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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罗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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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平民的相亲,那么这次踏秋几乎可以算是平民的节日了,那他们这些算是名门家庭的小姐又能做什么呢?真就只是踏秋罢了吗?
  其实也不尽然,至少他们这些贵族子弟更能够在这场宴会中扬名,贵族与平民同乐,也算是民风开放,大家也算是各为自己利益着想。
  罗蔓这一席的姑娘们倒了些许果酒,正要行令。她向来对作诗不太擅长,因此只玩了两轮便想要借口离开。
  她有自知之明,这次的宴会,无论结果如何,这主角都不会是她。
  “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出来。”丝竹搀着罗蔓边走边说道。
  站在罗蔓另一边的拂冬却沉默的走着,她向来是罗蔓说什么便做什么的。
  “有些醉了,出来吹吹风。”罗蔓笑着说道。
  她双颊泛起一层浅粉色,浅薄的粉唇因微笑被牵扯起来,确实有些醉态。
  “小姐,不好走远了,我们就在那树下休息一会儿吧。”丝竹指着远处一颗树根巨大的枫树说道。
  那枫树旁正好立着一块石桌,两面石凳,正是一处休息下棋的好地方。
  “也好”罗蔓说道。
  快到那树下时,丝竹快步走了几步,将手上的帕子仔仔细细将桌凳上的枫叶扫去,又将灰尘都擦拭干净,这才又跑来引罗蔓过去坐。
  罗蔓将手倚到了桌上,山间鸟语正清欢,枫叶簌簌意却闲。满目的秋景,看得她越发清闲了起来。
  “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罗蔓一手撑着脑袋,晃着头,讲词念了出来。
  “呵~”
  听见了轻笑声,三人俱是一惊,罗蔓也慌忙从石凳上站起身来,几人扭过头来一看。
  但见少年红袍玉带,丰肌清骨,神态恣雅,明眸回美盼。他一双轻薄的唇下一颗黑痣,更显得风情非浅。有道‘倾城巧笑如花面’也不过如此了。
  “几时归去,作个闲人?”那美少年一双细长慵懒的双眼上下打量了罗蔓几遍,张口有些调侃的对罗蔓说道。
  罗蔓身边的拂冬与丝竹见少年开口才反应过来,都赶紧上前将罗蔓护在身后。
  罗蔓面上一热,确实尴尬。
  小小年纪却满满的避世之情,可不是强说一段愁了么?
  好在这是前人做的词,若她自己再做上一句诗词来,恐怕此时她都能羞的跑开。
  好在罗蔓上辈子也算是见过一些市面的,她打量了一下那少年,见他红袍玉带姿容非凡。
  想哪《尧章金铜佛塔歌》中有句“蛇乡虎落狗脚腾,何如红袍玉带称公臣。”
  这红袍常是用于帝王功臣,今日重阳,皇家子弟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那这位少年的身份也就不难猜出了。
  “看够了?可能猜出我是谁?”少年挑眉,说道。
  “猜出你是谁这很难么?”罗蔓漆黑的瞳转了一圈,反问道。
  “或许不难。”
  罗蔓听了他的话,继续站着等待下文。
  “素闻勤忠伯家有一庶女才貌无双,名唤采薇,可是你么?”
  大概是觉得罗蔓的反应很有趣,少年嘴角上扬。
  “谢公子过誉,蔓不过是蒲柳之姿,又何德何能敢配得上公子口中的‘才貌无双’。”罗蔓见他不曾无理,便回答了少年的疑问。
  若是她猜得不错,那她眼前的这位少年,大概就是信国公的嫡次子谢蕙。
  少年扬名,家室非凡不说,当今圣上也是对他宠爱有加。
  记得城中一时曾全是他的消息,有言是:万里朝歌艳阳天,玉立风姿谢家子。说的就是他了。
  “蒲柳之姿可不能这么用。你很聪明,总有一日必回扬名朝歌的。你叫蔓?若有缘再见,再告诉我你的全名也不妨。”
  红叶萧萧而下,少年在这一片红色的天地里绽放出一个微笑,恐怕罂粟尚不及他三分妖冶,昙花也不及他两分高洁。
  谢蕙双手抬起,在空中拍了两下。
  远处马蹄响起,一匹红缨大马从远处跑来,溅起山上的黄泥,马身侧的肌理紧绷,配得那少年更添了几分英姿飒爽。
  “何愁几时归,无处不是闲。莫要再说什么归不归,闲不闲的话了,你才多大。”
  谢蕙轻笑一声,说完便策马而去,徒留下一地的红叶黄花,与风中凌乱的罗蔓。
  谢蕙话一出口,罗蔓便羞愧难当。什么才多大?若是再晚几年重生,估计她都是谢蕙父母那一辈的了!
  说闲怎么了?说归怎么了?算上上辈子的年龄她都半截如土了,若说事实,上辈子她都已经完全入土了!
  听了谢蕙的话,罗蔓显然十分憋屈。
  “小姐?”丝竹看着站在桌前发呆的罗蔓,轻轻唤道。
  “嗯?”罗蔓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朝着谢蕙离开的方向发愣。
  “姐儿,还要在这里休息吗?”
  “回去吧。”罗蔓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说道。
  “方才那位公子,是谁家的少爷?”
  “你猜猜?”罗蔓见丝竹好奇,笑笑说道。
  “这样的风华,真真是将我们府里的几位少爷都比了下去。
  我瞧着他,也不是与伯府往来密切的几位少爷。
  但偏偏姐儿只一眼就能知道他是什么谢公子,这可真是难倒我了。”
  若是论起伯府,这八卦丝竹倒是知道不少,只是若说是城中的风云,丝竹可就孤陋寡闻了。
  “既然我已经看出了他是谁,你怎么还会猜不到呢?”
  罗蔓将斗篷的帽子撤下,几缕发丝翻动,精致的容貌全部显现在了空气中。
  “‘万里朝歌艳阳天,玉立风姿谢家子。’怕是信国公的嫡次子谢大人吧。”不等丝竹说话,拂冬先抢了丝竹的话说道。
  罗蔓看向拂冬,点了点头。
  “朝歌城内,他风头正盛呢。往日里听三爷身边的白杨说起过,今日见了才觉着这诗传的一点不假。”
  “呵呵呵。”丝竹听了拂冬的话,在一旁掩嘴笑道。
  “你笑什么?”拂冬见丝竹笑的古怪,便问道。
  就连罗蔓也有些奇怪的看着丝竹。
  “不笑什么,只是拂冬往日不怎么说话,今日突然说这么多话,忽然觉得有些想笑。”丝竹边笑着,边说道。
  拂冬被丝竹的话呛住,脸上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粉红。
  罗蔓听了丝竹的话,也掩起了嘴,肩膀轻微的颤动,明显是在憋笑。
  “她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拂冬还有这么健谈的时候。”罗蔓也不正经的调侃道。
  “不过是城内的谈资,我平日不爱说话,听的多了些罢了。”
  拂冬被两人这样一调侃,脸红的就更加厉害了。
  只是她平日里就话少,如今虽然害羞,也知道罗蔓和丝竹是故意打趣,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强装淡定的解释。
  罗蔓与丝竹见拂冬乖巧,也不忍心拿她开玩笑,主仆三人只再说了几句,便放过了拂冬。
  回到了宴上,宴席已经到了高,潮部分。少爷们那里谈笑甚欢,已经有醉酒的了。
  女眷这边因为是在外面,虽说有丫鬟婆子看着,却也不敢真的醉了,因此都克制着酒量。
  采薇在席上连连念了许多诗句,倒是被赞了半天。借着宴会出名,怕是不难的。
  只是同坐的罗姝又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了,虽说她是家中嫡长,但风头竟还有些压不住身为庶女的罗采薇。
  这可以说是这场宴会上的一大亮点。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他们罗家怕是很快就会成为朝歌贵族圈里的笑话。
  罗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安安静静的等着看好戏。
  “他日寂寂魂归,谁来慌慌簪菊。我看采薇做的不错,今日之诗,当属采薇为最。”
  “待到重阳九九日,愿簪一抹高洁香。姝儿的诗中有意,要我说,还是这首最好。”
  重阳赏菊,自然是要有赏菊的诗才好,宴会临近结尾,总得选出一个最好的,这扬不扬名,这诗词的名次自然重要。
  “秋蕊暗香金缕衣,红枫飘零一地妆。月娘的诗也极好,该当第一。”除了罗家的女儿,自然也有其他好的。
  “蔓儿你看,谁的更好?”程素坐在罗蔓旁边,问道。
  “好姐姐,你可饶了我。家中姊妹,我最不会作诗,又怎么评诗?”
  罗蔓见程素问,赶紧摆起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
  “让你评诗又不是要吃了你,方才作诗你便逃了,现在评诗你又推三阻四,我偏不饶了你。你快说说,究竟谁的算好?”
  程素见罗蔓这懦弱样,有些嫌弃的说道。
  “呵呵呵,姐姐快别吓唬她了。蔓儿姐姐本不擅长这个,你非要赶着她做,也不见得会有个好意见。”
  程巧在一旁看着好笑,过来打圆场。
  “依我看,这次重阳佳节出外游玩,本是来感怀天恩浩荡。即是要作诗,必然要有好的意向,好兆头。”
  “采薇的诗说‘寂寂魂归’本是凄楚至极,若是放到往日这诗自然极好,只是今日却有些不逢时了。
  月娘‘秋蕊暗香金缕衣’也是极好,意境极佳。
  但我看姝儿姐姐诗中‘愿簪一抹高洁香’层次更高,略胜一筹。”
  程巧慢慢道来,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见地,确实是不凡。怪道今后她在城中的名气与采薇相比只高不低了。
  今日诗中胜负已经有了分晓,罗姝是第一,月娘是第二,诗中只选了十首最佳的,采薇因为诗不应景堪堪排在了第五,却因为在席中连做了好几首诗而名气大涨。
  就连程家的女儿,也因为在宴会中表现不凡,也有了些在朝歌城中出头的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  诗是我自己瞎几8写的,写的不好,毕竟我也啥都不懂,但大家能安心的看。
喜欢的姑娘记得收藏评论我。
另外,最近长智齿,嘴巴好痛。需要读者的么么哒阿生才能站起来。(づ ̄ 3 ̄)づ

第10章 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

  重阳已过,正是入秋,天气虽然转凉,罗府却热闹不减。
  越是到了秋日,反而越将衣服的颜色变得轻了。
  杏雨穿着一身藕色的长裙,外套了一件加了棉絮的半旧褙子,缓步走动时裙袂飞动。
  “三老爷哪儿闹起来了!”
  杏雨才掀开了帘子,进了屋子便朝着屋内众人说道。
  罗蔓正坐在屏榻上翻着书看,被杏雨一叫唤,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
  “嚷嚷什么?平日来,数你最有规矩,怎么今儿动静这么大。”
  丝竹接过罗蔓递过的书,转身对杏雨说道。
  “我说你去哪儿了,原是八卦去了。真真是个懒丫头。”
  罗蔓端了念夏递来的热茶吹了吹,喝了一口,才说道。
  “三老爷哪儿能有什么事,左不过又是那些女儿们的事。”念夏也在一旁说道。
  三老爷罗沱,也正是伯府三少爷罗皎的父亲。往日里爱惨了那胭脂女色,一个男人,却这么多女人,那这男人的后院,必定会闹出许多事来。
  往日里三房便是一屋子乌烟瘴气,罗沱的这种行为,就连他亲生儿子罗皎都看不惯,因此常常躲到哥哥妹妹屋子里来不肯回去,就连罗蔓也常常收留罗皎。
  也正因为罗曼与罗皎的关系好,因此,罗府三房哪儿一旦传来一点儿事,不到半天便能传到罗蔓这边来。
  “这回可不一样,往日里三老爷再糊涂,但也没有胡乱招惹,好歹那三房的妾侍丫鬟还都是正经人家来的。
  再不齐也是戏园子里出身,怎么也总比那些青楼里的干净。”
  “听说,今儿却是要招一个妓做奶奶,听说本来是好吃好喝的养在外面做奶奶的。
  现在不知道闹什么,说是要带回来做妾,这样的身份来头,三奶奶自然不肯啊。”
  听着杏雨说来,原是三老爷去外面与酒友去吃酒,座上就叫了个陪酒的妓,却没想到那妓年方二八,长得美艳动人不说,言语谈吐也刚好就合三老爷的口味。
  他又原是个贪色的人,自然一眼就喜欢上了,再看就爱的不行,就这样越看越喜欢。
  良宵几度下来,听了那妓身世可怜,便出了要将她安置在自己身侧的念头。
  那妓子身份不干净,想要入府怕是老太太不乐意。
  他于是听了身边好些朋友的说法,自在外头给那妓安排了个院子,另有那么几位小厮丫鬟另配上一个嬷嬷随身伺候着,那日子就真真逍遥似神仙了。
  但这红袖添香的安稳日子才过多久,就被三奶奶给得知了,这不立马就开闹了。
  往日来那三老爷虽说色胆都包天了,但这妻与妾自然有所权衡,何况一个外室连个妾也不算,但他偏偏爱那妓爱的不行,就为了这事儿与三奶奶闹上了。
  其实说来,三老爷在外多少红粉知己,三奶奶心里也不是没有数,反正再如何也没人和三少爷抢家业。
  只是三老爷向来败家,三房本来每月都是老太太与大奶奶在贴补着,这次三老爷外面有了人,这开支必定不小。
  又是买房子又是金银首饰丫鬟奴仆的,必然开支不小,这一月两月还好说,但这长久下来必然不是办法。
  这罗沱又不放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这样一来,三奶奶就只能发飙了。笑话,难不成真叫三老爷为了这么一个外头的女人,而让三奶奶将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典当不成?
  三奶奶原就家室上差了伯府许多,本来底气就不足。嫁给了三房之后又常常手头紧,大奶奶与老太太嘴上不说,暗地里自然都多有贴补。
  拿人手短,她在罗家向来是说不上什么话的,平日里也都和和气气,受了三老爷的气时便回娘家住上两日,回来后日子还是照常过着。
  只是这次怕是真的恨透了三老爷了,况且这事儿她本就有理,就闹得更大了。现在弄的整个伯府都是鸡犬不宁,怕是老太太那里都快要坐不住了。
  现在也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场好戏,往日里三老爷便是万花丛中过,本就湿的一塌糊涂。他非要脚踏多只船,翻船只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现在可不就是翻了么。
  “也是三老爷活该,这火玩过了就烧身,三奶奶看上去这么和蔼的一个人儿,遇到这事儿也真是晦气。”
  念夏听了杏雨的八卦,沉默的说了一句道。
  罗蔓听了这话,幽幽的看了一眼念夏。
  “小姐看我做什么?”注意到罗蔓的眼神,念夏疑惑道。
  “主子家的事,何时也由着你一个丫鬟评头论足了?”
  拂冬拿了一条毛毯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切,迎面便对着念夏斥责道。
  罗蔓见拂冬进来,才将视线转到了那条毯子上。
  其实她也不是在生念夏谈论主子事情的气,念夏自然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谈论这个,她只是有点担忧念夏的性格。她觉得三奶奶和善慈祥,真正说来也不尽然。
  哪有一个女人会真的愿意让自己的丈夫拥有这么多的女人,三奶奶不说,不过是碍于她家中没有可以撑腰的人,不过是碍于老太太与大奶奶的脸面。
  怕是这次若不是三房账务真的支撑不下去,也不见得三奶奶会将事情闹大。其实这事儿也很好解决,三奶奶闹事,不过就是为了钱。
  到时候要么是老太太那里将钱拿出来,要么是三老爷将钱吐出来,这事情就能立马解决了。
  说来三老爷这么个荒唐人,又干出了多少荒唐事儿,三奶奶是他的妻,这擦屁股的事儿她能没有做过?怕是做的不少。
  深宅大院的,在她一个过来人眼里,三奶奶手下就定然不会多么干净。
  念夏连这都看不出来,这才是罗蔓感到生气的。她毕竟是她的贴身丫鬟,这样单纯直爽的性子,只怕不要让人拿捏住了才好,不然她随时都能成为一把刺伤自己的刀。
  “小姐,该是午睡的时候了,我拿了毯子来,要盖上眯一会儿吗?”拂冬见罗蔓看了过,说道。
  “几时了?”罗蔓问道。
  “末时过了一刻钟了。”
  “这个时辰了,是该歇息会儿,我去楼上睡吧。念夏去帮我把被子铺了。”罗蔓对念夏说道。
  “你与丝竹去准备一下,晚点儿三哥哥怕是要躲到我这里,秋日里冷,免得他受凉,拿个大些的毯子放这儿备着。”这是对拂冬说的。
  “杏雨来为我宽衣。”
  “哎。”杏雨应了一声,几人便都忙碌开来。
  罗蔓所住的曲溪楼是个两层的小楼,卧房是在二楼,上楼还是要走木廊。上了楼绕过抱柱,走过一面圆形的圆光罩,才是她的卧房。
  深帘静昼,绰约闺房秀。不愧是女儿家的闺房,五脏俱全不说还处处透着精巧。
  只见房内地上铺着花色地毯,毯子上面摆放机条,鼓凳桌椅皆全。几上又摆着兰花,靠着案机的窗外还有红枫树露出头来,那枫树就长在远处,院内还有桂花香气时不时的透过小窗传来。
  再穿过一张绣着花开富贵的折屏后,一张雕刻着花鸟祥云,另嵌了那玉石、玛瑙的架子大床赫然的映入眼帘,床上铺垫着绸缎棉被,华贵异常。 
  床旁又有一个朱红色的梳妆柜,贵重的首饰都是收拾在内的,梳妆柜前上面只留了一个小巧的瓷白花瓶,上面放了两朵鲜花。柜内放着她的金银玉饰,各种步摇钗钿。
  室内精巧的家具又与那头顶梁上八角形的斗八藻井的天花板照应,既华贵,又优雅,可见主人品位又见园林设计之精巧。
  罗蔓这一觉不过睡了半个时辰,醒来还是末时。又稍作洗漱了一番,便开始用下午茶。
  用过茶后,就闲闲的开始看书,写字练习女红。
  她曾是七王子的侧妃,有多少的社交应酬,又有多少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那时的她,做梦都想回到少时,如今总算回来了,但她反而觉得少时的生活过于乏味,这不经让人怀疑,是不是她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但其实一切未变,只是她变了。
  她正闲的叹气,门外远远的就传来了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
  门外的帘子被重重的甩开,迎面走来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仔细一看,可不正是她三堂哥,罗皎么?
  “三哥哥好大的火气。”罗蔓站起身来,轻移莲步,走到罗皎身前说道。
  “三老爷楞大个人,却净做些荒唐事!真真好恼人!”罗皎颇为苦恼的低下头说道。
  虽说罗皎往日甚看不起三老爷这个爹,但他也不敢过多的指责,按照先人的教训,是没有儿子敢嫌弃爹的。
  罗皎再不喜罗三老爷,也只敢说道这个地步了。
  他心里想要继续抱怨,但被个孝字压着,再不满也不敢与外人说,因此只抿着一张唇什么也不说,看着甚是憋屈。
  “方才去了老太太哪里,可见了老太太生气吗?”
  罗蔓亲手为罗皎解了斗篷,罗皎也低头配合着。罗蔓将斗篷递给身边的杏雨,又对罗皎问道。
  下学之后都要先去见过老祖宗,这是罗皎的日常。
  罗蔓见罗皎已经换上了家具的衣裳,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并不曾透露出什么来。”
  罗皎虽然有些疑惑罗蔓为什么问这个,但仍然老实的回答了罗蔓。
  “这样就好,你也别愁了。无论怎么,三房的事总有老太太做主的。
  你只管安心读你的圣贤书,这家中的事儿都是我们女儿家的事儿,不消你们男人家插手。”罗蔓说道。
  “好妹妹,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你怎么知道老太太就会替三房解决问题?”
  罗皎跟在罗蔓身后问道。
  “三老爷本就得老太太喜欢,你又是她最小的嫡孙,她自然疼你,怎么舍得你为了三老爷的荒唐事儿从此紧着腰包?”
  三房没钱了,老太太难道真的会做事不理不成?
  “倒也不全是为了钱,他若少招惹女人也不会有如今下场。”罗皎轻蹙了眉头道。
  “既然明知老爷要戒色是完全不可能的,何苦还要为这事忧愁。”罗蔓见罗皎想的多了,便笑着开解道。
  让罗三老爷少招惹女人,这怕是比老虎上树还难些。                        
作者有话要说:  书中的设计和一些衣服首饰,都是阿生自己查资料找到的,已经尽量搭配的好看些了,如果你们查了资料看起来不好看的话,那也别介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毕竟阿生也不是专业搞设计的,大家看着爽就好,细节什么的阿生努力完善。
另外喜欢的妹子记得收藏我,上榜期间,我不敢不更新的。23333
主角年龄太小,过年才十二,剧情还没真正开始发展呢。

第11章 新人如花虽可宠

  “哥哥今儿在我这待的晚些回去也不防事儿。”
  罗蔓牵着罗皎的手,带他坐下,亲自端了热茶与他。
  “如今你我年纪大了,若是以往,还能在你这睡上一晚。”罗皎的情绪渐稳了,才有些伤感的说了句话。
  “才去了旧愁,又要添新愁么?真是人闲多愁。”
  罗蔓见罗皎又要乱想,赶忙止住了他,说道。
  罗皎听了罗蔓的话,才觉得今日自己的确是情绪颇多。
  好在是罗蔓脾气好,才会劝解他,若是换了其他妹妹们,也不一定搭理他,这才痴痴的笑起来。
  罗蔓见他好了,便吩咐了身边的丫鬟们去备菜。
  两人一同用过了饭菜,罗蔓又与罗皎聊了些闲话,另外罗皎还在罗蔓这里做了些功课,才肯离去。
  第二日晨起去定省,罗蔓就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伯母。
  只见三太太王氏是半挽乌云,发上插着几根金簪珠翠,身穿着藕丝衫,下配上一件蓝绿色上绣着同色花纹,并缀以金色阔边的翠纹裙,手上戴着一个玉钏镯。
  她身边还跟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俏丽美人儿,因着距离远,罗蔓看的还不真切。
  远远只能看见她一张樱桃小嘴,身着朴素的裙子,头发挽了上去,头上只簪了两朵粉嫩的鬓边花,月牙白的肌肤从袖子中露出了一小段,上面带了一个碧绿的翡翠镯子。
  众人向老祖宗请了安,罗蔓才按着顺序在罗瑶的身边坐着,她身后坐着的是罗采薇。
  坐定后罗蔓才敢放大了胆子去看三太太王氏身边的那位女子。
  那少女脸蛋娇俏,一双大大的眼睛自眼角处向上翘起了些许,天然就带了一股媚态。
  身姿窈窕不说,光是这双八的花样年纪,便将屋里的太太们都比了下去。
  “王氏,这是谁家的姑娘?”
  老太太见了王氏身后的那位少女,见她生的娇俏于是笑着问道。
  “老太太,她原姓白。是外头的姑娘,昨儿有媒人带了她见了我,我今儿才领了她来见老太太的。”王氏有些尴尬的笑笑,对老太太回答道。
  “哼。”罗蔓听见身边的罗瑶轻哼了一声。
  “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也敢带过来脏我们的眼。”别看她小小年纪,却也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
  昨天听说三奶奶都与三老爷吵起来了,这白氏的身份怕连府里挑粪的老翁都知晓。怕是最终三奶奶拗不过三老爷,还是要将这白氏受进三房。
  既然三房要收人,还是个妾,也不是三奶奶的陪房丫鬟,毕竟是外边儿来的,自然要到老太太这儿打声招呼。
  “哦。”
  老太太听了王氏的回答,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了下去,半垂这眼睛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这是老爷在外边儿打听过的人家,她原本是一个商人的妻,现在也算二嫁,便不需什么俗礼。
  只收了礼金便愿意进来,她家也没人,看着怪是可怜,我瞧着老爷哪儿又喜欢,我便做了主了。老太太您看呢?”
  王氏见老太太不咸不淡,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抬个外边儿的妓进府做个姨娘,她本就够丢了脸了。
  如今却不只是要让白氏进门,还要帮着她说好话,骗着全府的人,说白氏是个正经人,给她个干净的身份。
  这倒不是逼良为娼,反而是认娼为良了,明眼人只要不是瞎子,那个不知道这白氏的真正身份是个妓,偏偏所有人都知道,她还要装作一副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模样。
  “你们小辈的事儿,只管你们自己闹去。只是一点,进了我罗府的门,就要守我罗府的规矩,以后要好好的与你太太侍奉好老爷。”
  老太太斜眼看了一眼那白氏,说道。
  “是。老太太放心,妾定然协助好夫人侍奉好老爷。”白氏听了老太太的话,欠了欠身说道。
  老太太这才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徐嬷嬷。
  那徐嬷嬷自然知道老太太的意思,走到哪白氏面前,给了一个小荷包。
  按说那小荷包里面装的不过是些小银钱,若是娶个妾,只给这么点儿钱确实少的可怜了。但看这白氏的身份,老太太肯承认她都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且不管礼金受了多少,进了府就是姨娘,对平民来说这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白氏小心的接过了徐嬷嬷的荷包,又向老太太欠了欠身。
  这样一来,白氏才真算罗家的人了。
  “三奶奶也真是大度,这样的人也招进来,真不知她将我们伯府当做什么了。”罗倩走在罗蔓的身边说道。
  “她不这么做,三老爷就不会消停,也不看看之前伯府闹成了什么样子。”
  往常遇到这种事儿,采薇一般都不屑于说上两句,今天却破天荒的开了口。
  “看来姐姐也是看不惯三老爷做的事情呢。”
  罗倩见采薇接了自己的话,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说道。
  “妹妹说笑了,我身为一个晚辈,怎么敢看不惯长辈们做的事呢?
  这些事儿,妹妹也该慎言才是。蔓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采薇听了罗倩的话,这才发现自己无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这才赶紧开口解释。
  说来,罗家姊妹中,罗蔓排名第四,采薇排名第五,按照道理,她该叫她一声姐姐。
  但在罗蔓的映像中,采薇好像从来没有唤过自己一声姐姐。
  “不过是姊妹之间的谈资,你又何必认真呢?难不成你说了什么,还有那起子小人学舌给三老爷三奶奶听不成?
  还是说你信不过我们的嘴,你不过闲说了两句话,我们不安好心还要陷害你么?”
  若是往日的罗蔓,听了采薇的话,说不定就帮着采薇劝罗倩了。
  只是这样,罗倩便会更加讨厌罗蔓,府里的人见了罗蔓处处迎合采薇,自然也会觉得她傻,就越是欺负她。
  反而采薇得以脱身,什么都没有做的罗蔓反而无端招惹一身的麻烦。
  “五姐姐?莫非你真的信不过我们?”
  罗倩听了罗蔓的话,也回过味来,有些生气的问道。
  “好妹妹,无端的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本是好心劝你,反倒被说的里外不是人了。
  你也不想想,往日我是怎么样的为人。况且都是自家姐妹,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怎么就不信你了?”
  采薇有些无辜的说道。
  她气质如莲,生的又是万里挑一的模样,被这样的美人一说,还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呢。
  罗倩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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