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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极宠:天眼医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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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英适时开口道,“哥,你先走,我陪青青躺会儿再走。”
“那好。”裴雪烬朝着卢青青微微颌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脚步甚至带了几分急切。
裴月英看着裴雪烬的背影,微微叹息。
卢青青眉心微拧,随即露出了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月英,你留下来……应该是有些什么话,想跟我说吧?”
裴月英点了点头,直视卢青青的双眸,真心实意道,“青青,我是真的将你当成姐妹,才说这些话,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喜欢我哥,对吧?”
“月英!”
卢青青登时惊呼出声,随即面露娇羞。
说真的,她没想到裴月英会如此直接的问出来,真心是有些惊讶,不过,她也迅速做出了反应。
卢青青十分局促的摆了摆手,十分卑微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情不自禁,可我心里从来就没有过非分之想,我只是想守着裴世子,看着他就够了!”
裴月英听完,直接拉住了卢青青的双手,“青青,听我一句劝,放弃吧。”
说真的,这一刻,卢青青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裴月英的反应不对啊!
难道她不该感动于自己的心意,感念于她的恩情,然后就顺水推舟,帮她一把吗?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卢青青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可惜,还不等她做出反应,就听裴月英继续道,“青青,别怪我心狠,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让你继续下去,越陷越深,才是真的害了你,大哥他……有喜欢的人了,他是个死心眼,不会变的,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受伤的,你看他今天的态度,就知道,他对你没有一分一毫的心思了,趁着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之前,把心收回来吧。”
裴月英这话,真心是发自肺腑。
经历了这么多事,裴月英的门第之见和高傲之心,都收敛了不少,加之经过了穆妍华的教训,裴月英对一个真心的朋友,格外看重。
若是裴雪烬真的喜欢卢青青,她不介意再当一次红娘。
可问题是,裴雪烬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跟那人相比,世上的其他女子都太过苍白。
虽然,自家老哥什么都没说,但看他刚刚急匆匆的样子,她就知道,他必定是去查探那些刺客的消息了。
毕竟那些刺客,有些折在了怀安郡主的手里。
先前,回程的时候,她还见自家老哥打探那些刺客的消息呢,他分明是怕日后那些刺客的背后之人起了报复之心,算到怀安郡主头上,这才准备知己知彼,防患未然。
如果不是看到自家老哥的所作所为,恐怕连她也不会猜到自家老哥的心思。
他何尝为一个女子,如此殚精竭虑过呢!
在裴月英看来,卢青青的喜欢注定得不到回应。
与其日后备受折磨心伤,甚至变得不像自己,倒不如早早放下。
裴月英将卢青青当成了自己人,自然说的直接,卢青青却是被刺激的够呛,深吸了几口气,才没有崩了人设,强颜欢笑道,“月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一个人的心意怎么能轻易改变呢?”
谁知,裴月英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很是有些苦口婆心道,“既然你知道这点,就该知道,你不会有希望的,我哥的心意,比旁人坚定千百倍,青青,你今日为我受了伤,来日,我不想你再因为哥哥受伤,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对吗?”
卢青青被噎的够呛,她也知道再说下去,反而会得不偿失,干脆以退为进,面色凄然道,“我明白的,月英,谢谢你。”
裴月英见此,也是心有不忍,她终究没再继续,转移话题的笑道,“你明白就最好了,赶紧躺下吧,我陪你。”
卢青青依言趴了下来,按在内测的玉手,却是狠狠的抓紧了被子,像是要将其抓破,心中对裴月英愈发恨之入骨了几分。
说来,整个营帐中,像卢青青这种伤势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人,那些太医还应付的过来,可像是太子,珍妃这样严重的伤势,在狩猎场这种地方,就不那么容易修养了。
这次春猎盛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肯定是不能继续了,提前终止已是必然。
如今太子和珍妃伤成这样,自然是越早回到皇宫越好。
不过,承帝今日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自然要休息一晚,再行启程。
正好穆士鸿的长子,穆政锦也受伤极重,需要连夜回京,穆士鸿便担负起了护送的重任,带着太子和珍妃踏着月色,先行回京了。
穆士鸿赶回盛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趁着夜黑风高,穆士鸿几乎是将穆政锦送回了相府,便换装赶往了松嬷嬷所在的小院儿。
他赶到的时候,整个宅子灯火通明,显然,松嬷嬷正在等他!
眼见穆士鸿跨入堂中,松嬷嬷主动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左相大人,老婆子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当然要来!我来要一个交代!”
穆士鸿面带怒色道,“松嬷嬷,你说过事情万无一失的,你说过那个孽女一定会死,但现在呢,我唯一的嫡长子,废了双手,难道我不该来要一个交代吗?”
“应该,当然应该,这件事的确是我老婆子大意了,不过先前左相大人可是一次次的失手,老婆子也不曾有所问责,现在,左相大人同样没资格质问老奴。”
松嬷嬷抬高了下巴,不卑不亢,说完这话,语气才放缓了几分,“至于令公子的事,我老婆子也很抱歉,但是没办法,这是意外。”
“这场兽潮带来的意外,未免也太多了!”穆士鸿眉头紧锁,面色沉怒的冷哼道,“太子那里呢,也是意外?”
“太子的事,与我们无关。”
松嬷嬷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不准备藏着掖着了,当即和盘托出道,“我们派去皇宫的人跟珍妃有些联系,珍妃想要制造兽潮,趁机救驾,赢得圣宠,我们得知这个消息,就将计就计,将兽潮制造的大了一些,令众人分散,意图乘机杀死穆颜姝那个小贱人,可惜,那个小贱人命大,不但骑射功夫了得,身手也不弱,又得战王相助,我们这才功亏一篑。”
松嬷嬷很是不甘的冷哼一声,“不得不说,战王对那个小贱人倒是维护的紧,居然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那个小贱人果然跟她那个妈一样,是个祸水!”
穆士鸿闻言,面上的怒意终是消散了几分,蹙了蹙眉道,“那太子那边怎么会出现意外呢?”
“据我老婆子猜测,可能是有人给太子的马匹动了什么手脚,或许临时用了什么手段,借了这次兽潮的东风,具体是谁下的手,我老婆子就不得而知了,至于左相大人的儿子,就真真是意外了。”
穆政锦虽然不成器,却是穆士鸿唯一的嫡子,这次穆士鸿被牵连之下,损失的确是有些重了。
松嬷嬷前面该摆的立场已经摆出来了,现下自然是愈发放缓了语气,真心实意道,“不过嘛,这事情总归是因为我们才引起了,所以,夫人飞鸽传信,特别让老婆子准备了厚礼,希望能对左相大人补偿一二。”
第171章 无眠之夜
“不过嘛,这事情总归是因为我们才引起的,所以,夫人飞鸽传信,特别让老婆子准备了厚礼,希望能对左相大人补偿一二。”
松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手,登时,几名下人鱼贯而入,捧上了几只用锦缎包裹的青白玉盒,盒子中不是放着瓶瓶罐罐,就是放着药材,那些瓶瓶罐罐,穆士鸿暂时不知道是什么,可那些药材,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其中一只灵芝上,泛着血丝般的光泽,足足有手掌大小,还有一株人参,四肢俱全,一看便是上了年头的极品,这些东西,价值何止万金!
更何况,这些东西是夫人赐下的。
穆士鸿之所以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不是因为他比旁人更聪明,而有心计,而是因为他自私无情,足够的识时务。
眼见松嬷嬷将夫人都搬出来了,穆士鸿沉吟片刻,终是叹了一口,抱了抱拳道,“刚刚是我有些冲动了,就像松嬷嬷说的,政锦的事,毕竟是意外,夫人这份礼,未免太厚了一些,不过,既然这是夫人的一片心意,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穆士鸿如此说,便是承认了穆政锦的意外,将这件事彻底揭过了。
松嬷嬷闻言,倒也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是夫人的心腹,可这些年穆士鸿为夫人所做的事效的力,可是旁人比不上的,现在人家废了儿子,若是真不依不饶,夫人说不定还真会惩罚于她。
现在穆士鸿松了口,松嬷嬷也算是放了心,声音愈发和缓了几分,“左相大人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其实令公子的伤势,大人也不必太过忧心,老婆子已经遵照夫人的命令,调配了人手过来,给令公子医治,就算不能恢复如初,想来,恢复个七八分也是不成问题的。”
穆士鸿闻言,面上不禁露了笑意,“夫人的关怀,在下没齿难忘,既然如此,就有劳松嬷嬷了。”
“应该的,是左相大人太客气了。”松嬷嬷不复往日的傲然,歉然轻叹道,“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我老婆子的过失,是我低估了那位怀安郡主,叶大小姐的女儿果真不同凡响!”
眼见松嬷嬷面色转为冷厉,似有不甘。
穆士鸿不由追问道,“现在计划已经失败了,松嬷嬷接下来,准备如何做呢?”
松嬷嬷给穆士鸿亲自递上了一杯茶,不答反问,“左相大人以为呢?”
穆士鸿沉吟了片刻,实话实说道,“因为太子受伤,现下圣上正在气头儿上,定会大肆彻查,这个时候若是继续动手,恐怕会吸引皇上的目光,若是真查到神医谷头上,恐怕嬷嬷也不好交代吧。”
松嬷嬷显然也早有思量,登时点了点头,“的确,现在的神医谷,还不适合走到人前,明日我就会暂且离开盛京城,暂避锋芒,并且留下一些线索,转移承帝的注意,至于那个小贱人,就暂且再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左相大人还是盯紧一些为妙。”
“我明白。”穆士鸿听闻松嬷嬷要离京,心下一喜,面上却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松嬷嬷放心便是。”
松嬷嬷行了一礼,“那就有劳左相大人了,等回去了,老婆子定然会将左相大人的所为转告夫人,想必夫人也会感念大人的深明大义。”
穆士鸿赶忙抬手虚扶,“松嬷嬷严重了,凡事总有意外,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为夫人效力,自然要一条心思才好。”
“左相大人说的是。”
松嬷嬷赞同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夜已经很深了,想必左相大人也十分疲惫了,左相大人还是先行回去休息吧,明日,自会有人上门给令公子医治,左相大人只说人出自悬壶医馆便是。”
悬壶医馆,乃是神医谷开设在世俗中的医馆。
这里面的医生,大都是神医谷手下的外门弟子,在世俗中悬壶济世,声名在外。
穆士鸿找到悬壶医馆的大夫,给穆政锦治病,乃是情理之中,任谁也不会生出什么怀疑。
如此绝佳的安排,穆士鸿自然不会拒绝,跟松嬷嬷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看着穆士鸿的远去的背影,松嬷嬷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
这些年,这位左相大人一直对她恭敬有加,让她都差点忘了,这个男人是如何爬到现在的位置上的。
当年,他对叶婉臻也是如痴如狂,那般深爱,不也是为了前途,将其一步步逼进了深渊,更何况是穆政锦这种废物了。
这些年,是她大意了,以后,也该小心一些了。
与此同时,皇宫的韶华殿内,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惊叫。
毫无疑问,珍妃醒了!
说来,珍妃那张脸虽然看上去深可见骨,鲜血淋漓,却没有伤到要害,可对于珍妃来说,她倒宁可伤到要害,也不想伤在脸上。
看着镜子里那张缠着白布,渗着鲜血,完全看不出形貌的纱布脸,感受着面上剥皮一般的剧痛,珍妃登时失控尖叫,将面前的铜镜狠狠的扔出去,连带着将桌面上的梅瓶都砸了个稀巴烂。
“不!这不是我的脸,这不是我的脸!”
眼见珍妃双目赤红,泪珠滚滚,发疯一般抚摸自己的脸颊,守在她身边的苏嬷嬷,赶忙上前,拉住了珍妃的双手,眼眶泛红道,“娘娘,娘娘,您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千万别用力,千万别流泪,省的伤了自己,伤了自己啊!”
珍妃闻言,才算是清醒了几分,蓦地松手,转而抓住了苏嬷嬷,瞪大了眼睛道,“嬷嬷,太医怎么说,我的脸,我的脸还能恢复吗?”
苏嬷嬷登时面露迟疑,欲言又止,“这个……”
珍妃气急,“说啊!”
苏妈妈眼见瞒不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娘娘,您被黑熊伤的太过严重了,太医说,那伤口深可见骨,就算真的好了,恐怕……恐怕也会留下一些伤痕。”
白晓珍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是真真正正听到如此答案,仍旧无法接受,脖颈间青筋暴起,歇斯底里道,“不!不!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我明明有准备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的香囊呢,我的香囊在哪里?”
蓦地,她发疯一般的冲下床,疯狂的四处翻找。
苏嬷嬷只觉心疼不已,赶忙带人追了上去,“娘娘!”
恰逢此时,跟着珍妃一道儿回来的凌宝姝,带着汤药进来,一眼就看见珍妃正在四处打砸。
不由眉心一跳,赶忙上去阻拦道,“母妃,您这是做什么?快住手!”
“姝儿……”珍妃看到凌宝姝,眸光才算是清明了一瞬,下一秒,她却是猛然被凌宝姝腰间未曾摘下的香囊,刺激了神经。
说来,白晓珍这次动手极为谨慎,除了给凌宝姝一个香囊保命,叮嘱她要时刻戴在身上之外,并没有泄露一丝一毫。
现下,珍妃出了这样的大事儿,凌宝姝自然来不及将香囊换下来。
“香囊!”
珍妃蓦地扯掉了那只香囊,抬头看向了凌宝姝那张俏脸,眸光凶狠异常,“你为什么没事,你为什么没事,那些野兽为什么会放过你,你说啊,说啊!”
心智混乱之下,白晓珍死死的抓住了凌宝姝的手臂,朱红色的丹蔻,甚至要透过衣料,刺进凌宝姝的皮肉。
凌宝姝只觉两只胳膊一阵刺痛,忍不住推了珍妃一下,“母妃,你弄疼我了!”
珍妃本就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不堪,全靠着不甘支撑,这才满地乱跑,现在凌宝姝一推之下,珍妃登时卸力,整个人蓦地向后倒仰,晕了过去。
还好苏嬷嬷站的近,第一时间把人接住了,招呼几名宫婢,将人重新抬到了床上。
凌宝姝似是被吓到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忙坐到床边,看着苏嬷嬷给珍妃喂了药,叮嘱了几句,这才带人离开了。
踏出韶华殿的那一刻,凌宝姝面上的担忧瞬间消散了大半,眼底涌出了几分焦躁和迷茫。
这些年,凌宝姝十分得承帝欢心,其他几位兄长对她也颇为宠爱,可凌宝姝却深知,这种宠爱是建立在自家母妃的盛宠之上的。
现下,自家母妃的脸成了这般模样,就算承帝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可对着这样一张令人可怖的脸孔,他的感恩又能持续多久呢?
一年,一个月,还是几天?
可以说,自家母妃的失宠已成必然。
那她呢?
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凌宝姝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连带着对这场兽潮亦是怨之入骨,
她就不明白了:这皇家狩猎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兽潮呢,真是该死的兽潮!
凌宝姝并不知道,这场兽潮,正是她的母妃导致的。
什么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或许,这就是了。
相比较于韶华殿的动荡,整座皇宫的其他地方,也并不平静。
现如今太子重伤回宫,所有人视线的焦点,都在他那条被废的腿上。
若是那条腿还有治疗的可能,还则罢了,若是完全没有了,那么太子退位让贤,便成了定局,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储位之争不可避免,几位皇子必定蠢蠢欲动,到时候,朝堂恐怕是再无宁日了。
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明天,做着打算,对于皇城中的人来说,这一晚,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相反地,远在皇家狩猎场的穆颜姝却睡的一如既往的舒坦。
第二天早上,早饭时辰一过,承帝就带着大部队启程了,整个皇家狩猎场只剩下极少的人没有一道儿离开。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喜欢打猎的世家公子,家里也不想过早的让这些人趟进盛京的浑水里,干脆将人留下了。
没了承帝和自家大人,整个狩猎场的氛围瞬间放松下来。
能留下的大部分都是心大的,次日阳光明媚,十分适合狩猎,营帐中众人的心情自是十分不错,只除了凌四爷。
说来,早在春猎盛典早前数日,凌四爷便盼着能跟穆颜姝策马山林,挽弓射猎,然后两个人在绿树红花的掩映下,一个砍柴,一个烧烤,一起吃东西,吃完了再林间漫步,想想都觉得美翻了。
加之,先前自己还受了伤,气氛可谓是刚刚好,凌四爷一晚上,在脑子里脑补了无数个甜甜美美的场景,想着怎么跟穆颜姝二人世界。
只可惜,这些计划还没来得及施展,便全部胎死腹中了。
原因无他,早晨凌四爷兴冲冲的去找穆颜姝,就见妘泆泊竟是正在穆颜姝的营帐中拜访,美其名曰,昨日受到了惊吓,胸中有些憋闷,想让穆颜姝看一看。
凌四进去的时候,穆颜姝正在给妘泆泊开方子,妘泆泊在一边研墨,那副蓝袖添香的画面,深深刺痛了这位爷的眼珠子,一个小人在他的心里怒声叫嚣:那个位置分明应该是他的!他的!
凌四爷心气儿不爽之下,登时火力全开,跟妘泆泊各种互怼。
只不过,还不等这位爷发挥出十成功力,又一个不速之客到了。
裴雪烬也过来拜访,倒不是以看病的名义,人家说了,就是担心友人,想过来看看,可惜昨天不想耽误穆颜姝休息,这才赶着第二天过来了。
裴雪烬从头到尾,都规规矩矩,凌四爷却觉得他分明是司马昭之心,其心可诛!
凌四爷一门心思想要跟穆颜姝赶紧离营,妘泆泊和裴雪烬得知二人要出去打猎,怎么可能错过这种机会,登时统一战线,凌四爷嘴炮无敌,以一敌二倒是没什么压力。
奈何那两人也是用上了压箱底的功夫,直接从穆颜姝下手,妘世子称自己想要出去打猎,奈何身体不济,若是跟穆颜姝一起,便可以安心了;至于裴世子,则是提起了那一天一夜,想要再次尝试一下野外烧烤的滋味儿,毫不掩饰想要一同前往的心思,这两人一个卖惨,一个卖回忆,一来二去之下,最后的结果,就变成了四人行。
本来的二人世界,多了两颗锃亮锃亮的夜明珠,凌四爷这心情能爽快了才怪!
第172章 太子
虽然用清肠散当调料这种事,着实有点颠覆三观,不过,既然穆颜姝都开了头,凌四爷自然是不带犹豫的,积极响应组织号召,眼见烤的差不多了,便吃下了第一口香辣白鳟鱼。
刹那,凌四爷只觉一股辛辣鲜香直冲天灵盖,从舌头尖到到鼻子,一路烧上去,那感觉跟寒冬腊月喝了一口烧刀子差不多,他娘的就一个字——爽!
凌四爷当即朝着穆颜姝竖了竖大拇指,开始大快朵颐,甚至跟穆颜姝要了两包清肠散和解药。
这玩意,没事儿可以阴人,烧烤可以当调料,简直就是居家旅行的必备单品!
眼见凌四爷吃的畅快,裴世子也行动了。
那种不辣的白鳟鱼吃着自然也是人间美味,可相比这种夺人味蕾的麻辣,就差了些感觉了。
尤其是清肠散中的鬼面椒,乃是辣椒中的极品,又烧又辣,让人完全停不下来。
眼见凌四几人吃的投入,妘泆泊看着手中焦香白嫩的烤鱼,动作不由放缓了几分。
这让守在一边的妘夏看的胆战心惊,生怕他们家主子一个冲动之下,也过去尝一口。
好在妘世子坚挺的守住了本心,只不过比平日里多吃了四五倍而已。
妘夏嘴角抽了抽:不多!真的不多!
这顿饭,众人一直从中午吃到了傍晚,眼见夕阳西斜,这才慢慢悠悠的返程了。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不时出去策马狩猎,穆冠卿因为伤势较重,上报承帝,留了下来,虽然没跟着一道儿出去打猎,可也没少沾穆颜姝的光,享受野味。
这一点自是让凌四爷颇为怨念,再加上妘泆泊和裴雪烬,四人每天都要上演一出宫心计,刀二和妘夏几人作为吃瓜群众,从最初的嘴角抽搐,已然是过度到了现下的波澜不惊。
没办法,天天看一众大佬互怼,秀下限,看多了,心理承受能力自然是节节拔高了。
不过,这种安逸的小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也不过就是三日,盛京城的加急快报就来了,圣上宣召怀安郡主和穆冠卿火速回京。
圣旨都来了,穆颜姝还好,穆冠卿现下身居要职,自是不能耽搁。
于是乎,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了盛京城。
穆颜姝几乎是前脚刚刚进了挽婷阁,后脚宫里的口谕就来了,不过不是承帝的口谕,而是皇后的口谕,让其火速进宫。
那名宣旨的太监,显然得了死命令,寸步不离的守在挽婷阁外,直到穆颜姝换了身衣裳出来,这才松了口气,恭恭敬敬的将人请上了轿子。
入了宫门,穆颜姝下轿之后,便被那名宫人径直带入了凤仪宫。
凤仪宫中。
皇后坐在主位之上,显然等了许久了,相比较于雪梅宴和春猎盛典上的容色,皇后眉宇间满是疲惫,整个人的精气神宛若瞬间消磨了大半,显得苍白无力。
除了皇后,凌云朗也赫然在列,坐在皇后下首的位置上,眼见穆颜姝进来,朝她暗暗点了点头,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穆颜姝自是领了这份好意,不疾不徐的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露出了一抹笑意,抬了抬手,“不必多礼,赐座。”
“多谢皇后娘娘。”
语毕,穆颜姝起身落座。
皇后显然有些心焦,眼见她坐下,也没有过多寒暄,直入主题道,“怀安郡主,本宫从圣上还有云朗那里都听闻,你医术超群,本宫相信你能同时让他们二人赞不绝口,必定是有真本事的,所以,本宫向皇上进言,令你回宫。”
皇后直接,穆颜姝就更直接了,一针见血道,“皇后娘娘是想让臣女给太子治疗腿伤。”
“怀安郡主果然是个爽快性子。”皇后怔了怔,面上露出了几分真心的笑意,点了点头,“没错,太医院那些人都说,云礼的腿就算恢复了,也会落下终身残疾,他是太子,太子是不能有缺的,而本宫作为母亲,更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孩子,变成那般模样,本宫希望你能去看看太子,看看他是否真的无法挽回了。”
既然是治病救人的活计,穆颜姝自然不会拒绝,“臣女必定尽力而为。”
“好。”皇后面上的笑意愈发加深了几分,侧目道,“事不宜迟,云朗,你现在就带怀安过去吧。”
凌云朗登时起身抱拳,“是,母后放心。”
“怀安郡主请。”
穆颜姝可谓是来得快,走的也快,在凤仪宫待了没多长时间,就跟凌云朗一道儿离开了,直奔太子府。
凌云朗作为重度话唠,一向嘴里不闲着,想来是牵挂太子的伤势,这一路上,说话明显比往日少了一些,很快,两人便抵达了太子府。
相比较于雪梅宴前后的门庭若市,偌大的太子府显得莫名有些冷清,太子所在的主院倒是有不少太医和下人进进出出。
眼见凌云朗带着穆颜姝倒来,太子登时挥手,让那些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穆颜姝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参见太子。”
“怀安郡主不必多礼。”凌云礼抬了抬手。
照理说,凌云礼受此重创,储位眼看不保,整个人不说焦躁不堪,肯定也是有些负面情绪的。
可凌云礼仍旧是如先前一般宽和,俊朗的眉宇间甚至多了几分放松,除了面色稍显苍白,到真心不像是身陷泥泞之人。
他抬手之间,甚至还勾了勾唇角,“如果我猜的不错,怀安郡主应该是母后找来的吧?”
凌云朗不由上前解释了一句,“大哥,母后也是关心你。”
“我知道,既然怀安郡主来了,就给我瞧瞧吧。”凌云礼侧目道,“云朗,你先出去吧。”
凌云朗脚下却是纹丝不动,抗议道,“别啊,大哥,我还是在这儿等吧。”
凌云礼看了穆颜姝一眼,考虑到她的清誉,终是点了点头,“也好。”
眼见二人协商好了,穆颜姝也没有磨叽,单刀直入道,“太子殿下,我可以上手吗?”
说来,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将太子的那条绑了夹板的右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透视了一遍。
不得不说,凌云礼的伤势比她想象的更为严重。
还是那句话,该有的程序还是要有的,于是乎,得了凌云礼点头之后,穆颜姝不由上手,先是探脉,然后在右腿处查看了一番。
不过片刻的功夫,穆颜姝便收了手。
凌云礼眉梢微挑,饶有兴致的问道,“怀安郡主,看的如何?”
穆颜姝自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修饰,实事求是道,“太子殿下的右腿,乃是粉碎性骨折,因为太过严重,现在根本无法正骨,无法正骨,哪怕腿骨痊愈,也会致残成为瘸腿。”
凌云礼闻言,欣赏的点了点头,“跟那些太医说的一样,不过那些太医哆哆嗦嗦看上半天,才得出这一结论,远不及怀安郡主干净利落。”
穆颜姝面无表情,“那是因为他们心有顾忌。”
凌云礼一怔,随即哑然失笑,“怀安郡主果然如云朗所说,是个妙人。”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凌云朗轻咳两声,稍显急切的开了口,“怀安啊,我大哥的腿还有救吗?”
在二人或宽和,或关切的注视下,穆颜姝点了点头。
“有。”她认认真真道,“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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