “有人正举着火把往这儿来……”
  ………………………………


第一百五十九章 摆了一道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萧霓都快觉得自己是乌鸦嘴了,她急忙冲出门外,果然看到黑夜里耀眼的火光,而且火光越渐渐往他们所在这间客栈前进的。
  “我们要赶紧撤。”
  站在她身后的卫衢也看到这变动,表情倒是没变,似乎这变动依旧不能让他动容。
  萧霓咬着手指甲回头看了看客栈内的血流成河,赢宣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死透了。
  “别犹豫。”
  卫衢伸手轻握她的肩膀,现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她不能与赢宣的死扯上关系。
  “我知道。”萧霓不再多想,直接吩咐人备马准备离开,再看了眼客栈,她直接举手道,“放火。”
  原先她还想埋了赢宣的尸体,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时间不允许。
  要想掩埋一切证据,最好的办法就是放火烧个清光,那么一切都将尘归尘,土归土。
  这举动正中卫衢的下怀,之前看萧霓为赢宣的死略有动容,他不好说这话,如今看来,这小女人果然没让他失望。
  他们所带来的手下行动很迅速,立即打破客栈内的陈年美酒与灯油,然后放火。
  看着火光熊熊燃起,那正往这儿靠近的火把处传来模糊的骚动声,似乎这把火让他们惊讶了。
  卫衢一把将萧霓抱上马匹,然后自己也跟着上了与她并排的另一匹马,见到她仍转头看着起火的客栈,一狠心轻拍她座下的马儿屁股,“走。”
  萧霓回神,直接就抓紧手中的马缰绳,轻踢马腹,与卫衢并肩策马狂奔。
  因为离开得过于仓促,萧霓并没有清点人数,因而没发现己方少了一个人,而那身着夜行衣的手下正倒在暗处的草丛中,脖颈被割破,鲜血浸湿草地,显然已经死透了。
  就在他们这批人马匆匆离开,一直蛰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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