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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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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累了,泡个澡就去休息吧!”剑无尘要不不走、寸步不离地随身保护她,要不一走就是最低十天半个月。
  她不过问,是因为她知道这个人不会害她,他有他的隐私,仇也好,怨也罢,既然他不向她伸手求助,她就乐得清闲,他什么时候完全信任她、愿把内心里的东西告诉她时,她再看要不要听。他当初肯跟留下来,估计是想借司徒府的力,可后来不知为什么,竟又从来不提。
  她这个人其实很怕麻烦,她最最想的,是当个不用干活儿还有钱花的地主婆、游山玩水悠闲地过一生,不用再像前世那样为了生存和生活成天累死累活像狗一样、结果还不知道是不是一觉嘎屁地穿到了异世!
  穿就穿吧,老天你也让我穿成个女皇或其它啥的大权在握的主儿,尼玛非穿成个不是战死就是赐死、很难善终的将军的孩子!这命是不是太苦了点儿?

  ☆、第三十七章 兄弟密谈

  行慧娴新婚第二日为公婆敬了茶,便开始了自己幸福的新婚生活。
  一个月的新婚燕尔后,一天早上刚一回房就看到那一个月中一回面没露的唇红齿白的小叔子大咧咧地坐在她房中,他的贴身婢女秋月在旁伺候着。自己带来的贴身婢女秋萍向他行礼,他笑嘻嘻道:“你是嫂子的贴身丫头,既然陪嫁一起进了将军府,以后也跟嫂子一样不是外人,在家里就不需要行这些虚礼,只要心是实实在在的把自己当作将军府的人就行。”
  行慧娴闻言更加对小叔子有好感,微微屈身道:“小叔子有礼了!小叔的才华妾身早已听闻仰慕,妾身言行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小叔见谅提点!”
  “嫂子,丫头都不让她行礼了,您就更不必了,都是一家人,您别那么客气,不然反而显得生分见外。再说我们将军府里都是粗人,武将不似文官那样成天文绉绉的,没那么多讲究和规矩。您以后也别妾身妾身的了,听着好别扭,跟大哥一样直接叫我寒儿或司徒寒都行。”她最厌恶古代的女人一口一个妾身的自称,很低贱的感觉。何况她是正妻,若自己没有看错,大哥是个专情之人,很有可能不会再纳妾。
  “哈哈,寒儿说得对,慧娴听他的就是,若再这样客气下去,寒儿恐怕以后再也不来咱们长青院了!”从外面进来的司徒长青爽朗笑道。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但世上最美的女人是新娘,就连得到爱情滋润的大哥性情也变得开朗了,可见嫂子的魅力不可挡!”
  “还从未听弟弟这么夸过谁呢,慧娴可要领了这份情啊!”
  “那嫂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了,寒儿就喜欢跟直爽的人打交道。嫂子,听说你不仅能绣会画,还精于珠算、懂得如何行商?”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司徒长青惊讶,“是吗娴儿?为夫倒还不知晓呢!”
  行慧娴有些羞涩,“寒儿弟弟过奖了,我只是略通一二。”
  司徒寒竖起大拇指,“嫂子有奇才!有本事就是有本事,自己人面前不用这么谦虚。”
  行慧娴垂下眼帘,“商家之女,懂这些很正常,只是身为女子,即使所知,却无有所用。”
  “难道娴儿是想经商吗?”司徒长青讶异。
  “夫君恕罪,虽然以前曾有过这种想法,但现在既已寻得如意郎君,自当收敛心思一心服侍夫君和公婆,夫君放心!”
  司徒寒微微皱眉,“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司徒寒今天倒是来错了!唉!”
  两人对望一眼,满脸不解,司徒长青问道:“寒儿何出此言?”
  “原早就听行赢说他这个姐姐很有能耐,就想着等嫂子进门后能与寒儿合作打理几个店面,正好大哥以前也无心于战场,嫂子若能经商,以后大哥也可以与你夫妻同心,选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现在看来,嫂子嫁人了,志向倒是随着短了,寒儿也不便再开口征询哥哥嫂嫂的意见。”
  行慧娴闻言,激动地几步走过去抓住司徒寒的手,“寒儿弟弟说得是真的?不是骗嫂子?”
  嘎?“难道嫂子……?”司徒寒看看行慧娴,又看看司徒长青,“可是大哥的态度是如何我还不得知呢?”
  行慧娴听了,松开手,又焉巴了,“是啊,即使夫君愿意,恐怕公公婆婆也定不允我一个妇人抛头露面开店经商的。”
  司徒长青想了想,表态道:“如果是寒儿的主意,大哥倒是不反对,可爹和娘那一关恐怕会很难过,而且具体做什么、开什么店,我们心里也没谱儿!还有,官员经商,我和爹爹很容易被朝臣弹劾。”
  “大哥可愿听寒儿一言?”
  “弟弟尽管直言。”
  “将军府乃皇帝所赐,若战功太大,对将军府来说,将来是好是坏?”
  见司徒长青沉思不语,司徒寒道:“秋月秋萍你们都下去。”
  “是。”
  待两人离开关上房门,司徒寒又道:“大哥和大嫂都是心灵剔透,不用我多说,自然能想到这其中的危险。战场的生命威胁,功高震主后的生命威胁,谁都想到时无伤无痛地从战场回来再辞官回乡颐养天年,可大哥觉得这样的善终是难还是易?”
  司徒长青沉默半天才道:“这其中的道理我早已想得清楚,想必爹爹也并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身为将军的后代,爹爹都继承遗志上了战场,我们,能脱离得了吗?”
  “大哥,若你们信我,今天寒儿愿意跟你和嫂嫂推心置腹。”
  “大哥自然信寒儿。”
  “大哥可愿意脱离将军府另行开府?”
  司徒长青一惊,“寒儿你……”
  ------题外话------
  许仙你快回家吧!你媳妇儿因为找不到你已经淹了南方几个省了!

  ☆、第三十八章 和盘托出

  行慧娴却似乎明白了司徒寒的用意,“弟弟可是想让我们与将军府划清界线,以后将军府无论是福是祸,都不会累及我们?”
  司徒寒高竖手指,“嫂嫂聪慧!将军府若能得到善待便是更好,可若是……我这也是以防万一啊!这话我本不该说,就算大哥大嫂不疑我,恐怕二姨娘也会误会我是想赶你们出将军府好独霸将军府的一切。但我深思了一个月,终究还是来找你们了。”
  司徒长青握住她的手,“弟弟尽管放开说,大哥从未疑心过你!”
  行慧娴也点点头。
  “谢大哥大嫂!”顿了顿,“爹爹年岁渐大,将军府又只有我们兄弟俩,我既不希望爹爹出任何意外,也不希望我们兄弟俩有事,总归是要为我们自己和爹爹留好后路的好!”
  “弟弟说得是,可是具体做起来,恐怕有些难度,别说是我娘,恐怕爹他都不一定能接受,另行开府更不容易。”
  “阻力是有的,困难也是有的,但我们若真有心去做,就能克服。若我们跟爹爹分析利弊,爹爹为了保护我们,不会不同意,虽然将军府的名声会因此而有些受损,但相比起来,什么也大不过自己儿子的命不是?只要爹爹同意了,二姨娘那里自然能由他去搞定,你再从旁协助,定然不会闹起来。”
  司徒长青点点头。
  “至于另行开府,既然脱离了将军府,就不必局限于京城,哪里都能开府落脚,何况我们是为了留退路才脱离的,自然不能再把自己放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南方的经济更繁荣,你们可以南下寻个好地方扎根。”
  “对。”行慧娴点头赞同。
  “可是……”
  “大哥可是在担心银两?”
  司徒长青点点头。
  “寒儿说过,寒儿是要和大哥大嫂合作,银两自然由我来出,这几年,我给皇上制作摇椅、给宫中制作美人靠等,加上前些日解了北冥国的九连环之难,皇上给了我不少赏赐,大哥拿去变卖,做为重新立足的资金,以后若还有需要,我会想办法再为你们送去。”
  行慧娴接道:“爹给我的嫁妆也可以用得上!”
  “娴儿,你……”
  “夫君,一切都是身外之物,有夫君,娴儿才有活着的价值!”
  “所赚的银两你们都先自己拿着,若寒儿有需要你们救命的那一天,哥哥嫂嫂再暗中助我一臂之力即可。”你们等我走了再卿卿我我吧,现在我要把话说清楚。
  “寒儿你……”
  “我倒是想逍遥江湖,但,恐怕早就被皇上盯住了,现在走到哪儿身后都跟的有尾巴。”
  “什么?”司徒长青和行慧娴大惊。
  “所以我还不知道我的命运是什么,无论是被困于战场还是困于京城,都是牢笼。既然哥哥嫂嫂同意寒儿的设想,愿意携手为将军府和后嗣打算,寒儿也不再瞒你们二位,其实寒儿早就私下里找了可靠之人在农村代购了田产大宅,无论将来如何,都能用得上。”
  “什么?”司徒长青吃惊不小,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寒儿,什么时候的事?”
  “大哥可记得寒儿三岁那年曾进宫为水利出谋划策?”
  “嗯,是有这回事。”
  “皇上赏赐了成箱的东西抬到我的暖阳院,当时谁都不知皇上赏的是什么。”
  司徒长青点点头,“全都落了锁,路公公直接将钥匙给了你。”
  “那里面,是两万两黄金。”
  司徒长青和行慧娴惊得张开了嘴,“两万两?”
  “正是,他图的不过是我以后能继续为他卖命。我用那些银子在其它城市买了店铺,在乡间买了田宅。”
  司徒长青睁大眼。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防的,就是将来万一有的那一天,我们一家人也好有个容身之处!”
  司徒长青再次握住她的手,有些愧疚,“弟弟!”
  “可是大哥,即使这样,我仍觉得不够踏实,爹爹膝下只有我们兄弟两人,我又已被皇帝盯上,你便是司徒家继承香火的唯一希望,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思来想去,只有脱离将军府这一个法子才稳当。即便如此,你们还要南下,最好去靠近南玉国和西风国的地方,万一将来皇上违背道义不顾你们已与将军府毫无关系,你们也能带着孩子快捷地去往南玉国或西风国脱离危险,在乡下隐世而居,保得司徒家的根苗!”你可是司徒家的独苗,要尽快让嫂子孕育子嗣才好。
  “弟弟!”司徒长青眼里闪出了泪花,和行慧娴一人一只握住了司徒寒的小手,他都没有弟弟想得如此久远而周到。

  ☆、第三十九章 辞官离京

  “暂时的富贵都不是真正的富贵,来得快,失去的也容易,伴君如伴虎,所以谋好后路是唯一的选择。哥哥嫂嫂到时一定要处处低调行事,虽然那里没有人认识你们,但最好还是招些工人做事,尽量不要自己抛头露面引人注意。入过战场的人最能体会到,平安一生,才是最大的幸福!”
  “弟弟放心,我们会处处小心的。”
  “如此,我们就去找爹爹,说服他后,再行计议。”
  “好。”
  一个月后,司徒将军府因婆媳不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从芝麻蒜皮的小事逐步升级引发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司徒将军的长子司徒长青一怒为红颜,为了偏护爱妻而与将军府彻底翻脸!
  司徒将军雷霆大怒,把堂前的桌子都掀了,要赶走那个逆子,以后不得再踏入将军府一步!
  司徒长青以不屑之情拉着爱妻真出了府门,司徒老将军更加气怒,当场写下了断绝父子关系的亲笔书扔给了他们,把儿媳妇行慧娴的嫁妆也令人扔出了府门,怒声让他们滚,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若胆敢再回来,就拿剑砍断他的腿!
  司徒长青背负着不孝之名带着爱妻走了!当宿在京郊客栈时,司徒长青关上门将自己捂在被子里闷声而泣,行慧娴也陪着默默垂泪。按照商议,他现在还不能马上走远,得先辞官再继续南下。
  司徒简在儿子走后,在梅玉凤的房里老泪纵横,梅玉凤此刻也更明白了老爷对自己儿子更大的不舍、心痛和无奈,抱着他低声而泣。
  寒儿说得对,要未雨绸缪,能保全一个是一个,他的膝下子嗣稀薄,司徒家总得留下一脉继承香火。寒儿幼时锋芒便露,皇家是不会放手的,将来的福祸谁也说不准。自己集兵权在手,若能得善终,到时再一家团聚;若不能,司徒家也不会因他而断了根。
  司徒寒立在院中望着夜空,低不可闻地轻喃道:“希望我的一切部署都是多余的!”
  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剑无尘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不需她说什么,他便看懂了她的用心良苦。国家要居安思危,她身处的位子,更要居安思危,这危不是外来的,却是君王。
  历史的教训太多,她不能不防,她不愿像古人一样愚忠,为你卖命一辈子,你一道圣旨让我死我就死?凭什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不会跑么?
  司徒老将军被那不孝子气得一病不起,多日告假不能上朝。百里一铭还派了御医来诊疾,回报时说是愤郁成疾,只要想开些、再服些药调理就会慢慢好转。
  百里一铭放了心,准他休养痊愈后再上朝,对于他说的他与逆子两人只能留一个、绝不要再见到他,百里一铭只能留老将军而放走司徒长青、允他辞官。他早就清楚地知道司徒长青志不在战场、心也不在朝堂,自然不会为他而得罪老将,何况老将身边还有个更厉害的无衔小将,留下老将和将军府,就能牵制小将为他所用。
  司徒长青被准辞后才带着爱妻乘马车悄然南下。将军府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直到过年时,才被节日气氛冲淡了些。
  “爹爹,您受苦了!”外面的闲言碎语,司徒寒和司徒简充耳不闻,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清楚地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就行。
  “无妨,倒是你,为父甚为担忧。”喝点苦药让御医诊断出身体真有病倒没什么,何况儿子远离,也确实使他担忧而不舍,心里真有些郁结之气。只是,长青避离了,可寒儿的以后,却也让他操心了。如今他也觉得寒儿的猜测恐怕是真的:将军府里有皇上的人。所以要谈密事时,总是只有父子两人。但还不能让人察觉他们已知道自己府中有皇上的眼线,当真是累心,比打仗还累。
  “爹,您可不用担心我,”贴到老爹耳边低声道,“您忘了?我可是有天脑!我的小命儿,绝不会任皇帝把得死死的,您放心吧!”坐回身,顿了顿,“要不,您趁着这个机会递上辞呈告老还乡咱们远走高飞隐居到乡间去吧?”
  司徒简摇摇头:“你以为爹没上折子吗?可皇上根本不批啊!”
  “北冥国上次灰溜溜地滚走后心有所忌、不敢挑起战事,西北边境又平了叛派了人奉上贡品求和,现在四方太平,干嘛还扣着您不放?朝中又不止您一个将军,再提拔就是!当皇帝的不是最怕臣子手中有兵权吗,如今双手奉还他还不要!难道我们还能凭着人脉造他的反?要造反也是兵权在手的时候造反,难道等上交了再造反?真是,有什么好试探的!”这是防着我们是用交兵权试探他这个皇帝的心思?真是无聊!活在权力中的人真他妈的累!
  “唉!”司徒简叹了口气,这孩子,看得想得太通透,他什么都知道,可即使什么都明白,生杀大权还是在皇上的手里,去留还是得听皇上的,他不让你走,擅自离开便是抗旨。抗旨不为国效力,便是不忠不义,杀你便是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人为你抱屈。
  ------题外话------
  驱逐航母,保我国土!

  ☆、第四十章 断袖之癖

  过了年,司徙寒就十一岁了,身体也开始渐渐发育。寻来与衣服颜色一样的同色布条就开始缠啊缠!
  她得像裹小脚儿一般一圈一圈地裹胸,没波涛没关系,不汹涌更没关系,但若暴露了就玩儿完啊,对内欺父,对外欺君,一条命都不够给他们分!还是小命儿最重要!自由更重要!
  穿到这女子地位低下的异世古代,顶着男儿身打一辈子光棍儿她都愿意!让她笑时要笑不露齿、说话时要轻声细语、走路时要走小碎步儿?要她的老命哦!
  又逍遥了两年,这两年中,司徒寒没有再踏入青楼,她怕自己好色之名虽然出去了,但却表明了自己喜欢女人,万一皇上来个赐婚,她就死定了!
  可这儿又不是女尊世界、小倌儿楼遍地开花,整个京城就只有一个兼带清倌儿的青楼,为的是满足一些变态又有钱的老色鬼,年轻男子们忍辱受痛挣一份悲苦钱以求活命。
  真是境况越惨的人,越有活下去的韧劲儿,什么屈辱痛苦都能忍受。
  思前想后,跟老娘一商量,决定去包小倌儿,造成好男风之像,断了那些想嫁给她、想嫁入将军府的女子们的心思。
  老娘配合着做通了老爹的思想工作,于是,已十三岁的司徒小公子,就三天两头一身妖娆红衣逛青楼召小倌儿了。而这一年,太子百里默已十八岁,百里一铭允他上殿参政。加上她的龙阳之好烂名声,两人很少再见面。
  双色楼。这名字就说明了一切。
  “哎哟二公子您可来了,玉清可是盼了您好几天呢!”老鸨带着三尺厚粉的老脸扑了上来。
  司徒寒拿折扇一挡,“才两天没来,鸨妈妈可真会替清儿说话!”
  老鸨继续媚笑着一脸褶子,“二公子是才子,定比奴家更知道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哈哈哈!说得好,本公子对清儿也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这不就来了吗?”
  一个月不到,双色楼里的男女就都知道了名满京城的司徒小公子竟不爱红颜好男色!
  消息传出,京城的女子们碎了一地芳心,有意与将军府结亲的官员们全都退避三舍,明明知道人家喜欢男子还把女儿往人手上送,很明显是为了攀附权势不惜把女儿送入火坑,即使攀上了,名声也和司徒寒一样臭透了,朝中谁还愿意和自己交往?
  双色楼的男子们却都想能得到她的垂怜,为什么?
  说司徒二公子无权吧,他却受皇上器重,还与当今太子交好;说他没有功名头衔吧,他又以少胜多大胜叛军,无人不知;说他没俸禄吧,可他偏偏还对玉清出手大方,听说皇上给的赏赐够买下几个双色楼;说他无才吧,他五岁时就因一首《相思词》名动京城,后来虽然再无任何动静,但每次来双色楼都要尽尽风雅之事。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不但异常年轻,还很爱惜自己看上的男子,听说玉清以处子之身出阁时被他包下后,他从没有像别的老男人那样各种虐打,每次来都是先喝茶听玉清弹琴,看玉清写毛笔字,吃饭时还为玉清夹菜,到晚上时,玉清的房里从未传来过被抽打虐待的惨叫声。皇上若赏赐了什么好茶,他就会带一些来给玉清尝尝,温柔体贴宠爱得令陷入青楼身不由己的清倌儿们羡慕不已!
  司徒寒也是各种无奈,她每次一回府,她娘就偷偷把她拉入里屋一通盘问,夜不归宿,也生怕她真在外面失了身。
  她知道娘亲现在对她又愧疚又担心,所以就耐着性子解释让她放心。女身男养,既没有扎耳洞,更没有点守宫砂,她没有什么可证明自己清白之身的东西,总不能每次回来都脱裤子给老娘瞧瞧。
  她这一泡小倌儿,可苦了剑无尘,通过这件事,剑无尘看清了自己的心,在乎和嫉妒使他明白承认,他爱上这小东西了!寒儿曾调侃他为什么还不娶亲成家,再大的事儿,也不必耽误传宗接代不是?两者并不矛盾并不冲突啊!
  他能怎么说?他那时还没有确定自己对寒儿是怎样的感情,十年的相伴,他也希望自己只是把他当作了亲人,但内心中又似乎有着太多的不确定,直到他留连青楼整夜不归。
  坐在双色楼的房顶上,他抬头望向夜空失笑,自己到底还是没能控制住。可掀开屋瓦看到的是什么?除了开始的喝茶聊天,什么也没干,那个叫玉清的优雅男子一个人睡在床上,他的寒儿竟独坐在桌边一边玩儿着茶杯转着圈儿一边冥思,直到后半夜他才起身直接离开回府了。
  偷看了一个月,他才终于知道寒儿有多么辛苦,深思之后,便知他此举真正的用意了。
  可有一点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不直接找女人而非让人们以为他好男色呢?难道他不想成婚?或者,真的不想和女人成婚?难不成,真的是——断袖?
  为什么想到这一点时,他反而有些窃喜?
  又一个念头从心头闪过,如一道惊雷,让他自己都骇了一跳……
  ------题外话------
  喜欢看得痛快点儿的亲可以攒几天再看文哦,前期只能每天一章,不然到后面活动期时无法加更。偶们家善良的编辑美眉已通知此文要参与PK,日期还未确定,所以小主儿们稍稍耐心等待,PK期间会大量加更。

  ☆、第四十一章 泡双色楼

  这天,男倌儿们聚在玉清的屋里叙话,各人述说自己遇到的人渣儿,说到伤心处,纷纷落泪。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也不会笑话谁。玉清沉默不语,那人两个月的时间里,两次提出为他赎身,可他都只能委婉回绝。于是,他再不提此事,只是来听他弹唱,夜半悄离。相信以他的聪慧,定是已猜到他有不能离开的苦衷,所以不再相询相问。人人都以为他要了他,可谁又知他竟从未碰过他半分。
  众人拭干眼泪正要散去之时,那个风流人儿又一身镶白边红衣摇着折扇来了。见他来,众人的脚步便顿住了。
  “哟?今天清儿这里这么热闹?也好,我不来时,有你们在,清儿也不必太寂寞。去,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让鸨妈派人送来,都记在本少账上!”
  “是!谢司徒公子!”
  愁苦散去,屋里因为共同期待之人的到来而一片欢声笑语,一群被变态们折磨得失去了男儿阳刚之气的伤心人此刻的欢喜不虚。
  有人为他弹琴,有人为他剥开水果,玉清却铺开一张白纸,执笔醮墨,下笔有神,不多时,一幅向日葵图便呈现在眼前。
  司徒寒看了看图,玉清,你竟画了向日葵?嘴里却只是赞叹:“清儿果然是个妙人儿,每一出手,必令人欣喜,既如此,今天本公子也附庸风雅一回!”说着,提笔在旁边玉清所留的空白处提上一首诗,众人随着她的每一个落笔都轻声念了出来:
  青峰玉溪水潺湲,
  凝目仰天意绵绵。
  向阳花开痴根种,
  独对暖日展金盘。
  “公子好诗!”
  司徒寒但笑不语。
  玉清却凝望着他,半天不动。
  “清儿这是怎么了?爱本公子爱痴了?”司徒寒走过去揽住他的腰,没办法,她还没他高,揽不到他的肩。明明他比她大,她还要装腔作势地喊他清儿,开始的恶寒劲儿过去后,时间长了自己竟也习惯了。
  “没事!”玉清走过去,似乎等不及待它慢慢晾干,竟用嘴向画纸吹起气来。“这是公子第一次为玉清提诗,玉清要好好保存,以后公子若不来了,玉清也好做个念想!”
  我说玉清,你这戏演得也太到位了!不错不错!“说的什么傻话,只要清儿不离开京城,只要我司徒寒还在京城,定然不会忘了你撇下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甜甜蜜蜜情意绵绵,看得其他人真个儿是羡慕嫉妒恨。
  房顶上的剑无尘无声而笑,全然不觉得自己中邪入魔了。
  “少爷!少爷!”秋月的声音传来,人随后便闯进了房间,她也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上这鬼地方来。
  “看把你喘的,什么事这么急?先喝口水!”司徒寒放开置在玉清腰上的手,那腰,可并不如同别的小倌儿那般纤细又柔软无骨。
  “少爷,将军、将军让你尽快回府,不,是马上!马上回府!”秋月边喘边道,她可不喝青楼里的水。
  司徒寒立觉事情的不寻常,“快说将军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少爷别急,不是将军府,将军府没事,是,是宫里派了人来,让你马上进宫!”她叫自家少爷叫惯了,便一直叫少爷,少爷也从不纠正她怪她,似乎很愿意她这么叫。
  司徒寒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爹娘有事,就没有那么十万火急,缓声道:“知道不知道宣我进宫做什么?”
  “好像是南方发生了叛乱,皇上让你去协助太子平叛!”
  叛乱?百里默也去?太子是国之储君,皇上干嘛派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司徒寒此刻反而不急了,坐了下来。
  秋月看自家公子又开始叩手指凝眉思索,便不再催促打扰。房间里人虽不少,但却一片安静,听着那骨关节叩出的马蹄声。
  “走,回府!”司徒寒停指起身。
  “是,少爷!”
  刚走了两步的司徒寒又突然停下脚步,“秋月你先在外面等我!”
  秋月看了眼屋里的人,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才转身出去。众人见了,知道司徒公子这是要临行前与玉清单独告别,便也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玉清,此次出去恐怕会多耽些日子才能回来,我会给鸨妈多留些银两,不让别人碰你,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保重自己!”说完,拍了下他的肩,才再次转身。
  一只手却在她转身的刹那拉住了她的手,“小公子!”
  司徒寒回身,看着那握住自己的手,默了下,才道:“玉清,战场,不是我想去的地方;官场,更不是我的向往。名利与权势,最后都不过是浮云,若将军府以后能全身而退,归隐于乡,我便希望你能离开这里,因为那时,我恐怕再无力保护你!”

  ☆、第四十二章 两王叛乱

  玉清紧握了一下比自己的手小了许多、如女子般的小手,“公子要平安归来!”
  “嗯,有你在这儿,阴间再好,我也不会去!”
  知道他是在逗自己调节气氛,“阴间好不好谁又能知道,还是不去的好!”
  “嗳?那可不一定,你看去了阴间的人没有一个肯回来,就可想见阴间的风景其实也不错的!”
  玉清笑了笑,“再好,也不许你去!”那声调,倒真像个送夫出征的女子了。
  “好,玉清不让去,我就不去!”打趣完了,才正色道:“好好的,等我回来。”
  “保重!”
  司徒寒点点头,见他不放手,只好自己抽出来转身离去。出了房门,才觉得玉清有点怪怪的,刚才的氛围也有点怪怪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又没有外人,没必要这么演啊!
  双色楼,来了这么久,她已发现这青楼鸨妈背后的主子有多么强硬的实力和后台,再大的官、再有钱的人,到了这里,也只是乖乖消费,不敢闹事,因为闹事的人,都被无形的力量或明或暗地处理了。
  玉清,你不愿被我赎身,是因为你不敢离开这个楼,你不敢离开,是因为你有你的职责和任务不能离开吧?是因为你背后的主子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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