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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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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煦听了这话,脸上神情就突然慌乱了起来,怒不可遏道:“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一清二楚。”风连晟道,这样的状态之下,他却居然还是笑了一声出来道:“老六,身为男儿,就算是你真有野心,这也无可厚非,不过男人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你要是连这么点担当都没有,那么——”
风连晟说着,脸上笑容不觉更深,讽刺的摇头道:“这番大事,你不谋也罢!”
因为自己的私心被揭穿,风煦表情表情已经于瞬间就变了数变。
最后他还是一咬牙,愤愤的大声道:“好!就算是我有私心那又怎样?咱们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你风连晟生来就稳居太之位,将来坐享天下?我就是不甘心!”
风连晟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风煦狠狠的瞪他一眼,越是看他这样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神情就越是心中不平,心思转了转,他也忽而就是再次狂放的笑了出来,对崇明帝道:“父皇,儿臣并无害您之心,这一点相信您也是知道的,现在我也不逼您了。儿臣也不是非得要逼您退位不可的,只要您答应废了老二,立我为储君,儿臣即刻就向您磕头赔罪,送您出去。”
陈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情绪,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风煦此时癫狂的表情,却是没敢开口,只就紧张不已的看着前面崇明帝的背影。
风煦一招手,马上就有黑衣人捡起地上的空白圣旨和笔递过去。
“父皇!”见到崇明帝迟迟不肯提笔,风煦就又再次开口道:“父皇,咱们在这里可是被困了将近一个时辰了,这么拖延下去,再要惊动了朝臣——恐怕后面不好收拾。只要您下诏废了老二,并且保证今天的事对儿臣既往不咎,儿臣马上就送您出去。”
风煦走到这一步,是怎么都不会回头了。
这样僵持下去的结果,真的很有可能会是鱼死网破。
崇明帝冷着脸,又再沉默了好一会儿,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终于动了动。
“皇上!”陈皇后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风乾的眼波连闪,突然义愤填膺的大声道:“老六你别异想天开了,三哥稳居太子之位多年,他无过失,你却要父皇废他另立?怕是言官不依,天下的百姓不从!”
风连晟听了这话,心里忽而轻蔑的冷笑了一声。
他不说话,陈皇后已然恼羞成怒,霍的扭头朝风乾看去,冷笑道:“乾儿你说的是,连晟是为嫡又长,老六想要越过他去上位的确无异于痴人说梦。所谓长幼有序,别说连晟如今并无过失,就算他有失德之举,下头还有你,最不济还有老五呢,怎么轮也轮不到老六的身上去。”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借刀杀人。
风乾他是居心叵测,陈皇后更不是好惹的。
风乾惊闻此言,心下顿时就先凉了半截,下意识的抬眸朝风煦看去。
风煦的面目阴冷,盯着的却是他们这一群人,倒是没有把目标特别锁定在谁的身上,最后只是嘲讽的大笑了两声道:“父皇你看到了,您也不用觉得是儿臣大逆不道,老三老四他们也都个个如此,都到了这般境况之下,也不忘了给对方使绊子捅刀子。跟他们比起来,您还会觉得儿臣不堪,配不上那个所谓的太子之位吗?”
他说着,忽而上前一步,一剑横在风乾的颈边,冷冷道:“既然你说长幼有序,那今天我便就杀了你,给我让路!”
风乾大惊失色,眼见着风煦腕下一动,顿时就魂飞魄散。
可是千钧一发之际,却听另一遍风连晟冷讽说道:“就算我和老四再如何的居心不良,我们争的抢的也只是这锦绣天下,万里山河,不会如你老六这般,阳奉阴违的毒害父皇!”
风煦手下的侗族一僵,眼神飘忽,突然就心虚的厉害。
风连晟趁他失神,就又继续说道:“你在这屋子里点的难道真是就是普通的迷香吗?”
说着也不等风煦回答,就又笃定的兀自摇头道:“只怕不尽然,你混在在迷香里的东西,虽然不会马上发作,可今天就算父皇能活着从这里出去,最迟一月之内就会再次毒发。你说是只要太子之位,却分明是将一切都计划妥当了,只等着从父皇这里骗取一纸诏书罢了,你根本是从一开始就准备从这条路上一直走到黑了,其实今天不管父皇答不答应,这一月之内,我南华的帝位都会被你收入囊中。”
风煦在迷香里还加了别的东西?
如果崇明帝会中招,那么他们?
陈皇后刷的就白了脸,颤声道:“这是真的?”
风煦只用一种锋利的近乎能杀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风连晟。
风连晟也是不避不让的与他对视,“你这么急着夺位其实不为别的,就是和褚琪炎之间的一纸契约,你要掌控南华,与他里应外合,来助他拿下西越的帝位,只是不知道,他承诺给你的好处又是什么?”
第062章 毒辣
“你——你胡说什么?”风煦怒目圆瞪,大声的分辩,“什么褚琪炎?什么好处?老三,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是么?”风连晟冷笑,目光嘲讽的扫视了一圈这殿中到处歪倒的小鼎,“你若真的不是图谋不轨,没存谋害父皇之心,那就大可以传召一名太医进来验一验这些迷药的残渣。若真是我信口雌黄冤枉了你,这个储君之位——我便是心甘情愿的让给你又有何难?”
他的语气轻曼,却越是这样就越叫人觉得言辞可信。
风煦的嘴唇动了动,眸光闪烁。
“怎么?你不敢?”风连晟却是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老六!”崇明帝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冷着声音开口,他的语气低沉,明显是刻意压下了很深的愤怒,“你还不肯收手吗?”
“父皇!”风煦一个激灵,握剑的手不觉的紧了紧,手心里开始往外冒汗,表情僵硬道:“父皇你别听老三的,他是在故意挑拨我们父子间的关系,儿臣真的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
正在说话间,却听得外面一片嘈杂的脚步声逼近,然后有侍卫欣喜若狂的大声道:“太后——”
风煦的那一伙人大为意外,眼睛瞬间就不可置信的瞪得老大。
“太后?”风煦的喉结上下滑动,梦一般喃喃低语了一句,“怎么会?”
明明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确保天衣无缝。
太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难道孙淑妃事败了?
一个极度不安的念头跃入脑海,风煦持剑的手心里开始隐隐的往外冒汗。
隔着一扇厚重的大门,外面的人又再说了什么并听不真切,只崇明帝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皱了一下。
风煦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走到门口,在窗纸上戳了个孔洞往外看去。
整个院子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御林军,堵得水泄不通,人群中间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了,太后在自己心腹嬷嬷的搀扶下快步行来。
后面有大队的随从护卫,同行的还有繁昌公主,却并不见孙淑妃和五皇子等人。
太后的面色不好,本就苍老的面孔看上去表情就更显得阴郁。
蒋校尉迎上去,垂首对她禀报了些什么。
太后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之后就对自己身边的赵嬷嬷吩咐了两句话。
赵嬷嬷颔首应了,然后快步朝这大殿行来。
风煦的心头一紧,赶忙从门口退开,眉目一冷,对自己人使了个眼色。
黑衣人们立刻上前,将崇明帝和风煦等人架着挪到里边。
紧跟着殿外就有叩门声传来,赵嬷嬷嗓音冷肃的说道:“里头的人听着,现在这院子里全部都是御林军,你们插翅难飞,太后娘娘做主,只要你们束手就擒,放了几位主子,便可对你们从轻发落,饶了你们不死。”
挟持一国帝后,这何止是一条死罪那么简单的?
陈皇后的心里一阵紧张,只当这是太后为了诱使风煦妥协的冠冕之词,心焦不已。
风煦自然清楚自己今天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的,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说动的?
他死死的咬着牙关,不肯接茬。
外面的赵嬷嬷就又重复了一遍道:“这里是皇宫,十万御林军护卫,但凡是皇上和列位主子稍有差池,你们也绝对难逃一死,太后娘娘宽仁,就只要保得帝后无恙,你们还是考虑清楚吧!”
崇明帝的脾气风煦很清楚,他的父皇,并非是个软弱无能的人。
他本来也就是因为知道直接来硬的对方未必就范,所以才又安排了孙淑妃去拿住太后做把柄。
现在孙淑妃那里竟然失手了?
崇明帝又被风连晟挑拨着开始怀疑他的用心,只怕——
更不会轻易就范了。
外面赵嬷嬷口若悬河,义正词严的一再规劝。
风煦的心中不住权衡,目光犹豫不决的在几人之间转来转去,一直过了有一刻钟的功夫,他方才是目光一厉,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招呼了一个随从过去吩咐了几句话。
那随从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
看他们主仆之间交头接耳,风乾不得要领,心中就更加急躁,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风煦吩咐了那随从两句话,转身也跟着闪到门边。
然后他那随就过去,隔着殿门冷声道:“你们人多势众,谁能保证你们不会出尔反尔?既然是要讲条件,那便就请太后娘娘带着凤印进来,当面给出一个保证吧!”
外面赵嬷嬷震了震,满面急色的扭头去看太后。
“皇祖母——”繁昌公主也是急躁的用力扶住太后的一只胳膊。
“太后,这些刺客胆大包天又狡猾的很,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一时不察才中了他们的圈套,您千万不——”蒋校尉也连忙劝阻。
太后的面目冷肃,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就安抚性的拍了下繁昌公主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手里抽出来。
“皇——”繁昌公主心里一急,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她那表情又没敢,只能忧心忡忡的在旁边看着。
太后一招手,她的心腹宫女就连忙迈着小碎步上前,把一个四方锦盒高居过头,呈送到她面前。
太后也没看,只径自往前走去,一边道:“叫他们先把殿门打开,哀家要先确认皇帝无恙!”
“是!”赵嬷嬷应了,将她的话转述。
片刻之后那宫殿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踢开了一扇。
光线昏暗的宫殿里,帝后等人全身虚软无力的被黑衣人挟持,扎堆站在最里面的位置。
看到众人无恙,蒋校尉等人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太后没说什么,举步就往里走。
繁昌公主等人要跟着,却被她果断的抬手制止,道:“你们都等在这里。”
“太后!”蒋校尉等人自是不放心的。
太后却没给任何人再开口的机会,只由自己近身的两个侍婢搀扶着走了进去。
蒋校尉等人心急如焚,手按在刀柄上,紧张的盯着那大殿里面的动静,随时都是蓄势而发。
太后跨进门去,里面的黑衣人也紧密防范着,怕外面的御林军会借机冲进来。
太后冷着脸站在门口,只目光四下里一扫,就冷声命令道:“把这殿门关了!”
“太后不可啊!”蒋校尉等人惊慌失措,赵嬷嬷却是不由分说,转身将殿门闭合。
大殿当中的光线昏暗,太后就只站在门边未动。
站在里面的皇帝苦笑了一声,神色愧疚道:“是儿子的不是,让母后跟着受惊了。”
“皇帝没事吧?”太后问道,语气平稳,眉心却是忍不住的一跳,暴露了她此时并不安宁的心境。
“儿子无恙!”皇帝回道。
太后浑浊的双目之中隐约浮动一点戾气,但她掩饰的很好,不过瞬间就再消失无踪。
继而,她毫无预兆的骤然扭头,朝那门后的一侧看去。
风煦躲在那边的暗影里,黑暗中并不太能看清楚她的神色,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缘故,只觉得她那目光分外锐利,刀子一样。
不过这个时候,也已经是不能回头了。
一咬牙,风煦就从那门口走了出来,像模像样的给太后施了一礼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看到他,却是半点也不吃惊。
只是出了这样的事,她到底也是动了怒了,狠狠的闭了下眼将情绪压下,太后方才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闹够了没有?”
风煦心里一惊,脸上表情也瞬间把持不住,变铁青一片,迟疑道:“皇祖母——”
“目无尊长,挟持皇帝,煦儿你这是长能耐了,是不是今天也要将哀家都一并按下?”太后道,语气不怒而威。
“皇祖母,孙儿只是迫不得已,我——”风煦本能的脱口解释。
太后素来慈祥,在人孙中间的威望很高。
崇明帝膝下,自风煦之后又有三位就只有三位公主,是以对这个最小的孙子,太后以往也是十分宠爱的。
风煦的精神下意识恍惚了一下。
太后已经继续说道:“闹到这里也就够了,淑妃还在哀家的寝宫那里等着,这里你马上收拾了,随哀家去见她吧!”
太后会来去自如的出现在这里,风煦就已经心里有数,必定是孙淑妃那里出现了失误。
这会儿得了证实,他顿时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颤声道:“皇祖母——”
太后还没说话,却是赵嬷嬷上前一步,代为劝道:“六殿下,太后娘娘孤身进来见您,您还不明白吗?她这是顾念着祖孙情义,在给您机会呢,您就不要再一意孤行,伤她老人家的心了。”
“我母妃他——”风煦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太后不语,只面容冷肃的看着对面的崇明帝等人道:“皇帝,家丑不可外扬,今日之事,哀家就做主给按下了。老六他就是再有不是,倒也也是我风氏的子孙,今天一旦出了这道门,今夜这殿中发生的一切,所有人就休得再提。”
有她这话做保障,风煦才安心了不少,紧张不已的偷偷去看崇明帝的脸色。
崇明帝紧绷着唇角,过了一会儿方才点头“嗯”了一声道:“一切但凭母后做主就是!”
“你都听到了?”太后略一点头,看向了风煦。
风煦咬紧牙关,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太后既然没事,那么被骗到她宫中的贤妃和五皇子也势必无恙。
今天就算他再一意孤行,和崇明帝等人同归于尽,最后要便宜的也只能是那个不学无术的五皇子。
现在太后给了他台阶,他似乎不应该拒绝。
只不过——
一旦这样一来,只怕日后就少不得一个终身被圈禁的下场了。
沦为阶下囚?他又怎么甘心。
崇明帝见他还不死心,眼神就又晦暗三分。
太后背影笔直的站在大门口,这才又继续开口说道:“你今天会犯此大错,全然都是被那个女人蛊惑怂恿,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哀家能为你做的也就仅限于此了。”
那个女人?褚昕芮?
风煦的头皮一麻,心口的位置终是冰凉一片。
方才他一直死咬着不松口,无非还是寄希望于褚昕芮。
既然太后都知道了,那就说明褚昕芮那边必定也是凶多吉少了。
最后的一点希望泯灭,风煦突然就慌了,扑过去跪倒在到地,抱住太后的双腿嚎哭了起来,“皇祖母,是孙儿鬼迷心窍,我不该听信那女人的鬼话,是我一念之差,我只是——”
太后站在那里未动,只目光冷厉的自那些黑衣人身上一扫而过。
风煦都放弃了,他的那些追随着再挟持着帝后在手也于事无补了。
只是——
风煦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太后虽然关起门来处理此事,可她既然是不想家丑外扬——
风煦是皇子,虎毒不食子,崇明帝或许能够饶恕,但是他们这些人八成却是要被杀人灭口的。
一行人都陷入极大的危机感的压迫之下,面面相觑的对望一眼,然则却还不等他们拿定了注意,跟随太后进来的那宫婢却突然身形疾闪,趁着众人失神直接掠了过去,手下寒光连闪,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将那二十多名黑衣人一举放倒。
血腥味瞬间盈满鼻息。
风煦吓了一跳,仓惶回头。
那两名宫婢杀了风煦的人犹且也没有住手,紧跟着又将中了迷药瘫软在地的崇明帝的那些随从也全部抹了脖儿了。
前后不过片刻功夫,目睹了这一场宫变的奴才们就全部都被灭了口,就只余崇明帝身边的一个令文昌。
风煦目瞪口呆,似是没有想到太后身边竟然会有两个身手如此狠辣的丫头,惊惧只余,嘴巴张的老大,也再忘了开口求饶了。
把一切的善后工作都做好之后,赵嬷嬷不等吩咐已经转身走过去推开了殿门。
紧张的守在外面的蒋校尉等人赶忙冲过来,看到里面的情形,这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皇帝他们中了迷药,先将他们各自送回去安置吧!”太后吩咐道。
“是,太后!”马上就有内侍嬷嬷冲进去,把帝后连带着风连晟等人都一并搀扶着离开,又有人嚷着传太医,一行人被重兵护卫,移步去了皇帝的寝宫。
赵嬷嬷搀扶着太后的手留在最后,回头看一眼后面满地狼藉的宫殿道:“太后,您看这里——”
“刺客既然都已经伏诛——这到底也不是件体面的事,就一把火烧了吧!”太后循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叹息道。
赵嬷嬷垂下眼睛,没叫眼中情绪外露,点头答应道:“是!”
太后没再多言,转而看向了随在身边的那两名婢女,道:“你们也去吧,此事哀家会和皇帝说明的。”
“是!”两名婢女答应着,也不多言,行了礼就先行退下了。
这里赵嬷嬷亲自留下来善后,太后则是跟着去了崇明帝的寝宫。
——
映紫和桔红两个辞了太后,也没去长春宫给延陵君打招呼,而是直接出宫去了。
彼时已经夜过三更,整个皇宫的宫殿群掩映在一片灯火之间,完全看不出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几乎是颠覆乾坤的浩劫。
褚浔阳驻马在前面离宫门不远的岔路口。
映紫两人边跑边飞快的将身上宫装脱掉,露出里面一阵精干的短打扮,迎上来道:“殿下!”
“嗯!”褚浔阳颔首,眯了眯眼睛去看远处的宫殿群,不甚在意的随口问道:“事情都还顺利吗?”
“是!”映紫回道:“场面已经压下来了,太后和皇上应该是不准备将此事张扬,只不过六皇子大逆不道,做了这样的事,应该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随便他们去吧!”褚浔阳道,从远处收回了目光,突然笑问道:“她呢?”
“已经拿下了。”映紫道,见到褚浔阳要走,两人也跟着翻身上马,“那常宁郡主也算是老谋深算了,殿下您所料不错,她似乎也是从一开始就料到六皇子此举不可能成事,只在行过了大礼之后,就叫自己的婢女假扮成她在宫中拖延时间,那婢女已经被太后叫人扣下了,至于常宁郡主——”
她说着一顿,刻意四下打量了一圈,确定周围确实没人窥伺,方才压低了声音道:“浅绿已经将她带出宫了,安置在城西的一座宅子里,殿下现在过去吗?”
“嗯!”褚浔阳点头,调转马头。
映紫两人打马跟上,往前走了一段,桔红终是压不下好奇心,问道:“殿下,奴婢有一事不明,既然已经将那女人拿下了,您为什么不直接将她交给太后处置?您却还要冒险再将她带出来?”
褚昕芮和风煦合谋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不管中间怎么迂回,最后也都是要将她交给南华皇帝发落的。
褚浔阳是和那女人有过节,但是从她的为人来看,她押解褚昕芮出来,绝对不会只是为了折磨对方或是发泄私怨的。
褚浔阳莞尔,却是不答反问,“褚昕芮居然敢怂恿风煦行此大逆不道之举,你当她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思?真的以为凭借风煦的一己之力能顺利夺位君临天下吗?”
桔红愣了一愣,朝映紫看过去一眼,却见对方一样的神情迷惑。
她不好意思再问,褚浔阳看她一眼,却又继续说道:“换而言之,但凡是她对风煦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信心,今天也犯不着摆了这么一出空城计,怂恿了风煦去逼宫夺位,她自己却在关键时刻逃之夭夭了?此事一出,你觉得南华皇帝会怎么想?”
映紫的反应还是相当快的,只心思一转,就不由的倒抽一口来年个气,“她鼓动了六皇子去莫权篡位,险些将帝后还有另外的领命皇子都一网打尽,最后自己去没有去做六皇子的内应,反而逃之夭夭,在南华皇帝看来,她的这番作为,根本就不是为了助自己的夫君夺位,而分明就是居心叵测,用了毒计设计他们南华皇室之中骨肉相残的。”
“是啊,如此歹毒的招式都使出来,历来帝王都好猜忌,南华的皇帝和文武百官又会怎么想?”褚浔阳微微一笑,那神色之间倒是颇有几分赞许之意。
映紫抿唇不语。
桔红想了想,就蓦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常宁郡主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做这样的事情,对她自己全无半分益处,如果皇室要猜忌,自会觉得她是受人指使的!”
“那么指使她的人又是谁?”褚浔阳再次问道。
桔红心中明了,只觉得后背都隐隐发凉。
褚浔阳却是满不在乎的又再笑了笑,甩甩手里马鞭道:“如果我直接把她交给南华皇帝,可就管不住她的那张嘴了。就算就算她不怕死,哥哥还不想受她的那份连累呢!”
那个女人,为了坑人,也算是不遗余力了。
第063章 要你死的方法太多了!
“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最后怎么都要将常宁郡主交给南华皇帝发落的。”桔红戒备着说道:“她既然是居心不良,就算郡主暂时扣住了她,只怕——想要说服她也不容易。”
“我不想她开口,就必然会有叫她闭嘴的法子。”褚浔阳道,却是不以为意,只是说话间唇角忽而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过了一会儿才又慢慢说道:“我扣住了她,只是还想要从她那里去确认一件事情。”
她这话说的毫无根据,两个丫头彼此对望了一眼,却也都只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同样困惑的神采。
宫里出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因为消息一直没有外散,是以这会儿宫外还没有开大肆的搜捕乱党。
褚浔阳三人穿街过巷,直奔了城西方向一座不起眼的小院。
夜色宁静,那院子里也有暖意融融的灯光透出来,和临近的其他院落并无差别。
几人下了马,映紫直接过去推门,那门却是虚掩着的。
“公主!”守在院子里的青萝听了动静,警觉的马上迎过来。
“没什么事吧?”褚浔阳问道,脚下不停的往里走。
“没有!”青萝道,直接引着她往后院的上房行去。
褚浔阳在门口止步,侧目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在这里?”
“是!”青萝点头,褚浔阳却也没等她动作,就抢先一步,自己上前推开了房门。
那屋子里,褚昕芮正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听闻开门声,情绪之间也全无波动,只缓缓抬头看过去。
褚浔阳推门而入。
一身艳红裙裾的少女,眉眼明媚,灿然生辉,虽然对彼此都不陌生,但是无可否认——
每每见到她,褚昕芮的心里还都会觉得惊艳。
早两年的时候都还好,可是现在——
在看到她这张脸,褚昕芮竟会是觉得莫名的气闷。
因为——
自惭形秽。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飞快的把散乱的思绪收拢回来,褚昕芮率先开口问道。
“你说呢?”褚浔阳反问,解下披风扔给后面跟进来的桔红。
房门大开,几个人也不担心她会逃走。
褚浔阳款步走进去,径自走到褚昕芮面前,提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她,散漫道:“要不要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再来替本宫解惑?”
褚昕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看了那茶碗一眼,却是自动回避了她的问话,冷冷道:“怎么难道是南华皇帝已经答应不追究今夜之事了吗?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和我废话浪费时间?”
“那些都是后话了,不着急。”褚浔阳莞尔,端起茶杯晃了晃,“我耐性是因人而异的,你应该知道,你若是还想要一个痛快的话,就最好是乖乖的配合,把我想知道的事情都说了。眼前这样的状况——你多和我拖延一时一刻都是浪费时间,实在是没有必要。”
她的语气散漫,但却并不妨碍这言辞之间的杀意。
她是来逼供的,却是一开口就先断言对方一定不能活?
这世上,哪有是这样逼供的?
明知道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谁还会坦白?
桔红几个都被她这特立独行的举动大为意外,脸上表情极不自在,倒是褚昕芮泰然处之。
她看着褚浔阳,半晌,忽而勾唇露出一个笑容道:“浔阳,我知道你我之间不共戴天,可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有什么理由会叫你非得死咬着不放,不惜孤身追到大郓城来,也一定得要我的命。”
“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要在彼此跟前装糊涂呢?”褚浔阳撇撇嘴,“就是这样我都还觉得是来的晚了,我若不来,难道是要等着你在这里兴风作浪之后,待到南华大军压境了再来秋后算账吗?今晚你都把事情做的这么明显了,现在却还有反过来问我?褚昕芮,这样试探人的把戏——你我之间,你觉得还有这样的必要吗?”
褚昕芮的脸色一沉,心里就又多了几郁气。
这褚浔阳果然是机警过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
“呵——”她笑了一声,反倒是无所谓了,站起来,面目阴冷的和褚浔阳相对道:“横竖你早就没再打算会放过我了,哪怕只是为着垂死挣扎——我做这些,也不为过吧?不过既然是落在你的手里了,我也认了,不废话了,你动手吧!”
她说着,便是狠狠的一闭眼,继而将脖子往前一梗。
褚浔阳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一抬手,后面青萝就递了把匕首过来。
褚浔阳抓了那匕首在手,便是从善如流的将刀锋往褚昕芮颈边一架。
哪怕是褚昕芮已经做好了殒命的准备,被这冰冷的刀锋一抵,终还是忍不住的身子一抖。
为了保持最后的骨气,她本想死扛着不动的。
褚浔阳瞧着她视死如归一般的表情,不禁抿唇一笑,目光狡黠一闪,却没将那刀锋拉下,反而骤然将手高高一抬,刀尖雪亮,映着烛火一闪,从高处大力劈下,直插褚昕芮的左眼。
褚昕芮眼睁睁的看着,哪里还能扛得住,脸色瞬间就惨白一片。
“啊!”她短促的低呼一声,连忙闪身后退,却因为动作太过匆忙而踩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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