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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凰图之天价帝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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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可悲,也谈不上难过,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常态。
就像她当年以为她真的杀了亲生母亲田氏背上的原罪一样,到头来,她还是要逼死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开始轻声诉说自己的成长史,以及她与申喻凤之间不可化开的深仇大恨,她们母女二人注定了只能活一个,这或者是上天有意开的玩笑,也或者是她的宿命。
好半晌,她才适应了这些亲密的举动,在他的怀里安静下来,她的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才道:“说来可笑,由小到大,我最想杀的人就是她,皇后申喻凤,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这么些年来我都过得并不好,只是世事就是这么讽刺,她居然是带我来到这人世界的人……”
有些话,他必须要她亲自开口说出来。
卫衢的手轻抚她的后背安抚她的不适,此刻,他还在等着她的答案,不过他不再催促。
萧霓坐在他的怀里略有些不适,自从她养母田氏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抱过她,哦,幼时,骆敖也这样抱过她,不过自打她长成小姑娘后,他就开始守礼不再逾矩。
他还在等着,等她与他知心交底,有时候一点小秘密也能增进彼此的感情。
卫衢也心情大好地一把揽她坐到自己的膝上,真正将她圈在怀里,伸手执起她的柔荑轻吻了一下,“该你说了。”
“我不介意再多点用处。”
“也罢,我见你还有点用处,就先留着吧。”萧霓笑道。
他能拿这个出来说事,就代表他对她还是有一定信任的,也相信她不会做出有害他的举动,若无这点笃定,他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安危来开玩笑?
卫衢伸手揽上她不盈一据的柳腰,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另一手轻点她的朱唇,“但说无妨。”
不过他这举动还是让她高兴,她“噗哧”一声就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真不怕我去向父皇告密?别忘了你现在还身处楚国,要调齐国大军来救你,那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皇家自古都是出绝情的人多过痴情者。
萧霓明白卫衢是在向自己交底,不过这也越发让她看不清他的举动,她相信卫衢是喜欢她的,但说到爱,又能有多深?
反倒是夹缝中生存的小国还不会那么大张旗鼓的追究,他们只是乱世里面凭着一己之力圈得一地偏安一隅,对于他们来说,前朝余孽与他们关系不大。
在当今之世,齐楚秦三个大国对于前朝余孽都是一经发现必杀无疑的,毕竟得国不正,祖先谋朝篡位后,子孙为了遮掩丑事肯定会一杀以绝后患。
………………………………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追究往事
“对啊
“娘,我们真知错了。 ”萧恒想着自己是哥哥,要勇敢地承担责任,“只是今儿个到了个好玩的地方,那儿种着许多各异的花儿,那花开得可美了,还有个婆婆特别慈祥和蔼,她还许我们在她花园里游玩,我们这才忘了时间……”
“好啊,萧恒,萧姝,你们现在是不将娘放在眼里了?”知子莫若母,萧霓哪会真信他们在反省?
两个小家伙对着自己的小手指,还暗地里拿眼偷瞄母亲的脸色,随后委屈着小眼神低头看地板假意反省。
“没忘没忘,娘,我们只是玩得忘了时辰……”
萧霓这回不为所动,抽出他们抱着的手臂,左右斜睨了他们一眼,“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们这是把被绑架受的苦全忘了?”
俩个自知理亏的小家伙一左一右地抱着萧霓的手臂撒着娇,他们知道母亲心软,每次做了错事这么做准没错。
“娘。”
就在他刚走没有多久,俩个玩得忘时辰的小家伙这才回来,一进殿,就被萧霓派人揪到她面前。
卫衢无奈做了个告辞的手势,抬脚离开了落霞殿。
萧霓做了个请他赶紧走的动作,现在还不适宜谈婚事。
“请。”
卫衢起身环着双臂看她,“真希望早点将你娶进门。”
萧霓一个旋身脱离他的怀抱,头朝大门处点了点,“你该走了,别误了出宫的时辰。”
卫衢揽住她的柳腰,“要亲就亲得有诚意一点……”
萧霓闻言,这才朝他灿烂一笑,探身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以为赞赏。
“好,我向你保证。”卫衢同样郑重地承诺。
下次二字她咬得很重,以前两人没有好之前,他的阴谋算计,她不计较,但不能有以后,她不想要一个会在背后算计她的男人,她要的是一个永远站在她身边共担风雨的男人。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她笑了笑,“我若是不信你,就不会等到最后才问这个,一早在你坦白与申喻凤是姨甥关系时,我就追问了。”顿了一会儿,笑容一收,“卫衢,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追究,但我不希望有下次。”
萧霓能让他亲近自己,当然是相信他的诚意的,要不然他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就像已成过眼云烟的韩国四皇子肖斌,她不再看他就不再看。
双手握着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他眼含深情,“我不希望你怀疑我的诚意。”
这事被她彻底搅和得按她意愿发展了,他开的局,结尾却不是他预料的那个。
从他一人的求亲,变成众人追逐,还引来了秦国宣太子、韩国四皇子、晋国严大将军等人,最后又不了了之。
事以至此,卫衢叹息一口气,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神色郑重地道,“我对你的心意如何,我想我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没错,求亲一事是我与申喻凤合谋的,只是……没想到,最后会被你给搅和了。”
萧霓看他沉默的样子,看来心里的猜测是对的,板着张俏脸凑到他面前,“我开始时就纳闷,我刚刚守寡,为什么申喻凤会急着要将我再嫁出去,原来背后是你掇撺的,她那会儿得宠,在我父皇枕边吹吹风,求亲一事不就水到渠成?摄政王爷,我没说错吧?”
卫衢皱了皱眉头,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说实话嘛,估计她会不高兴,不说实话嘛,估计也瞒不过去。
“那你向我求亲一事呢?”她继续追问。
答案还是申喻凤,这个在她父皇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多年的中宫之主确实有这个能力,姨甥关系,也难怪她会帮他。
萧霓静静地看了他半晌,他说得确实也是实情,这番话也解了她另一个谜,就是他在楚宫安下的眼线都是谁在帮他。
卫衢有时候真不想她的脑袋瓜子转得太灵,重新落坐握紧她的双手,“这我也不否认,萧霓,我对你的心如何,我希望你能知晓,申喻凤是知道我身世的,我不找上她,她也会找上我,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那你与申喻凤以前暗中就有来往吧?”她摸瓜顺藤,继续发问。
“确实是我。”卫衢苦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卫衢来告知她慕容氏的老巢所在,那答案就一定在他身上,所以她现在两眼紧紧地盯着他看,不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一个以奇货可居起家的大商家,现在成了过街老鼠,实在也让人唏嘘,这次她不能保下申勇,所以申勇与其父一道逃走,她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申勇若是早知道申喻凤是前朝余孽的话,他肯定不会与她合作,会把这秘密捂得死死的,申家也不会在这次事件中受到牵连。
这是她始终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就连申勇都不知道申喻凤的真实来历,她父皇到底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的?
“关于申喻凤的,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你将她的真实身份捅曝给我父皇知晓的?”
“什么事?”
萧霓看他起身准备离去,遂伸手拉住他的手,在他不解看她时,她道:“有件事,我还想你为我解惑?”
“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再派人来告知我……”
敲妥行动方案,天色都不早了,卫衢到底是外男,不能在楚宫中逗留过久,遂起身准备告辞,遗憾的是始终没能见到俩孩子。
………………………………
第一百四十章 连根拔起
蔡氏略微蹙眉地看向女儿,听她说了半晌,方才打断她的话,“依我儿的意思,就是不追究了?”
她是教过女儿要装出一副符合礼教仁义道德的样子来取信于天启帝,不让女儿受自己的牵连日子难过,可没真教她妇孺心肠,这样如何能成大事?
看看萧霓,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教育是失败的。
萧霏感觉到母亲对自己的不满与失望,这才急忙道,“母后,您误会女儿的意思了……”
“哦,那我儿是什么意思?”蔡氏微挑眉道。
萧霏靠近母亲,“据驸马与我说,二皇子府似乎有一队来历不明的人马……”
女儿这话让蔡氏心惊得差点打碎手中的茶碗,抬手挥退周围的侍女,低声追问,“驸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再说这消息可靠吗?”
她就奇怪二皇子这人一向也算谨慎,郑德妃从四妃位降至嫔位,最近也安份守己,虽然这次出手是次机会,但也显得冒进许多,看来背后是有人挑唆的。
至于这人的身份,她一时还真的猜不着,最想楚国发生动乱的,莫过于齐秦两国,看来还是这两国的嫌疑最大。
“驸马与护军统领有交情,不瞒母亲说,驸马也担心着母亲的安危,关注这事件的进展,遂借着请护军统领喝酒前去找他,刚好他们就是在二皇子府见面的。说来也巧,那对神秘的人马正在突围,避开了护军统领搜查的范围,却又正好与驸马打了个照面,不过驸马本事不强,没能留下活口查问,事后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也没向人提,回来后倒是与女儿说了几句……”
萧霏把来龙去脉与母亲细说,其实这事本来就可大可小,不过她习惯事无巨细都要向母亲禀报的习惯,生怕因自己的一个疏忽让母亲与兄弟复位之路更难走。
蔡氏听得很仔细,心中也在分析着这神秘人物的身份,能留下珠丝马迹不容易,又是自己那个不想生事的女婿发现的,看来也就最近离开都城回国的秦国宣太子最为可疑。
齐国摄政王还逗留在国内,他还想着与萧霓联姻,就算他趟了这趟浑水,留下痕迹的可能性很小。
若果真是秦国的宣太子又偷偷地溜回楚国都城,那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取他性命,这时候杀他,秦国连个借口发兵的机会都找不到,毕竟秦国宣太子离开时可是众目睽睽的。
“我立即写封信给你舅父,你待会儿出宫后秘密让人送去给他,一定要快。”蔡氏起身走向书案,立即铺纸蘸墨写信。
萧霏立即凑到跟前,她没有追问母亲到底猜疑了谁,不过看母亲的样子似乎有几分兴奋,她也跟着心情好了许多。
“我待会儿还要去看望一下父皇,他刚遭了大难,我不去问候一下不合情理,这信我会遣心腹立即送出宫交到舅父手上。”
“也好,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能让萧霓一人独得你父皇的宠爱,你一向也深得他的心。”蔡氏吩咐道。
“女儿明白,若不是女儿这身份微妙,不然早就在父皇面前给母后说上几句好话,好让父皇早点回心转意。”
萧霏一直感到遗憾,就因为是母女关系,她一直不敢在父亲面前提及母亲与兄弟,生怕父亲会猜忌她,连她也被圈禁的话,他们一家子人就连个活动的人都没有,那就真的叫糟。
“这事你做不得,自有人会做。”蔡氏早就算计好了,现在正是她的好时机,只要把握得好,她重登后位那就是指日可待。
萧霏看母亲的样子就知道她胸有成竹,遂放下这桩心事,一边给母亲磨墨一边又道,“母后,今儿个那大胆劫持父皇放申喻凤走的刺客被挂到了城墙上,您说申喻凤看到会不会现身?”
蔡氏冷哼一声,“她那人无情无义,还真不好说。”
申喻凤这人连亲生女儿都能加害,还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
“不过这差事是八皇妹与六皇弟的,我呀并不想插手,就在一旁看着好了。”
萧霏看得明白,六皇弟是申喻凤的儿子,他现在要与申喻凤划清界限,肯定要有所行动,惟独八皇妹居然会掺和这事倒有点古怪,不过想想最近她在父皇面前出尽风头,倒也明白她贪功的心思。
蔡氏这回倒是停笔微眯眼看了看女儿,最终还是没有将萧霓的身世说出来,虽然女儿能藏得住话,但这事还是少一人知道为好,现在她不能让萧霓垮台。
天启帝对申喻凤的真正身份一直是忌惮不已,就算现在祸首已逃,他还是传令下去清宫,凡是身份可疑的上至妃嫔下至宫女,一律格杀勿论。
就连朝堂上也开始了清除行动,各大臣都受到调查,之前通过申喻凤上位的官员一律罢官不用,身份不清者斩立决。
一时间,无论宫内还是宫外,都是一片血雨腥风,人心惶惶,大家都担心自己吃饭的家伙会一夕之间被人端掉。
萧霓的人也受到了冲击,尤其是她安插在后宫的棋子被人揪出了不少,能转移的她都安排了转移,不能的就只能任其牺牲了。
天启帝的后宫与朝堂在短时间内空缺出不少位置来,这也给了不少人上位的机会。
不过后宫要填补人数就得采选秀女,天启帝想到女人的背叛,对女人倒是淡了许多,也没有多少填补后宫的意思。
“公主,我们还要不要再重新安插人手?”禁十五请示道。
萧霓正忙着清剿慕容氏的老巢,这几天都在看地图布署行动,闻言,细思了片刻抬头道,“现在不宜多动,父皇也没有填充后宫的意思,我犯不着让他不快。”
只是可惜了自己多年的布署的人手,本来有几个还颇得天启帝宠爱,眼看很有可能爬上四妃之位,现在就因为一个申喻凤,一切付诸东流。
不过有失必有得,她一向看得也很开。
正在这多事之秋,萧霓所拥有的陈郡却遭到邻近的金国入侵,战火一触就燃,八百里加急的信件第一时间就摆到了天启帝的案前。
天启帝阴沉着脸色,虽然陈郡他赏给了萧霓,但名义上还是楚国的地盘,这小小的金国敢犯楚国边境,真的是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你怎么看?”他把这八百里加急的战报甩到萧霓的面前。
萧霓接过细细看起来,其实在战事开打之前她就收到了消息,禁一赶回陈郡也是为了这事,好在她之前有布署,禁一与她的得力干将金莱表现得不错。
不过也多得废后蔡氏的帮忙,离陈郡最近的就是蔡家的守军,这也是她之前与蔡氏联盟的原因所在,她帮蔡氏重登后位,蔡家私下出兵帮她守郡。
这八百里加急的密报并不是全部内容,她与蔡氏的联盟也不宜让天启帝知晓,所以她在看这封加急密报之时,心中也盘算好了说辞。
此时她脸上颇为紧张,立即捧着这加急密报跪在地上,“还请父皇一定要帮儿臣,陈郡是儿臣的根,儿臣不能失去它,父皇……”
天启帝看着这个一向能干的女儿那紧张的样子,心里颇为平衡,总有让她害怕的事情,只要她还需要仰仗他这个父皇,就不敢在他背后搞小动作。
经过了这么多重的背叛,他对任何人都不能做到信任有加,哪所是他嫡亲的血脉,哪怕她也曾不顾性命地救驾。
“你起来吧,这陈郡是父皇赏给你的,自然不能让人夺去。”他道,“蔡家守军离那儿近,就从蔡家那儿调兵过去吧。”
“儿臣多谢父皇。”萧霓赶紧做出感激不尽的样子来,“儿臣为了陈郡付出甚多,实在不想失去它。”
“你的心情朕明白,也怪还是得怪那贱人,要不是她提出为你再选佳婿,也不会引来这祸事。”天启帝一想到申喻凤就气不打一处来。
萧霓恭敬地站在一旁,这事的来龙去脉确实得从她的亲事上说起,正正因为打着向她求亲的旗号,金国的人马才能成功地越过两国边境没有让人起疑,最后才酿成了这场战事。
金国的攻城大将欧阳晨浩是金国皇帝的亲侄子,也是前来向她求亲的人选之一,之所以一直没有抵达楚国都城,人家这是打着她封地的主意。
倒是打得好算盘,可惜她也并非软柿子,早就防着这一手,这才没有让他得到好处。
“陈郡暂时有守军去守,你且安心将慕容氏给朕剿灭了,朕不想再看到这些暗沟里的老鼠再在朕的江山里到处蹿。”
天启帝最在意的仍是这前朝余孽,一刻也不想他们再活在他的地界上,其他国家的他管不着,当然,他还是暗示性地给秦国皇帝去了封信。
这群老鼠能在齐楚两国的后宫出现,秦国自然也不例外,所以秦国皇帝还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是,儿臣领旨。”萧霓拱手道,“如今已经掌握住了慕容家在楚国的老巢所在,儿臣不会心软,必将他们连根拔起。”
“好。”天启帝高兴地大喊一声,还是他这个女儿能干。
城墙处挂着两具尸体,躲在暗处的一双眼睛看得几乎要喷出火来,就在她想要不顾一切地现身之际,有人在身后拉住了她。
第一百四十一章 针尖麦芒
申喻凤感觉到肩背处被人扣紧,立即火冒三丈地转头看去,看到一双清澈又诡异的眼睛在看她,长着张娃娃脸,年纪却约莫二十出头,莫名的有几分熟悉,但她确定自己不记得有见过这张脸。
“松手。”
她压低嗓音,头微低让斗蓬的帽檐向低倾斜好遮住自己的容颜,虽然没有她的画像出现在大街小巷,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在这个敏感时期,她大意不得。
“八姑姑。”
那年轻人开口,声音低沉,煞是好听。
这声唤声立即让申喻凤抬头盯紧他看,满眼的震惊,慕容家这么快就有人找到她了?
“八姑姑莫要轻举妄动,你随我来。”
这年轻人反手抓住申喻凤的手腕,拉着她赶紧离开这危险之地。
“你放开我,我师父的遗体还挂在城墙上,我不能让人如此侮辱他……”
申喻凤不是不知道这是天启帝引她现身的陷阱,但那人是待她如父的师父啊,是她在这世上最为敬爱之人,她怎么忍心让人如此对待他的遗体?
身为待弟,她一定要夺回师父的遗体好生安葬,不然她的心永远不安。
那抓着她手腕的年轻人回头定定地看着她,“八姑姑真要送命吗?这周围的明眼暗眼多得数不胜数,我们若不走就要引人注目,到时候别说抢回逍遥谷前谷主的尸体,就连八姑姑自己也要重新搭进去,那这样的话红姑婆岂不白白牺牲?”
申喻凤咬紧下唇,使出内力想要震开这年轻人的手,“你不懂,我也知道红姨是因我而死的,我就更不能……”
“你若被抓,只怕你心爱之人也难逃一死,你真要这样?”年轻人一针见血道,“我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
听到对方提及骆敖,申喻凤的挣扎停止了,最后咬紧下唇快步跟上这个年轻人的步伐。
对前路她并不熟悉,只能任由这年轻人拉着自己走,不管怎么说,这是她慕容家的后辈,绝对是不会害她性命。
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门口,那年轻人左右张望了片刻,这才谨慎地拉着她进门,进了门后却是颇为宽敞的屋子。
屋子里的人听到响声,都纷纷走出来。
申喻凤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亲祖父也在里面,只是自幼就被送走,她是跟着师父逍遥子长大的,与慕容家的人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
“大长老,”年轻人朝领头的长者行礼道,“晚辈幸不辱命,带回了八姑姑。”
“桦儿做得不错。”慕容大长老点点头,对自己这年轻后辈甚为欣赏,目光转向表情略有些桀骜的申喻凤,“凤儿。”
申喻凤原名慕容凤,老者这声凤儿正是在唤她。
申喻凤听到唤声,嘴角嘲设一笑,也没有行礼,目光直视慕容大长老,“祖父现在终于想起孙女了吗?孙女好生荣幸。”
“你还在怪我当年送你到逍遥谷去?”慕容大长老叹气道,“祖父也是为了你好,这么多年你在楚宫,祖父不是不惦记你,只是楚宫于我们到底是凶险之地,祖父不方便去看望你……”
“祖父,废话还是少说吧,这些话我听着不顺耳。”申喻凤只觉得对方虚伪,她师父这些年都在楚宫里为她筹谋,她这亲祖父却是连脸都没露过一次。
记忆中最后见他就是师父逍遥子领她回族地那回,那次她这亲祖父给她引见申应显,让她扮做他的女儿,以申家女的身份进宫。
如今想来,这记忆还是如此深刻,她对慕容家从来没有好感,甚至是厌恶透顶。
“大胆,你现在都是阶下囚了,为家族非但没有立功,还要把家族往绝路上领,现在对家主说话还如此不客气,你以为你还是昔日的楚国皇后吗?”
立即有人跳出来指责她的态度不敬。
“没错,你现在已是穷途末路,还要如此狂傲,慕容凤,你别得寸进尺。”
“……”
指责她态度不敬的声音一浪接一浪。
申喻凤伸手掏掏耳朵,随后轻蔑地吹了吹,上前围着这几个声讨她的同族之人打转,这里面的人与她年纪相当者有之,也有她的后辈,当然这不包括之前领她过来的慕容桦。
“成者王候败者贼,我失败了,我没有什么好狡辩的,可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们有以身犯险吗?”她走到最开始叫骂的中年男人面前,冷笑道,“你的说话声这么响,为什么不进宫去为家族铺路?”
“我是男的,如何能进宫引诱天启帝?这是女人干的事。”那中年男子仰高头不屑地道。
“哦,宫里除了男人女人之外还有一种人,”申喻凤凑近他的脸阴沉沉道,“就是太监,你当初就该自宫进宫,说不定还能混到孙德才的位置,那可是天启帝的亲信,岂不是更能为家族效力?”
中年男子被她这么一挤兑,当即脸色涨红退后一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得为家族留种……”
申喻凤仰天长笑,随后笑容一收,拿出她当了二十年皇后的气势斜睨他道,“就你这个孬样,留的也是孬种,这不是在绝我们慕容家的后吗?”
“慕容凤,你放肆!”中年人身边的中年妇女立即走出来指着申喻凤的鼻子骂道。
申喻凤一把打开她的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不过是个外人,嫁进我们慕容家除了生孩子之外别无用处。”
这跳出来指着申喻凤骂的中年妇人,就是刚才被申喻凤噎得说不出话来的中年人的妻室,如今听到申喻凤嘲讽的话,立即气得脸色扭曲,她转身看向慕容大长老,“大长老,这是你家的孙女,你就让她这么说话不敬堂兄?”
“凤儿,大家都是一家人,话何必说得……”慕容大长老早就皱紧白眉,这个孙女当初见时虽然觉得不服管教,好歹还知道点礼数,如今隔了二十多年再见,居然浑身都长满了刺,实在让他更为不喜。
“什么狗屁一家人?我在楚宫为家族出生入死,侍候一个我从来不爱的男人,为此受尽屈辱,你们倒好,躲在后面享福,就想着利用家族女嗣去夺回昔日的江山,就这样还想再称皇一统山河?我呸!”
这些话憋在心里好多年了,申喻凤早就想这么骂个痛快了,可惜这次慕容家主并未前来,不然她还能骂得更起劲。
在她看来,这都是一群没有血性的孬种,只想着躲着女人的裙子后面,当年会亡国也是老天爷英明的抉择。
与天启帝对峙那会儿,她虽然义正辞严的讨伐对方得国不正,但实际上她觉得慕容家失天下自身才是最大的原因。
“反了天了,慕容凤,你这是要与家族为敌吗?”
慕容大长老一再受这孙女的嘲讽,再也挂不住和颜悦色的面容,大力用龙拐杖敲打地面,老脸满是怒火地看着申喻凤。
申喻凤不怕他发火,吓唬谁呢?
她好歹也当了二十年的皇后,当年她得宠时,天下又有何人敢到她面前大放噘词?就连那逆女萧霓,别看现在风光无限,想当初也还不是任由她搓圆捏扁?
她圈着双手气势不减地与慕容大长老对视,“得了吧,这套就别拿到我面前来现,我若是要与家族为敌,你们还能安然地在此讨伐我?早就让人家一举剿了老巢。”
离开家族是多年,可她对家族的举动还是了如指掌,在楚宫时,时刻都要为自己谋定后路,天下没有常胜将军。
这次逃出宫藏在都城里,也是她暗中给家族来人留下暗号,不然他们如何能找到她?
血脉亲情她是不在乎,只不过还念着出生时喝过亲娘的几口奶,就当是还她的恩吧。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下来,这大白话说得任何人都反驳不了。
看到场面安静下来,人人都不再像之前那样针尖对麦芒,慕容桦这才再度开口,“大长老,我们还是进屋从长计议为好,如今八姑姑的身份暴露,只怕天启帝不会善罢甘休。”
其他人听闻,也纷纷点头同意这年轻后辈的看法。
慕容大长老摸了摸白胡须,这也是他急切赶到都城寻回申喻凤的原因所在,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楚宫的形势,天启帝最近清除行动进行得迅猛至极,之前安插进楚国官场的家族后辈十之存一,想来都心痛不已。
“凤儿,进屋说话。”
申喻凤听到祖父软下来的声音,这才收起了自己一脸的桀骜不驯,跟在慕容大长老的身后走进厅堂之内。
厅堂布置得并不豪华,显然只是慕容家在都城的一处联络站,如今挤进不少人,反倒显得有些拥挤。
慕容大长老坐下,其他人这才跟着落坐。
申喻凤挑了一处与众人并不太亲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看到慕容桦亲自给她奉茶,对这年轻人反倒生了几分好感,朝他点点头算做示好。
慕容桦恭敬地弯腰行了一礼,这举动让申喻凤更是高看他一眼。
“凤儿,如今形势发展成这样,你如何看?”慕容大长老立即切入主题,不再兜圈子,之前想压压孙女的威风却不得,反倒被她倒打一耙,想来还是心里不爽。
申喻凤也收起了怒怼众人的心思,沉思片刻后道,“祖父,还是赶紧给家主传信,立即撤往他国,楚国留不得,天启帝这人我太了解了,他被我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哪会甘心放过我?我一日不死他一日都会饮恨,况且对前朝余孽的忌惮,他一定会派兵清剿我们家族驻地……”
“我们家族所在之地十分隐蔽,天启帝如何能寻得到?”慕容大长老道。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逃往他国寄人篱下,他们这一支在楚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哪能说舍弃就舍弃?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兄妹情深
申喻凤听闻,不禁仰天长笑。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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