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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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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褚琪炎的角度看过来,却能看的分明——
    夜色中一高一矮两个影子相依,隐在窗户一侧的墙壁后面,虽然分辨不出两人之间具体的动作,但是那静默无声的画面落在眼里却鲜明的有些刺目。
    “没事没事!隔壁的窗子被风刮开了!”隔壁的人趴在窗口探望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大大咧咧的嚷着重新合了窗子。
    褚浔阳松一口气,抚着胸口从延陵君怀里退出来一步,不悦的责难道:“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反正我来时就被他们瞧见了,也不在乎公开的再挑衅一回!”延陵君笑笑,又替她整理好领口道,“走吧,这场戏没什么看头了!”
    褚浔阳撇撇嘴,虽然没能如愿以偿整倒褚琪炎,但对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算起来也没什么损失。
    “嗯!”褚浔阳不无遗憾的略一点头。
    延陵君的身子轻灵已经翻出窗户,褚浔阳挪过去,也要依例而行,却还不等她付诸行动,拿道已经消失在窗外的人影突然倒挂而入,眉目绚烂的笑容间手臂一揽,就将她揽入怀中,将她带出了窗口。
    窗子被震动,又是哗啦啦一阵响声。
    隔壁的守卫骂骂咧咧再次探头张望:“老张你们那里怎么回事?不会把窗子关死了吗?老李你去隔壁看看!”
    另一名守卫应了,才要起身过去,迎面那雅间的大门却被人从外面撞开,苏皖满面戾气的冲进来,二话不说,直奔过去,将被捆在墙角的罗予琯拽起来,手脚并用的除了她身上的绳索负累,揪着她就往窗口的方向扑过去。
    两个守卫都傻了眼,眼睛直愣愣的看着。
    彼时罗予琯中的蒙汗药药效已经过了大半,她被苏皖带到这里之后就已经苏醒,只是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这会儿虽然是缓过来了一点,但却是被吓的厉害,手脚沉重,完全的任人摆布。
    苏皖一把推开窗子,不管不顾的就将罗予琯往那窗外推去。
    “不要——”罗予琯惊惧惨呼,看着下面滚滚而过的江水,七魂八魄瞬时都飞了。
    苏皖居然要将她毁尸灭迹?
    罗予琯浑身虚软,被外面江面上过来的冷风一吹,就又出了一声的冷汗。
    她惶恐的大声呼救,声音却也只在耳边一绕,紧跟着就被外面席卷而来的剧烈风声吞没。
    那一刻,罗予琯近乎是绝望了。
    苏霖从后面追着苏皖进来,冷不防撞见这一幕,也是脸色惨变,连呼吸都骤然不畅了起来。
    “皖儿?”苏霖一愣,随后就是一惊。
    他大步走过去,将苏皖从窗口拉开,因为用力过大,苏皖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扑倒了身后的桌子上。
    上面一套茶具被扫落在地,摔了个稀巴烂。
    苏皖也顾不上疼,爬起来就又扑过去,一面接近疯狂的大声道:“她必须得死,今天她要是不死,事情一旦捅出去,我们还能有活络吗?”
    苏皖虽然有时候任性,但在苏霖的印象里,自己的这个妹妹也只是个被宠坏的女孩儿罢了,几时见过她这样癫狂的模样。
    罗予琯一旦有什么闪失,罗皇后和罗国公府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霖下意识的出手阻拦,一手拨开她的同时已经连忙上前,将罗予琯从窗口抱了下来。
    罗予琯身上蒙汗药的药力还没全过,再加上被人推到窗口受了不小的惊吓,全身瘫软,使不出一丝的力气来。
    敢被苏霖给搬下来,苏皖随后就又扑了过来。
    苏霖勃然大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额上青筋暴起的冷声斥道:“别再胡闹了,来人,把郡主给我绑回去!”
    门外等候的侍卫应声而入。
    苏皖却是张牙舞爪的大力踢腾,半点也不肯罢休。
    但是她的力气又拗不过苏霖,情急之下突然不管不顾的张嘴咬在了苏霖的手背上。
    她的人已经处于版癫狂的状态,这一口自是毫不容情,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将她两排细白的牙齿染的狰狞恐怖。
    “啊——”苏霖痛呼一声,本能的抬手挥开她。
    也是疼的有些昏了头,他这一下推出去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彼时三个人都挤在窗前,为了观景方便,那窗口又开的极宽,苏皖的身子被往后一掀,又撞到身后一把躺倒的圆凳,脚下一绊就往后从那窗口倒栽了出去。
    “皖儿!”苏霖扑过去,闪电出手去抓却还是晚了一步。
    惊叫声中,苏皖的一角裙裾擦着他指尖已经坠了下去。
    冬日临江的楼台上,风声呼啸,让她的尖叫声听起来都显得飘渺,火红衣裙急速坠落,在视线里迅速褪色。
    最后,噗通一声闷响,没入楼下滚滚江流之中。
    水花都没有激起几朵,转瞬已经被江水吞没,完全没了踪迹。
    苏霖的手指还保持着一个拉拽的动作探在窗外,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灰白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空洞盯着下房滚滚而过的流水。
    旁边罗予琯也是错愕不已的看着这一幕,还不及惊呼就已经蓦然双手捂住嘴巴,受了极大惊吓的样子,瞪着眼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才若不是苏霖出手阻止,那么现在被人抛入江中尸骨无存的就是她了!
    这样急的水流,这样寒冷的天气,想都不用想,掉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后怕的出来一身冷汗,罗予琯的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双手连忙攀住旁边的窗框。
    苏霖被这里的动静惊到,这次猛地一个机灵回过神来。
    他的神色惊惧中又带了几分古怪,茫然的移回视线,目光却是在这屋子里乱飘,怎么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落点,只是间或惶恐的低头去看自己的双手——
    方才是他失手推了苏皖下去的!
    那一推一拉之间的感觉分完明显。
    所以——
    是他,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妹妹推入激流之中丧命的!
    “世子——”跟他过来的侍卫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焦急道,“属下这就带人去找!”
    “快去!”苏霖猛地一惊,脱口道。
    那侍卫转身欲走,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涩着嗓子喝道:“站住!”
    几人回头。
    苏霖干吞了口唾沫,脑中一直不住回旋的都是方才苏皖从他手下坠江的情形,只觉的心乱如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打起精神,目光一厉扫向那几个侍卫,问道,“郡主方才是怎么坠楼的?”
    侍卫们一愣,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他不赶紧想着救人,还有心思问这个?
    不过想来也是,这样的天气里,苏皖又通水性,掉下去就必死无疑。
    侍卫们在他幽暗的目光逼视之下冷汗已经爬了满脸,最后还是那侍卫头领最快镇定下来,垂下眼睛正色道:“郡主是在临窗赏景的时候不慎失足!”
    听了这话,苏霖的心里才又稍稍安定了几分,心不在焉的一挥手道:“去吧!”
    侍卫们如蒙大赦,赶紧下楼去了。
    苏霖自己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听着身后呼啸而起的冷风和滚滚而过水声,越发就觉得心神不宁。
    他抬手去取桌上茶盏,却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抖的不成样子——
    他杀了苏皖!
    他亲手将自己唯一的地亲妹妹推到了渥漓江中!
    最可怕——
    现在的苏皖还是皇帝御赐的漠北五皇子妃!
    苏霖的心神不宁,连着灌了自己两杯茶才稍稍冷静了几分,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却是瞧见缩在那床沿下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罗予琯。
    罗予琯的神情畏惧,眼泪早就流了满脸,满是戒备的看着他。
    苏霖突然就又头疼了起来——
    这个女人,也是个麻烦!
    难道真的要如苏皖预先设计的那样,安排她也“意外失足”吗?
    苏霖眼波连闪,心中在飞快的权衡利弊。
    罗予琯又不是凡事不懂的普通女子,见状已经隐约能够猜到他此时心思。
    “苏世子!”她扑过去,死死抱住苏霖的大腿,恳求道,“苏郡主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惹恼了她,我也不是有心想要害死她的。你相信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许是惊惧过度也许是求生心切,她死命的抱着苏霖的腿不松手。
    苏霖弯身想要将她拉开,这样近距离接触之下,明显能够感觉到女子身上某个柔软的部位若有似无的靠在他身上,哪怕是隔了几层衣物,那种感觉竟然莫名鲜明又叫人悸动不已。
    苏霖的动作愣在半途,只觉得心跳骤然加速,目光移过去,再看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更是觉得喉间干涩,体内一团灼热的火气迅速蹿起。
    这个时候,他怎么就会起了这样的心思?
    羞恼之余,苏霖忙是用力的甩甩头,想要把这种不合时宜的心绪压下,但即便是这样,也还是于事无补。
    “世子,真的不是我想要害苏郡主的,你相信我!”罗予琯死死的抱着他不肯撒手。
    隔着衣物也隐约有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透过来。
    “起来!”苏霖强自抑制自己的情绪,弯身去扶她,因为刻意的克制,声音带了明显僵硬的不自在。
    罗予琯双手搀扶着她的手臂,撑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一张苍白俏丽的脸孔染了室内烛火的光亮而越发显的楚楚动人,局促不安的唤了声:“苏世子!”
    苏霖的喉结抖动,勉强调开了思绪往旁边别过眼去,转身去将身后敞开的半扇窗子合上。
    冷风骤停,那一瞬间体内蕴藏涌动的那股莫名的火气就仿佛是在瞬间攀升到了极致。
    这屋子里的茶点全都被苏皖动了手脚,原是为着褚浔阳准备的,这一点罗予琯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为了保命,她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咬牙上前又倒了杯水递给苏霖,声音细弱道,“刚刚多谢世子出手相救!”
    眉眼低垂,颈边无意间展露在外的一下片皮肤细腻如瓷。
    苏霖缓缓抬手去接那杯盏,同时却是心猿意马,视线一直落在别处,神思恍惚间手指就触到杯中茶水。
    “当心!”罗予琯低呼一声,连忙掏出帕子,握了他的手指细细的擦,尾指似是无意的在他掌心轻轻一扫。
    酥酥痒痒的触感瞬时沿着血脉涌便全身,苏霖浑身的肌肉一紧,再也按耐不住,一把反握住她的手指,用力一带将她拽入怀中。
    罗予琯低垂了眉眼,靠在他胸前,羞涩的垂眸不语,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添了几分妩媚勾人的姿态。
    苏霖抬手我揽她腰肢,她也不过欲拒还迎的嘤咛一声。
    这一点细弱的回应顿时便将苏霖唯一仅剩的理智抛到九霄云外,再也顾不得考虑别的,将她打横一抱,压到了里面的牙床上。
    楼下的江岸上北风猎猎,寒气直扫入骨髓。
    一众侍卫往来奔走,四下观望着却寻不到该是从何处入手,找了半天无果,只能硬着头皮回去给苏霖回禀消息,上得楼来却听那屋子里娇喘呢喃的一片温声细语,于是赶紧蹑手蹑脚的退出去,继续沿江搜寻苏皖的下落。
    
    第099章 是我的奴才就要守我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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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的路上,褚琪炎一直背靠着车厢闭目养神,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这是第一次褚浔阳公然主动出手算计他。
    虽然立场天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隐隐带了几分不快。
    外面李林随在马车旁边跟了一段路,待到车驾离开临江一条街,进了内城的主街区他便自外面敲了敲窗子,禀报道:“世子,属下有事先行离开片刻。”
    “嗯!”马车里,褚琪炎低低的应了声,似是没什么精神。
    李林打马往路旁退了两步,招呼了随行的一个心腹侍卫张祥嘱咐道:“直接送世子回府,路上不要横生枝节,知道吗?”
    “是,属下一定护送世子安全回府!”那侍卫连忙应下。
    李林挥挥手,目送马车走的远了,方才打马往城东柳林街的方向疾行而去。
    褚琪炎回到王府已经是入夜三更,管家开了门,他也没有下车直接进了而道远门才停。
    “世子怎么才回来?晚膳过后王爷还叫人寻您来着,您看这——”管家一面吩咐了下头的人将马车送回去,一面为难的试着开口。
    褚琪炎的面色不善,冷然之中又似是显出些微明显的怒意来,脸色也有些微红而不自然。
    褚琪炎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就径自往自己的院子的方向走去,一边道:“今天太晚了,父王应该也歇了,有事明日一早再说吧!”
    说着又对随行的侍卫摆摆手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众人应声退下。
    只有张祥一人跟着他回了院子。
    “世子!”主子没回,院子里的一众下人仆妇也都不敢去睡,见他回来,两名院子里守夜的丫头连忙上前行礼。
    褚琪炎的眉头一皱,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避了几分,冷着脸道,“全都下去,今晚院子里也不用留人值夜了!”
    在这府里,并没有人敢于质疑他的决定。
    张祥回身打发了所有的下人离开,目送褚琪炎进了见房,眼睛闪了闪,也跟着转身出了院子。
    褚琪炎反手关门,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那掺了药的茶他并没有喝多少,但到底也是受了影响,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天气森寒来不觉得怎样,这会儿进了屋子,被火盆的一烘,心里那股压抑了许久的浮躁之意就又不觉慢慢的攀爬上来,让他越发觉得心烦气躁起来。
    他走过去,将窗户打开站在窗前。
    外面冷风拂面,他闭了眼,竭力的想要让自己去考虑一些正事来把那股躁意压下,可是莫名的,就是控制不住发散的思维。
    眼前各种画面交替,一会儿满眼乱飞着苏皖且哭且笑对他说的那些话,一会儿又是他自夜幕下的江边挥手,蓦然撞见那扇窗子后面有人错愕不定俯视下来的眸光。
    黑暗中,有人相依相偎,相拥而立,那画面不缠绵,但是落在眼里却是分外细腻熨帖。
    他负手而立,狠狠的掐着掌心,想要将这恼人的画面掐断。
    身后火盆里燃起的光影灼灼,烘烤着脊背,忽而又会觉得之前后肩那里被人靠的地方,似是沾染了女子绵软的体温又贴了上来。
    他烦躁的抬手去拂,入手虚空,心里就又越发更添了几分暴躁烦闷。
    想想之前苏皖的那副嘴脸,再想着当时褚浔阳就躲在二楼的雅间里听着看着,他便又觉得之前身上被人碰过的地方都脏的难受。
    心烦意乱之余,再也不能在这书房里待下去。
    “把屋子里的火盆全都收了!”褚琪炎冷然吩咐,一边已经又一把大力的推开房门,快步转身进了隔壁自己的卧房,脱下外袍就随手扔在了外间的火盆里。
    火苗窜上来,屋子里迅速弥漫一股焦糊味儿。
    他却也不管,大步进了里屋。
    外面有人蹑手蹑脚的推门进来将火盆移了出去,褚琪炎心绪不宁,也只当是张祥做的,并没有在意,翻箱倒柜找了套里衣出来,刚刚解了衣带要换,冷不防便有一只女子柔软的手臂从背后落在他肩头,同时绵软羞怯又带着讨好的娇柔女声响起:“奴婢服侍世子更衣!”
    褚琪炎浑身的肌肉猛地绷紧,一股热血从肩头被人碰过的地方窜起,直冲天灵盖,一时间如是被闷雷当头一击,有瞬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身后那女子试探性的探出手去。
    这王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世子的性格冷淡又规矩极严,她被张祥指派过来,本就十分忐忑,但是想着张祥是世子身边的人,他会给自己安排了这样的差事,必定也是得了主子的应允,于是带着几分欢喜几分不安的来了。
    这一触之下,对方没有拒绝,女子便又多了几分胆气,心中暗暗欢喜的同时,柔若无骨的手臂更是就势游移向前,自褚琪炎的肩头探出,一点一点滑入领口。
    女子的指尖柔软,刚从外面进来,指头上还带了夜的凉意,触在皮肤上,刚好是将褚琪炎心里一直挥之不去的焦躁之意冲淡了几分。
    褚琪炎的心头莫名的微微一悸,身子突然震了震。
    那女子满心欢喜的绕了手臂去缠他的脖子,身子也就势靠上去,含羞带怯的低声唤道:“世子!”
    勉强平心静气的压制了一路,除了心气浮躁,褚琪炎倒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此时温香软玉在前,着是他再好的制止力也是难以消受,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在血管里四处冲撞。
    他的脸色不觉得又红艳几分,呼吸也隐隐有些不稳。
    那女子犹且忘情的凑上去,手指下滑,指尖轻巧的绕在他中衣的衣带上,语气越绵软而婉转,说话间整个身子已经贴靠上来,“奴婢替您更衣!”
    尾音一压一挑,静夜之中带着勾人心魄的媚惑。
    褚琪炎整个人默然静立,一座不会移动的丰碑一样。
    他垂眸下去,方才看清那女子的一张脸。
    十六七岁的年纪,姿容绝艳,粉面含春媚眼如丝,正是将一个如花少女最好的风情展露眼前。
    女子的眼波柔软,一半羞怯一半渴望的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咬下唇,在她略显稚嫩的面庞上又添几分清风。
    这样的情况下,这样不掩风情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抱?只怕——
    是个男人都轻易拒绝不了吧?
    褚琪炎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已经有了片刻思维空白,他缓缓抬手出去,手指触上女子的面颊,一点黏腻的脂粉触感染上指尖,他的脑中轰然一下,已经溃散了大半的理智瞬间就被再度拉拢回来。
    他的目光微微一愣,一把将那女子推开,冷喝道:“滚出去!”
    那女子被推了个踉跄,完全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就下意识的又再凑了上去,便要去揽他的手臂,眼眶含泪看着他道:“世子,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我——”
    话音未落,褚琪炎已然是没了耐性应付她,揪着她探来的右手衣袖一甩。
    砰的一声!
    房门被撞开!
    噗通又是一声!
    重物落水,砸在屋外一侧的荷花池中。
    躲在院外的张祥闻讯飞奔进来,彼时那婢女已经手脚并用狼狈的自水塘中爬起来。
    那荷花池不大,一丈见方,水深还不及腰,只是此时冬日里,荷花枯萎,入夜之上上面结了细细的一层薄冰。
    冰面被砸碎,那婢女沾了一身的烂泥瑟瑟发抖,抱着胸口神情惊惧的站在水中。
    张祥的脸色突变,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一时也是忘了反应。
    两人正在手足无措面面相觑的时候,院外又是一人快速奔了进来,却是李林。
    李林是自外面匆匆赶回,本来就要来寻褚琪炎,结果还没到门口就先听见这里一片响动。进来瞧见褚琪炎的房门大开和水中站着的女子,再见一脸见鬼表情的张祥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李林的面色一沉,眼底瞬间浮现一层凛冽杀意看向张祥。
    张祥被他的目光一逼,连忙后退一步,心虚的出下头道:“属下也是为了世子考虑——”
    褚琪炎中了媚药,机会难得,他也不过是投其所好,想要在主子面前博几分脸面,这才赶紧去挑了个姿色绝佳的丫头给送来了。
    谁曾想人会被褚琪炎给扔出来!
    “世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自作主张了?”李林寒声道。
    张祥的腿一软,连忙跪下,然则还不等他开口告饶,褚琪炎已经换好了衣物从屋里走了出来。
    “世子!”张祥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膝行过去连着磕了好几个头道:“世子恕罪,是属下自作主张坏了规矩,世子开恩。”
    褚琪炎的神色淡漠,脸色去是阴寒如冰,只就完全不为所动的吐出几个字:“是我的奴才就要守我的规矩,李林,照规矩办!”
    照规矩办?
    张祥的一颗心顿时冷到底,自知求生无望,突然一咬牙猛地蹿了出去,直接就要翻墙而走。
    褚琪炎的目色一寒,下一刻空中已经是有一道冷光风车电掣般疾射而出。
    血光四溅!
    随即轰的一声。
    那张祥已经攀上院墙的身子在高处来回一晃,然后轰然一声栽到了外面。
    “啊——”
    “啊——”
    一前一后两道女子的尖叫声传来。
    外面有人?
    褚琪炎的目光一凝,一撩袍角已经快步奔出了院子。
    外面张祥被李林一剑直穿背心,从高处坠落,已然是死透了,眼睛圆瞪栽在地面上,口鼻喷血。
    旁边瘫软在地脸色惨白的是点翠和小丫头杏儿。
    两人大约是偶然路过此地,冷不防险些被从高处坠落的尸体砸到,整个人都吓傻了,手脚虚软的坐在地上,神情畏惧的看着落在跟前的尸首。
    褚琪炎见到是她,倒是微微松了口气。
    “世子——我——”点翠的反应极快,已经飞快的回过神来,强作镇定的颤声开口,说着又勉强咽了两口唾沫,目光凌乱的四下乱飘:“我只是偶然经过,我——我——”
    褚琪炎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就已经兀自移开了视线。
    杏使劲的别开眼睛不是看落在旁边的尸首,一边扶了点翠起来。
    点翠强打精神又对站在门廊底下的褚琪炎屈膝福了一礼,然后才是不胜虚弱的被杏儿扶着一步三回头的继续往前走去。
    李林从院里提了那个满身泥泞的婢女出来。
    那婢女连冻带吓的早就魂不附体,涕泪横流的大声哭喊道:“世子,奴婢错了,奴婢再不敢了,求您了,您饶过我吧!世子,世子饶命啊!”
    褚琪炎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又进了院子,一边给李林撂下一句话道:“都处理干净了!”
    “是,世子!”李林冷着脸应了,叫了两个侍卫过来把张祥的尸首抬下去,又命人将那婢女先行看管起来,次日发卖了出去。
    安排好了外面的事,他才回到院子里去给褚琪炎复命。
    褚琪炎那屋子的房门撞破了,他自己也没在意,只就任由房门大敞,面色阴冷的坐在厅中喝茶。
    “处理干净了?”见到李林进来,他便斜睨过去一眼,冷冷问道。
    “是属下管束不周。”李林单膝跪地,连忙请罪。
    褚琪炎不置可否,任由他跪了片刻才又重新将视线移过去看了他一眼。
    李林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指,忙从腰间摸出两粒药丸递过去道:“苏郡主的药是在锦上花买的,惯常都是烟花女子用来助兴揽客的手段,这是解药!”
    褚琪炎接了,没啃声,只就着茶水将那药丸吞下。
    ——
    次日。
    苏皖的事情传到宫里,自是引发了皇帝的雷霆之怒,劈头盖脸将苏霖骂了一通。
    苏霖跪在殿中也是眼泪长流,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神色凄惶的不住自责:“都是微臣不好,因为知道五皇子妃她故土难离,心中愁苦才没拦着,叫她多喝了两杯,不曾想却害得她失足落水枉送了性命!陛下,臣有罪!”
    苏霖匍匐在地,神色惶惶而悲切,半分也做不得假。
    这几天之内连番出事,皇帝的耐性已然耗尽。
    怒然将手边的一份折子狠狠让桌面上一摔,怒骂道:“她一个新嫁娘,没事不在府里呆着跑出去借酒消愁?你们苏家的门风就是如此?还有点的廉耻规矩没有?”
    苏家损失了一个女儿对他来说不关痛痒,就算死的是漠北的五皇子妃,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可是最近诸事不顺,哪怕是再添了这么小小的一笔也足以激发了他的脾气来。
    就在这里皇帝气的七窍生烟的时候,外面乐水刚好进来通禀,说是皇后娘娘求见。
    罗皇后这两日病着,皇帝也不得不多给她几分体面,犹豫了一下就道:“宣皇后进来吧!”
    李瑞祥从旁递了茶过去。
    皇帝喝了一口,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就势靠在了身后椅背上。
    片刻之后罗皇后就由梁嬷嬷扶着从外面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罗皇后道,屈膝见礼。
    皇帝看一眼她略带病态的面孔,心里不免起了几分怜惜之意,抬了抬下巴道:“坐吧!”
    “谢皇上!”罗皇后谢了礼,被梁嬷嬷安置在旁边的椅子上做了。
    随行进来的罗予琯低眉顺眼的退到她身后,本分的垂首而立。
    罗皇后看着皇帝的面色不好,又看一眼跪在当前的苏霖,惋惜的叹一口气道:“苏家丫头的事惹了皇上你生气吧?说起来那丫头本宫也是看在眼里的,谁曾想就会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皇上,既然人都已经没了,您也消消气吧,没得气坏了身子。”
    “哼!”皇帝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却是没有明确表态。
    苏霖见状,连忙道:“都是臣的不是,是臣管束不周,让我苏家的家事给给皇上和娘娘添了不痛快,微臣有罪!”
    “罢了!”罗皇后以帕子掩嘴咳嗽了两声,然后更是重重的叹一口气道,“出了这样的事,你的心里也不好过。那丫头虽说是已经嫁为人妇,但是眼下的情况特殊,她的后事少不得还要你去操持,你便好好尽心去办吧!”
    “多谢皇后娘娘的关怀体恤!”苏霖忙道,面色感激的对罗皇后施了一礼。
    罗皇后一口气说了很多,座上皇帝却始终没有表态。
    她便是微微带了丝笑容看过去,道:“皇上,昨儿个的事三丫头都和臣妾说了,只是个意外,谁也不想的。现在人死不能复生,您也消消气吧,早点让他们安排办了后事才好!”
    苏皖的事,皇帝是不太关心的,不过细想之下若说是全无怀疑也不可能。
    他的目光移过去。
    罗予琯的心头猛地一跳,连忙收摄心神,跪下去道:“回禀皇上,昨日臣女出宫的时候刚好和五皇子妃偶然遇见,当时皇子妃就说是心情不好,想要臣女陪着一起散散心,臣女却之不恭,就陪她一起去了望江楼。皇子妃说是此去漠北不知几时再有机会回来,很是伤怀就多喝了几杯,早知道会是这样,臣女当时就该拦着她,不叫她多喝的。”
    罗予琯说着就开始默然垂泪,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行了,这事儿也不怪你!”罗皇后道,对两人一挥手道,“你们都先退下吧,本宫还有两句话要同皇上说!”
    “是,娘娘!”两人拜下,又对座上皇帝磕了个头,然后就先行退下。
    出门之后,罗予琯在门外等着罗皇后出来,苏霖则是片刻不停的直接出宫去了。
    其间谁也没有对谁多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会也没有。
    待到两人离开,罗皇后才看向案后的皇帝道:“这样也好,他苏家人自己行为不检出出的事,也省的那丫头真嫁去了漠北,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皇帝对长顺王府和漠北的联姻本就心里有忌讳,可以说苏皖这一死反而是正中下怀。
    “罢了!”想着皇帝就面露倦色,出一口气道,“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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