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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忐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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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甄廷晖已下了课,于西厢边的小院假山处等着,昏昏天光已开始飘起了小雨,降了些许温,正是等得有点儿作恼兼腹中馋瘾发作,见雾蒙蒙不远处疾步行来个女子身影,忙不迭地小跑过去,一把扯住她肩,看也不看清楚,便将她拽到了假山背后。
  那假岩高约丈余,豹皮花葺铸,宽厚硬实,几不透光,本就天色不早,俩人一入岩下,愈发是黑糊一团,甄廷晖与沉珠有私情,向来随便,此刻也如平常一般,将那酒篮与伞具顺势接过来放在地上,便一手搭腰,一手扶肩,动起手脚来。
  这几日他与这沉珠每每见面自是也有些小动作,今日也是不例外,崔嫣知他是将自己当成了沉珠,恼恨极了,边是挣脱他手脚制缚,边是低声斥道:“少爷请自重!”
  甄廷晖本就觉得手感似与先前有些不同,再一听这声音,一时又惊又喜,非但不离手,反倒大力一掐,将她搂抱进来,嘿嘿一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了上门!”正说着,天际深处响起一阵滚雷,俩人只觉外头银光一亮,撕破了天际,天地间静默顿失,豆大雨点稀里哗啦地倾盆落下,嘈杂不堪。
  崔嫣伸了双臂捶打挣扎,喊叫起来,却统统被那雨声风音所盖,再一回神,外面披的无袖比甲已被扯歪了,内里的圆领襦衫撩开大半,连主腰都露出轮廓,顿几欲崩哭出声,再也顾不得被人瞧见,胡乱骂道:“……你这色胚……还不快放了我……你不得好死……”
  甄廷晖软玉温香在怀,哪里舍得放手,见她挣得厉害,更是欲炽勃勃,关了这么些日子本就腻味至极,近来又对这女子存了些莫名的心思,今日恰恰是她来送酒,岂不是天作之合?登时臂膀发力,死死箍住她腰肢不放,一手将崔嫣推到岩壁边的冰凉石头地上,身躯一震,压于她身上,一只手掌趁其不备,正覆于她胸乳之上。
  崔嫣如何也是挣不过,面上被男子浑浊的欲气喷来,私密之处被亵弄,双腿被身上之人踢开,襦衫也被层层剥开,已是失魂落魄到不知所谓,只会大声喊叫。那甄廷晖兴致愈升,不知哪来的奇思歪想,竟顺手撩开地上的食篮,将那酒酿拿了起来,朝崔嫣一方朱唇内挤压进去,大灌起来。
  崔嫣从未喝过酒,素来闻到酒味就已反胃,此下喉头嘴巴尽是酒气,挣扎之下,还呛到了鼻内,顿时连声咳起来,且头脑一片发懵,神魂晕乎,脸色越来越潮红,斥骂之声掺杂了些哼唧呻吟。
  甄廷晖见这少女显出一派的酡颜醉色,星目迷离,大半酒水将上衣淋得透湿,胸前丰隆愈发显眼,真恨不能立马将她就地正法得好,一双手掌愈发肆无忌惮,到处胡摸乱揉,下头事物也挺直起来,在她软馥馥的小腹上隔着衣衫鞭来击去。
  不消半刻,崔嫣只觉那只爪子竟已窜入了胸衣之内,心神一震,拉回魂魄,那软柔之上的一点小蕊却还是由他捏住把玩起来,一时“啊”一声,哀呼起来。他察觉那一点梅心昂扬激挺了起来,不由伏在她耳垂边,低声喜道:“小骚娃,还踢得这大气力?怕早就等不及了吧!”说着忍不住色心冲天,头脸一沉,含住她的两瓣唇,吮了起来。
  崔嫣虽是羞怒欲死,却只能拼死忍住,趁机棉口一张,咬住他嘴。甄廷晖唇上剧痛,松了她,立起身子揉起嘴巴,揩了一手的血,顿脸色一白。崔嫣狼狈爬起,什么都顾不上,连衣襟且来不及拢好,便跌跌撞撞冲跑出去。
  外头豪雨如注,正是下得凶猛,一颗颗地打在裸出的肌肤上生疼得很。崔嫣却只怕被那甄廷晖追赶上来,一路脚步不歇,漫无朝向,面上滚滚流淌的也不知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再等站住脚步,竟是停在了甄世万的屋院门口。
  那日他说,遇事便去通知他,再不得一人用强。她现在遭了这侮辱,脑中惟有这么一句嗡嗡盘旋。
  她呆呆站在已入夜的雨里,发髻散乱,全身湿透,惟见了里面的那一点融融烛火,才觉满胸的委屈有了倾泻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对垒了。


20、第十七回

  入夜以后,甄世万见雨势渐猛,下了些寒气,打发了近旁侍奉的僮仆去寡嫂那边问询关心,嘱咐添被加衣,不消半会,隐约听得外头有咚咚之声,以为是那仆人回转,随手撩了帘子瞟过去一眼,竟见得崔嫣一人立在豪雨中,鬓松钗歪,衣衫不整,动弹不得,纵是再沉的人也是吓了一跳,一个室内,一个屋外,隔得有些距离,看不大清那丫头面上表情,见近旁也无个随从,便随手取了把伞走出屋子打探情况。
  崔嫣被雨水打得醒过神来,察得自己跑来这边告状,行径实在可痴。可整个甄府,除了这里,再投诉无门,正是惶惶,见他已推了门,撑着纸伞在雾水濛濛中朝自己走近,将自己带至屋檐下。
  甄世万边收伞边是俯身皱眉撇去自己袍上雨渍,待抬起头去瞧她,才闻到她一身的酒糟味,衣衫虽已匆匆胡乱整过一番,却还是有裂迹撕痕,再见她唇瓣微肿,粉白玉颈上嵌了几处赤印,不免明了几分,想也未及多想,便一手拉了她,进了堂屋之内,又随手闭紧了门帘。
  崔嫣少来东院这边,更不曾进过甄世万的厢房,虽在外厅,一进去还是能察到明显跟女子闺房截然不一般的醇厚气息。门一闭上,外界喧闹雨声顿消大半,淋湿的衣衫黏在身上,像蚂蚁在皮肤上爬一样不适,她察得自己这幅模样实在不雅,漏夜跑到他这边更是荒谬,这样冲动实在鬼迷了心窍,又见气氛尴尬,再也顾不得心头屈辱未解,喘匀了气,抹了一把面上的水涔涔,欲要随便说两句便走,却听他先开了口。
  他离自己约莫有半丈之遥,站得颇远,声音一点一点传过来,仿似近在耳边。
  “又是廷晖那小子?”
  一个又字,叫她意识到他对甄廷晖放纵之事并非不知情,登时心门一敞,方才那点憋屈复席卷而上,本已驰下来的脸蛋再次拧紧,眼眶子一红,想要开口,却听外头传来叩门之声。
  原是被甄世万遣去探视的那名僮仆已回来,收了雨具欲要进来通报情况。崔嫣一惊,身子一直,却被甄世万举起手摆了摆,顿时明了他的意思。
  现下已是入了夜,她浑身湿得见不得人,衣发不整,情状失仪,单身一人在老爷房内,旁人见到如何会不多想?
  甄世万眼睛盯着崔嫣,声音却是朝外头僮仆朗朗飘去:“嫂夫人现下如何?”仆人应道:“景嬷嬷见降了温,都已打点好了,夫人一切安好,早早睡下了。”他唔了一声,道:“好,你先下去吧。”
    
  待得门口脚步渐弭,甄世万抬手一指隔断帘子:“进去先把衣裳打理好再回屋吧。”
  崔嫣虽入屋后都是一路紧揪领口,腰带当时尤未系好,只觉下裙往下直垮,晓得自己此刻模样定是很难堪,虽然在这老爷的卧房内宽衣紧带的有失体统,却总比犟着这一身出去被人撞见的好,迟疑须臾,还是扒开帘子进了去。
  帘子后头便是甄世万的内间卧房,虽只是客居彭城,也料理收拾得十分雅致稳妥,望去寝具家私茶杯水盏皆是一尘不染,却也无甚多余装饰赏物,仅香几上摆着座老铜胎造的珐琅三足香炉,里头熏着不知什么香,闻来甚是舒怀解郁。房间不大,一派的优雅大方,朴实无华,也无甚好挑刺的,呆久了叫人心中生安,同个主人倒是差不离。
  室内比外厅又暖了些许,兼之甫才一惊一闹一跑一动的,崔嫣系好玉带,拢好衣衫,拧干裙角,只觉开始一滚滚的烧热,这股热宛若是从小腹窜到胸口,又涌上了喉头,胃腑又有些阵阵发紧,颇是奇异,一时额脑半闷半晕,这才察觉是酒意作祟,连忙伸臂欲坐到前头一张春凳上,不慎双膝一软,眼前一花,晃了一下,没扶稳当,摔了在那张春凳前,头脸都差点磕在那硬生生的香椿木头上。
  甄世万听里头哐当作响,念及她方才那副情态,怕她在里头出了什么纰漏,只好拔腿撩帘进来查看情形,正见崔嫣举起双掌手搁在香椿春凳上,勉力将自己湿得贴透的身子撑了起来,娇喘嘘嘘,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这本也无甚好说,关键是这小妮子正背对于他,借了那凳子弯着一具软软纤腰,拱着腰身下头的两瓣圆鼓,这时节本就越穿越薄,那淋湿的绣裙正紧贴在玉/臀之上,看起来竟是格外的骄纵傲然。这丫头恐是哪里摔痛了,喉咙里藏不住声音,又似乎是怕惊动外头人,慢慢爬起来的一路还细细碎碎地蚊子般哼哼哦哦,在这各人自闭门户的风雨夜间,同那檐下□的寂寥小猫儿倒是差不多了,末了终落地坐定,两腿稍分,举手擦汗,坐上的又是一张叫人忍不住深想遐思的春凳,这一幕幕看来,叫这掀帘进来的人看得喉结打滚儿,唾液狂吞,脐下有些隐约灼烧。
  他自来了这彭城,便不曾碰过女人,这样算来,离上次床帏之事……总是有三两月了。他已三旬过半,在男女之事上自然不像十□的年少时那样贪欢无度,却也是有计有划的,定时定量的。这数十来天,一来担心寡嫂病情,二来记挂朝中未了之事,那东西倒也老实,没曾找什么麻烦,今日这样被惊扰,竟是不安分了起来。
  崔嫣歇停,侧身一瞧,见甄世万伫于帘内,知道是自己那一摔叫他听到了,忙忍了腹中欲呕与头晕目眩,立起身子,蹙了眉道:“是小奴方才不小心碰撞到了……”
  室内狭小,她身上的酒味愈发浓烈,陆续发散开来,甄世万见她酡颜贝齿,双眸迷离,粉生生的唇肉一闭一合,有股熏然美态,加之刚刚那一番无心撩拨,体内的欲气又升腾几分,较之往日动了欲心时更加勃炽,也不知是不是关了这些时日,积攒久了,竟有种嗷嗷待奔释出来的冲动,一时竟是懊悔不堪未曾把长年暖床的人带了来。
  崔嫣见他久不言语,一张脸抽得慌,面肌一颤一颤,眼眸有些发沉,墨染的眉打了结儿似的欲要拧断,呼吸一声比一声重,在这静谧室内听得尤其清晰,与平常作态截然两般,暗忖他不是发脾气了罢?尚还记着前日因婉拒亲事惹怒了他,生怕来个雪上加霜,急急颠着已被酒意烫得虚软的莲步靠近他,驻了足,俯身道:“老爷,是小奴失礼了,小奴不扰老爷了。”说着便要侧身离开。
  她往他身边过,那嫩胳臂正擦住他手膀,那酒香与她的体香混在一块儿,经了那寝卧熏香一番调匀,让甄世万全身的血液似都奔向了下方的某一处,一时之间,倏地微微仰举起来,竟将那袍子撑凸了些许,也不知是脑袋里哪一条筋搭错了,想也未多想,便抬起一只手,猛拽了崔嫣的一条胳臂,将她生生扯住。
  她未料到甄世万突如其来的这一行径,禁他一抓,半讶半异,身子往后退去几步,口唇嘤咛一声,听在他耳朵里,又是狠咽下几口唾。                    
  作者有话要说:该来的总会来的呀……
  虽然没日更,但会尽量的,喜欢吱吱声唷,瓦会比较有动力滴。
  PS;这一章屏蔽了很多明明很CJ的字啊……不懂╮(╯▽╰)╭


21、第十八回

  崔嫣返身回来,笋臂犹自被他厚宽手掌掐着,见他举止奇异,生疑轻唤:“老爷还有何吩咐?”
  甄世万被这一声震醒心脉,缓缓松缩了手,立时收拾神色,背转身子踱出内帏,边行边问:“廷晖可是行出什么过激之举?”
  崔嫣跟于他后头走出外厅,闻言站定,虽知他已猜到这事,亲耳听到他这样言之凿凿地问出来,依旧脸红耳赤,手足亦不知往哪里摆,稍一抬头,正碰撞上他索探追询的灼灼目色,又恨不得寻个洞钻进去。
  甄世万坐进案桌边圈椅内,暗瞧她粉颊生火,弧齿将下瓣唇肉咬得几欲泛白,神态一时泫然,一时颓丧,心中又是咯噔一响。这少女固然长得好看,只前几次同她见面都不觉得什么,如今也不晓得是不是禁了方才那一番动静,她绽出的每一个嗔态,皆牵了他心,那东西虽已绵软了些许,到底还未完全消停,这夜深人静的,也算是磨折人心智了。
  本就有些心猿意马,见她那欲说还休的小模样,他平白升起一股火气,似是想要压住另一股火,一时语气甚是烈重:
  “要你说你便说,扭扭咧咧的成何体统!”
  崔嫣见他突然变脸,且十分烦躁,只得点头嗫嚅:“是。”又暗忖这次委屈倒也是个机会,干脆向甄世万摊了牌,表明心意自己畏惧少爷狂放行止,无缘结缔,免得日后再生事端,于是牙一咬,将甄廷晖三戏自己及偷偷唆使沉珠每日送酒之事原原本本讲予了甄世万听,不过因着女儿家的羞耻心,隐去些许不堪细节,将甄廷晖种种的淫邪之举随便带了过去。
  这一番告状下来,甄世万久未言语。再待崔嫣探去目光,只见他眉目端凝,似在沉思,从面容上瞧不出喜怒,隔了好半晌,脸色方才浮上一层隐隐的薄愠,一对黝黑瞳仁添了几抹厉光,深吸口气,朝自己移视过来。
  崔嫣这才料及,想那纨绔色种到底是他儿子,他再如何也是会维护,自己在他面前直接揭了他独生子的短,就算是绝了他求姻之意,自己怕也真是难得在他眼皮底下呆在这甄府了,也罢也罢,自那一日将他惹得生气离去,也是辗转反侧了好几日,吃睡不香,被赶了便被赶了罢,回去再另做打算。这样想着,干脆平和了心态,面上不再惶惑,只立直了身子,又拢袖行了大礼,轻巧温道:“溺子如杀子,学业品性同样重要,老爷日后恐是要多费些心思在少爷身上了。只送酒水一事,沉珠不过是受少爷所托,受了牵连,身为家奴,无可避拒,还请老爷切勿责骂打罚。”
  这番说辞倒像在交代遗言,听得甄世万眉头一弛,嘴皮朝上撇了一撇,亦猜得了她此下的心思,想她破罐子破摔,豁了出去,却还生怕自己护短,不忘提醒自己好生教导且为别人求情,竟是个有几分端得住事儿的小女孩,心忖那皮痒欠揍的兔崽子怕正是就欠缺这样的当家主母,一时百味俱全,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心思,挥了挥手道:“下去吧。”停了一停,又道:“雨势未减,纸伞怕撑不住,你去檐下披上雨蓑回屋吧。”
  崔嫣见甄世万不表任何意见,只叫自己下去,还恁的关切,也不晓得他打的什么算盘,便也只能领命下去。
  却说这一夜,崔嫣虽禁了欺辱,却比头几日眠得心安多了,暗想许是朝老爷挑明意思,再无牵挂,去留也无甚好多想了,于是乎抱衾倚枕睡得天昏地暗不亦乐乎。而甄世万却是老房子走水,翻来覆去,半宿难眠。
  那被引动的火苗隐隐灼燃,烧到后半夜还未休止。他双臂当枕,躺于床上,几次伸出左手去解开裤腰带,欲要探到下方,自行消渴解饥,每每又咬牙缩回膀子,复压于脑勺下。本是人之常情的事,但他偏偏在这方面有些许嗜洁偏执,总觉堂堂男子受这自渎之举所缚实在可悲,一贯瞧不大起,从前在京中府上,有此方面需求,自有人接应,哪里会受今夜这样的难熬苦楚。
  被这剜肉刮骨的燎人炙烤得蒸出一身汗来,左忍右受了许久,甄世万才终是受了刑一般地厥睡过去,临失意志那一瞬,犹自昏想,这可万万不行,明日定要想法子解决解决。
  也不知睡到几时几刻,浑噩之间,他只觉浑身断续有似曾相识的酸麻之感袭涌,尤以□为最,怀内臂弯似乎搂着一团软乎乎、凉兮兮的棉花肉儿,窝在自己胸口前,捧在自己坚硬的肌上尤其舒服,宛如解去不少灼热感。这软绵肉还不停往自个怀中拱来荡去,有一根嫩滑的柳条儿缠在自己沁出热汗的胸膛上游来弋去,摸得自己腹下三寸之所滚滚潮涌,起伏波荡,那异常顽皮的柳条还不死心,朝下滑去,竟直接紧握住自己胯/下两腿之间那一根早已硬生生得快要裂爆开去的器具,上下梭驰套/弄起来。
  甄世万脑中一炸,一张嘴,重重喘出声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身侧这团勾人心魂的肉儿压在下头,好好在这粉嘟嘟的肉儿上寻个妙处,进出个几百来回,故忍了胯部欲发之感,粗臂一抱,虎躯一沉,压将上去,再一细看,只见身下少女一张俏丽脸蛋正朝自己,一双美眸似睁不睁,一方杏唇要合不合,黛眉微颦,竟是一派的娇羞妩媚,不是崔嫣又是谁?
  他大惊失色,还未及直身退后,目光再不慎朝下一挪,只见她衣襟大开,酥/胸半/裸,那根柳条儿自然便是她的一条玉臂,此刻那纤嫩小手仍捏住自己那未跌的直挺,尚在抚弄,一时看得魂飞九天之外,死闭紧关了大半夜的闸门终是挡不住汹涌奔流的冲击,一时破了城门,全部奔涌出来。
  甄世万额汗直冒,喉中咯噔闷声一哼,张开眼,稳了神,才察得自己一人仰躺于榻上,窗外暴雨早停了,由窗棂渗入些月光,照得房内一时的宁谧,方知是春/梦一场。
  虽梦/遗这事着实丢脸,但憋死人的玩意儿泄出了,也算是暂且消停了。只那梦中对象竟是那丫头,叫他多少有点尴尬。他喘匀了气,下床先去饮了好几杯凉水,止住心头瘙/痒,只觉身下黏黏,极不舒服,只得先去换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那么容易被吃的


22、第十九回

  暴雨下足大半宿,次日天光乍现,甄府前后院落的低洼地段已汇成小溪,两名府上小厮撑了长帚边拉天扯地,边赶水引流。
  虽天色晦暗,厚云遮日,但这一场雨让前几日的闷热一扫而空,人心情平白也好了许多,纵是忙里忙外,也是不亦乐乎。二人正聊得酣畅,一人急急奔来,站停还未及讲话便气喘吁吁,待喘平了,方叉了腰道:“少爷、少爷……被阿孝和大黄架去了祠堂的院子内!”
  “那是干甚?”一名小厮睁眼摸头,不明所以然,另一名年龄颇长的同僚却是吃了一惊,道:“可是老爷的意思?”
  那赶来传风报信的僮仆道:“问些无油盐的话,自然是老爷,不然还能有谁?夫人与廷晖少爷毕竟隔了一辈,向来又将少爷当眼珠子一样疼溺,岂会下那个狠手?”
  那小厮又道:“少爷这可是犯了哪一出?那家法可是厉害着紧。”三人说话之间,俩人已丢了扫帚,赶去了祠堂那边。
  崔嫣沉珠二人正由甄夫人厢内出来,空药罐尚各自捧在掌间,经过院子听到这一席,崔嫣望向身边人,只见沉珠手一晃,药罐差点跌了下来,忙将她腰肢一掐。
  沉珠缓过神来,急道:“嫣儿姐,昨日送酒你可是被人撞见了?”
  崔嫣支吾,并不言语。昨夜之事从头至尾她并没告诉沉珠,也未曾料到甄世万今日竟会对甄廷晖行家法,此下见沉珠态状,若是叫她晓得自己在甄世万面前告了那纨绔子的状,当场同自己翻脸也不无可能。沉珠再沉不住气,将自己和崔嫣怀内的罐钵搁在院子内的石桌上,拽起她的腕,提裙朝祠堂奔去。
  崔嫣见她宛若火上浇油,只好拔足与她一同跑至祠堂外,立定后捂了胸口,半天都未喘停,却见沉珠仿似刚刚不过闲庭漫步而已,已扒开前头围观的甄府下人,只得也跟着挤围过去。
  这甄家的家法同现下大多大户人家家法倒也无异,便是将被处罚者拉到宗祠,由长者当众亲自执法,以儆效尤,又让受家法之人铭刻于心,不会再犯。
  甄廷晖一大早打着呵欠埋天怨地地由床上爬起来,衣履甫穿妥,便被家里小厮两只胳臂一夹,抓到这儿,一路叫骂不止,鞋子都踢不见了一只,又因路上水坑未清,溅了一身泥巴,狼狈不堪,待见得祠堂外坐在一条长凳子上的老爹,立时脸色煞白,再也吐不出一个音了,再等甄世万由曹管事手中接来皮鞭,叫大黄俩人把自己摁在长凳上,更是脚如筛
  糠,心头肉都要跳了出来;连声直呼婶婶救命,却只喊来了大帮下人前来围观,愈发又惧又辱,一口口水唾向将自己朝下压去的阿孝,斥道:“短命狗!”又朝向甄世万,死命仰起颈子,叫苦不迭起来:
  “爹,杀头也得有个莫须有罪名吧,儿子到底犯了什么错?”
  却听父亲道:“事到如今你居然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一顿打,你是免不了了。”
  甄廷晖耳边炸雷,想那粗鞭下来,不消几下,自己成月怕都下不了床了,虽说这些日子困于西厢,屁股都快坐出脓疮了,可总比趴在床上的好,顿哀嚎起来:“爹,儿子这些日子已全听您吩咐,安心读书,不曾离府半步!”
  甄世万本是脸色黯哑,此下一听却生了激怒,两步跨来,将那皮鞭一扬,已是挥了下来,因还未站定要位,甄廷晖又尚在挣翻,那鞭具并未头尾挨到皮肉,只呼咻一声从他肋处擦了过去,甄廷晖听了那声音已是肝胆俱裂,又觉身侧凉凉,衣衫似已破裂开去,见父亲果真是下了死手,全无顾忌,大哭不止:
  “爹,孩儿可是您的亲儿子,可是您唯一的亲骨肉!孩儿自小没了亲娘,本就比不得别人家孩子,娘在天之灵若知道孩儿受这份罪过,定会不得安宁!”
  甄世万听这逆子将早亡的妻房拿出来当托词讨饶,更是暴跳,又哀自己这些年确是失了父责,才养得甄廷晖如今这性子,缓了缓,先唤两名下人讲他捆严实了,才道:
  “你娘若知道你这副德行,确会不得安宁!京中劣举,我不同你一一翻出来,你自个是笔笔有数的,每一件我可都是替你搁着存着,你这忤逆子莫非还以为我老眼昏花,记性不行了?如今到了彭城,你阳奉阴违,身禁宅内,心中却时时想着出去胡混,片刻不得安宁,在府上做鬼做怪,吆五喝六,杯中物不断,你这逆子还敢说什么全听吩咐?乖僻自是,悔误必多,颓惰自甘,家道难成!你嚷得没错,我就只有你这血脉,你娘临终也是千叮万嘱要我好生护着你,正是如此,必得将你这愚性劣性给扭过来!”
  甄廷晖见父亲旧债新帐一同来算,呆忖出来混果真是要还的,眼看今日这顿打罚在所难免,只盼婶婶快些来,却再也说不出囫囵话来,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掉去。正是惊吓当中,甄世万已是持鞭行至长凳后头,眉头一沉,举了腕子便于众目睽睽之下对准了肉躯,一鞭子挥就而下。
  “唰”的一声,还未待甄廷晖惨叫声落定,又是一鞭狠落下去,恰鞭鞭到肉,甄廷晖背上的衣服立时开了花,背上辛辣万分,烧感全身流窜,本就是禁不住半分疼的人,又生怕再来几鞭子,此时不昏,更待何时,干脆“啊”的一声,眼白一翻,半真半假地厥了过去。
  虽途中不宜打扰行法之人,那曹管事却深知甄廷晖从小到大未挨过这么重的板子,到底生怕这甄家唯一的苗苗禁不住,上前拉住老爷道:“老爷,少爷已昏过去了,就……算了吧。”无奈甄世万今日确实已下定了决心,要么不罚,要罚便不得手软,只大力掀开曹管事,叫下人将甄廷晖用凉水浇醒,又欲行鞭。
  崔嫣虽知大户人家家法严厉,眼见这一出,还是很有些震悚。自家崔栋再怎么上房揭瓦,下地捶墙,爹爹下最狠的手也不过是拿一把短短的戒尺将他屁股打得红赤赤,如今见那长约半丈的鞭具粗硕冷硬,鞭头似有银光晃眼,似是长了倒刺一般,纵是摸一摸,都觉得硌碜着慌,何堪喂进血肉之躯。那甄廷晖身娇肉贵,这番下去,怕真是受不得了。
  正是想着,只觉身边的沉珠已是扑了上前,当着一干家丁婢女的面,一把抓了甄世万持鞭的手,双腿一弯,与那冰冷地皮咯噔一碰,又抱了甄世万的腿脚,哭道:“老爷,是奴婢的错,不干少爷的事,是奴婢见少爷身在西厢,久不出户,怕太憋闷,便自拿主意为少爷捎去酒水!”
  崔嫣见势大惊,也未及多虑便冲奔过去,蹲□欲要搀起沉珠,沉珠却是憋了性子,死活不离,口中唏嘘:“老爷要打,便打奴婢一人罢。”
  甄世万面色愈发不虞,手也似有些发抖,虽一时被那沉珠牵绊住,未曾继续,眸中厉色却更凶猛。崔嫣瞧在眼中,更是使出吃奶气力要拽离沉珠。
  那沉珠虽年纪比崔嫣少,生得也是小小娇娇,五短膀腿,此刻却不知怎的,宛若个沉沉铁球一般与那地面相嵌,任崔嫣扯得咬牙切齿,也是拉不起来,再待回神,甄世万已是抽出被沉珠抱紧的鞋履,一下子抬起来踢了过去,将沉珠活活踢个了倒栽葱,怒喝了一声:“滚!”犹自不解气,斥道:“关了进柴房!”
  两名下人立时过来将那沉珠拉了下去,崔嫣尚蹲跪于地面,喘吁了两小口起了身,抬眼一瞥,像待宰肉猪的甄廷晖神智尚朦胧,绑于条凳上,身子不住发颤,头脸侧置,嘴唇张合,似在嗫嚅什么,方才远处看不大清,这番近距相望,那脊梁上果真是鲜血淋漓,绵绸质料已划开,内里皮肉开绽,惨不忍睹。


23、第二十回

  虽这甄廷晖确是欠教训,但今日受罚,有部分原因总归是昨日自己告状之果,崔嫣见他惨况,多少心中戚戚,这两鞭下去已算了报了一箭之仇,却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多嘴;惹了甄世万的怒。
  甄世万眼厉,见这丫头目中生了些迟疑,想她昨夜告状还义愤填膺视死如归的模样儿,这下面上一步三回头地盯着那逆子,略是煞白的粉脸上竟有些不忍,那握了鞭的手不自觉弛了一弛。正在此时,只听传来嘈杂脚步和吵嚷声,有婢子喊道:“老爷,夫人来了。”
  甄廷晖由昏蒙中听了,如临大赦,脊上辣痛更是一阵阵席来,众人则自动让开一条小径。那甄夫人闻到风声,便马不停蹄颠着脚由景嬷嬷搀着赶来,一瞧甄廷晖时下模样,又是心痛,又是震惊,嘴中直道:“怎下这么狠的手?怎下这么狠的手?”语句哆嗦了起来,身子一晃,弯了半边身子,喘咳起来,再一抬脸,面上颜色更是青紫。
  崔嫣过去同那景嬷嬷一道扶直甄氏,甄世万一见,只得先扔了鞭子,大步过去。待甄氏回过气儿来,连连叫曹管事将那侄子松绑,又唤下人去请大夫,甄世万本对着甄夫人神色已绵软许多,一听,又冷硬了起来,朝曹管事虎瞪过去,叫他朝绳子摸过去的手活活又缩了回去。
  甄夫人眼眶一潮,滚了两颗泪珠子出来,景嬷嬷拎出绣帕替她擦去,只听甄夫人幽幽道:“我这辈子没福气,没替甄家生个一男半女延续香火,纵是以后见了甄家祖辈,也是抬不起脸的,唯一问心无愧的便是将叔叔大,叔叔也争气,博了功名,将甄家祖上的颜光重新揽了回来,让甄家先人怄在胸口的那股怨气消停了。只可惜老天爷向来公道,不做厚此薄彼之事,甄家声名到位,子嗣却着实稀薄,咱们这一代竟只落得廷晖一人,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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