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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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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陈家和陈皇后他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怪不得那些刺客会当众叫嚣着要对殿下不利……”铁方欷殻Р灰选
遇刺的人是风启,这事情搬到崇明帝的面前,才是影响力最大。
铁方脑中思绪转的飞快,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倒抽一口凉气,“那这次顺手推舟,策划了这场行此事件的人就是——”
“除了他,应该也找不出别人了!”风启冷笑,那神色之间却不见任何的怒意,“不仅仅让皇后和陈家落了把柄出来,同时也会引发父皇对皇后还有良妃的猜忌,甚至于皇后可能是要为此将本王也视作眼中钉了,这样一来,眼前的局面就更乱了!”
那些人之间要怎样的争斗,其实对他们主仆的牵扯都不大。
铁方最不能容忍,就是那些人丧心病狂,算计到自家主子的身上来。
“既然如此,那殿下何不提醒皇上一下?”最后,铁方试着开口。
“我说过,这些事,我不想掺和!”风启道,他在有关大位之争的这件事上态度始终强硬,从来就有丝毫的动摇,铁方也知道。
“可是人家都欺上门来了,我们总这样被动,终究也不是个事儿啊!”铁方叹气。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我去和父皇说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一时半会儿父皇也不会做什么,他都装聋作哑这么多年了,但凡是有办法能速战速决,你以为他会一直拖到现在吗?”风启却是不以为然,端起桌上茶杯在指间缓缓摩挲。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风邑做的。
风乾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和华家的联姻上头,只怕早就得意忘形,根本分身乏术。
风连晟倒是也有这个本事和动机,但那人却太过诡诈了,就算想要摆脱陈皇后的限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掘坟墓,来多此一举的做这些。
所以——
就只有安王风邑了。
“看来,京城里马上就要乱起来了!”铁方也知道没法劝他什么,最后只是忧心忡忡的叹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横竖殿下是不准备蹚浑水的,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考虑回封地去避避风头?安王之前做的小动作不少,就算荣少主无心与他为难,定国公主是绝对不会息事宁人的,真要撕破脸皮,只要最后的赢家不是安王,这局势对殿下您也就不会有大的妨碍。”
风乾是因为自觉还有机会上位,所以不遗余力在和风连晟死掐,而风启——
人人都知道他和皇位无缘,只要他洁身自好的避开,将来无论是谁上位,都应该不会主动找茬去和他为难的。
从这一点上,这些年,他都一直将尺度把握的极好,但现在铁方说出这话的时候,却明显是底气不足。
果不其然,风启只是模棱两可的轻轻道:“再过一阵子,先看看吧!”
铁方张了张嘴,看着他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忧虑的情绪更重,但最终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那陛下那里,如果再差人过来询问关于刺客的事的话,属下要如何回话?”沉默了一会儿,铁方就正色问道。
“就照方才事发的经过,实话实说就好,凡事父皇自会去查一个清楚明白,既然是有人想要将本王也一并拉下水,本王又岂能叫他如愿?”风启道,眼中神色竟是破天荒的透出几许寒凉。
然后,他才唇角弯起一抹笑,端起桌上水杯,将里面冷了的茶水泼到了窗外。
“是!”铁方应了,转身要退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又顿了一下,回头道:“那荣少主和定国公主那里,需要给他们提个醒儿吗?”
自家主子的种种行为举止真的很叫人费解,上一次假借闭门养病的契机,千里奔袭去了西越,最后却又无关痛痒的悄然折返,再就没了后话。
而这一次,察觉了永定侯的动作就刻意和荣家的车队走了一道儿,原也不过就是为了让永定侯府的人知难而退,可是——
他虽然做了,却就是守口如瓶,甚至于不跟作为当事人的延陵君和褚浔阳透露分毫。
这是何苦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了!”风启只是这般说道。
铁方隐隐叹了口气,也是无奈,矮身下了马车。
因为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再有雨天山路难行,本来预计入夜时分就能进城的,但是等这一队仪仗抵达镇国公府巷子外头的时候却已经接近二更天了。
风启的府邸在荣家老宅北面还隔了四条街的地方,既然双方走了一路,就难免要从他们门前经过。
车队在巷子外面停下来。
延陵君和风启相继下了车,寒暄着作别,褚浔阳却在马车上没有露面。
“天色很晚了,我今天就不邀二殿下进府喝茶了,改日若有机会的话,再登门拜访!”延陵君笑道。
“好!”风启也不多言,只同他略一颔首,脸上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同行一路而增几分热络,却也礼貌平和,不会叫人觉得不舒服。
延陵君和他拱手施了一礼,就转身招呼了自家车队往巷子里走去。
荣家的这座老宅规模很大,并且有些年头的历史了,整条巷子里就只他们一家。
剩下的几步路,延陵君也没再上车,只徒步往回走,身后风启却没有马上离开,只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
马车进了巷子,在荣家的大门口停下来。
青萝跳上车去看了眼,却见褚浔阳趴在软榻上睡着了。
“公——”青萝爬过去,才要叫她,却被延陵君以一个手势止了,使劲放轻了声音道:“别吵,让她睡吧!”
“是!”青萝点头,从旁边扯了披风给褚浔阳盖在身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将她抱过去,交到了延陵君手里。
延陵君小心翼翼的抱了她,顺手又将披风裹了裹,见她居然还是兀自睡得酣畅,便是眉眼含笑,忍不出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直接抱着她大步进了们。
巷子里,下人忙着整理行李收拾马车,还要乱上好一阵子。
这会儿雨虽然是停了,但夜里的风也还是夹带了很重的湿气。
风启的目光定格在那乱糟糟的巷子里,许久未动,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殿下,咱们该回了!”铁方从旁小声的提醒。
“哦!”风启这才回过神来,只在那一瞬间目光就又恢复了清明冷静,转身又上了车,不想他才刚上了车,迎面就又传来一阵车马声,十几个荣府的侍卫护卫着一辆华盖马车自夜色中匆匆行来。
风启的仪仗停在这里,将本来还算宽敞的街道占据了大半边。
那队车马不得已的停了下来。
马车里,荣怀萱被颠簸的不轻,不悦道:“怎么停了?”
“三小姐恕罪,前面不知道是谁家马车挡了路,小的过去看看!”随行的侍卫队长连忙说道,策马往前迎上去两句就要反问,“你们——”
“你们是荣府的马车?”不想铁方却是抢先一步开口,神情语气比他还要倨傲,不留余地道:“二殿下的车驾在在此,我们赶时间,你们先——”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马车里那男子清冷的嗓音道:“铁方,让他们先行吧!”
“是!殿下!”铁方的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只能应了,转身对侍卫们打了个手势。
那边的马车里,荣怀萱本来已经有了几分困意,骤然听到那个声音入耳,忍不住的就是精神一震,赶忙整理了一下仪容,一边推开车门下了车,一面对自家随从斥责道:“是二殿下的车驾,还不快给殿下让路!”
说话间,她却已经快步走到风启的马车前面。
彼时风启也才刚上车,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不太鲜明的光线之下,就越发衬的那男子容颜清俊,恍若惊世降临的谪仙一般。
荣怀萱不觉得红了脸,勉强压下狂烈的心跳,面上露出一个腼腆又端庄的笑容,屈膝盈盈一拜道:“臣女荣怀萱,见过二皇子殿下,不知道殿下的车驾在此,多有冲撞,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无妨!”风启是无心应付她的,只冷淡的丢下两个字,就移开了视线。
铁方抬手要合上车门。
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荣怀萱心里一急,连忙扬声道:“殿下身份尊贵,臣女不敢耽搁殿下的时间,还是请殿下先行吧!”
言罢,就忙是面容一肃,对自家随从吩咐道:“你们先把马车停到一边,让二殿下的仪仗先过去!”
今天这一路走下来,已经耽误了很久了,在加上风启此时的心情着实也不怎么好,就只觉得这女人分外麻烦,一句话也懒得多说,直接就道:“走吧!”
“是!”铁方答应了,关了车门,重新翻身上马,护卫着马车离开。
荣怀萱虽是又碰了他的一个冷钉子,但也许是因为头次遇见的时候他便就是这样冷淡高傲的态度,心里倒也不觉得怎样尴尬,站在原地目送那车马离去,心中反而有些小小的窃喜,一直到风启的马车走的没影了,方才冷了神色,上车继续前行。
马车拐进了巷子,因为前面延陵君院子里的人还在收拾行李,车夫便只能提前止步,请她下车。
“大哥回来了?”荣怀萱倒是十分意外,“他们不是昨天才赶着去了行宫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奴婢也不知道。”身边的丫头小声说道。
荣怀萱心里狐疑,却也没心思计较的太多,就徒步带着丫鬟进了门。
——
刺客的尸首被送回行宫,果然是引发了崇明帝的一场雷霆之怒,当即就把陈皇后找了去,将那令牌劈头往她身上一砸,劈头盖脸就发了好一通的脾气。
“瞧你干的好事!解释!”崇明帝道,脸上表情几乎可以用暴怒来形容。
陈皇后跪在地上,只绝对七魂八魄都飞了,心里只以为是自己派出去的人没能拦住永定侯的刺客,一心只想着东窗事发,就要大祸临头了,却全然忘了考虑,刺客身上本来该是直指良妃的证据怎么会变成凤鸣宫的信物了。
“皇上,臣妾——臣妾不知道!”她的眼神慌乱,就是再如何的强作镇定,声音也忍不住的发抖,并且多余的话也不敢随便说——
她是真的心虚,唯恐多说多错,反而会露出更多的把柄来。
于是就只声泪俱下道:“臣妾人在病中,今天一整天连房门都不曾跨出去过,就连荣烈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皇上,臣妾是真的不知情,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哭的声泪俱下,再没了平日里端庄高贵的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自己没有出过房门,就不能指使别人去做了吗?”崇明帝却是怒不可遏——
正如陈皇后之前预料中的那样,风启也在事发的当场,只要怀疑到是有人要对他的儿子下毒手,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已经完全失控,彻底的被激怒了。
“你说是和你无关,刺客的身上又怎么会藏着你的腰牌?启儿那孩子一向本分,你身为一国之母,就端的是这般容不下人吗?”崇明帝怒斥。
陈皇后这会儿是心里发苦也万般无奈。
之前她自导自演的一场中毒的戏码,其实本身也没准备崇明帝会全信的,只是算准了因为风乾抢了华家的婚事,给了风连晟难堪,崇明帝的心中必定会对她有些愧疚,一定会给些便利,运气好的话,能一举扳倒良妃,再不济,也能借机给良妃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可是现在——
风启遇刺,这去是崇明帝绝对不会姑息的。
哪怕摊上这事儿的是风乾或是风连晟,他也许都不会发这么大的火,但风启实在是太特殊了,谁都知道他与皇位无缘,却偏偏有人连他都不肯放过,这样心狠手毒的人,崇明帝是真恨不能将其抽筋扒皮的。
陈皇后心里叫苦不迭,就只是哭,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不经意的目光一瞥,却见良妃不知何时也来了,正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显然也是被崇明帝盛怒之下的表情吓住了。
“皇上,您先消消气!”令文昌从殿外端了一杯参茶进来,递到他手里,语重心长的劝道:“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从来都是最慈祥和善的,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而且就算事情真的是和皇后娘娘有关,那她就更不会把贴身的物件交出去,这不是故意惹人怀疑吗?”
崇明帝冷着冷着脸,一直不肯松口,那眼神却是阴森又冷酷的,几乎完全不带任何的温度。
皇后和良妃看在眼里,两个人的心都是一凉到底——
这么明显的破绽,崇明帝他和何须等到令文昌来提醒才能想的明白?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此事一定和皇后无关,但却故意利用了这个契机借题发挥,他这是要借故警告这两个女人——
她们最近私底下的小动作都太多了。
现在他还肯用心来提醒,但是再有什么闪失,恐怕他就再不会容情了。
第019章 开诚布公
风启遇刺一事,崇明帝到底也是没拿陈皇后和良妃开刀,只听说是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事后陈皇后就直接卧床病下了,辗转了大半个月都没能下床,而良妃也是老实本分的窝在自己的寝宫,很少公开露面了。
“这是什么意思?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只这么不痛不痒的敲打一番就揭过了?”这日晚膳过后,褚浔阳和延陵君坐在灯下喝茶,“这有点儿不合他的作风,难不成真是那两个女人的作为?按理来说,他不该不追究的!”
“这样看来,就应该不是了!”延陵君喝一口茶,他的目光却是落在外面苍茫一片的夜色中,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褚浔阳等了片刻,抬头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道:“其实除了那两个女人互掐,还有一种可能的吧?”
延陵君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能想到拿风启做引子来开刀的,本身那两个女人都要忌惮崇明帝,会虎口拔牙的可能性不大,反而被有心人士利用了这一次契机的可能性比较大。
而这个所谓的有心人——
不言而喻,也就只有风邑了。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现在他的手里应当是已经掐住了陈皇后的把柄和永定侯府的命脉了,这应该是针对风连晟的,不过风连晟也不是吃素的,他想要利用皇后做切入口将风连晟连根拔起,也不可能太容易。”延陵君说道,虽然从远处收回了视线,但那语气听上去却是极为散漫,还是显得心不在焉的。
他是极少会有这样心事重重的时候的。
褚浔阳心里疑惑,就起身走过去,手掌搭在他的肩上,皱眉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延陵君笑笑,抬头冲她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将她的手拉过来,在掌中握了握,“就是还有一点儿事情想不通。”
褚浔阳的心思一转,立刻了然,“你是指的风启?”
“是啊!”延陵君道,隐隐的叹息一声,“那天他的出现绝非巧合,如果说他是要以身作饵,引火去烧什么人的话,事后就不会息事宁人,直接将这整个事情给含糊过去。而且据我所知,这个人一直庸碌低调,对朝堂政局更是敬而远之,若是按照他以往的作风,这个多事之秋,绝不会留在京城的,更别提还主动的自惹麻烦。所以,那天的事,我是怎么也想不通他要那样做的理由的。”
那一天风启的作为的确是叫人理解不了,不只是延陵君,就是褚浔阳也百思不解。
“我也纳闷着呢!”褚浔阳抿唇思索了一下,心里有一个念头盘桓,思虑再三,还是正色问道:“他的病——”
延陵君一点就通,却是无奈摇头,“有些事,是伪装不来的,我虽然没有亲手诊过他的病,但两次接触下来,却也仔细的观察过,种种迹象显示——他真实的身体状况暂时虽不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凶险,但是陈年旧疾,也确实是不容乐观,稍有不慎,就极有可能会要一发不可收拾。”
这话别人说来或许还不可信,但延陵君却是这方面的行家,只一眼就能将此事看的透彻。
风启的病不是装的,邪风入体,又盘踞多年,现在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
“这就是说,他确实是与皇位无缘了?”褚浔阳道,她对那人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坏,但就目前看来,至少也不讨厌,这么一来,反而生出几分惋惜的情绪来。
延陵君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褚浔阳心不在焉的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斟酌道:“那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站到风连晟的阵营里去了?”
崇明帝的儿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风邑为伍。
如果风启一定没指望上位,那么在风乾和风连晟之间,他如果要选,选的也肯定是风连晟。
至少——
在风连晟和风乾之间,风乾的胜算不大。
“不知道呢!”延陵君也是困扰的长出一口气,“探子也没发现他们有所牵连的任何迹象。”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横竖是自己没机会上位的,风启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置身事外,哪边也不掺和就是了。
“算了,咱们也不要在这里瞎捉摸了,先睡了,明天还要去四王府喝喜酒呢,到时候我找机会去探探的口风好了!”最后,延陵君道,拍了拍她的肩膀。
褚浔阳犯懒,靠在他怀里又磨蹭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进了里面的卧房。
——
风乾和华思媛的婚事,既然崇明帝没有反对,最后就按照良妃和风乾所期待的那样,定了最近的吉日,紧罗密布的操办起来,离着上回事发也不过半个多月的功夫,四王府就张灯结彩的办起了喜事。
虽然只是迎娶侧妃,但华思媛到底也是华丞相的嫡女,这场婚事办的自然不能含糊。
冷氏现在是和华思悦撕破了脸皮,在不逾祖制的限度上,无论是嫁妆还是排场都做到了最高规格,风风光光的送了女儿出嫁。
华思悦站在一众宾客前面,还要笑脸相迎,做出不胜欢喜的表情,全程下来,她都表现的大度且温和,只有贴身的丫鬟才能感知到她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凛冽的寒意。
宾主尽欢的吵闹了将近一个上午,好不容易踩着吉时将华思媛送出了门,一转身,华思悦的整张脸就如是面具脱落一般,变得森冷无比。
“夫人这是下了血本了,不仅从公中挑了许多好东西出来,听说更是将她自己的私藏也拿了之十八九添置,要不是不能逾越了正妃的规格,只怕还不止这些呢,她这分明就是冲着小姐您的,存心压制您,给您难堪的!”她身边小丫头愤愤不平道:“当初咱们夫人留下来的嫁妆,当年大小姐出嫁的时候已经分出去了一半,剩下的放在公中,这些年也有花费,具体也不知道剩了多少。”
当年大小姐华思浅出嫁的时候,他们和冷氏之间没有嫌隙,冷氏也表现的大度,把婚事办的很体面,嫁妆也没少给,现在她掏空了自己的私藏给华思媛添置,公中的也动了不少,可想而知,届时到了华思悦这里——
虽然碍于皇室的身份在上面压着,她也不敢太过寒碜了,但华思悦却是知道,冷氏留给她的那些陪嫁产业,铺子田产都没有太值钱的了。
“她这本来就是冲着我的!”华思悦冷笑,脸上却没有多少愤怒的表情,只是眼神森凉无比,“随便她去折腾吧,她这是自觉打了我的脸,却不想想,她就是给的嫁妆再多,华思媛充其量也不过一个四王府的侧妃,尊卑有别,四王妃又早有了儿子傍身,还能叫她翻出个天去吗?”
“可只到底也是叫三小姐抢了先机了,听行宫那边传来的消息,皇后娘娘似是病的不轻,而起她人又不在京城,奴婢瞅着最近就连老爷对小姐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伤心了。”下丫头还是忍不住的忧虑。
“皇后娘娘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本来是有机会打压良妃和四王府的气焰的,怎么那么不凑巧,会撞上二皇子殿下了?”想起那次的事,华思悦终究还是气愤难当的。
诚然永定侯是不会告诉他,他的行此计划早就被人半路截胡,现在已经不只是嫁祸良妃失败的问题了,而是他和陈皇后满头包,惶惶不可终日的追查,愣是没有找到那些失踪了的自己人的下落。
华思悦也知道风连晟对她不怎么上心,只一心把个陈皇后当做靠山,却全然不知,她的靠山——
已经岌岌可危,完全靠不住了。
“凡事都难免会有意外,小姐还是不要再想了。”小丫头劝道。
“嗯!”华思悦点点头,转身看着欢声笑语不断的前院,冷冷道:“前面的宴会该开席了,这个时候我可不能缺席,过去吧!”
小丫头于是扶了她的手,主仆两个快步往前院行去。
——
四王府和丞相府结亲,两家都大摆筵席,以镇国公府和皇室的关系,荣家人去的自然就是四王府了。
宣城公主依旧推诿没来,由二夫人母女代劳了。
一家子人是一起出的门,和其他宾客一起去礼堂观礼。
良妃不在京城,太后又不可能纡尊降贵的过来,于是这天的高堂之上却是没人坐的,不过横竖也不过就是娶个侧妃罢了,而且长辈缺席又是事出有因,倒也不算是太难看的。
华思媛穿一身米分红艳丽的衣裳,头上蒙了盖头被喜娘牵引进来行礼,四皇子风乾红光满面,一副意气风发的表情,看的出来,是真的十分中意这门婚事的。四皇妃也是喜气洋洋,满脸堆笑,一眼看去端庄得体,但是细看之下,却还是能够发现她眼中倦怠的疲累之色。
“母亲,最近京城里人人都在赞誉四王妃,说她端方大度又贤惠的很,主动去太后娘娘跟前替四殿下求娶华思媛,可是说到底,她这也是被逼无奈,心里不痛快呢吧?”荣怀萱偎依在二夫人身边,不屑的小声说道。
她倒也说不上是同情四王妃,反正但凡是有些身份的人家,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是为人正妻的,迟早也都得经历这一遭,现在还没轮到她自己身上的时候,也就把这事儿当笑话看了。
“别胡说!”二夫人不悦的回头瞪她一眼,她们母女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再加上前面许多客人在起哄吵闹,这几句二月倒也不至于被人给听了去。
“我就是和你说说——”荣怀萱撇撇嘴。
“你自己知道轻重就好,以后出了门就不要随便的论人是非了!”二夫人道,语气颇为严厉,却并没有指责的意思,她扯了脖子,又往人群里看过去,也似是若有所感的叹了口气道:“四王妃的精神不好,是有别的原因。”
荣怀萱一听就来了精神,不禁好奇的瞪大了眼睛道:“怎么了?”
二夫人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也是前两天去张侍郎家里走动的时候才听说的,四王妃的肚子又有好消息了,不过因为这段时间王府要忙着办喜事,就没张扬。今天进门的这位侧妃,虽说是娘家硬气,但四王妃的背景也不弱,再加上膝下已经有了子嗣,小世子也长得很好,其实真要说起来,华家送这一个女儿过来,到是有些鸡肋了!”
那天四王府里发生的意外虽然是被太后勒令压下去了,并没有传开,但根据种种迹象揣测,很多人也都能猜出个大概——
这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否则华家不能在和太子府定亲之后又这么急着把另外一个女儿塞进四王府。
只是荣怀萱那心思浅,二夫人就敢对她露口风。
彼时四皇子和华思媛已经行了大礼,华思媛正被喜娘搀扶着跪下去给四王妃敬茶。
她端端正正的跪在四王妃脚下,头上的盖头还没掀开,喜娘递了茶汤到她手里,盖头上面流光溢彩的穗子末端点缀的细碎宝石震动一晃,倒影在茶水里的是盖头下面女子娇羞含笑的一张芙蓉面。
四王妃的目光一滞,心里就越发的不是滋味儿,面上却还要大度的带了笑容,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又亲亲热热的和华思媛交代了几句体己话。
礼成之后,华思媛就被喜娘扶着去了新房,观礼的客人也各自散了,准备入席。
这样的宴会,依旧是男女分席而坐,褚浔阳和延陵君说了两句话,刚好旁边三公主过去搭讪,于是就攀谈了起来。
延陵君则是转身往前厅的方向行去。
荣怀萱扶着二夫人的手也出了礼堂,正要往后院那边的花园里走,目光不经意的一扫,却见走在前面的延陵君身边竟又多了一人并行。
那人穿了一身暗蓝色的锦袍,身上装饰不多,但只看他的背影一眼,荣怀萱就是心中大动——
那人,竟然是从不出席这种场合的二皇子,风启。
“母亲,我的帕子不见了,可能是刚才掉在礼堂里了,你先过去宴会那边吧,去回头去找找!”荣怀萱想了想,立刻就对二夫人道。
“怎么这样不小心?”二夫人皱眉,“以后别这么丢散落四了!”
“我知道了!”荣怀萱卖乖的晃着她的胳膊讨好的笑。
二夫人对她素来宠爱,也是无奈,只就先带着丫鬟往后院去。
荣怀萱转身,慢吞吞的假装要回礼堂那边,回头看到二夫人走的远了,立刻就转身穿过前面的宫门,往之前延陵君和风启经过的方向追去,然则追过去的时候,眼前却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
这边延陵君也是赌着运气,却没有想到这天居然真会在这里遇到风启。
他的为人向来都是八面玲珑,当即就主动找了过去,两人只做闲聊寒暄着往宴会大厅的方向去。
“在这里能遇到二殿下,实在是太好了,省的我主动登门,就未免太招摇了!”延陵君道,直接就没绕弯子。
“本王和荣少主之间好像也还没到需要登门造访的关系,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风启款步往前走,也是目不斜视。
“不算有事,只前面有个问题困扰我许久,左右想不通,干脆就直接来请二殿下替我解惑了!”延陵君道,唇角含笑,那脸上表情却是半真半假。
风启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闻言,忽而冷笑了一声道:“本王和你井水不犯河水,还有什么事是需要向你交代的吗?横竖你要做什么事,和本王无关,本王的事,你当时也没必要追究吧!”
“话虽如此,但荣某却没有平白受人恩惠的道理。”延陵君朗声一笑,随后压下旁边垂下一簇花枝又松开,那枝头花瓣就被洋洋洒洒的震落下来,在两人身后洒了满地。
延陵君面上一直在笑,那笑容也是如沐春风,无懈可击,此时出口的话却明显带了冰锋,十分的不客气道:“那日殿下从行宫折返,是有意要和我们夫妻走在一起的,可是原因我一直百思不解,最后那些刺客到底因何而来,姑且抛开不提,但是据我所知,那一天本来是永定侯府的暗杀计划,要针对我荣家车队的。二殿下你突然上赶着出面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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