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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凰图之天价帝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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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儿她红着眼要杀了海嬷嬷,若不是骆敖拦着,海嬷嬷又岂会活到现在?
  想到往事,她的眼睛又渐渐充血,满腔的愁恨似要溢出。
  突然,一缕柳叶温柔的轻拂她的头顶,似母亲的手般让她仇恨中回过神来,她转头看向已经高过她的柳树。
  “娘,是你吗?”
  没人回答她,只有风吹过树枝发出的声音。
  萧霓满心的希望顿时落空,随后又释怀,子不语怪力乱神也,她这是思念太甚差点就得了癔症。
  她的目光又看回墓碑,因为她有派人日夜打扫,所以坟地里一片干净。
  慢慢地,她蹲下来与墓碑齐高,温柔地道,“娘,我告诉你,我去见太子了,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想法子保下他让他远离这事非纷争。”顿了一会儿,“娘,你会不会不再爱我?如果不是当年她做下这等恶事,你也不会母子分离了这么多年,直到死也没能知道这真相……”
  说到这里,她突然语带哽咽,伸手轻弹了一下不应该流下的眼泪。
  有多久了,没再尝过泪水的味道。
  她说过报仇前不会再哭的,只是现在面对曲氏的墓碑,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在过去,她享受了曲氏满满的母爱,这本来不应该属于她,是她偷来的,那样的时光如今回忆起来,只剩满心伤怀。
  那低垂的柳枝再度拂过她的头顶。
  “娘,是女儿臆想了,你不会不爱我的,你一直都是这般善良无争,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我相信,你就算知道真相也依旧会爱我的,对不对?”
  她自我安慰着。
  “太子虽然养歪了,可他终归还是像你,不似那个女人心狠手辣……”
  其实她才是最像那个女人的,要不然又岂会那般杀了如珠如宝般养大她的曲氏?又怎么会真的不顾念血缘非要讨一个是非公道?
  “我什么也没有与他说,有些话我实在无法说出口,我想,他若知道真相只怕会痛苦不堪,你也不想看到他难过吧?毕竟他是你十月怀胎所生的孩子……他不像我,能坦然的接受这样只有戏曲中才存在的桥段,我像她那般天生就是个冷血的……娘,你会怪我吗?或者我也自私了,我……不想让他知道你有多好,而我有多幸运能当你的女儿,而他……只能在申喻凤的高压下战兢地求生存……”
  呢喃细语,纵使只是一人在自言自语,可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若不是顾念曲氏,她不会管萧湛死活,到底还是欠了曲氏一份养恩。
  这,终归要还。
  一夜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看着天边一轮明日就要升起,她猛地起身让初升太阳的光芒照在身上。
  这光芒是那般的温暖,全身顿时暖洋洋的。
  出来数日是时候要回去了,不然只怕恒儿和姝儿会到处找她。
  “娘,我走了,等以后我再来看你。”
  她一脸柔情地对着墓碑诉说。
  没再留恋,玄衣一旋,她骑上属下牵来的马,踏上了归途。
  这里是曲氏的故乡,落叶归根,她希望曲氏能魂归故里,所以才会让人把衣冠冢设在此处。
  回时与来时那般马不停蹄,自打见了萧湛以后,她就想着第一时间来看看曲氏,有些心底的话她得当面与曲氏说,所以最终不管不顾地还是来到曲氏的衣冠冢前。
  压抑的情感得到释放,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个世上能让她轻松面对的也只有曲氏那孤零零的衣冠冢。
  纵使马蹄狂奔,可她的思绪依旧停留在往日的旧事上。
  变故突然而生,她猛地勒紧马缰绳,马儿嘶喊着,她却是大喝出声,“小心——”
  可惜仍旧迟了一步,已经有几名手下的马匹来不及勒紧,马蹄踢上了绊马索,高大的身子当即飞起掉进前方设好的陷阱里面。
  陷阱下面布满尖锐的利箭,瞬间就将他们的身体刺成了刺猬,鲜血味弥漫在空中。
  萧霓的神经绷紧,有人在此设陷阱要害她性命,她冷冷一笑,这等伎俩若也能要了她的性命,她早八百年前就投胎重生了。
  “公主,小心。”身边的随从立即驱马靠近她。
  萧霓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你们也是。”
  培养手下可不容易,她已经折损了几人,可经不起一再的损失。
  “是,公主。”
  所有的随从都气势如虹地应声,一来壮气势,二来也感激主子的关心。
  “杀——”
  萧霓的眼睛微微一眯,美目四周一扫,还真有不少人在此埋伏,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等着杀她?
  手轻拍马背,她第一个冲出去,长剑一刺一挑,她就杀了一名举剑刺向她的敌人。
  这场杀戮来得正好,她郁闷的情绪正无处发泄,他们要送上门来找死,她就成全他们。
  萧霓这边人数并不占优,可是一人却能当十人来使,出手更是狠辣不拖泥带水,从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
  看着下面那一幕,隐在暗中的男子微微皱眉,“怎么没人告诉我这楚国八公主居然是个练家子?”
  “属下失职。”
  立即有人出来认罪,实在没想到惊心安排的一场截杀会功败垂成。
  看着下方越来越少的己方人,他不禁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似乎感觉到萧霓看过来的目光,男子的身子往后仰,随后低笑出声,“实在是我低估了这八公主,以为让她命丧黄泉就能一了百了,原来阎王不收的人,我也硬送不了……”
  “公子……”
  男子摆摆手,“此计行不通,我自然另有妙计。”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于他并不难,只是颇为曲折罢了。
  萧霓的玄衣也沾上了不少血迹,好在不显眼,这让她看起来似乎纤尘不染,头上的碧绿发簪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整个人似带着一层光圈。
  这让不远处见到袭杀事件的人马不禁愣在当中。
  “将军,看来没人需要我们帮忙。”
  一名青衫儒雅的男子淡然开口,被他称为将军的男子俊容沉穆,如矩的双眼紧紧地盯在萧霓的身上。
  半晌,被称为将军的男子“刷”的一声抽出大刀,冷冷地道,“去帮忙。”
  “将军,这里是楚境,我们是来求亲的,不是来节外生枝的,皇后娘娘再三吩咐过,一定要成功将楚国八公主娶到手……”
  青衫男子皱眉阻止,显然不想多管闲事,再说那玄衣女子应付得来,他们不应趟浑水,而是急忙赶去楚国都城才是,听说另几名的求亲者早就到了,他们在路上已是耽搁了不少时日。
  “少啰嗦,本将军说帮就帮。”
  被称为将军的男子冷瞥过去,青衫男子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最后不得不勒紧马缰绳退后。
  严皇后命他前来协助大将军,可如今看来大将军根本就不听他的劝,这一路上都不知道耽搁了多少时间。
  被称为将军的男子立即举刀杀进前方的混战当中,一下子就带走了三条人命。
  萧霓听到风声,眼角瞥到一身蓝衣的壮汉出手极快地就解决了一名黑衣刺客,看那功夫颇为正统,应该不是野路子出身。
  楚国境内何时有这样的高手?她居然没听闻过。
  朝廷与江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对于帮会势力,朝廷一向盯得紧,她又不是养尊处优的皇家公主,对这样的势力焉能不了解?
  不过看如今对方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她就暂时抛下疑问,专心杀敌。
  想通后,她不再把目光落在那蓝衣壮汉的身上。
  比起萧霓刁钻又残忍的杀法,蓝衣壮汉的出手如同他的人稳重至极,直取对方要害,下手干净利落。
  见到蓝衣壮汉加入战局,身为他亲兵的人马也立即抽出武器上前助他们的大将军一臂之力。
  眼见形势不对,剩下的黑衣刺客不再恋战,立即识时务的分散逃走。
  看到蓝衣壮汉持刀似要追上去,萧霓伸手一拦,笑道,“穷寇莫追,在此谢过英雄拔刀相助……”
  “不客气。”蓝衣壮汉*地回了一句。
  萧霓一愣,对这蓝衣壮汉了几分好感,“不管如何,还是我占了便宜……”
  “永阳公主无须客气,在下严宇,是来向公主求亲的,若是见到公主遇险也不出手相助,如何堪当公主的夫婿?”
  蓝衣壮汉不待萧霓把话说完,立即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说着求亲的话语。
  萧霓不禁感到面前有无数只乌鸦飞过,这人她从来没见过,如今一开口就说要当她的夫婿,她的眼睛眯起打量起此人,想到他自报家门,当今天下也就只有晋国皇后出身于严家。
  一脸正气,却又浑身杀气四溢,这人不是晋国的大将军又能是何人?
  “看来是萧霓眼拙,居然没有认出严大将军,失敬失敬。”
  “公主又客气了,你我素未谋面又如何认得在下?”
  “哦,那严大将军又是如何认得本宫的?”
  “既然有心前来向公主求亲,又焉能不知道公主的……长相?”
  严宇本想说喜好,目光溜过那显眼的玄色衣袍,与他最近听来的传闻不谋而合,只是没想到萧霓的功夫居然也能如此之好,这女人一下子就对了他的胃口。
  求亲一事之前于他而言不过是妹妹的一头热,他并不大热衷,行军打仗靠的是真本事,而不是旁门左道,妹妹在后宫时日太久,竟只想着玩弄手段,联姻又能保障些什么?
  若八公主真是楚皇最宠爱的女儿,当年就不会嫁到陈国去,如今这招亲的戏码,八成另有阴谋。
  所以这一路他走得并不着急,慢悠悠的耗费了不少时日才到楚都近郊,没想到居然会遇上这传说中的正主儿。
  这女人够彪悍,对他的胃口,所以他中途改了用词,女人一向爱听别人的称赞。
  他的眼里顿时满是欣赏的光芒。
  萧霓突然全身打了个冷颤,这像动物求偶的目光实在让人接受无能。
  比起卫衢的清冷,秦太子赢宣的虚伪,韩国四皇子肖斌的自以为是,眼前这身形高大壮硕的晋国大将军的目光却是明晃晃的占有欲,实在让她消受无能。
  “既然已经到了楚国,严大将军,请吧。”
  她收起长剑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坦然接受,她一向很是随遇而安。
  严宇也收起大刀,立即打绳随棍上与萧霓并辔而行,趁机为自己争取赢得佳人芳心的机会。
  萧霓只恨自己没有命人备马车,不然如今就能直接躲进马车里,不用被人用那般不加掩饰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
  青衫男子见到严宇这积极的态度,初时咋舌,随后满脸笑容,看来他回去后八成能交差。
  倒是隐在暗处的男子一脸怒气地重重一锤打在粗壮的树干上,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严宇的背影看,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
  ………………………………


第六十九章 怀疑猜忌
  萧霓似感觉到什么,目光再度看向不远处的深山。
  “公主在看什么?”
  严宇也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萧霓轻笑了下收回自己的目光,“没看什么。”
  她直觉这场有预谋的袭杀的主使就躲在那儿,可惜她这趟出行过于仓促,之前那一战已经损失了几名得力下属,不宜大肆派人去搜索一番,此时宜退不宜战,不然就是捅了马蜂窝,她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严宇在,她行事不得不更小心。
  严宇倒是一语中的,“公主是不是觉得之前那场袭杀的主脑就藏在那儿?”
  萧霓一愣,没想到严宇居然不是个藏话的人,想想此人是行伍出身,想必其人性子必定正直居多,遂释怀地道,“没错,严大将军观察够仔细。”
  “这里伏延百里,要搜索不易,况且公主应乃微服出行,实不宜闹大。”严宇一脸认真地分析,“实在是可惜了,不过有一就有二,公主还须当心才是。”
  “多谢严大将军提醒。”萧霓对这半路遇上的严宇产生了几分好感。
  “公主客气了,就算今日遇袭的不是公主,我也不会选择袖手旁观。”严宇笑道,随后又严肃地道,“这幕后真凶公主还需找出来解决掉为好,不然那就是阴沟里的老鼠防不胜防。”
  “我也是这么想。”萧霓想到严宇这话不是无的放矢,“严大将军有什么想与我说的,不妨直言。”
  严宇皱了皱眉,“公主想过刚才那些刺客的来历没有?”
  萧霓的眉尖轻蹙,事后整理战场的时候,她命人拉下刺客的黑蒙面,结果发现死去的刺客面相多似齐国人,当时她心中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严宇见萧霓不语,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心中是有主见的,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求亲的,初见萧霓又相当对胃口,遂干脆挑破道,“公主,我与那些刺客交手的时候,发现他们应是齐国人……”
  “将军。”后面的青衫男子听到严宇不合时宜的话,立即出声阻止,这大将军的老毛病又犯了,就算要给齐国泼脏水,也不能直言啊,齐国那样的庞然大物,他们晋国如何惹得起?
  这些话若是传到那位在楚国的摄政王耳中,怕是不得了,此趟求亲肯定更添阻拦。
  “金二,你给本将军闭嘴。”
  严宇喝道,若不是看在他是妹妹派来的人,他早就将他逐走,哪容得他一路上以下犯上惹人讨厌。
  金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里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急意,可只能自己干着急,人家正主儿根本就不接受他的好意。
  萧霓看了眼这两人的举动,心里也有了几分了然,只是不好出口点破罢了,看来严氏兄妹之间的情谊不过尔尔,看到严宇有几分动怒,她笑道,“严大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不瞒将军说,这些人的来历我也有几分了然,不过这里面肯定还有文章,我需回去再安排人手调查一番才好。”
  言下之意她不好轻举妄动。
  严宇闻言,脸色方才和缓一二,怒瞪了一眼金二后,这才看向萧霓,“公主心中有数那我就放心了,我行伍出身,也不屑于用卑鄙手段来竞争,自然不会故意背后恶意中伤他人,只是知人口面不知心,公主须当心。”
  这话就颇值得人费思量了,虽然他口中只字不提卫衢,但却字字针对他。
  萧霓对于他这番话心下颇有些不悦的,不管如何,她是不信卫衢会对她背后放冷箭,如果他要杀她,有比这次更好的机会,犯不着做这等小人行径。
  况且她心中尚且存疑,例如她的行踪是如何透露出去的?再者又是谁给这些刺客当领路人的?
  诸多问题尚没有解答,就去随便猜疑他人不是她的作风。
  她对严宇的好感瞬间降了一个等次,遂有些冷淡地道,“多谢严大将军的提醒,本宫自有处置。”
  严宇一愣,他的直觉很敏锐,自然看到萧霓对他突然的冷淡,莫非是因为自己暗指卫衢是幕后主使的话让她恼了?
  可怜严宇长这么大没有追过女孩,哪知女孩的心思九转十八弯。
  “公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萧霓突然出声打断他,“来人,去看看前方是什么情况?”
  “是,主子。”
  严宇不得不放下想要解释的念头,看到萧霓的手下策马上前,他的目光这才落到前方发生的事情上。
  只见前方道路上有辆马车停在那儿,说是马车并不正确,严格说来只剩一截破烂车厢,至于拉车的马看样子早已不知道去向。马车的正前方即道路的正中有一男人伏躺在那儿,而马车的旁边也有个年轻男子伏躺在那儿,因为背对着他们,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只看到肩膀处的血水直淌。
  萧霓的手下上前翻身下马,先去检查那伏躺在道路中间的男子,随后朝萧霓摇了摇头,表明这男子早已气决身亡。随后立即赶往伏在马车车轴上的男子,一把将其翻过来,伸手探其鼻息,感到微弱的气息,遂眼睛一亮地朝萧霓道,“主子,此人尚有气息。”
  萧霓立即把目光对准手下扶着的男子,只见这男子哪怕落魄,长相也是极其俊美,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男子穿着月白色的衣衫,同色的帽子掉在地上,发髻半散,看样子应是到都城赶考的学子。
  或者是因为有人扶着,这男子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伸出带血的手抓紧萧霓手下的衣襟,“救……命……有……人……抢……马……杀……人……”
  说完,他又晕了过去。
  这区区语焉不详的一段话,却让在场的人脑补了不少,显然依话中之意猜测,不能猜出是刚才逃去的刺客抢马杀人,而这位倒霉的学子正好死不死地从此路经过,这才惹来无妄之灾。
  那名手下立即转头看向萧霓,眼里询问是救还是不救?
  萧霓只是停顿片刻,立即就有了决断,“救。”
  严宇皱紧了眉头,只是鉴于之前自己失言了,此时倒是不好再说些不好听的话让萧霓不高兴,可依他看,这名男子颇为可疑。
  在他思量这片刻,萧霓的手下早已经利索地拉过一匹马套在那破败的马车上,然后不甚温柔地将那受伤的学子抬到车厢里。
  萧霓借着缝隙看了眼那车厢,车厢里面书籍满布,看来这学子的身份应该不是造假。
  只是三两下的功夫,萧霓的手下就已经把事情办妥。
  一群人重新上路。
  一路上,严宇几番回头看那后面跟着的马车,眉头皱得更紧。
  “严大将军有话不妨真说。”萧霓对他的举动早就多次留意,早在救这名学子之前,她就觉得严宇应该是有几分意见的,只是没有直言罢了。
  “既然公主许我直言,那我就不客气了,公主,此人存疑。”
  “有何可疑?”萧霓笑道,手指眼前的大道,“此路是通往都城的惟一通道,楚国的学子到都城赶考必经此路,不然你让他们翻身越岭?那是太抬举他们孱弱的身子了。”
  “公主误会我的意思了,只是他突然出现在我们必经之路上,这本身就值得怀疑……”
  萧霓笑睨他,摆手打断他的话,“不管可疑不可疑,此人必要留下。”
  可疑的话,那正好,借机探明,若是不可疑,那也好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人的不幸遭遇,也是受了她的池鱼之殃罢了。
  那些刺客连她都敢下手,又有什么人不敢杀?
  严宇当即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萧霓话中之意,半晌这才摇头苦笑,他真是把这女人看得太简单了,不管是哪国,在深宫中有一席生存之地的女人都不简单,一如她妹妹晋国皇后,再一如眼前的楚国八公主。
  “倒是我多心了,望公主不介意。”
  “严大将军言重了,我还要谢过将军的关心,只是我有我的行事风格,望将军也不要介怀我的话。”
  归根到底,萧霓对严宇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也不打算与他交恶,就算不能成为夫妻,当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这是她除了上官旭之外,第二个让她产生此念头的人。
  严宇听后爽朗地大笑出声,眼里对这楚国八公主更为欣赏。
  此时楚都中的六公主府却是风声鹤唳,人人都不敢靠近萧霜所在之处。
  屋里再度传出瓷器打碎的声音,外面听到声响的下人都不禁缩了缩头,彼此看了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害怕,自从把小姐也赶到驸马家中后,六公主越发难侍候了。
  此时的萧霜恶狠狠地看着来给她报信的人,“不是说布下天罗地网吗?当初说得多好听,本宫还以为必定事情能成,如今你却来告诉我,非但没有杀了萧霓,我还损兵折将?”
  她不比萧霓,能借陈郡培养手下,虽然此次刺杀,大部分的人都是辛国舅的人,可她也不能半分力不出,她也是拿出了自己的老底来的。
  “公主,我家主子说了,失败就失败了,莫要气恼,他尚有后着……”
  “后着,后着,什么后着?”萧霜直接就发飙,“萧霓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得安宁,我早该知道,不过是一小白脸,我居然还心存指望,我也是个傻的。”
  “六公主,请注意你的措词。”那名报信的手下立即赤红着脸道。
  萧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按她的意思,这个对她大不敬的人应该立即杀掉,可这人终归是辛国舅那一方的,不是她现在可以就砍头的人;再者转念一想,她犯不着现在就与辛国舅撕破脸面,往后这些人还是能用得上的。
  “罢,本宫也不与你过多计较,此计不成,自当再生一计,只望下次你们齐国人能有用一点。”
  她一副高傲孔雀的样子,看得前来报信的人险些要反胃,这些楚国人都不是东西,随即态度不好的应了声。
  萧霜也赖得再与他说话,遂吩咐一句,“通知你的主子,早点把事情给本宫办了,至于你,赶紧滚。”
  那人闻言,随意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没礼貌的齐国人。”萧霜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坐在椅子内咬着指甲想了半晌,她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他人的身上,也不知道这次不成功的袭杀会不会有什么手尾让人抓到,到时候萧霓又可以大做文章,她得及早预防才行。
  还有驸马这个麻烦,也得解决。
  再三思量,她很快就定了计策,立即高声吩咐下人准备轿辇,她要进宫面见申后。
  申喻凤这两天倒是有几分心思逗弄下人进贡而来的金丝雀,脸上略有些红晕,显然身体恢复了不少,一边喂鸟儿吃食,一边却是疑道,“永安公主求见?”
  “正是,娘娘,是让她进见还是回去?”下人恭敬地请示。
  鉴于海嬷嬷的遭遇,如今椒房宫中的人都打醒十二分精神当差,不敢有半分差池,不然就要步上海嬷嬷的后尘。
  申喻凤把手中的鸟食直接就甩给了身后的宫女,旋身坐到凤椅内,“宣她进来吧。”
  她正好听听她有何说词。
  六公主永安与她并不亲近,毕竟人家有亲娘,再说她也有几分不大待见这位公主,两人关系一向属于点头之交。
  在殿外等候的萧霜听到“宣”这个字眼时,方才一整衣衫,带着礼物就直接走进皇后寝宫的大殿。
  看到端坐在凤椅内的申喻凤,她立即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申喻凤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盏轻茗了一口茶水,也没有立即就让她起身,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半天,方才道,“起来吧。”
  “谢娘娘。”萧霜被她这般待慢,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可是她如今有求于人,哪里还敢耍脾气?
  直接起身,她笑脸盈盈地让人送上礼物,“听闻皇后娘娘的身体抱恙,我手上刚好有些上等药材,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可否用得着,不过是当儿臣的一番心意,还请皇后娘娘笑纳……”
  申喻凤在这后宫里面什么人没见过,就萧霜这样虚情假意的人,她不知见过凡己,看了眼那礼物,说是药材,看来里面不乏值钱的金银珠宝,可她当这皇后多年,又有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眼皮子又哪会这么浅?
  “永安,有话不妨直说,何须来这套?”
  萧霜闻言,身子猛地打了个冷颤,这申后一如既往地难以讨好又让人心生畏惧,说来,萧霓给她的感觉竟然与申后相差无几,果然,讨厌的人都有讨厌之处。
  掩下心里的不悦,她一脸恐惧地起身再度行礼,“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儿臣也是一番心意……”
  “得了,永安,你是什么人,本宫又是什么人,咱们心照不吧。”申喻凤最讨厌这样表里不一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她或者还会喜欢一点。
  瞥了一眼萧霜紧握的拳头,她脸上的冷笑更甚,比起萧霜,她或者看萧霓更顺眼一点,至少那个该死的丫头还没有这么讨厌的一面。
  “说吧,有什么事要求到本宫。”她直接开门见山。
  萧霜被她的话刺得脸上阵红阵白,袖下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抬起头来又是一张讨好的笑脸,这回她不兜圈子了,直接就道,“我要休了驸马,望皇后娘娘帮忙一把,事后娘娘的差遣,我必不推辞。”
  “哦?你要休了驸马?”申喻凤不意外。
  几个公主整日缠着天启帝吵着要休夫,宫里宫外这都不是新鲜事,只是没有想到,萧霜是第一个想到要走她的门路。
  “对,驸马瞒着我置外室还生了孩子,他眼里可有皇室?又可有我?如此不忠不义之徒如何甘当我夫?”
  一提起驸马,萧霜不用装都必定会一脸恨意外加咬牙切齿。
  当初未知这真相之时,她与驸马的感情很好,对这人生第一个男人她自然是有感情的,只是驸马的行为伤害了这感情,她如何还能容得这么肮脏的男人再睡在她身侧?
  更何况如今她爱上了卫衢,就更是不能接受驸马,休了他,是最好的选择。
  她想要看到驸马后悔痛哭的样子,光是想到这点,她就有股报复的快感。
  申喻凤的手轻敲着凤椅把手,“男人三妻四妾实乃平常事,就连你父皇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那等男人如何与我父皇相提并论?我父皇贵为天子,要多少的女人都不为过,我贵为龙子凤女,如今被他这般欺凌,这口气我又如何咽得下?”萧霜此时的激动是真激动,“皇后娘娘贵为六宫之主又是我的嫡母,再者娘娘也是女人,还望您成全我。”
  她之前没有来求助申喻凤,实乃那时的中宫处于风雨飘摇当中,而她又未能真下决心。别看如今几位皇姐皇妹闹得厉害,其实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真要休夫,她们都未真的下定决心,闹这一场无非是想让驸马难堪为自己挽回些面子,再者就是赌这口气罢了。
  申喻凤自然是明白萧霜现在的感受,对于背叛的男人那股恨意,她同样也经历过,只不过她凭什么要帮萧霜?
  “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公主,本宫为何要帮你?”
  申喻凤直白的话让萧霜愣了愣,这位中宫之主的作风几十年如一日,实在是令人讨厌至极。
  “皇后娘娘,我虽不起眼,好歹也是后宫的一员,是父皇的亲生女儿,娘娘就真的能保证日后用不上我?”
  这回她没有再装,而是直接抬头直视申喻凤。
  一如后宫之人都知道申喻凤的作风,人人也知她与萧霓水火不容,而萧霓与申喻凤作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既然有共同的敌人,何不联手对付?
  她有利用的价值,申喻凤就不会无动于衷。
  果然,申喻凤笑了笑,“你这回倒是直白,也罢,冲着你一句本宫也是女人,既然你不想要那个男人,本宫帮你便是。”
  她对天启帝还是有影响力的,公主休夫一事在她眼里算不上大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谢娘娘。”萧霜喜出望外地看着申喻凤。
  心下却是在转思,有了申喻凤出面,她就能摆脱掉驸马,这事传到萧霓的耳中,必会以为她与申后联成一气,她就算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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